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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鬼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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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细看,面前站着的不就是那酒馆的老头吗?于是,他迷惑不解地问:“我是死掉了,还是做梦?”
老头儿哈哈大笑,说:“刘先生是吃了醉了,酒后复苏的。”刘伶忙问:“老先生贵姓?”“我叫杜康,是来讨要酒钱的。”一句话说的刘伶恍然大悟,忙起身作揖施礼。
东方发白,晨曦飞起的时候,刘伶偕同杜康,回到家门前。叩开门,妻子一见,不由得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
她惊疑地盯着三年未见的丈夫,说不出话来,刘伶和杜康一看,相视而笑。刘伶忙对妻子说:“是杜兄救我复生,快过来谢过杜兄。”
妻子一听,惊喜得泪花扑簌簌地顺脸直流,她连忙对杜康深深地拜了再拜,还说:“杜老公可是个大恩人。”
刘伶偕同杜老头儿,走进家门,把他让在上位上,刘妻连忙取来清茶,亲手捧给杜康。于是两个论酒说酿,促膝相谈,直谈了三天三夜,还是不忍分离。后来,刘伶搜寻完家财,凑齐了酒钱,双手捧给杜康。
杜康接钱在手,抚了又抚,叹息地说:“银钱可以通天地,也可以黑人心、绝亲友,伤骨肉。今日我不是为讨钱而来,是为了寻觅同道而来,老弟你就跟我走吧!”
于是,两人出得刘伶的家门,携手并肩,有说有笑地向南去了。
从那天起,当地再也没有人看见过杜康、刘伶。后来,当地人为了怀念酿酒的大师杜康,就把他住过的村庄称为杜康村,至今仍在。
言归正转,虽说刘伶一醉三年着实夸张,但也从侧面说明这杜康酒的劲道还是够大。不知不觉间,两瓶陈年杜康已见了底,小虎已经躺在地下鼾声如雷,阿毛也爬在小虎腿上留着口水,昏睡过去。
因为有心理准备,古三自己并没多喝,所以还是比较清醒。看见小虎和阿毛已经倒下,他便假装带着酒意大声地喊道:“起来了,这才那到那,咱们接着喝。”一看两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便立即取下小虎身上的钥匙,打开了牛棚。
牛棚里黑暗潮湿,霉味扑鼻,令古三不自觉的就掩起鼻子,但马道人却是盘腿坐在地上,正在闭目养神。
古三心里一阵难受,轻轻叫道:“马道人,我来接您出去了。”
马道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古三站在面前,似乎也是吃了一惊:“三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三把大致的情况和马道人说了一遍。
马道人听完后叹了一口气,突然自语道:“哎!该来的始终会来啊!”
古三听不太明白,但是急于救他出来:“马师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出去。”
马道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出不去了,这是天意,也是注定我必有此一劫。”
马道人的话,听的古三一头雾水,但在眼前的情况下也不好多问,于是焦急道:“马道人,你那么大本事,怎么会出不去?我先带你出去,咱们出去以后再说。”
“傻孩子,我已经中了西洋的阴蛊之术,没有他们的解药,三日之内必死无疑。哎!也是我大意了,我现在没有半点行动能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们无非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古三对蛊术还是有点了解。蛊术是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乡村中,特别是南方苗人的苗寨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
制造毒蛊的方法很多,但基本上将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
但是文革以来,这民间的蛊术基本上和拜神敬仙之类的行为,被一起划归为封建迷信一类,是会被抓起来批斗游街的。
可是,马道人嘴里说的阴蛊,古三却并没有听说过。
“滴…滴…滴”正在说话当口,牛棚后面的村委会里突然传了汽车的喇叭声。
马道人略一沉思,伸手从绑腿带里拿出一本泛黄的黄皮古书,正色道:“这是一本已经失传的秘书,你要好好保管,对你以后必然大有用处。不过,此书关系重大,千万不可轻易示人,否则,恐招来祸事。”
古三把书接了过了,书的封皮皱巴巴的,已经泛黄,但上面著有(盖寰玄经)的四个黑字却是清晰可见。
古三迷惑地看着:“马道人,这书……”
“这里来人了,你赶快出去。”马道人打断了古三的话:“这书上的东西你要是不太懂,就去趟王屋山灵都观,找掌门王真人,顺便告诉他我在这里的情况。快走,来不及了!”
村委会的大院里,黄专员从一部京城牌照的车上走了下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子。
年轻女子带着白色花边手套,身披一袭轻纱般的黑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顶黑色礼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显然,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这是明显的西洋穿着。
两人刚走下车门,谷天平已经披着一件墨绿色的军大衣跑进了院子里,气喘嘘嘘地说道:“黄专员,我刚在家接到报信,说您要过来,就赶忙起床,可还是迟到了一步,实在是对不起啊!”
“谷村长,深夜打扰,实在是抱歉,但上级指示,不得不来啊!”黄专员微微一笑,回应道。
“哪里,哪里,看您说的,都是为了革命事业嘛!其实黄专员您日理万机,这么晚了还执行公务,着实令我们感动,是我们谷村学习的楷模啊!”谷天平拍着马屁继续道:“您看您有什么吩咐,我立刻去办。呵呵,这天挺冷的,要不,咱先到屋里去喝杯茶,正宗的信阳毛尖。”
第5章 灵堂
“不用了,我们刚接到上级指示,要立刻带马老道离开。”黄专员清了清嗓子,把目光看向他后面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王小月同志,也是这次行动的全权代表。谷村长,你这段时间的工作非常出色,我和小月同志回京后会向首长作出汇报。”
“是是是,还请多多美言几句,也感谢两位领导能来谷村检查指导工作。”听黄专员这么一说,谷天平赶紧向王小月看去,但王小月一言不发,脸色冷若冰霜。
当三人快到牛棚的时,随着一阵清风,一股酒香突然迎面扑来。谷天平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急步上前。
趁着月光,只见小虎和阿毛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流着口水打着鼾声,两只空酒瓶也在他们身边来回打滚。而古三也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装出一副酒醉憨睡的样子。
其实在谷天平到达之前,他已经锁好了牛棚,也重新把钥匙放回到了小虎的身上。本来是打算一走了之,但听马道人的口气,好象是有人故意把他抓了起来,而并不是村长说的那样是因为搞封建迷信才被抓的。
所以,为了打探真相,他就索性装醉留了下来。
谷天平一边骂着,一边用力在小虎和阿毛的身上狠踹了两脚。阿毛依旧鼾声如雷,昏睡不醒,但小虎却在重重的两脚之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清是谷天平站在面时,立即吓的站了起来,酒也醒了一半,结巴道:“村、村长,您怎么来了?”
“你个王八羔子,等会在收拾你!”谷天平冲小虎吼了一声后,又迷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古三,心想这教书的小子怎么也在这里?但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转身向牛棚奔去。
当看到马道人仍然呆在牛棚里,并未出现意外时,谷天平这才把紧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虽然马道人并未出现意外,但他也清楚,小虎的表现已经让他丢尽了面子,并且,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黄专员在首长面前对他的好言。
于是他从牛棚里走了出来,对着小虎便大骂起来,但当着黄专员的面,他骂人的口气却带着蹩脚的官腔:“你他娘的就是这样看押犯人的吗?伟大导师毛主席的教诲你都当耳旁风了?幸好没出什么事,要是让马老头溜掉了,给我们的革命工作造成影响,你就是把你祖宗十八代的脑袋全割掉也弥补不了。”
小虎低头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任凭谷天平责骂。
“行了,谷村长。”黄专员打断了谷天平的话:“这三个年轻人爱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酒喝的可不是时候。不过既然没出什么事,那就好好批评教育一下算了,但是,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对了,你快去把马老道带出来,我们要即刻带他离开。”
显然,黄专员是把古三也当成看押马道人的治安队员了。但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王小月,却是把目光看向了古三,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似乎象是在想着什么。
“行,我马上就办。”谷天平又看了下王小月,当发现她盯着古三表情复杂时,又接着解释道:“这小子是个教书的老师,肯定就是他挑头来喝酒的,我明天就向他们学校领导反映情况,把他给撤掉,让他回家反省。”
第二天,偏僻的谷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初冬的季节正是中原乡村的农闲时光,深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朵雪白的云彩,犹如璀璨的白玉镶嵌在碧波之间,晶莹剔透,让人心旷神怡。
村民们纷纷走出户外,享受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几位老人抽着旱烟聚集在阳光下边晒太阳边聊着什么;女人们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织着毛衣,有的钠着鞋底,时而传出阵阵笑语。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静。但,太宁静了,宁静的有点让人心慌。
古三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恭听着爷爷的责骂:“你说你小子偷我酒不说,还深更半夜的跑出去找别人喝,那酒可是有近三十个年头了,多可惜啊!现在好了,连好好的工作也难保了。”爷爷一边给一副寿棺钉着钉子,一边责骂着。
但古三却并没有听进去爷爷的骂声,而是把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副棺材上。从记事起,他见过爷爷做出的棺材没有一百口也八十口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到今天这口棺材,似乎和平常的有点不太一样,但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别看了,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墨斗线拉一下。”爷爷吩咐道。
古三走过去,拉起了墨斗线,轻轻一弹,一条用来做边角修饰的黑线便显在了棺材盖上。
就在爷爷移动棺材盖的时候,古三惊奇地发现,这副寿棺的底部和盖子上的木料都是夹层的,而在夹缝中间还似乎刻意填充了什么东西。
这可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要不是近距离和还未完工时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如果再刷好油漆,仅从外表看,更是任何纰漏都难以发现。
爷爷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古三诧异地表情,轻声说道:“别看了,都是为人好的。”
古三不解地问道:“爷爷,谁家定了这模样的寿棺啊?真奇怪!”
“没人定,但是马上就要有人来用了。”爷爷停顿了片刻,眉头紧皱了一下。
爷爷话音刚落,一位中年男人便快步跑了过来,似乎有啥要紧的事情,等他稍微喘了两口气后,就急忙说道:“古大伯,我大哥在医院快是不行了,估计熬不过今天,您帮着做副好点的寿棺吧!我大哥他是个苦命人,无妻无子,我想让他走的体面一点。”
中年男人说完后,眼角慢慢湿润,两行清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爷爷赶紧吩咐古三拿凳子给来人坐下,安慰道:“人的命,天注定,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哥哥是个好人,可他现在不是还在医院嘛!再说,现在人家医院里的大夫,可不是那些赤脚郎中能比的了的,说不定等会就好了呢!”
中年男人名叫王贵,他哥哥名叫王富,也是谷村少有的几家外姓人之一,父母在前几年也均已过世。
王富比王贵大上5岁,但为人是老实木纳,也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一直也没讨到老婆,平常就跟着弟弟王贵一家人生活。村里平时谁家有点活忙不过来,都会叫他过去帮忙,王富也总是笑呵呵的应承着。当然,去帮忙的人家总是会管上一顿饭、一包烟。
古三从屋里拿出凳子,给王贵坐下后问道:“富叔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到医院里了,是怎么回事啊?”
王贵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昨个白天还是好好的,但是到了昨天夜里,我突然听到他在屋里大声地咳嗽,我叫了两声他都没应我,于是就起来走了过去。可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他躺在地上,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全身都缩在一起。我吓坏了,就赶快叫醒我老婆,套上牛车,连夜拉到了镇上的卫生院里。哎!今天早上,医生说是突发性癫痫病,已经不行了,让给准备后事。”
“哎!我这里刚好正在做一副寿棺,是用上好的柏木做料,本来是想留给自己用的,现在就给富娃吧!我下午赶赶工,晚上就能好。”爷爷低头看着那副寿棺。
王贵感激地说道:“古伯,那太谢谢你了,这价钱?”
爷爷摆了摆手:“价钱好说,你赶快去医院吧,正是用人的时候。”
等王贵走了以后,爷爷的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好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古三感到纳闷,爷爷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来买棺材?但爷爷眉头紧锁,表情严肃,一时之间他也不敢走过去问。
经过一下午的赶工,那口夹层寿棺总算是做好了,而王富在卫生院里也没有发生奇迹,尸体已经被他弟弟给拉了回来。
豫西一带有个奇特的风俗,尸体要在家里的灵堂停放三天才能入土为安。王富和王贵是平辈,因此尸体是不能进入家门的,所以王贵就在家门口拉起了遮天棚,做起了灵堂。
而灵堂的摆放也有讲究(农村里基本上一样,但是富贵人家就不同了)首先要用九块柏木板,放在松木板凳上做成灵床,灵床的柏木板上面要放上稻草,然后再把穿好寿衣的尸体放在上面,脸部要用寿巾盖起来,双脚要用红线绑着,最后要在灵床的头部放张桌子。
当然,桌子上要点一盏长明灯,需有专人护理,并保证24小时不灭;长明灯的边上要放一只杀好了的大公鸡,而边上备用的棺材上要放一只活公鸡来遥相对应。
灵床除了尸体头部和脚步方向,剩余的两边则是家属守灵的地方,且要整整守上三天。而守灵也有讲究,长辈和平辈不行,一定要是晚辈或者孙辈。
王富没有子女,王贵也还没有孩子,没有后辈,也就没人守灵了,所以,王贵就请了村上两个老人在夜里帮忙照看一下。
灵堂设好了,平静了一天的谷村又人声鼎沸了起来,村民们赶了过去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当然,爷爷也过去了。
第6章 猫惊尸
古三并没有去,一个人在家里翻开了马道人留给他的那本古书,书言:
天宝三年,太白自知不为朝廷所用,上书请还山,离长安,遂与杜甫识于东都,结至交。至北海请天师授其道,决心遁入方外。天师授录于道观紫极宫,得真学。
宝应元年,天师仙游,留盖寰真经,残,半部,习之可活人,观地势,修风水,曰地本。但玄门真学得之全、用之可窥天地,通阴阳,造龙脉。惜吾秋归当涂,病危,自知无望,随葬、留后世有缘人。
说的是:天宝三年,李白弃官,在洛阳认识杜甫,两人志同道合,然后一起去北海紫极宫里,请天师讲道,并加入天师门下,潜心修行。宝应元年,天师去世,留给李白半部盖寰玄经,叫地本,要是学会,能救人,能观天象地理。但要是能找到另外半部,并加以学习,就能法力无边,起死回生、甚至可随意更改皇权。
但是后来李白安徽当涂县内病入膏盲,自知无力学习。于是,便随身埋在墓里,希望留给后世有缘人,以仁者之心学习着这地本,造福天下百姓。
虽然不知天师说的是谁,但是古三依然看的心惊肉跳,冷汗直流。心想:这是天师留给诗仙李白的玄门秘籍,不知是历朝历代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显然,这些字是李白在临终之前写下的,但已言明了此书是随李白葬入墓中,可怎么又会在马道长手里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古三知道是爷爷回来了,慌忙之中将书掉在了地上,可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刚好被爷爷看个正着。
古三想拾起来,但却被爷爷抢先一步拿到了手里,当看清“盖寰玄经”几个字以后,爷爷顿时表情严肃,厉声问道:“这书你是从那来的?”
古三支吾着道:“一本破书,我看着好玩,就在镇上的地摊上买了。”
爷爷把目光盯在古三脸上:“胡说八道,这是失传千年的玄门奇书,古往今来,你知道有多少人为它丧命吗?地摊上能有卖吗?还不快说实话。”
古三知道掩盖不下去了,于是就把和马道人的事情全盘拖了出来。
听完以后,爷爷默默地坐了下来:“哎,其实我早该想到那马道人绝非寻常之辈。既然如此,也算是天意,你要好好收藏这本书,千万别再示之以人,小心引来杀身之祸。三啊,你也坐下,咱爷俩说说话。”
古三拿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爷爷也取下脖子上的烟斗,点上了一袋旱烟深吸了一口,说道:“我本不想让你踏进道门风水行当,但是现在看来,天意难违啊!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博吧,三啊,你知道今天拿给王富用的棺材为什么是夹层的吗?”
古三摇了摇头:“我正想问呢,那棺材太奇怪了,以前可从没见您这样做过棺材。”
“那叫‘鲁班镇尸棺’,是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根据阴阳五行,研究出的一种专克阴尸的棺木,夹层里面也是按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填充了各种辟邪物品,是专门防备活人死了以后发生尸变的。”
古三睁大了眼睛:“爷爷,您是说那王富的尸体会放生尸变?”
“嗯!昨天我就瞧那王富印堂发黑,脚步轻浮、目光呆滞,一看就是被异类缠身,绝活不过今天。我本想驱走他身上的异类,但谁知那东西仗着宿主护体,根本不惧于我。”爷爷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就做了那口‘镇尸棺’,也只能等王富死了以后再想办法。”
古三惊讶道:“原来别人说的是真的,爷爷你真的是风水先生?”
爷爷笑了笑,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其实乡村木匠,特别是会做棺材的木匠都多少沾点风水,因为木匠的鼻祖鲁班,本身就是一位风水大师。”
“我也想学,爷爷以后可要教我。对了,您刚才说要等王富死了以后再想办法,可是这人都死了,还能想什么办法?”
“王富过世是宿命,无法更改。但是异类侵入宿主的目的无非有三,一是吸其精血灵气,宿主全身枯干而亡,二是收其三魂七魄,宿主痴呆发疯而亡,三是存属恶意攻击,侵入人体后,宿主在普通人看来仍然正常如初,但在一天之内必定暴毙。我去看过那王富的尸体,就是属于这第三种。”爷爷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其实,最可怕的也就是这第三种,暴毙必使怨气加重,因为是突然死亡,怨气是无法及时散出去的,因此就会聚集在尸体里面,稍不留神就会产生尸变。如果一旦尸变,再不加以制止,尸体就会产生变化,生出白毛,长出獠牙,甚至吸食生人精气,啃噬活人肌肤,再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更会变的全身轻盈,跳跃如飞。到那时,就危害无穷了!”
“这么恐怖啊?那现在棺材他们也抬去了,应该就没事了吧?”古三担心道。
爷爷点了点头:“话是如此,可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停尸三日,更何况王富还入不了家门,而是摆在了没有门神、石敢当之类避邪的户外,因此还是十分麻烦的,特别是在夜里。我刚才在王富的尸体边上偷偷撒了几滴童子眉,希望能暂时克制尸变。”
古三知道,童子眉就是童子尿,相传是辟邪的良物,这在乡下还是比较好找的。
“三啊,今天晚上咱爷俩就去灵棚外面守着吧,这本身也是我们学道之人的本份。而且你也可以长长见识,怎么样,怕不怕?”爷爷看着古三问道。
古三心里一阵激动,摇了摇头笑道:“不怕,我还正想看看那尸变到底是咋回事呢!”
爷爷呵呵笑了两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假以时日,这小子必成大器!
天色越来越晚,大约十一点左右,古三和爷爷出了家门,向灵棚方向走去。夜里的月光还是比较亮的,但毕竟是初冬了,又是在半夜,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古三不自觉地拉了拉衣领,月光下,极目远眺,能看清百米开外的东西。
那两位照看灵棚的老人,已经躺在边上的一张简易床上睡着了。
万籁俱寂,偶尔有一两声鸟鸣划破苍穹,灵床前面的长明灯已经罩上了灯罩,但仍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古三向灵床望去,王富的尸体身穿寿衣僵硬地躺在那里。一阵微风吹过,遮在尸体脸上的遮尸巾,竟也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了一下。
古三看的分明,王富的脸色青里透白,透着一种古怪地诡异。
突然,古三心头一颤,他看见王富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下,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但又迅速恢复。
古三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遮尸巾却已重新盖在脸上,纹丝不动。
是不是看错了,他有点疑惑!但在心头却忽然涌出了一丝不安,或者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间笼罩过来。
爷爷在附近找了一块背风的角落,古三也走了过去,看见爷爷正在摆弄一只黄布做成的袋子,里面装着铜钱剑、铜镜、墨斗、还有道符之类的辟邪法器。
古三稀奇地看着,问道:“爷爷,我怎么从来都没见拿过这些东西?你平时都藏那了啊?”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这些可都是我以前吃饭的家伙,好多年没有用过了。”爷爷说完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罗盘,边擦拭边说:“以后好好学着吧,空的时候多看看那本马道人留给你的书,要是里面的东西全吃透了,就是京城里那些大国师也不是你的对手。”
“那本是什么书?有那么厉害啊?我还没来的及看呢,空下来我一定好好读读。”古三点了点头。
爷孙俩席地而坐,爷爷教着古三每一样法器的用法,还有道门玄学的基础知识。自从在流云观里发生哪些奇异之事以后,古三就对这些徘徊在科学边缘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再加上聪慧异常,古三把爷爷讲的知识全部记在了心里。
古三正在认真的听着爷爷讲解,但爷爷却突然停了下来,表情也变的严肃了起来,眼神象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一样。
顺着爷爷的视线看去,一只硕大的花猫躲在灵堂边上的槐树后面,瞪着闪闪发光的双眼,盯着灵堂里王富的尸体一动不动。
“不好,要出大事。”爷爷紧张了起来,“千万不能让这畜生叫出声来,否则就会变成‘猫惊尸’了。”
猫惊尸,古三心里一阵恐慌,因为在中原农村,关于猫惊尸的传说从来就没有停过。
民间相传,家里养的猫和狗在下崽子的时候,第五只生下来的猫和第六只产下来的狗一定要摔死,是不能要的,也不能养。
因为人们相信,猫和狗都是一种能够通灵的动物,第五只产的猫和第六只产的狗是阴间无常派往人间的使者,带有极大阴气,对活人不利。
古三还听爷爷讲过,一旦有这样的猫和狗在带有怨气的尸体边长鸣三声,就会引起尸变,民间俗称‘五猫六狗惊大尸’。
爷爷一把拽起楞在地上的古三,轻声说道:“那大猫在等同伴,要赶在它同伴没来之前先把它结果掉,否则,五猫六狗一惊尸,必将后患无穷。”爷爷说完后,从腰间摸出一支桃木做成的菱形飞镖继续道,“那猫乃无常使者,带有极阴之气,这桃木飞镖或许能够镇的住它。”
但是,还没等爷爷放出手中飞镖,远处便传来一阵犬吠,那只大猫也是‘唰’地一下窜跳上灵棚,‘嗷’地一声仰天长啸。那声音歇斯底里,怎么听都不象猫叫。
“不好,要尸变。”爷爷脸色瞬间直白。
话音未落,灵堂里王富的尸体竟然直刷刷地挺立了起来。趁着月光,古三赫然看见,王富的嘴角竟然有两条红线生长了出来。
第7章 一号部 门
同时,京城,苏联驻华大使馆。
苏联驻华使馆完全是俄式建筑,其穹隆圆顶、欧式吊灯和墙角的工艺花瓶,都带着浓郁的俄罗斯风格。园内大树参天,精致怡人;但远远看去,仿佛深不可测。
在使馆的一间卧室里,传来了半生不熟的中文发音:“马道长,哦不,按照你们隐仙派的说法,我应该叫您马真人才对,不远万里把您请过来,鄙人深表歉意。当然,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们不得不采取了一点措施,还望您能见谅。”
说话的是一位外国男人,体形魁梧,身着皮革军制长风衣,但并未系扣,就如披风般搭在肩上,头戴灰色鸭舌帽,金黄色的头发和古褐色的皮肤,显得气度不凡。
显然,马道人已经被王小月带到了这里。
马道人坐在沙发上,听完外国男人的话后着实一惊,暗道:这个外国人竟然知道‘隐仙派’,看来此人定不简单。
王小月站在后面,虽然没有说话,但马道人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却全被她看在眼里。
隐仙派属于道门支派,但却并不象全真以及其他门派弟子那样尊明初道士王重阳为祖师,而是拜老子李耳,据传明末清初时从道门分支出去。
清李西月《张三丰全集》记载:该派称名隐仙派,一称隐派或独犹龙派,并谓张三丰承火龙真人,火龙师麻衣垂先生李和,麻衣师陈抟,陈抟师文始真人尹喜。至陈抟时,又兼得少阳派刘海蟾之传,合老子门下流传而为一。
此说虽荒诞之处甚多,但张三丰曾受陈抟一系的思想影响,或许接近事实。所以此派形成时间虽不可考,但明清时期在中原一带确有此派承传。
可是在清末民初时,该派就象是西域的楼兰古国一样,一夜之间没了踪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到了现在,再加上政府破除四旧,废迷信,讲科学。别说是民间,就是道门内部,对隐仙派也相传甚少。
甚至在道门内部,还有人质疑隐仙一脉到底存不存在。
“马真人,这位是苏联克格勃一号部门的维斯诺夫先生,我想你们一定会谈的非常愉快。”王小月微笑地看着马真人,“维斯诺夫先生非常欣赏我们中国的道教文化,对此也深有研究。”
维斯诺夫神秘地看着马道人,接过话道:“隐仙派行踪神秘,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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