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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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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来到前堂时,许安早已把酒宴摆好,他赔着荆六郎他们喝了些酒,交待一翻之后,才回到后堂来,红菱她们还耐心地等着,看到他回来,这才分筷摆酒。

“不是让你们先吃吗?丫头,饿慌了吧?”许清抚着小颜的脑袋问道。

“快呀,少爷,红菱姐姐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好菜呢,我偷偷尝过了,好好吃!”小颜点着小脑袋说道。

红菱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想等许清尝过之后,后说出来的,小颜这丫头嘴巴跟没把门似的,在许清面前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

“你这馋嘴猫,偷吃了还大声嚷嚷,找打。”许清在她小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这才转头望向红菱笑道:“红菱,这是练出来了哦,说吧,哪个菜是我家娘子亲手做的,相公非要把它一扫光不可。”

“这个,这个,荷叶蒸滑鸡,还有这个,红烧美人鱼。”小颜兴奋地指着桌上的菜点给许看,许清听了差点噎着,拍开小颜伸出的小手,怪异地看着红菱。

红菱掩嘴娇笑道:“许郎别看我,这菜名可不是我取的,是小颜这丫头自作主张,非要这么叫的?”

许清一瞪小颜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胡闹。”

小颜这下可委曲了,嘟着小嘴哼哼道:“可是,少爷不是一直说想吃美人鱼吗?人家哪里错了嘛?”

“可这美人鱼用来红烧……”

好吧,红烧美人鱼就红烧美人鱼吧,人家小颜一片好心,就算不能一饱那个……呃,也要先一饱食欲吧。

许清挟了一片鱼肉放到嘴里,细细地品尝了一下,红菱坐在一旁满是期待地看着他,许清紧紧皱起眉头,红菱脸色马上变得黯然,正想让素儿把菜撤下,谁知许清突然猛睁双眼,一把扯过红菱的手来,把她的纤纤玉指检查了一遍,才松口大气道:“娘子啊,做出如此美味的菜了,不知你练习了多少,我真担心我家娘子玉手受伤了,那可是再好的美味也不换的啊。”

红菱被他这么变相一夸,俏脸儿如火烧般发烫,加上小颜和小芹她们在一旁咭咭的偷笑,红菱忍不住在桌下伸手往他身上一扭,让许大官人象突然吃对了指天椒一般,痛并快乐着,他把整个鱼头全挟进自己碗里,对着鱼唇轻吸一口喃喃说道:“美人鱼,亲亲,来亲一个先。”

他故意把鱼字说得小声,让房里更是软倒一片,素儿就算扶着屏风,也站不住了,跌坐在地毯上捂着肚子笑得清泪长流。红菱笑够了媚眼儿横了他一眼,心里也深有所感,这个家少了许清在家,人人沉闷抑郁,前些天连小颜这个乐天派都天天嘟着小嘴,每日有大半天是守在大门口,这人回来了,家才象个家。

“小颜啊,瞧你小脸满是饭粒的,少爷我才出去不到一个月,就野成这样,一个姑娘家这可怎么得了?”

小颜一边摸着脸上的饭粒,一边咭咭的笑道:“少爷,都怪你啦,老是逗人家笑,人家平时才没粘这么多饭粒呢?”

“哦!那你平时粘多少粒?”

小颜得意地伸出两个手指头,想了想又收回一个。

“哦,粘了一碗啊,那可不老少。”

“哎呀!不是一碗,人家最多粘一粒啦!”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才总算在笑声中收场,窗外夜色已浓,落叶被风卷着到窗纱上,又静静的落下,琴楼之中,一杯清茶,味道清新隽永,许清靠地躺椅上,享受着小芹柔柔的按摩,小颜象只慵懒的猫儿,静静趴在他腿上,非要听他说说西北之行的经过,这可为难了,太血腥的事不好和这丫头说,许清只得尽挑些轻松的说,作战场面一语带过,可这丫头这会变得鬼精鬼精的,你不说她就问,让许清一时张口结舌。

“小丫头,你干什么?”许清惊呼着,小颜不管他反抗,一个劲的趴到他身上,到处乱摸,让许清尴尬无比,最后小颜终于从他身上摸出那块三角形的护身符,然后咯咯地笑道“哦,还在,这就好,少爷,这符好灵哦,少爷十万军中没事儿,明天咱们再去两浙尼寺求几块回来好不好?”

许清没好气地捏了她一把说道:“既然这符这么灵,一块不就够了吗?求那多干嘛?”

小颜咭咭笑着,把符小心地放回他的怀中,然后又帮他整理好零乱的衣衫,这才说道:“就是灵才要多一点嘛。”

小丫头许久没见许清,这一夜,一下腻在他怀里,一会又趴在他腿上,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她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小颜啊,少爷我累了,这夜都深了,该睡觉啦。”许大官人目光在红菱那诱人的娇躯上流连了一翻,装着一付旅途劳累的样子说道。

“少爷乱说,这才不到二更呢,哪里夜就深了,人家还想听少爷大败西夏大军的经过呢?”小颜这回很不卖帐,为了能听下去,她甚至很勤快的帮许清捏起大腿来。

许大官人直翻白眼,红菱见了得意的抿嘴直笑,她也凑过来帮着小颜说道:“就是就是,许郎快说,许郎如此英雄了得,咱们都还没听够呢。”

谁知小颜这时在红菱和小芹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诡异的咯咯一笑,象只穿花蝴蝶般闪到楼梯口,这才回过小脑袋来说道:“人家也困了,还是明天再听少爷说吧。”

说完带着清脆而妖异的笑声跑下楼去了,红菱刚懊恼自己弄巧成拙,突然就觉得纤腰一紧,还没惊呼出来,整个娇躯便落到了许大官人怀中,许大官人被她软绵绵的双峰压在胸前,憋了一个月的火气顿时汹涌不已,扬手在红菱的俏臀上拍了几下,才狠狠地说道:“想知道夫君如何英雄了得是吧?有你知道的时候。”

红菱被他拍得香臀一片酥麻,媚眼如丝,伏在她怀里喘着长气儿,粉脸儿在灯下艳红一片,娇躯柔柔的糯动着,小芹一看这情形,按摩着他肩膀的手也停下了,转身正想学小颜那样,跑下楼去,许大官人长臂轻舒,把她也往怀里一揽,同样在翘臀上拍了几下,才说道:“你这丫头也别想跑,免得你家姑娘等下还要找。”

“许郎你……你……”红菱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双明眸却仿佛要滴出水来般。

许大官人呵呵一笑问道:“我什么?你想说相公我荒淫无度是吗?好啊,敢诽谤相公,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把抱起两具软绵绵的娇躯,往内间的卧房走进去,小芹这丫头太敏感了些,鼻息休休的,身体这时已经微微的颤了起来,许清故意戏谑她一下,把红菱往床里的锦被上一扔,然后一口吻在小芹这丫头的嘴唇上,手上熟练的将她的衣带一扯,云裳片片滑落,锁骨柔滑,香乳一握,在许清轻轻的挑逗下,没一会便再忍不住如同哭泣般轻吟起来,娇小的身体越发颤得利害。

许清才含上她胸前的小巧挺翘的椒乳,小芹便呜呜的哀鸣一声,浑身一僵,一双粉腿绷得僵直,腿间竟就此涌出一股热潮,然后身躯如泥般软了下来,房中顿时异香弥漫。

许大官人愣了一下,这才一个月不见啊,小丫头竟然敏感如斯,今夜可如何是好?他只好暂时放过这小丫头,回头看了看,红菱早用锦被把自己盖着严严实实,红唇轻咬,眸含秋水,小芹这一幕看得她同样鼻息粗重,浑身烫热。

许大官人一把将锦被抢过,欺身而上,将红菱那绵软的娇躯抱入怀中。

“许郎……许郎……”

红菱喃喃地呼唤着,直到嘴唇被他占去,才嘎然而止,只剩下悠的闷哼声,紧贴身上衣裙成了最大的阻碍,好在红菱配合,轻轻帮着解去,和小芹那仅堪盈握的椒乳一比,红菱那丰腴的酥胸更让他迷恋不已,柔软而极富弹性,埋首其间仿佛让人窒息一般,许大官人双手攀登而上,一翻肆虐的揉捏,换来红菱如歌如泣的连声长吟。

“嗯……哦……许郎……许郎,哦……”

许大官人除了双手挤压,嘴里还含着那粉红的樱桃,一翻云雨,轻怜蜜爱间让红菱如蛇的柳腰忍不住款款扭动起来,当他的手游移而下到达那幽草涧边时,那里早已沾满晶莹的香露,桃源受袭,红菱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大手。

“嗯,许郎……快,奴家……哦!”

长长的高吟声中,红菱玉体如章鱼身缠上来,双脚攀到他的虎腰上,用力的往下压着,许大官人接到暗示,怒龙归洞,一送到底……

“哦……”

同时响起的两声长呼,红菱螓首高扬,乳浪翻涌,许大官人感觉自己被紧紧的包裹在一片窄紧的烫热中,红菱那高歌的吟唱如同激励的角号,让他不顾一切的奋力冲刺起来,红菱如同风浪中的小舟,被撞击得起伏不定……

夜歌悠悠,房里烛影摇红,夜已央,秋风吹不透轩窗……

红菱几经宣泄,早已瘫软如泥,半闭着双眸,玉体卷缩在他腿边,看着许大官人继续在小芹身后驰骋,小芹跪伏于他前面,粉臀高臀,纤腰弯曲,双手扒在床头,发出哀哀如泣的声音,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白兔,红菱也无力再去救她,或许也无须救吧,她甚至无力抬手去帮她擦试额前的香汗。

第160章 赵祯的决定

许清一大早起来,在小湖边和小颜练着太极拳,清澈的湖水映着两人的身影,一动一静间自有韵味,宽大的花园之中,草木虽已萧瑟,但菊花开得正闹,清晨的露珠沾在花瓣上,娇俏而晶莹。

许清一身白色劲装,而小颜则是一身全黑打扮,一黑一白的映衬,随着舒缓的动作,仿佛太极图中的两个阵眼,素儿几个侍女在一旁看得入神,几许羡慕。

“少爷,红菱姐姐她们呢?为什么她们今天没来一起练太极拳呢?”

小颜突然好奇地问道,初升的太阳正好照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染出一抹健康的晕红,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充满了灵动的气息。被小颜问及,许清脑中顿时浮现出方才起床时,那两具横陈的玉体,经历昨夜的风狂雨骤,朝来仍慵懒无力的卧于绣床之上,此刻还赖着起不来呢。

“练太极时讲究心静,不许说话。”许大官人赶紧制止小颜的话头,至于他自己心静不静那只有鬼才知道了。

“可是……”

“别可是了,说了不许说话。”

小颜才不怕他,一下子凑过来轻声说道:“可是人家放心不下小芹她们嘛,昨晚半夜人家好象还听到小芹在哭,人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今天又不见她们起来练拳,人家担心呢,少爷……”

许大官人一口气提不上来,赶紧捂住她的小嘴,这下子太极拳是彻底练不成了,小颜住的小楼在琴楼东南不远,只隔着几丛修竹一个凉亭,也就六七丈距离,估计是昨夜的西风把一些声响隐约传了过去。许大官人做贼心虚的四处瞄了一下,发现素儿她们站得远,这才轻松一口气,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该给小颜换个住处了,嗯嗯,湖对面这栋小楼不错,离得远些,免得教坏了小孩子。

暗做了决定,正自得着,结果一颗心马上提了起来,小颜住那么住得那么远都听到了,那素儿她们两个侍女就住在琴楼底层,昨夜那岂不是把什么都听去了?唉呀呀,这古代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呢?

“小颜啊,你就放心吧,小芹她们没事,昨晚少爷半夜要喝水,小芹倒茶时不小心把茶杯打翻的,怕我骂她,自己哭了许久,你红菱姐姐也一起劝了许久,闹得一夜没睡好,今早才起不来的。”

小颜听了小脸一片释然,点着小脑袋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还听红菱姐姐,总是‘许郎,许郎’的长长声求少爷来着,可是少爷,打翻一杯茶而已,人家红菱姐姐哀求你那么久,你还生气啊?小颜上次把少爷的砚台打坏了,少爷都没生气呢。”

小颜说完又有些得意,相比之下觉得还是自己最得少爷喜欢,大眼睛滴溜溜转向下,赖在自家少爷身上幸福地笑着。

许大官人老脸通红,这都什么呀,不行,今晚坚决得让这丫头搬个住处才行,没想到这鬼丫头不但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还有一双顺风耳。

用过早餐,许清先到大宋银行转了一圈,等到中午时分,打发荆六郎他们先回教导营原来的驻地等待消息,这才驰马往皇宫而去。

刚回到天章阁不久的赵祯突然听到许清求见,硬是愣了一下神,才连声吩咐把许清引进殿中。

“臣奉直郎许清叩见陛下。”

“免礼,免礼,子澄啊,快快近前来,让朕看看,子澄这次渭州城下大战党项大军,功勋卓著,朕心大慰,子澄没有伤着自己吧?”赵祯再次见到许清,依然免不了有些激动。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劳陛下挂念,臣受宠若惊,此翻托陛下洪福,于渭州城下才侥幸取得一场小胜,不敢当陛下夸奖。”许清也只得谦虚一阵,走个过场。

“子澄能这么快回来,朕很高兴,朕真怕你立了大功之后,头脑一发热,在西北赖着不回来,朕正想派人把你纠回来呢,哈哈哈,算你识趣,子澄明日记得来早朝,朕要当着满朝文武封赏你这位大功臣,还有教导营及前方将士。”

许清突然腆脸笑道:“渭州这战赢得侥幸,臣本不敢受封赏,可陛下既然有千金买马骨之心,想把微臣竖起来做个典范,以激励众臣,那臣也只好愧领了,这个嘛,只是不知陛下打算给臣这副马骨赏点什么?”

赵祯见他说得有趣,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说道:“你这马骨啊,还真是千金难得,至于赏什么嘛,明日便知,放心吧,你为朕做了诸多大事,朕一直记着,这次借着大胜的由头一并封赏下去,他人就不会有什么话说。”

俩人愉快地聊了一阵许清西北之行的经历后,赵祯挥挥手,殿中随侍的太监宫女便纷纷退了出去,等天章阁里只剩下俩人时,赵祯才轻声问道:“让你去会范爱卿,想必你们已经深谈过,说吧,情形如何?”

见赵祯这回竟这么直接,许清也没再犹豫,将范仲淹提出的十条革新之策原原本本道了出来,然后静待赵祯思索,殿中一片沉静,许清拿起方刚宫女上的茗茶,轻饮一口,殿中的龙涎香散发着清新的香味,让人感到神青气爽。

赵祯思量良久,才望向许清沉声问道:“子澄认为范爱卿这十策如何?”

许清淡淡地答道:“臣个人认为,范大人这十条革新之策确实切中时弊,不过施行起来……呵呵,主要是看陛下决心有多大了。”

赵祯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少打马虎眼,你我君臣二人,有什么话但无妨,如今,你再藏着掖着,小你朕收拾你。”

许清赶紧坐正身姿说道:“想必陛下也看出来了,范大人这十策主要集中在肃整吏治方面,陛下您自己也说了,如今我大宋冗员无数,也就是说从吏治入手,必会马上遭到这无数冗员的抵制,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阻止革新,甚至不惜用栽赃陷害,捏造罪名等手段,攻击负责革新的大臣,而陛下您,将承受最大的压力,他们会群起而来,向陛下上谏书,上血书,甚至天天来呼天抢地的哭诉,陛下自己做好了承受这些压力的准备了吗?”

赵祯听了脸上神色一片凝重,阻力有多大不用许清说,他心里也明白,沉默一会后又静静地看着许清,等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范大人这十策主要是肃清地方州府吏治,对朝廷中枢各部门却极少提及,然而不先革新中枢,又怎么去肃整地方呢?上次臣与陛下论及司农寺时,陛下也说如今三省六部形同虚设,尽是冗员。微臣斗胆直言,当年太祖皇帝有意架空三省六部,太祖这样做非常明智,唐末以来政权更迭频繁,地方割据严重,大宋初立,国祚未稳,太祖才不得已架空三省六部,集权于一身,避免政局再出现动荡,其用心良苦;然而如今我大宋立国已近百年,天下归心,大宋正统早已深入人心,臣以为此时已到了归政三省六部之时,使各个部门能正常动转起来,否则继续保留这么臃肿机构,和无数的冗员,大宋怕自己就会被拖得喘不过气来,臣的意思是,只要陛下牢牢抓紧军权,其它的再不必担心什么,谁若有异心,陛下一声令下,臣第一个去把他给灭了。”

许清可谓推心置腹,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最后免不了再表表忠心,安安赵祯的心。

赵祯点点头,许清说的他也想过,再这么架空三省六部,确实不是办法,至于许清所说朝廷将会被这些臃肿的机构拖得喘不过气来,赵祯自己对此体会比谁都深,这些年光是官员的俸禄就占去国库收入的大半,加上西北大战频繁,赵祯自己早已有不堪重负的感觉,常常被压得夜不能寐。否则也不会动了改革之心。

“然则子澄是认同范爱卿的革新方案了?”赵祯的声音凝重中透着一股子难言的意味。

许清摇摇头答道:“范大人的方策自然是好,但施却要讲究策略才行,如果一开始便按照范大人的策略,从大力肃整吏治入手,那所承受的压力怕是连陛下也坚持不下去,所以臣还是认为先抓好财权,大力开源,同时革新军制,裁撤老弱,挑选精壮,勤加演练,趁西夏这两年同样虚弱之机,一举收复西北,分流部分官员后,再大力整合机构,肃清余下冗员。陛下,从开始建银行、建船厂时臣就跟您提过一套将国内矛盾转嫁向外的方案,臣至今依然坚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把革新的阻力减到最小,从而顺利完成最终的革新,整个过程中陛下承受的压力也会小得多。”

赵祯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许清每说完一段话,他都会思索良久。

“范爱卿和韩爱卿他们可认同你的方案?”

“陛下,臣将自己的想法向范大人、韩大人分析过后,韩琦韩大人首先认可了微臣的方案,范大人尚有些犹豫,不过臣料想,最终他也会认同的。”

赵祯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右手突然在桌面上重重一击,沉声说道:“好!我大宋确实到了非革新不可的地步了,朕空养着无数官员,有用的没几个,自己宫中用度一减再减,尚不足填补国库虚空一角,子澄,你先强军收复西北的策略朕已思量几个月,这更合朕的心思,这样吧,你回去把你的革新方案写成细则递给朕。”

“是,陛下,只是……”

“放心吧,不会让你来打头阵的,朕还舍不得呢。”

第161章 打的就是你这狗官

许清自皇宫出来,心情极为舒畅,自己的策略得到赵祯的首肯,那也就是说自己这根小小的杠杆起作用了,未来的走向会是怎么样呢?许清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需要淡定,没错,要淡定再淡定。现在嘛,先逛逛街,泡泡妞,调教调教小颜这丫头先,不然不知道什么叫非礼莫闻。

许大官人意气悠闲,骑着黑寡妇沿街漫游,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洒在身上,繁华的市井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他转过一条小街,准备抄近路去景明坊一趟,今早在大宋银行总部没看到梁玉,自己回来了,总应该去见次面,免去他挂心。

小街上人少了许多,他正想策马小跑起来,前面的一家大门里突然跌跌撞撞倒出一个小孩来,把他吓了一跳,赶紧勒紧马缰绳,黑寡妇人立而起,小孩就跌倒在前面五六尺远的地方,哭喊不已,这时门里又冲出来两个家丁,对着小孩踹了几脚,恶狠狠地吼道:“小野种,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来撒野的地方吗?快滚,不然打死你这小野种。”

许清初时以为是小孩偷人家东西被抓住,正想不理,就听大门里一个妇人哭喊着冲出来,却被两个仆妇死死的拖着,崭新的衣衫头饰零乱不堪,看到小孩倒地不起,那妇人大声哭喊道:“儿啊,你怎么样了,儿啊,是娘对不起你啊……”

那哭声透出的悔恨和绝望,让许清听了直纠心,只见她这时又突然转身,对刚走了来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应声跪下,语无伦次的哭求道:“大官人,大官人你行行好吧,当初说好进门之后大官人要照顾震儿的,大官人,求求你了,放了我们母子吧,我不进李府了,放了我们母子吧。大官人……”

那妇人不断地磕着头,原本清秀的脸上泪水和额头上的血混在一起,看上去模糊一片,中年人不为所动,对外面的家丁抬抬手,两个家丁又冲上去架起地上的小孩,准备架走,谁知那小孩突然张口就咬,把一个家丁手上的肉都咬下一小块来,小孩奋力挣脱另一个家丁的手,向门里的妇人扑去,嘴里哭喊道:“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不要磕了……”

许清一听这小孩的声音有点熟,仿佛在哪里听过,正疑惑间,门里那个中年人突然扬脚用力一踢,再度把小男孩踢得倒飞而出,嘴里了也厌恶地骂道:“滚,小畜生,再敢来纠缠非打死你这小畜生不可了。”

小孩仰面倒飞而出,许清这回算了看清小孩的真实面目了,不就是那回自己从晏家出来,提醒自己别进死胡同的小孩子?许清那夜还买了他二十来个吹饼,想起这小孩说他父亲战死在西北,许清脑袋突然‘嗡’的一声轰鸣,这可是战死沙场的烈士的孩子啊,竟受如此虐待殴打……

门里那妇人还在不停地磕头求着,想趴出来救自己的孩子,又被两个两个仆妇死死的按住,中年人狠狠地在那妇人脸上扇了一巴掌说道:“贱人,进我了李家大门,由不得你。”

眼看那两家丁又要上前去殴打小孩,许清飞身下马,长长的马鞭向其中一个家丁面上狠狠抽去,人也跟着扑上,飞腿猛踢而出,马鞭在那家丁面上抽出一道深深的血槽来,另一个家丁也应声被他踹飞出七八尺外,他正想上前扶那小孩子,门里的中年人就厉声喝道:“哪来的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竟敢管我李府之事,来人啊,给我打。”

中年人喊声刚落,门里瞬间又冲出七八个家丁,人人拿着木棍,两个还拿着长刀,呼拉一下向许清便围了过来,许清手上的马鞭用得不顺手,干脆朝那拿刀的家丁脸上扔去,自己也跟着揉身而上,经过西北一趟尸山血海的大战下来,他对这些小场面连眉都不皱一下。

拿刀的两个大汉似乎有两下子,应该是这家府上的护院之类,许清刚扑上,长刀便带着风声迎面劈来,许清斜拉一个虚步,让过刀锋,然后左肘狠狠的撞上去,把那大汉撞得象一只大虾一般,长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人也捂着腹部卷缩倒在地上,口里连白沫都吐出来了。

一招得手,许清更加自信,再度向别一个拿刀的大汉扑去,那大汉见同伴一招便被撞得倒地不起,不免有些胆寒,厉喝一声,刀缠着自身盘掠起来,许清一见半道抛开他,向另外那些拿着木棍的家丁扑去,这些家丁也不过平时打打杂而已,哪里经得他如此出手不留情的狠打,几个照面便被许清全放倒在地上,一个个呱呱地痛嚎着。

许清捡起一根木棍,正要向最后持刀的大汉逼去,门里的中年人这时一见情形不对,不禁神色具厉的大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管我府中之事,你知道本官是谁吗?本官是太子中舍李定,你难得不怕皇法吗?”

太子中舍李定?他娘的,也不过一个六品官而已,如今赵祯唯一的一个儿子才一岁呢,也没封太子,而且据许清所知,历史上赵祯所有的儿子最后都夭折了,不得不从宗室里领养一个来着,许清可不是刚穿越来时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大宋如今连太子都没封,你这个太子中舍也只能算个散官,横个鸟?

许清刚在脑里过滤一下他的身份,那叫李定的中年人以为他怕了,再次厉声喝骂,还狠狠地又踢了一脚趁乱趴近他母亲的小男孩,眼看那孩子嘴里都滴出血来了,许清被怒气激得发狂,提棍就上,扑向那持刀大汉,几个照面将大汉撂倒。

然后一刻不停扑到李定,狠狠在他脸上左右开弓,猛抽起来,一边打一边大喊道:“狗娘养的,打的就是你这样的狗官,打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渣,连战死沙场的烈士遗孤你都这样欺负,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连你母亲都认不出你来不可。”

许清打得正爽,旁边突然跳出个锦衣少年,不由分说冲到许清身边,许清还以为他是来拉架的,谁知道他刚冲近,就狠狠地在李定身上踹了几脚,嘴里大喊道:“爽快他娘的,竟敢欺负我前方战死将士遗孤,看老子不打死你!”

许清一听愣了一下,这都谁啊?这口气怎么学得这么快呀?

远远围观的人群见他们这样狂殴一个当官的,不由得指指点点,那孩子的母亲听许清这么一说,仿佛触动了伤心处,更是撕心裂肺的抱着孩子痛哭不已,那哭声透出无限的委曲、无奈,让许清听了也不禁心酸不已,这要受多大的屈辱才能哭成这样啊。

许清他们把李定抽得脸如猪头一般,跌坐在门槛上,还不解恨,又狠狠的在他身上踢了两脚,许清这才过去向那妇人劝解道:“这位娘子,快带着你的孩子走吧,这里有我,你快先离去。”

他跟妇人说完又回头问他锦衣少年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那锦衣少年爽够了,得意地答道:“瞧你这人还对胃口,告诉你也无妨,在下曹佾是也!”

许清还未来得及跟那锦衣少年多说两句,地上那妇人听了许清的话,哭声突然止了下来,仰起带血的脸孔,精神有点恍惚的喃喃说道:“走?往哪里走?老天爷啊,你让我往哪里走……”

说到这里她又突然抱着孩子转过身去,用力地对着李定磕头哭求道:“大官人,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们母子走吧,大官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许清一下子茫然不解,迅速把刚才他们的对话在心里回想一遍,再看看这场景,心里一片恍然,这位孩子的母亲该不会改嫁进李家,或都做了李家的小妾了吧?

果不其然,只听那跌倒在门槛上的李定尤自发狠地说道:“小贱人,进了我李家门,你还在外勾三搭四,本官不会放过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

妇人一听哭得更惨,嘶声辩解着:“大官人,我没人勾三搭四,我不认识他是谁啊,大官人,当初进门之前你说好要扶养我震儿的,如今怎么把他打出去,大官人啊,你放过我们母子吧,让我们母亲一起离开……”

许清正为这团烂账头痛,街让这时冲来许多开封府的衙役,那锦衣少年一见官差,顿时溜得比兔子还快,几闪就躲入人群不见了,许清一阵苦笑,方才看他一副凛然正气,没想竟是属兔的。

衙役们呼啦一下把许清他们全围了起来,一个捕头上来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咦,李大人,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李定一见官府来人,顿时恶狠狠地说道:“快快,你们来得正好,还不快替本官把这对奸夫淫妇拿下,他们私下勾三搭四不说,还冲入本官府中殴打本官,其罪当诛……嘶!”

李定说到一半,触动脸上的痛处,直抽着冷气,许清倒不后悔自已做的一切,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那妇人嫁到了李家做小妾,打死也是白死,但许清看不得这无辜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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