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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八索(TV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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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禁玩了。我挠挠头发,把它放在胸口,头枕着被子想:是不是该给它取个名字?
凡是宠物,肯定都有名字,像我家的狗都是宝贝,我家的猫都是咪咪,我家的鸟都是喳喳。后来宝贝咪咪喳喳的太多,也不认识谁是谁了。
那叫它什么好呢?
红斑蟒肯定不能叫了,这家伙重生后连皮肤都变了。以前全身绿油油的,浑身红斑。而现在全身粉红,就额头一点绿斑。
要不,叫粉红斑?还是粉绿斑?
太俗气了,一听跟粉笔似的。我又想想,这家伙是老道士打死的,又在老道手里复活了,之后跟个球一样。要不,叫老道重生丸?
听着像日本人名字,也不行。
对了,老道说,这小东西破而后立,过个几百年,说不定就能化蟒为蛟。看它那股黏人劲,跟101胶水似的。
要不,叫它蛟爷?这名字听着多霸气啊。
现在不很多人一吹牛都说:知道爷是谁吗?知道爷干嘛的吗?知道爷的爹是谁吗?
下次再见着这样的人,我就把小东西甩它脸上:知道这家伙是谁吗?蛟爷!我们家蛇都叫爷!
三言两语,定了蛟爷的名字。这名字太霸气了,简直四射挡不住啊。我寻思着,下次如果老道士再给我弄一人参娃娃来,我就能取名叫哪吒了,回头让俩玩意打去。
自蛟爷出世后,我这日子的乐趣就多多了。
没事起来后戳戳蛟爷,喊它起床撒尿。刷牙的时候也给它刷刷身子,吃饭的时候我吃肉喂它吃包子。下午晒太阳的时候,把它往眼睛上一放,那就是太阳镜,冰凉凉的,可舒服了。心情好了,就把它放手心抚摸。
这家伙特别会享受,一摸它就闭上眼睛,跟狗没区别。就是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情绪容易激动。一想起老道士对我种种折磨,就忍不住握拳在心中怒骂。
骂完了才想起来……蛟爷呢?
这样的一个小家伙,你说我得多疼它,每天睡觉都让它睡口上。
就是我有时候爱翻身,翻过去“啪嗒”一声……第二一醒,蛟爷都快扁了。
这家伙出世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不知道是像鸡一样把壳给弄碎了钻出来,还是跟网络神兽一样从里面吸溜一口把蟒丹给吃了。反正后来我翻遍屋里,也没见着蟒丹。
所以虽然时常被我玩的不成样子,但蛟爷生命力顽强的一塌糊涂。无论怎么玩,可能当时病恹恹的,可过后又生龙活虎的。我就考虑,等它再长一点,当鞋带系一下试试。
有时候被我玩狠了,这家伙眼睛一眨,呼呼的就钻没影了,怎么喊都不出来。可过不多久,又爬到我身上黏糊来了。
蛟爷在出世后三四天里,长了大约一倍。虽然不见多粗,但长度超过俩手指了。我那天帮它比划过后,它还似得意地仰起头一点一点的。
这家伙太通灵性了,惹人喜欢。在第十天的时候,老道士终于出门了。
我带着炫耀神色的带着蛟爷过去给他献宝:看,这就是重生的蛟爷。
蛟爷?
就是它的名字,这不总得有个名字嘛,多霸……
它是母的。老道士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从我身边越过。
母的?我呆了一下,看向蛟爷。
你是母的?蛟爷摇头晃脑吐着信子,没心没肺地往我脑袋上爬。
蛟爷的性别,成为我永远的痛。有时我会想,要不改成娇姐?
太娘们了,不行,还是霸气的好。我要把蛟爷好好训练,成为母蛇中的雄性,雄性中的纯爷们!
对于姓名问题,蛟爷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每天就嘶嘶嘶的,谁听得懂啊。
老道士出关后,吃了点山中野果,也算填饱肚子。我真怀疑,他在屋里那十天怎么过的。没见他出来喝水也没见他出来吃饭。难道这老家伙在袖子里还藏了点私房菜?
不过看他气色倒还不错,比我还显得健康点。梳洗完毕后,老道士到我的房间,把用符纸包着的碎骨取出来。
这是金灿灿,犹如黄金锻造的骨片。常人皆为白色,这一种,从未听闻过。老道士也没见过,但他可以断定,这的确是骨片。
说是骨片有点抬举了,在我看来,充其量是点碎渣,跟吃面包掉的渣滓一样。见到这些东西,趴在我肩头的蛟爷探头探脑的,像闻到好吃的东西。
我拍拍它脑袋:这玩意不能吃,过保质期了,吃了拉肚子,乖。
老道士捻起一块稍大,如米粒般的骨片,在阳光下看着。
没有什么特殊,时而能感受到一股温热感,这是老道所说道力在发挥作用。
老道士看了半天没看出结果,我也拿了一块放在手心。拿过来才发现,这东西出奇的重。还没米粒大呢,却让我手掌一沉,差点没拿住。估计,这一丁点骨片,起码有七八斤重。
我不禁呆了,这是什么人啊,骨头跟中子星似的。这要全身骨头都这么重,那他踩路面还不跟踩豆腐似的,还怎么走路啊。
不凡,不凡……老道士喃喃自语着。
怎么不凡了?我问。
老道士看着金色骨片说:虽有道力留存,却不能抽取也不能融入,与我的道力有排斥。五行乃大道的一种,很少见无法契合的特殊道力。
这样的道力有啥特别?我好奇地问。
老道士说:无法契合,就像空气与水一般。我们呼吸空气,触摸清水,都知道它们存在,却无法真正合二为一。倘若被这样的道力攻击,我无法抵挡。
我愣了一下,又问:那如果你攻过去呢?
他的道力也无法抵挡,但我方才试过,以道力施压,这骨片毫无反应。由此可见,即便我攻伐其身,也不能造成伤害。
正说着,一道细细的黑影落到我手心,我低头一看,正见蛟爷仰着脖子把那块骨片给吞了下去。
给我吐出来!!我掐着蛟爷的脖子,把它倒过来来回晃荡。
幽宝 第三十六章 仙
蛟爷倒立着摇头晃脑,死活不吐。老道士在一旁也不阻止,静静看着我折腾。
晃了一会,我也怕把它晃散架了,这才重新托回手心。蛟爷吐着信子,肚子明显一鼓一鼓的,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看的这叫一个心惊啊,你丫乱吃东西没关系,回头再给爆了,老道士说,你死了我也要折寿的。
肚子的起伏,明显让蛟爷不太舒服,它不断扭曲细小的躯体,像是在努力消化。过了一会,它突然静下来不动了。
我拿手指戳了两下:蛟爷?蛟爷?
老道,它是不是死了啊。我差点哭了。
老道士摇摇头:没死,把它放在一边吧,应该不算坏事。
这还不算坏事,大夏天的都冬眠了,会不会眼睛一睁一闭就再也不睁了?
它前身是天地异种,有非凡能力。破而后立,先天就有伟力。骨片中蕴含天地道力,倘若能消化,对它来说是件好事。或许,能与它自身相溶,让其成长后妖力更盛从前。
万一消化不良呢……
算了,这家伙好歹重生前也是条即将化蛟的大蟒,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把明显变重许多的蛟爷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我问老道:这骨片怎么会那么重,真是人的骨片吗?
或许不是。老道士说:又或许是。
你大爷!我心里怒骂。
普通人的骨片自然没那么重,但修行之后,人体潜力被发掘,自然会有许多变化。例如得道高僧圆寂后有金身,有舍利,都是异变的一种。而道家,则有羽化,尸解或立地成仙三种异象。
羽化比较好理解,传说中张三丰入棺后再开棺,人不见了,就属于羽化升仙。这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异象,只有真正的羽化才会出现,而非现今解释,是对道士死亡的一种婉辞。
尸解仙,则是留下一副皮囊,精气神升仙而去。像古时曾著有抱朴子炼丹术的葛洪仙,死后浑身松软,轻如薄纸,世人皆传其尸解成仙。
至于立地成仙,则是服食仙丹妙药,最著名的,当属嫦娥服仙药,弃后羿登月。
无论哪种异象,都与骨片极重无关。老道士对此解释说,倘若以道力加持己身,别说几斤重,就算几千几万斤也是可能的。但能在死后依然留存道力,以至于骨片都产生异变的,却从未听闻过。
说白了,老道士也胡诌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根本无法理解,天地道力,在无人运转后怎么还会留存己身的。
会不会……这根本不是人?我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是人?老道士也愣了一下,随后反问我:不是人又会是什么?
呃……我被他问住了,对啊,不是人会是什么?
例如什么异形啊,火星来客啊,或许是从外星球来的呢。我讪笑着说。
老道士没搭理我,道力乃这片天地独有,又怎会是外星来的。我也知道自己说的都胡扯,所以没敢多话。
看着那堆碎骨片,我忽然想起在山涧中看到的壁画。
虽然过了几天印象有些模糊,但依稀还能想起大概。
第一副画有三个人,一人在上,两人在下。上面那人探着头,像在看下面两人。壁画画的很生动,以简单的线条描述出作者的大概意思。当时看到那幅壁画的时候,上面那人的胸口部位,从左到右还有很多波浪状的条纹。
我一开始没想明白是什么,可看到在我肚子前的桌子时我忽然觉得,那些条纹很像把人阻隔开的绳索什么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老道士,他听后也深感赞同,但老道士对于波浪条纹提出了另一种看法。
他说,古人所做的壁画,通常线条简单,只需表现出实物即可。不像现在的画,很注重细节,画个老虎,你拿个放大镜连老虎有几根毛都能分辨出来。
所以,他觉得那些条纹不是什么绳索,反而更像是云彩。
云彩?有人站在云彩后面?
不对,如果那真是云彩的话,上面的人就应该是在天上。从天上看下面的人……壁画上所画的第一个人,是神仙!?
这个结论,让我和老道士很惊讶。
我们俩一起回想了第二幅和第三幅壁画,老道士拿过笔和纸,仔细把原图尽可能复原出来。
第二幅壁画中,依旧三个人。一人在上,两人在上,几乎与之前差不多。只是,上面的那人,却是平躺在两人上方,而下面的人,却在抬头。
这幅画的含义就多了,倘若上面那人与第一副相同的话,那这位神仙……在睡觉?
可下方曾被他偷窥的两人,却同时抬头,像发现了他。如果神仙这么容易被发现的话,那就不叫神仙了。
我和老道士看了很久,没看出头绪,不明白画中蕴含着什么意思。
既然看不懂,我索性把第三幅画拿过来看。
第三幅中,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围成一个圈,圈中也有一个人,平躺在地上。周身有着白色的层叠线,把人身体略微遮挡。这时,我注意到,图上方依然有云彩。而云彩的后面,有黑乎乎的模糊痕迹。
老道士复原的本事很厉害,一看到这图我就记起来,当初看到的壁画的确是这样。那团黑色的东西模糊不清,就像一团黑雾。
第三幅画人物众多,我和老道士研究了很久才看明白。
这两幅壁画,是要结合在一起看的。
第三幅壁画中,有人躺在地上,周围站满了人,一看就是围观群众。不用多说,肯定出了热闹的事。
而第二幅画中,神仙也躺着,倘若两幅画是连环画,那说明神仙从天上,坠落到了人间。而且,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连地上的凡人都可听闻。也正因如此,地上的两个人才会抬头看。
第三幅壁画中的神仙,平躺在地上,周身还有层叠的线条,与之前所见的云彩差不多。说明这可能不是云彩,更类似一种自主的隐蔽法术。
因为在上方还有一团云彩,与之前的位置几乎一样。但这次,云彩后面却出现了黑雾。
不过很可惜,第四幅和第五幅壁画都被侵蚀的无法辨别,以老道士之能也顶多画出来几根无意义线条。或许,这段壁画不止五幅,如果能全部看到的话,就能理解古人的意思了。
可惜归可惜,破解了三幅画的秘密后,我和老道士都有了同一个猜测。
山涧的通道出现了神秘壁画,而谷中潭水不但有红斑蟒守护,还可以进入一个悬棺而葬的空间。
或许……悬棺中所葬的,是壁画中的神仙?
这是无法置信的结论,得出后,我和老道士都愣在当场。
神仙是什么?古书钟吕传道集曾有一段对话。
吕曰:“所谓神仙者,何也?”
钟曰:“神仙者,以地仙厌居尘世,用功不已,关节相连,抽铅添汞而金精炼顶。玉液还丹,炼形成气而五气朝元,三阳聚顶。功满忘形,胎仙自化。阴尽阳纯,身外有身。脱质升仙,超凡入圣。谢绝尘俗以返三山,乃曰神仙。”
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很多专家研究古代炼丹术,都提到古人炼什么硫磺啊,汞啊铅啊所以吃多了中毒而死。
我倒觉得,现代人知道那玩意有毒,古人未必不知道。从抽铅两字来看,古人升仙是有一条固定程序的。
第一条,就是抽取体内的铅。铅的密度很大,古人很可能认为这东西多了会增加身体杂质,影响成仙。前面说了,道家三种异象,最终结果莫不是身体轻如无物。
至于为什么添汞,最后以金精炼化己身,这是古法,现在的人已经不得而知。
关于神仙的记载太多,这里就不提了。但以我个人角度而言,很愿意相信世上曾有仙。可如果在面前摆了一堆仙的碎骨片……这就很让人困扰了。
老道士显然也被困扰住,皱着眉头静思不语。倘若这真是神仙的骨头,那行尸脉拿走要做什么?难道想把神仙炼成行尸?
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们先来一步,取走了几乎所有的东西。但神仙能留下碎骨,说明骨架并不是很完整,就算炼成行尸,行走间也会有很大麻烦吧。
姑且不提行尸脉怎么让骨头长出血肉来,就说这整具骨架可能重达几万斤来看,他们的手段已经很惊人了。
而更让我惊奇的是,如此重的骨架,古人如何将它悬挂在山壁上。而又有什么样的绳索,能历经至少几百年仍不腐朽,还能承受几万斤的重量呢?
这又是一个迷,或许只有再次返回那处异地才能知晓。但就算知晓了,也对我们目前的情况,毫无帮助。
幽宝 第三十七章 算计(1)
谜越来越多,已经逐渐像黑雾将我和老道士笼罩。我忽然间觉得,噶木要做的,或许根本不是把铜甲尸炼成最顶尖。这个猜测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起了,但我又想不明白,如果不是为了炼制铜甲尸,他费这么大的功夫,到底想干嘛呢。
说起黑雾,我看向第三幅壁画,脑中忽然有了另一种猜测。在那团黑雾中,是否也如我们一般,站着一些敌人。如果黑雾后有敌人,那么神仙,是被人杀死的?
这个猜测太可怕了,我没敢跟老道士说。
在研究许久之后,老道士和我都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之中。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老道士再次把金色碎骨包起来放好,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
一大堆猜测,让我脑子里像放进了一台织布机。一堆堆的棉花到处飞舞,一会变成棉线,一会变成棉花糖,好乱啊……
蛟爷睡了好久,一直到太阳落山也没醒过来。我也懒得管它,把它已经盘起的身子扔到枕头上。
吃了包子和肉后,回到房间把蛟爷扒到一边,躺那就睡了。
晚上做了一个梦,蛟爷竟然变成龙的,张牙舞爪浑身金灿灿的很是刺眼。过了一会,它身子一晃,竟然变成了一个美女。
摇曳着身姿,朝我一晃一晃地走来,绝美的容颜,让人不敢直视。但那娇柔的樱唇,却突然贴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突如其来的艳福,可是,蛟爷是条蛇啊……
而且,它干嘛跟狗似的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正见到蛟爷欢乐的在我脸上爬来爬去!我一指把它弹飞出去,你大爷的,当我脸是跑步机啊。
噶木的事依然没头绪,老道决定带我再去蹲点。
有了上次的经验,在去之前,老道先给我贴了几张敛息符,可以护住我不被修行的人发现。知道我们要出门,蛟爷一边嘶嘶吐着信子,一边顺我腿就往上爬。
我都不知道,它明明是条蛇,怎么就能像壁虎一样顺着平面就爬上来。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吃骨头吃出来啥玩意了,蛟爷的尾巴端竟然变成了淡黄色。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它拉的屎落尾巴上了。
不过,蛇拉屎吗?能拉那么大吗?
算了,不追究这个问题。把蛟爷从腿上摘下来,不管它摇头摆尾一副可怜样,直接折吧折吧系成个蝴蝶结扔床上: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再给你解开。
这两天蛟爷像吃了大补药,几晚上就长三手指长了,就是粗细还那么点。它可怜巴巴地瞪着黑宝石大眼睛看我,如果能哭的话,估计早嚎起来了。
我也受不了它那幅模样,瞧瞧你那样儿!多霸气的名字啊,蛟爷!偏偏长一副粉粉的样子,没事卖萌,我又不给你钱。再说了,好端端的,你干嘛非是母的啊。
跟着老道士出门,缩地法几步迈出,很快,我们又来到了行尸脉的大山。
这一次的蹲点,差点把我蹲疯了。
连守两天,行尸脉没见半个人影。别说欧阳奇那样的大舌头了,就连丁点的小喽喽都没见着。
老道士本想上去看看,可没走多远就回来了。
一问原因,老道士说:行尸脉的金翎尸放出来了,还有顶级铜甲尸的气息。
在我还没来得及呆住的时候,老道士又冒出来一句:有股钟家天尸的味道。
我瞪大了眼,这算什么?天尸四脉,除了最神秘的秘尸脉,全都到齐了。而且,都带上了本家最强的尸。
这种阵容,就算面前摆着一个团的军力,恐怕也不够杀的。难怪老道士走了没几步就回来了,而且脸色沉的跟被人用锅底拍过一样,乌黑。
那怎么办?我问。
等。老道士说:天尸四脉几百年来从未相聚过,看来,噶木的确把三家都收拢到一起了。
他们有病啊,大热天跑来这。我气恼地说。
也许是因为那具尸骨。老道士猜测说。
我呆了一下,很有道理,起码在我和老道士的分析中,那具尸骨很可能属于传说中的仙人。这么大的事,天尸三脉齐聚倒也没错。
这么大的阵仗,说噶木不在这我还真不信了。老道士微眯着眼睛,虚幻的杀气在这一刻仿似凝结起来。
如果噶木在这,那当初于长平古战场操控降魔剑以及后来出现取走我灵血的“周学海”呢?
这么多人,老道士再厉害也打不过吧。
要不,咱们先战略性撤退?我提议着。
我又没说要拼命。老道士说:师父遗命,必须灭除地养尸。地养尸丹被人拿走,我就杀尸王。噶木敢拿尸王炼铜甲尸,我就把他和铜甲尸一起杀了!
老道士一脸杀气,如血海中爬出来的圣斗士,我看的一阵心惊,而后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师父一定要让你杀地养尸?西双版纳好像离五行观很远吧。
我也不知道。老道士说:师父升仙前给我卜了一卦,留下一张纸。他说,如果我在辛卯年壬辰月丙午日后彻底铲除地养尸,就可以完成我心中的大愿。
大愿?你的大愿是什么?我更加好奇了。老道士看起来淡泊名利,还会有心愿吗?
有一个,便是找回我师弟。老道士说。
有一个?那就是还有其它的呢。
哪来这么多问题!老道士脸一沉。
我缩缩脑袋,赶紧往旁边蹲蹲。
过一会,眼看老道士没那么大火气了,我才再问:那也没必要那么执着吧,这事如果弄不好,你可能还没完成心愿就死……呃,升仙了。
因为师父说,灭去地养尸后,五行脉可以找到传人。老道士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看我。
我被他吓个半死:你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五行脉的传人。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老道士说完就把头转回去了。
你个老混蛋。我心里大骂几句。
世俗之人,皆以血脉为传承。而我们这些修行的人,门第香火绝不能断。断了,愧对门内的列祖列宗。就算以后羽化而去,也是罪人。老道士说:你虽是八索一脉的直系传人,但一直于世俗生活,不明白我们这些人。这是比自身生死,更重要的事。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总算明白老道士为什么这样执着了。或许对他来说,找到传人和师弟,以及那个无法说出口的愿望,这一切,才是他如此拼命的动力。
我们在行尸脉又等了一天一夜,山上依然毫无动静。仿似整个行尸脉已经封山,再也不打算出来了。
天尸,金翎尸,铜甲尸,这些顶级尸类,压制着老道士,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我,对这些人来说,连屁都算不上,无足轻重。
要不,你去请几个同道来帮忙?起码胜算高一些。我提议说。
同门就我一个,如今修行日渐困难,谁还愿意白出力。我已经不想着得成大道,所以才会依心中那点执念,入这红尘乱世。更何况,天尸三脉的力量在这片地势举足轻重,就算找来几个帮手也无用。老道士摇头否定了我的提议。
那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啊。万一他们几年都不下来怎么办。我等的太焦急,也顾不上会不会挨揍了。
老道士也考虑到这一点,第一次犯了难:若不是顾忌钟家的天尸,倒可以让你用通冥玉佩查看。再等一天,如果还是没动静,我便乔装打扮,看看能否混进去。
那可行吗?别被什么尸认出来了。我担忧地说。
无妨。老道士一脸自信:倘若只是查看,以五行收敛道力,不怕被它们认出来。只要不被发现,我便能活着回来。
老道士的意思我明白,在如今的行尸脉被发现,必死无疑。别说三大顶级尸了,就连那些普通弟子合起来也能把他磨死。
无比幸运的是,在第四天的时候,山上终于下来人了。
大约有上百人,分成两部分,下山后各走一个方向,很快不见了踪影。在这两批人身边,都有被黑布蒙着脑袋的怪人,老道士告诉我,其中一批是钟家天尸,另一批则是魏家。
我好奇地往钟家离去的方向看,可什么也看不到。天尸与常人无异,只是脑袋被蒙上罢了。这让我有些许遗憾,三脉中两两脉都见过了,唯独天尸从未见过。
而最顶级的天尸和铜甲尸在哪,我是不知道,连老道士也没看见。
老道士一直死盯着两批人看,却没找到噶木的踪影。估计不是还没走,就是没跟这两批人混在一起。
幽宝 第三十八章 算计(2)
行尸脉的山足有两三百米高,这样一座山,靠我们俩哪能盯住。人家随便选个方向都能走,老道之所以在这蹲点,只因为这里是最容易下山的一个方向。而钟魏两家,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为了防止意外,我劝说本打算立刻上山查看的老道士,说服他继续等待。如果再等一天还没等到人,就由他上去看。
老道士也知道死的早不如死的巧……唔,是这么说的么?
总之,他明白白白牺牲,不如看准时机保存实力。想找到噶木,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在闲聊时,我忽然想起来,倘若噶木脑袋上也蒙着黑布,那老道士能认出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老道士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一看他这神情我就明白了,这老头也不确定。毕竟面貌被阻挡,又有铜甲尸的气息混杂在队伍里,老道士估计只能用肉眼看那些人的脸,而不敢用道法查看。
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噶木又不知道我们在山下,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虽说道理如此,但老道还是急不可耐的要上山。
我劝不住他,只能由得他去。由于八索一脉的灵血可以通冥,以此施法,对行尸特别有效。所以老道士取了我的血化成符,变化了样貌和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如行尸脉的弟子一般。
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反正我看他和以前没啥区别。老道说,这是因为血符因我而生,对八索一脉都无用。
自老道士上山后,我窝在树林里是一动也不敢动。
这里可是行尸脉的眼皮子底下,我一个普通人,万一被发现立马就是嗝屁着凉的事。
没老道那点本事,我就安心做缩头乌龟吧。无聊的时候,我就把通冥玉佩拿出来看。这东西最近越来越怪了,像喝了酒一样,从青翠色逐渐像鲜红色转变。
这种异状我也是刚发现,还没来及跟老道士说。但随着颜色的变化,倒让我摸起来更加顺手。就算不施法,依然有温暖的感觉流转全身。
这是块神玉。老道士闲来无事曾与我说过,八索一脉传承甚久,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甚至更久。通冥宝玉是以天下少有的极品寒玉雕刻,被八索一脉的大神通者于九幽黄泉中浸泡,再置于九天之上淬炼。天地二气淬之,历时百年方成型。
我这块,自然不是那么久远的东西,而是后世八索一脉仿祖先炼制的最后一块宝玉。前面那块在上古时期就丢失了,好像那时发生了大动乱。
这是神话般的手段,神话般的记载,像山海经中记载的天地神灵,仙山,异人,奇兽一样。无法理解,无法体会,更无法想象。
我在山下等了老道士接近一天,他上去的时候天还是暗的,下来的时候天也快暗了。
见我之后,老道士眉头紧锁,说:奇怪,行尸脉竟然也离开了,只留下一些低辈子弟。
呃,是不是出门买菜了?
老道士瞪我一眼,随后说:行尸脉的大人物,很少离开此山。因为金翎尸可借山下阴气修炼,更可护卫此山。倘若离开,无人操控的金翎尸便是死物。带走的话,普通行尸作用又不是很大。像我这样的人,进出便如入无人之境。
很显然,天尸三脉有了大动作。估计,钟家和魏家也会如行尸脉一样,回去后举族离开,只剩下几个小喽喽守门。
到底是多大的事,能让这三家如此兴师动众?
难道,他们真的在神仙骸骨上发现了什么?
可我隐约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殓尸人“周学海”无缘无故从我身上取走一部分血,这是我一直遗忘的事情。
看似很小,与天尸三脉相比,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算不上什么人物。可我却认为,这个人之前找到我,关系着很大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关键。
因为我从不信人会做毫无目的的事情,他更不可能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取走地养尸丹后白白便宜噶木,除非,噶木同样给了他惊人的好处。
要不,我查查行尸脉往哪去了?我提议说。
老道士的眼睛明显一亮,二话不说,取过通冥玉佩。当它看到通冥玉佩上的变化后,顿时疑惑起来。
我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颜色有些变了,带身上暖洋洋的,还不流汗。
老道士看了我一眼:等一会再说吧。
随后,他照样取了符纸包裹玉佩,燃起后贴在我的额头。
视野飞快延伸,顺着行尸脉大山的周围扩散开来。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举动,我突然明白无死角视野是个什么概念。
但是,这种360度的视野延伸对我来说,负担很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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