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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相(月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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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道:“我会小心的,奶奶别担心。”
奶奶闻言,撩起打满补丁的围裙,擦了擦脸上的泪,唔唔了两声。
我下车,陈教授替我关上后车门,车子就被小刘开走了。
车一走,他就朝我道:“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就不要离开家了。”
“你知道我眼睛不瞎,我会走人少的巷子,穿回我家的。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走出去两步,然后听到后面传来他的脚步声,我扭过头,诧异的看着他,“陈叔叔,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跟着我呢?”
“之前我并不讨厌你。”他很认真的说道。
我心里一暖,有点不知所措。他之前并不讨厌我?
“因为,你还没有重要到让我浪费情绪去讨厌。”他缓缓又补了一句。
我瞬间心跌入谷底,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可他俊颜上表情那么严肃认真,我想发火都发不出来。只忍住不快,转过身,不理会他了。
本以为,他这就回去了,没想到,他居然不声不响的跟着我,走到了一条废弃的长满杂草的小巷子里。
我见四周没人,就停下了脚步,摘下墨镜,认真的看着他道:“你跟着我,是怕杀害张大夫和我妈的凶手,来偷袭我吗?”
“是的。”他没隐瞒。
我看着他脸上淡淡的表情,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是不好受,“你让我奶奶去警局,却把我放回家,明明就是想用我引诱跑掉的歹徒出来,现在又跟我这么近干什么?不怕他不上钩吗?”
他浓眉一挑,似乎没想到我知道了他的动机。沉默了一会,他收回看我的目光,移向巷子里一间破旧房子墙壁上,淡淡吐出一句:“鱼饵不洒在网里,又怎么能网到鱼呢?”
他这句话一出,我瞬间明白了!
“你是想让我……”
“真正聪明的人,会知而不言。”他打断我的话。
我佩服的看着他许久,才低下头,泪水顺着眼眶往外流淌出来,“你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冷静也是最冷情的一个人!”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同情我,才帮我查妈妈的死因,甚至还以为,他会因为我妈的死,安慰我几句。可他没有这么做。
“和你说话,我感觉不像是和小孩说话。”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说我不像个孩子。
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这样的富人是不会了解的。
我没再和他多说,就继续往家里走去。
来到我家破三间瓦房门口时,他看到门敞开着,他就拿起锁,仔细打量了一下。
我知道他是在调查现场,找证据。
“锁没有被撬开,而是用钥匙打开的。”他放下锁说道,“果然是熟人作案。”
“这房子是租的,因此,我家钥匙,林叔林婶有。”我提到他们,心一酸,泪水滚滚而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妈妈那么天真无邪!她一个傻子而已,碍着他们什么了呀……”
想到林家夫妻,一反常态的要出钱火葬我妈妈,我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撕碎他们虚伪的嘴脸!
“杀人的动机,很多种。就像人心一样,瞬息万变,有时候,杀人的动机只是一言不合,也有时是看某人不顺眼……但,我看他们属于另一种……”
“哪一种?”我一直想不通他们的动机,可陈教授似乎知道。我忙抬头,含泪望着他。
他紫唇微呡,声音沉重道:“逼迫!”
“逼迫?!”我瞬间恍然大悟了,“他们受了杀害张大夫的歹徒的逼迫!果然是这样的……那么,这就说明,这歹徒真的是冲我们来的,可我们祖孙三个,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费心杀害的呢?如果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天歹徒看到我,不该趁机杀了我吗?”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才撒网,网住这条漏网之鱼,然后,再得到答案。”他淡淡道。
我双手捏拳,压下恨意道,“只要这条鱼进网,我就绝不会让他逃掉!”
我弦外之意,他应该听明白了,可他脸上却没有愧疚之色,反倒是无所谓道:“那是宋队长设的抓捕计划,我当时并没参与。而是去了市医院治疗。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含沙射影的话。”
我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和内疚了,问他,“您还好吧?”
“不关你的事。”他话音又变冷了,走进屋,环视了我家卧室和堂屋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这是我见过最穷的人家。”
我的自尊心被他这句话打击到了,愤怒的抬头剜着他,把刚才对他的那点内疚冲的荡然无存了,“是穷,可我也没请你进来啊!”
他默默的和我对视了一会,认真的又道:“但你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坚强、最孝顺的女孩。”
我被他说的一愣,有点莫名其妙的。他这是在夸奖我?
“如果你想这条鱼不会再次跑掉的话,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去了。”
“还有,最好明天再换衣服。”他说完这两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不让我出门我理解,可为什么不让我换衣服?我衣服上沾满了石灰啊!但他不是一个会说废话的人,所以,这么说一定有原因。我就没打算换衣服了。
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离开,我内心更加悲伤和凄凉。脑子里,瞬间又被妈妈的身影填满。从今往后,我又少了一个亲人了!我表面再坚强,内心还是脆弱的。趁着没人,我趴在房间的床上,默默坠泪。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来了一个穿着厨师服的老头,拎着一盒饺子,直接进了我家道:“这是盲眼女神算家吗?”
我在卧室听到他的声音,不敢循声看过去,怕他看到我的眼瞳害怕,所以,是侧着头朝外面道:“是我家,怎么了?”
“哦,之前有个姓陈的男的定了盒饺子,让俺送给你。俺放这啦!”厨师放下饺子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姓陈的,不会是陈教授吧?
他还会关心人?
厨师走后,我满心疑惑的来到堂屋,打开饭盒,一看到里面的饺子,我有点恍惚。这时又想起了妈妈,她这几天一直嚷嚷要吃烧鹅、要吃饺子,我都没钱给她买……
想到她,我怎么也吃不下去这顿饺子了。
所以,直到天黑,我也没吃饭。
天一黑,我就有些紧张了。我不是怕鬼怪的东西,因为,我爸爸曾经和我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人心里有鬼,并没有真的鬼。所以,我算命时,虽然虚夸一些事实,说什么阴气重,有邪祟,完全是为了唬人,多挣点钱的。而事实上,我是个无神论者。
我真正怕的是恶人,那些人是没有道德底线和良知的,他们才会真的害人,就像杀了张大夫的那两个嫌犯。而我现在被当成诱饵,引那位嫌疑犯出动,我自然而然有些紧张。
在破烂发着霉味的房间里,我越来越冷,可身上全是石灰,我不能上床盖被子,怕把唯一的一床被子弄脏,害的奶奶洗,所以,只抱着胳膊,蜷着腿,坐在床边打颤。
人在冷的时候,是不容易入眠的。所以,我蜷缩了好久,也没有睡着。
心里不禁埋怨起陈教授,不知道他为什么提醒我不要换衣服?
虽然埋怨他,但他说的话,我莫名的信任。
就在我想睡,又冻得睡不着时,门突然传来“吱嘎”一声!我顿时惊得坐正身子,目光死死的盯向大门口处,“谁啊?”
他终于来了!
我们家这处于镇上最偏僻的地方,并没有路灯,而我又没开家里的灯,所以,屋子里黑的彻底。
我循声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可我鼻尖却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和酒味。我知道他已经进入客厅向房间走来了。
“到底是谁进我家了?”
我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唐突,正常情况下,那嫌疑犯突然听到我的声音会吓到,然后呼吸声变得大。
可他们似乎比我想象中要有定力,并没有吓到,只是不熟悉环境,他们在进房间里找我的时候,被门口处的凳子绊了一下,随即谁低吼了一句:“谢特!”
虽然只是低吼,我却听出他声音不像成熟男人那种沉厚的音质,有点沙哑,像是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
我知道他已经进来了,情急之下,我摸到床里面的针线筛子,从中拿到一把剪刀捏在手心。想到张大夫死时的模样,我另一只手则捂住脖子,以免被他的手术刀划破喉咙丧命。
然而,我的手刚碰到剪刀,一阵风袭到我的脸上,随后,我的头上也顶了一点冰冷的东西。
“啊!”我吓得一个激灵,喊出了声。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攻击我了!心跳的骤快,背后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因此,我也不觉的冷了。
007,我会不会开枪?
“是你把我们藏身地,告诉警察的吧?”这个男人压低嗓音突然开口,他也说的是普通话,但没有陈教授那么标准。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在我的上方传来,应该就在我身边。只是我不确定他抵在我头上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是手术刀,早已经划破我的头皮了。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感觉到抵在我头上的东西更紧了力度,随后还有“咔嗒”一声传来……
这一声,让我想起了那天警察喊我举手投降时,手中枪发出来的声音!
天啊,这个嫌疑犯的手里有枪!他在拿枪顶着我的头。我心跳的更加剧烈起来。
“回答我!是不是你告诉警察的?”他低吼了一声。
我闻言,眉毛一拧,心跳到了嗓子眼,问他,“你谁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别装了,你是瞎子,可你鼻子一定比常人灵敏,肯定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然后告诉了警察!否则,警察怎么会知道我们藏身酒厂里呢?”他气愤的说完,枪口又顶了顶我的头。
看来,他是以为我提供了这条讯息给警察,所以,才会报复我!这是他杀我妈的动机?那张大夫呢?他杀张大夫的动机是什么?
我压住恨意,一字一顿的问他:“那我妈是你杀的了?”
既然,陈教授铺网捉鱼,那么周围一定有警察守着,所以,我这句话是故意套他的话,只要他敢承认,在场这么多的警察都会证明,他事后怎么抵赖都不行了,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
“哼,你不是算命的女瞎子吗?还用我告诉你吗?”他嘲讽的发出笑声。
可恶,这混蛋居然没上当!
我紧紧捏着手里的剪刀,又设话套他道:“是你威胁我身边的熟人,引她掉进石灰潭,活活烧死的,对不对?!”
“确实挺会算的……只不过,我不要她的命,我要的是属于我的东西。”
他这句话无疑是承认我妈是他指使人杀的了!但是,没法作为证据!
等等,他说属于他的东西?会不会是那块石头?!
他杀害张大夫,以及我妈的真正原因,会不会和那块石头有关系?
“你会有什么东西,在我妈那样的傻子手里?”我气愤不已的问他。
他鼻哼了一声,并没回答我。
我怒了,“你说啊,我看你根本就是变态,杀人狂,不是为了什么东西杀人,而是为了开心!你这丧心病狂的恶魔,你天打雷劈……要杀冲我来啊,杀她做什么……”
我在拖延时间,这些警察怎么还不出来抓他啊,难道要等我被他一枪打死才出来吗?
“不想死,就别喊!”他察觉到我的异样,朝我低吼警告道。
“别搞得这么凶,我知道,我不会死!”
“你也太自信了吧?”
“不是我自信,是我算到的!”我不动声色的将剪刀一点点举起来。
既然警察靠不住,我只能靠自己!
“算到的?哼……”他冷哼,嘲讽道,“既然你这么会算命,那么,你再算一算,我接下来,会不会开枪?”
他最后“开枪”这两个字特意咬重,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会!但我不会死!”
“为什么?”
“因为……”我特意拖长语音,然后,猛地拿起手中的剪刀往上方一划,只听噗哧一声,好像他哪个地方被刺伤了,他“啊”的一声喊过之后,滚热的血液从上方喷了出来,洒在我的脸上。
也是在这一刻,我大喊出声,“救命,他手里有枪!”
我一声喊,家里房间的灯被人打开。
“谢特!”嫌犯低咒了一句。
突然的灯光一闪,正常人的眼睛会受不了,而被迫闭上。我却没事,因为,我的眼瞳从小就不怕强光照射,连张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会,我看到外面冲进来好几个便衣警察,齐齐将嫌疑犯捉住了。
而开灯的人,居然是从我家床底爬出来的痘疤男小刘!原来,他一直埋伏在我的床底下!可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呢?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终于明白陈教授提醒我不要今天换衣服的原因了!
“放开我,你们无权抓我!”就在这时,嫌犯挣扎嘶喊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目光。
我猛地朝他看过去,却见他被几名警察按在地上,一名警察正在给他戴手铐。
他的耳后不断的冒着鲜血,应该是刚才我的剪刀划破的。因为他穿的是黑色的运动服,所以,血流到衣服上,几乎看不出来。
“怎么无权抓你?你可是杀人嫌疑犯!”等将他捉住戴上手铐之后,宋队长的声音,从房间的门口处传来。
我闻言,朝他看过去,却被他身旁的陈教授吸引去目光。只见他捂住胸口,气息不稳,眉头更是紧紧拧起,唇瓣紫的发黑。说明,他心脏刚受到刺激,引发心脏不适了。
“杀人嫌疑犯?哼,我杀谁了?”嫌疑犯不但不害怕,还嚣张的冷哼出声,“你们别想诬陷我!”
“你非法持有枪械,还涉嫌杀害陆明、王雷、张全等人!刚才还试图杀害这位证人!”宋队长深皱稀疏的眉头,指了指我对他厉音道。
嫌犯还是被压在地上,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并看不到他的正脸。这会他脸贴在地面,他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想冤枉好人是吧!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他话说完,小刘从他手里缴获的枪递给陈教授道:“陈教授、宋队长,这小子的枪是假的!”
闻言,我惊到了。假的?!这也太乌龙了吧?
我将目光移到陈教授脸上,果然见他眯了眯眸,深吸了口气道:“先送他去医院吧!张全他们都不是他杀的。”
“什么?”现场除了嫌疑犯,其他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陈教授伸手抚摸了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口气,淡淡的开口,“张全他们是自杀。”
果然!我紧紧捏着手里的剪刀,心情复杂。
“怎么会是自杀呢?如果是自杀的话,这两个嫌犯,为什么总是出现在现场?”宋队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教授。
陈教授垂下眸,艰难的吸了口气,缓缓道:“这几名死者,都死在下雨天。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而是他们约定好了的。第一位死者陆明,他是一名电工,触电死在家中。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尸体也没有任何外伤,这就说明,是他自己伸手进插座中的。而这两名嫌疑犯,是在他死后,进入他家的,这一点,法医的尸检报告上的死亡时间,和目击者看见嫌疑犯进入死者家中时的时间,就可以证明。
第二名死者王雷,是溺水而死,虽然头伸进鱼缸里,跪地的死法,很像是他杀。但是,尸检报告上,查出了血液里有水合氯醛的成分、这是快速催眠药,吃完很快意识丧失。他服用此药后进入熟睡状态,头落入浴缸中溺水也无法醒来,所以被溺亡了。
再说张全,他虽然是手术刀割断脖子而亡,但并不是他杀,而是他自己割断脖子的。他是左撇子,自杀时,左手拿刀,朝喉咙处狠割,所以,脖子右边的经脉受重力要高过左边,右边筋脉几乎全部损伤,而左边稍浅。如果是他杀,则反之。”
陈教授解释完毕之后,大家都陷入深思中。包括嫌犯。
宋队长思索了一会,困惑的问他,“可陈教授,你怎么知道张全是左撇子?而且,当时张全的死亡现场,并没有手术刀啊!如果是他自杀的话,手术刀不该在他手中吗?你还说他们是约定好的,可他们三人没有什么联系呀!”
“张全死前,右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八卦护身符。而左手上,全都是茧子,这不是左撇子又是什么?还有手术刀的事情,应该是被嫌疑犯拿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他们听到盲女的脚步声,顺手就拿起张全手里的手术刀去防身。估计看到盲女没有危险性,就急忙离开了。
当时,我们赶到现场时,张全尸体周围的鲜血已经凝固,身体也僵硬多时了,说明,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这两个嫌疑犯到达现场的时间,应该是我们赶去之前十几分钟内,因为脚印没被雨水冲掉,所以,很容易推断出这一点。
至于三位死者之间的联系,那就更好确定了。我之前在陆明的家中发现了一些矿石的残渣,而在王雷家的浴缸里也发现了类似的矿石,张全家虽然没有发现,但是,王雷死时服用的药物,我在张全的诊所里也发现了。随后,我让人调查过王雷生前的行踪,确定他没有去医院开过这样的药物。那么,这就说明,王雷的药是张全给的,所以,王雷和张全是认识的。”陈教授说完这些话,就深呼吸了好一会。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您一来镇上,就让我们赶紧去找张大夫,当时您是不是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了?”宋队长恍然大悟的道。
陈教授揉了揉胸口,艰难的点点头。
所有人见状,都佩服不已的看向他。
而我,却大惑不解,因为,这矿石不仅仅只有张大夫家有!他们三个人是认识的,然后都约定好下雨天自杀,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有,张大夫死前,为什么要把石头给我?
又为什么歹徒这么在乎这块石头?
陈教授先前还说,张大夫的死是因为我的原因,那么,为什么张大夫会因我而死?这三起自杀案,和我究竟有什么关联?
这一切的一切,都更加的让我疑惑了!而陈教授,似乎什么都知道,他显然是能替我回答这些疑问的人,所以,我将目光移向他。
可这会,小刘见他不舒服,赶紧扶着他,想要他坐在我家床边休息。
可他看了一眼我家破破烂烂的床,摇了摇头,“我还能坚持的住。”
这让我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没开口问。
这时几名警察拉起了嫌犯,要拽着他要离开。而他站起来之后,被鲜血糊住的脸上,朝我绽出一抹邪笑,“臭丫头,这一剪刀我会万倍还给你的!你等着,哈哈哈……”
我一听,毫不畏惧的朝他那边仰起头吼道,“你害死我妈,这一剪刀都不够!我是要等着!因为,我要等着看你被法律制裁;等着看你被枪毙!”
008,换个身份
“哈哈哈,弱智!”嫌犯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居然仰头笑了起来。
可还没笑完,就被警察推搡出去了。
“陈教授,那我们先走了。”宋队长朝陈教授这边看过来道。
他穿便衣的样子,很朴素,脚上甚至穿了一双五块钱的胶鞋。
“宋队长,你等一下。”陈教授却喊住了他。
宋队长见状,就让手下几位警察先走了。
他们走后,宋队长走到陈教授跟前,疑惑的问他,“陈教授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件案子破了。”陈教授道。
“哦,我知道。多谢陈教授。”宋队长笑着要来和他握手。
可陈教授却并没有和他握手,而是淡淡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刑警队长的?”
“啊?”宋队收回手,不解的看着他。
别说是宋队长,任何人和陈教授说话,估计都会莫名其妙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我说这案子破了的意思,不是让你向我道谢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在帮你们了。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明早就离开这里。”陈教授道。
“哦,好的。”宋队长细纹密布的脸上,挂了一点尴尬的表情。毕竟陈教授比他小很多,被他这样一说,他面上自然挂不住。
但他这话一出,我急了,“可林家两口子还没抓到呢!”
陈教授没回答我,宋队长却朝我道:“小姑娘,那两个凶手已经关在派出所了,他们对自己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
“已经逮捕了?”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
“嗯。”宋队长点点头。
“那他们是不是受了嫌犯的威胁或逼迫,才要杀我妈的?”
“他们的口供上不是这样说的,说只是想耍她玩,没想到真的害她掉到了石灰潭里,随后喊人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烧死了。”宋队长道。
“胡说,他们两口子,除了收房租和我们说几句话,平时躲我们远远的,嫌弃的不得了,怎么会耍我妈玩!”我激动道,“这样的烂借口,鬼都不信!”
他们如果这样说,那刚才被抓的嫌犯就根本不会收到法律的制裁!
“我也知道他们胡说,所以,暂时没有结案……”
宋队长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于是,他止住话语,从兜里拿出一部半新不旧的彩屏手机,接了电话,“喂,什么事?”
我听到暂时没有结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宋队长没避讳我们接电话,所以,我听到了手机里头传来一抹焦急的男声,“宋队,不好了,刚才那个嫌犯逃走了!”
“你们怎么搞的,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宋队长气愤的朝手机里吼道。
“是这样的,我们刚把他送到镇上的卫生所,突然来了一群戴着小丑面具的人,拿着枪,攻击了我们,把嫌犯给抢走了。嘶……”手机另一头,传来那个警察的呼痛声。
“有枪?真枪还是假枪?你们没事吧?”宋队长皱了皱稀疏的眉头,担忧的问道。
“这次是真枪!我没事,只是胳膊中弹了,正在包扎。其他人,都还好。”
“好,你赶紧包扎,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宋队长赶紧挂断了手机,就朝我们道:“陈教授,我得赶紧离开,嫌犯逃了。”
“嗯。”陈教授点点头。
宋队长就打算出去,却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边接了电话;一边走出去,“喂?”
本来他都走出去了,却没想到,他接完电话,突然折了回来,一脸惊慌道:“陈教授,林家那两口子死了!”
“他们在派出所,怎么会死呢?”陈教授问道。
“不知道,所以,您看,是不是还得您继续留下来,帮帮忙?”宋队长目露期盼道。
陈教授看了他一会,伸手揉了揉胸口处,淡淡道:“宋队长,这件案子,到此为止吧!”
“什么意思?”宋队长纳闷了。
我更是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也顾不得在宋队长和小刘面前装瞎子了,跑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激动道:“真正的凶手跑了,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不管了呢?”
陈教授被我一拽,目光移向我,没有拂掉我的手,反倒是目露同情,“白彤,这件案子如果现在继续查下去,会死很多人。你会死、你奶奶会死、宋队长会死、甚至与我和小刘也会死!你信我的,从今晚开始,你就离开这里,重新换个身份生活下去。”
“为什么?之前你也说张大夫会死是因为我?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急哭了,第一次这么不冷静。因为,我不想我妈和张大夫死的不明不白!
“白彤,这个世界很复杂。有些事情,太较真,会害人害己的!”
“可是你答应过我,帮我抓到这条漏网之鱼的,可现在,又让他跑了!什么教授,什么警察,一点本事都没有……呜呜……”我不是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可只想着妈妈死的那么惨,凶手却逍遥法外!怎么都接受不了!
“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不是现在!”他低下头,长睫俊眸微微眯了眯,闪现出坚定的目光。
因为他眯眸,所以我看到他左眼有泪水,顺着眼角从下方的泪痣上划过,让我有几分的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落泪,我渐渐冷静下来,松开他的胳膊。
虽然我不知道陈教授不让继续查这个案子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相信他说的话,如果真的继续查下去,会死很多人。
那个嫌犯会被人救走;林家夫妻会死在派出所;还有张大夫他们的死,都证明,那个嫌犯,不是一般的人物。只是,我不明白,这样的人物,要这块石头做什么?
“白彤啊,你也不要这样激动,教授也是为你着想的。刚才你在里面喊救命的时候,他担心得差点心脏病发……”小刘也劝道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教授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去,打断了。
小刘又退到陈教授后面,缩着脖子不敢多言了。
可我心里微微有些小感动,他也会担心我?
“陈教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牵连太广,我们继续查下去,只会逼嫌犯狗急跳墙,大动杀机是不是?”宋队长无奈的问道。
“对。而现在,最危险的人就是白彤和她奶奶。如果这案件继续下去,她们俩个必死无疑。”陈教授是在和宋队长说话,话却说给我听的。
“确实如此,之前那嫌犯走的时候,就扬言要报复这瞎丫头。”宋队长担忧的望着我,“看来,她真的要换个身份。”
“换个身份?可我和奶奶,好不容易在这个镇上找到房子,生活下来,离开的话,我不敢保证还能骗到别人找我算命挣钱。”我为难道。
“骗人?”宋队长和小刘都诧异的望着我。
“她是装瞎。”陈教授淡淡解释道。
“哦,原来是装瞎啊!”宋队长和小刘闻言,一个个惊愕的看着我的眼睛,异口同声道。
我扫了他们俩个一眼,愧疚道:“不好意思,我装瞎骗了你们。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以为他们闻言会生气,怪我欺骗他们。
结果……
“你这孩子也忒不容易了。”宋队长叹了口气,细纹密布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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