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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趁夜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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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的看着刘阿姨离开,女孩儿扭头便如认命般的盯着陈判官道:“你……你们想怎么样?”
第十九章 法宝也会中病毒?
孙秋红快疯了,只不过一天时间,就发生这许多变故。
先是偷偷喜欢的男孩儿离她而去。虽然总算及时赶到,将珍藏多年,一直没送出去的那个象牙打火机塞在了他的衣袋里。可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啊!想到这,女孩儿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本来受的打击就不小,好不容易收拾心情,刚一回家,就看见房东阿姨的儿子,已经被宣告死亡的任松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又在自己一声大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自幼接受“无神论”的小姑娘并没想到刚才面对的是某个回家探亲的亡灵,却反倒误以为伤心之下,自己的精神开始崩溃。
所以当再次碰到陈判官等一众鬼魂时,在经过了初期的惊慌失措之后,女孩儿彻底镇定了下来,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小姑娘有意打发走上楼来查看的刘阿姨。心里却不停的想着自己该如何应付,虽然她并太懂精神疾病,不过看见眼前三男一女四个不停在眼前游走的幻影,“人格分裂”这个名词还是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记得自己看过一个电影,电影的主角人格分裂之后,眼前就会出现好几个不同的幻象,其实根本没人,全是他自己。小丫头越看眼前几人,越觉的自己可能也和那主角一样,人格分裂了……女孩子有些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假装没看见这几个“副人格”……
那一身婚纱的的美女还在和自己唠叨个不停,这应该是自己的副人格之一吧,为什么会是新娘的形象出现?难道是因为自己总幻想要嫁给他么?想到这里,女孩的脸上顿进飞起两团红晕。
可是,自己这个副人格咋就这么啰嗦,什么灵媒是什么什么阴灵体质,天生阴体得人类精血孕育,外阳而内阴,故可以白日见鬼。听到这孙秋红有些吃惊,这副人格怎么会懂得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是自己看恐怖片太多的缘故?
紧接着又听她说是什么冥府的判官,找灵媒帮忙让一个被抓错的鬼魂还阳。“还阳?”女孩儿楞了楞,才想起已前在小说中看到过的……
“是让死者复活吗?”孙秋红终于忍不住问道,随即一阵后悔,虽然不懂如何治疗人格分裂,但看过那个电影的她也知道,应该尽量不与那“副人格”交流,最大可能的保持清醒。只是……只是……这婚纱美女也太真实了,而且和自己长的也不象呀?
“不错!你即然住在这里,那个叫任松的笨小子你该也认识吧?”对面的盛妆新娘接着说道。
“任松!”女孩儿险些又发出尖叫,用手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自己真的要疯了吗?”
“看来你果然认得!”对面的婚纱美女点头笑道,压根没发现面前的小姑娘神情有异,或者发现了也毫不在意。扭头对身旁那一只红眼满脸黑雾的怪人说道:“把这小子弄出来,和她见见面。”那男子闻言点头,举起了手中紫铜茶壶。做了个倾倒的动作,壶嘴顿时冒出无数黑烟,过了五六分钟,却不见有何动静。
盛妆新娘见那壶半天没有反应,不由眉头一皱,正想开口说话,却听身旁的独眼鬼差头儿笑道:“这小子,可真够调皮的!居然跑进了阳壶里!”说罢又将另一只手中的紫铜壶举了起来……
又过了五、六分钟,那独眼男子的茶壶里除了白雾,依然没见到任松那怂货。
“这怂娃子在搞什么名堂!这时候在里面玩藏猫猫?”一身婚纱的美女判官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任松,在里面玩什么呢?
任松这会儿确实在阴阳壶中玩疯了!虽然他心里未必觉得好玩。
刚才听陈判和孙秋红说话,让这怂货别提多憋闷了,绝没想到这丫头是个灵媒,怪不得刚才她能看见自己。想到这里,任松不禁又向老天抱怨了一句自己倒霉,按陈判的话说,一万个普通人中也很难出现一个灵媒,结果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能让他碰上……
“哎……等等!”这怂货突然一拍脑门,自己傻了啊!这不是推掉那勾魂使者职务的好机会吗?孙秋红这丫头,人又傻又笨,平时自己说什么她都信,忽悠两句就当真了,正好拿她来做挡箭牌。就算陈判不愿意,只要自己把小丫头说通,私下里把这职务转过去不就行了。而且还可以让她帮忙把城隍庙的手续办法……
想到这里,他得意洋洋的闭上了双眼,为自己一箭双雕的奸计叫好。眼前似乎又冒出那张洋娃娃般的小脸儿,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啊,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好象每次捉弄了这小妞,她都会这么看着自己吧?
没来由的,这怂货心头一软,在自己额头上用一拍。暗骂道:“没出息,没出息!堂堂七尺汉子,居然找女人当替死鬼!哎……哎!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反省了自己的内心,借用冒牌大丈夫之光明战胜心底猥琐黑暗的任家汉子,吃惊的看着举在面前的手掌?好象……刚才自己还拍额头来着?
下意识的,任松又举起另一只手,当十根指头全都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这怂货才知道,原来……自己七零八碎的身体已经长好了!一骨碌坐了起来,他直觉得全身松快,手脚长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爽!
一脚踏在那软绵绵的黑雾上,任松有些无奈的咧了咧嘴,好象自打做了鬼以来,楞就没碰到过硬实点的地面,抬头看了看那绿色的光柱,这怂货一咬牙,径走跑到了近前,围着那绿光转了两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暗自琢磨了一阵,他还是忍不住站到了那光柱中间。
一阵眩晕,面前的景色变了模样,满眼的黑色雾气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白雾,任松有些新奇的走出绿光,伸手正想捞一把看个究竟,谁知那白雾便象生出了感应一样,一拥而上向他冲了过来。
当被这雾气包裹住的时候,任松才知道自己又犯了大错,那让人熟悉的灼烧感从身体各处传了过来。“阳气!”这怂货一声尖叫,惊慌失措的钻进了绿光之中,虽然眩晕的感觉再次出现,他又回到了到处黑雾的阴阳壶里。
“阴阳壶!”这怂货此时突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起这么个名儿,他清晰记得自己进来之前,曾看见独眼龙赵杰手上共有一对儿紫铜茶壶。按照咱中国老祖宗的命名规则,阴阳壶这法宝,说的不是一只,而是一对儿,而自己刚所到肯定是阳壶,所以里面满是阳气,现在所在的自然就是阴壶,这黑雾应该就是李能所说的阴灵之气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法宝居然还带内部传送功能,能够把里面的生物在两个壶之间瞬移,啧、啧,还真是个顶级装备啊?
这怂货正在心中赞叹,幻想着自己哪天也拥有这么一对儿神奇的法宝,突然全身一阵剧痛,但如无数火星钻进自己的体内一般。却原来,就在他传送回阴壶的一瞬间,原本懒洋洋铺散在空间内的黑雾如同发了疯般把他包围了起来。而原本附着在他皮肤上雾状的阳气,纷纷拼命向他体内钻去,每一缕白雾钻入体内,都会在皮肤上留下针眼大小的孔。
而那阳气也如同一根烧红的钢针,向着身体内部扎了下去。一根针扎进体内已经让人难以承受,而此时任松却被无数白雾钻入,便如数万根炙热的细针在里面乱窜。
还没等任松叫出声来,皮肤一凉,无数森冷刺骨的寒气如同冰针一般,也顺着刚才阳气所留的小孔钻了进来,却正是冲向这怂货的黑雾所化,只是这些冰冷的雾气再没了刚才的温和与凉爽,反倒变的酷寒无比,疯狂的向刚才钻进他身体的阳气追去。
“这下玩大发啦!”任松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虽然他不知道做了鬼有没有五腑六脏,不过这怂货却明白,如果有肠子的话,现在也一定不是绿色的。
因为一根白雾所化的气针正钻行在他肚子里到处乱窜,任松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肚子缓缓隆起,隐隐透出火红的光芒,此时肚里的感觉,任家的怂货唯一能说的就是,真的就剩……一肚子火。
灼烧……剧痛……膨胀,此时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任松,好象只差了那么一丁点,因为他本就已经死了。“可惜……不能死第二次!”这怂货现在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晕过去,好象那个鬼差李能的什么咒就能让人昏死过去。这怂心中一动,暗骂自己真是晕头了,刚才咋不知道向外求救?
当他刚要开口,无尽寒意冲入腹中,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瞬间又缩了回来,无尽寒意传导过来,连舌头一瞬间也变的僵硬无比。看来这阴灵之气比那白雾还要霸道。而刚才那灼热的阳气此时也被阴气逼的纷纷向小腹聚扰过来。
肚脐眼附近一阵滚烫,原本被黑雾包围挤压在一处的阳气显然极不甘心,如同发疯一般向周围的黑雾反击了过来,“波”的一声轻响,任松发现自己的身体都变大了几分,胳膊,腿,粗了足足一圈。不过随着四周阴气再次扑过来,身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再次恢复了原样,嗯?好象还瘦小了几分。
如同一只气球,不停的充气再被放掉一样,任松体内的阴阳二气连续交战,让这怂货充分认识了“热胀冷缩、冰火二重天”这两个词汇的真正含义。
就在任松认为自己将会在这壶中无休止的大小变化之际,原本盘据在肚脐眼附近一直不停向外冲击的阳气突然停了下来,而全身正向那小腹挤压的黑雾也似乎放弃了前进。这怂货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冷热交加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总算不用担心自己会象球那样爆掉了。
正当他准备开口呼救的时候,头顶一亮,原本一直停留在中间的绿光从任松上空照了下来。这怂货眼前一花,却已经来到了满是白雾的阳壶里,已经吃了大亏的任松满心惊骇,不过还没等他动作,头顶绿光再次闪动,他又来到了阴壶中。然后不过片刻,那绿光再次出现在上空,然后之怂货又被传入那满是白雾的空间中……
阴壶、阳壶、阴壶……阳壶……任眼前的不停变幻着黑色或白色的雾气,现在已经彻底……停不下来了。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那道绿光如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不停的让自己在两个茶壶之间转来转去。他不知阴阳壶中的二气本是纯阴纯阳,并未交汇合一,故互相之间难以相融,偏偏此时他体内阳阴皆有。故阴壶因为他体内的阳气将其传入了阳壶,而阳壶又因为他身上的阴气,再次又把这怂货送回了原处。
结果,任松此时彻底变成了乒乓球,被阴阳二壶传来传去,只是难以停下。可惜这怂货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被两把茶壶不停的用绿光传到对方那里。倒让他想起自己上网的时候碰到的那种电脑病毒,也会把屏幕锁定,然后不停的弹出网页,而自己就不停的去关闭网页。一个开一个关,真有些象自己现在的情形。
“难道这法宝也中病毒了?”此时又站在了阳壶中的任松暗自疑惑道。不过没等他想清楚这个问题,就发现要糟糕了,他此时正站在那满是白雾的空间中央,而头顶那道绿光……不见了。
看着四周滚滚阳气扑了过来,原本在心中忍了半天,一直被母亲警告不要指天骂地的任松,终于还是颤抖着开口说道:“老子……咋……这么……倒霉啊!……”
第二十章 半夜三点的白衣女孩?
当原本已经绝望的任松,被陈判从阳壶里捞出来的时候,场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阳伏阴出,这……这还是鬼吗?
“鬼仙!”刚刚看清这怂货情形的美女判官吃惊的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刚才她见赵杰刚才始终找不到任松的位置,便索性隔断了阳壶的挪移机关,此时,阴壶中的东西可以挪移至阳壶,不过阳壶却不能再将其挪回去。这才算结束了任松被两个茶壶扔来扔去的尴尬处境。
不过,任松此时的状况算的上是糟糕之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堆阳气就聚集在肚脐眼那一块,炙痛无比,便如有一块火炭塞在里面,偏偏除了小腹之外,其它各处又冰寒之至,连脑袋似乎都被冻木了。此时他蜷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看起来极为狼狈。
“啊!”当对面的孙秋红看见从那独眼龙手上的茶壶嘴里,突然喷出一个人来,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这次的声音比前两次要小的多,不过炽烈的气息却和上次一模一样。一旁的胡李二鬼及独眼龙赵杰,见此情形无不惊呼,想要上前帮助却已是不及……
眼看地上的怂货在劫难逃,一条雪白的长纱从陈判官的脑后甩出,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如同烈焰般的阳气触碰到那纱巾的瞬间,原本的火热尽数消退,一阵轻柔的和风拂过任松的面孔。
“别对着他说话,他现在只是一个魂灵,连普通鬼物的煞气都没有,根本挡不住你口鼻所呼出的阳气。”用那白纱将那怂货裹住挡开了孙秋红的阳气之后,一身婚纱的美女判官轻轻一甩,任松被扔又被扔到了小屋的另一边。
看着任松如今诡异的状态,收回脑后长纱的陈判官一阵摇头,有些惋惜的叹道:“可惜……可惜!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那怂货闻言一时莫名奇妙。
他并不知道,刚才的阴阳壶往返游,让他有了修行鬼仙的顶级根骨。
自古仙分五类,天、地、神、人、鬼,修行之法均是大同小异,而仙又有真假之分,唯修成纯阳之体,方称的上是真仙。而自古真正成就纯阳真仙者,当真是寥寥无几。故大凡修仙者,第一步便是固守元阳,驱除阴魄。
而且,五仙之中,唯天仙、鬼仙修行最为不易,其中,天仙难修是因为最后一步,无大机缘、大功德,大福慧、大气运者绝难跨出最后一步,即便四大俱全,略有差池亦成空。便如那大闹天宫的孙大圣,四大俱全,只不过因为妖身,天仙却只得了个太乙散数,最后不得不改投西方,做了斗战胜佛。
而鬼仙与天仙恰恰相反,最难的却是第一步,鬼者,本为阴气所聚,最忌的便是人间阳气,如何还能聚阳修仙?即便在阴间号称第一鬼仙,被天帝封作巡天伏魔大元帅的钟魁,也因为自身的阳气不足,不得不弃了真仙之道,改修阴煞之气。
现在阴间主流的修行之法,却是学自妖魔之道,借月中真阴,锤锻自己的阴灵之体,最终成就仙道。这法儿虽然取巧,但却终非真流,更兼每千年伴有雷劫,比起那些妖精,鬼物没有肉身,更难抵抗,多数被劈的魂飞魄散,千年功果皆成画饼。
而少数鬼仙则索性弃了仙道,改投天庭做了神灵,一则借人间香火汇聚神体,二则有神职相护便无天雷之劫。
不过神道本就易成,即便普通的鬼魂,只要得了天庭的符诏,或是人间的政权的任命,便自可化为神灵。远比修仙来的快捷,自然的,阴间修仙的亡灵也就越来越少。
其实根本原因,还是纯阳难修之故,而且都是卡在了第一步,无法引阳气入体,即便是钟魁,因生前阳气鼎盛,死后有一缕元阳未散,但最终也因为纯阳难聚,不得不将那阳气化煞……
而任松这家伙,却不知交了什么好运,不过在那阴阳壶中转了一圈,体内居然多了一道纯阳之气!也难怪陈判官会说他幸运。
可让人无语的是,任松是个生魂,而且是马上就要还阳的生魂,一旦复生为人,就算不修行也比做鬼仙好的多。
自古修仙者所求的不过是长生不死,而鬼仙却是身亡之后才开始修行,死都已经死了,还求什么长生,没修行过的千年老鬼比比皆是,更何况还要随时提防那要命的雷劫,倒不如老老实实投胎做人来的方便。
所以美女判官见了这怂货的情形,不免大叫可惜。好在阳气入体,虽然做鬼时痛不欲生,复活之后,对身体却大有好处,只需传他一个收阳气的法门即可。
瞧了一眼还在地上狼哭鬼号的任松,陈判官正想训斥他几句,却听对面的孙秋红颤抖着说到道:“你们……你们真的是鬼?”
那边的李能大奇道:“这小妞可当真有趣,我们陈判刚刚不是说了么,你面前站的,除了地上趴的这个是生魂,其余的全都是鬼啊!”
“鬼……!”当小丫头看清任松的面目,只觉得脑袋轰然巨响,双腿一软,顿时坐在了地上。副人格绝不会变化其它人的样子,而且这家伙才……刚刚死。
拼命张大眼睛,女孩儿盯着地上的任松,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原来真的不是副人格,而是半夜撞鬼了,刚才还满心想着如何治好自己精神问题的她,此时倒真心盼望是人格分裂症……
“原来……真的……有鬼!”强撑了半天,小丫头最终还是双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
这下连陈判官也不明白这小妞究竟是怎么了,那偏胡走上前见她一动不动,显然是真晕了,不由奇道:“这可有趣了,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若是怕鬼,刚才那会儿怎么不晕,都到这会儿功夫了,突然又晕了,这回还真不是装的!”
他伸拇指在孙秋红的人中轻轻一按,被他指尖的寒意一激,“嘤!”的一声,女孩儿悠悠醒转,揉着摔的生疼后脑从地上坐了起来,当她看到面前的任松时,突然又是一声大叫:“啊!……等等!”
话音刚落,却听楼人有人吼道:“孙家女子,都半夜了还闹!你刘哥明天还要跑车,莫再乱喊了啊!不然我真要上来找你麻烦了!”显然,小丫头的动静太大,彻底惹恼了楼下的邻居。
听到楼下的吼声,孙秋红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直到楼下没了声息,这才压低声音问道:“陈……判官,你刚才说……他,还能复活?”她说着,伸手一指地上的任松。
“这……鬼意儿女子,见了你任哥,连个称呼都没有!什么他啊你的!还不叫声哥来听听!”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孙秋红这女子,这怂货就会忍不住想和她调笑两句。
原本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儿的女孩儿,听到此言,又气又笑的骂道:“什么‘人哥’,我不认识,没听人家判官说,你连‘鬼哥’都不是!”
她与任松说话,脸却对着李能,劈里啪啦一通言语,数道阳气如同利刃,纷纷向那二条鬼差扑了过去。那李能一楞,旁边偏胡倒看出端倪,放声笑道:“好个记仇的小姑娘!哈哈!”
李能也是哈哈一笑道:“且看看这丫头的本事如何!”当下也不躲闪,任由那暴烈的阳气尽数打在身体之上,只是那阳气一接触他的衣物便自行土崩瓦解,地上的任松看的清明,每当那阳气快至他身体的时候,那处便会飞出一道黑色的雾气,将那阳气抵消。那雾气纯黑,而且翻滚不休,却与这怂货所见的阴灵之气丝毫不象。
见李能不惧阳气,女孩一阵泄气,索性不再与他计较,回头问那陈判道:“陈大姐,刚才你说任松哥可以复活?”
“是啊!”一身婚纱的美女判官随口答道,见地上的任松还哼哼唧唧个没完,当下揣了他一脚道:“别嚎了,且盘膝坐直!”说罢,也不等这怂货答应,便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等到坐好复又道:“闭目存想,腹中阳气游走心、肝、脾、肺、肾,最后再经手脚再流入原处。如此存想九次,想要还阳的话就按我说的做!……快些!快些!”
听陈判说的慎重,这怂货也不敢怠慢,当下依然任那阳气在体内游走,说来也怪,存想第一遍时还有些火烧火撩的阳气到第三遍就变的温和起来,等功行九转,那阳气好象已经不存在了……
“好厉害!”没曾想陈判传授的法门如此奥妙,任松不由连连咂舌,不过没等他开口把拍马的话说完,那美女判官一抬手,复又将他装进了那紫色的小茶壶。
“啊!”旁边的孙秋红又是一声低呼,这一次总算记得压低了音量,才没再次招惹出什么邻居。对面的陈判官瞧了这小丫头一眼,随手将那茶壶塞进了她的怀里,吩咐道:“明天一早,带着这法宝去火葬场,找到这小子的尸身,用壶嘴对着他的额头,自然死而复生……”
谁知没等她说完,女孩儿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口中还道:“不用不用,咱们现在就去,把任松哥救活!”说罢直奔楼下去了,把陈判和一众鬼差扔在了楼上。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那独眼龙赵杰瞧着她一身雪白的睡衣摇头对身旁的陈判笑道:“这丫头怎么性子比你还急?现在是半夜三点啊!”
……
半夜三点,一辆红色的的出租车正奔行在北大街。车里的司机老黄,这会已经要哭了,开了十多年夜班车,虽然身边的同事常开自己玩笑说:“久走夜路,小心撞鬼!”不过他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是今天……老黄真的怯了。
说起也怪自己贪心,今天刚把车开到东门桥,就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娃要坐车,一进来就塞过一张百元票子,要去市北郊的立交桥,初时老黄也不曾在意,开到半途才觉得事情不对,这女子……是从东关跑出来的,现在是半夜啊!
东关那条街,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各种闲人多如牛毛,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不那么……安全。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娃子就这样大大方方走了出来,实在是……有些诡异。
通过后视镜,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座上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个学生,肯定不是那种混社会的失足妇女,手里还抱着个古古怪怪的茶壶,老黄真有点疑惑了,女娃子这身打扮半夜也敢出来逛,难道最近又严打?所以东关清静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并非真的清静了,女孩儿一路上至少被拦截了五、六次,只是半路骚扰女孩儿的几路混混,此时不是抱着路灯杆大跳街舞,就是正排队在大街上狂玩倒立,更有几个被倒吊在街边树上高唱情歌……
不过,开始老黄还是坚定的相信,是相关部门整顿了街道,所以最近治安好转了,要不然车里的女娃绝没有胆子穿着睡衣上街……
“睡衣!”当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激灵,再仔细瞧了瞧后视镜,当看清后座上的女娃子确实穿着一件白色睡衣的时候,险些一脚将油门当刹车踩了。
前两天拉了一个客人,是火葬场的门卫,路上闲聊的时候,曾听他说起,东关有个女娃,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一群小混混给糟蹋了,女孩子想不开,第二天上吊死了。死的时候就穿了一件白色睡衣,脚上还套着一双红拖鞋,据那伙计说,这两样搭配起来,十个女子九个上吊什么什么的。听说这两天半夜闹鬼闹的很厉害!
白睡衣、东关、女娃子,老黄越想越怕,常听人说,不会是……真碰到那个东西了吧……虽然不知道这女孩脚上套的是不是红凉拖,不过光这几样也足够他心惊的。
车越开越慢,心越来越虚,老黄猛然想起,北郊立交桥,不正是去火葬场的路吗?这下,他险些瘫倒在座位上,不过最终还是安慰自己,这女娃只说到北郊,又没说要去火葬场,说不定是自己吓自己。
当下壮着胆子,老黄勉强开着车往北边直直去了,连个弯儿都不敢绕,只求身后的女娃到地方就下车。
“立交桥到了!”前面的司机开口道。心里却不停祈祷,“快下车吧,快下车吧,这样那一百块就肯定是真的,不会是冥币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可我要去的地方还在前面啊,师傅,能不能再往前开一段啊?”后面的女孩开口求恳道。声音倒颇为甜美。
“还……要往前?”老黄全身一僵,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止不住想拔腿就跑,却不知为什么只是走不了,好象被谁抓住了一般。
第二十一章 火葬场里的白衣女鬼!
终于到了!站在火葬场大门外,孙秋红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很害怕,等从家冲出来后,发现时间是……半夜三点……听同学说,十二点以后是东关的犯罪高峰期,自己这时候跑出来……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女孩儿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虽然途中也碰到几个流氓坏蛋什么的,却又莫名其妙的走掉了,说起来,这一路上也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神情有些奇怪,从立交桥往这儿开的时候,就一个劲回头看自己脚下,结果险些出了车祸。到了地方,给钱不收,连开始给的一百块也退了回来,还一再说,那钱不能用!
真是气死人,自己不过撒了个小谎,骗他说自己要去立交桥,可那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嘛!这大晚上的,拦车只要一说去火葬场,那司机立马掉头就走,只能先骗他到立交桥,等到了再改口。可就算这样,也不用气的连打车费都不要了吧?女孩更加想不通了,难道这钱有问题。?
有些纳闷的再次拿那百元钞票,按同学教的办法检查了一遍,不是假钞啊!为什么那司机师傅硬是不要?还不停的看自己的脚,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红凉拖,女孩不免有点尴尬,今天好象真的着急了点儿……以前一直认为不化妆就没法出门的自己,现在这形象可真是糟糕透顶,披头散发还穿着个睡衣……就连鞋都忘了换。
此时,小丫头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不过没关系,这是值得的!”轻轻拍打着脸颊,女孩儿认真的对自己说道。抬脚向殡仪馆的大门走去。
远远便瞧见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孙秋红记得早上过来的时候,有家人正在搭灵堂,此时那灵堂哀乐声、念经声、哭泣声混作一片,听起来倒很是热闹。
披散的一头长发,女孩孩低着头便径直往那灵堂走去,心里盘算着,若是值班室的门卫询问,就说是来守灵的。一边想着,一边蒙头往里走,让她诧异的是,没有任何人询问,就这样轻易的走进院里。
小丫头有些好奇的瞅了一眼值班室的方向,透过玻璃窗她才发现,虽然里面亮着灯,却一个人也没有。“奇怪,刚才明明看见有个人影的呀?”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女孩儿却未做停留,径直奔礼堂后面的太平间去了。
直到她走的远了,那值班室门无声的开了一道缝,露出那门卫惊恐万状的脸,嘴里还嘟囔着:“昨晚又没和老婆办事儿,阳魂儿咋低成这样,连不干净的东西都看见啦?”按馆里老师父们的教的办法,哆嗦着替自己点了根烟,想借那火光让阳魂升高,据说只要手上有点燃的东西,阳魂会逐渐归位,自然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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