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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八索(TV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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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上山间小路后,我很是惋惜地回头看看隐约可见的魏家大宅:咱们真这么走了啊?那噶木老头的事咋办?
本来就没报希望,只是提前与魏家打个招呼。既然他们不出手,那就由我来。老道士说,话语斩钉截铁,充满杀伐之气。
我看魏家好像有什么隐瞒的事情。
嗯。老道士点点头:那两件石兽很不一般,比我师父收藏的更加完整。噶木不会无缘无故送来魏家,他与魏家的关系曾经势如水火。这次送东西,要么知道我准备来找魏家出手,要么就有其它原因。
会是什么原因呢?我问。
不知道,应该和石兽有关。老道士说。
那……要不然咱们半夜把它偷出来?
老道士瞥眼看看我:你去?
我讪笑,缩缩脑袋不敢应声。
魏家那都是僵尸窝,进去一只一口就把我啃的骨头都不剩了。人家被威胁都是:你敢来!?来了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可魏家都是让你站着进去,啥也不出去。
那咱们现在去找噶木?去哪找?我又问。
老道士摇摇头:不知道。
啊?
啊什么啊。我又不是神仙,要能知道他去哪了,还用找你去寻地养尸吗。
我嘿嘿笑,老道士想了想,说:不过,噶木送给魏家一件石兽,想来必有原因,而且可能关系重大。魏家捕尸堂的堂主与我关系莫逆,连他都不肯为我说话……
所以,我们去找石兽?我猜测说。
不是。老道士摇头否定:我们要找和石兽有关的消息。连捕尸堂主都能从地下阴宅挖出来石兽,这东西恐怕有些数量,就算找到我们也不知所以然。噶木如果真与石兽有关联,必定会有消息传出。我们循着消息,一定能找到他。
我和老道士在西双版纳逗留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找到噶木的踪影。所以没有再耽搁,老道士用缩地法带着我离开。
再次停留的时候,已到了一座山上。
不算很大,但林木茂盛,时而听见鸟兽的叫声。在前方,一座小道观耸立在山腰,离我们不是很远。
老道士一边走一边说:这座山五行脉已经居住了几百年,山中鸟兽虽有生老病死,却从未被宰杀过。所以不要随处走,可能会碰上野兽。
我哦了一声,老道士不再说话,不急不缓地前行。
很快,我们就进了道观。这是一座小型道观,占地几十个平方,分了几间屋子。与魏家宅子相比,实在拿不出手。
道观门也没上锁,老道士一把推开后,有些感慨地说:当年五行脉兴盛时……唉,算了,与你说这些干嘛呢。这几间屋子,你住左边第二间。那里曾是我师弟的住所,其它房间不要乱进,不要探究。
哦。我点头应了一声,探头往第二间房里看了下,简单朴素。没有太多的摆设,一张床,一个蒲团,一张桌子,上面摆了纸墨笔砚。
我师弟很喜欢写字,以前在这间屋子里经常写着写着就唱起词来。老道士说。
哦,那他现在去哪了?我进屋抹了把桌子,没太多灰。
师父升仙没多久,有一天黑夜,我听到他屋子里有怪声。再去看时,就不见了人。至今,也不知是死是活。老道士语气略显悲伤,看得出,他与师弟的感情很好。
这么诡异。
是很诡异。我在山里四处找,也没找到他留下的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二十多年来,我已经放弃了。他是个福人,自有天相护佑,应该死不了。老道士说。
我很是惊愕,老道士的五行道法十分了得,连魏家如此大的家族都对他客客气气。可就是这么一位奇人,师弟当晚失踪,连找二十多年都没找到。
这件事,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禁想起那些神鬼事。
算了,不说这些了。老道士脸上依然带着缅怀之色。
对了,你带我来里干嘛?我问。
石兽。老道士说:我师父曾收有一块,就放在道观里。
那拿出来咱们研究研究。
老道士嗯了一声,走进一个房间,没多久就出来了。在他手里,有一个木盒子。样式古色古香,有独特的韵味。一眼望去,盒子上的花纹让人心神安宁,似找到了依靠。
幽宝 第二十三章 石兽(2)
老道士和我一起进了另一间房,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这间房的摆设更简单,桌子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放。床上有着被褥,和他师弟那间截然相反。我估计,这是老道士自己的屋子。
这时,老道士已经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垫了红布,一共放了三样东西。
一本颜色青黄,看起来很老旧的古籍。一把仅剩半支的玉钗,最后则是另一只盒子。
老道士把小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依然垫有红布,而红布包裹着的,则是一件石兽。
与魏家的石兽相比,这一件要小很多,而且似只有一半。样式方面,比较偏向怪物,牛头人身,背后生有两根骨刺,右手上还有一点凸起。
我师父说,这是他的师父传下来的。师祖当初刚得到的时候,石兽还未完全封闭,竟能见到一丝血肉。只是没过多久,就完全闭合了。
道法无用,师祖又怕蛮力坏了这奇异的东西,所以追查几十年未果,只能遗憾的传下来。老道士说。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件石兽当初是活的?我惊诧极了。
或许是。老道士也不太确定:也正因为如此,在魏家见到两件石兽后,我才会惊讶。这东西,着实不一般,或许,噶木是查到了什么,才以此与魏家交好。
那魏家肯定也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因为两件怪东西就关门闭户。他们说噶木给了一封信,只写把这东西给魏家,看来一定是假话。我有些气愤地说。
你与我想的一样。老道士点头,把手上的石兽翻来覆去观察着。
给我看下。
老道士没有犹豫,把石兽丢到我手上。
这东西别看不大,可却很重。普通的石头巴掌那么大,顶多几斤就了不得了。可这一块,粗略估计起码在二十斤以上。就冲这一点,足以证明他很怪。
这石头材质没问题吗?怎么这么重。我问。
老道士回答说:普通的石头,之所以重,或许是因为里面有不一般的东西。
要不,我们把这东西切开看看?我提议说。
不可。老道士摇头说:这东西我总觉得诡异无比,古籍上说,毁之必亡。
古籍也不一定全对啊,古代的东西说不定和现代不一样呢。就像山海经上的东西,大部分在如今都找不到了。
我师弟失踪的那晚,在他桌子上,就放有这件石兽。老道士说。
我心里一阵惶恐,差点把石兽给扔了出去。
正在这时,胸口挂着的通冥玉佩,突然传来了滚烫的感觉。
我连忙把石兽放下,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来。通冥玉佩发出淡淡的黑光,几不可见,放在手上就像被火烧过的铁棍。虽不说烫的人血肉焦黑,却也几乎让我无法忍受。
怎么回事?老道士问。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烫的厉害。我看向石兽:会不会和这东西有关?
八索一脉,贯通天地幽冥,或许这东西与你这一脉有关系。老道士说。
我拿着玉佩想了想,试着把它靠近石兽。玉佩上的黑光愈发的明亮,但温度也越来越高。我被烫的头皮发麻,几乎想把它扔了。
而就在玉佩离石兽还有不到十厘米的时候,石兽的头部位置,忽然冒出了一点点黑气。没有味道,在空中飞快地消失了。而玉佩的异状,也跟着不见。
呃,那是什么?我惊诧地问。
老道士闭上眼,像在感应什么。过了会,他睁开眼,很是震惊地说:精气。
精气?那是什么?
凡有道行的,都需精气十足,越厉害的人,精气越旺。即便是普通人,也有精气,一旦流失过多,轻则大病,重则暴毙而亡。这,相当于普通人所说的生气,是生命的体现。老道士解释说。
听明白他的话后,我立刻就愣住了。这意思是,石兽还有生命?
可以这么说。老道士脸上的震惊很快便褪去,但随后,他说出一件更让我惊愕的事情。
石兽万法难沾,所以我曾带着石兽在十几年前找人鉴定。最后得知,这东西的存在的历史,超过六百年。
这也太难以置信了。我几乎要叫出来,这死老头,该不会是诳我的吧。他的师祖拿到这东西的时候,石兽还能见到一丝血肉。而刚才,他又感受了石兽溢出的精气。
也就是说,这只石兽活了整整六百年甚至更久?
太扯淡了,虽然人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可再能活的乌龟,也没有超过两百岁的。有一些奇特的生物可以活超过一万甚至理论上永生不死。
可这是石兽,绝不是什么细菌海草,怎么可能活了六百多岁?外星人吗?尼玛当拍异形入侵第二十二部啊!
我把已经恢复正常的玉佩放在石兽头上,没有再出现异状,也没有黑色的精气飘散,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疑惑不解,我把玉佩放回胸口,又拿起石兽。也许是一种错觉,我总觉得,石兽好像变轻了。
这次,石兽和玉佩依然没发生奇异的事情。
刚才的事情,绝对是个大发现。可是,我和老道士都没有抓住,除了知晓石兽这一刻依然有生命外,再无其它发现。
要不……我滴点血试试?我提议说,但又想,是不是最近被放血成瘾了,人家不说话我都想割自己一刀。
可以试试。老道士回复的简单明了,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利刃。
看着明晃晃的刀刃,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最后,以我成功满足自己似乎变态了的心理,咬牙给自己一刀。
滴血在石兽上,依然没有反应,而且这次老道士没给我补血丹,亏大发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了一声,但却见老道士拿着刀像在思索。
没多久,他回过神来,看着石兽,像下定了决心:切开它!
啊?我有些惊讶,问他:你刚刚不是说,古籍上写这东西毁之必亡吗?
师弟失踪的那天,屋里除了有石兽外,地上还有一把斧子。老道士说:我只以为他失踪是和石兽有关,现在想来,师弟不会平白无故在屋子里放斧子。说不定,他在当时是要切开石兽,所以才发生诡异的事情。
老道士这样的猜测,我倒听不出能反驳的地方,很有理。但是,这东西过于诡异,他不怕死,可我怕。
噶木可还带着铜甲尸到处跑,准备炼尸王呢。万一咱们切开后真出了事,哪还有人去制他?我找了一个理由,正当的让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老道士皱起眉头想了一阵,随后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利刃:等杀掉噶木就切开他。
我在一旁直点头:嗯嗯,等杀了它立刻就切,横切竖切剁成四块。
这场石兽鉴定,最终以老道士伸手给我脑袋一巴掌为结局。
我嘿嘿笑,见他把石兽重新放回盒子后,蹭到旁边,指着木盒里放的古籍和玉钗问:这两件干嘛的?
古籍是我五行脉的秘本,你可要学?拜师后,我可以教你。老道士说。
我看看他,这老头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说实话,我倒真想学学五行道法,别的不说,光那手缩地术就很厉害了。等我学成后,别的不说……我要当出租司机谁他妈能抢得过我!?
不过,老道士总没事就给我放血,我怕还没学会缩地法就被他弄死了。
等等吧,我考虑考虑,嘿嘿……
老道士轻哼一声,像是在说:求你了么。
玉钗呢?
提起玉钗,老道士竟然奇迹般的有些失神。虽然眨眼的功夫就恢复,但就算瞎子也能看出,这支半截的玉钗,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小说和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作者太狗血了。
不过,老道士没给我见证作者狗血的机会,直接把装着石兽的盒子放好,啪嗒一声关上了木盒。随后,他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刚出门就停住。我以为他忘记什么东西,没想到他偏过头,对我说:出来,去你屋里呆着去。
死老头子,翻脸就不认人了。我在心里嘀咕着,闷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道士一去不回,在他师父的房间也不知干嘛。而我,则躺在木板上,四处乱看。
这房间东西太少,看的再仔细,几分钟也就看完了。
老道士的师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老道士的样子,应该也就五十多六十岁左右,他师弟应该比他小不了多少吧。
只是,不知道究竟死了还是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活着。
想起老道士的师弟,我就好奇,倘若刚才真切开了石兽,会发生什么?
幽宝 第二十四章 石兽(3)
在床上翘着腿躺了有十来分钟,后背疼得要死。这床板也太硬了,老道士也没给我床褥和被子。
我从床上下来,在桌子前立了几分钟。桌子上摆放整齐的有两叠宣纸,一叠空白,一叠写有字。
大多写的是诗词,有些我熟知,有些没看过,也不知是古人的成就还是他师弟自己创作的。
我从下面随手抽出一张,看到这样一段话:今日何来与君争,悲哉……吾不欲为,天意弄人,何苦,何苦……错了,错了……
无厘头的一段话,看也看不明白,纸的一角有些褶皱痕迹,想来应该是他师弟写完心情有些激动吧。
看来,老道士的师弟纵然失踪时是个年轻人,可放到现在来说,当年怎么着也是个文艺青年。像我这种普通青年,只能仰望了。
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啪嗒”一声。
紧接着,老道士一声大喝:何人敢来五行脉捣乱,给我留下!
我放下宣纸冲到房外的时候,正见老道士站在原地沉默。他安静的有些异常,仿似刚才的怒喝是别人发出的一样。
再往别处看,没有什么人啊。
这老头搞什么,耍我啊!
但出于好意,我还是问了一句:刚才出什么事了?
不用你管。老道士毫不客气地斥责我一声,然后回了屋。
死老头,不看你厉害,早一砖头拍死你了。我暗骂一声,悻悻地回了屋。
一直到月儿高挂,我的胃纠结着是先吃肠子还是先吃食道的时候,老道士依然没出屋。
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只能出了房间去敲他的门:老道士,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老道士沉默着,屋子里点了一盏油灯,昏黄昏黄的。老道士手上拿着一张纸,他出神地盯着纸看。昏暗的油灯,照在他脸上,竟显得有些老态。
我看他有些出神,就又喊了一声。这一次,老道士反应过来。他把手中纸举起来,手腕微动似乎要做什么。但随后,却又皱着眉头放下了。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把纸折起来放进口袋,一边说:山中有野果,也有俗食,要吃什么自己弄。东西和碗盆都在右数第一间屋子。你弄自己吃的,不用管我。夜深之后,不要随意走动,没有特殊事情,不要来扰我。
死老头,怪脾气。
这话也只能想想,转身出门到了右数第一间屋子,我脑门有汗还有黑线……
这什么年代了,竟然是老农村的土锅。墙边有一摞柴火,我从锅边拿起火柴盒,再抓起一把稻草……这玩意真能烧菜吃么?
半个小时候,整间柴房都是烟。我跟个非洲黑人似的从烟里咳嗽着跑出来,从外面看,这屋子和失火没多大区别。
最让我气愤的是,花费这么长时间和代价,连衣服都差点烧着了,可是火依然没冒烟。
这是为什么!?
对了,锅旁边那个能拉动的木棍是干嘛的?
太坑人了……我从柴房旁边的大缸里泼水洗脸,心中怒骂。可骂完之后还是得吃饭,这大半夜的吃什么?
山上有野果,可也有野兽啊。
听说以前有姑娘在深山里被野人拖走,几年后抱个野人孩子回来的。我不是姑娘,可要真被拖走了也受不了啊。
最终,等柴房烟散了,我找了几个生冷如铁的馒头,泡着水吃了。
这日子太苦了,我开始庆幸没答应老道士之前的提议。这要真做了他的徒弟,不被弄死也得被苦死。
就这么来回鼓捣,起码费了两三小时。我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老道士的房间依然亮着油灯,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整天都神神叨叨的,跟着了邪似的。
算了,我管他干嘛呢,还是去睡觉吧。
进了乌漆吗黑的房间我才想起来,老道士不仅没给我油灯,还没给我被褥!
这算不算特殊事由?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老道士房前,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还是在木板上先将就一夜?这老头脾气怪的厉害,回头要给我扔山里去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听到老道士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进来吧,转圈磨面呢!
我有些尴尬,推开门进去,老道士依然坐在桌前。桌子上,一张纸平铺在那里,有些褶皱的痕迹。
嘿嘿……其实也没啥事,我就想问问,晚上睡觉这被褥……我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安地说。
房间床下有箱子,被褥都在里面放着。老道士说。
哦,知道了。我点点头,转身要出门。
等一等。老道士忽然喊住我,待我回过头后,看到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来我旁边坐着,问你些事情。
我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坐下,老道士一向很自主,要做的事哪怕再危险也一定会去做。这点,从他受了伤依然敢独自阻止尸王就可以看出来。那次如果没有我在一边协助,他肯定早死了。
这样一个心高气傲,有大能力的人,又怎么会找我来问事情?难道,他是想问八索一脉的事?可我之前也说了,根本一点也不知道啊。
这张纸你一看。老道士把桌子上的纸往我这边推了一下。
我拿过来看,纸上写了一段字,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儿家的笔迹。
上面写着:母病危,需木灵丹解救。若要了断尘缘,不送也罢。
我看明白了,这上面说,有个姑娘病得很重,几乎要死了,需要一种叫木灵丹的药来治。木灵丹……估计是五行脉的东西。
如果想结束尘缘的话,木灵丹就不要给了。
可是,这嘛意思?尤其是把这张纸给我看,嘛意思?
这封信,是她女儿送来的,上面所说应该不为假。这木灵丹,你说我到底送还是不送?老道士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如果真能救命当然要给。呃……这木灵丹是不是很贵啊?
不是很贵。老道士摇摇头:而是无价之宝。木灵丹是以成了精的木妖,取其一生精气炼化而成。不说让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可这世间百病,几乎没有不能解的。在上古年间,木灵丹还是很容易炼制,可如今……我五行脉只剩两颗,这也恐怕是全天下最后两颗了。用掉之后,再也无人能炼制。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按老道士这么说,木灵丹还真是无价之宝。别说感冒发烧了,估计就连癌症晚期也能治愈。
这可是个好宝贝,难怪信上说不送也罢,可能也想到这一点了,怕老道士舍不得。
那送不送你看着办吧,这事我就不能乱出主意了。我说。
我就是想不到才要问你!老道士脸色愈发的不自然,看着像要发火。
那就看她和木灵丹,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了。我又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怎么帮你决定啊。我回答说。
老道士沉默了一会,随后缓缓说:在二十几年前,她曾为我伴侣,我几乎要为她弃道还俗。但后来出了一些事,我们决断了。
我滴……没想到老道士年轻时还是风流大少啊。我心里一阵感慨。
虽然决断了,但如果当初感情特别好,而且出的事也不是太让男人无法忍受的话,看在往日情分上也救一命吧。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要怎么与你说……老道士踌躇了半天,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犹豫。过了很久,他终于叹口气,说:罢了,往昔的事已经过去,人都不在了,我还在乎那些做什么,就与你说了吧。
我突然有种预感,如果这时候给我来叠瓜子,再来瓶可乐就好了……
老道士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过了一会,说:这事,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那时我学艺有成,师父命我下山历练,也就是做做斩妖除魔的事情。她就是我那次下山遇到的,或许是因为山上呆的久了,第一次见她,我就被迷住了,到最后,竟因为她几乎与师父反目成仇。
把她带上山的第七天晚上,出了一件大事,那一次,我是平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师父出手。
那天晚上我听到外面传来她的惨叫,出去看,正见师父一掌打在她的腹部。她口吐鲜血,面如黄纸,几乎要死了。师弟当时也在场,拉住我,让我不要管。可我如何能不管,也正是那次,我对师父与师弟出手,让我是兄弟俩的关系就此冷淡。
我不是师父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师弟。
被制住后,我央求师父不要杀她,无论什么事有我来扛,哪怕废我一身道行。
师父对我破口大骂,说她是妖女,是来盗取五行脉的秘法和木灵丹。这话我怎么能信,那时无论怎么看,她都只是普通女子。
所以我对师父说,倘若她死了,我也必定殉情。
师父终究舍不得我这个弟子,便把她赶出山,并勒令我不准再下山。
但是我气愤不过,之后终有一天跑下山。可无论我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她。一连十几天,我都昏昏然,不知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我自小就在山上与师父学道法,除了道法,我什么也不会。
所以,我只能再回去。而回归山门后我才发现,这次,换成师弟带一个女人上山。这种情形,与我当初无异。
幽宝 第二十五章 石兽(4)
对于师弟的行为,师父同样大发雷霆,命师弟立刻送那女人下山。
这种行为,让我的火立刻就冒了上来。我和师弟同时与师父顶撞,坚决要把这女人留下来。我想着,倘若我无法得到红尘中所谓的情,就让师弟得了吧。
我们两兄弟的关系,如亲的一般。师弟只比我晚来山门一年,我们一起吃住二十多年,即便有之前的那档子事,却也不会影响太深。毕竟他怨的是我对师父出手,而不是打伤了他。师弟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一直是我和师父最欣慰的事情。最起码无论以后我们谁继承了五行脉道统,都不会起纷争。
在那个女人上山第五天,我们两兄弟与师父争执不下的时候,有一伙人突袭五行观。他们的身手不一般,但却被师父与我师兄弟二人合力打死了大半。剩下的,愤恨地离开了,叫嚣着还要再来。
那一战,师弟为了护我,被对方偷袭,中了冥毒。
冥毒,是以九幽之地的毒物,配以纯阴女子初潮炼制而成的奇毒。毒性猛烈,倘若不及时救治,一时三刻就会化为寒毒水。
而解救方法,要么以纯阳道法逼出毒素,要么服下纯阳的天地珍果。还有一种,则需要纯阳命格体质的女子与之交媾,将毒素转至女子体内。这样,师弟便能获救,而那名女子则不出三日要亡。
五行一脉讲究道法自然,所以无纯阳功法。而天地奇珍,又哪里这么容易找到。至于那纯阳命格的女子,一时三刻又如何能找得到。
可意外的是,师弟带回来的那名女子,正是纯阳女。
别无他法,为了保住师弟的命,我们只能征求那女子的意见。她答应了,没有任何犹豫,因为师弟在她最危难,差点被几个恶棍强暴的时候把她救回来。
所谓事有天定,一饮一啄,天命不可违。
在师弟和那名女子进了房间后,师父忽然跺脚大骂着:孽缘啊!真是场孽缘!早知今日,我当初……唉!孽缘啊!
我问师父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师父告诉我什么吗?老道士忽然停止讲述,转过来问我。
我隐约能猜到一点,但不是很确定,便摇头。
老道士呵呵一笑,这笑的苦涩,笑的无奈,笑的眼睛都红了:师父告诉我,这个纯阳女子,正是我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师父那天废了她的功法,把她赶下山,以道术给她易容换貌,并点散了她的记忆。可没想到,时隔不久,师弟下山找我时,偶然遇到她被几个恶棍欺负,竟又给带上了山。
天下大事,天注定九分,师父妄要夺那一分,却将我害苦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我曾深爱的女子与师弟巫山云雨,我几乎想一头撞死在山上。那一天,我离开了道观,在外游离足足半年之久。因为我忘不掉,她是我亲手送进了房间。
老道士讲到这一段时,整个眼眶都红了。我能感受到,他心里那股悲伤和愤恨以及悔恨。
唉……他叹口气后,继续说:回到道观后,她已经走了很久。师父告诉我,那晚冥毒入体,与纯阳之体或许产生了什么反应,让她恢复了记忆。她记起了一切,几乎如疯癫一般。
本身女子为阴,纯阳女子活不过二十九。但师父因为愧对我与师弟,更因要她解冥毒感到愧疚,所以拿出一颗木灵丹为她续命。倘若不是这颗木灵丹,她活不到今日。而如今,恐怕她的冥毒又将发作,不及时救治,活不了几天了。
说到这,老道士的眉头紧皱起来,随后他接着说:她离开五行观没多久,师父就病倒了,一年后升仙离世。而师弟,在三个月后也失踪了。五行道观,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我消沉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老道士说完这一切,我忽然想起房间里,曾在宣纸上看到的那段话:今日何来与君争,悲哉……吾不欲为,天意弄人,何苦,何苦……错了,错了……
救她吧。沉默良久好,我对老道士说:她比木灵丹重要,无论对你,还是对你师弟。天意弄人,怪不了她。
老道士没有立刻回答,依旧沉默,很久后他对我说:你休息吧,我要再想想。
我知道以老道士的个性,如果做出决定,一般人绝对无法改变。这个时候劝是不起作用的,还不如省点唾沫填肚子。说起来,那俩馒头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感觉肚子咕噜噜直翻腾呢。
离开老道士的房间后,我把门轻轻带上,自门缝中看到,老道士盯着桌子上的纸,皱着眉头思索。
这老头,也有你难的时候。我撇撇嘴,不过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怜。即便我是个男人,可设身处地地想一下,无论老道士还是她,恐怕在当时都要疯了。换做我,估计直接把那个什么师父给宰了。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虽说这是和尚讲的,可你道家也不能太无情无义吧。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
这一夜,可差点没把我折腾死。半夜起码去拉了四次,几乎要脱水了。
如果不是考虑老道士没事给我吃自制的补血丹,我都想问问他,有木有诺菲沙星啊……救命啊……
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没劲,两腿都在发软。扶着墙走了一会,溜到了道观门口。抬头一看,正见老道士站在山间小路。
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会又皱着眉头,像在回忆什么。没一会,抬头看看道观,也正看到了我,表情不由得一怔。
我被他看的浑身更软了,就一脸抽抽的抬手冲他打招呼:嗷哈油~~
不要学日本人说话,当年的抗战,我有几位师伯都是死在战火中的。老道士一脸淡然地走过来。
我顿时愣住了,这死老头还是个愤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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