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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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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鲁灵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看,打开微信,鲁灵神色很焦虑,她说有个陌生人加了她的好友,经常发一些粗言粗语,威胁性的语句。

体育委员拿过来看,加鲁灵的这个陌生人是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很恶毒,骂鲁灵是婊子,是贱货,说鲁灵是妓女转世,生孩子没屁眼等等。体育委员还是未成年的孩子,看到这个陌生女人,发的信息都是成人式的恶毒咒骂,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就像失足掉进了粪坑。

体育委员很恼怒,问鲁灵这个人是谁,要是知道她住哪,他找几个朋友,晚上套麻袋把她臭揍一顿。这样的毒妇,就得用拖鞋底子扇大嘴巴子。

鲁灵呜呜哭,说不知道。

体育委员把那个女人资料打开,想看看所在地是哪。一开资料,陌生女人的头像放大,看到这个头像他就愣了。

体育委员告诉我们,那一瞬间,他后背都发凉,差点没尿了。

那个女人的头像,居然是鲁灵所画全家福里的老太太。满头白发,微微垂目,老态龙钟。

体育委员头皮都炸了,他颤巍巍把这个女人的头像给鲁灵看。

鲁灵表情很奇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说了一句话:是她啊,难怪。

体育委员尝试着问,这个人是谁?你画的全家福又是什么来历?

鲁灵看着他问: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体育委员咽了下口水,什么也说不出来。

鲁灵自顾自说:我曾经见过一幅画,那幅画能让人看到自己的命运……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阴,身上像笼了一层梦魇般的雾霾。把体育委员吓够呛。巨肝在号。

这时,鲁灵从兜里又掏出第二个手机,恍若无人般发着信息。体育委员凑过去看,这一看更尿了,鲁灵正在用第二个手机的微信小号,给第一个手机的微信大号发信息,这个小号的头像,正是那老态龙钟的全家福里的老太太。

也就是说,鲁灵自己给自己发信息,自己骂自己。体育委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诡事,吓得屁滚尿流,他断定,鲁灵肯定是精神分裂了。

后来,鲁灵再去找体育委员,体育委员用各种理由搪塞推诿,他看见鲁灵就如坐针毡,学习成绩也在下降,恨不得转班转学。听体育委员这口气,鲁灵被她哥哥残杀,他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解脱了。

我和二龙面面相觑,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隐情,整件事更加扑朔迷离。

和鲁大刚接触的过程中,曾经谈到鲁灵的问题,鲁大刚当时还问我们,人到底有没有前世,因果是怎么计算的,是不是前世乃至前前世的报应,都会落到这辈子上来。

他有此一问,说明他和鲁灵肯定有过关于前世的感悟。

我想了想,问体育委员:“现在还能找到她当时画的那幅全家福吗?”

体育委员苦笑:“不知道,看见她我就像耗子看见猫,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这时,美术课代表说:“凡是在美术室画的画,老师都不让带回家,统一交上去,由老师处理。你们可以问问美术老师。”

我们把他俩打发走,去找学校初二年级的美术老师。整个初二,一共十个班,就一个美术老师。美术老师每天的教学任务主要是针对美术特长生的培训,而其他普通学生的美术课,基本上就是放羊。老师给个模型,你们照着临摹,作业交上来就行,其余时间你是看小说还是玩手机,老师不管。

不过听美术课代表说,已经毕业的老同学说,以前范雄当美术老师的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她的美术课简直就是同学的旗舰版课程,圣殿一样的东西。很多同学都喜欢上她的课,说范老师的课有一种魔力。这个我可以证明,范雄身上确实有一股很强烈的人格魅力,而且说话的语言特别风趣幽默,不但接地气,而且讲道理深入浅出。孩子们着迷,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范雄辞退老师职位之后,换了其他美术老师,美术课又回到昏昏欲睡的节奏。范雄的美术课,在这个学校已经成为一个传说。

我们找到美术老师,这是个男老师,岁数也不大,三十出头,穿着毛背心,戴着厚眼镜。且不说他的课什么样,看见他我就想打瞌睡,这人长了个催眠脸。

我们说明来意,这美术老师倒是挺热心,给我们端来热水,他回忆说:“是有这么一幅画,给我印象很深。鲁灵这孩子,在美术上很有天赋,可惜了,如果她能活着,再有名师辅导,系统学习绘画,以后未必不能成为大家。我帮你们找找。”

他到仓库去,时间不长,取来一幅画。

这幅画外面蒙着套,我们刚要接,他赶忙摆手:“放的时间太长,脏了,你们别沾手。我来。”

他把画放在地上,把抹布拧干净,细细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慢慢把外面的蒙套拿下去。

画露了出来。

这幅画挺大,边长超过一米,上面画了很多人,确实是一个大家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整幅画沧桑感极浓,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

按照我的第一直觉,这幅画应该出自一个百岁老人之手,只有经历红尘沧桑的人,才能用如此精妙简练的笔触画出每一个人的众生相。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初二小姑娘画出来的。

整幅画的色彩基调,从白色过渡到灰黄色,颜色运用非常大胆,有一种老树昏鸦,生死两茫茫的绝妙意境。

最吸引我的,是画里全家福中的两个人。一是居中而坐的老太太,二是站在老太太背后的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第四十三章开启前世的钥匙

画像中的老太太是整个家族的宗长,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别看她行将就木,枯瘦干瘪。可她身上有种很奇怪很强的气场,吸引人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无法离开。

另一个吸引我注意的是站在这个老太太身后的女人,之所以能吸引到我,是因为这个女人很白皙,而且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她白色的脸色和身上的红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五官长得非常精致,气质如玉,特别好看。可能她的脸色过于苍白,眼神中有股疲态,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二龙拿出手机,对着这张画像“啪啪”拍了几张相。

“这幅画是鲁灵从哪临摹的?”我问。

“临摹?!”美术老师摆摆手:“NO,NO,这是鲁灵自己画出来的。”

“不可能。”我说:“她一个初二的学生。怎么可能画出这样丰满生动的画作。”

“这我就不知道了。”美术老师说:“鲁灵作画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她确实是独立完成,并没有可临摹的模版。或许她在哪看到了这么一幅画,记忆犹新,然后凭着记忆画出来也有可能。”

二龙问:“这是她什么时候开始画的?”巨每司扛。

“说到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美术老师说:“鲁灵在刚上初二的时候,画风突然转变。我这里有几幅她以前的作品,你们看看。”

美术老师把电脑打开。调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图片。

“学生的作品,有些我进行拍摄,转成电子档收藏,这样可以方便对他们画画的进步做出比较。”美术老师认真的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负责的好老师。

他打开一张图片。是鲁灵上初一时的作品。我看了点点头,这才是一个孩子应该画的东西,有些功底,但技巧还稚嫩,颜色运用即大胆又有些拙劣,画风里透着清新和质朴。

反观鲁灵的那幅全家福,不管是不是她临摹的,画风非常成人化,透着心机和沧桑,这种东西我很不喜欢。

可以说,鲁灵在两个时期的绘画风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完全看不出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出来了?”美术老师说:“完全两种风格。”

“这种情况在绘画上多不多见?风格的突然变化。”我说。

美术老师推推眼镜:“绘画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讲究天赋,也讲究后天的感悟。我用个佛教名词,叫顿悟。很多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绘画天赋,画出来的东西没什么特色。可就是因为某一天或是遇到某一件事,他们突然就顿悟了,明白画画是怎么回事,画出的东西非常惊艳。我听别的老师说过,有些学生放假前还是小迷糊,学什么都学不会,可放假回来一开学,整个人就变了,学什么都特别快,成绩嗖嗖地提升,这可能也是一种学习上的顿悟。”

“这个东西,我理解。”我说:“可是鲁灵的顿悟有点恐怖,完全就是变了个人。”

美术老师摇摇头:“我估摸着鲁灵很可能遇到了什么情况,或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她一下,让她改变了对世界的观察角度,更深地理解绘画的技巧,这也不是没可能。”

“老师,”二龙说:“有没有这种情况。鲁灵突然看到一幅画,一幅神作,使她突然开窍了。”

“太有可能了。”美术老师说:“这就像学钢琴的人突然听到一首世界名曲,写作的作家看到了一本震撼人心的小说,同领域的经典之作不但在技巧上有触动,而且在心灵启悟上也很有帮助。鲁灵变化的例子,我认为很有可能发生。”

我知道二龙的意思,二龙是说,鲁灵很可能是看到了范雄的那幅画,突然就明白了,就开窍了,打开了绘画圣殿的大门。

我说:“老师,我有件事要咨询你,你要觉得是胡说八道,一笑就过去了,当我没说。”

美术老师挺爱和我们聊天,他很认真地说:“你说。技术上的探讨,没什么笑话不笑话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咳嗽一声:“有这么一幅画,每个人看到这幅画的感觉都不一样。你看这幅画是一个内容,我看这幅画是另外一个内容。”

美术老师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太有可能了。比如说同一幅三维画,有的人立体视觉感知很差,他看到的只是一系列重复的图案;而有的人立体感知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三维的高山或是大海。我再打个比方,有一种图形叫内克立方体,由十二条黑色直线连接而成,乍一看是个正面的三维立方体,可你盯着一会儿,立方体会发生翻转,仿佛观察角度发生了变化一样。同样一个图形,同样一张画,不同的人由于感知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不过,这种画作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我听得津津有味。

美术老师说:“这种画作,某一个时刻只能有一种解释,并不是两者奇特的混合。”

“怎么讲呢?”我问。

“还是拿内克立方体做例子,这个时刻你看这个立方体是正面的,下个时刻你看立方体是翻转过来的,但不可能你这个时刻看到的立方体,即是正面的又是翻转的。”

“一个时刻,观察者的眼里,只会有一个确定的内容。”二龙说。

“对。”美术老师说:“很神奇是不是。这个内容就广了,称为视觉心理学。视觉心理学有个很有意思的定义,叫做‘眼见为实’。眼见为实的本意是当你看到某件东西,你相信它确实存在,而视觉心理学进一步推论是,你看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正存在的,而是你的大脑认为它存在。”

二龙说:“我好像听过类似的理论。”

“我们看到的景象,并不是原汁原味地在脑海里呈现,”美术老师说:“而是经过一道手续,大脑还要把图像进行重新建构、组合、裁剪等一系列处理。”

他说的这些,让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对范雄的那幅能让人看到命运的画,似乎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范雄的这幅画,很可能会激发人大脑里的一个功能,这个功能像是开关,打开它之后,能让你看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因果,包括前世甚至几辈子之前的事情。

我始终觉得,人吧,不管怎么轮回,上辈子是动物,下辈子是人的,这辈子和上辈子以及下辈子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你不管怎么变,你还是你。就好像三岁的你是你,八十岁的你还是你一样。这种联系的信息,我们人类现在的技术还无法获取,但它肯定保存在基因的某个角落。

人的基因是什么,其实就是一种保存信息的载体,信息又是什么,狭义一点说就是记忆。

范雄的这幅画,就是开启记忆的一把钥匙。不但让你看到今生,更能让你看到前世!鲁灵无意中看到了这幅画,这幅画开启了她前世的记忆,所以……

面前这幅诡异的全家福,我已经有了推论,很可能画的就是鲁灵的前世。

鲁大刚说,鲁灵不停地被虐死再复活,她的所作所为是在偿还前世的因果孽债。

她一生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这幅画里。

我们从学校告辞出来,在路上,我把想法对二龙都说了,二龙心悦诚服:“罗哥,真有你的。”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调查出这幅全家福的背景。”我说。

其实有个想法我没说,如果封魂咒的仪式有用,真的能让鲁灵复活过来。那么活过来的鲁灵,她的目的地,一定是她的前世所在。

只要找到全家福的发生地,或许就能找到她。

二龙说:“罗哥,你认为这幅全家福上的人真实存过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调查不出来呢,或许就是鲁灵精神分裂,画出的幻想之画呢?”

我有些疲惫:“找找看吧。我有种预感,我们能找到鲁灵。”

寻找线索的活还是交给警察吧,我们直接把图片传给廖警官。他是刑警,刑警干啥的,就是破案的,资源浩如烟海,他们下工夫去查一件东西,我们骑马都追不上。

三天后,廖警官打来电话:“小罗,查到了,确实有这么一家人。”

第四十四章红衣厉鬼

廖警官调查结果是这样的,这个家族姓王,老王家一家人从清朝起就是当地的大户。按说这样的大家族调查起来应该比较容易,全家福的画作上也留下非常明显的线索。其中一个男人的衣服上绣着解放前某纺纱厂的标记。可实际真要调查起来,其中艰辛却无法想像,真是费了牛劲,廖警官说这几天他都在跑这个事情,现在才有了结果。

为什么调查这么难呢,原来老王家一家人在解放前遭遇了灭顶之灾,全家灭门,这张全家福成为绝唱。廖警官告诉我们他没有细查,很可能这张画像上的人在那次劫难中都遇难了。

也就是说,鲁灵画了一幅十分不祥的全家福。

这起灭门惨案,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公布于众,只是一些只言片语收录在当时的县志里。鲁灵不会平白无故画出这么一幅画,如果全家福真的印证了她的前世,这次灭门案一定藏着大秘密。

廖警官的意思是。麻烦我和二龙再去跑一趟,把这个灭门案的详情了解清楚。当然这件事不会白让我们干的,日后组织上肯定有说法。

我和二龙核计一下,事情发展到这里,怎么也得有始有终吧,既然如此就去一趟吧,反正我们都是闲人。

廖警官提供了一个电话,让我们到当地的派出所找宋警官,那是他警校的同学,也是哥们。有什么事会帮忙的。

我和二龙简单收拾东西就去了,当年惨案的发生地在邻市。邻市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尤其是清朝中晚期,几乎云集了整个省的巨商,他们手里又汇集了大量的财力,由此当地诞生了很多名门望族。这些有钱人大都在乡间囤地盖房子,慢慢的岁月中,形成了很完善的乡村宗族体系。

我还曾经来过这里旅游过,到了乡下古镇,看到保留至今的古香古色的老祠堂,记忆尤甚。

这次我们到的地方叫华阳县。小县城不大,可历史极为悠久,晚清以后出了很多名人。我们到了之后,马上联系宋警官。宋警官四十多岁,沉稳老练,廖警官已经和他通过气,他对我们说:“要调查那段往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县图书馆,里面有史料档案室,搜集了明朝以后本地的大部分历史,关于解放前那件灭门案肯定有记载。”

他开车带我们到了图书馆,有人专门接待。这件事县档案局已经知道了,县志办公室专门派了个当地中学专门研究本地历史的王老师接待我们。王老师五十多岁,戴着厚厚的眼镜。长得很面善。他热情地招待我们,给我们倒来了茶水。聊起来才知道,他的编制还在县一中。有事的话县志办公室可以把他临时抽调过来。谈起本地历史,王老师眼睛发光,宋警官说:“要谈历史,在这里王老师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巨引他号。

王老师赶忙摆手:“可不敢这么说,我就是业余时间爱好这些东西,借着在县志办公室的便利,经常能看到一些市面看不到的东西。历史,可比小说有意思多了。”

“王老师,可能我们的来意你都清楚了。”我说:“我们是想来了解解放前王家一家灭门案的。”

二龙把早已准备好的,鲁灵手绘的全家福打印彩版拿出来,递给王老师看。

王老师本来笑呵呵,等接过这张彩版图片时,整个人傻楞住,好半天没说话。

我们看到有古怪,面面相觑,宋警官试探着问:“王老师?!”

王老师抬起头,摘下眼镜擦擦眼,看我们:“这张照片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不是照片,”我说:“是有人画出来的。”

王老师猛然一颤,半天没说话。

“王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着急地问。

王老师把图片展开,用手点着最后一排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说:“这是我二叔。”

“啊?”我们吃惊不小,没想到王老师就是这家人的后代。

王老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们更是惊讶的嘴合不拢。

“这张全家福一共二十一个人,除了我二叔,其他人全都在那场惨案里死去了。”王老师苦笑:“比较幸运的是,当时我爸爸正在外地求学,躲开了这场劫难……偌大的老王家,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个孩子。也幸亏我爸爸活着,这才有了我。”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王老师看着这张图片,轻轻用手摸索:“我在县志上看到了当时案件的卷宗,因为身世原因,我对这个案件非常感兴趣,花了很多年去走访当年的一些知情者,只言片语凑在一起,勉强能理出个相貌,但还有很多细节缺失。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永远是个谜了。”

“这张全家福,”他说:“有个老人曾经告诉我,老王家在出事前,家里的老母亲……”他用手指了指全家福中间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这位老母亲算起来是我太奶奶了,她召集家里的主要成员在一起,雇了一位省城的著名画师,画了一张全家福。我没见过这幅画,想来就是这一张吧。”

“王老师,你的意思是,”二龙惊讶万分:“这张全家福确实存在过?很久以前真的有过这么一张全家福?”

王老师奇怪:“当然了。要不然你们这幅画怎么来的?”

我苦笑。我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这是一个初二的女学生,凭着前世的记忆画出来的画吗?

不过,这件事真是邪乎,鲁灵画出来的一幅画,竟然在若干前确实存在过。两者跨越时间而契合,真是匪夷所思。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一股力量吧。

“原画呢?”二龙问。

王老师说:“全家人惨死之后不久,老宅子起了一把大火,把里面的东西烧得差不多。这幅原画也失传了。究竟是烧了,还是丢失了,这就不太清楚。你们的画是怎么来的?这幅画的作者在哪?”

我报以苦笑:“王老师,画这幅画的人……遇到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失踪了。”

“哦,这样啊。”王老师点头,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以为我们来调查若干年前的老案件,是为了这个。

“你能说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问。

王老师说:“其实这起灭门惨案的凶手,就在这幅画里。”

不但我和二龙惊讶,就连宋警官也打起精神,他好奇地问:“谁?”

王老师深吸口气,指着全家福正中的老太太,然后手指慢慢向上滑动,落到她身后的那个红衣少妇身上。

“原来是她。”我点点头。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很抓眼球,她长得漂亮、精致,白皙的脸色和大红衣服相衬,非常吸引人的注意。

“这么个弱女子把全家人都杀了?”宋警官难以置信,笑着问。

王老师表情很严肃:“整件事的经过我比较有发言权。这样吧,跟我来,我实地讲解给你们听。”

我们跟着他从图书馆出来。王老师开着一辆二手小破车,车虽然旧,但在县城跑跑足够了。宋警官没有跟去,他还有别的任务,接到电话要回所里。他告诉我们,这件事打听明白之后讲给他听,他非常好奇。

王老师开着车,带我和二龙出了县城。几公里外是一片现代化的新农村,现在正是开春时节,地上出了新芽,一片翠绿。我们顺着土道拐进去,时间不长,停了下来。

这里远离村中心,有些荒僻。我们看到不远处有一片黑漆漆的废宅,大概只剩下三两个大间,没门没窗,黑森森的大洞。周围杂草丛生,蒿草几乎埋过了大门口。虽然是大白天,可看过去,整片房屋都透出一股浓浓的阴森之气。

“那里,就是当年的王家老宅。”王老师说。

果然是凶宅,我暗暗点头,阴气之浓,不同凡响啊。

“这么多年都没拆除?”二龙好奇地问。

王老师冷哼一声:“谁敢拆?!这是凶宅,据说闹鬼,半夜能听到女人啜泣的声音。以前这一片住了很多人家,就因为怪事连连,全都搬走了。有人晚上睡觉听到敲门声,起来开门一看……”

“外面没人?”我说。

“错。打开门,看到外面远远站着一个满脸都是血的红衣女人。”王老师拿着全家福的图片,指着穿红衣的那个女人说:“就是这个凶手。”

“更邪的是这么一件事,以前这里住着一户人家,有个小女孩,在外面玩,黄昏时候,她感觉有人拍肩头,回头一看,背后站着一个脸上没有表情,长得很漂亮,一身大红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就问小女孩,到王家老宅怎么走。小女孩告诉她。再一转身,那红衣女人不见了。等到小女孩回到家一说,全家都慌了,为什么呢,这里以前有过先例,凡是在这里看到穿红衣服的女人,就表示你要死了。这个女人是王家灭门惨案的杀人凶手,她本身也是一个怨气极重的女子,她死后,魂灵不得安息,变成了厉鬼。”王老师说着,自己都有点害怕了。

第四十五章惨烈的灭门案

“那个看到红衣女人的小女孩真的死了?”二龙问。

“死了。”一阵冷风吹来,王老师有些萧索:“后来这里的住户陆陆续续都搬走了。曾经村里上报给县里,要把这些老宅子扒掉,上面也同意了。可是本村本土的没人敢干,只好雇了一批外村的。这些人只要一进去拆房子,就集体发癔症,跟中邪了似的,再后来主管领导调走了,也就没人敢碰这里。”

“那个女人为什么怨气这么大?杀了人不说,死后还冤魂不散的。”我说。

王老师带着我们向老宅子走去,离得越近周围杂草越茂盛,地面很湿,全是烂泥。二龙停下来,四下里张望,说道:“这里风水有点问题。”

“哦?”王老师看他:“怎么讲?”

二龙指着周围几道崩坏的沟渠说:“我琢磨地上怎么会这么湿,后来发现这些沟都坏了,水流不出去。全都积攒在房屋周围。水流不腐,而一旦出现死水,就麻烦了,水能聚集阴气。难怪这里会有冤魂,和这种风水也有关系。”巨引妖技。

王老师让他说的有些害怕了:“那我们还进不进?”

“进去看看吧。”二龙说:“大白天的,应该没事。”

我们来到废宅前,透着股股阴冷的气息,吹得全身发寒。我们顺着黑不隆冬的大门走进去,里面是个天井,周围是断壁残垣。很明显焚烧过,所有的部分都有黑色灼烧痕迹,可以想象当时的大火有多猛烈。

本地的大家族,二十多个人,全部惨死在家里,血流成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继续往里走。这里虽然是露天的,但和外面是两个温度,阴冷阴冷,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张嘴就吐白气。

王老师颤着声说:“要是我一个人。可不敢进。”

我追问当年发生的事情,王老师苦笑:“出去说吧,在这里我怕惊扰了亡灵。”

这时,二龙碰碰我,示意我看。穿过天井是正堂,房子烧得只剩下一个框架,大堂里生满杂草,草里有一个石质的神龛。神龛上长满青苔,颜色发暗,壁洞里放着一个深红色的木牌。

“过去看看。”二龙说。

我们三人走进大堂,越走近那神龛,我越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二龙的反应更是强烈,他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不行。这里阴气太盛,赶紧出去。”

虽然离着神龛还有段距离,可是我们都看到了木牌上面的字。写着“显故李氏双籽之神位”。原来这是个牌位,不知什么人立在这里,是为了祭奠一位叫李双籽的女人。

王老师看到这个牌位,他让我们先退出去,他对着木牌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出来,严肃地说:“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从废宅里出来,回到车里,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可身上那股寒气居然还没有消退,情不自禁地颤抖。

“王老师,你认识牌位里供奉的李氏?”我问。

王老师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说道:“这个李氏就是杀了老王家一家人的女人,也是后来变成传说中红衣厉鬼的那位。肯定是村里人怕她出来闹妖,就供奉了神位。死者为大,我们又闯进她的家里,我鞠了三躬,表示对死者的敬意。”

“这个李氏到底是什么来历?”我问。

王老师摇下车窗,抽着烟说:“说起来还真是一段凄惨至极的冤案。这个女人的名字你们已经见过了,叫李双籽,她是王家的二儿媳妇,有个俗称叫小丫头。虽然她是二儿媳妇,但李双籽和王家老三却早是青梅竹马。他们李家不算富裕,和王家差远了,那时候讲究门当户对嘛,李双籽和王老三情投意合,王老三对李双籽更是山盟海誓,发誓以后要娶她。后来,李家发生了变故,李双籽的父亲做买卖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扔下娘俩跑路了。王老三担心家里不会让他娶这么个家庭的女儿,所以迟迟没有和家里的长辈说。就因为这样的误会,出事了。”

我们聚精会神听着。

王老师说:“不知是什么机缘,已经查不出来,李双籽在偶然的机会被王家老二看中。王老二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瘸腿罗锅加抽风,老太太始终对这个儿子心有愧疚,为了他的婚事,没少操心。王家家大业大,要说买个媳妇也没啥,可王老二这人脾气古怪,谁都看不上,就瞅李双籽顺眼,非她不娶。当时家里谁也不知道李双籽其实和王老三已经私定终身。老太太是当时王家辈分最高的老人家,她找来媒婆到李家提亲。这里就出了误会,李双籽以为自己嫁的人是王老三,就满心欢喜地答应了。结果出嫁的当天,进了洞房,一摘盖头,她看到眼前的新郎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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