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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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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排杀完,当兵的开始抓第二排。就这样,时间不长,杀得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前面的灯光渐渐晦暗,阴森的山洞在摇晃,耳边没有惨叫声,只有等死的人群发出低低的啜泣声。这种气氛,堪比地狱。

我蹲在第六排,心里明白,这种屠杀只是表面形式,真实情况是炼魂炉被毁去,里面所有的魂魄都要难逃劫难。

第三十六章破局

前面一排排的人死去,没有人反抗,甚至没有人喊叫。都在默默承死。缩在第六排的我,紧紧靠着洞壁,前后都有人,根本挪不开步。

眼瞅着就要杀到了,一只手忽然拍在肩膀上,王老头从后面冒出头,低声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看着他,傻了半天,恍恍惚就像做梦一样。我看到旁边洞壁上刻着的标记符号。

王老头疑惑道:“你都经历了什么,解铃呢?”贞场华扛。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解铃在哪。王老头面色沉重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马上回去,这里生了大变故。”

这时,那群杀人如麻的士兵已经到了眼前,王老头抓住我的手,低喝一声:“走!”

我迷迷糊糊,眼前一黑,就像睡觉做梦,头晕晕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眼前很黑,我呆坐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

好半天,我才恍惚认出。这里是王姨宾馆的那个房间,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周围无光,几个人站在旁边。我看到了解南华,他还在烧纸,那一摞子的纸居然没有烧完。

我如同做了一场黄粱之梦,梦中经历诡异莫测,跌宕起伏,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而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老僧的粥还没有烧熟。

我有些眩晕,双腿发软。不过,此时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确实回来了。

虽然在炼魂炉的经历也很真切,但回想起来,如同虚无缥缈的一场梦,漂浮在空中的一团气。而现在,我的五官认知全都回来了。尤其手触摸着地上的榻榻米,感觉饱满而真实,这就是现实世界!

老高已经把黑色法衣脱了,换回原来的普通衣服,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晃晃,做出手势:“这是几?”

“二。”我应了一声。

老高笑:“行,还没傻。我说嘛,三魂七魄回来了,就没事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几步。旁边叶凡过来扶住我,我颤抖着说:“解铃,解铃回来了吗?”

众人疑惑,王姨让叶凡马上去看看解铃的肉身。叶凡“噔噔噔”出了屋,时间不长,浑身热气腾腾跑回来,一摊手:“解铃哥还在躺着,一动不动,一点活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我头一阵眩晕,紧紧扶住墙,心怦怦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充斥在全身。解铃难道跟着炼魂炉一起毁了?

解南华走过来问:“罗稻,你在炼魂炉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见到解铃了吗?”

我揉揉发晕的脑袋,靠着墙苦笑,这叫什么事啊。我想了想,决定把里面的经历都告诉他们,大家一起参详。刚要张口,突然发现屋子里人头不对,多了一个人。

我仔细看看,确实多了个人。这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不算高,长得很瘦,穿着红色跨栏背心,显得特别土,像个乡村农民。

我看着他,疑惑:“这位是?”

王姨过来介绍:“这就是咱们隆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尔萨老大。小罗,按辈分你的叫叔叔了。”

我脑子嗡了一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尔萨长得有点像欧阳震华,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让人有亲近感。

他主动过来握手:“你好,小罗,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是不请自来。来的时候,你们的仪式已经开始了。我征求大家的意见,在此旁观,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

我机械麻木地和他握握手。

尔萨说:“我听了你们的事,小罗,我很佩服你。为了救朋友,不顾自己安危,算是有情有义。”

王姨在旁边问:“小罗,你在那里面见没见到解铃?”

“是啊,你见到解铃了吗?”尔萨关心地说:“解铃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爷俩关系特别好,真是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事。解铃毕竟是在咱们隆城出的事,而且始作俑者我还认识。这一切我都有责任,需要帮忙就说话。”

我紧紧盯着他:“你知道这背后的凶手是谁?”

“我当然知道。”尔萨说:“说来惭愧,这个人就是我的前妻林文美。我们离婚之后,大概三年多我没见过她了。其实出了命案之后,我就有点怀疑她。是我的不作为,导致解铃涉险,最后出了这么多事。都赖我,我一直在顾及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

王姨说:“尔萨老大你不必自责,你老婆是你老婆,你是你。”

众人围过来七嘴八舌问解铃怎么样了,只有解南华没有出声,他看着我,眼神中是大有深意。解南华很精明,他一定知道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他赶紧解围:“让罗稻先休息休息,刚回魂需要稳固精气神。”

尔萨搓着手说:“我帮小罗和老王加持一道法咒吧,能让他们尽快恢复。”

王姨对我使眼色:“小罗,这可是难得的缘法,还不快谢谢老大。”

尔萨笑笑拍我的肩膀:“谢什么,都是自己人,应该做的。”

“别碰我!”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心里极度烦躁。尔萨笑得越亲近,我越觉得这个人可怕,他还没碰到我,我就跳到一边,大口喘着气,有些歇斯底里。

我这一喊,屋子里顿时静下来,大家都愣愣地看我。

尔萨神色有些愕然,他到是很有养气的功夫,淡淡一笑:“小罗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来到三楼的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了想给解南华打了电话。时间不长,他走进来。我赶紧道:“没外人吧?”

解南华拉着椅子坐在床边看我:“你怎么了?是不是见到和尔萨老大有关系的事?”

我深吸口气,把在炼魂炉里的经历说了一遍。解南华听得聚精会神,凭借他的情商,肯定能分析出什么。

等我说完,解南华好久都没回过神,他长舒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罗稻,那个林文美确实是在修仙,解铃说得也不错,她修炼的是隐化成仙之术。这种成仙术已经失传很久了,我仅仅知道两句口诀,牝谷幽林,隐景潜化。真是没想到,修仙的过程会是如此黑暗。”

“我们怎么办?尔萨就在这里,解铃还没了下落。”我急着说。

解南华摸着下巴,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停下来,看着我说了两个字:“破局!”

“怎么破?”我问。

解南华说:“把你在炼魂炉见到的事情,还有解铃猜测尔萨就是傀儡师的分析,一个字不差,全都说给尔萨听,看他什么反应。”

“啊?不会打草惊蛇吧?他可是傀儡师,我们会很危险……”我说。

解南华道:“问的时候不能只有我们两个,应该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当面质问尔萨。我是这么考虑的,解铃说尔萨是傀儡师,仅仅是他的猜测,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尔萨虽然法力强大,已到融会贯通的境界,但要说他就是傀儡师,我存疑。因为我和这个傀儡师直接交手过两次,对于他的气息脉动有直观的印象,我觉得不像尔萨。退一万步说,真的就是他,在我们质问下,看看他是如何表现。罗稻……”

他看着我,郑重地说:“现在就是死局,我们怎么走都出不去的死胡同。如果要破局就得用非常规之法,我觉得必须冒一次险。你先休息,我来安排。”

他走了之后,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中午时候醒了。包间里,王姨安排了一桌子菜。这次真是大聚会,不但有我们这些人,还有尔萨、王老头和老高,众人围坐一桌。

大家互相捧杯吃饭,气氛还算融洽,正吃着,解南华放下筷子说:“尔萨叔叔,诸位,咱们就让罗稻讲一下他在炼魂炉里的经历吧。”

王老头道:“小罗你就说吧,到底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起使劲。”

尔萨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我斟酌了一下,便把进到炼魂炉的经历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开始大家津津有味听着,当听到解铃分析尔萨是罪魁祸首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目光齐刷刷看向尔萨。

尔萨面色如常,拿着酒杯小酌,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这种反应还真是出乎意料,我看看解南华,解南华轻轻点点头让我继续说。我把后面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林文美修仙的那一段实在是太黑暗,叶凡本来举着筷子要夹东西吃,听着听着愣了神,筷子落到地都没察觉。

“说完了?”尔萨看我。

我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尔萨,现在就怕他恼羞成怒,突然发难。

解南华这一招太险,简直是拿着我当枪使,一旦尔萨发难,我首当其冲就得遭殃。

尔萨的目光很锐利,农民一样的他,身上很有些气场。在他的注视下,我不敢和他对视。

此时饭桌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很紧张,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第三十七章道场

尔萨见众人在看自己,丝毫不以为意,喝着酒。淡淡道:“小罗,继续讲啊,还没讲完呢。”

气氛实在紧张,我拿不准这尔萨到底是什么脾气,一会儿会采取什么措施,不过此时桌前一群高人,解南华、王老头、老高他们,绝对不会看他对我发难而置之不理,就算尔萨神力通天,他也要顾忌一下出手的后果。

“继续说吧。”王姨轻轻拍拍我的手掌。

我把炼魂炉里的经历说完。满桌人默不作声。众人面色各异,都沉浸在我的经历里,一时回不过神来。

老高喃喃:“真是没想到啊,山外青山楼外楼,居然这个世界还有如此邪功,长见识了。”

王老头看样子辈分挺高,侧脸对尔萨有些调侃地说:“老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尔萨放下酒杯,这个人面部表情很丰富,挑挑眉毛动动鼻子,神态活灵活现。他呵呵笑:“如果我是解铃,恐怕也会推断出尔萨是幕后凶手的结论。不过很可惜,我不是,我也从来没见过什么傀儡术。你们真是高看我了。”

大家都默默看着他。

尔萨说:“我也不想一一辩解,没什么意思。自从和林文美离婚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不是我不想她,是她根本不愿意见我。其实,她的古怪我早就察觉到了。可我一再心软纵容,导致她在魔道上越滑越远。”

他顿了顿说:“文美的变化就是从我们的女儿逝世之后开始的。老王,还有弟妹,你们都来参加过葬礼……”

王姨赶紧道:“尔萨老大,这件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不。我要说。”尔萨道:“这件事有关林文美,也关系到我的清白,有必要让大家都知道。小罗,南华,我和林文美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在她上初三那年放学的途中失踪了,再找到时,她淹死在湖里,先奸后杀。”

尔萨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可以听出来,说到这件往事的时候,这位江湖大豪在极力控制内心的波动。

“后来凶手抓到,判了死刑,可林文美,我的妻子,她过不来了,生了一场大病。女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就这么糟蹋了,饶是我这么心硬,也痛苦了很长时间,更别提女儿的妈妈了。那时候之后,文美的精神就不太正常,有些偏执,好走极端。她总是在质问我,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不能让女儿死而复生。我告诉她,人的生死有定,富贵在天,一个人能耐再大,也左右不了生与死。可她就是不听,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能让女儿复生的方法。”尔萨顿了顿,叹口气说:“离婚之后,我确实不知道她具体在修炼什么,我没想到这一切的结果会这么严重。林文美修仙,肯定和女儿有关系。”

我和解南华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有着这样的隐情。

“情有可原,罪不可恕。”王老头说了一句话。

尔萨站起来说:“这样吧,我知道她的道场在哪。我不会再袖手旁观,我们现在就过去,直接找她。”

我吓了一跳,觉得这也太突然了,赶紧说:“不会有危险吧?”

尔萨淡淡一笑:“如果连我都对付不了她,那你们走哪都不会安全。”

大家简单吃了点饭,王老头连着两次出魂,精力已经消耗殆尽,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过去。本来不想让王姨去的,王姨说,她以前和林文美私交很好,这次说不定能帮我们。有尔萨在,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也就由着她了。

尔萨的身体素质是真好,这么冷的天,他里面是跨栏背心外面是一层薄夹克,迎着寒风说笑如常,看来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

王姨看着车,尔萨指路,我们一路开到了北湖小区。这片居民区有年头了,都是很老式的筒子楼,尔萨告诉我们,林文美的道场在居民区里面,车没法开进去,大家只好下车步行。

天空昏暗,竟然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我们一行人,顺着小区走进去,不多时来到一栋楼。在一楼,临街开了一家门脸店,厚厚的玻璃门外挂着重锁。尔萨趴到门上,双手聚拢往里看了看,然后对我们摇摇头,示意没人。

此时光线很暗,我勉强往里看看,里面堆积着很多佛像,还有成摞的影碟磁带,满墙贴着观音等各佛祖的贴画,好像是一间礼佛店。店里十分清冷,看上去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们互相看看,尔萨脸色有些阴沉:“我还知道一个地方,去那里看看。”

车子向郊外开去。在路上,尔萨告诉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三塘小区,因有三片大小不一的池塘而得名,前些年被一个房地产老总承包,盖了一片高级公寓。那个老总的儿子曾经被鬼附身过,当时差点没死了,是林文美做法解决了这件事,也算救命之恩。老总特批了一户住所折扣很低卖给了林文美。

那地方是林文美的私人居所,尔萨听说过可从来没去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雪已经停了,风还很大,天空乌云翻卷,非常冷。我们来到小区,路灯已经点亮,街道上鲜有人影。虽然还没到晚上,许多户居民的灯却亮了,小区内星星点点,很有些气氛。

我们踩着雪,翻过一座桥,出现个山坡,有条人工路一直通到上面。登上台阶,我喘着粗气,来到高处。尔萨指着下面说,那里就是林文美的居所了。

山坡下零星有几栋公寓楼,造型很现代,却没有亮几盏灯,昏黑中看过去,有几分阴森。

我们下了山坡,走了不长时间,听到楼后有声音传过来,好像是谁在唱歌。贞尤长血。

尔萨摆摆手,示意不要妄动。我们蹑手蹑脚绕过去,前面有一栋公寓楼,此时一楼车库的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站着几个穿羽绒服的人,不知在干什么。

“过去看看。”尔萨说。

能感觉出来他有些小激动,可能对这个前妻还是很有感情,念念不忘。

我们踩着雪,“咯吱咯吱”走过去,到了近前才看明白。车库面积很大,空空如也,有一些人在。天棚上亮着灯,能看到车库的地上铺着一席毯子,四周一圈燃着粗粗的蜡烛,毯子上有两个人,一坐一站。

站着的是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袍子,披头散发,手里拿着扇子,正在一边跳舞一边唱歌,我一眼认出来,正是林文美。坐着的是个孩子,戴着茶色墨镜,几乎把脸挡住。这孩子正在盘膝打坐,看上去应该是林文美的助手。

林文美的面前,跪着一个胖女孩。这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擦眼泪。老高低声道:“这个胖丫头身上有股鬼气。”

尔萨点点头:“他们应该是在驱邪,这丫头鬼上身了。”

车库门口那几个穿着羽绒服的人可能是胖女孩的家属朋友,他们听到尔萨这么说,一起扭头看我们,有人问:“你们也会看事吗?她确实鬼上身了。”

和他们聊起来才知道,这胖女孩最近行为一直很怪异,浑浑噩噩的,精神不振,带着看了医生,又查不出毛病。经常一个人和空气说话,弄得怪吓人的。家里人带她去寺里烧香拜佛也没用,一直这么个状态。有朋友推荐说,隆城三塘小区有个林仙姑,特神,便带她来看。

现在林文美正在给这胖女孩驱鬼。

我们没有打扰,在外面静静看着。林文美跳的舞很怪异,动作幅度很小,不停在头上挥动扇子,而且她唱的歌古怪难听,呜呜呀呀也不知唱着什么。这个人本来就丑,加上此时气氛诡谲,更是增添了几分邪气。

唱完之后,林文美从地上拿起一样东西,一看到此物,周围人都倒吸冷气。这是一具人的骷髅头,最怪的是,骷髅头上居然还披着一捧头发,那头发又黑又长,没有一丝杂质。

骷髅头披着长发,说不出的怪异,看得人心里发堵,就像看见一个白骨成精的女人。

林文美应该是没注意到我们,在专心驱邪,她从地上拿起一把小剪刀,“咔嚓”一声剪断骷髅头上面的一绺头发,递给胖女孩。

旁边擦眼泪的中年妇女应该是胖女孩的妈妈,她颤巍巍接过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文美指着胖女孩,冷冷地说:“吃了。”

我看的眼睛一眨不眨,腿肚子转筋,低声问解南华:“这是什么邪功?”

解南华面色凝重,摇摇头,没有说话。

第三十八章女儿

女孩妈妈拿着头发为了难,擦擦眼泪说:“仙姑,这东西怎么吃?”

“吃了!”林文美像泼妇一样喊着。眼珠子瞪得贼大,看着有些歇斯底里。

女孩妈妈吓得一哆嗦,无奈下,把头发递给她的女儿。跪着的胖女孩,不去接头发,而是低着头嘿嘿鬼笑。林文美从毯子上走下来,蹲在胖女孩面前,上手直接揪住她的头发,旁边当妈的看了心疼,哎呦一声。嘱咐说:“你轻点。”

林文美理都不理她,把胖女孩的头发揪起来。这个女孩跪在地上,背对大门,虽然光亮很足,但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到她的正面相貌。胖女孩的头一抬起来,她妈像是见到了极为恐怖的景象,张大了嘴连连倒退几步,扶住墙站稳。

林文美一手抬着女孩的下巴,一手拿着头发往女孩的嘴里塞。

那胖女孩拼命挣扎,发出叫声,先是哭求,低低喊着“妈妈救我”。她妈强忍着恐惧刚要上前,被林文美一眼瞪了回去。胖女孩一看叫不来妈,声调突然一变。变得极为低沉,听起来像男人。

女孩在用男人的声调高声咒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草泥马之类,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老高在旁边低声说:“上身的怨灵是个男鬼。胖丫头身上鬼气很重,应该是和男鬼发生了关系。”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厌恶,我妹妹罗小米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这种色鬼最是可恶。

那女孩挣扎着不吃头发,林文美不知掐了一下哪里,她疼得一声尖叫,张开嘴。林文美恶狠狠地把头发全都塞了进去。贞匠妖技。

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鸦雀无声,只有她妈妈低声的啜泣。

吃了头发。胖女孩倒在地上抽搐,像得了羊角风,外面寒风呼啸,车库里诡异恐怖,让人身上发凉。

林文美从地上取来一个巴掌大的草人,然后指着空气破口大骂,咬牙切齿,表情狠毒。骂了一通,又捡起一柄小小的招魂幡,插在香炉里,开始吟咒。

低沉的咒语在车库里回荡,天棚上的灯光接连晃了几下,黑了亮,亮了黑,此时此景把这些看热闹的亲戚朋友吓得面无人色。

就在大家非常紧张的时刻,车库里的灯“唰”一下全部熄灭,里面一片黑暗,几个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黑暗里。

那一瞬间,我有种很古怪的感觉,林文美不会把他们全都带走了吧?

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嚎,“啊~~”余音拖曳得极长,正常人绝对叫不出来,就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喊出来的。

下一秒钟灯光大亮,胖女孩缩在地上,她妈妈脸色惨白如纸,而林文美拿着草人,挪着小碎步来到毯子中间,打开一具微型的小棺材,把草人放了进去。

老高说:“她把那个男鬼收了。”

女孩的妈妈把女儿扶起来,能看出胖女孩已经恢复神智,只是很虚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娘俩千恩万谢,转身要走,谁知林文美一把抓住胖女孩的手不让走,说了句“还没完”。

她现在说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林文美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东西放到自己嘴里,不停咀嚼,然后张开手吐了出来。我们站得远,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见林文美把手递过去,示意胖女孩吃下去。

那胖女孩看着黏黏糊糊一摊东西,别说吃了,看一眼都反胃。

林文美把她拽到身边,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女孩张开嘴,把那摊东西全都塞了进去。胖女孩吃了那东西,捂着肚子喊疼,疼了一会儿,趴在地上,嘴一张开始呕吐。

林文美拿过一个白色的瓷盆放在女孩的嘴下,示意往这里面吐。女孩干呕了几下,突然“哇”一声吐出一滩血,众人无不变色。那女孩不停地吐,除了血之外,还有一些黏黏糊糊的肉块,也不知是什么,淋淋漓漓能有小半盆。

尔萨看的面色凝重,喃喃道:“文美的驭鬼之术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我看的心惊肉跳,颤抖着声音问:“这是在干什么?”

“那丫头吐出来的是鬼胎。”尔萨说。

吐出来的这些血肉模糊,散发出阵阵恶臭,所有人都捂住鼻子。那女孩吐了一气,看样子没事了,她妈妈扶起她,和林文美告辞。

林文美不理她们,拿起扇子,自顾自跳起舞来,一边跳一边唱着刚才那首呜呜呀呀的怪歌。她的行为简直就是个精神病人,唱的还特别投入,听起来像是哪个乡村的方言小曲,脸上带着表情,随着舞动的手势或喜或悲,陷入到精神病的世界里。

那对母女早就吓坏了,赶紧落荒而逃,从车库出来,和众亲戚朋友一起走了。此时黑黑的夜里,空空的车库前,只有我们还在。

林文美像是没看到我们,还在翩翩起舞,唱得非常投入。

尔萨老大走进车库,我们跟在后面。高人这么多,又是老高,又是解南华的,我心里也有了底,不怎么害怕。

到了地毯前,尔萨轻轻说:“文美,我来了。”

林文美正在跳舞,背向我们,听到这句话,停下唱歌,身体有些僵硬。

“文美,是我,尔萨。”尔萨声音颤抖,这样的豪杰此时也有些控制不住感情。

林文美慢慢转过身,看了看我们,神色很平静,一点不像疯婆子。我终于见到了真人,长得和炼魂炉里的那个她一模一样,都是披头散发,满脸疙瘩横肉,看起来又凶又恶。

尔萨还要说什么,林文美退后一步,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别过来!”

所有人都没有动,静静看着她。林文美突然撅起嘴,对着尔萨吐了口痰。尔萨没动没躲,任凭着口水落在脸上,沿着脸颊流动。

“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林文美一看到尔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尔萨颤着声音:“文美,女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林文美表情变得极快,上一秒还悲愤交加,下一秒就咯咯怪笑:“女儿,我能救活……”说着,又吱吱呀呀地开始唱歌。

此时的气氛古怪又阴森,我有句话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这林文美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有问题赶紧送医院治疗,别在这装疯卖傻。

尔萨往前一步:“文美,跟我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林文美突然拉起地上坐着的孩子,撒腿就往车库后门跑。这一瞬间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解南华反应最快,他脚一蹬地,凌空而起,如飞箭一般窜过去,想拦住林文美的去路。

还没到门口呢,忽然车库天棚上的灯全部熄灭,陷入黑暗之中。过了好半天,灯光才嘶嘶啦啦地亮起来,众人面面相觑,林文美已经踪迹不见。

解南华站在后门的门口,一脸难以置信,他看着我们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尔萨当机立断,来到后门,告诉我们跟在他后面,不要妄动。他慢慢推开门,里面是一条漆黑的走廊,好像通到某栋住所。

尔萨回头嘱咐王姨,让她先回车里等着。现在要去的地方,诡异莫测,危机四伏,就连他也心里没有底,怕出现什么意外。

王姨知道事情重大,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赶紧离开了这里。

尔萨在前面走,老高在最后,我紧紧靠着解南华在中间。现在三大高手护卫,我就不信这林文美还能反了天去。

走廊不算长,大概十几米,我们到了尽头,这里有一扇木门。天棚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清楚地看到这扇门上居然贴了一张女孩的遗照。

这张黑白照片上的女孩,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看起来很不舒服。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静静看着我们。这个女孩论起来并不丑,可没来由的让人产生一种厌恶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此时气氛太诡,有一种莫名的心理暗示吧。

我看着这个女孩,尽管胸口越来越闷,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尔萨站在门口,没有推门,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我和解南华对视一眼,解南华犹豫一下,轻轻问:“尔萨叔叔,这不会就是你的女儿吧?”

尔萨点点头,深吸口气说:“文美把女儿的遗照挂在这里。”

后面的老高,沉沉地说:“照片上有阴气。”

尔萨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黑白遗照,说道:“她把女儿的魂招来了,附在这张照片上。”

第三十九章鬼祭

老高犹豫一下说道:“尔萨老大,恕我直言,这张照片上的魂魄不纯。不止有一个阴魂在。”

尔萨揉着眉头。很痛苦,好半天才喃喃道:“我知道。文美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为了看到女儿,甚至招来了别的孤魂野鬼。”

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说话。

尔萨喘了口粗气:“我要想办法把她送到专门的医院,总这样下去,对她对别人都是极大的伤害。”

轻轻推门,门居然上的锁。尔萨捏动门把手,轻轻使劲,只听“嘎巴”一声。他居然能徒手凌空开锁。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一股暖气的热流扑面而出,随着这股气流出来的,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

形容不出是什么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臭的熏人脑壳疼。我看他们都走进去,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只好捂着鼻子跟进去。

尔萨顺手摸了摸墙边,把灯打开,我们进来的是个客厅。房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是堆了十几个狗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动物,有狗、猫、荷兰鼠、甚至还有蛇,房间里这个味啊,能把谁熏死。这些动物在笼子里窝吃窝拉窝尿。也没人收拾,满地都是毛,辣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这些动物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到了,一起狂叫,大狗趴在笼子栏杆上,双眼血红,叫的特别凶恶。像是疯狗。

我全身不舒服,头发晕。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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