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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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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把衣服放下后,咬了咬嘴唇细若蚊呓地说道:“公子,红菱……红菱服侍公子沐浴吧。”

第096章 汉阳一夜

红菱说完,明丽的俏脸如同染透了胭脂,迈开细碎的脚步向浴桶边走来。许清下意识地扯过毛巾要盖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突然又发发觉这有点多余,室内灯光并不算亮,是不可看到自己水底的风光的。

红菱伸出那春葱般的十指,轻轻搭在许清的肩头上。轻轻为他揉搓起来,舒服得他忍不住呻吟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许清也不再矫情,否则怕是反而让红菱生出别的想法来,她艺妓的身份本来就让她有些自卑,这时让她出去说不定反而会让她以为自己嫌弃她。

许清闭上眼睛享受着红菱的按摩,张口轻轻说道:“红菱啊,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身份看低过你,真的,咱们都是一样的。我并不比你高贵多少。好了,不说这些,反正我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行,别拘束自己原来的性子。”

红菱没有作声,服侍许清洗完澡,两人靠坐在窗前,吹着汉江上飘过来的凉风,看着楼角半轮明月慢慢升起。

“红菱,你相信吗,我常做梦,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知道我第一次遇见你后,那夜我做了什么梦吗?我梦见在云彩之端盈盈地站着一个仙女,她用怜悯的目光看样这世间的一切,在太阳升起时,她的明眸中落下了滴晶莹的泪水,泪水落在那高原之上,变成了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水。湖水中央慢慢地盛开出一朵洁净的荷花,当我走近这面湖水时,荷花就变成了你,所以我一直认为,你是天上坠落凡尘的仙女。而这也就是当初我说梦见和你散步在那无人高原上的由来。”

经菱轻轻一笑说道:“多谢公子开解,但红菱可不敢自比荷花,红菱此身虽是完璧,但青楼出身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红菱不敢奢想做公子正室,将来红菱年老色衰,公子不嫌弃红菱就好。”

“这傻姑娘,怎么说什么都不听呢,总这么自伤自怜的,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嘛!”

许清一把抱过她的身子,在她俏臀上啪啪打了几下,红菱俏臀上被他这么一拍,娇呼一声,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许清怀里。

听到红菱吐气如兰的娇吟,还有手上传来的温润的肉感,许清也顿时血气上涌,双手揽住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红菱微闭着双眼,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粉嫩的脖子上都染上了桃色的红晕。衣领敞开的地方,润滑的锁骨在灯下泛着晶莹的微光。

许清把脸贴在她热得烫人的俏靥上。轻轻地摩擦着,嘴唇滑过她的香腮,滑过琼鼻,最后停在她温润的的樱唇上。

红菱忍不住反手抱信他的脖子,香唇轻轻开启,慢慢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许清的双手钻进了她薄薄的罗衣里,在她温滑如绸缎般的纤腰上轻抚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抚向她的酥胸,红菱浑身微微地颤抖着,当许清终于攀上她那两团一手难以掌握的丰腻时,红菱全身变得一僵,双腿紧绷。

感受着手中那不断变幻,滑腻如瓷,温暖如玉的美妙,最后许清突然捏住她圣峰上那两粒挺立起来的细珠,轻轻一弹,红菱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嘤声呻吟,丁香微吐,许清顺势噙住,香津互濡。

红菱只感自己软得象一泫春水般,全身闪过一阵电流般的酥麻,腿间变得温热潮湿起来。

窗外月色淡淡,一缕云彩如同轻纱般缠绕着,风轻得不带一点声响。

两人相拥良久,许清依然紧紧地抱着她的绵软的身体,感受着她发间的清香。

红菱无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地说道:“公子何必忍着,红菱此生已属君,无怨无悔。”

许清双手再度握住胸前的丰腻,轻轻地把玩着,感受着那绵软中带着弹性的美妙触觉,如同把玩着一对绝世珍宝,直到红菱复又娇喘连连,过了许久才美美一笑说道:“正因为此生你已属我,我才更要珍惜,红菱,有一天当你看到蒲公英在夜空中漫天飘散时,就是你做我的新娘子的时候。”

“夜空中的蒲公英?”红菱咬着樱唇忍着冲口而出的呻吟轻轻问道。

许清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中美妙的感觉,紧紧抱住她说道:“没错儿,夜空中的蒲公英,会很美很美,到时你便知。”

不能再玩火了,许清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倒不是他矫情,红菱那卑微的心思有些敏感,自己若在此时要了她的身子,将来怕她有一天想起来总会有些遗憾。

红菱的出身在这个年代注定很难成为正妻,许清可以不在乎,但如果红菱作为正妻的话,将来总难免要面对一些场合,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她自己也会非常尴尬。所以作为补尝,许清觉得自己必须给她一个隆重的仪式,以免日后她会遗憾。

古代对取妾没什么讲究,青楼女子也好,没人会介意,甚至会把小妾相互赠送,好象苏东坡就曾把自己一个怀孕的小妾送人,而别人也欣然接受。但对取妻却要求很高,青楼出身的女子想为正妻基本不可能,这是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

作为后来人,许清自认做不到苏东坡那样,把小妾随意送人,但也不想去挑战整个社会的底线,是妻是妾在许清看来反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珍惜。

黄鹤楼。

来到汉阳了,岂能不过江一登有“天下江山第一楼”美誉的黄鹤楼,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浩荡长江在三楚腹地与其最长支流汉水交汇,造就了武昌汉阳隔江互峙的伟姿。

李白曾在这里流连忘返,崔颢曾在这里遥望故乡,孟浩然曾在这里解缆放舟,孤帆三月直下扬州。

红菱上到四楼时已经娇喘嘘嘘,若不是顾及楼中还有游人,许清肯定会一口气把她抱上五楼了。倒是小颜和小芹两个小丫头,跑得忒快。

许清拉着红菱的手,一边拾级登楼一边想着:看来得赶紧把太极在家里普及才行,嗯嗯,要是会瑜伽就更好了,想想红菱练成瑜伽后,那岂不是更加体软如绵,不过,红菱现在似乎就很不错了。

红菱看他双目乱转,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在他腰间软肉上一扭,许清呵呵一笑,怡然自得地消受着美人恩。

来到顶楼上,但见大江东去,汉水南来,严然脚踏云端,举目四顾地远天高。

小颜这丫头一见许清上来,马上过来拉着许清的手道:“少爷,这里看得好远,人家从来没来过这么高的地方,感觉就象在天上一样!”

许清扭了她一下说道:“美得你,还天上呢,别乱跳乱跑的,小心一阵风真把你吹到天上去,到时候我可没法把你接回来。”

小颜娇憨地笑着,但两手拉着许清更紧了,仿佛真怕被风吹跑了一样。

许清靠在楼中,望着对面的鹦鹉洲,看着江上白帆片片,神情放松无限,真不想去管什么船厂银行了,感觉就这样带着红菱小颜遍玩天下多好。寒夜煮酒,良宵品茶,嗯嗯,再品品红菱身上的微香,夫复何求啊!

红菱似乎不想放过他似的,上来笑着说道:“许大才子,既登黄鹤楼,岂能无诗,还不快做一首来。”

许清翻翻白眼道:“红菱啊,你就不能让俺清闲一下嘛,来就来了,看过就好,干嘛非要做什么诗啊?”

“不行!一定要做!”

“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黄鹤楼上有崔颢专美在前,连李白都不敢再动笔,我算什么。”

“谁说李白没敢再动笔,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这不是李白写下的吗?你快做呀!”

“好吧,好吧,红菱乱弹琴,小颜轻盈盈,许清去宜州,半路遇小芹。好啦,许某大作奉上,行了吧!”

红菱上来又要扭他,娇笑道:“你才乱弹琴,快呢,快作一首啦!”

许清正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被她扭得直吸冷气,不得不再度敷衍道:“好吧,我说娘子别扭了,咱换几个人,李白持杯叹,崔颢醉思乡。黄鹤盘云顶,不见孟浩然。这行了吧,你再扭也扭不出来。”

小颜突然凑上来,咭咭地笑道:“还是前面的好,少爷,人家在这里被风一吹,觉得自己真的轻盈盈呢!”

“啊哈!还是我们家小颜识货!”

许清一把搂过小颜的脑袋,用她挡在自己和红菱之间,红菱无奈,只得放过这个疲懒的家伙。

许清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想着怎么剽窃了,这黄鹤楼中后世也有毛主席佳句:把酒捋滔滔,心潮逐浪高。

许清却突然厌倦了剽窃的事情,弄一两首给自己赚点名声就好,倒没想过要靠这个过一辈子,反正自己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大文豪。

俗话说的好,水边走多必湿鞋,本身文学功底不行,常干这事迟早会被看穿,倒不如象现在一样,见好就收。

许清正想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而就见马良春喘着大气跑上了五楼,一瞧见许清就满脸喜色地嚷道:“许大人,许大人,你猜我刚才在路边遇到了谁?”

第097章 一江流水

马良春闪身让开,楼道口中露出风尘仆仆的赵野来,许清先是一怔,然后马上奔过去抚住正欲行礼的赵野。

重重地在他肩上擂两拳,许清哈哈大笑道:“赵大哥,太好了!昨日扬州尘烟散,今夕黄鹤放歌还!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赵大哥!赵大哥辛苦了!”

许清的遭遇想必马良春已经跟他说过,赵野能在这里遇到许清,神情也是甚为激动,被许清爽朗的笑声一带,也痛快地大笑出来。

然后欣慰地说道:“大人能洗去冤屈,赵野由衷的高兴,赵野一路追寻黄三坡,沿江而上到江陵,竟失去了黄三坡等人的足迹,没奈何只好打算再回江南,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大人,哈哈,还是王守毅这斯不错,竟干出了这翻大事来,回去非得大碗酒掀翻他不可。”

说到王守毅,许清脸色突然暗淡下来,他轻声对赵野问道:“赵大哥,顾信家里还有什么人?”

赵野的声音也有点压抑地答道:“顾信双亲尚在,家里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家境一般。”

许清点点头道:“等我回京之后,必定亲自登门,顾信因我遭难,他的双亲理应由我来扶养,弟弟由我来带着成人。”

赵野两人听后,郑重给许清行了一礼,然后哈哈笑道:“大人不必为此事介怀,有大人这翻话,顾信没白死,我等虽为班值,但也自认是响当当的军中汉子,求的便是马革裹尸还,岂能学那些娘们般惺惺作态,顾信是我们的好兄弟,但生死有命,怨不得大人您,所以大人不必在此事上伤怀,咱们尽力照顾好他的家人就是。”

许清本性就不常作那些无谓的伤感,顾信的死确实让他很内疚,但终日为此耿耿于怀也于事无补。

他哈哈一笑拉着赵野说道:“赵大哥,咱们认识虽然不足两月,但也算在一起历经磨难了,以后你们三个就不要再叫什么许大人了,叫我子澄就好,别说不行,否则我会翻脸的!哈哈哈!”

赵野他们只好认下这个称呼,许清这时一拉他的手臂说道:“赵大哥,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许清把他拉到红菱等人面前说道:“赵大哥,这位是红菱,我蒙难发配蛮荒,她不畏万里艰辛,甘愿在我落魄之时,舍弃一切追随我身边,我许清没得说,赵大哥,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弟妹了。”

“红菱,这位就是我前些天常和你提到的赵野赵大哥,赵大哥义薄云天,在江南护我周全,又为了我一路跋山涉水不顾艰险,以后你当以兄长之礼待之。”

红菱捡裙对赵野盈盈施礼,闲雅地向赵野打了招呼。赵野朗声说道:“弟妹免礼,赵野我就佩服弟妹这样的人,别人春风得意时不攀附,落魄受难时却能同甘苦。弟妹的气节为兄佩服。”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我跟小芹呢,我们可是也陪着少爷同甘苦的!”小颜突然从许清臂下伸出个小脑袋,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许清怜爱地抚着她的脑袋说道:“你这小丫头,没人把你忘了,瞧把你急的,小芹,过来,一起给赵大哥行个礼。”

赵野呵呵一笑道:“不用说,这肯定是许大人……子澄在江南时常提到的小颜了,可惜赵大哥这次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没带糖人儿!”

小颜一听顿时兴奋起来,毫不设防地缠着赵野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赵大哥,赵大哥,少爷在江南真有常提到人家吗?”

许清看不过眼,把她一把扯回,扭着她们小鼻子说道:“常提到,怎么不常提到,我常跟赵大哥他们说,小颜这丫头成天在家游手好闲,东家鸡笼下蹲着等母鸡下蛋,西家守着瓜丝儿爬上窗;下雨了自家衣服不收,净跑到大门去瞎喊!”

众人听完个个捂着肚子大笑,红菱搂过小颜瞟了许清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说人家小颜的,真是的!小颜乖,咱们不理他了。”

“你问问这丫头,我胡说了吗?”许清无辜地摊摊手答道。

小颜腻在红菱怀里就是不抬头,最后等众人笑停了,才听到她嘟囔着:“哼,人家再也不给他磨墨了,让他找秋分姐姐去……”

几人在武汉两镇痛快地玩了一天,第二天乘江船,自黄鹤楼直放江南。

许清与赵野、马良春于船头置酒,对坐而饮,江船顺流而下,速度尽快,浩阔的满面白帆片片,两岸山水交映,林木丰茂,眼中的美景如同播放的影象,一幕幕地向后掠退。

许清三人于船上吹着凉爽的江风,大碗乘酒,欢声交谈,时而仰天畅笑,时而划拳取闹。

小颜在一旁兴奋得满脸通红,看许清他们喝得畅快,她也偷偷倒点酒来品尝,一时被辣得张口结舌,呀呀乱喊。

许清喝得有点微熏,身体有点轻晃,他突然对一旁侍酒的红菱喊道:“红菱,去把琴拿出来,为我和众家哥哥弹上一曲,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今日江水浩浩泱泱,沙鸥和翔,正合听琴。”

红菱嫣然一笑,款款而去,不一会抱出琴来,就着矮几盈盈坐下,素手轻轻连拂,悠扬轻快的琴声便流荡于江面上。

许清又与马良春拼了一大碗,舌头有点打结地喊道:“红……红菱,不行不行,来曲慷慨激昂点的,你时下弹的这曲听着不过瘾。”

赵野等人也哈哈大笑附和着。红菱白了他一眼,无奈只得换一曲,铿锵的琴声响起,听得酒意微浓的许清血气翻腾,赵野这家伙连干了两碗高喊道:“不错,不错,弟妹好样的,这才是我等热血男儿该听的铿锵之声。”

许清哈哈大笑,有感而发,抄起筷子击碗而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啦啦啦啦啦啦!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赵野两人听得一边畅笑一边高声叫好,歌词通俗易懂,慷慨激昂,豪情万丈,让赵两人也不禁跟着狂唱起来,三人一边拼酒一边狂歌,惹得江上经过的船只纷纷侧目。

许清三人浑然不觉,放歌不止,手持筷子敲得杯翻碗裂,看得红菱闷嘴直笑,手下的琴声一改,随着他们粗豪歌声、忘情的畅笑,铮铮和奏起来。

小芹被这一幕震得有些发傻,她从来没想一副士子文人样的许清,竟也有如此豪迈粗放的一面。

小颜则捡起裙裾,仿佛一只轻盈的百灵鸟,欢天喜地的挤到许清身边,也抄起两根筷子乱敲一气,张嘴高声跟许清唱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

清脆的女音夹杂在粗豪的狂歌中,咯咯的娇笑溶入哈哈的大笑声里,山回水应着这一幕,惊得江中鱼跃清波,沙鸟远遁。

暮色初临,江波澹澹,红菱扶着醉意朦胧的许清回到船舱中,打水来为他细细地擦了脸,又灌了他一大杯醒酒汤茶,这才扶着他躺下,刚想起身,突然被许清一把揽住纤腰,把她一把抱起让她平躺在胸膛上。

“红菱……红菱。”

红菱听着他喃喃的呼唤,看着他微闭着双眼,俊朗的脸上一片酒红,红菱把自己羞红的俏脸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圆润的十指在他发间无意识地轻抚着。

柔软的身体在他胸膛上舒展开来,尽情地享受着那份放松的惬意,还有他温暖的胸膛带出的安全感。

许清双手在她粉背上轻轻的来回抚模着,这一刻,在尽情的豪饮狂歌过后,只想这样让她紧贴着自己,感觉她身体的娇翘,感觉她胸前的绵软,感觉她心跳的韵律,感受那种身体和心灵都紧贴在一起时,每个毛孔都为之舒张的愉悦。

船儿随着江波微荡,船舱中烛影摇红,两人紧贴着,直过了许久,红菱才在他胸膛上轻轻糯动几下,娇躯滑落到许清身侧,温润的樱唇轻吻着他的耳垂,喃喃地问道:“公子,蒲公英是什么?它总是在夜里飘散吗?”

半醉中,许清听了一怔,红菱竟然不知道蒲公英?自已答应她在蒲公英漫天飘散的夜晚,让她真正做自己的新娘子,而她却不知道蒲公英是什么,难怪念念不忘地问起。

许清随之又释然,红菱以前所处的环境注定她很难得接触野外,不知道蒲公英也不奇怪,这本就是一种不起眼的小花,而且这个时代蒲公英叫什么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种叫法。

许清揽住她的柔软的腰肢,把她揽到自己的臂弯里,一边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一边轻声说道:“蒲公英只是一种野外常见的小花,但我很喜欢它,喜欢它那种轻盈地自由飘荡的样子,既然你没见过,我就给你先说说,以后再带你去野外看看。”

红菱俏脸贴着他的头发轻嗯一声,等着许清继续说下去。

第098章 六指琴魔

许清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脑,轻轻说道:“其实蒲公英说来并不算很漂亮,成熟后就会变成毛茸茸的样子,风儿吹来,它们便纷纷扬扬地飘散,并不怎么起眼,我只是喜欢它那种自由自在地在风中飘扬的韵味。”

“在沙漠中就长着这一样一种蒲公英,如果遇到少雨的年份,它们会静静地躺在沙砾里,开始着漫长的等待,有时候甚至一等就是好多年,但无论等多久,一但沙漠里下起雨来,它们就会紧紧抓住极为短暂的湿润,在雨水被沙漠中的烈日蒸干前,迅速的发芽、散叶、开花、结果,整个过程往往在一天内完成。然后又开始漫长的等待,靠着这样顽强的韧性,这种蒲公英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沙漠里一代一代地传承了下来。”

红菱有些神往地问道:“真有这么神奇的小花吗?”

“当然有,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有一个流浪民族,每逢亲朋好友要出远门时,人们都会赠送一些沙漠蒲公英的种子给远行的人,意思也就让这些在外漂泊的人,象这种沙漠蒲公英一样,无论处境多么艰难,总要时刻做好准备,抓住那些属于自己的一线机会,迅速地扎下根来,结出属于自己的果实。”

红菱听完把娇驱贴得更紧,轻轻地说道:“红菱也是这样的蒲公英吗,这一生能抓住一次机会,因公子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红菱真的知足了。”

许清呵呵一笑,伸手在她挺翘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光是说你义无反顾追随于我这么简单,不是光成了我的娘子就行,你还要象沙漠蒲公英那样,不要因自己的身世整日自怜,无论身世处境怎么样,每个人总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份阳光雨露,抓住上天给我们的每一线阳光,每一滴雨露,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出自己的色彩来,傻姑娘,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说了这么久,许清醒了,红菱却醉了。

船只沿江而下,顺风顺水,赵野他们不知道是饮酒过量,还是不适应长途坐船,第二天便开始有些晕晕沉沉的,成天在舱中大睡。

倒是小颜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是找小芹下五子棋,就是和红菱学弹琴,只是她好象没什么弹琴的天赋,没那个耐性。

一坐下便浑身上下乱扭,仿佛有虫子在身上爬似的,把红菱的琴弹得叮叮直响,十足的乱弹琴,红菱看得直叹气的同时,也不免为自己的琴心痛起来,就小颜这弹法,不出几日,这琴怕是就得废了。

许清看不过眼,上去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拎过来,小颜还一面茫然,弄不懂自家少爷干嘛拎自己。

“小颜啊,你就别再折磨少爷的耳朵了,没事你到江里去摸鱼捉虾也行,这琴你就别弹了,你没看到赵大哥他们就晕在船舱里了吗?”

“少爷胡说,赵大哥他们喝酒多了晕船,和我弹琴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跟六指琴魔似的,他们喝那点酒能晕船吗?”

“什么是六指琴魔?”

“你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

“少爷欺负人!”

呀,这丫头嘟起小嘴来一副委曲样,还真看得人心里直抽抽,红菱赶紧上来搂住她安慰着。

许清无奈只得说道:“小颜啊,少爷不是教过你做事要量力而行吗,人家红菱姐适合弹琴人家才弹,你的性子太好动,静不下心,根本不适合弹琴,你学也学不来的。”

好一翻安抚,才总算把这丫头劝慰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到许清身边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说道:“少爷,人家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了。”

许清些诧异地回问道:“你适合做什么?”

小颜得意地底笑道:“人家适合帮少爷的忙啊,咱们回京之后,人家就去帮少爷把晏姐姐拉来咱们家一起住,小颜还可以帮少爷在家看着她们,不让晏姐姐跟红菱姐姐吵架啊,人家能做的可多了。”

小颜说完得意地捏着小拳头,倒把许清听得发愣,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小颜嘴里说出来的。太诡异了。

许清给她脑袋瓜子赏了一个粟子,说道:“你以为晏姐姐是小白兔啊,你想让她来就把她直接抱回来。”

“可是前些天晏姐姐就天天来咱们家啊!”

“好吧,少爷等你的好消息,小颜,努力,真把晏姐姐拐咱们家来了,少爷我重重有赏——两糖人儿!”

“嗯嗯,少爷你就等着吧,人家一定行的。”

“小颜我终于确定你适合做什么了?”

“嗯?”

“你适合撑个红罗伞,手上甩条丝巾,在鼻子边粘颗黑痣,去做个小媒婆!”

“咯咯咯……”

船过江宁府的时候,许清他们便停泊在秦淮河边,然后尽情地去城里玩了一个下午,也让赵野他们终于恢复了生气。

江宁为六朝古都,其实加上南唐的话,已经算是七朝古都了,南唐立国前江宁叫金陵,后来宋灭南唐后又改叫升州。

如今的皇帝赵祯为皇子时封为升王,封地就是升州,后来赵祯被立为皇太子时,真宗皇帝才又把升州改叫江宁。

总的来说,现在的的江宁虽然没有明朝建都后的繁华,但身为六朝古都,地处吴头楚尾之要冲,各种文化及商品在这里汇聚交流,仍是江南一带少数的几个重要大城之一。

六人一路悠哉游哉,去长干里看看西园草,骑骑竹马弄弄青梅,从长干里出来后,准备再去乌衣巷看看谢安下棋,王羲之行书。

红菱这时捉住活蹦乱跳的小颜问道:“以前你家少爷有没有骑着竹马整天围着你唱小曲儿?”

小颜眨了眨眼,有些狡黠地说道:“我家少爷才没有围着我唱曲呢,我家也没有马,只有一只小毛驴,再说了,红菱姐姐,以后我家也是你家了,你还说我家少爷,好象你是外人似的,少爷会不高兴的,红菱姐姐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让少爷骑竹马去你房里,弄青梅唱曲儿好了。”

小颜无心之语把红菱羞着满脸通红。搂过小颜不停了扭着她的小脸说道:“看你还乱说话,看你还乱说话……”

“红菱瞧你说的这话,我又不是蛐蛐儿,还整天唱小曲呢。”

许清看红菱害羞,开口为她稍作解围,然后拉着赵野两人说道“走,懒得理她们,咱们还是去衣乌巷看看,据说当年谢安、谢玄就是在乌衣巷附近练兵,将士俱着乌衣,淝水一战,以八万士卒大败符坚八十万大军,赵大哥,你们几个不是一向想着上战场吗?哪天有机会我跟陛下说说,让你也去练兵作战,一举把西夏灭了如何。”

赵野和马良春一下也高兴起来,和许清边走边说道:“大人,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说真的,我干这班值真觉得没劲,一直想去西北与党项人作战。只可惜成了班值,身不由己,若是大人真能让陛下同意我上战场,也算圆我最大的心愿了。”

大宋军人地位虽然不高,一般人都不怎么想从军上战场,但也从不缺热血汉子,象赵野他们,就曾多次在许清面前表示,未能上阵杀敌非常遗憾。

许清觉得光是让赵野他们上战场的话,有机会自己在赵祯前面提提还是有可有的。赵野他们身高体壮,武功又好,不上战场建功立业着实有些可惜。

班值作为御前亲卫,地位待遇虽然都挺高。但象赵野他们也基本没有什么晋升的可能了。

象狄青一样,上战场博杀一翻,将来未必就不能封妻荫子,至少也能一展自己胸中抱负。

玩过乌衣巷,天色已晚,几人干脆在江宁留宿一晚,第二天才解缆东去,午时便到润州城外,许清带着几人回到润州城,彼此都有些感慨,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吧。

现在许清最希望的,便是了解清楚龙门船厂的现状,还有尽快与李清阳等人取得联系,迅速把龙门船厂恢复起来。

刚才从江面经过之时,他已经远远地看到,船厂里一片萧条,往日热火朝天的场面变得冷冷清清的。许清没有往龙门船厂去,而是带着赵野他们直奔扬润玉器行的润州分号。

经人指引,来到玉器行分号时,才发现大门紧关着,连分号的牌匾都不见了,要不是一再确认,许清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想起大理寺的判决,吴静邦是要被抄没财产的,许清不由心中一紧,上前拍起门来,过了一会,一个小伙计来开门,望着许清一行疑惑地说道:“各位是来买玉器的吗?那请过几天再来吧,我们还在清点对数,过几天才能开门做生意。”

听完小伙计的话,许清倒松了一口气,他对小伙计说道:“你们吴大海吴掌柜在吗?你去通报一声,就是许清回来了,让他快点出来见我一面。”

小伙计嘴巴顿时张得大大的,许清这名字在其它地方或许没几个人知道,但在这润州城里,可谓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而许清和他们东家的关系那更不待多言。他一回过神来,连忙把许清等人往里让,然后跑到后面通报去了。

第099章 重返润州

接到小伙计通报,吴大海很快从店后赶了出来,见到许清时,竟突然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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