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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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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还没回答,范仲淹微微颔首对赵祯说道:“陛下,上过战阵的老卒确实有的不同,老臣建议作一些调整,将原来的建制打散重组,让上过战阵的老兵与未经战事的新兵混合起来,以一对一帮带,传授他们实战中得来的经验,这样一样,未上过战阵的新兵也能很快成长起来。”

许清一听,这个主意还不错,伐夏之战中二十万出战禁军,伤亡了五六万,剩余十多万可以说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但是,如果对辽开战,这点兵力是不够的,将老兵拆散重组虽然会让他们的战力有所下降,但确实能帮带起一些新兵。

“范参政此议甚好,不过,微臣认为,也不可将上过战阵的老兵全部打散,臣建议保留一半原有建制,若有战事,便可作为克坚定难的锋锐之兵使用。”

范仲淹一听,立即从善如流地说道:“宁国公考虑得比老臣周到,老臣附议!”

对此韩琦与石崇礼等人也点头认可,赵祯自无不允,此事交由枢密院与兵部共同处理。

越祯这时突然轻叹一声道:“主要还是粮食啊!”

在场的都是朝廷要员,或军方重臣,谁都知道如此调整根本就是考虑到对辽开战的兵力问题,一但开战,步兵不是问题,军械也不是问题,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骑兵与粮草需要解决。

开春时对夏作战,粮草消耗是非常大的,银子可以通过战利品转卖,使朝廷大赚特赚,但粮食却不行,党项人原来就缺粮,战后大量迁民,这也是最耗费粮食的,还好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有很大的提高,即使如此,京仓存粮也不算丰盈。

而对辽作战,绝对不要奢想速战速决,必须做万全准备才行,也难怪赵祯有此顾虑了。

许清想了想说道:“陛下,其实民间并不缺粮,士绅富户私仓中存粮极丰,只要能从这些私仓之中采购,迅速解决粮草问题就不难了。”

赵祯有些不以为然,士绅富户私仓中存粮丰足,就连他这个深宫之中的皇帝也清楚,问题是囤积粮食是士绅富户的贯例,有些人家囤积的粮食二三十年也吃不完,这不但是居安思危囤粮备荒的思想在作怪,另外富户往往是通过囤积粮食,粮价高时赚取暴利,同是向贫困百姓放贷,最终达到兼并土地等目的。

朝廷不是强盗,他们不卖,你总不能强行勒令他们出卖吧?

许清笑笑,其实想让富户卖出囤粮,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通过一些隐蔽的手段操作一下,还是有可能达到目的的。比如让人在暗中散布消息,说在海外发现新大陆,盛产粮食,每年三熟,传得它有鼻子有眼,传得它邪门万分,一斤茶叶便能换千斤粮,连京华时报也根着发些亦真亦假的消息,然后让李清阳他们大船大船的将粮食运回来,常平仓再跟着起哄一下,把市场粮价压低,这年头消息闭塞,一时无法分清消息真假,很容易就能造成那些囤粮富户的恐慌,让他们跟着抛售。

看完禁军比武后,许清悄悄将这个想法告诉赵祯,赵祯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然后呵呵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古怪的神情。

“子澄啊你跟朕说什么来着,朕没听清楚。”

“陛下,不会吧,臣明明说得很清楚……”

“反正朕没听清楚,朕也不会听得清楚,你不用再跟朕说了!”

听了这话,轮到许清发怔了半天,娘的喂感情是这么回事,既想做那啥子,又想立牌坊,好啊老好人赵祯也学坏了!

可不能太吃亏喽许清轻咳两声说道:“陛下,这个嘛,微臣家中这人丁越来越多,如今清平也有身孕了,家里的用度实在有些紧张臣出门时还想给清平买点人参补补身子来着,可这囊中羞涩……唉,陛下,臣就不和您多说了,看着天色还早,臣还是赶紧往洪家桥去,看能不能卖两幅画补贴一下家用……”

“好你个许子澄,竟敢讹诈到朕头上来了,反了你!”

“陛下,臣冤枉啊臣只是说自己囊中羞涩而已,难不成这也要治罪?”

“罚一个月俸禄!”

“微臣冤枉啊……”

“两个月!”

“微臣……不冤枉,微臣告退!”

看着许清落荒而逃,赵祯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许清回到家时有此无精打采的,小颜刚好从厨房里出来,嘴巴还在嚼动,不用说,这丫头又到厨房那边偷吃了!

“张嘴!”

“哎呀少爷,你不要冤枉人家,人家没有偷吃啦!”

“张嘴!”

“哼!”

小颜没办法,嘴巴扭了扭,只得张开来,许清一看,她嘴里含着的是一根甘草,看来是真的冤枉她了!

“没事你含这个干嘛!”

“蓝婶说,这季节干燥,含这个能防止虚火上升。”

“哦还有这等事,快快快,小颜啊,少爷我现在虚火都快烧眉毛了,快给我也来根甘草,不,两根!”

“嘻嘻,少爷,你等着!”

不一会儿,家中侍女便看到许大官人和小颜一左一右,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走进后院,两人嘴里不时嚼一下,那动作如出一辙,整齐划一,如同排练过一样。

“小颜啊找找看,原来的石墨还在吗?赶紧,少爷重出江湖!”

“少爷,为什么呢?”

“他NND,少爷要辞官不做了!”

“好啊!”

第441章 粮草问题

大清早的,许家前院里又是刀枪铮鸣,许清毕竟不象赵野他们天天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拼完顾义又拼赵野,再和他硬拼力道便有些吃亏,赵野现在的路子越来越刚猛,许清被他逼得连退数丈才重新站住脚根。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许清眼看拼下去自己来吃大亏了,立即挂出免战牌,赵野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许清在小厮端来的铜盆里洗手擦汗后,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来喝茶。

顾义不错,加上宫中有阎文应照顾,他如今大小也是个官了,手下管着五十班值侍卫,班值本来俸禄就很高,加上现在做了队正,即便许清不接济,也足够他一家子过上小康的日子了。

前阵子顾义成亲,许清在自家不远处给他置办了一个三进院落,两家如今离得近,他不当值时,早上大都会跑过来与许清喂招。

几人围在亭中,赵野与马良春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许清不禁觉得好笑,开口说道:“情感是久不来我府上,变生疏了,瞧你们一个二个这鬼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守毅听了抢先说道:“我听说朝廷要将狄将军调到真定来,我的国公爷啊能不能给我们泄泄底,朝廷是不是有意对北边动手了?”

“你们啊若不是这样,怕是不会登我家大门了吧偏不告诉你,猴急去吧!”

“别别别,子澄啊,咱们谁跟谁啊?你说,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句。”赵野也急,一听许清这么说,立即以旧交情相求。

许清哈哈笑道:“还没那么快,现在朝廷粮草还需要筹集,骑兵也需要再训练一段日子。”

“骗人的吧,粮草我不知道,骑兵我还不清楚?我大宋原有五万骑兵,加上收编青唐唃厮罗的五万,新招的几万也都是党项、回鹘人、河西汉人,这些人上马就能作战,如今强训近一年了,骑兵还成什么问题?

“急什么你们?你这一军人马平夏之战中,战功赫赫,难不成真个对辽国动手时,还能把你们藏起来不成?”

“话不是这么,早知道一点,心里也早有个底嘛!”

几个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老伙记,许清倒不怕他们泄露天机,只是目前确实没有达成伐辽的确切日期,关键是粮草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辽国南部都是农耕区,战事顺利的话,或许能通过以战养战来解决一部分粮草负担,但这只是或许,这么浩大的战争不可能将胜负寄托在或许上。

“实话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朝廷高层虽然达成了尽快伐辽的共识,但具体日期没有定下来,或许是明年,或许是后年,很难说!”

赵野几人听了不禁唉声叹气起来,许清明白,真正上过战场,经过生死大战的刺激后,再闲下来是很难受的,总感觉日子过得空虚无聊,耳边时常会回响着那些战场上的杀伐之声,不光是他们,就连许清伐夏归来后,也有一些不适,很难说清那种感觉,或许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挥汗洒血的惊险刺激,也象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吧尝过后,一但没有了就会让会浑身难受。

“别叹了,不管明年或后年,至少你们肯定还有机会,我就不好说喽或许这辈子再没有战场撕杀的机会了。”

马良春眉头一蹙,说道:“不至于吧说来国公你曾领军伐夏,一战而平,若是伐辽,这朝中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出任主帅了,再则陛下是个宽仁的人,对您也一直很信赖,这样有关大宋国运的大战,不交给国公爷您来领军,若交给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文官或勋贵,到时胡乱指挥,万一战败那可怎么得了?陛下不会不考虑这些吧?”

就实际情况而论,确实没有人比许清更适合了,还是那句话,文官里头他是最利害的武将,武将里头他是最正宗的文官,加上有平夏的经验在,若出兵伐辽,放眼天下确实找不出一人比他更适合出任主帅的了。

但朝中之事,往往不是你适合就用你的。

“此事无须多议,若陛下将来有意用我,我依然不惜一死带着你们上阵,若不用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朝中经此伐夏一战,涌现出许多英勇善战之将,也不一定就是我,若光着眼于战场的话,我大哥就比我适合,只不过若是他为帅的话,朝中掣肘必多,他的精力很难全部用在战场上,对我军反而很不利。不管如何,你们莫要放松训练就好!”

最终赵野等人也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只得怏怏地告辞而去了。

许清去了一趟司寺,找来张正几人作了一翻密谈,中午时回到家,梁玉也刚好回来了,两人对望一眼,含着笑进了书房。

许清不顾她同不同意,一把将她抱到自己的膝上坐下,将头靠在她的她发髻间!

“夫君,莫胡闹,还是先说正事吧!”

“没什么好说的,玉儿做事,夫君放一万个心!”

“你呀,还是先听听吧,这么大的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承担得起,又怎么对得对夫君的嘱托。”

“你呀咱们是妻,你只管去做,无论出什么问题,夫君我都会帮你担着,哪怕天塌下来,夫君我舍命也要给你们撑起一片来。”

许清前面那声‘你呀’是学着她的口气说的,逗得梁玉不禁轻笑起来,主动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便把话引到正题上:“信我已经发出去了,李东家他们会立即配合行事,各地的商行也会派人暗中散布消息,奴家想了一下,除了常平仓配合外,最好让朝廷也做些配合。”

“玉儿请仔细道来!”

梁玉被他吻住耳垂,气息有些急起来,轻扭了他一下才接着说道:“奴家的意思是,找人假扮贡使,由南方信得过的官员接待,然后大张旗鼓的送进京,咱们再在暗中就此配合散布消息,这样相信的人会更多些!”

许清一听,不禁眼前一亮,不错,这主意真不错,让李清阳他们在占城等地找几个当地人,假扮成什么澳洲国的贡使,这年头谁知道真假,这下好了,不光大量运回粮食,连贡使都来了,你们信不信?

大喜之下,许清一把噙住梁玉的朱唇,猛烈的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玉儿不愧是女中诸葛,这样的奇招妙着都能想得起来,夫君是甘拜石榴裙下了,这事不难操作,明儿夫君就让人去办。”

“夫君不要先跟官家通通气,求得他的首肯吗?”

“他?不说我还不生气,他是又想做……算了,算了,反正他是不会管此事的,到时我让他做做样子配合就行了,其实原来也不是没有夷人冒充贡使过,此事只要咱们不声张,连朝廷都能瞒得过去,反正过后谁会真的坐船去找澳洲国在哪里?”

见许清有些不爽,梁玉也没有此事上多说,事情已经安排下去,凭许清的威望,李清阳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吗?只有尽力配合的份,反正也不让他们明着骗人,他们只管把粮食倒来转去的运就是,别人问起,什么也不说,内地士绅能到的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传得神乎其神的小道消息。

“好了,正事说完,玉儿啊,咱们是不是应该说些私事了?”

梁玉哪里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如今清平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也怀上孩子了,五个女人中就只有她一个没动静,表面再淡定,说心里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这年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人若无所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的,就连正妻无所出的话,丈夫也能以此为由休妻,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妾的身份。

哪怕许清一直宠着她,若是一直无所出,梁玉自己也不敢想象今后的日子如何过下去!

“玉儿别急,过几天朝廷就要封印放年假了,到时夫君天天陪着玉儿好了!”

“夫君你……”

“我什么,夫妇者,万世之始也,夫妻之乐,人伦大礼,这有什么好顾忌的?”

“夫君又胡说八道……唔……”

梁玉说到一半,香唇再次被噙住,裙带也随即被松开,一双大手熟练的侵入衣内,攀沿而上,最后停在她敏感的酥胸上,峰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更多的是那种让人浑身发软的酥麻感。

“夫君,不要在这里,唔……这儿是书……”

许清用实际行动作出了回应,衣衫襦裙被一片片的剥落,室内炉火融融,温暖如春,许清将她抱到轩窗下的软榻上,此时梁玉已经是玉体横陈,嫣红如脂!

“玉儿,你真美!”

这大白天的,梁玉一丝不挂的被他审视着,浑身如蚂蚁在爬似的,窘迫万分,轻吟一声,伸出玉臂一揽他的虎腰,让他覆在自己的玉体上。

“夫君……唔……”

相对清平她们,梁玉在房事上是最放不开的一个,虽然还至于象素儿那样一声不响,但一直十分被动,这也是许清常常故意为难她的原因,调教必须用心调教!

第442章 清平乐

要过年了,许清陪着清平回荆王府探望八贤王,练了许清的太极拳将近一年,八贤王现在气色又好了很多,不曾想这老家伙不记恩,许清陪着清平进门不久,就被他纠过去狠狠的训了一顿,说什么现在清平有孕在身,正是需要在家好好休养的时候,没事带着到处乱跑,找打!

那样子真让他找对扫帚的话,许清铁定被他揍一顿了,幸好荆王府是不可能到处乱放扫帚的,最后还是怕弄得鸡飞狗跳,闹大了会惊着清平,许清才勉强逃过一劫,等清平看过她娘亲出来,只见许清垂头丧气的蹲在檐上,连个坐位也没有。

这是怎么了这是?

老家伙一见清平,宝贝得不得了,瞬间收起那横眉怒目的模样,换上一副温和老者的模样,这变脸的功夫让许清特讨厌!

清平一时也不明白两人怎么又闹上了,只得细声细气地劝解道:“阿翁,你不要这样嘛夫君他好心陪孙女回来看您老人家,怎么又招惹阿翁了呢?孙女替夫君向阿翁赔不是……”

“哎哟,曦儿快起来,这可如何使得?你现在身子重,别乱折腾了,来来来,到阿翁这儿来,让阿翁好好看看我家曦儿可曾瘦了。”

“阿翁,可是夫君他……”

“别理他,好生不晓事理,来来来,曦儿快过来坐可别累着了!”

瞧老家伙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许清暗暗鄙视了一翻,清平怀孕不过三个月,看都还看不出来,老家伙紧张得仿佛清平怀胎十月的待产之妇一般,不至于吧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子孙可不少,不可能连这个也不懂,故意的故意折腾俺的!

侍候在旁的侍女见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宁国公,到了荆王府却要委曲成这样子,还不敢做声,只能蹲在檐下不时偷偷撒撒嘴,都暗暗的抿嘴直笑!

说来也是,就算在赵祯面前,许清也插科打诨,从不吃亏,晏殊那边虽然偶尔也训他一下,但那都是理由充分,好心教导他的,许清也乐得接受。

唯独在赵老八这儿,有事没事就都他提溜一翻,让许清郁闷无比,抛开他在皇室中无人可及的身份不说,光清平的祖父这一条,许清也拿他没办法,好歹是祖父辈的人了,你总不能向他叫板吧!

结果许清在檐下蹲了近半个时辰,到用饭时才得以上桌,用过饭后,赵老八也没多留清平,亲自将她送到二门处,殷切的嘱咐一翻,让清平过年时不必再回来了,小心保重身体为要。

马车上,清平一脸内疚,她也搞不明白,背后自个阿翁总是夸夫君的,可一见,两人就象犯了冲一样,清平也不知道劝了多少回,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夫君……”

“曦儿别这样,常言道这人越老就越象小孩,曦儿太好了,夫君把曦儿从阿翁身边抢走,他这是心气难平呢,呵呵,没事,夫君想到了,等曦儿诞下麟儿咱们每次回来就带着孩子回来,阿翁他想必就不会这样了,到那时想来他是顾不得理夫君了,哈哈哈!”

“嗯嗯,夫君不要往心里去就好,嘻嘻夫君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不过要是男孩,将来必定是挨揍的份,要是女儿,就象现在胜男,夫君我会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

两人聊着天,穿过街市间时,便听到外面在纷纷议论,说什么南边发现了一个澳洲国,稻谷一年三熟,土地与大宋差不多大,产出的粮食堆积如山,家家用上好的白米来喂鸡、喂猪,那边的夷人除了种谷,别的也不会,大宋的海船一到,一斤茶叶就能换几百斤粮食,一匹绸绢更是换得十多石上好的白米,如今润州那边的海船纷纷出海,争着去运粮回来贩卖。

许清让车子慢慢行,一路听回来,各个版本不少,但大体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澳洲国那边粮贱如苞谷,您别不信,如今不光是东京,全大宋都在说这事呢,若不是真的,能说得这么邪乎吗?而且润州那边都运回几十船白花花的大米了,正在敞开着卖呢听说那边的粮食是一天一个价,天天在跌。

而且象南方的聚宝米行、北方的方有信这些大粮商都在赶着出粜粮食呢这些大商家消息灵通,怕将来澳洲国那边回来的米粮多了,将来粮食降价,这才纷纷出粜,聚宝米行的东家还是润州船厂的股东,有好几条海船出海呢,若不是真的,人家这么急着粜入粮食做什么?

许清暗暗想笑,谎话说一百遍就成真理,在南北配合,全国造谣的情况下,他就不信没人心慌,等澳洲国的贡使一到,那就更加热闹了!

常平仓已在严阵以待,随着方有信他们之后,会跟着通过一些隐蔽的渠道悄悄出粜,把粮价再度往下压,等造成市场恐慌,粮商及富户私仓跟着抛售时,常平仓再变成正义的化身,以保护大宋粮价的救苦救难活菩萨形象,大力收购粮食。

丰年大量收购粮食,保证粮价不过贱,这本就是常平仓的分内事,没人会怀疑,说不定有人直接将粮食送到常平仓来卖‘保底价’呢。

清平看自己夫君笑得一脸诡异,立即发觉不对,好奇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许清脸色一整,伸手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一下,接着侧耳倾听:“曦儿,你不觉得探讨一下咱们孩子将来的教育问题更有意义吗?”

清平轻轻扭他一下,嗔道:“哼,瞧你那样子准没好事,外面那些人说的,该不会是夫君你让人放出的消息吧?”

好歹也跟梁玉下过一次江南,知道许清在那边的能量有多大,见他笑得诡异,清平不禁怀疑起来!

“曦儿话可不能乱说,这事千万不能乱说,是不是夫君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是好事,你不觉得吗?若真发现了这样一个澳洲国,咱们大宋今后还能担心粮食不足吗?”

清平明白,若是真是自己夫君在背后操控的话,一定是与朝廷有着重大关系,她乖巧的没有多问。

许清俩人回到家时,只见后院里笑声不断,进去一看,小颜正带头在湖面的冰层上玩滑雪板,以前是她一个人,最多还有许清带着她玩,现在她的队伍壮大了不少,有六七个侍女也在跟着她一起滑,一个个包得严实,几乎分不清谁是谁来,但小颜是不会弄错的,因为她的笑声总是最清脆的。

许胜男也裹得很严实,由红菱抱在一旁观看,小家伙比小颜她们还要兴奋,小手挥舞个不停,小身板不时撑起来,红菱的脸蛋不是被她打一下,有点抱不住她了。

许清哈哈一笑,过去接过女儿,然后也找来一双滑板,带着女儿在冰面上玩起来。

红菱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反对,只得一声声地喊道:“许郎,小心些,小心些儿!”

“菱儿放心吧,为夫有分寸,不会摔着咱们家宝贝儿的!”

他其实滑得很慢,即便这样也够许胜男乐的了,咯咯地笑个不停,许清慢慢将她放下,牵着她的双手让她试着站在滑板上,这丫头丝毫不怕,兴奋得不时蹦两下,倒让许清自己有些紧张了。

“小北极熊,快来追姨姨嘻嘻哈哈……”

小颜现在的技术已经挺不错,轻盈地从许清身边滑过,她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丝带,飘飘扬扬的,逗得许胜男哇哇直叫一家人为之连声失笑。

唯有许衙内很淡定,刚吃饱的他不时打个饱嗝,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牢牢地锁住他姐姐的身影!

“良人,良人,往这边滑过来,让澈儿也看看嘛!”晏楠一发现儿子盯着姐姐直看,立即叫道。

“好哩乖女儿,等你学会了,将来要带着你弟弟一起滑哦!”

水儿坐在亭中的炭火边,看着这一家子,主妇没个主妇的样,倒象个贪玩的邻家妹妹,许清就更不用说了,把几个女人宠得没边了,爱怎么玩就怎么爱,不但不管,还常常鼓励来着,当初从江南回来途中,她紧张得不得了,就怕进门时被大妇刁难,许清又远在西北,连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

哪里知道这个后院竟是这样子,最好玩的是大妇,管事的是小妾,还有小颜这个主不主,仆不仆的特殊存在,看似是乱套了,可实际上家中却井然有序,轻松的气氛让人十分舒心,是之前水儿想也不敢想的。

许清玩够了,这才抱着女儿回到亭中,让她与弟弟玩,这丫头现在知道疼弟弟了,或许是被许清亲贯了,和弟弟在一起时,她有时也会抱过许澈的脸来亲几下,时常弄得许澈一脸的口水,这下回到亭中,她又要亲许大衙内,但身上穿得太多,手都弯不起来,急得直叫,一岁的孩子需要还无法清晰吐字,但什么都懂了!

这疯丫头许清苦笑着抱起她,往她弟弟脸上凑,她张嘴把许澈抹了一脸口水,这才作罢!

晏楠一边帮儿子擦脸,一边嘻嘻笑道:“来,胜男也亲大娘一下好不好?”

许胜男摇起头来,那模样很骄傲。

晏楠对许清笑道:“良人,我觉得胜男更象我呢,一点不象红菱妹妹,嘻嘻!”

“喃喃你别得意,你儿子也不象你,为夫倒觉得他更象菱儿来着!”

“嘻嘻那我跟红菱妹妹换好了,让红菱妹妹做澈儿的娘,我来做胜男的娘,这丫头太讨人喜爱了!”

“哈哈哈,喃喃有你这样做娘的吗?小心澈儿以后知道了,不认你这个娘!”

“他敢!”

看着晏楠很骄傲的噘起小嘴,许清顿时有种梦游的感觉,不错,确实她才更象胜男的娘再转头看看她怀中的许澈。

晏几道他们悲惨的命运不由得浮上脑海。

看来,许澈今后更惨啊晏家只有一个魔女,许家这可是一大一小俩个啊自己儿子将来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第443章 战争阴云又起

宋辽两国之间的边界划分,太行山以东是以白沟河为界,太行山以西比较复杂一些,蔚州一带以秦王台为界,朔州附近以黄嵬大山分水岭为界,武州附近以瓦窑坞分水岭为界,应州附近以水峪内分水岭为界。

这些地方都在雁门关北面不远,乍一看这样划分挺细致的,其实不然,因为些边界地区山峦起伏,沟壑纵横,走向不定,没有太行山东面那样有白沟河可以清晰的分割开来,所以很难确切地指出分界线具体在哪里。

加上两国间对地名的叫法不同,太行山以西便存在着一定的土地争议,象朔州附近就存在三十多里宽的边界争议,最少的蔚州附近也有十里宽的边界争议。

平均算来,自黄河以东,太行山以西,宋辽之间的边界线上平均存在二十多里宽的边界争议,近百年来两国间打来打去,谁也奈何不了谁,那这些存在争议的土地怎么办?

好办那就搁置争议,共同……不开发!

这样就平静了吗?不见得啊黄河以东,太行山以西,这长一条分界线上,平均丢荒二十里宽,这得有多少土地啊,要是拿来种粮食,那得养活多少人啊?这就么白白掉荒了,谁看着不眼红啊!

就算不种粮食,里面长着无数的树木,砍来卖这也是财源滚滚啊!

大宋自赵老2战败后,整体上比较老实,很少有人敢去打这些边界资源的主意。

而辽国恰恰相反,他自认是老大,比较嚣张些,一直以来,辽国经常派兵到有争议的界线上伐木。

今年正月未过,辽国人又来了,但这么多年来,辽国人只砍不种,树木也总有伐完的时候,看看宋境这边高大的原木参天遮地,再看看缓冲区内剩下的那几颗歪脖子树,辽国人一想,反正是花力气砍树,为什么不砍点好的呢?

于是便砍过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砍点木头吗?难不成宋国还敢为这事向辽国叫板不成?

果然,辽国人挥汗如雨砍回无数木头,在辽国边境内堆积如山,宋军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人敢上来吭一句,辽国人的睥睨地看着宋军,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结果辽国人高兴太早了,到了晚上,繁畴知县李广益派人把辽国砍回的木头一把火给烧了!

这一招很绝!

你拼了老命,费了吃奶的劲儿砍回一大堆木头,我只是轻轻松松的放把火就行了,反正咱大宋不差钱,这点木头还没看在眼里我气死你!

辽国人果然怒气冲天,暴跳如雷能不暴跳如雷吗?换你去试试这大冷天砍得一身臭汗,才砍回些木头,你倒好,一把火给我烧光了我容易嘛我?

那怎么办?还用说吗?辽国人的传统就是用拳头说话,于是发兵来攻繁畴,打算把李广益收拾了,没攻下来,便纵兵在城外掠夺!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辽国人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他们的传统之一,这么多年来常干,他们还给这种行为起了个别致的名字,叫打草谷。

可这回似乎有些不同了,此事传回东京后,大宋朝廷很气愤,赵祯亲自发去国书表示抗议,并作出严正交协,要求辽国交出抢掠的凶手,由大宋加以严惩!

辽国人笑了!

因为傻子都知道,只有那些懦夫才会去搞什么抗议说什么严正交协!

强者通常是你打我一拳,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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