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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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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强插嘴:“俺爹以前是江上的船老大,咱们这片出江的都是他老人家徒子徒孙,可惜啊,他遇到了一件事,从此背负恶名……这件事就跟诈尸有关系。”

“我自己的事自己说,不用你小子插嘴。”龙五爷道,他上下打量我们:“我听强子说,几位都是高人,能对付僵尸。能说说吗?”

这老头想先确定我们的身份。

解铃就把昨晚的事,剖开了细说,把里面的道法渊源说了明白。

老头叹道:“这就是缘,我终于能找到解决这件事的人了。小解,小罗,铜锁,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现在还背着三条人命的人命官司,食不香寝不安,一想起来心里就绞痛。我是生生让僵尸给害了。”

第十章江上的恐怖经历

细说起来,龙五爷和僵尸有着很深的孽缘。

靠江吃饭的渔民里龙家是世代大家,据说从明朝开始就做了帮会里的船老大,威风凛凛。从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许多渔民都是没有文化的粗人,而龙家不但有世代传承的祠堂和家谱,更是在清末时期,出了很多留洋的后生。龙家的祖辈有先见之明,认为时代在变化,原有的格局必然会被打破,不能再吃老本,必须要走出去,家族里花了大价钱。送后生们出国留学。还别说,建国之后,海军里龙家也占了一席之地。

龙家家大业大,许多家族分支在全国开枝散叶。龙五爷这一支还定居在本地,守着老祖宗的买卖,做了渔民。龙五爷一辈子漂流江上,什么机器都赶不上他的观察力,他说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有鱼,到时候撒下一网就是丰收。他在行业里是首屈一指的翘楚,还做过渔民协会的会长。

就在他风光无限,事业到达顶峰的时候出事了。冬私低技。

龙五爷说,这些年江上打渔越来越困难,为什么呢,现在的渔民不讲究,涸泽而渔,用的都是网眼极小的绝户网。老年间。渔民们还知道留着鱼崽子不能捕。现在人的想法是,使劲捞,捞完拉倒,什么子孙后代都是扯淡,自己挣钱得了。渔民协会就为了这件事,伤透了脑筋。规定渔民打渔网的规格,又规定了一段时间的封江,可前些年的恶劣影响已经造成,近江打不着什么东西了。为了能养活全家,许多渔民没有办法,只好购置有长途航行能力的大船,到外江去捕捞。

龙五爷家里就有条大船,他带着一批心腹船员,一起出江打渔。

外江离岸极远,根据龙五爷的计算,这一趟要想大丰收,路上至少得走三天三夜。这一天晚上,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此时月黑风高,虽然过了午夜,可所有的船员都已经待命。

大家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将要下第一网。

龙五爷在船头甲板给龙王爷敬完香,闭目凝神,然后看看天色,又估算一下位置,告诉大家可以下网。

第一网相当讲究,是多是少,打上来什么东西,这都昭示着这趟出船能否顺利。

一网下去。时间不长,船员们拉动缆绳,把网拽上来,网里“扑棱扑棱”还真有不少鱼,龙五爷是老江湖,打眼一看,有点失望。鱼看似不少,不过如果一直都是这个数量,这一趟肯定是亏本的,本钱都合不上。

大家捞了几网,鱼的数量甚不理想,龙五爷心里就隐隐有了一丝异样。

说到这里,他告诉我们,他常年在江上,一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船上度过,养成了一种第六感觉。他能隐隐感觉到一种情绪,这种情绪好,就表示出船顺利,要是不好,这一趟肯定非常糟糕。

而就在那时,这种情绪涌上来了,他感觉到非常不舒服,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眼皮子狂跳。

按说这个时候就不应该下网了,赶紧回家,可他看到这些船员又犹豫了。船员们都是老把势,跟他混了十几年,已经不是雇佣关系,而是兄弟关系,他们一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两口子都长。龙五爷这人没什么架子,船员吃什么他吃什么,船员睡哪他睡哪,每个船员的家庭环境喜好做派,他心里全有数。

比如说有个叫阿泰的,老婆要临盆,可家里没有隔夜粮,他出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要给孩子凑足奶粉钱。

家里有困难的船员还有很多,他们都把宝押在龙五爷的身上,押在这趟出船上。龙五爷是江上首屈一指的船老大,跟他混肯定没问题。

这次出江,龙五爷也准备了很长时间,要大干一场,现在刚刚出来没几天,就因为感觉的不对劲而要返航,于情于理说不通。

龙五爷当时没有预料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只是以为感觉不好,最多就是打渔不利,亏本而已,并没有深想。

他们的船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下网打渔,就在打第四网的时候,出事了。

龙五爷说到这,冲我们伸出手指,示意“四”的数字,说:“这个数目,我到死都忘不了,就是第四网。”

本来前三网下去,鱼打了不少,龙五爷示意大家可以休息了。可不少人看到满舱的鱼都很兴奋,说趁这个热乎劲,再来一网。龙五爷觉得再来一网也没啥,就示意下网。

这一网下去,再提上来时候,明显感觉沉多了,缆绳抻得溜直,摩擦着缆盘嘎吱嘎吱响,网慢慢提上来。里面只有很少的鱼,而在鱼的中间有个黑糊糊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好像一块长条形的大石头。

这条江有千年的历史,不知淹没了多少城镇和秘密,打渔的经常能捞出来说不清的怪玩意。比如说前些年有个老伙计出船,居然捞出来一尊原人大的玉俑,听说一脱手就上千万。

船员们非常兴奋,如果捞出什么古董,这一趟发达了,比捞鱼强多了。

大家把网撑开,凑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吓得“妈呀”一声,拼命往后跑,脸上没有了人色。

此时夜很深,天上没有月光,黑漆漆的四周,只能听到江水在遥远的黑暗中“哗哗”响动。龙五爷让人点亮探照灯,巨大的光芒射在那东西上,所有人都看清了。

这是一具尸体。

尸体在江水里不知泡了多少年,全身都是污泥杂草,尸身表面长出深绿色的江苔,面目难辨,也就有个人的轮廓,散发着腥臭难闻的怪味。唯一能判断这具尸体是男是女的依据是,它有一头长长的头发,形似杂草,全都粘连在一起,一直漫过了腰。

船员们面面相觑,感觉特别晦气。捞出什么东西不好,偏偏捞出具尸首来,而且这具尸体妖异非常,不似普通的尸体,让人看了心里堵得难受。

大家都说赶紧把这具尸体扔回江里。龙五爷却在犹豫。

他是老江湖,早些年听过一些老师傅说过,江里出船有规矩,看到有人落水正在拼命挣扎,这种情况暂时不能救。因为这个人正在和死神水鬼搏斗,如果这时候把他救了,相当于对死神的挑衅,救人的人能惹上大麻烦;而如果在水里看到死尸,则要第一时间捞上来,他们认为死尸浮江,又飘到你的船头,这是一种启示,尸体的灵是在拜托你把它打捞安葬。

这当然算是迷信了,可作为那个老年代过来的人,这种规矩已经渗透到龙五爷的观念里。

他看着眼前的尸体,动了恻隐之心,相见就是缘,莫不如把它带回岸,火化埋葬,找几个道士和尚敲敲打打超度,花不了几个钱,还能结个善缘。

他把这种想法说出来,结果所有人都在反对。大家一致认为如果是普通的尸体留就留吧,大家都忍了。但这具尸体看上去太妖异,太恐怖,很可能是江鬼,留着是祸患,赶紧扔了为是。

龙五爷同意了。众人七手八脚把尸体抬起来,来到船边,往下一扔。大黑天的,就看到黑影落入江水中,连个浪花都没溅起来,咕咚咕咚沉底了。

这地方有了死尸,大家都觉得特别晦气,要连夜换地方。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黎明,船已经远离昨晚这个地方十几海里。众人疲乏不堪,全都睡觉去了,龙五爷则心慌的厉害,可能是岁数大了血压犯了,吃了两片降压药也去休息。

其后两天,他们打几网就换个地方,收成还算不错,保本之外略有盈余,虽然不太满意,但大家觉得还能接受过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返航。

临走的前一晚,按照老规矩,要下最后一网。这最后一网,龙五爷作为船老大,要把给龙王爷的敬香一起扔进江里。最后一网打出多少鱼已经无所谓,就是那么个意思。

这一网下去,再往上提的时候,感觉特别费劲,沉得要命。船员们都来帮忙,一起把网提起来,放到甲板上时,大家看到里面黑糊糊有个东西。

看着这东西,龙五爷这一瞬间眼皮狂跳,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紧紧抓住他的心,他慌得要命。对于一个老江湖来说,紧张和慌张是致命的,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等让人打开渔网,用光亮照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渔网里躺着一具尸体,全身是深绿色的江苔,一头长长的头发,漫过了腰,正是他们曾经打上来的那具尸体。

第十一章恐怖船

捞出这具尸体,现场能有两三分钟没人说话,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既震惊又恐惧。深夜,江风习习。江面哗哗水响,船上摇曳着强光,现场寂静无声,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大家都认出来,这具尸体就是先前打捞出的那具,可问题来了,这艘船离当时抛尸地点足有几十海里。这不出鬼了吗?大家当时都眼睁睁看着尸体沉入江里,咕咚咕咚没了影子,可现在隔了好几天。距离又如此之远,尸体又一次冒了出来,诡异得令人无法言说。

最令人恐怖的是,这尸体出现在他们这艘船打渔的最后一网。像是算计好了一样,种种巧合,让人震惊地说不出话。

大副解围说道,有啥稀奇的,江水在流动,尸体肯定是顺水漂过来的,没事。

他这么说,纯粹是自欺欺人。江中水流动向飘忽不定,他们为了捕鱼,一路行进,跟随的是一条直线的逆动水流。打个不太确切的比方,他们这艘船好似逆流而上,往高处去。而抛尸地点在水的下游。现在船开到上游,下网后居然把本来在下游的尸体打捞上来。冬杂向亡。

只有一种合乎逻辑的解释。那就是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尸体行动,一直在追踪他们这条船。

作为船老大的龙五爷下了一个令他后悔终生的决定,他决定把尸体留在船上。

他认为尸体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自己已经向龙王爷敬香。很可能是一种启示,这具尸体来历不凡,而他的任务就是把尸体带回去火化安葬。

他让人把尸体抬到仓房,让大家都散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回家。

到了半夜,江面起了大风,船只左右摇晃。这些都是老船员,常年出江,船怎么摇都不影响休息,该睡就睡。

后半夜的时候,龙五爷实在睡不踏实,抄起手电出去巡夜。外面下了大雨,甲板上空无一人。他回屋披了件黑色的雨衣,打着手电向前走,突然一间舱房门开了,跑出一个船员,慌慌张张的。

“怎么了?”龙五爷问。

船员磕磕巴巴地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听到墙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开始没大注意,可后来声音越来越响,持续不断。他烦了,朝着墙就是重重一拳,砸完之后猛然醒悟,这面墙的后面是仓库啊,不可能有人在,怎么会出现这种声音?

他翻身坐起,仔细听,越听越害怕,声音像极了用指甲划动。

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寄存在仓库里的尸体,越想越害怕,不敢去看。等了一会儿,声音没有了。外面风大雨大,他似乎听到仓房门开了,渔民都非常迷信,他怕得要死。后来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和自己同舱的人不见了。

“谁和你同舱?”龙五爷问。

“阿泰。”

阿泰就是老婆要临盆,需要赚奶粉钱的那位。龙五爷心里蒙上阴影,出来的时候,阿泰老婆拉着他的手说,龙大哥,俺们不图大富大贵,你只要把俺老公安安全全领回来就行,俺们娘俩还指望他呢。

龙五爷此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回去叫醒大副和二副,和这个船员一起到舱房检查,阿泰确实不在了。

大副说:“会不会是捞上来的那具尸体有问题?”

他们几人冒着大雨来到仓库前,惊讶地发现,本来锁上的仓门此时开了,在风中摇晃,不停撞击着门框。他们走进去,发现地上全是淅淅沥沥的水印子,到最里面,手电去照,原本放着尸体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尸体不见了!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非常难看,现在谁都知道有两种可能,一是诈尸了,二是有人把尸体偷走。相比较后一个,大家更愿意接受第一个猜测,渔民们都非常迷信。

大副艰难地说了句话:“尸变。”

“找!”龙五爷道:“把船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尸体找出来。”

大副用电喇叭通知大家起床,所有人在甲板集合。一清点人数,除了阿泰,还有两个船员失踪。问同舱房的人,都说睡的迷迷糊糊,不知道情况。有个船员奇怪的说,今天晚上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下雨气压低,他睡觉的时候感觉特别沉,做了很多的噩梦,想睁眼又睁不开,像是中了迷幻药。

所有人发动起来,对船只进行地毯式搜索,结果在机械房发现了三个人的尸体。

这三个船员死状极惨,都是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有的没了胳膊,有的双腿撅折,血流满地。尤其阿泰,半张脸都没有了,露出惨烈烈的白骨,眼睛还瞪得大大,死不瞑目。龙五爷头一晕,差点死过去。他倒不是怕死人,老江湖了,死人见多了。可阿泰是他的兄弟,他身上又有阿泰老婆的嘱托,真是心如刀绞,高血压犯了,那一瞬间差点脑溢血。

他发狠道:“搜!把那具妖尸给搜出来!”

众人搜了半天,最诡异的是,这具尸体如同凭空蒸发,居然找不到踪影。大家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地毯式地过了一遍,一无所获。

船上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情绪,所有人都如丧考妣形如断魂,想早点回家,困在这个远离陆地的船上,又遇到这样恐怖的怪事,大家的精神都处在崩溃的边缘。雨越下越大,可见度越来越低,谁也不敢回去睡觉。天知道这个妖尸藏在什么地方,说不定再冒出来把人给吃了。

龙五爷带着众人再一次搜索,这次不放过任何死角,就连厕所的茅坑都拿皮搋子捅了捅,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了这具尸体。

这具尸体藏身之地非常古怪,众人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尸体居然藏在他们打来的鱼群里。甲板下面有个专门储存鱼的暗仓,这次出江收成不错,一层一层的鱼厚厚实实泡在水里。第一次检查的时候,也曾经打开盖子,用手电扫过一眼,鱼群上面并没有发现尸体。

再说了,尸体要走到暗仓前,打开盖子,跳下去,再把盖子合上,然后藏好……能做好这一系列行为的,还能是尸体吗,大活人都做不到。

可偏偏这一切就发生了。

这次打开盖子后,还是用手电扫了一圈,没有尸体的影子,大家不想查了。可龙五爷非要较这个劲,自己亲自换了身衣服要跳进去检查。他岁数大了,刚才又犯了高血压,谁也不敢让他冒险。说句不中听的,这艘船谁死都成,就是船老大龙五爷不能挂。他活着,那些死去的船员日后都会有安排和着落。

大副换了套“水靠”跳进鱼仓,淌着埋过胸口的水,在仓里慢慢走动。随着他的走动,众人渐渐看不到他的身影,突然之间,传来一声惊叫。大副游着水,在鱼群里挣扎,拼命游回来,让人拉了上来。

他脸色惨白,只说了一句话:“尸体在里面。”

众人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尸体从鱼群里捞了出来。他们把尸体扔在甲板上,这具尸体还是老样子,直挺挺的,全身僵硬,没有一丝活气。有人眼尖:“它嘴里是什么?”

有胆大的上去,戴着胶皮手套把尸嘴扒开,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坐在地上。尸体嘴里居然全是人的头发,而且它已经生出了獠牙。人的头发有血迹,乱七八糟地缠在它的牙齿上,手电光下,又是恶心又是吓人。

龙五爷明白,这些头发一定都是死去的船员的,说不定就有阿泰的,他心里绞痛。

关于这具尸体的处理,形成了两种意见。所有的船员一口咬定,要把尸体扔进江里,这东西太邪恶,不能留在船上。而龙五爷心思缜密,现在自己的船上出了三条人命案,到了岸边肯定得吃官司,到时候不留下点证据,恐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也是出于自私的打算,他要留着尸体,最起码回去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算个证据,也有话说。

他这么想没错,可所有的船员,包括他最信任的大副,都一再强调尸体不能留。人命案,他们可以给龙五爷作证。可如果他一意孤行,要把尸体留在船上,那讲不了说不起,所有的责任都要他来承担,他们会把污水都倒在他的身上。

龙五爷实在没办法,他知道这些渔民的性格,都是认死理的汉子。真要得罪他们,自己能不能顺利回家都说不好。

他只好答应了,众人把尸体扔下了江。

龙五爷多少留了个心眼,他用照相机给这具尸体拍了一张照片,一直保存至今。

第十二章关于僵尸的离奇推理

“照片能给我们看看吗?”解铃说。

龙五爷到屋里拿出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上面还是黑白影像,我们拿到阳光下看。细节倒是很清楚,能看出这确实是一具尸体,面相似人非人,脸颊深陷,嘴微微裂开,露出两只獠牙。皮肤上蒙着黑糊糊的江苔,一头乱蓬蓬的长发。乍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石头上雕刻出尸体的形象,然后再罩上一头的假发。

解铃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出其中一张图片,和这张老照片进行对比。

他翻出的这张图片,正是房地产老总高长青拍摄的僵尸照片。两下一对比,我们都清清楚楚看到,应该是同一具尸体,细节上非常相似。

龙五爷当时就震惊了:“你们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难道这具怪尸又冒出来了?”

解铃简单把高长青的事情说了一遍。

龙五爷拍着大腿,咬牙切齿:“真是造孽,造孽!这样的东西危害人间,早就应该一把火烧了,居然还有人偷回家保存起来。真是不知死的鬼。”

“你们出江打渔回来之后呢?”我问。

龙五爷道:“这具尸体真是晦气,碰上的人就要倒霉三年。我的船上死了人。回来之后我受到很长时间的审查。虽然有诸多船员为我作证,但关于尸体杀人的说法实在太荒诞离奇,法院根本不理会。有一点很重要,说是诈尸杀人,那谁看到杀人行凶的现场了?他们说这一切不过都是我们船员的妄想。或者是真正的凶手在掩盖犯罪过程。”

我道:“有道理啊。凶手把怪尸藏起来,然后动手秘密杀了那三个船员,再制造假象。你们都迷信,还以为是尸体诈尸干的。”

“放屁!”龙五爷一拍桌子。

龙强在旁边道:“爹,你别生气,大家都心平气和地讨论问题。”

龙五爷点点头,对我说:“小朋友,我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不过当时你没在现场,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我们船员之间都知根知底,互相配合多少年了,跟亲兄弟一样。杀人绝不可能。而且还一杀就是仨。再说看看这三个人被害的情景,那种残忍而粗暴的手段,绝对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当时有不少警察都抱着和你一样的看法,我这条船彻底被封,来来回回他们上船检查了十几次。我老汉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帮我上下打点,算是勉强躲过了官面的官司。但我背着良心债,三条人命,三个兄弟,三个家庭。我这些年,都在资助这三个家庭,把以前积攒的钱都拿出来,唉,能帮一时算一时吧。尤其,我现在一看到阿泰的老婆和儿子就受不了。这件事出了之后,我的出船资格也吊销了,行啊,反正我也干不动了。不过,这件事成了老汉我一生的疼。”

“那你怎么会盯上赵旺的?”解铃问。

“那天赵旺出江回来,嚷嚷说自己这一趟活挣了大钱。这人啊,小人乍富,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有钱了,这小子就到处喝酒耍钱,而且那张嘴没有把门的,有什么话都往外抖落。”龙五爷说:“我本来对他不感兴趣,可听到传闻,说这小子之所以发财,是因为在江里打捞出一具尸首。当时,我就咯噔一下,我自己没法出面,就托了朋友找赵旺喝酒,想套套话。可赵旺这小子,后来起了疑心,以为我们套他话想撬行,就啥也不说。然后,过了几天……”

龙五爷说到这,摸出老旱烟点上,吧嗒吧嗒嘴说:“赵旺就死了。镇上传的沸沸扬扬,说赵旺捞上了不该捞的东西,让鬼迷了心窍。我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听到他死了,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死去的那三个船员,我便让龙强夜探灵堂。”

龙强在旁边插嘴说:“俺爹让我去看看尸体是什么样。”

解铃点点头:“现在可以确定,赵旺打捞出来交给高长青的僵尸,就是龙伯伯在若干年前捞出来的那具尸体。”

龙五爷愣愣地出神,手在微微颤抖。

解铃道:“龙伯伯,你说的一个细节我觉得挺有意思,这具尸体逆流而上追随你们的船只。”

“或许真的有什么缘法。”龙五爷说:“哦,看我这脑子,有个事忘说了。当时我们决定把这具尸体从船上扔下去,那时天空已经微微放亮,到了清晨。在场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当我们把这具尸体扔进水里的时候,它居然像鱼一样游动起来,然后潜入深水游走了。”

我们面面相觑,就连解铃都非常震惊,显然他也不知道会有这种事。

铜锁道:“龙伯伯,你说的是它突然活了,像人一样游走了?”

龙五爷说:“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它是活了,可不是像人一样游,而是像一条鱼在游。你们会不会游泳?人游泳和鱼游泳有很大的区别,鱼不会像人一样运用四肢,游起泳主要是运用身体自身的摆动。当时那具尸体就是这样,它并不是用四肢划动,而是身体自成一体,来回摆动,游的相当自然和谐。”

龙五爷站起来,做了姿势给我们看。

解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龙五爷琢磨一下措辞:“打个不太确切的比方,那具尸体就是长得很像人的鱼。”

我们喉咙咯咯响,眼下的事情简直越来越怪,有些毛骨悚然了。

什么叫很像人的鱼,人鱼?儒艮?冬共系圾。

解铃说:“世间的鱼千千万万种,尤其深水之中的,有许多我们没见过,甚至无法想象的鱼。龙伯伯说的意思是,这是一条有着人形态的鱼。”

“它本质还是鱼,只不过长得像人?”我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假设。

龙五爷点头:“差不多。”

解铃道:“看来这具僵尸年头太久,已经自感成灵。这么说你们好理解一点,它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种新的生物。这东西不能留在人间,留之是祸,如果真的在盛开手里,我估计他自己都可能驾驭不了。明天恐怕事情会出麻烦。”

龙五爷问怎么回事。

解铃说担心赵旺的尸体被邪人下了法术,必须要把尸体焚烧。

龙五爷沉思一下说:“这件事很麻烦,赵旺和阿红这两口子最不是东西,尤其阿红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泼妇。到时候我想想办法。”

解铃又问龙五爷,还记不记得当初第一次打捞出尸体的江上位置。

龙五爷抽着老旱烟,半晌没说话,最后道:“后生,你们想去江上看看?”

解铃点头:“凡事有果必有因,僵尸也不是无缘无故修成的。我们想去江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能追溯它的根源。”

龙五爷吐出一口烟:“我已经很久没出江了。”

“你老帮我们指向位置就行。”铜锁说。

龙五爷点点头:“行,我也是为了自己,这件事的谜团解不开,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其后话题轻松了一些,龙五爷给我们讲了很多江上行船遇到的小故事,非常有意思。中午就在他家吃的饭,龙五爷亲自下厨,他常年在船上,烧菜的本事那没得说,尤其是炒江鱼,那叫一绝,吃的我们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到了傍晚才依依惜别,我们要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大事要做,就是赵旺的出殡。冲阿红那尿性,明天肯定不能善了。

休息一晚上,我正迷迷糊糊睡着,被解铃推醒了。我揉揉眼,一骨碌爬起来,看看表,草,才早上五点。

我刚要说什么,解铃把窗户推开:“听。”

外面在放鞭,还有吹喇叭唢呐的声音。这时,铜锁也醒了,我们一起扒着窗户往外看。只见大街上过来一只送葬队伍,打着招魂幡,有的胳膊上缠着孝带,队伍中有人往天上洒纸钱,洋洋洒洒而落。大早上的,透着一股肃杀。

“这么早?”我说。

解铃点头:“出殡赶早,这是对的,咱们要行动了。”

“怎么办?”铜锁紧张地问。

“拦队伍。”解铃说。

第十三章阻止下葬

我们从旅店出来,镇上人起来都早,已经有很多人在路边看热闹。送殡队伍拉的很长,我们没有凑过去。而是躲在人群里看着。送殡队伍中有很多人是那天晚上要揍我们的渔民,怕打草惊蛇,我们决定先不露面。

队伍一直到停尸的小院,一大群人堵着看,时间不长,里面唢呐声响,有八个壮汉扛着装有赵旺尸体的黑棺走了出来。

这八个人都是壮劳力,正当年的大小伙子,可抬着这具棺材显得特别吃力。呼哧呼哧喘得厉害。八个人抬着棺材出院门,向前走了大概一百来米,把棺材放在地上,累得满头大汗,前心后背都湿透了。

送葬队伍开始乱了,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棺材会这么沉,有个抬尸的说了一句话:“这哪是木棺,简直是铜棺嘛。”

阿红在队伍的最前方,她走过来,给这些人散烟,哭着央求大家再加把劲,把棺材抬到后山。冬状乒弟。

有人问:“不火葬吗?”

阿红支支吾吾说:“烧啊。怎么不烧,这是国家政策。后山是老赵家祖坟,那里有个简易灵棚,他们赵家规矩多,要把尸体停放在那里三天,然后火化下葬。先抬过去再说。”

解铃对我们低声说:“她撒谎。肯定是把棺材抬到那里,然后晚上秘密土葬。”

几个小伙子休息够了,重新抬棺,又坚持向前走了三百米,再把棺材放下。这八个人几乎累摊了,就算阿红要加钱,他们也走不动,摆着手要休息。

此时,时辰耽搁的不少,天光大亮,镇上的居民都出来吃早饭晨练上班什么的。大街上堵了个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阿红急眼了,当场雇劳动力,一共十六个人。轮班倒,一起抬棺材。就这么着,抬抬换换,换换休休,一直把棺材抬出镇子。到了镇外,看热闹的人渐渐少了,我们不敢跟的太紧,远远在后面。

翻过山岗,到了后山,这里有几间大瓦房,山腰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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