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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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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火堆里对坐将近半个时辰,果然不出许清所料,两艘船顺江搜索而来,船上火把通明,禁军林立,远远瞧见北岸林子里的火光,迅速找好位置靠岸,纷纷围了过来。

许清看着一身官袍的清平郡主,呵呵笑道:“少卿大人,司农司事务繁忙,请您马上回京主持。”

“我就不回去!”这话分明有撒娇的味道。

“真不回去?那你把官袍还我!”

清平郡主脸上顿时鲜红如血,若不是禁军已进入树林,她甚至恨不得扑上咬他一口。

第274章 公报私仇

许清脱困回京后,从第二天起,京华时报推出了爱国主义教育专题,开始以每天四个版面的力度,连篇累牍的报道党项人在西北烧杀抢掠的细节。比如安疆寨数百人被夏军夜袭,杀人烧寨焚尸,余生都不满二十人等等。

并着重列出数据,说明西夏犯边这几年间,朝廷在西北耗费了无数的财力兵力,为了抵抗残忍的西夏狼军,为了保护国家、保护百姓的家园,八贤王将积攒的五十万贯钱捐了出来,而仁名满天下的皇帝,夜里饿了却连碗羊肉面都舍不得吃,掏空了内库补贴军用;一国之母曹皇后更是亲自于宫中种桑养蚕,抽丝织布补贴宫中用度。

尽管如此,在西夏人凶狠的攻击下,朝廷军须粮饷仍然不够,无奈之余,皇帝才不得不含泪几次向百姓加赋,西夏的入侵就是造成大宋民生困苦的罪魁祸首,京华时报这种连日轰炸式的报道,刻意的渲染,突出西夏人的凶残、宋军士卒百姓的悲壮,在民间掀起了一轮反夏高潮。

这个年代讯息传播手段落后,加上朝廷从未刻意在这方面作过宣传,几年来朝廷在西北用兵,大致的胜负百姓们能得知个大概,但这样的细节是不可能知道的,对西夏人这种凶残的、毫无人性的烧杀抢掠,也没有这么直观详细的了解。所以京华时报的这翻报道,带给百姓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街市勾栏之中,到处是讨伐西夏人的怒吼声;许多有爱国之心的商人,听说了皇帝与皇后的种种事迹,泪流满面的跑到皇宫前,请求给朝廷捐钱捐物。

正在遴选青壮补充禁军的招兵处,涌来大批汉子要求加入禁军,连曹佾这些武将之后,也被激得跑到皇宫请求赵祯准许从军,许多激扬的士子更是当街对酒狂歌: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如今京华时报在京发行量第刊已超过两万份,影响力已经不止于京城一带,由于其它各路没有报纸,京中竟因此催生了一个新的行当,一些机灵的人专门回收二手报纸,然后送到各地去发售,生意竟然极为红火。

第三天的朝会上,一向深居简出的八贤王,配着先皇御赐宝剑上殿,须发肃然,不怒而威赵祯同样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一举通过了上次朝议悬而未决的兴武举、办武学之举措,当廷颁下圣旨,与文举一样,武举每三年一届,凡大宋百姓,只要身家清白,不论士农工商,年满十六岁男子皆可参加选拔。

选拔分两级,报名者先在州府加参初选,胜出的前十名,才有资格参加由兵部主持的武举决赛,比赛项目包括兵书战策,步战骑射几样。武状元、榜眼、探花将直接赐以禁军营级指挥使实职,第一届武举州级选拔将于十二月初一开始,兵部的决赛定于明年三月初三进行。

同时颁旨在每州举办一所武学,挑选十四岁以上良家子弟入学,教习战策武艺,学满三年凡能通过州学结业的学员,可直接参加兵部的武举,或由朝廷遴选充入禁军任底层军官。

天章阁里,赵祯含笑将手上的报纸交给旁边的曹皇后,然后对坐在下首正喝着茶的许清说道:“子澄,你说,你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许清愣了一下,嘴里正含着茶水忍不住喷了出来,他赶紧起身请罪道:“臣在君前失仪,请陛下降罪!”

“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的,你在朕面前失仪还少吗?若按宫中规矩,判你个充军之罪都够了!”

就算许清看得开,仍被呛得不行,咱鹅冠博带,仪表翩翩,怎么就成了失仪专业户了?正在读报的曹皇后听了这君臣二人的答对,也忍不住嘴角轻翘笑了起来。

“陛下,正所谓有国才有家,臣是大宋的一份子,所以在臣看来,大宋的仇寇就是臣的仇寇,陛下的敌人就是臣的敌人,从这一点来说,这次针对西夏人,陛下说臣是在公报私仇也未尝不可。”

赵祯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公报私仇也就罢了,把朕和皇后,甚至在府将养的八贤王也抬出来,你说,这该当何罪呐?”

许清这算是看出来了,赵祯是嫌京华时报把他们夸得不够,还要自己当面夸一回才行啊不过这也好,把你们夸成千古一帝一后,你们今后还不得按此严于律己?否则你们就是失信于天下百姓,看你们脸往哪搁。

“陛下恕罪臣才疏学浅,言语措词不及王拱辰这样的状元来得周详慎密,未能将陛下与皇后的节俭仁爱、忧国忧民、夙兴夜寐之情形说出万一,臣这就回去请遍请京中各路才子,共同研讨,重新措词,把陛下与皇后爱民如子……”

“许子澄!”

赵祯脸上‘羞涩’如大姑娘般,实在受不了啦,只好中途打断他的话,讪讪地回望曹皇后一眼,见曹皇后含笑不语,他只好轻咳一声说道:“朕听说,清平如今成了我大宋司农寺少卿,许子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祯的反击,瞬间让许大官人‘气焰全消’,轮到她变成‘羞涩’的大姑娘了,他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他又不知道赵祯是什么态度,这事嘛,还真难说,他倒想学后世的基地组织那般,兴高采烈地发表声明:我对此事件负责!

问题是自己负责得起吗?可话说回来,这事你又能说你不负责吗?唉,关键是看要负什么样的责,若是负责把郡主抱回家,这个责任咱还能勉为其难负起来;可若是让咱挥刀自宫……

想到这,许大官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双腿夹紧,两股发颤!

赵祯哪里知道他一翻天人交战,思飞八万里关于那日两人被绑后的详细情形,许清一直没细说,但清平郡主却对八贤王含羞带怯地说了个大致情形,话中虽多有隐瞒,但已可以想象,许清带着清平郡主入水逃生,天寒地冻之下,两人衣裳尽湿……

而晏殊是一国宰相,晏楠和许清的婚事还是自己赐的婚,势必不能再更改,可清平身份在这里摆着,以郡主之身嫁人作妾,就算是平妻,这也是大宋开国未有之事,这让皇室颜面何存?

这事着实让赵祯感到为难,他望了望憋得一脸通红的许清,再也无心打趣他,摆摆手说道:“子澄且先回去吧武举之事既是你提出,这阵子你就多关注一下。”

“臣遵旨臣告退!”许清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退出天章阁去。

看着许清狼狈不堪的退出去,丝毫没有往日那如出入自家的淡定从容,赵祯还是禁不住轻笑一声,然后回头对曹皇后轻声问道:“清平那丫头可好点没有?”

曹皇后将手上的报纸一收,点头答道:“官家放心,臣妾昨日到八王叔府上时,清平高烧已退下去,再将养几日便无妨了。”

“那就好,只是,皇后你说清平跟子澄这事,可如何是好?虽说当时事急从权,可对清平而言,这毕竟是大事!”

曹皇后淡淡地笑道:“官家,就臣妾看来,清平那孩子对夏宁侯早已情要深种,昨日我在床边与她谈,每言及夏宁侯,她便窘迫忸怩,脸儿羞红,景休也曾提及清平对夏宁侯早似有意,这当是不会错了。”

“可越是如此,朕才不知如何是好子澄是难得的人才,且相貌俊朗待人随和不错,可清平毕竟是皇家血脉,岂能屈居她人之下?”

曹皇后看了看赵祯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道:“官家,其实……真算起来清平当初已与人交换过婚书,虽然退了回来,但如今总归算是再嫁了,且清平虽为郡主,但只是八王叔一脉旁支,若许为夏宁侯平妻,一切规格待遇与正妻相同,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赵祯听了曹皇后的话,微微颔首起来,关键一点曹皇后没说出来,清平背负着一个不好的名声,高官勋贵之家避之为恐不及,就是赵祯自己也不好强行下旨赐婚,如今清平已年介十八,若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照皇后说来,清平对许清也有意,这倒算难得。

曹皇后见赵祯意动,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清平毕竟是八王叔打小带大,疼爱有加,此事还得八皇叔自己拿主意才行,官家,臣妾以为,咱们还是不要先插手,一切待八王叔拿定主意后,陛下再出面不迟,只是……”

赵祯见曹皇说得头头是道,最后却来个迟疑不定的可是,他诧异地问道:“皇后有话但说无妨,你我夫妻之间,何这这么多顾虑。”

曹皇后见他这般说,也不犹豫,说道:“官家,如今朝中诸多大事皆由夏宁侯谋划,可谓是官家的左膀右臂,此事是不是先试探一下他的想法,清平身上那些流言,若是夏宁侯心存介意,到时就算清平嫁入许家,怕是得不到呵护,反而害了清平。”

“他敢若真如此看朕怎么收拾他况且,那些流言别人畏惧,子澄这人你大可放心,这小子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这一点,朕知之甚深。”

第275章 执子之手

“行了,六郎,你一个大块头,又不是美人贴我那么近干嘛?说你几回了!”

“侯爷恕罪,属下没撞疼侯爷您吧?”

“哟,感情还我当水豆腐了,爷有那么脆弱吗?今早过招是谁被撂倒在地的?”说是这么说,对荆六郎这种亡羊补牢的举动,许清也无可奈何。

这两三天来,许清一出门,荆六郎就带着七八个护卫,寸步不离地跟着,真正来了个‘贴身’保护,许清这两天无意转身时,已经撞他身上几回了,而凡有陌生人接近许清一点,他们就虎视眈眈,人人手按着刀柄,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走在大街上时,大姑娘小媳妇无不惊得花容失色,见了许清如遇上了瘟疫般走避,那副鸡飞狗跳的样子,唉,别提了,反正这两天,他已经捡到了八只绣花鞋,有三寸金莲型的、也有‘骆驼牌’的,不一是足,许清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可以改行开鞋店了。这是绑架事件带着的第一个后遗症。

当然,这次事件也带来了不少好处,京城里的治安好了多倍,那些平时小偷小摸、作奸犯科,欺压良善,而又一时没能入罪的街头恶霸,几乎被一网打尽,刑部、开封府大牢里至今人满为患,忙着审理的两衙官吏脚不沾地,京城百姓人人拍手称快!

另外就是,许家后院将来的三寡头,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次会面,会面的时机虽然选得不怎么好,但据说整个过程充分体现的团结、友爱、同舟共济、不离不弃的和谐精神,为今后的长久友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侯爷,咱们这是回府还是去司农寺?”许清刚上车,荆六荆便问道。

许清答非所问地道:“奇怪了,这都第四天了,这王素王大人怎么还没回京呢?”

荆六郎笑呵呵地答道:“侯爷,从京城到咸平快马也要走一天,王大人坐车,怕要两天才到咸平,虽然有咱们提供的线索,但王大人想查清案情,总得花几天时间取证吧,属下估摸着,大概也就这两天就能回来了。”

“走了,不管他了,咱们回家!”

许清在车上回想着赵祯在天章阁说的话,很可以清平郡主已经将当夜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就算没有全说,但至少透露的信息足够大家想象的了。

许清能理解她的心思,若不说出来,俩人之间就不可能有结果,她这么一说,造成了一种既成事实,又等于向八贤王他们说明了自己的心迹。

从赵祯的表现来看,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这事,许清早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至少不是自己能作主的,干脆把心思放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清平郡主最终还是病倒了,两人在林子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当时她就出现许多症状,或许只是强撑着,未回到京城就开始发起烧来。许清自己不方便去探望,昨天委婉地托了晏楠带去问候。

而晏楠当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诡异,晏楠若追根问底,许清自能坦然面对,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诡异地看着他,反而让他莫名地生出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等他落荒而逃时,背后才传来晏楠嘻嘻的笑声。

有时候,失去才更知其珍贵,许清对于红菱来说,这次就等于是失而复得,虽然许清也一直是她心中最珍贵的,但经过了那夜的事情,更让她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不可割舍的心情,从许清再出在她面前那一刻起,她就想一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可惜第二天许清就照常去司农寺坐班了。

今天见许清早早回来,她不禁欣喜地迎上来,温柔无限地问道:“许郎,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

许清在她琼鼻上一捏,笑道:“菱儿这么问,是嫌我回来得太早了?唉,早知道我就先去翠薇院逛逛再回来了。”

红菱嗔了他一眼,双臂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许清干脆顺势抱起她到椅子上坐下来,红菱坐在他腿上再没舍得起身,她牵过许清的手,细心地察看着,满眼怜惜地问道:“许郎,还疼吗?”

那夜烧断绳子时,许清手上有烫伤,后来再在水里泡了许久,伤情有些加重,但这两三天上药包扎后,已经开始结痂,许清手上故意一抖,抽着凉气儿说道:“疼疼死我了。”

红菱明知他是故意的,仍免不了担心起来,许清见她这样子,呵呵说道:“菱儿,我有多壮实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不过嘛,疼不是疼的,这伤口要好我估计还要一两个月,还得多多辛苦菱儿你啊!”

红菱听了脸儿便红了起来,个郎平时让她服侍沐浴的次数不多,自打前几日回来,红菱担心他的伤口沾水得不,每夜都亲自服侍他沐浴更衣,个郎干脆耍了赖皮,连到了床上都让她‘好好地服侍’着。

羞涩归羞涩,但许清这次出事,虽然安然回来了,仍让她心里埋下了很深的危机感,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为许家添个一男半女,存了这个心思,这几夜她极为主动,她瞄了一眼许清,劲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服侍就服侍,这本是奴家应尽的本分。”

许清乐了,呵呵打趣道:“菱儿,相公我只是说辛苦你了,可没提到什么服侍哦!”见红菱羞得不行,许清在她俏脸上轻啄一口,接着轻声说道:“菱儿,那你今晚打算怎么服侍相公呢?”

“奴家都听许郎的,许郎让奴家怎么服侍,奴家就怎么服侍,就算让奴家……呀,许郎你坏死了!”红菱细声细气地说完,已经羞得钻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了。

许清倒有些发怔起来,红菱说这话的语调很是娇媚,竟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换了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说出么大胆的话来的,估计是顾虑自己的出身,红菱平时言行上极其注意,甚至有些刻意地让自己表现得更为端庄些。

“那今晚咱们就把所有的招儿都试一遍,你可别再中途喊不行哦!”许大官人不会傻到去询问为什么,他轻轻捏住红菱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尽情地品尝了一翻,直到她喘气不息时才放开,静静地抱着她的纤腰。

桌上有些红色的剪纸,大公鸡、大水牛,小兔子,红灯笼、还有两个留着冲天辫子的胖娃娃,剪得极是生动形象,许清伸手拿过细看。

“菱儿,这是你剪的?”

红菱摇了摇头道:“才不是奴家呢,这是小颜去找老家那边的秋分剪的,奴家看着喜欢,刚拿来学着剪。”

“哦,那菱儿快动手,相公看看你剪得怎么样了?”

红菱也来了兴致儿,就坐在他腿上,把红纸细细地折叠起来,然后拿过剪刀轻灵地剪着,不一会真让她剪出一只大公鸡来,虽然不及桌上那只样板精美,倒也八九不离十。

剪纸艺术可以说是中国的一种国粹,许多组合图形是极为复杂的,象这样一只大公鸡虽然相对简单些,但红菱只是对着样板,没有人手把手的教导,能这么快剪出来,仍是难能可贵了。

“菱儿,你这双手想来就是专为艺术而生的,美而巧是相公我的至爱,怎么夸都不为过啊!”

“许郎若是喜欢,就握着它不要放开好吗?”红菱突然放下剪刀,转过身来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双手,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热量,眼中竟隐现一抹泪光,悠悠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清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点头,他明白,这次出事,总是在红菱心里留下了一层阴影,让她的心变得有些脆弱,这份阴影需要情感来抚慰,和时间来消磨,才能慢慢的淡去。

小颜如何轻灵地跑上楼来的,恰好此时从门外走进来,看见许清与红棱双手交握着,那双大眼睛扑闪着,充满了求知欲:“少爷,你们在做什么?”

“呵呵,少爷我在给你红菱姊姊看手相呢!”

“少爷什么时候学会看手相的?”

“小颜啊,你忘了吗?原来咱们在洪家桥,少爷我可是把那‘天地神算’给算过的!”

小颜作一副回忆状,抬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说道:“嗯,少爷好象是跟人家说过这回事,可惜那天少爷没让人家跟去,呀人家记起来了,少爷给人算命是骗人家的咯咯咯红菱姊姊你别信他,少爷算命都是骗人的他连那个老道长都骗呢!”

“小颜,怎么说话呢,少爷什么时候骗人了!”许清一把揽过她的小腰肢,抬手就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两下。

这小丫头扭身到红菱怀里,一个劲地咯咯笑着道:“少爷你还敢说你没骗人,你那回跟人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少爷跟红菱姊姊也亲了,跟小芹也亲了……”

不能再让这丫头说下去了,许清老脸有些发红,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在她小屁股上又是连着来几下,倒把红菱笑得软软扑倒在他怀里。

第276章 损友

华有财被张守节勒令走西北引开追兵,躲藏到第二天就被抓住了,他原是西夏在京城的情报负责人,这两天在大刑伺候之下,将一切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来,西夏在京城的情报网络算是彻底瘫痪了。

不过宋夏两国正处于交战状态,即使知道绑架事件是西夏人,也奈何不了对方,但这事却给朝廷提了个醒,耶律宗真虽然狂妄自大,论雄才大略差李元昊甚远,辽国内部也是奸臣当道,内斗不休,但谁也不敢因此肯定辽国就没有奸细潜入京城来。

所以这几天东京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私下的盘查一点也没有放松。而许清的舆论攻势也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从李继迁时代开始,把党项人与汉人的账一笔笔的清算。大有把李元昊祖宗十八代,都贴上了反复无常的标签。

对此最开心的是韩琦,如今禁军裁撤下大量的老弱,正在从新征募青壮补足缺额,京华时报这么一宣传,募兵工作竟进展便快了很多,为此韩琦昨夜下值后还亲自跑到许清家来,让他接着宣传,莫要停下,两个喝到了初更,他才蹒跚而去。

今日许家大宴,主要是为刚刚回京的于清泉和冯雨接风洗尘,俩人如约好一般,昨天竟同日返京,这寒冬腊月巡视在外,大家都很辛苦,许清既是好友,又是上司,自应犒劳一翻。

冯雨是到得最早的,许清迎出门来,见他仍是紫帽貂裘,谦谦君子如玉,十分洒脱的模样。

“安溪兄,晋地朔风竟未能将你这优雅温婉吹走,这可太难得了!”

俩人于阶前对揖一礼,冯雨对他的打趣不以为意,含笑回问道:“子澄一切可安好否?前几日听说子澄被西夏奸细算计,可有受伤?”

“无妨,就手上被烫伤一块,已无大碍,来来来,外面寒冷,咱们进去再聊!”

许清伸手作请,冯雨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子澄稍侯,我尚有一同伴,同车而来,她自幼喜好琴乐,对红菱嫂子的琴艺倾慕以久,在下今日冒昧将她带过来,失礼之外还望子澄莫要见怪!”

不用想冯雨带来的人当是女子无疑,大概就是他在京中的那位‘未婚妻’了,冯雨进京后,就一直是住在他那位父辈至交家里,俩家的亲事打小的定下,冯雨的准岳父是户部的员外郎,从七品的官儿,加上户部如今没什么实权,只是个清闲的小官。

许清含笑道:“安溪既然携伴而来,方才便应一起下车便是,如今到让我失礼了,安溪兄,快把人请下来吧!”

“玲妹妹,快下来见过夏宁侯!”

啧啧叫得这么亲热,想来冯雨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人,趁人未下车,许清抛给冯雨一个戏谑的眼神。

车帘儿一揭,先是一个小丫环跳下车来,接着是个非常清丽的佳人由丫环的搀扶着下得车来,发髻上象晏楠一样索上了五色丝线,五官甚为精致,肤色洁白如玉,与冯雨站在一起,倒是一对非常般配的金童玉女。

“奴家刘玲见过夏宁侯!”佳人盈盈一福,声如玉润。

许清含笑请起道:“刘小姐不必多礼,我家红菱一人在家,您来了正好与她说说话儿,我听安溪说刘小姐琴艺不凡,我家红菱也好此道。

你们二人正好相互切磋一下,安溪兄,刘小姐,请!”

进到前厅之后,红菱很快出来将刘玲引到后院去,刘玲或许真是倾慕红菱的琴艺,或许只是想让两家的关系走得更近些,说白了也就是一种夫人外交,这算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这次来得确实有少许冒昧,但就许清对冯雨的了解,这未必是他的本意。

见他还是有些不自在,许清哈哈大笑道:“安溪兄,刘小姐来找红菱我是真的很欢迎的,这样我家红菱也能多接确些外界,安溪兄不必介怀,实不相瞒,我一向认为,女人若成了后院摆设的花瓶,再美也会很快失去灵性,呵呵,所以啊,我向来是鼓励我家红菱多去接触外界的。你若再做此忸怩态,你就等着子固他们看笑话吧!”

“什么笑话?懂事长快说来听听!”院外突然传来赵岗那爽朗的声音,曾巩、晏思飞、于清泉竟和他凑到了一路来。

许清脸色一正,轻咳一声望着赵岗道“看来我家门房得换人了,竟然不先吱应我一声。”

赵岗无所谓地摆摆手道:“吱应什么,是我没让他并报的,难不成还让懂事长你亲迎出去不成?”

“亲迎?你想得美,我是嫌他一声不吱,就将恶客放进门来。”

曾巩几人听了指着赵岗哈哈大笑起来,赵岗回身瞪了众人一眼说道:“笑什么笑,人家说的恶客指的是你们,瞧你们还一个二个乐的,懂事长,用您的话说就是,他们没得救了!”

许清在赵岗胸前雷一了拳叹道:“赵长德,你这学问见没见长不知道,但这脸皮的厚度嘛,确实见长了……”

“这样啊,那薪俸有否见长?”赵岗突然载住他话头问道。

许清被噎得不行,引来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到来的几人都是年龄相当的好友,彼此之间随意之极,特别是许清和赵岗,如今见面就互相打趣的情形,曾巩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许清再度与于清泉他们寒喧一翻,将人请入主厅。

许家那宽敞的主厅之中,宴度早已备好,各人据案落坐,共饮一杯后,赵岗看看桌上的菜色,羡慕地说道:“都是天上神仙府,地上王侯家,我看啊,这神仙府怕也比不上你夏宁侯府,这数九寒冬,每餐还有这般新鲜时蔬的,我大宋怕独你夏宁侯府一家了,不行,明儿开始,我赵岗决定天天上门。”

连曾巩都忍不住打趣道:“没错,我也得多来向名满天下的夏宁侯多请教学问才行,太学里的馒头如今冷了比石头还硬,昨个儿已经有几人把牙给崩掉了,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语用于入腹之食同样适合!”

席间又是一片轰笑,许清好不容易忍住笑,向着曾巩道:“子固兄,陛下当初巡视太学,可是曾有言,以此(带馅的馒头)养士,可无愧矣你倒好,竟与陛下唱起反调来了,说不得本官明天要奏你一本!”

细说来,馒头的称谓大概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事物纪原》中就说:“盖蛮地人头祭神,武侯以面为人头以祭,谓之蛮头。今讹而为馒头也。”

馒头刚开始是做成人头状的,主要作为宴会祭享的陈设之用。到了晋朝之后,才慢慢成为民间食物,当然,此时不可能再把馒头做成为头状了,否则恐怕没几人愿意吃。

北宋太学馒头非常有名,而且有些特别,它是带馅的,准确地说它应该算是包子。有一回赵祯去太学巡视,正巧太学的食堂菜谱上写着当日吃馒头,赵祯来了兴致,与太学师生一起品尝了一下这种馒头,感觉味道不错,夸奖了一翻,有了赵祯那句‘以此养士,可无愧矣’。馒头从此飞声各地,风靡一时。

岳飞的孙子岳珂有在一回地在宫廷宴会中吃了太学馒头,感觉味道极好,曾当场写下《馒头》诗:“几年大学饱诸儒,薄枝犹传笋蕨厨。公子彭生红缕肉,将军铁枚白莲肤。芳馨正可资椒实,粗泽何妨比瓠壶。老去牙齿辜大嚼,流涎才合慰馋奴。”

许清如今也参加各种宴乐,但只有和赵岗这么同龄好友在一起时,才真正放任言谈,开席不久,晏思飞便埋怨道:“子澄啊,这有宴无乐岂是待客之道?”

晏思飞这么一嚷,连于清泉几人也跟着起哄,许清诡异地看了赵岗一眼,抬手轻拍几下,门外顿时如流云般飘入一片香影,步摇微晃,红袖飘然,随着一阵琴乐响起,厅中香影翩跹起舞。

“依依姑娘!”

赵岗口水差点没淌出来,那副惊愕的样子让许清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厮可谓是柳依依最忠实的粉丝,扔在翠薇院的银子已不知凡几,柳依依能成为京中四大行首之一,除本身才艺外,当然也是少有的绝色,如今能请得动她的人还真不多。

几位好友不想许清此翻竟摆下这么大的阵仗,有了柳依依与一众歌妓的加入,席间气氛顿时涌向高潮,赵岗就仿佛吃了春药一般,硬是过来与许清大碰了三杯,就差没给他一个熊抱了,弄得许清寒毛都竖了起来。

除了许清之外,宴中诸人争相挥毫泼墨,准备给佳人献上赞歌,连冯雨也不例外,许清好笑,估计刘玲已经被他忘得差不多了吧,等下可别忘了把人接走才好,咱可是奉行朋友妻、不可欺的君子。

等几人纷纷写下大作,回过头来才发现,柳依依已赖到了许大官人身边,笑语嫣嫣,婉转相欢,许清故意揽住佳人水蛇般的腰肢儿,向赵岗眨眨眼,差点没把他激得怒发冲冠,总之一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样子就是啦!

“依依姑娘,坐中除我之外皆是一时之选,去吧,给各位敬一杯,且听各位有何佳作问世。”等赵岗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许清才拍拍柳依依的香肩说道。

一听这话,赵岗顿时如打了鸡血般,神奇的起死回生了。总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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