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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再现(流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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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不走我也没办法了,只能有句没句的和他聊天,铁子则是很快找了个借口把八妹子拉出去了,说是外面买点什么什么东西。
估计是看王熙丫的帅,所以心里面不踏实。本来可以告诉他这家伙对女人没兴趣,不过一想到刚才铁子对师傅那句话‘就算教头猪怎么怎么样’我就火大,所以让这小子外面喝风去!
“对了,你这次来干啥的?”我突然想起这次的主要目的,如果说师傅他们是为了对付四凶才来,那么总有点不太对劲——王熙难道和师傅他们的聚会有关系?
结果一问还真有!
分手以后回到旅店,结果谢华强谢大师的人已经等候着了,只是低声和洛先生说了几句,大师就跟着走了,临走告诉要去和大师见见面。
在房间磨蹭了一会实在无聊,王熙干脆带了点人来找我聊天。从时间上算,洛大师估计到谢大师的房间不超过五分钟就派人来找了师傅。
王熙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坦白而且繁琐,往往一个小事都要返来复去说上好几次,我眼皮都不抬的听了半小时愣没找到中心思想——“别给我扯这些我猛然抬头盯着丫的脸:“你就给我说到底把你和洛大师派来是干嘛的,整了半天都在鬼扯!是不是几天不见,你小子忘记我是干嘛的了?”
王熙一愣,脸上开始尴尬发红,“恩,这个事情,不准说…”“给老子爬我明显不爽起来:“我给你说,你们家要是有点什么打算最好老老实实先给我交个底,要不后面我自己找出原因了非得给你找点麻烦不可——你要知道,帮忙我或者帮不上,但是弄点乱子出来绝对很简单
“别王熙一下子紧张了,哭丧着脸,“就是我家想进入水陆大会…”丫的太没节cāo了,一下子就把事情说了出来,让我完全没有成就感…
等等!想进入水陆大会?
我盯着王熙的脸一看,发现这家伙虽然一副苦瓜相,但是嘴角脉搏、呼吸都没有任何改变,说句不好听的,这家伙现在很平静。
其中的意思就简答了——他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妈的,被坑了!
水陆大会所参加的人员都是法门中的有名人物,虽然也只有二十来个代表,但都是被承认的世家或者门派。只要王家进入了水陆大会,那么意思就是坐实了他们的身份,以后不会被认作是五斗米教的叛教者了。
那么这次聚会…
信息在我脑海中翻腾叠现,答案在纷扰中呼之欲出:这次虽然聚会说是对付四凶,但其实讨论的是王家进入水陆大会之事!
谢大师和洛大师以前有点关系,估计这回也是他牵的线;卢台尘大师和谢大师私交不错,只要王家态度足够好,那么被拉过去的可能性很大。这两位估计是允许王家进入最坚强的支持者。
甘肃张氏一脉族长张志远大师代表法家茅山道术流,这也就是当初追杀和否认王家的主要力量,这点他们是很难妥协的;墨家墨如大师是张志远大师的好友,这么多年两家联系紧密,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会支持谁。
三算两算,结果弄成了我们诸葛家的态度居然变得关键起来了。
按理说师傅和谢大师私交不错,应该站在谢大师那边帮他,但是当年张鲁降曹以后,留在大陆的张氏和我们很快化解了仇恨,而王家虽然溜到了海外,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偷袭——当初我看见桑榆的五鬼能第一眼认出,也是因为师傅在御神这一方面对我们的着重施教。
师傅会支持哪一方?这还真是难说。
我既然知道了,王熙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把目的说了遍:“…其实我来这里就一个目的,请刘哥你支持一下我们家。”
“那你小子还给人墨家三少爷使绊?得罪了墨家难度就大了。”我懒倦的朝后一躺,斜着眼一笑,“只要你晚个几分钟等一切尘埃落地,那时候再出现不就什么都对——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买卖你失算了
王熙面无表情盯着我,但只是短短几秒。他突然哧一声笑了:“当时洛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叫我不要出手…”
“嘿!有人提醒你还出手——傻了是吧?”
王熙挠下头,“冲动了冲动了…嘿嘿,这么一想还真是傻了回,后悔啊,要是真晚几分钟出现多好…”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小子的眼神中透着倔强,看出来骨子里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也就是说他小子当时或许根本就没去计算得失利弊。
臭小子真对我这么好?完全没道理啊!
“鬼扯我伸手一指他定了个性,“你小子老实给我说,是不是私下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我又不是你好基友,能让你宁愿违背你老子的吩咐得罪墨家,绝对是有事。”斩钉截铁直白的说了,“一起折腾了这么久,我就算不给你家面子也得给桑榆点面子嘛——有事说事。”
“刘哥,你看出来了?”也不知真的假的,他就这么一脸惊诧,“好厉害
“…不说不听了。”
“别啊,我慢慢给你说嘛,其实我是怕你受伤了扛不住,所以出手帮你拦下来…”
“滚!睡觉了
“等等!呃,其实你比墨家重要多了…”
“啪这次我没说话直接关了灯。
王熙跳起来又把灯打开,这时候才看见他终于脸色凝重了些,“其实这事和姐姐有关,呃,山姆…斯图亚特来了…”
我眼睛突然眯了起来,觉得头顶那节能灯无比的刺眼。
第一百五十四节 夜半月圆
在几乎垂到头顶的月色下我们一行沿着小路迅速的爬山,目标就是半山的山崖。整个队伍包括了我、八妹子、铁子、王熙,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使劲赶路,只听得见沉重的呼吸和脚下发出的细碎声响。
我埋着头爬上,偶尔一抬头就看见了前面带路人的背影。这是谢大师的徒弟,四十多岁的汉子在这条路上显现了无比高超的爬山技巧,无论是呼吸的频率、出力的位置甚至说手臂的挥舞都显得很精确,不多不少没有浪费一丝力气。
这是爬山,但若是换成战斗的话他们几乎就是个人形的战斗机器,看得出来谢家虽然不入世可手中掌握的能量还是相当巨大,和大师的身份完全相配。
到达山崖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里是个篮球场大小的石台,以前或许被略略修整过,上面散落着无数的巨石,而老爷子他们就围着最大的一块巨石正在…恩,赏月。
石台有球场大,就像是半山伸出去的露台,三面都是峭壁,最后一面则是片树林。从出发到树林花了我们将近两个小时,这条路线可以说是非常不好走,很多地方都是从狭窄的山梁上穿行,对于我们这些练过点功夫的人来说尚且如此,普通游客几乎就没有什么来到这里的可能了。
台上撒着淡淡的月华,让整个石台呈现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明媚又似乎晦涩,在我踏上石台的瞬间甚至有种时光停滞了的错觉。从石台朝着外面看去,隐隐的山峦在月光下似乎开始羞涩,流出出若有若无的空灵,夜半虫鸣点缀其中,似乎这就是一种境界。
石台周围站着些年轻人,赌输了的墨三少爷也在其中,他们远远的围成几个小圈子,窃窃私语或者自作自事,但绝对没人靠近那石台的中间。
那里是几位大师的地盘。
我曾经以为老爷子他们开个会要怎么怎么样庄严肃穆,这时候才哑然失声觉得自己浅薄,这群能左右中国的法门大师现在围坐一起只不过是在品茶。
走上石台的瞬间,我感到了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查看、愤怒、嫉妒甚至说充满敌意,但是其中最后一道淡淡的目光却让我感觉很坦然,那目光中充满了一种飘逸的味道,甚至说是无所谓。
谢大师!
“哼突然一道哼声响起,在我脑中似乎划过了一道闪电,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从我最末梢的神经上掠过,无数倍的放大!顿时我全身每个细胞都感觉到了压力,没有杀气或者说是其他深邃的感觉,只单单是一种压力——站在山下仰望,根本无法窥探大山的全貌!
同一时间已经汗毛直立,全身肌肉剧烈的收缩,瞳孔变得很小,全部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面前。我在无数次战斗中得到的感觉被放大,第一时间让我做好了临战准备。
但是冷汗还是不可抑制的冒出,打湿了我的衣服和额头,然后手上才传来一股冰冷。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握住了杀神刃。
“咳咳
两声轻轻的咳嗽顿时冲淡了这种感觉,身上一松——身上所有精力都被抽走,巨大的空白强烈侵袭了我的意识,瞬间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虚脱,似乎神智也停顿了。
这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一只手突然抬到我的腋下扶住,“稳住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是王熙,随后另一边有人手把我托着,这是八妹子。
距我最近的铁子还茫然无知,反倒是后面的王熙率先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墨老头,几十年不见还真是长进了,居然小辈闹腾下都要插手。”声音不紧不慢正是师傅,“当我面就拿你那套鬼招数出来用,未必也太急了吧?”
被老爷子称为墨老头的正是墨家流现任矩子墨如大师,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诸葛老头总是牙尖嘴利不饶人——你家的出了个能干人,所以我试试深浅,这几年你变得也太小气了,看都不让看?”同样语气和态度,也是不紧不慢,只不过感觉上是不太愿意和师傅正面冲突。
“让不让看也得我说了算师傅话虽有理但口气蛮横了些,“你是不是想和我比一场?”这话一出口,场中几个大师居然都有些惊了。
按理来说他们这级别的大师,很多时候根本不会出手的,就算有点矛盾也是私下解决,或者说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绕很大个弯子来处理,那知道这一回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威胁,好比两个贵族在街上扭打一样的没品。
墨大师估计也没想到师傅反应如此激烈,在微微的一愣之后选择了冷笑几声并不回答,看得出来对老师颇为忌惮,倒是那张大师说了句话来调剂气氛:“哈哈,我就说这小子是诸葛老头的宝贝,你还不信,偏要看看底细,这下把老头子惹毛了他连消带打给墨大师说了两句,又转过脸来看着师傅:“诸葛大哥,小墨考虑失误,这确实错了,但也不用要什么法门比试嘛。大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一点点小事拿来动刀动枪的,合适嘛?”
“合适,怎么不合适?”老爷子哼了声放过了墨如,但是口中依旧不让人,“最近我就是听说了,有些人在说我家七小子今年出了点成绩,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准备联合些人来给他添乱…”老爷子眼睛从几人脸上一个个看过去,口中慢慢说话,听起来和自言自语差不多。
最后他的目光居然落在洛大师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语气突然一变:“哼,现在群魔乱舞星相紊乱,要是有人搞内斗消耗我们法门的力量,无论输赢,都别怪阴阳诸葛不给面子说道最后一个字居然又是盯着张大师了。
老师这威胁算起来也可大可小,当然你要是把他简单当成个八十几岁老大爷的话就算是小事一件,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若是你把老爷子身后的人物加一起就有点吓人了!
国安局五师兄,美国方面四师兄,阴阳眼的我,还有远在欧洲做生意的大师兄,加一起算是直接战斗力;九小子是军队世家,他爷爷以前据说和小平爷关系颇好,现在老爸也是个将军,算是中国的高、干、子、弟;老爷子成名很早,现在的中国高层,很多都在年轻的时候和他老有过来往,往事虽然不清楚,但从每年无数人送来的年货和礼物上我也能窥探一二。
这些力量动用起来把某个家族从中国赶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谢大师和卢大师一直不紧不慢的品茶,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观墨大师和张大师则反应有点大,而洛爷爷虽然面带微笑不说话,可是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
按理说这话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找不出洛大师眼神突然异常的原因,也就没什么多想的了,我看看中间几位大师级的人物,深深吸口气挺直了腰——诸葛一脉的弟子什么时候被人小觑过?
“小刘啊,过来。”卢大师喊了我一声,在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转过脸对师傅笑骂到:“诸葛老头,你说你运气为什么总是比我好那么一点?收个徒弟天赋异禀也就算是,本性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脑子很好使——商量下,叫你徒弟转我门下来,我把神仙索传下去。”
“光打我主意卢大师开口师傅也不好再黑着脸了,眼一瞪手一招换了话题,“七小子过来,别被这老家伙把你拐了,”他指了指身边块石头,“就坐这里好了。”
给卢大师留个歉意的笑容,我屁颠屁颠的跑到师傅身边坐着。
老爷子呵呵笑了几声才想起该谦虚一下,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哎,七小子那有你说的那么好…”嘴里这么说,脸上那表情却像是欲拒还迎的学生在等老师夸,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卢大师继续——
结果这么一问卢大师倒真是正经了起来。
“你别说,还真是不错,”卢大师言语中颇有些萧瑟:“别看我们卢家人才不少,但是真正能继承我手中这套神仙索的寥寥无几,还都不得精要所在——这回我还真想找个传人来学学我这套东西了
话一出口几位大师脸色都有点不太对,神仙索作为卢家的家传至宝,理论上来说就算没人能学会,他也不至于拿到这个场合来说吧?示敌以弱还是有所求?一时间到把大家都搞糊涂了。
场中静了几分钟,才听张大师说了一句:“呃,这个,老卢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你的?难不曾真是要…”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下半句:找个外姓来传承绝技?
五位大师的关系,上面我说的很是清楚,也不是铁板一块,但是就算如此,大家都有几十年交情了,真要是有人求头上还真是难以拒绝。
要个大师开口来求办的事情,估计小不了!
第一百五十五节 卢家后裔
决定王家是否能进入水陆大会,其实意味着中国法门能否重新接纳这支在外流离的五斗米教支流回归,个中的渊源要追溯到几百年前,那么需要解开的恩怨情仇也有几百年之多。
原本以为这会议应该是严肃庄重的,身在其中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都说四川人懒散,随便在茶馆里坐坐喝喝茶,就能把上百甚至上千万的生意定下来,结果几位大师也差不多,就这么随便坐着说说也就准备把事情给决定了——料不到的是他们顺道还扯些有的没的事儿!
比如卢大师现在居然把家事弄出来说!
范阳卢氏距今已有数百年,最早由秦始皇时大名鼎鼎的五经博士卢熬、天文博士卢生成立初代家族族系。继之西汉初期有燕王卢绾、东汉末被尊称“士之楷模,国之桢韩”之海内儒宗之大儒卢植,均出自范阳。
及魏、晋、南北朝至隋,卢植之裔卢志、卢谌、卢偃、卢邈、卢玄等等,都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帝族之子要找卢氏成亲,史称“范阳卢氏,一门三公主。”至唐代尤为突出,不仅状元、进士、帝师,大出人才,有“初唐四杰”之卢照邻、“大历十才子”之卢编等等。自汉末至唐代六百多年中,正史中有记载的卢氏历史名人达840多人。
卢氏一脉要是真归类来算该属名家,但传承过程中经历千年,其实也兼杂了一些其他门派的东西,这一点并不奇怪,中国千年文化中战乱纷陈,若不是有点自保的手段又如何能传承下来呢?
但是到了近代之后,卢家居然人丁开始渐渐稀薄,好不容易看现家族卢三凡等人后代有三子六女,结果看了天赋差点吐血——卢大师三个孙子子中有个二傻子,另外一个资质平平,别说神仙索,就连一般的绳技能学会都费了老鼻子劲。
只剩最后一个继承家传,也算是还好,就算天赋不突出也能学会不是?哪知道屋漏偏遇连夜雨,这单单的一个传人也在98年出了场车祸!
人就是这样,顺风顺水的时候啥事没有,但一出事就是接二连三。
出事之后,卢大师和他弟弟差不多都要疯了,在这种情况下卢三凡被迫说出了这么件事:卢三凡年轻的时候在云南呆过一阵,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个白族妹子好上了,居然还怀了孩子。按现在来说说应该没什么事情,可惜中国这几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血脉要求,只能是和汉族通婚,那妹子就受不了了。
卢三凡准备把孩子打掉,白家妹子死活不干,这样三折腾两折腾好几天。到了最后那妹子二话不说找个晚上就跑了,留下封信说自己绝对要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怎么样。
任何事情都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会有变化,当年那坏事结果到了98年居然成了好事,无论怎么说家中还有血脉流传,所以卢家就开始大海捞针了。
这事情说起来老爷子他们也知道点,当时师傅就帮过点起了回三世书来卜算,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也有点奇怪之处,找来找去愣是查不出具体的东西。师傅当时就断定这孩子知道身世,由于母亲的关系对卢家是恨之入骨,别说是要他认祖归宗,就算叫他给点好脸色怕都不能。
当时卦象上还看出来那孩子能够不被找出来,必然是学了法门之术,无论哪门哪派,反正算是天赋极佳之人,甚至可以借助手上的法器之类来逃过追查;其二,那孩子必然对自己父亲卢三凡极为痛恨,想要他放弃这仇恨比登天还难。
简单的说,这仇恨深入脊髓,不死不休!
卢家听师傅这么一说更是着急,所以发动家族之人四处查找,折腾这么几年总算是有点大概的消息,虽然不多也算是知道那孩子的相貌之类,剩下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找到他——至于找到以后怎么办,估计他们也还没想过。
上次卢老爷子去美国其实也就是这事,追寻点蛛丝马迹而去,可惜没有找到人。
说了这话,卢大师看场中诸位的表情,长叹一声,“现在我卢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个孩子延续血脉,追捕四凶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其他事情,我可是不愿意多想了。”一说完,我居然看见洛大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顿时明白了——
那意思无非是说只要有人能帮忙找到这孩子,自然卢家会倾力相助,王家之事不在话下。
洛大师轻轻端起茶碗浅嘬口,“卢大师所忧自然是我们所忧,于公于私我等都要尽心竭力相助——待到我手中的事毕,定然用自身所学替大师找出这个孩子,你看怎么样?”
卢大师喜道:“那就多谢了微微黔首表示谢意…
“等等说话的是墨大师,他朗声说道:“洛先生这句话我品了品味儿,总觉得有点不对——洛先生本来不是我们中国方士法家,此事若是要劳烦先生出马,未免显得我们大陆扶乩占卜无人才,”他用手一指张大师:“茅山一派虽然不擅长占卜星象,但也能窥探一二。张大师对此没有什么说的,哈哈,我这张老脸可是有点挂不住了,冒昧说一句,此事不必劳烦洛先生,茅山教能处理
他这句话直接替茅山教把事给定了,但是张大师居然眼皮微垂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
“那你是准备叫茅山教接了?”谢大师心中估计不悦,直言就开了口:“我且不说占卜一术上的修为高低,但是卢大师找人这件事自然是多多益善——明白说了,你要是茅山教能帮卢大师找人,难道说其他人就不能帮忙了么,洛大师完全可以一起找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墨大师寸步不让,“华夏法门之事何劳其他人?”
“天下大道原本一家,千河万流终归大海,有这个必要分清楚你我?”谢大师哼了一声:“天下大势天下为,这件事情要想办好,非要集合众人的力量——老墨,我还是劝你一句,有些旧规陈调非得改改了。”
“哈哈,好个集合众人的力量墨大师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天下之事非得名正言顺不可!周王伐纣,大义使然;汉祖代秦,天象所指。他们顺天意,居大道,以弱伐强最终也能获胜…世上之事并非力量强弱就可定的,大道所在方能获胜
“守一己旧制又何言天下大道?”
“言重了!我只是守华夏脉络,理沉淤,显精髓,如此我们华夏法门众人才能一心一意聚合出力,把这事情给办了。”
“周王伐纣也有梵天诸将所助,汉祖代秦亦是韩信张良之力——你能说他们只是一己之力独流溉田?”
“哈哈,谢大师,梵天诸将、韩信张良也是我华夏法家,当时借助之力也并非是邪魔外道、旁门偏教之类——此方为大道
……
两位大师唇枪舌剑丝毫不让,虽然说的是卢大师找人一事,但在我听来分明所指的王家重归。洛大师、老爷子、张大师几人都不发言,就连最初的卢老爷子也没有插嘴。
谢大师则是认为,现在四凶之事必须集合一切力量,王家重归法门能大大增强实力,这才是当务之急,若是为了私人恩怨把此事拒绝,那么就真是不识大体了。
墨大师则是认为,此事并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华夏大道所在,若是为了实力增加而放过叛徒或者说叛教之人,那么人心必然涣散得不偿失。
洛爷爷虽然和王家关系很好,毕竟不属于王家的人,所以大家对他也颇为客气,可是一说到王家就不怎么友好了,邪魔外道之类都出来了。
两人说了半天,引经据典拉东扯西,都是一肚子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居然一起住口,闷着头开始喝茶。
张大师忽然开了口,“此事洛大师如何看?”
洛爷爷轻轻笑了笑,半响才开口:“其实两位大师之言我也明白,但是在此我倒是有个小小的看法,”他把杯子轻轻端起喝了一口:“我虽然属于东南亚的华裔,但是无论身在何地何处,身上流的是炎黄血液、习的是华夏绝技,这是改变不了的。这次事关重大,我虽不才,也愿意竭尽所能,一是尽炎黄子孙的本分,,并无其他意思;二是尽绵薄之力,替诸位大师做点杂事
这话说的算是客气了,甚至有点放低身份的味道,洛爷爷的意思很明白:王家再怎么也是炎黄后裔,这次回来为了四凶之事而来,没有其他的的东西在里面;同时表明王家不准备堂而皇之的争夺什么位置,只要能重归愿意位居几位大师之下。
后来我才知道,中国法门很早以前就定了,六位大师来规范法门之事,比如说法门之人不能随便参加朝代之战,出现妖邪如何对付,对于败类如何处置,这等等的事宜。六位大师代表了中国高端的法家力量,也同时约束了大多数的法家门人,但是其中佛家只要不是降妖除魔,绝对不参加,所以很多年以后变成了法门之事五位大师来决定,降妖除魔才有六位大师这个局面。
比如这次就没有佛家大师前来,而水陆大会则会有。
这位置却只有六个:阴阳、墨、法、道、儒、佛,而名家、纵横、农家、杂家则是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人才了——王家属于茅山道术流,若是他们真要夺这个位置,你让张大师怎么混?
王家还有高人?
第一百五十六节 追你妹啊
洛爷爷代表王家表明了态度,张大师却没有表态,他沉默一阵突然开口:“诸葛大师,怎么看?”这话不问和他关系颇佳的墨如大师,反倒问我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老爷子眼皮都没抬,半响,“这事儿我怎么看?呵呵——七小子此时师傅才抬起了头。
“哎,师傅喊我干嘛?
“上次你见到穷奇了?”老爷子把水缓缓倒入茶壶,“有什么感觉?”
我全身一下子缩紧了,上次见穷奇是什么感觉?当时我只觉得无比的凄冷、深邃,就像是黑暗笼罩了世界,仿佛一切黑暗都回来了,光明再也不会看见。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毁灭就是住旋律,死亡就是这世界的主体…粘稠如蛛丝的阴冷,恐怖,这就是我唯一的感觉!
黑暗来临,世界不复…
我嘴角蠕动了几下,很艰难才吐出了几个字:“恐怖…”
此时一颗冰冷的汗水从我嘴角滑落,滴进嘴里,咸咸的、冷冷的,我却浑然不觉——光是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已是大汗淋漓!沉重的感觉不但在头顶,而起压在我的身上、四肢,甚至说五脏六腑都被压抑,拉着我不断向下,不断滑落。
那下面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
一场被唤醒的梦魇,往往比做梦的时候更加让人恐惧。
我深陷其中…
突然一只手在我后背一拍,把我骤然唤醒——“师傅我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但是心中那种压迫感顿消,宛如清清的泉水拂过我的心间。
感觉虚脱了,就像干了一辈子的苦力的奴隶,现在有人告诉我不必做了!
“你先回去吧,”老爷子叹了口气,“小凯送辟云回去休息,阿玫留下就行——对了,王家小子也回去吧…”
我勉强给师傅和诸位大师行了个礼,站起来的时候居然腿一软,幸好师傅在我腋下托了一把——“哎,臭小子这次还行,居然没倒下师傅赞了我一句,随后声音压低,“回去记得背一遍祖师爷的圣训。”
“是。”
走到树林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你说呢?”似乎是师傅在问张大师。
张大师没有回答,只不过隐隐叹了口气…
被他们扶着下山的时候我总感觉头脑一片空白,晕乎乎的有点飘,走路感觉都不着地了。
这会一直开到了第二天早上,后来八妹子一转述才知道我走了以后张大师很快就和洛爷爷谈妥,允许王家重归水陆大会。当时墨大师心有不甘,但张大师就说了这么一句:“诸葛大师的徒弟你是看了,孩子精神力不差——别的不说,单单从那造成的伤害来看都非等闲!唉,此事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作罢。
王家的事情谈妥以后,几位大师也没有藏私,把各家各派的实力综合起来制定了一套方案,具体事情都分到了人头,水陆大会的时候只需要按商量的步骤修改和分配人手就行了。
几位大师年纪加一起五六百岁,熬个夜谁也受不住,所以第二天要不打坐要不休息,就剩下我们几个无所事事的在房里折腾。铁子那家伙没事又候在外面准备这准备那,不是给老爷子准备的就是给八妹子的,丢两个卫生球表示鄙视,我和王熙干脆登山去了。
泰山很大,开发的景区都集中在西面,我们这属于后山部分,别说是开发景点,就连好些的山路都没弄出来,要么是泥路要么是灌木丛中的小径,估计是一些当地人爬上打猎或者采药走出来的路。
穿过些奇峰怪石陡峭悬崖,峰峦在眼前晃动死活到不了,我和王熙左右无事就当散心,顺便路上我认出了些草药之类的,都不值钱,也就没管。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出现在个一线天的谷底。一线天指的是某种山中的缝隙,两旁石壁高耸,从谷中抬眼只能看见头顶一线天色,所以得此名。
在长年累月的冲击之下,这里泥土都被雨水带走了,只留下了沙砾与硕大的岩石,没有植物生长的条件,剩下的只是苔藓和蔓藤,青苔在石上攀爬,放眼望去翠绿一片宛如麦田。正在看,突然如同电闪一般,一股凛冽的杀气在我背后猛扎了一下!
王熙脚下猛停,“刘哥他的瞳孔收缩如同一个点。
“知道了,有人!“我看了他一样,那浓重如针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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