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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_美人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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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顾以城会亲自上前查看的时候,却见他将目光偏离,四处看了几眼,小声的嘀咕了句。

“明明闻到了墨香,难道早我一步进去了?”

话音刚落,顾以城便转身推开了身后那到死门,见他一脚踏了进去,我瞬间放松了不少,想要松口气,却被君离狠狠的捂上了嘴。

而顾以城却停下了动作,再次回头一脸傲然道。

“还藏吗?”

可顾以城和君离比腹黑哪能黑过君离?他越是想引出我们,君离却越是按兵不动,僵持了好一会,顾以城便觉得是自己有些多疑,头也不回的就带人朝着死门走去。

眼看着死门关上,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和君离在暗处又隐匿了好长一会,确定顾以城不会在回头的时候,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想要牵着君离进死门,君离却带着我往反方向走去,问我。

“想不想看墓里的风景?”

我一听,顿时有些惊讶,回头“啊”了一声,问君离。

“你不进死门了吗?”

君离却回了我一句。

“有人当小白鼠帮我们探路,急什么?”

我被君离这一本正经算计人的语气给逗笑了,跟着君离在这周围逛了好长一会。

在这墓里呆的时间越久,我便越感叹建造这座墓穴的人鬼斧神工,许多机关阵法都建造的十分巧妙,要不是有人提前帮我们走过了一遍,要不是君离在我的身旁,我或许才走没两步就能栽在这里。

在周围逛了几圈,刚打算回头往死门的方向走,余光一闪,却被眼前的一副壁画给吸引上了。

祸颜墓建造的精美庞大,之前不是没有见到过壁画,可这副壁画却十分巧妙,就像是有水在上面波动似得,栩栩如生,只看一眼,就再也无法挪去目光。

画上的女子看不清面容,可画里所呈现出的东西,却即为血腥。

女子本是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却被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染的鲜红,身下是一处八卦所造的祭坛,祭坛上还被刻上了符咒的纹路,而女子体内流出的鲜血,则源源不断的填满祭坛上的纹路。

我盯着这副画看了好久,久到君离停下脚步回头问我在看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说我在看这墙上的画。

君离一听,面上闪过一丝差异,问我。

“画?”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墙上的画道。

“你有没觉得这画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我边说边指,话音刚落自己回过头再想看那副画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墙上哪还有什么画?我有些不信邪,猛地上前拿手去抚摸,直到手里传来那生涩触感的时候,我眼底这才闪过一丝迷惑。

眼前的墙壁明明全是砖瓦,难道是我看错了?

许是见我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君离见状,也没说什么,一把上前拉着我道。

“差不多可以进死门了。”

我这才懵懵懂懂的跟着君离离开了所在的杜门,杜门小凶,也为中和,当要是落在的宫位是巽宫之时便为伏吟。

伏吟主静,主不动,顾名思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你无法突破只得在狭小的空间里。而这里,正是方才顾以城他们进入死门之前所经过的地方,虽然现在的杜门内一片祥和,可空气中那残存的血腥味和久未消散的煞气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他们被伏吟局困的不轻,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只不过被处理的十分干净。

回到死门的门前,君离一把推开了死门,迎面而来的除了浓浓的死气之外,便是空气里那飘散的腐臭味和血腥味。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殿,与之前那些金碧辉煌的大殿不同,这里不但处处充满着死气,就连墙上,地板上,都没做任何点缀,完全是“原生态”的呈现在了世人眼前。

墙上挂着盏盏长明灯,将这满地棺材的大殿,衬的更加诡异。

棺材的板子全都被掀飞,里面的尸体不是没来得及诈尸就是被某种锋利的东西被切成好几瓣,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先前杜门内的东西,顾以城还有心思整理,而死门里的一切这么凌乱,可以看出顾以城被这祸颜墓绕的,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君离一把抱起我,三两下的从尸丛中一跃而起,还“顺便”的打出几分力道,让那些没有死透的漏网之鱼死的不能再死。

可没想到的是,这死门的结构和之前走过的那几门完全不同,眼前竟然出现了三道石门!

而顾以城还十分“贴心”的隐去了他走哪道门的踪迹。

可以肯定,当时他已经发现了我和君离,懒得点破,而他留下这满地的尸体,不但代表着他想进埋葬祸颜的主墓穴等的不耐烦了,还代表着,给我和君离一个警告。

君离站在这三道石门的面前,忽然笑出了声。

“没想到,还挺聪明的。”

听不出是褒是贬,却随意的拉着我走进了右边的那扇石门。

谁也不知道这三道石门后通往的地方会不会一样,可在风水中左吉右凶这个道理君离不是不懂,他却故意选择了一处凶门来走。

开门的瞬间,我的脑子还有些放空,自顾自的朝着前面走,却在才踏出没两步便被君离狠狠的朝后一拉。

一个没注意,我猛地撞上了身后的“门”上,皱着眉头刚想问君离怎么了,却猛地发现。

我们的眼前根本没有路了!

而我回头的瞬间,却发现我们之前进来的那道门竟然凭空消失了,而我和君离站着的方向则是悬崖峭壁中凸起的一块石头。

石头不大,最多容纳五个人,君离方才要是没拉着我,我估计一个踩空,就能跌下去了。

望着脚下的万丈深渊,我不由得头皮瞬间麻了起来。

这祸颜墓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其他七门弄的这么正经,到真的埋她尸体的地方的时候,就弄的这么“简陋”这么凶险,连个陪葬品都没有就算了,眼前没有路,一眼望不到头,只有一条破的不能在破的铁索桥,桥上还布满了黑雾,让人无法想像这条铁索桥到底有多长,也无法猜测,眼前即将出现的会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将目光转向君离问他怎么办?

他没直接回答我,反倒是走上前拽了拽这条铁索桥,拽动的瞬间,耳畔不断传来铁链撞击到一起那“哐当,哐当”的声音,还有那铁索桥上已经被岁月腐蚀了的木板从铁锁上掉落的声音。

我咽了咽口水,从一旁找了块大石头,朝底下丢去,想看看下面到底有多深,却发现两人巴掌大的石头朝下一丢,久久都不见回声……

下一秒,君离回头问我。

“这条路敢走吗?”

我面色发白的摇了摇头,紧抿着唇说了句。

“不……不是太敢。”

君离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握紧了我的手。

“再难的路,不是有我吗?”

第五十八章怕什么

君离的话音刚落,我的脸瞬间红了一圈,他却已拉着我,朝着这摇摆不定的铁索桥上走去,我走在他前面,他的双手握住我的双肩跟在我的身后。

下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脚下的铁锁晃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前方满是黑雾,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可我却不害怕了。

忽然感觉自己再也不是身后空无一人,还有个人站在我的身后陪着我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我的心瞬间被填的满满的,甚至都忘了现在身处的地方,还回头看了一眼君离,可回头的刹那却被他轻轻弹了弹脑子。

“看路。”

我吐了吐舌头对他傻傻的笑了笑,这才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这条铁索桥特别的长,脚下的木板早就支离破碎,能断的都断了,所以我和君离根本就没走在木板之上,反倒是像踩钢丝一样走在这跳手臂粗的铁锁上,要不是君离帮我平衡,我估计没走两步就能跌下去。

耳旁的风浪很大,风轻轻一吹将本就浓重的黑雾吹的直接将我和君离包裹在了里面,看不清眼前的路,也看不清脚下的路,我一个踩空,差点掉了下去,君离的速度很快,一把拉住了我,可我却还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下一秒,君离竟然将我横抱而起,蜻蜓点水般三两下的跃过了这条铁索桥,稳稳的落在了桥的另一头,落地的瞬间,君离将我放下,他的声音随风飘进了我的耳边。

“有我,怕什么?”

我抬眸看了一眼君离,紧紧的握住了君离的手,对他笑的跟个傻逼似得,却换来他的一脸嫌弃,和一句。

“真笨。”

还没等我反击,却见君离已经牵着我朝着前方的一条甬道走去。

这条甬道很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深不见底,令人瞎想,甬道的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这块牌匾是石头做的,上面刻了三个大字。

无名冢。

君离在这块牌匾前停了下来,望着牌匾上的三个字,幽幽的将无名冢三个字念了出来。

这三个字从君离的口中读出,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得我问君离。

“这里不是祸颜墓吗,无名冢是什么?”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

“无名冢就是祸颜墓。”

随后一把拉着我朝着前方这条甬道走去,这条甬道很黑,就像是漩涡一般深不见底,才走没几步,我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再回头,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路。

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明明睁着眼,却像是个盲人一样,连脚下的石头都看不见,被石头一绊险些摔了下去,好在君离的手一直拉着我,不然我真能摔个狗吃屎。

“小心点。”

君离的声音响起,我止不住的朝着他的方向靠拢,就差没变成狗皮膏药贴在他身上了。

走了约莫有一会,眼前终于出现一丝光亮,我被这光照的一下有些没能适应,闭了闭眼,等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我和君离竟然已经走出了祸颜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周的场景又是一变,天上依旧是万里长空,可我的脚下却尸骨成堆,一名女子,穿着一袭白衫,头发为绾半寸,驾着一台古筝坐在这万骨尸堆的正中央静静的弹奏,自成一个世界,满地的鲜血,半分没有沾染上她的白衣,战场的喧嚣也丝毫无法打破她曲中的宁静。

我望着这名女子,一时间看的竟然有些痴了……

直至曲终,女子抬头,露出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把我吓的浑身一颤,这才拉回了理智,我竟然一个人站在这尸骨成堆的战场之上,除了眼前的女子,和脚下那成堆的尸体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

君离呢?

我猛地回头,四处查看了一圈,却发现这里宁静的可怕,除了那名白衣女子朝我走来的声音,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

白衣女子没有五官,就这样静静朝着我走来的画面,把我吓的不行,想要后退,可一不小心却被身后的尸体给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尸体之上,手撑在身后,却摸的满手是血。

眼见着白衣女子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朝后挪动的频率就越大,直到最后,自己竟然弄的满身是血,在抬眼,白衣女子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我吓的想要呼救,可无论我怎么哭喊,嘴里竟然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刚想默念三声君离的名字,眼前却猛地一黑,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回荡在我脑子里,再睁开眼时,发现我竟然躺在了君离的怀中,见我醒来,君离紧锁的门这才松了开来。

“没事吧?”

君离的声音响起,我猛地从他怀中钻出,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他再次把我拥入怀中。

“小心点。”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我和君离站在一个大殿之内,大殿很空旷,周围的墙上刻满了壁画,身后是先前进来的甬道,前方还有三扇大门,难道我刚刚,进入了幻境?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君离一眼,还没问出口,君离却早已猜到我想问的是什么,对我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想,问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将刚才看到的一切说给了君离听,君离听后却沉默了,一手拉着我朝着前方的三扇大门走去。

和之前一样,这里的大门有三扇,这一次,却是君离开口,让我选走哪一扇。

选择之前,我问君离。

“快到主墓室了吗?”

君离一愣,看了看前方,幽幽的说了句。

“应该快了吧。”

我没在说话,在这三扇大门的前面都走了一圈,却发现在最中间的门,竟然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而且这痕迹,还是故意用脚狠狠的踩在地板上,陷下去的一个坑。

我心底一颤,这脚印……该不会是顾以城留下的吧?

他到底想干嘛,第一个门的时候隐去自己走过的痕迹,第二个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意留下这么大一坑?

不过我还偏偏不想走他走过的门了,目光一转,我指了指左边的门,对君离开口道。

“走这个。”

君离没说话,连看都没看顾以城留下的脚印,就拉着我一把推开了左边的那扇石门。

石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冷风从里面吹过,直接吹进我的脖子后,冻的我一个没忍住,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

君离见状,将他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了我的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密道,密道很宽敞很干净,开门的瞬间,密道上的长明灯仿佛是遇到了空气,瞬间全部点亮,将整条密道内的东西,全都照应了出来。

密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眼望去,恰好能看见密道的底部。

才走上这密道没几步,我便听见了小叔的声音,顾以城的声音,还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棺材板子被掀飞的声音,哪怕离的这么远,却都能听的一清二,可见前方战况的激烈。

前方……

应该就是祸颜墓的主墓室了吧?

祸颜的尸体,真的在那副红木棺材里吗?

我将目光转向君离,却见君离十分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丝毫没被耳旁的这些声音所影响,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怕了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握着君离的手,更紧了几分。

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小声的开口问了声君离。

“那祸颜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第五十九章捅破阴谋

君离听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

“她挺不凡的。”

我听后刚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脚下一软,一个没站稳后退了几步挣脱出了君离握着我的手,撞在了一旁的墙上。

君离见状,问我怎么了,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恢复了眼前的明亮,跟着君离大步走出了这条密道。

才走出密道,却发现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先前那杂乱的打斗声消失不见不说,四面八方传来那炙热的目光都能将我灼伤。

小叔和顾以城各站一边,苏绣和清净子站在小叔的身后,顾以城的身旁零零散散的站着几名黑衣人,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还有脚旁的几具尸体无一不在告诉我战况的惨烈。

我在看到苏绣和清净子的刹那,心彻底凉了,可小叔却笑着对我挥手示意我过去,站在他身后的苏绣不断的对我摇头,眼底甚至还闪过几分惧意。

顾以城握着一把长剑,剑刃上还滴着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君离。

“打架不叫上我?”

君离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几分,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我和君离两人的脚步声,可越朝着前方走去,我眼前的视线就越模糊,脑子就越疼,我想要停下脚步,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渐渐的,我的意识有些飘,以至于到最后,我只能看见他们的面部表情,张口说话的唇形,耳鸣的厉害,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下一秒,一股难以言语的疼痛蔓延到我全身,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和我争抢这具肉体,像是想要把我的灵魂从这具肉体中挤走,越靠近那副红木棺材,这种感觉就越发猛烈……

我害怕的想要呼救,可我却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体跟着小叔,君离,顾以城交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尖细的女声传进我的脑海当中,直击我的灵魂。

“就凭你,也配和我抢?”

“你是谁?”

我问,可却换来对方一阵阵讽刺的笑意。

我想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可每当这念头一闪过,便会有一股刺痛席卷我的灵魂。

白光一闪,白玉佩竟然从我的口袋里飞了出来,就在我以为它会救我的时候,它却稳稳落在了祸颜的棺椁之上。

只是瞬间,周围不断响起“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围绕在祸颜棺椁周围的铁棺材全都打了开来,里面的不是尸体,竟然躺着一具具死婴!

一座巨大的八卦祭坛从中央升起,那副红木棺椁稳稳的落在祭坛之上。

周围的风水彻底乱了,一股股莫名的力道从祭坛内发出,君离将我护在了身后,可我却明显的感觉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手里竟然幻化出一柄匕首,从君离的身后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脏。

“不!”

我想要阻止,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连这道嘶吼,我都无法发出。

一股无力感自我的心间冒起,君离不可思议的回头望着我,眼底满是不解和失望,可我根本听不见君离到底在所些什么!

只是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力量,猛地就对君离的胸口狠狠一拍。

我不知道控制我身体的人对君离说了些什么,君离不但没有躲闪,反倒无力的闭上了双眼,任凭这股力道打在他的身上,瞬间被震飞好远……

君离被震飞的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利器刺穿,停止了跳动。

而“我”却不屑的看了一眼君离,一步步的朝着小叔走去,在路过顾以城身边的时候,我能明显从顾以城身上感受到一股戏谑和玩味。

小叔望着朝他走来的“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却和他身后那不断哭泣一只对着我摇头的苏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绣想要上前阻止什么,却被清净子狠狠的拉住。

站在小叔面前,小叔颤颤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之上,对“我”说了句。

“祸颜,你终于要回来了。”

这样的小叔,我还是第一次见,而我竟然能听见声音了?猛地想夺回自己身体的主动权,却听见脑海中传来一句。

“别费力气了。”

我能从这尖细的女声中听到一股浓浓的嘲讽。

“你到底是谁?”我反问。

可这道女声却传来阵阵笑意,说了句。

“你小叔不是说我是祸颜吗?”

抢占我身体的人,竟然是祸颜?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却根本无力防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叔拉着“我”走上了祭坛。

“萧绝,再敢往前半步,我会让祸颜永远沉睡在棺椁中。”

君离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语气平静的吓人。

“我”与小叔停住脚步,回身与君离对视了一眼。

只一眼,好似堕入了九幽地狱,挣不脱,逃不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体内的“人”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小叔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被君离这句话有些吓到,可却还是没有停下,拉着我转身继续往祭坛上走去。

轰鸣声突然响起,我和小叔再次停住脚步,背后却传来了君离的声音。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照洞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今以本君之名,破除地狱,涤荡幽魂,诸天天神,诸地鬼神……”

这么古老的法周,我曾经在邪书里见过,叫做破地狱咒,这法咒应该已经遗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没想到他竟然念了出来。

君离眸子渐渐变得冷冽,仿若杀神重生,手中剑指一并,而后摊手挥动一下。

这墓穴土地突然抖动了起来,霎时间尘土飞扬,阴风骤起,周遭棺椁发出了撞击之声,嘈杂无比。

君离的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显然是刚才“我”捅在他心脏的那刀早就重伤了他。

可就这样,君离竟然还强撑着身子过来阻挠?

小叔看了看我,松开“我”的手道:“等着我。”。

下一秒,小叔往前迈了一步,不屑的看了君离一眼,“凭现在的你,也想拦我?”

君离双手突然舞动起来,捏了一个复杂无比的法印,而后道,“以敕为号,以令为命,听我号令!”

吼!

棺椁中的死婴,墓穴地上的尸体在这一刻,全都站了起来,整齐站在了君离身后。

小叔眸间一闪,眉头微皱,仿佛没想到受了重伤的君离竟然还能强撑到这地步。

“杀!”

轰!

死婴和尸体在接下来的刹那化作了饿狼,朝着小叔扑了过来。

顾以城站在一旁静静的凝望着一切,嘴角勾勾弯起,看戏的意味明显。

他……

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只是小叔却在那些尸体靠近他的瞬间,双手一并,一个复杂无比的法印被他捏了出来。

下一秒,这墓穴中的阴气化作数百罡刃,如雨点刺了过去。

本就重伤的君离应声落地,一股鲜血从君离的嘴里喷出,胸口里也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君离跌落的地面凹陷进一个巨大的坑洞。

我的心疼的瞬间揪在了一起,君离和顾以城的力量虽然都被封印大半,可深藏不露的小叔竟然……这么强?

我忽然好恨,恨自己从一出生就沦为棋子,却还一直认贼作父把小叔当作亲人!

难怪我没有父亲母亲,我的存在,不过就是小叔拿来复活祸颜的棋子吧?

凭什么我从出生起就要受人摆布,凭什么我的身体要让别人控制?

绝望的泪水从我的眼角留下,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大的不甘。

凭什么?!

我不要!

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股股画面,竟然是邪书里的内容,仿佛这本书与我的脑海早就合为一体,我猛地夺回了自己身体里的主动权,将原先抢占我躯体的那具魂体给挤了出去,想要逃,却被小叔狠狠的拽了回来。

小叔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能夺回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下一秒,小叔狠狠的将我丢上了祭坛,我想从地上爬起,可肚子里闪过的剧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我身上凌迟,疼的我浑身上下圈都抽在了一起。

一股暖流自我的双腿间留下,我猛地瞪大双眼。

“孩子……”

小叔却笑着走上前将祭坛中央那具红色棺椁给打了开来,对我说了句。

“孩子,也不是你的。”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浑身却像透支了一样毫无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双腿间流出的血迹将身下这祭坛的纹路填满。

耳旁不断传来那名女子的狂笑。

“你拿什么和我斗?”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的出生,不过是用来复活我的契机。”

“……”

女子的声音不断响彻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想要挣扎,想要爬出祭坛,可浑身上下却没有半分力气!

猛地,我从口袋里想要掏出那枚锦囊打开,掏出的瞬间,却见小叔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下一秒,从他的手里打出的一股力道,直接将我手中的锦囊打飞好远。

我的心底一沉,忽然“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出来。

锦囊掉了。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了吗?

下体不断流出的血迹刺痛着我的神经,一股莫大的求生欲自我心间升起,我缓缓的起身却被脑海中的一股刺痛狠狠击落在地。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逃吗?”

女子声音冢的讽刺,戏谑,轻蔑,不断冲击着我的心脏。

我无力的闭上双眼,却在闭眼的刹那,看到了重伤的君离双眸不断的凝视着我。

从他的唇形,我读出了六个字。

“别放弃,你可以。”

我可以吗?我连自己都怀疑了起来。

我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君离的陪伴,“亲人”的算计,先前走过的无数坎坷,这一幕幕,不断的在我的眼前闪过。

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了,又有谁能来救我!

我不能死,我一定可以的!

我连身体的主动权都夺了回来,凭什么轻易放弃?我望着君离,狠狠的对他点了点头。

下一秒,邪书竟然从我的体内飞出,一股莫大的力量将我的浑身笼罩。

被小叔打飞的锦囊竟然自动飞回了我的手中。

锦囊,开了……

卷二:死而后生第六十章美人

锦囊打开的瞬间,周围挂起了刮起了狂风,将空气里那本就浓重的血腥味吹的到处都是。

金光一闪,一副画卷从锦囊中掉了出来,还没等我起身,顾以城和小叔却经动了。才靠近这幅画卷没两步,便被画卷冒出的一股力量打飞好远。

下一秒,画卷在半空打开,画里画着的是一副美人出浴图,可我看到这画卷的瞬间,整个人却吓傻了……

这画里的人,竟然是穿着古装的我?

一股股力量自邪书涌出,顿时充盈遍布我的全身,像是被人附了体,却又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在掌控自己的身体。

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抬手将这幅美人图握在了手中,握上的瞬间,我只感觉自己像是握上了一块千年寒冰。一股寒气瞬间席卷我的右手,可我却感觉……

好舒服?

仿佛这冰冷的寒气,和我浑身上下的气息早就融为一体,我闭上双眼,清晰的感受自己体内静脉的流淌,睁眼的刹那,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将原先附在我体内的那名女子给震了出来。

女子被震出我体内的瞬间,小叔猛地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你敢伤她!”

一股杀气自小叔的体内瞬间爆发,一边安抚那名女子,另一手猛地掐诀,这个术法我认得,是刚刚攻击君离的刀山决!

一股怒气自我心间冒起,我抬眸,只出一手。便拦下了空中阴气所化的百罡刀,抬出的那只手在空气中紧紧一握,猛地一转,仿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小叔捏出的刀山诀如数还给了他。

小叔的眼底闪过震惊,运筹帷幄的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在想掐诀阻挡,却已经来不及,猛地将那名女子的魂体藏在身后,硬生生扛上这道猛烈的攻击。

“伤我者,百倍还。”

冰冷的声音自我口中响起,浓浓的阴气将我笼罩,联合着八卦祭坛着诡异的气氛。却将我衬托的庄严无比,宛若神明。

浑身的血液不断在我身上快速的游走,我的脸上忽然绽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配合着我这双充血的眼眸,竟让人有种妖治的诡魅。

我一步步的朝着小叔和那名女子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小叔便后退一步,而我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弱,就代表一定是任人宰割的绵羊吗?布下这么大盘棋,让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要请君入瓮?那我偏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话音刚落,小叔却动了,从身后拿出一柄拂尘,双手快速恰绝,猛地将铁棺材里的死婴,和地上的尸体全都召唤在了眼前。

下一刻,我的朱唇亲启,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个字。

“破!”

还没等那些死婴和地上的尸体出现在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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