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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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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贴,官吏离任时,是要把职田移交给下一任的。职田的多少也有规定,上州二十顷,下州十五顷;上县为十顷,下县为七顷,这些职田的收入就按官位的大小以比例分享。

另外大宋官员还有各种福利补贴,计有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连家中仆人衣食及工钱也由朝廷“埋单”。林林总总合计起来,宋朝的官员俸禄高居历朝历代榜首,是汉代的十倍,清代的四倍左右,明代朱重八那小家子气儿就更别拿来比较了。

将大宋官员的俸禄换算成后世的人民币的话,根据金、银、粮食这三样的价格中和所得,时下一贯钱大约值人民币300元左右。一品宰相基本月俸四百贯左右,那就是12万元人民币,加上其补贴的话,年薪不下于150万元。

一般的知县月俸是十五贯,也就是4500元,加上其它津贴,大概每月收入也不少于两万元。所以,时下的大宋官员大都是锦衣玉食,娇妻美妾成群,生活很是奢侈。即使做清官,也不用担心象海瑞那样,穷得连……呃,不忍心说了。

许清目前官职,连一直没有撤掉的那个九品将作监中校丞在内,共领着四份俸禄,加起来实则比一品宰相多两倍不止。不过目前的朝廷高官通常也都是身兼数职,象范仲淹身上就有参知政事、枢密院副使、司农寺卿三个职位。晏殊除宰相之外还兼着吏部尚书,凡此种种不一是足。

下午时分,使有小太监到银行来传旨,让许清前往天章阁议事,许清到达时,朝中的宰相、副相们都已到齐,曾亮这个计相也在坐,另外抄纸院的监正郑同舟也在,他一个九品的小官,在皇帝和一堆朝中执宰面前,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站在殿角目不敢斜视,额头隐隐见汗。

许清曾多次前往抄纸院,与郑同舟倒是相熟,进殿时和他点了点头,郑同舟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忍不住轻出了口气。

坐在上首的赵祯等许清施完礼,就说道:“子澄来了,咱们就开始吧。郑监正,就先由你来说交子防伪造的问题。”

郑同舟先向赵祯行礼,再向在坐官员团团作揖后才说道:“禀陛下,抄纸院目前防伪造,主要是在纸质及印刷上下功夫,麻纸内加有特殊的影印,印刷时再加上一些特殊的线格及花纹,且有蝇头小字如黑线般,综合以上几点,民间很难伪造……”

郑同舟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钱样递上来,太监接过后分给赵祯及在坐官员细看。这钱样原本就是许清让他们试验的,他也懒得再看。

众人看完看纷纷颔首,发行交子的事本已以朝堂上通过,现在要商量的,不过是具体的施行细节而已。许清也不客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要求,首先要赵祯下旨,令各地官府公开告示,宣传交子的事情,别到时印出来了,百姓都不知道是啥东西。

另外就是要朝廷马上制定一套相关的法律条文,包括准备金制度、发行比例、防伪造、刑罚等方面,都要一一作出详细的规定。

朝廷原来就有发交行交子的经验在,座中大臣又作了一些补充,此事便算大致落实下去了。五百万贯对于大宋货币流通总量而言,只是一个很小的比例,这次等于是在试水,先让百姓有个适应的过程。

以实际准备金二倍的发行量,许清可以保证,只要大宋银行不垮,就不会出现交子贬值的情形,原来他还想过以一对一的比例发行,但念及有银行可调控,才定下了以一比二的比例发行。

众臣散去后,赵祯把许清留了下来,他笑吟吟地说道:“子澄不会怪朕今天罚你三个月的俸吧?”

许清怔了一下说道:“陛下,臣哪敢啊,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就是把臣的俸禄全罚完了,大不了臣就来宫里找陛下讨些剩饭吃,也绝不敢有一句怨言的。”

赵祯大笑道:“子澄,你少在陛下面前卖乖,朕可是听说了,你让司农寺研发司给你白干活,如今你是日进斗金,还饿得着你?朕可没少收到弹劾你的奏章,怎么着,要不要朕把这些奏章都拿出来给你看看。”

“竟有此事?陛下臣冤枉,究竟是谁弹劾臣的?臣一定要狠狠弹回去!”

“哈哈哈……”赵祯大笑着拿起一份奏章向他扔过来。

许清一看,果然又是王拱猪那厮他一脸黯然地叹道:“陛下,臣都不想说话了,老陪着他一起罚俸,臣伤不起啊,凡是王拱辰弹劾臣的话,陛下您反着听准没错。自臣在渭州时起,他就说臣等谎报军功,他是状元出身,横竖看不起臣这个陛下赐的同进士。凡是臣支持的,就是他坚决反对的。凡是臣做的事,他总有弹劾臣的理由。陛下啊,您干脆准臣告老还乡吧!”

“哈哈哈,你告老还乡?先不论你老不老,朕倒想问问你,你的乡在哪里?准备回洪家桥边画画,摆棋?”赵祯说到这,想起初见许清的情形,笑得更为开心。

“其实臣还真有点怀念当初卖画、摆棋的生活,与世无争,如大隐隐于市,最让臣念念不忘的是,臣竟然赢了当今天子十贯钱,不知此事会不会记入陛下的起居注,呃,陛下,您可千万别忘了把这事告诉起居郎,这样臣也可以青史留名了。”

许清说完,耍魔术般从袖子里摸出十贯交子来,对着赵祯晃了晃,把赵祯笑得眼泪直流。

阎文应也笑脸通红,开口说道:“夏宁侯,就您时下做的这一桩桩大事,将来史书上给你单独立传都够了,还用得着这个?”

“那怎么一样?就算阎公公说的是真的,那也不如名字列于陛下之后来得荣耀。自古以来,能单独立传的臣子不少,可凭下棋赢天子钱的,怕就我一个。”

“呵呵,好好好,子澄放心,朕一定让起居郎把此事记上,呵呵……”

“陛下圣明!”

许清和赵祯之间,偶尔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对赵祯来说是难得的休闲时光。其实就冬季大棚之事,许清在筹划之初就跟赵祯说过,还美其名为皇宫提供冬季蔬菜。事实上现在大棚的产出也有半数是贡给皇宫,否则的百亩的大棚,也不至于每天才售卖百来斤蔬菜。

研发司的人参与其中,只是为了开拓他们的视野,及积累一些经验。赵祯对此事了解甚深,王拱辰现在拿这事来弹劾许清,君臣俩人都没当回事,大有当笑话看的意思。

聊完此事,俩人又将话题转到西北军情上,这次突来的大雪,对西北有好处也有不利之处,好处在于,李元昊的小股骑兵抢掠行动无法再实施了,这样大雪严寒的天气,骑兵根本没法出动,否则那是会冻死人的。

同时驻兵兜岭的种世衡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大部分兵力撤回驻地了,这种大雪封山的情形,党项人是不可能再发动大规模反攻了。

不利之处就在于上次龙卫军左厢刚调往西北,尚未参加什么战事,大雪便来临,既未起到实战练兵的作用,这两万五千骑兵到了西北,人吃马嚼,加大了朝廷物资转运的难度。

“陛下不必担心,将来对夏作战,龙卫军左厢总是要派上战场的,现在先让他们熟一下那边的气候环境也好,如今在军事上臣不怕花钱,就怕练不出一支强军来,只要他们在西北不放松训练,多花些钱也是值得的。”许清尽量轻松地开解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对了,当初跟随你到西北的教导营,这次做得很不错,前后共歼灭了近两千夏军,俘获了三千多匹战马,尹洙给他们报功的奏章上,特意夸赞了这事。呵呵,他们这以抢马为主的做法,倒跟子澄你十分相象啊!”说到后面,赵祯又微笑起来。

许清心中也欢喜,嗯嗯,总算没白教这些儿郎们,知道马儿的重要性了。这次赵野他们看来是有望升官了,上次渭州大战,他们在实职上都没有提升,若两次的功劳算在一起的话,赵野功劳足够升个都指挥使了,马良春他们再上一级,成为营指挥使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个级别将领的升迁一般赵祯都不会直接过问,许清也就没有在他面前说什么。赵野他们的功劳在那里摆着,若是到时有人敢从中作梗,自己再去找人理论不迟。

最后许清又提了一回兴武举的事,毕竟练兵大比武开始后,必会淘汰下许多不称职的将领,如韩琦所言,举武举已迫在眉睫,这样才能补充进去一些新鲜的血液。

许清提出兴武举、办武学,除了确实为朝廷选拔些将领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以此举带动整个大宋的尚武之风,经过近百年的偃武修文,大宋的文风鼎盛,武风极弱。

除了西北及真定太原一带边境外,大宋内地民风已经极为软弱,否则当初王伦也不可能以百十人连下数州,象楚州城不下二十万百姓,王伦带着百多人竟能轻松占领,而几乎没人敢反抗,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若换在西北一带,王伦那点人怕是连一个村子都进不了。要知道陕西一带,时下百姓自发组织的乡兵,其战力甚至不输于正规禁军。

第266章 有益身心的运动

许清在书房里,拿着一张字贴细细的琢磨着,为了有个直观的对比,他还从刻印作坊拿来了两份石介亲笔稿件。石介曾多次在京华时报上投稿,这倒方便了许清。

这份字贴与石介的的笔迹已十分神似,若不是知道内情,许清根本以为这字贴就是石介手书的。许清又让人把红菱叫来,红菱在书画上的鉴赏能力绝对不低,许清自认不如。

等红菱进来后,许清也不先言明,只说道:“菱儿,来来来,帮我看看石介石直讲手书的这些字风骨如何?”

许清平时喜好收藏欧阳修、蔡襄这些人的字画,也常让她来鉴赏,红菱不疑有他,拿桌上的字贴及那两份稿件看了看,秀眉轻蹙道:“许郎,石直讲的字嘛刚劲有余,柔韧不足,虽挺若青松,但运笔之间有些生硬,算起来也只是中平之作,若是用于收藏怕是……许郎,你不是会收藏石直讲这幅字贴吧?”

小夫妻俩在家里,红菱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对石介的字评价是为中肯。说到最后她也意识倒许清大概不是用于收藏了,毕竟石介的字算不上上佳之作,于是疑惑地问道。

许清呵呵一笑,揽过他的肩头说道:“我这不是拿捏不准,才让菱儿你过来帮看看嘛菱儿之才胜为夫十倍,若要收藏鉴赏,自然以菱儿你说了为准。”

红菱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论鉴赏能力,个郎似乎真不太高,相起往时凡是欧阳修他们的字,不论好坏,他就乐滋滋地收着,红菱不禁抿嘴而笑。

许清自己的字也不错,可这跟鉴赏能力无关,鉴赏能力靠的是精研百家之长,见多识广,许清以前家境不好,交游也不广,鉴赏能力差些也属正常,红菱心作此想。

“菱儿,你再仔细看看,相公总觉得这幅贴子,与这些稿件的字体有些差异,会不会是别人临摹的。”许清故意试探的问了句。

红菱又将那字贴与稿件细细对比了一下,说道:“应该都是石直讲手书,这字贴运笔虽然多了少许圆润,但想来这稿件只是石直讲随笔所书,难免有些草率,但两者在风骨上却是一至的。”

“好了,既然菱儿说这字帖不值得收藏,咱们就不管它了。”

红菱靠在他肩头的云鬓透着淡淡的微香,夕阳斜斜的透进门来了,墙边的大花瓶把光线反射到她的脸上,如同一双无形的巧手,为她点染上了动人的晚妆。

她轻转过身来,双手捧着许清的脸,含笑问道:“别人总是爱收藏前人的作品,可奴家见许郎却多是选择收藏蔡襄他们的字画,许郎,你这是为何呢?”

许清对她眨眨眼,然后有些讪讪然道:“这个嘛菱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相公这鉴赏能力差了那么一点点,前人作品价值虽高,但若一个不小心收藏了赝品,总是不美。蔡襄及欧阳学士他们的字,都是相公亲眼看他们写下的,假不了呵呵,而且,收藏他们的字画咱们不用花钱!”

红菱白了他一眼,软软的扑进他怀里轻笑道:“难怪蔡知谏他们每次来,总得留下一副墨宝才能出门,许郎,你不怕他们今后都不敢登门了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登门,相公我不会杀上门去?还省了我一顿饭钱呢哈!”

红菱在他怀里厮磨几下,享受了一下他暖暖的拥抱,见他说得无赖儿,抬头轻嗔他一眼道:“懒得理你,这天色不早,奴家让人准备晚饭去了。”

许清一把将她揽回怀中,在她香唇上美美地长品尝了一翻,才让她带着一脸羞红离去。

等红菱出去后,许清自己磨墨开始练起字来,心里静静的琢磨着,连红菱都分不出这字帖的真假了,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夏竦家一个侍女,竟将石介的字临摹到了可以假论真的地步,这若是石介的字比蔡襄的还好,这还勉强说得过去,可石介的字最多也就是中平之间,且过于刚劲,并不适合女子。

而这个侍女却花这么大心思来临摹,许清不认为这是她个人行为,只是想不出夏竦最终的用意,石介在士林中名声飞扬,但论官位却不高,只是太学里的直讲,很少能真正参与到朝中大事来,难道夏竦这么处心积虑,只是为了私人恩怨,想报复当初被石介撰文辱骂之仇?

“大官人,外间陈平求见,说有事禀报大官人您!”这时素儿轻步走了进来并报。

“让他进来吧,素儿你出去后记得把门关上。”

陈平进来时还是一身的风尘,上次许清交待过后,他不放心,自己亲自跑咸平去了。

“侯爷!”

“好了,起来,这些虚礼能免就免吧,先坐下喝口茶再说!”

陈平刚坐下,一抱拳便说道:“侯爷,经属下了解,状告王纳喜的人叫连家声,祖上也曾做过工部郎中,如今虽然家势不如以前,但也还有几百亩良田。

王家因有王拱辰在朝中庇护,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兼并了万亩土地,如今已经成了咸平最大的地主。王纳喜把连家四周的土地兼并完后,又看上了连家这几百亩良田,从去年开始,就上门找连员外商议购买,被连员外一口拒绝。

王纳喜于是指使人堵塞田间渠道,连家的田地在中间,以至取水灌溉都难,连家的佃户下地要经过王家的地头,时常被王家以踩坏庄稼等各种借口殴打。

从去年开始,被打伤的佃户已不少于十人,佃户们胆战心惊,许多人甚至不敢下地干活,今年秋收时,连家又有一个佃户被打成重伤,连员外的长子连云咽不下这口气,跑到地头与王家理论,双方争执之下再次动起手来,连家共有十多名佃户被打伤,连云被打折了一条腿。

双方曾因此把官司打到县衙一次,但王家人多势众,说是连家动手在先,并用门板把二十多人抬到了县衙,扬言都是被连家打伤。这种官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咸平知县吴新阳最后判了王家给连云赔了二十贯医药费,此事便不了了之。

就在十多天前,王纳喜突然找到连员外,说是要置办酒席为前阵子打伤连公子的事道歉,希望双方从此和解,并找了县里的的主薄汪奎作为调解人,连员外见有县主薄在场,不疑有他,而且他家的田地被王家的围在中间,若双方长期闹下去,吃亏的总是连家,连员外于是接受了王纳喜的邀请。

宴席之上,王纳喜果然当面给连员外道了歉,并说要为他大哥王拱辰的官声作想,今后会和睦乡里,并郑重承诺殴打佃农的事不会再发生,王纳喜请来歌舞宴乐,席间以道歉的名义频频向连员外敬酒,加上主薄汪奎劝饮,连员外很快被灌得醉眼朦胧,之后,主薄汪奎认为,口说无凭,让双方鉴定一个书面和解协议。

连员外于是就签了,还当场摁下了手印,此事过后两三天,王纳喜便拿着一份田产转让契约找上了连家,转让契约上,转让价格、田数样样标明,而且还有连员外的亲笔签字和手印。当时看了之后,连员外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后连员外知道是前几天着了王纳喜的道,他先找到了当时在场的一名歌妓,许以重金让她为自己作证,便一纸衙到了咸平县衙,还通过祖上的关系,找到了雍丘知县说情,此事案情重大,知县吴新阳不敢再等闲视之,开始细作调查,然而就在此时,王拱辰自京反乡,当日在王家宴请了一回吴新阳,第二天吴新阳开堂问案,直接判了连家履行契约,将土地转让给王家,连员外因此一病不起。”

许清听了沉声问道:“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禀侯爷,属下亲自找上连家向连员外了解过,并询问了众多乡邻,只是王拱辰回去后和吴新阳说了什么,属下无法查实,而且那主薄汪奎毕竟是官身,没有侯爷的吩咐,属下等也没敢妄动,侯爷,您看是不是把那汪奎弄出来……”

许清扫了他一眼说道:“此法对付马胜这些小人物还行,但用在汪奎这种人身上是不行的,即使他在你面前把一切都认了,过后他也会说是在你们挟迫之下才作的伪证,此举不但没用,还会将咱们拖进去的。好了,让咱们的人都回来吧,此事你们不用管了。”

“侯爷的意思是……”

许清把杯一放,淡然笑道:“你们无权直接介入调查,这种涉及官员私下交易的事,再忙活下去收获也不会很大,朝中的御使言官们都在猫冬呢,这些天阳光不错,不妨让他们出来活动一下筋骨;相信有很多人乐意给自己的功劳薄上,加上这浓浓的一笔。”

“侯爷高明!”

“高明个屁!”

做了这么久的官,若是连这个也不知道,许清自己撞头死算了,御使言官们的职责,就是纠察文武官员不法事,这事不让他们去让谁去?而且许清已经想好了人选,嗯王素这人就不错,是个连皇帝都敢拉下马的主,咸平也就几十里地,让他出去活动一下,应该对身心很有益处的。

第267章 潘楼街丽人行

一辆轻车,刚直不阿的王素王大人出京了,而且走的是南薰门,许清在司农寺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禁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儿:嘿唉老虎在林管一山哩母猪进园拱一……嘿嘿,这个形容不太好,对不起王大人的高大光辉的形象,许清赶紧打住。

过了一阵,司农寺的小吏又听到少卿大人的签押里传出另一个唱腔:同台做你对手心连戏,浪漫台上另一片天地,一生转折极神秘……天安门、紫禁城,永乐大钟千古鸣,啊我一生……只想可演着一场好戏!

那种方言及唱腔小吏们没听过,不过少卿大人走南闯北多了,说不定是南方新流出的唱腔,少卿大人跟那些名妓们学来的也不一定,他们可是听说了,少卿大人风流倜傥,在江南期间那些名妓冒着严寒追随于身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听出来了,今天少卿大人心情不错,各人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脚步随之轻快起来。

中午过后,许清坐车来到大宋银行,这阵子由于发行交子的事,许清常常地两头跑,刚进签押房,就意外地看到张远长乐呵呵地随后进来。大概是有些不适应北方的寒冷,身上穿得极为臃肿。脸上也包着极严实,许清差点没认出他来。

“我说老张,你包得这么严实,可别让咱们保卫部的人,误以为你是来抢劫金库的才好!”

“呵呵,侯爷,小人熟门熟路的,倒不怕他们不认得,倒是侯爷又出京两月,这回没再被人拦在大门外吧!”

“谁敢本侯如今也是驴车换宝马了,哪个不长眼的再敢拦本侯,爷非用交子把他埋起来不可老张你要不要试试,要不你用交子埋我也行,哈哈哈……”

“不不不,小人哪敢啊,小人那点钱全投在银行里了,剩下的还不够侯爷垫脚,小人算瞧出来了,今儿侯爷一定有喜事,这一脸春风吹得小人浑身舒泰啊!”

“啧啧,老张,以前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啊是不是刚吃了哪家院里姑娘嘴上的胭脂,这滑溜的呵呵,好了,咱们说回正事,你不在江南嘛,李清阳他们眼看就要出海,没请你带路?”

说起正事,张远长也收起笑脸答道:“李东家他们出海的事,我安排家里的管事带着,这管事以前也是长年随我出海,侯爷但可放心,这眼看就要倒年底了,不瞒侯爷,小人进京是坐等分红来了。”

许清听了点点头,这出海一来一回怕要过年才能回来,这年底银行不但要分红利,还有说好他们退出一部分股份的事也要处理,关键的是,许清估计他想找自己要船来了。没有人比他这个海上起家的人更清楚海贸的利润,海船出来后,第一批没他的份,想来心里已经急得不行。

许清也不用他开口,安慰道:“老张放心吧,第二批船我让他们先给你一艘,但在海外线路上,你也别藏着掖着才行大伙团结起来,咱们才能走得更远。”

张远长大喜,连连给许清作揖,第一批船连许清自己都没沾手,他自己更不敢奢望,现在能得许清保证第二批有他一艘,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侯爷,有您这一句话,若小人还有所隐瞒,那小人就是不想在大宋混下去了。小人心里明白着。呵呵,侯爷你就放心吧。”

许清含笑看看他,张远长说得虽有些夸张,但若招来许清反感的话,至少他在江南还真难混了。两人说完江南的事,许清又询问了一下准备金抽调的事,看看天色向晚,才准备回家。

潘楼街上熙熙攘攘,小贩们嘴里哈着热气叫卖着,对面洪婆婆熟肉店里飘出诱人的香味。许清的车子刚行不远,就听对街传来曹佾的叫喊声。

许清掀开窗望去,却见曹佾紫帽貂裘,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正从一家胭脂店出来,许清还以为这家伙买胭脂送哪家小姑娘呢。正想纠他训几句,就见清平郡主带着一个侍女,随后走出店来。一身素淡的衣饰,若不是认识,还真没人相信她是郡主。

向晚的余辉映着她绰约的身姿,如雪里红梅般清丽。许清走下车去施礼问好,清平郡主也敛裙回了一福问道:“夏宁侯这是要回家吗?”

“呃,是的。”因为两次到荆王府上,八贤王的举动让人费解,许清在清平郡主面前反而不敢太随意。

“许大哥,你来得正好,小弟约了石兆庭比箭来着,你先陪着曦儿姊姊逛一下再回家吧。“曹佾笑嘻嘻地说完,也不顾俩人的反应,挥挥手带着随从一溜烟跑了,许清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看到清平郡主也脸色微窘的低下头去。

她身边只剩下一个侍女,许清倒不好就此告辞而去,只好说道:“郡主,下官现在也没事,若是郡主还想逛逛,那就由下官来护驾吧!”

清平郡主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有止,等低下头后才轻声说道:“那就有劳夏宁侯了,我……”

俩人踏着夕阳余辉,沿着牙道慢慢往前走,身影被拉得长长的,荆六郎他们架着车远远地缀着,就连那个侍女都有意无地落在后面,许清也不好与清平郡主并肩走,选择了落她半步。

“夏宁侯最近很忙吧?我听景休说,你每天司农寺和银行两边跑。”

“回郡主,下官算不上太忙,下官这人性子懒,能安排手下人去做的,下官通常不会过多插手。”

清平郡主听了他一口一个下官的答对,眸光有些黯淡,缓了一下脚步,和他走了个并肩才轻声道:“夏宁侯不用这么客气,王爷爷常夸你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亦文亦武,为官家尽心策划,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女子,何德何能在夏宁侯面前妄自尊大。”

许清转头看向她,阳光照在她半边脸上,看上去有一层淡淡的光晕,他很快轻笑道:“郡主才情满京华,这个谁人不知,何来一无是处之说,就下官那两下子,却被郡主说成亦文亦武,下官愧不敢当。”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时下能做出这般旷放词作的,止于夏宁侯一人,渭州城下一战令夏军闻风丧胆,若夏宁侯当不得允文允武,这大宋天下,还有谁当得?”清平郡主一边说,一边含笑看着他。

许清愕然问道:“这首词郡主你从何得知?”

“自然是楠楠告诉我的。”

“喃喃?郡主认识我家喃……呃,郡主认识晏姑娘?”

清平郡主忍不住轻笑起来,见他惊讶如斯,双眸中露出些得意,答道:“我十二岁时就跟楠楠认识了,那时候她爹爹刚被官家招回京出任参知政事,晏相本与我王爷爷交好,楠楠那时才十岁,性子又好动,常缠着晏相一起来我家。每回都是我带着她到处抓蝴蝶……”

清平郡主说着说着,仿佛沉浸在了昔时的回忆中,脸上的神情恬静悠然,许清没想到俩人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细想来便也不觉奇怪,高官显贵之间来往,以自家喃喃那精灵古怪的性子,倒应该跟清平郡主说的差不多。

清平郡主身上淡淡的兰香传来,许清才意识到不觉间俩人走了个并肩,侧身避让行人时,俩人肩膀碰在一起,清平郡主仿佛无所觉一般,她瞄了许清一眼说道:“天色不早,我去取件裘衣也该回去了。”

说完她看了许清一眼,带头横过大街,来到一家生意很是红火的皮货行前。许清看那招牌,正是曹佾曾提过的华氏皮货行。

俩人刚走进去,正在柜台里数账的皮货行东家华有财看到许清俩人进来,微微愣了一下,便马上亲迎出来道:“郡主,您订做裘衣小人已着店里最好的裁缝赶制出来,俩位贵客快请里面奉茶,小人马上让人把裘衣给郡主您取来。”

“那就麻烦华东家了。”清平郡主淡淡地应道。

华有财将俩人引到一个小间上了茶,很快就让人取来了裘衣,许清俩人打开来看,做工确实精细,样式也新颖,这时华有财一脸殷勤地说道:“郡主,小店新到了一批皮毛,其中有些极为难得的火狐皮,若用来做领子,正好配郡主这件裘,郡主您要不要看看。”

清平郡主回望了一眼许清,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便应道:“那就把货拿过来看看吧。”

“郡主,这批新货刚到,还没摆出来,不如小人直接带郡主到库里去看看,这样郡主你可以相互对比一下,随便挑选。”

“夏宁侯!”清平郡主向许清望来,眼里露出征询的意思。

许清无所谓地笑道:“没事,下官陪郡主去慢慢挑选就是。”

清平郡主回他一个甜淡的笑容,或许只是想与许清多呆一刻,她转头对华有财道:“好吧,华东家前面带路。”

华有财一边作揖,一边回头门边的伙计吩咐道:“库里堆积的皮毛多,空气怕有些浑浊,郡主和侯爷都是贵人,还不快去把熏香点上,郡主。这位侯爷,请随小的来!”

华有财带着俩人慢慢走,进了后院右边的一个厢房,里面果然堆放着大批的皮毛,先行的伙计点起了袅袅的熏香。

第268章 双双失踪

“咱们侯爷和清平郡主怎么看怎么象天生一对,荆大哥,你说侯爷跟郡主会不会成就好事?”

“问我?我哪知道,你想知道你方才怎么不跟上去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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