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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停车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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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安长河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见我过来,连忙抓住我:“李布森,你快看看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勒的我上不来气。”
我仔细一看,安长河的脖子上,有一根细长的头发丝,绕成一个圈,绑在他的脖子上,勒的很紧,已经有一道红色的痕迹了。
“是一根女人的头发,应该是那……若曦的。”我用双手将要将头发丝弄断,但是没想到,这头发居然很有韧性,将我手指都割破了,鲜血流出来。那头发丝简直跟活的一样,收缩的更紧了。
“别弄了,别弄了。那个女鬼在我身上下了咒。要跟我同归于尽!我活不过今天晚上。”安长河疼的够呛,阻止了我。
“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做错了什么吗?”我问道。
“……李,你也是好心。你没有做错什么,这是迟早的事情,是我的命啊。”安长河长叹一声:“等我先打120,将昏迷的宾客们处理一下。”
很快,救护车过来了,下来的急救人员看到一屋子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是酒气冲天的倒在地上,都是吓了一跳。
幸好,这些人都是酒醉,有两个小孩子是轻微的酒精中毒。再加上安长河实在有钱,这些人也都是他的亲戚朋友,这件事居然被他给强行压了下来。
宾客们知道邪门,都不敢乱说,酒醒之后,连个告辞的话都没有说,急匆匆的走了。
整个婚礼大厅,只剩下我和安长河两个人。
安长河指着桌子上的酒菜:“吃点吧,这是我最后一顿饭了,你陪我喝两杯。”
我见安长河说的悲凉,只好坐下来,一言不发,也不吃菜,只跟安长河喝酒。
“早知……不应该骗你。我不想骗你的,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不是个男人。”安长河喝了两杯酒,眼泪就下来了。
“安大哥,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声说。
“记得魏喜神吗?那个赶尸匠。”安长河拿纸巾擦干了泪水,低声说。
“我记得。”我点点头。
“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逃。他追不上我。”安长河说道:“但是,我疏忽了。魏喜神这个人很过分,绑架了我的妻子。”
“安大哥,你没有骗我?”我插嘴道。
“我没有骗你。我如果骗你,天打五雷轰!”安长河立刻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着上面,发了重誓。
一般人赌咒发誓,基本上都没事,很少有应验的。
但是,修炼法术的人,却很忌讳随便诅咒发誓。他们都相信报应,誓言总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安长河都已经发誓了,我没法继续追问,只好点点头。
“我不是魏喜神的对手。但是,我想找回妻子。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用月老门的禁忌之术,找一个女鬼,跟她结冥婚。让她帮我。我想来想去,就只有那个骨醉女鬼最合适。我就找了上次的那群盗墓贼,将那个坛子给取了回来,悄悄跟她结了冥婚。”安长河低声说。
“安大……为了妻子,居然……做到这种地步?”我的心中一阵悸动。
那个骨醉女鬼,真的很恐怖。安长河为了救回妻子,居然宁愿跟这种恐怖的东西结姻缘,他的付出,也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我失误了。我没有想到,安若曦的怨气那么强,我低估了她。她不仅不肯帮我,而且还把我给控制了。她威胁我说,要娶她,就必须有仪式,明媒正娶。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安长河无奈的说。
“所……才叫我过去?”我低声问。
“按照冥婚的规矩,必须有一个人帮我压床。这个人,最好是脚踩阴阳两界。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好人选。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骗你过去。不过你放心,你是给我压床,不是给死人压床,并没有晦气。”
安长河解释说。
我的心里舒服了一点,安长河虽然一直在骗我,但是,他也是身不由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安长河如果跟我说实话,我会帮忙吗?
我应该不会。
因为,我真的很怕那个骨醉女鬼安若曦。
第84章 酒庄
“对了,安若曦,她真的是姓安?”我问道。
安长河没有立刻回答,表情难堪,半晌才低声说:“她确实不姓安,没有那么巧的。古代的女子,跟的是夫姓,她现在跟我姓安。”
“我就知道。”我低声说:“可是,你的儿子安鹏,应该已经死了,昨天晚上的安鹏和早上的,是鬼吗?”
安长河摇摇头:“不是鬼,是障眼法,一些小伎俩,上不了台面的。”
我这才想起来,那天在庙湾,安长河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其实,安长河并没有逃走,而是站在原地。
只不过,我和魏喜神都看不到安长河,还以为他逃走了。
这样说起来,当时安长河就在我旁边静静的看着,那些活尸如果真的对我出手,他不会无动于衷。
一直以来,我是错怪安长河了。
现在,安若曦冒着跟安长河“断线”的危险,也要把他给搞死,铁了心,准备跟他同归于尽。
安长河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对我隐瞒的,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什么事情都给我说清楚。
我走入社会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坦诚相对。
“安大哥,这么说起来的,确实是我破坏了这场婚礼。不然的话,那个女鬼应该已经答应,去帮你对付魏喜神了。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幅田地。”我很是后悔,后悔自己的莽撞,但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卖,我做错了事,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
安长河摆摆手:“小李,你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跟安若曦结冥婚之后,结局就已经定下了。你知道安若曦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摇头,安若曦应该是犯了重罪,不然的话,也不会受到骨醉这么重的刑罚。
安长河知道我的心思,摇摇头:“她是个大家闺秀,家里是当时有名的名门望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在新婚夜,被一个男人背叛抛弃,满门抄斩。所以,她最恨的就是负心汉。”
安若曦是清朝人,她的事情距离现在很遥远了,但是这份怨恨,跨越了百年的时光,依然不消退。可见,安若曦的恨意有多么的恐怖。
“我骗了她。她不知道,我跟她结冥婚,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所以,当她帮我救出妻子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这件事。你的出现,只是让这个结果来的更早一些。”
安长河长叹一声,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也是命。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招惹上魏喜神。”
安长河双目通红,精神萎靡,大口大口的喝酒,已经是陷入到绝望之中。
他的身上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只是在等死而已。
只要等天完全黑下来,安若曦就会过来,将他给掐死。
因为姻缘线的缘故,安若曦也会死。
但是,对于一个完全陷入仇恨的女鬼来说,这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我见到安长河这幅样子,心中不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安大哥,你现在就放弃,还为时尚早!安若曦不过是个女鬼而已,咱们就不能想想办法?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安长河挑了挑眉毛,满口酒气:“你凭什么帮我?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更何况,就算你是个正常人,你又有什么能力帮我。”
“安大哥,我能帮你,一定能帮你。你信我!”我大声说。
安长河依然是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绝望。
我知道,在安长河的眼里,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保安。一个被人把魂都骗走的小保安。
他不信我。
他认为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不服。
我直接将醉醺醺的安长河背起来,走出大酒店。
安长河喝醉了,趴在我的背上就睡着了。
我拦了一辆的士,把安长河塞进后座上,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还来得及。
司机问我去哪。
我想了一阵,对司机说:“波多尔酒庄。”
司机笑了:“你哥们都喝成那样了,还去酒庄喝酒啊。”
“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哪那么多废话。”我心情不好,顶了司机一句。
司机讪讪笑了一下,不吭声了。
半个小时后,我扶着安长河下了车,站在波多尔酒庄门前。
波多尔酒庄,名字很响亮,但其实是一个小酒庄,专门卖葡萄酒的。酒庄的老板从国外进一些劣质的葡萄酒,然后贴上一些谁都看不懂的标签,就能在市面上卖上高价。
国内很多人不懂红酒,又崇洋媚外,附庸风雅,所以,有一阵波多尔酒庄的生意很好。
我不认识波多尔酒庄的老板,但是我认识酒庄的保安队长牛哥。牛哥跟我是老乡,以前在一个楼盘上班,后来楼盘的房地产开发商跑路,我去了地下停车场,他就到了这个小酒庄当保安。
在这里当保安,工资不高,一个月还不到两千块钱,但是好处是天天有酒喝。
牛哥穿着保安制服,拿着胶皮棍,见到是我过来,慌忙迎上来招呼:“森子,最近都没见到你,你跑哪发财去了?今天怎么有时间找哥来喝酒?”
我心想,发个屁的财,老子的魂都不见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落魄,更点背的了。
不过,我还是笑着说:“牛哥,不瞒你说,我最近还真是时来运转,发财了。”
“发财了?我就说嘛,森子你不是一般人,总有发财的一天。这位是?”牛哥看到我扶着醉醺醺的安长河,低声问道。
“安老板,是拍电影的,身家过亿,大富翁来的。”我神神秘秘的说:“我现在就是跟安老板打工!”
牛哥有点不信,在他看来,身价几百万,就算是牛逼了,身价几亿的大老板,他想都不敢想。
我摸了摸安长河的口袋,将他的钱包抽出来,找出里面的名片,递给牛哥:“看看,这是我们老板的名片。”
不得不说,安长河的名片做的是很有几分唬人,牛哥一看就被镇住了。
我把安长河的手抬起来,指着手腕上的纯金劳力士,低声道:“金劳,见过吗?”
安长河今天结婚,穿着新郎官的衣服,打着金表,袖扣也是金的,要多土豪有多土豪。牛哥当了几年保安,眼力还是有的,看出安长河的身家不一般,连忙请我和安长河进了保安室。
我把安长河放在保安室的床上。
“森子,这位老板怎么喝成这样?”牛哥问我。
“我这老板,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酒。”我把牛哥拉到一旁,低声道:“不然,我能把他带到这里吗?我是给你介绍点生意。”
“啥生意?”牛哥问我。
“你卖酒有提成吗?”我问道。
“当然有啊。”牛哥说。
“等下你把我和他带到藏酒室,趁着他喝醉,忽悠他买上一批红酒。那提成,不都是你的了?”我眨着眼睛。
“好生意,好生意。”牛哥兴奋的搓着手。
“不过,等到下班了才好。不然,那些卖酒的小姑娘,肯定沾你的光。”我小声说。
“说的对。等下班了,我就带你们去藏酒的地下室。”牛哥很高兴。
五点半,酒庄下班。
六点左右的时候,老板和卖酒的店员都走了,酒庄只剩下牛哥和他手底下的两个小保安。
牛哥在前面带路,我扶着醉醺醺的安长河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灯光昏暗,地上像模像样的放了一排木质的酒桶,里面都是从国外进来的葡萄酒。
安长河的酒醒了一点,皱眉问我:“小李,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中午没喝够,晚上我请你再喝点。”
我笑着说。
说完,我对牛哥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先出去了。
牛哥有点不放心,想要留下来。
我走到他身边,低声说:“牛哥,你还不信兄弟我?我这老板脾气很怪的,喝酒不喜欢外人看着。再说了,我俩能喝你多少酒?”
牛哥想想也是,这个安老板是个有身份的人,如果他喝的开心了,买上一批红酒,比什么都强。再说,我跟他也认识好几年了。他知道我老实,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就放心的出去了。
牛哥刚出门,地下室的温度就凭空低了几度,冻得我直打哆嗦。
安长河皱眉说:“她快来了。”
第85章 兄弟
天已经黑了。
安长河感觉到骨醉女鬼已经快来了。
安长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到酒庄的地下室来,他也懒得想,摆摆手,对我说:“小李,你快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这件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安大哥,你相信我,我有办法对付她。”我看着安长河说。
安长河沉默了一阵,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小……们两个其实只是萍水相逢,我还在一直骗你,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我摇摇头:“安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我是好人。”安长河一脸苦笑:“没想到,我一个盗尸贼,居然也成了好人。”
“不一样的。你盗尸体,是为了配冥婚。这是积攒阴德的好事。”我沉声说。
安长河满脸都是泪水,紧紧的抱着我:“小李,不,李老弟。我如果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你就是我兄弟,今生今世都是我兄弟。”
我笑了:“安大哥,我们两个已经是兄弟了。要不然,现在就烧黄纸,磕头结拜。省得你明天反悔。”
“看你这话说的。”安长河终于笑了:“你愿意跟我这个快死的人结拜,那咱们两个现在就结拜。”
酒庄的地下室到处都是酒,我拿了两个容器,去盛了两杯葡萄酒,放在椅子上。安长河从找出两张没有写的黄符,当成黄纸点燃,让灰烬落在酒杯里。
我和安长河一起说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
“我李布森。”
“我安长河。”
“今天结为兄弟。”
“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
我说到这个死字的时候,安长河忽然拦住我,对我说:“兄弟,这个死誓就别立了吧。我今天怕是过不去了。临死前,能有你这个莫逆之交,我已经是很满足了。就算我没命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笑了:“安大哥,你别这么悲观。我说你今天没事,就是没事。你信不信我。”
安长河眼神看着我,没有说话,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半晌,安长河叹了一声,拍着我的肩膀,将酒杯端起来,跟我一饮而尽:“我听你的,咱们就搏一把吧。”
说完,安长河忽然捂着脖子,他脖子上的头发丝,忽然勒的更紧了。
我知道,安若曦已经到了附近。
安长河勉力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让我贴在地下室的门上。然后,他又给我了一个银质的铃铛,让我挂在门窗的上面。
安长河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做完这些,就委顿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安长河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现在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来。
五分钟还不到,地下室里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挂在门上的银质铃铛开始叮叮作响,开始的时候声音很轻,像是有风吹过,但是地下室哪里来的风。
转眼间的功夫,那银质的铃铛就开始疯狂的响了起来,像是有一只手拽着铃铛,拼命的摇着。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知道安若曦还在门外。
叮铃……铃铃…
铃声狂响,贴在门上的黄符也像是被风刮一样,开始猎猎的飘动。
咚咚咚!
外面有人疯狂的窍门,但不是人用拳头敲门的声音,而是一种柔软的东西,沉闷的撞在木门上。
就好像是撞在麻袋里面的尸体,狠狠的撞在门上一样。
门后的暗锁不停的抖动着,开了关,关了开,啪啪啪的作响。
骨醉女鬼已经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身体被寒冷所占据。
我见过闹鬼,但是没有见过,鬼闹得如此的疯狂。
骨醉女鬼,是我见过的,最凶最厉的鬼。
如果不是门上的银铃和门口面的黄符,只怕她已经闯进来了。
砰——砰——
撞门的时间间隔长了一点,但我的更加惊惧,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因为撞门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门缝里面开始渗进来阴冷的雾气,这丝丝的雾气,从门下面缓缓的流淌了进来,把地面见见覆盖。
地下室里面本来就有一股香醇的酒气,此刻,酒的味道更加浓烈,只是闻着,人就要醉了。
好冷啊。
我浑身都在打哆嗦,两只手奋力在身上搓着。
酒庄的地下室有温度计,我看到温度已经急速降至冰点。
我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
骨醉女鬼这么凶,我到底能不能制住她?
我不会跟安长河一起被她给杀了吧。
我望着四周看去,不禁心中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墙缝里面也开始往屋内渗透着阴冷的雾气。
门上的黄符支撑不住了,一片片,开始往下掉。
我的脖子里面忽然感觉到一点刺骨的冰凉,用手一摸,脖子里面湿漉漉的。
我抬头一看,天啊,天花板上全是凝结的血滴,正在往下一滴滴的滴落。
刚刚滴到我脖子里的,是鲜血!
四周的墙壁上,也开始被水浸润,墙上出现各种各样的形状,在我看来,有的是狰狞的笑容,有的是痛苦的哀鸣,连起来,都是一滩滩的血迹。
咔咔咔!
窗子玻璃在疯狂的抖动着,随时都会破掉。
嗡~~
不知道为什么,地下室忽然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可是,在这种极端的宁静之中,我听到一个嗡嗡的蜂鸣声,震动着我的耳膜。
我的头疼的厉害,双手抱着头,走到安长河的身边。
安长河一脸的苦笑:“看,我说你不行,对付不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嗡嗡声终于停了,因为有一个声音取代了它,是唱戏的声音,一个老旦的唱腔,唱的是京剧。
我不懂戏,也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是跟昨天晚上的声音一样。
我从骨子里都感觉到战栗。
咔咔咔!
窗子和木门仿佛被巨大的手摇晃着,我看到房顶和门窗的灰尘都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安长河低声说:“来不及了,你现在也走不了了。谁都别想走。”
他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绝望。
我听到嘎嘎的声音,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原来是门窗上的那串银铃铛正在收缩变形。
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狠狠的捏着铃铛,把铃铛捏的凹陷,一只把铃铛捏成薄片。捏完一个,又是下一个,那些银铃铛全部都在捏扁,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安长河布置的法器,也抵挡不住了。
安长河口中喃喃:“五万块,五万块,就这么没了。”
听安长河的意思,这个银铃铛法器,是他从什么地方,花了五万块买来的。
可是,在安若曦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砰!
一声巨响。
窗户上的玻璃破碎了。
门上的暗锁也被打开,门被一个东西巨力撞开,屋内刮起一道冰冷的旋风,将地上的雾气给卷了起来。
我的眼前一晃,就看到安若曦一袭红衣,像是血染一般,身躯蠕动着,像是虫子一样,慢慢的爬进来。
没错,是爬进来!
骨醉这种刑罚,砍去了安若曦的四肢,封死了她的五官。
她根本就没有手脚,只能像是虫子一样蠕动着,爬着朝我接近过来。
安长河紧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她。
他的身上,亮起一道红色的光芒,是他身上剩下的符印。
这是安长河最后的防身法术了。
可是,那道红色的光芒渐渐减弱,地上的雾气越发的浓郁,安长河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和他都明白。
安长河没有动弹,他知道挣扎没有任何的意义,脖子上头发丝已经狠狠的勒紧肉里,一道环状的血线从他的脖子流出来。
安长河就像是戴了一个红色的项链!
我知道,不用多久,他的头就会被整个切下来。
第86章 弱点
安长河已经在等死了。
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他睁开眼,看着安若曦恐怖的面孔,用商量的语气说:“这事跟他没关系,你杀了我,放他走。”
安若曦的嘴被线缝紧,声音从喉咙的深处发出来:“不行,男人都是负心汉,都要死!”
安长河知道跟她没得商量,对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低声道:“兄弟,我们真的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我轻轻摇着头。
安长河放弃了,但是我还没有放弃。
我抽出一把斧头,指着安若曦大声道:“你很凶是吗?老子比你还凶!”
安若曦猛然转头,将恐怖的面孔对着我。
我不搭理她,抡起斧头,砸在身边的木桶上。
砰!
木桶中装满了葡萄酒,被我一斧子砍破,里面猩红的葡萄酒流了出来,飞溅的到处都是。
安长河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一定认为我疯了。
我砍破了一个酒桶,立刻就抡起斧头,砍破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当我砍到第五个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地上的红色葡萄酒弥漫上来,已经将脚踝淹没。
地下室里面的酒香更加浓郁,我都快要醉了。
“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安长河忍不住问道。
“除鬼。”我回答。
“……是什么除鬼的方法。”安长河一脸惊讶。
“你看她。”我指着安若曦。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红衣女鬼,此刻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威风,爬到一个酒桶上,躲避地上的酒水。
我猜对了,她怕酒。
昨天晚上,我打翻了茅台,剩余的酒水洒出来,她才逃走的。
当时,我就在猜测,安若曦是不是怕酒。
她被砍掉了四肢,封了五官,最后是被浸死在酒水里面,甚至全身除了头发之外,全都化成了酒水。
所以,安若曦怕酒是理所应当。
只是,安若曦浑身都带着浓烈的酒香气,因为,很难想象的到,她居然会怕酒。
毒蛇会被自己的毒牙毒死吗?
虽然很反常理,但答案是会。
安长河躺在地上,全身都浸泡在酒水里面,他忽然觉得身上一松,脖子上的头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下来。
安长河站起来,朝着安若曦走过去。
他浑身都酒气,往前走近一步,爬在酒桶上的安若曦,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安若曦退无可退,眼看就要掉进酒水中,她拼命的摇头,示意安长河不要再走近了。
这只凶厉的红衣女鬼,被我用看似无厘头的方法给制服了。
安长河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耸耸肩膀:“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谁知道,她真的那么怕酒。”
我说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后怕的。
世界上,每一样东西,都有着自己的克星。
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其实,我也在赌,拿自己的运势在赌。
如果,安若曦不怕酒,我就只能跟安长河,一起惨死在这酒庄的地下室里面。
安若曦没有刚刚的气势,恐惧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
安长河很顺利就将安若曦收了起来,他这才长舒一口气,走到我身边,由衷的说:“兄弟,真有你了,多亏了你,我才捡回来一条命。”
“安大哥,你可别这么说。”我连忙说道。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牛哥听到地下室的动静,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见到地下室的一片狼藉,酒水弥漫的到处都是,牛哥的脸都绿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李布森,你小子是在干什么呢?搞拆迁吗?亏我这么信你,……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吧。”
我连忙去跟牛哥解释,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听,拿着手里的胶皮棍,就朝着我的身上招呼。
安长河走上去,拦在我和牛哥之间。
牛哥气呼呼的,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骂:“李布森,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些酒,得多少钱啊!”
“闭嘴。”安长河十分霸气的瞪了牛哥一眼,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支票:“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牛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随身带着支票的人呢,数了数破碎的酒桶,斗着胆子要了个数目。这个数目,要比销售价还要高三成,纯粹是在讹人。
牛哥却没有想到,安长河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在支票上画了几个圈,就撕下来递给牛哥:“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到银行去取款。”
牛哥这才知道,安长河是个富豪,一个是金钱如粪土的大富豪。
只可惜,他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安长河签了支票,转头对我说:“兄弟,为难之处见真情。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不离不弃。我当哥的自然不会亏待你。走吧,我请你吃饭。”
说完,安长河就拉着我走。
临走之前,我对牛哥挤挤眼睛,低声说:“牛哥,对不住了,把你这地方弄得那么乱。不……没骗你吧,赚了一大笔钱。回头,你得请我喝酒。”
牛哥见我也不记仇,连忙说:“一定一定。”
我跟一个亿万富翁称兄道弟的,牛哥都不知道有多眼红。
我跟安长河出了波多尔酒庄。
安长河问我:“兄弟,去哪,随便找地方,我请你吃饭。”
我指着路边摊:“这里就行。吃完了,我还要赶回去上班。”
安长河乐了:“你啊,我看就是一辈子穷命。连享受都不会享受。”
我也笑了:“我吃大蒜的命,喝不了咖啡。街边穿撸点串,喝点啤酒,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行。”安长河很少吃路边摊,他嫌不干净,但是他还是坐下,点了烧烤,陪我喝啤酒。
安长河劫后余生,心情畅快的很,不由的哼起了小曲。
“那女鬼,怎么样了?”我抓着一串羊腰子,低声问道。
“知道她的弱点,我就能制住她。保管让她服服帖帖的。”安长河乐了:“有了她帮忙,对付魏喜神,我就多了几分胜算。明天就去把你嫂子救回来。”
“用不用我帮忙?”我问道。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说不用。因为,我知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现在,当哥的还真要求你帮忙。魏喜神不好对付。有你帮我,我的胜算才更大一些。”安长河的眼神真诚。
“放心吧。既然咱们两个结拜兄弟,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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