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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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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就干活吧。”毛不思看看空碗,又看看凤璜。
“干什么活?”
“洗碗啊!”这么大个空碗就杵在他俩之间,看不到吗!
“我可是凤凰!凤凰!”凤璜掏掏耳朵,大眼瞪得提溜圆,不敢相信,“你竟然让一只高贵的凤凰去洗碗?”
“你都能吃饭,干嘛不能干活?”毛不思掐腰,发挥出女主人的气势,她治不了马明义还能治不住一只没毛的凤凰,“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灵兽,咱们俩就是陌生人,你要是想继续住在我的降魔杖里,吃的上一日三餐,就必须付出劳动,刷锅洗碗打扫卫生样样不能少。”
“呸!爷爷我自小以来十根手指头就没碰过阳春水。”凤璜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让我打杂?想得美!”
“哦,那就不留你了。”毛不思一溜小跑过去把房门拽开,冲着凤璜挥手告别,“走吧,再见。”
“走就走!爷爷不伺候了!”凤璜气的想要炸毛,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羽衣不知道哪去了,身上光溜溜的并没有毛,愈发的气愤,把对小仙姑的怒气一起发泄了出来,“长成你这副模样的女子,都……都不是好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沦落街头
深夜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凤璜万分忧伤的蹲在马路边,眼前不停地飞过各种黑色白色的四轮箱子,突然,一枚银色的硬币‘啪嗒’落在他面前。
娇小的的女孩拽着身边男友的手臂,看向凤璜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好可怜哦。”
是挺可怜的。凤璜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他本就生的好看,即便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掩不住,大眼一抬,瞬间就看的人心神荡漾。
面前的小姑娘估摸着也没料到看上去脏兮兮的乞丐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看,人是视觉动物,动物好看了会吸引更多的伴侣,人好看了也会吸引更多异性的好感,于是,眨眼间,又有二十块钱出现在了凤璜的手里。小姑娘蹲着身子,跟凤璜平视,开始长篇大论的鼓励着他,眼里都放着光。
多么好心的人儿啊,比那个凶神恶煞的神婆强多了。
凤璜不停地点头,手里瞬间又多了五十块钱。
还没等他弄明白两张巴掌大的纸究竟是什么,女孩就一步三回首的被男朋友强行拽走。
“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不满意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
凤璜扭头看着坐在他一米开外处的半百老人,老人套着灰扑扑的衣褂,跟他身上的布料粗粗瞧去很是相似。
“这位老人家,你已经打量我需多次了。”凤璜歪着头疑问,“可是有何事?”
“有何事?!”原本哼哼唧唧仿佛风一吹就回倒下去的老人忽然间暴跳如雷,他指着凤璜脚边聚集了一堆的钱币,“狗都知道撒尿分块,你来我地盘乞讨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
“你才是乞丐!”凤璜被老人突如其来的指责闹得一愣,等他在反应过来,脸瞬间红成苹果,“你这老儿可晓得我是何等身份!”
“呵呵,钱都接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乞丐?”老头弓着腰,跟凤璜相对而立,“现在年轻人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俩人的争吵引来了不少群众的围观,不时的有声音传入凤璜的耳朵。
“快拍快拍,这么好看的乞丐发到网上说不能能火。”
“身强力壮的,捯饬捯饬干点什么不好。”
“脸好看有什么用,没点自尊心。”
凤璜听在耳里,气在心里,他多想飞空咆哮:老子是神兽,是凤凰,跟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不一样!
霓虹灯火,照亮着整个黑夜,周围是不停聚集的人群和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凤璜内心无比的委屈,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没想到醒来后,法力没了,小仙姑没了,他熟悉的山野都城也没了,还有人妄图想让他干活,有人指着鼻子训斥他是乞丐。
这是多么可悲的处境,简直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张博尧,那边有热闹!”嘈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条不属于凡人的声线,带着双重的回音。飘进凤璜的耳朵,惹得他不由自主的寻声而望。
一条小小的身影,拖着透明的身体闯入重重的人群,如入无人之境。
就在目光碰上的瞬间,初一咧到耳朵的嘴角就这么僵硬的挂在了脸上。
她听到有人再跟她对话,“小鬼,咱们又见面了。”
“我没见过你。”初一拼命摆手否认,“而且我也没做过坏事,是个好人……好鬼。”
周围的人看不到初一,只瞧见凤璜面向西北方,眼角含笑。
“他还有脸笑?”
“这人没救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怎么了?”张博尧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还没等他靠近初一,小人就猛地扎进他怀里,穿过张博尧的身体,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脑袋。
“有个秃毛的大鸟看到我了。”初一捂着眼,从指头缝里望出去。
他听到了什么?秃……秃毛?
凤璜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暴走了,他迈着大步,直直的向着初一所在的地方冲去,周边的人立刻尖叫着散开,生怕被他碰到。
凤璜隔着张博尧跟初一发火,“你再说句我秃试试!”
初一被凤璜吼得一怔一怔的,她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轻声的嘟囔道,“可你就是秃啊。”
说实话而已,有错吗。
“你爷爷我虽然法力大减,但是对付你这么个不是人的小鬼还是绰绰有余。”凤璜撸撸袖子。
这副模样落在三个当事人眼中自然无比正常,可看在围观者眼中就变了样子:就见一个乞丐突然发疯似的冲着行人大吼大叫,极具暴力倾向,而行人似乎被他突来的举动吓蒙了,竟是动也不敢动。
初一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强,凤璜话音将落,就见她双眼一阖消失在了空气中,连丁点的气息都没落下。
“吓死我了。”初一再度睁开眼时,人已经回到了奶茶店,她犹带后怕的抚着胸口,不停地安抚自己,哪怕她根本没有心跳。
☆、大片梅花
“你们这群无知愚笨的人类!”凤璜眼见周边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气的满脸通红,颤抖的手指头从灰扑扑的长袍里伸出来,他横眉冷对,愤怒混杂着羞赧,把之前对毛不思的怒气一股脑的怪到了张博尧头上,“你等着。”
言罢,又使劲在地上跺了几下脚,这才遮掩着脸,灰溜溜的冲出人群。
徒留下张博尧伫立在原地出神,初一那个丫头,这次怕是又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想当初她就是胆子太大,敢孤身一人去跟怨气横生的婴灵去抢‘家’。结果被打坏了脸,缩在他家许久没敢出门。
这次又是说话不经大脑,得罪了不知什么人。张博尧有点心累,他觉得,是时候带她离开了。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月光透过窗纱洒下,毛不思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数羊,殷切的期盼着周公呼唤她一起去梦中扑蝶。
只不过还没等她迎来周公,就迎来了方才摔门离去的某只凤凰。
“毛不思,开门!”凤凰站在走廊里,砸门的声响砰砰不绝,再配上他特有的大嗓门,差点把毛不思的魂给吓出来,“爷爷我回来了!”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毛不思翻身把毛毯盖在脑袋上,嘴巴里碎碎念,试图隔绝门外的呼唤。
毛不思知道这二十多年来自己没什么桃花运,但是也不至于身边的男人都是这个模样啊。是人的毒舌不说,还成日里一副黄世仁土地主的模样;不是人的疯疯癫癫,看人都恨不得把眼睛架到脑袋顶上。她到底做错了,要费尽心思的应付这么两个男人。
门后贴满了符咒,凤璜进不来,只跟迷途的哈士奇一般,扯着嗓子在楼道里悲鸣,全然不知道自己这样扰民的举动会给毛不思带来什么。
比如,隔壁大婶的短信:和男朋友吵架了好好说,别闹得满楼皆知,影响不好。
比如,楼下大哥的语音:孩子明早还得上学呢,你们楼上闹啥?
再比如,楼上大姐咆哮的电话:大半夜的,有病吧你们!
毛不思被接二连三的通知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陪着客气不停道歉,邻里之间,还是要好好相处的。只等电话挂下的瞬间,毛不思火气才唰唰冒起来。
这一天天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门外的男人她也仅仅见过两面而已,还不如见隔壁公寓遛狗的张大爷见的勤。
“别叫了!”房门被唰的一声拽开,毛不思冷着一张锅底色的脸,“死人都能让你叫的活过来。”
“尔等当世之人,实在无知至极!”凤璜单腿抵住门框,身子一弓,就从毛不思的胳膊肘下面钻了进来,麻利的如同耗子精转世。他三步两步蹿到客厅内,一屁股坐上柔软的沙发,口中抱怨不停,“竟辱我是疯子、乞丐。”
多么合适的称呼。
毛不思认命的把门关上,余光把凤凰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他现在这打扮状态,着实不太像个正常人。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凤璜敏锐的捕捉到了毛不思眼底的情绪。
“没有,就瞎想想。”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凤璜挥着袖口,拍的靠枕哗哗作响。
毛不思不想跟凤璜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她冰着一张脸,倒了杯冰水给他,语气僵硬,“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扎心。
凤璜被毛不思直白的提问激的语塞,抱怨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走了没一个时辰,就灰头土脸的又回来,搁谁自尊心也受不了啊。
“呃……”凤璜大脑飞速运转,在心里编制着最合适的借口,一双桃花眼四处瞟个不停,眼前不知怎么就出现了初一和张博尧的脸,“我方才见到茶馆的老板。”
打着哈欠坐在一旁的地毯上,毛不思随意抱了个玩偶在怀中,“所以呢?”
港城是出了名的不夜城,即便是深夜两三点,街道上霓虹不灭,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
“喂,你就不能表现的好奇一点?”毛不思显然更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好再度去幽会周公,故而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这严重的打击到了凤璜讲故事的积极性,“你这性子,真没劲。”
还是小仙姑好啊,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她是装的,暗藏着想要驯服他的心思,可她装的多好啊,跟真的一样。
“又不是我非要你来不可,不喜欢我你走啊,又没人拦着你。”毛不思托着腮,困意不停袭来,都过了凌晨了,明早她还要早起去机场,真心没什么力气跟凤璜大半夜的坐在客厅中扯皮,“不行了,我得去睡觉。”
“我看到那个女孩了。”毛不思刚起身,睡衣就被凤璜用手指勾住衣角,对上毛不思还略带迷茫的眼神,他嘴角微微勾起,桃花眼自带三分傲慢,“茶馆里那个你看不到的东西。”
“还真有东西?”毛不思一个激灵,倦意立刻醒了八…九,只有这种事情,才会让毛不思忍痛割舍与周公的梦中之约,她把凤璜挤到沙发的另一边,眼里莹光闪闪,“是什么?鬼?妖?还是灵?”
能够瞒过她的眼睛,要么像之前的吴老板术法极高,要么就有法宝护体,除此之外,毛不思也想不出其它的可能了。
“不知道。”三个字被凤璜说的理直气壮。
不知道?毛不思眨眨眼,强作恨铁不成钢装,“你不是凤凰吗?你不是神兽吗?你之前面对吴老板的时候不是厉害得紧吗?怎么这会儿连她是个什么东西都分辨不出?”
对上吴老板那次,对于凤璜而言,完全是个意外,隐约中他感到了降魔杖的主人散发出来的强烈求生欲,这才从睡梦中醒来,多年的法力在瞬间爆发,几乎是瞬间就灭了吴老板操控的几只火兽,但也仅仅是瞬间而已。
“这能怪我吗?”凤璜反手戳着毛不思的鼻头,“就这张脸,就这张脸!罪魁祸首,你还我法力!”
“你再戳我一下,我就真揍你了!”毛不思不一定打得过一只凤凰,但是没了毛少了大部分法力的,打起来可就不一定谁胜谁负了。
“哼,爷爷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计较。”凤璜几乎是随着毛不思的话音收手,面上却做出副礼让的姿态。
“按理说张博尧身边要是跟着这么个东西,理应脚步虚浮,印堂泛黑,带着死气才是。”就像林妈妈,因为林寥长期跟着,整个人都冒着股骇人的阴气。
毛不思习惯性的抱着膝盖,另一只腿盘坐着,手指头尖不停地在膝盖上敲来敲去。
“左右与我无关。”凤璜把眼神从毛不思身上收回来,“爷的客房在何处?”
一厅一卧的小户型还想要客房,他怎么想的这么美呐。毛不思快速起身跑到橱柜前,胡乱抱了床杯子,扔到沙发上,“没床,你就睡客厅吧。”
说完,也不等凤璜反应,就快步冲进卧室,啪的一声把门带上,顺手贴了张符咒在门缝上。让出客厅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想抢她的床?门都没有!
又侧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响,见外面没传来丁点动静,毛不思这才安心地上床睡觉,把小毛毯盖上肚子的刹那间,她突然想起来,凤璜根本无需睡沙发,他睡在降魔杖里不就行了么?
“凤璜!”毛不思隔着墙开口。
“干嘛?”声音带着些许的鼻音。
“你要是沙发睡得不舒服,可以睡回降魔杖里!”
“丫的,又想关你爷爷,不去!”凤璜语调带了层□□味。
算了。毛不思深呼了两口气,自我安慰,不要和关了数百年的疯子较真。
小小的公寓终于再度回归了安静,凤璜躺在沙发上,想到了那个雪天。
大片的梅花在山寺中怒放,小仙姑就这么盘腿坐在屋檐下的蒲团上,她单手抱着膝盖,手指不停的就着琴音轻敲着,远处的红泥炉上温着热酒,那个穿着灰扑扑道袍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取着干净的雪水。
他落在远处的梧桐树上,瞧的一清二楚。小仙姑的眼神一直这么追着男人的身影,眉角间都带着笑。她那时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她与他说话时那样,三分真七分假,只为了哄着他做她的灵兽。
“你到底去哪了啊。”月光落在凤璜的侧脸上,他默念出声。
☆、疑心太重
起床铃声响个不停,毛不思第三次按灭了屏幕,把小毛毯重新盖到了脑袋上,好困啊,短短五个小时的睡眠完全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渴求。
周公挥舞着小手绢不停地诱惑着毛不思,就在她撒开脚丫子想要一头扎进那个美妙世界时,马明义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困意就这么冷不防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毛不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艰难的睁开眼,“太可怕了,梦里都阴魂不散。”
眼前的人眉毛动了两下,毛不思有揉了揉眼睛,那道影子已然留在眼帘里。
懒洋洋的轻松氛围,骤然一收,毛不思颤抖着手戳了戳眼前人的下巴,指尖还残留着特属于人的体温,“做个梦而已,这怎么还活了呢?”
手指头顺势被人拉住,马明义借着力道一把把毛不思从柔软的小床上拽起来,“不活哪有机会叫你起床。”
呼,居然真的是活人,毛不思有点小忧郁,仿佛看到了压在自己头上的五指山又飞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啊?”毛不思挠挠鸡窝状的头发,猛然又想起来,她小手往前一推,理直气壮道,“我爸是不是又偷偷给你钥匙?拿来!”
“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还需要用钥匙?”马明义把毛不思的手掌从自己眼前推开。
他却是有毛不思家的钥匙,开始也确实没想着敲门能把毛不思给敲醒,只是,他也没想到会有另一个人开门。凤璜叼着泡面袋,看上去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瞧见他开口第一句话:会下面吗?
“还有谁?”毛不思大脑还没清醒,半响才记起家里还有个吃白食的,“那只笨鸟还没走吗?”
“没。”马明义摇摇头,小声道,“他还吃了你冰箱里粉色装的一袋泡面。”
“太可耻了!”毛不思气愤,她都没舍得吃,“那可是最贵的!”
别看凤璜本事没多少,挑东西的眼光倒是不错,想着又暗搓搓的念叨了凤璜几句。
真没见过这么明晃晃说人家坏话的,卧室的门还开着,凤璜探着脑袋远远扫了两眼,又继续埋头吃面。
“瞧你小气的。”马明义捏着毛不思的鼻尖,“喂只鸟也这么心疼。”
“又不是我养的鸟。”毛不思从小床上爬起来,连推带赶的把马明义搡出门,“换完衣服咱们就撤。”
凤璜抱着泡面碗,筷子在手中飞舞,嘲笑道,“呦,被赶出来了。”
“那也比被符咒贴到外面强。”马明义习惯性的打开冰箱,拿了杯子和冰水,转身坐到桌子前,先倒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剩下的大多倒进了桌上饮水壶中,顺手按下烧水键。
“我不跟你这个‘凡人’一般见识。”凤璜刻意咬住了‘凡人’两个字,马明义这张脸,真是越看越惹人讨厌,总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年那个永远带着假笑的男人,“虚伪。”
最后两个字也不知道是说马明义,还是说别人。
热水壶呼呼的冒着热气,室内的空调开的不算大,马明义对于凤璜的恶意并不在意,这个世上对别人怀抱不满的人太多了,凤凰不是第一个讨厌他的,也不是最后一个,他甚至对凤凰不喜欢他的原因都没有兴趣探究。
毛不思在衣厨里挑了半天,才选了件看上去落落大方的,虽然对她而言,短裤显然要比这件舒服的多。
客厅的俩人继续沉默着,毛不思不停地在卧室和洗漱间蹿来蹿去,直到热水烧开,还忙活个不停。
“我这样会不会太正式了点?”毛不思难得的拿出了自己封藏已久的羊皮小高跟,这还是她大学毕业那年,老毛专门买来送她的,结果除了毕业典礼,到现在都没用再从鞋盒里出来的机会。
“把鞋换了吧。”马明义倒了杯热水,又添了几颗冰球进去,往前推了推,就见毛不思立刻接过去,刚放到嘴边,就听见马明义继续,“我怕你走路走的一半就要逼着我给你买鞋。”
水差点从喉咙里喷出来,毛不思握着杯子猛地落到桌面上,十分不满意,“我在你心里就不能有点正面形象么!”
“没有的东西就不要强求了。”马明义瞧着毛不思准备的差不多,晃了下手中的车钥匙,“走吧。”
“等我拿个面包!”毛不思刚买开步子,就被马明义拉了回去,四目相对,毛不思指着不远处的冰箱,“我还没吃饭呢。”
“我买了,车上吃。”似乎怕毛不思不听话,还故意补充,“你最爱吃的郭家包子,还有隔壁的甜豆花。”
“肉的?”毛不思两眼放光。
“肉的。”马明义边走边回应。
真好!大早上就可以吃软乎乎香喷喷的肉包子,毛不思的心情瞬间阴转多云,看马明义的背影也亲切了几分,有时候,这个人还是是很不错的嘛。
凤璜翘着腿靠在椅背上,看着俩人日常的互动,偶尔□□味十足偶尔又春风过境,毛不思看上去像是吃了不少的哑巴亏,被压迫的死死的,可除了口头上占不着便宜,其他方面哪有什么损失?水有人倒,饭有人买。
配上这两张脸,不由得令凤璜想起一句老话:风水轮流转。
“等等。”毛不思屁颠屁颠的跟在马明义身后,准备去享用今天的早餐,临到出门,才恍然记起,家里似乎还有个人。
“我还以为你俩又把我忘了呢。”凤璜见毛不思在门口回头,才摸着耳朵打了个哈欠,“我就不去了。”
“想得美,谁知道你又能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毛不思哒哒冲到凤璜面前,手里的降魔杖敲上他的肩膀,“走。”
“瞧你小气的。”凤璜把之前偷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又甩给了毛不思,不待毛不思反驳,眼一闭,整个人就隐在了降魔杖里。
“好的不学,净学些不讨人喜欢的话。”毛不思气的跺脚,反手把降魔杖塞包里,正式开启了跟马明义的接机之旅。
“咱们去哪啊?”初一蹲在卧室门口,从天微微亮就看着张博尧快速的收拾行李,折叠成大大小小的豆腐块。
“你不是说你很久都没离开过港城了么?”张博尧把□□和现金带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才笑着蹲到初一面前,“咱们去旅行,哪都行。”
“我又不傻。”初一哼哼了两声,手指头不停地在地面画着圈圈,“我是不是闯祸了?”
她也是见那大鸟着实太凶了些,才忍不住反驳,这么想来,好像又是自己的错。
“不怪你,早晚咱们都得走的。”张博尧到不在意初一口中的‘大鸟’,他只是担心毛不思,那个小神婆,疑心太重了。
无论是她在苏尾岛回程的途中送给他符咒,还是在小店里她借上厕所的机会去后院一探究竟,都另张博尧不安。
他隐隐觉得,再不走,初一可能真的就走不了了。所有的事,都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性,没什么比远离危险源,更保险的做法了。
“好吧。”初一虽然多少有些舍不得这套房子,住久了还挺有感情的,但是她更舍不得张博尧,这世间唯一一个愿意和她交朋友的人,她捧着脸冲张博尧笑,“你去哪,我就去哪,咱们永远不分开。”
“好。”
“打勾。”初一伸出手指头。
小指被空气穿过,张博尧也随着她的晃动晃了两下,看似靠的极近,却是谁也感觉不到谁的存在。
“今早七点半的飞机,再不走可就要延误了。”张博尧看着腕上的手表。
“哎呀呀,那还等什么,咱们打车过去。”初一心里打着小算盘,“两个人坐车,只要付一个人的钱,好划算。”
“对,很划算。”张博尧笑着回应初一,装模装样的摸摸她的头,她遇到他之前没有朋友,也不懂基本的常识,甚至连数字都记忆混乱。
初一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第一次坐车是和张博尧,第一次喝热可可也是和张博尧,他带着她去过好多地方,拍过好多照片,每一张都挂在奶茶店的吧台上。虽然,没有人看到她在田野间奔跑,在大雨中玩水,可她还是很开心。
每天每天都要缩在吧台的角落看着那些属于她的照片。
真好,这些都是属于她回忆。
☆、金钱战争
毛不思口中咬着包子,味同嚼蜡,好不容易塞下去一颗,再度不好意思的回头道歉,“叔叔阿姨,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贺如庄笑眯眯地拍拍毛不思的肩膀,“许久不见,思思都瘦了,多吃点。”
“好……”毛不思忍不住想要飙泪,她一手握着装满肉包子的牛皮袋,一手端着甜豆花,在空调中凌乱着,就是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马明义的爸妈共乘同辆车。
想着,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射出两道激光,来来回回的用视线戳着悠闲开车的马明义。这么大的事干嘛不早说!让她在家里浪费这么长时间就算了,还给她买了两笼包子!简直就是为了抹黑她的良好形象!
“我有这么好看,从上车到现在你光盯着我瞧了。”马明义滑动方向盘,眼睛直盯着前方。
“看你个……”‘大头鬼’三个字还没冲出口,就被毛不思及时咬断,快速的咽了回去,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座的叔叔阿姨,十分不情愿的晃了晃手中的牛皮袋,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叔叔阿姨也在啊,而且你早餐买的太多了,我吃不完。”
“是吗?”马明义怎么记得,她当初和他去找高维峰的时候,路过路口的包子铺,她一个人吃了整整三笼灌汤包,引得周围上学前吃早餐的小学生频频侧目,“我怎么记得……”
“一定是你记错了。”毛不思笑的像个虎姑婆,咬着一口小白牙,“呵呵。”
“行吧,就当我买多了。”马明义轻笑出声,“你吃饱了就放下吧。”
没有,才吃了一颗包子怎么会饱,她手里的甜豆花还没来得及挖一勺,内心的黑白小人不停纠结,相互甩着对方巴掌。
一个说:不要吃,忍忍就过去了,在长辈的注视下,你好意思吃独食吗?
另一个说:不吃就要挨饿,这是血的教训啊,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吃上午饭呢!
最后,黑色小人一巴掌拍死了白色小人,狭路相逢勇者胜。毛不思默默摸起一颗包子,小心翼翼的又咬了一口:老郭家的包子真好吃啊。
“明丽姐呢?”毛不思吃完手中的包子,又舀了口甜豆花,好奇道,“怎么没一起来?”
“忙着呢。”马明义搭眼瞧了眼腕上的手表,“不过也差不多了,说不定还能比咱们提前到。”
“捉鬼?”毛不思举着手,往马明义身边靠了靠,刻意压低声音。
“不,是……”
“相亲。”贺如庄先马明义一步,饶有兴趣的往前探探身子,试图加入两个年轻人的话题中去。
回想起这两天女儿老是冷着一张脸对她,她也很难过啊。虽说贺家的外孙女不愁嫁,年纪什么她这个当妈的也不在意,可从马明丽记事起,跟她聊起的话题总是那么几个,不是要么是从东边捉了个鬼,从西边打了个怪,就是从南边灭了只小妖,从北边戳穿了个假道士,话里话外,愣是没个对象的影子。
为人父母哪有不担心的,她也是纠结了好久才和明丽开诚布公的谈到恋爱结婚这件事,并做好了十全的准备。有钱没钱无所谓,长得好看难看无所谓,是男是女也无所谓,人活一辈子,只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当然,在贺如庄的无所谓中还有一个例外:思思就算了吧……
结果气的马明丽在坐在一旁看热闹的父子狂笑中,当场暴走,就差没把心刨出来证明自个喜欢男的了。
马明丽喜欢男的不假,可也要她看得上才行啊。
大表哥公司里新来的那个外国海归CEO,人高长得帅,就是体格不行,八字看上去跟她也不是很相配;二表哥介绍的某汽车集团的小少爷,一脸短命相,怎么看都活不过三十五;三表姐姨夫家的小堂弟,看个恐怖片都恨不得钻到沙发底下,实在跟她的终身职业背道而驰。
这个相亲对象,据说也是老妈的牌搭子王老太有意介绍的,她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看看,也免了爸妈老猜些有的没的。
毛不思到没料到是这么原因,也不由得跟着八卦道,“男方人怎么样?”
“没见过。”贺如庄如实回应,“只知道是个男的。”
???
这样就敢给女儿介绍?毛不思内心大为震撼,半响才扭捏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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