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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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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心思说笑,虽然眼前这两个确实是马家亮和马勇,但鬼知道那个要害我的东西有没有跟上来。看着前面的断路,又急忙道:“桥被撤了,我们怎么办?”

    “王八蛋。”马勇跑到断路处一看,立刻骂了起来:“哪个狗日的把桥给撤了?”

    “间隔太远了,跳不过去的。←百度搜索→”马家亮也走上来,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走小路回去吧。”

    马勇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说完,他便回头朝来路走去,马家亮也跟上。

    我看了看断路,一咬牙,也往回走。

    走了一段,这时候在我前面的马家亮没回头,突然说了一句:“别再往前了,否则你得死!”

    我如遭雷劈,心脏猛的抽搐几下,便急忙问马家亮:“家亮,你,你在说什么?”

    同时我心底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因为这声音虽然是马家亮的,但语气却明显不是他的。

    而且这声音在上次海梅蓉下葬的时候出现过,就是在这里。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个音色,甚至是同一个语气。

    马家亮回过头来,一脸迷茫,说我说:“什么,说,说什么?”

    预感成真,但我依然不死心,再问:“就刚才啊,你说什么?”

    “我?”马家亮一脸莫名其妙,两手一摊,道:“我,我什么也没说啊?”

    马勇也回过头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像是在看神经病。

    “你大爷的!”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上一次也是这个声音说海梅蓉的棺材要出事,让我不要去帮忙,我没听,去帮了,结果我就连海梅蓉的棺材一同落水,几乎是九死一生。

    现在警告又来了,说再往前我就得死!

    该听吗?

    当然得听!

    惊悚不已的教训刚发生没多久,能不听吗?

    “啊……“

    我尖叫一声奋力冲刺,到了断路边就猛的一跳。

    跳过去,生,跳不过去,死!

    极度的惊悚化为一股能量,我发誓,这是我二十几年来跳的最远的一次。

    我飞过溪涧,然后一下撞在路崖边,眼前不禁一黑,肚子剧痛,但所幸没掉下去,因为我抓住了路边一棵小树。

    “靠!”

    “搞什么?”

    后面,传来马家亮和马勇的两声惊呼。

    我晃了晃头,脑袋清醒了一点就往上爬,相比于恐惧,疼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可就在这时,我却突然瞥见,我在水里的倒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仔细一看,那倒影睁睁的看着我,居然诡笑着!

    我吓的尿都快出来了,我的倒影对着我笑!!

    可我没笑啊!

    我汗毛炸立,身体仿佛出现一股神力,一缩就上了岸,然后朝着村里夺路狂奔。

    我自己的倒影,居然对着我笑?

    可我当时明明急的快哭了,哪还笑的出来?

    我不怕人也不怕事,甚至连脏东西也有一定的心里承受力,可对于自己贴身的东西发生异常,这种甩都甩不掉的惊悚感,太可怕了。

    一路不停,我直接冲回家里牵上黑虎到店里,把芦花大公鸡也放了出来,许久许久见它们没有任何异常,才惊魂初定。

    而且很奇怪的是,原本阴沉沉的天,没下雨夜没打雷,居然又放晴了。

    过了一会儿,回到村的马家亮和马勇来了,跑过来就问我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疯狂,不怕被摔死啊。

    我苦笑不已,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当时被吓昏了。

    他俩见我没受什么伤,也没在追问什么了,就笑话我胆小,说几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安慰我几句后才离开。

    他们走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倒影,发现,自己记忆一下变得模糊起来了。

    也可能是有了安全感的原因,我都不确定看到的那个倒影是不是真的笑了?

    或许是因为水波荡漾而扭曲,看花了眼?

    毕竟当时只看了一眼,也只敢看一眼。

    会不会还是幻觉?

    要知道,在海梅蓉的墓前我就幻觉那四个死人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

    保不齐是我吸入的尸油香太多,以至于后面看到的那个“笑脸倒影”还是幻觉?

    完全有这种可能。

    不过那声音就不好解释?一次可能是幻觉,可这是第二次了,不太可能是幻觉吧?还有马家亮,为什么两次都是他的声音?

    我脑袋一团乱麻,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不清楚,这种无力感,让我心紧紧的绷着。

    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到了下午,我被我妈喊回去吃过午饭,就去了陈久同家,这些事还是问问他来的靠谱一些。

    可惜,他没回家,应该还在后山。

    我又折回店里,没过多久村口就开来了几辆警车,是县里的警察来了;其中荷枪实弹的特警,还有两条德国黑背大狼狗,一下车就直奔后山。

    死了五个人的事也在村里面传开了,许多村里人面带忧色。

    这么大的惨案而且还这么邪门,每个人心里都犯嘀咕,洪村一直平平静静的,这一段时间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死人。

    我店子这一片算是村里的一个小商业区,三三两两的总有路过的村民在我店子旁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我渗得慌,偶尔也会跑过去听一听,虽然人多谣言四起,但总能听到一些东西。

    比如九叔公家里的狗尸体,还有那个死人头已经被警察收走了,公安正在统计村里有没有失踪人口,几乎是挨个上门查探。

    不过让我稍稍心安的是,那五个人绝不是村里人。村里要是一下失踪了五个人,恐怕早就炸了锅了。

    回想起那些尸体,依然让我心惊肉条,颈脖点灯,双手奉颅,实在是太邪门了。

    天擦黑的时候,县里来的警察走了一批,把那五具尸体还有狗尸体都带走了,说是验尸。

    杨建国一行人还留在村里,几个特警还有狼狗没走,似乎要驻村继续调查。

    我爸和杨建国本来就是同学,所以就由他做东招待了杨建国一行人,村长马永德也来了,还有村里的几位族老。

    可偏偏陈久同不见了,我偷偷的问公安钱飞,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在哪。

    我心里犯嘀咕,警察都撤下山了,陈久同人去哪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年纪太轻还没资格上席,就给杨建国他们倒酒,等他们吃完了,我就瞅准机会把钱飞拉到一边,给他递烟。

    “小春,你是有什么事吧?”钱飞喝了点酒有些上脸,但没醉,眼睛里面精光闪闪。

    “咳咳,那啥,我想知道那五个人的情况,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微微有些尴尬,笑着说。

    吃人家嘴软,杨建国带着他们一起蹭饭,钱飞也不好拒绝,再加上我帮他率先找到了那五具尸体,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功劳。于是便小声对我说:“现在还确定是什么人,死亡时间已经有一个星期,脸都烂了,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死了一个星期了?”

    我很奇怪,人都死了一个星期了,居然闻不到尸体的恶臭,反而是一股淡淡的香味,陈久同说是尸油燃烧的香味。

    可香味可以掩盖恶臭吗?

    据我所知,这世界上除了密封外,恐怕还没什么东西能掩盖尸体腐烂的恶臭吧?

    就算是掩盖了,那股子混合的味道,只会更难闻。

    “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钱飞拔了一口烟,点头道。

    我也点上一支烟,暗暗沉吟,死者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总感觉那几个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哦,对了,我们在尸体上有重大发现。”钱飞突然说。

    我心中一紧,暗道可能是线索来了,就问是什么发现。

    钱飞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旁边没人,就拿出手机打开图库,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说:“在死者的肚子上,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数字编号。”

    我拿过一看,这张照片不是正面拍摄的,而是在旁边,隔着死者有个两三米远,像是偷拍的,不过钱飞的手机挺不错,可以清晰的看见死者的肚子上有一个泛红的印记,看着像是个“五”字,也不知道是自身形成的,还是涂写上去的。

    我划拉了一下屏幕,发现就这一张。

    钱飞接回手机,说:“另外四具尸体上分别是一二三四,不过我没拍。”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公安办事有规矩,私拍证物是违规的,他能将偷拍下来的一张照片给我看,已经算是信任了。

    这时候,杨建国一行人也下了酒席,说要驻村继续调查,陆陆续续的就离开了,钱飞也跟着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还要干嘛,不过已经没心思去了解了,因为天黑了。

    我跟爸妈说了一声,牵上黑虎就去了店里,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再去找陈久同,那些编号太奇怪了。

    这让我回想起了前些年从报纸上看到的一起变态凶杀案,凶手每杀一个人,就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个字母,将那些字母组合在一起,就是破案的线索。

    很嚣张,但也很惊悚。

    ……

 第二十一章:鬼点丁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翌日一早,我就开摩托车去了陈久同家。

    陈久同终于回家了,我去的时候他正在给一句棺材打蜡,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一夜没睡,两个眼圈黑黢黢的。

    我把尸体上发现数字编号的事和他一说,他并没有感到意外,而点点头平静道:“我知道。”

    我这才想起,昨天陈久同可能一天都在后山,知道了也不奇怪,就问那数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陈久同手里的动作一停,沉吟了一下,缓缓吐出三个字:“鬼点丁。”

    我心脏狠狠一抽,说句实在话,昨天发生的事,其实我心底隐隐的就希望那不是灵异案,而是人干的凶杀案,或许是自欺欺人的缘故,一直很避讳‘鬼’这个字眼。

    现在陈久同摆明了说是鬼干的,让我心中最后一丝安宁也消失了。

    努力消化了一下,就问什么是鬼点丁。

    陈久同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南宋年间,蒙元入侵江南,一个远征的蒙古骑兵营路过一个汉人村庄时,将满庄屠灭,在那以后军营里面就连连发生怪事,每晚必死一人,而且死者的肚子上都会留下一个血色的印记。

    刚开始的时候上级军官还能弹压着,可到最后死的人越来越多,便再也弹压不住了,营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最后发生了恐怖的营啸,全营上下全部红了眼,互相残杀,杀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投降的汉人将军。

    那个将军也没能撑过第二天,死的时候声嘶力竭的高喊:冤魂不入地,阴神大点兵!

    “这种一个接一个陆续死去的方式和古代点兵非常像,所以便有了鬼点兵的名称,又因为发生在民间,所以改称鬼点丁。”陈久同道。

    “营啸!”

    我悚然一惊,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恐怖的东西,但光网上搜一搜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一群人漫无目的的互相杀戮,曾经的战友袍泽生死相向,人人都变成嗜血的怪物,往往一场营啸过后,尸山血海,生还者十不足一,格外血腥而惨烈。

    在古代,营啸是一种比敌人更加可怕的东西,深受将兵者忌惮,虽然科学上的解释是压力大,但在民间都将这种现象视为不祥。

    杀人太多的军队,受亡者冤魂缠绕夜晚就容易发生营啸,冥冥之中像是一种报应。

    陈久同的意思是洪村要发生不祥?我微微一惊,便直接追问。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只是传说。”陈久同摇了摇头,说:“不过那些死者身上的数字,应该就是害他们的脏东西留下的。”

    我心往下沉,如果那些人真如陈久同所说,是被那东西害死的,那那些数字是不是某种排序?

    那东西在按顺序杀人?

    之后我又问了陈久同一些问题,还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小心,嘱咐夜晚呆在店里,最好不要出门。

    我回了店里,心中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反反复复的梳理了一下,却发现什么头绪都没有,一团浆糊。

    不过倒是有一个信号值得警惕,那只犼又出现了。

    如果五个人的死真是鬼点丁,那就是鬼干的,不是那只犼,可是那样的话,那只犼又在干嘛呢?

    靠在椅子上,我百思不其解,突然想起来那天在田涯论坛发布过一个求助的灵异帖,有好久没登陆了。

    虽然现在搞清楚了那红毛怪就是犼,但弄不好还能有点别的收获。

    我急忙登陆田涯账号,上面显示有几条私信,我一点开,发现居然是那个怀疑犼爪印是野人脚印的湖北网友发来的。

    第一条的日期是我发帖的那天晚上,他说正在帮我寻找脚印的信息,他有认识的朋友懂行,第二条是发帖后的第三天,他告诉我这种东西叫犼,很危险,让我小心。

    “我靠,行家!”

    我大大的惊讶了,这人居然两天就弄清楚了这东西叫犼,而皮衣客则是看见了那东西之后,还查探了它的进食习惯才弄清楚。

    要知道,我当时就只发了三张脚印的图片,其他的一概没有,他紧凭几个脚印就推断出犼的身份,明显比皮衣客还强,至少,他求助的那个朋友不简单。

    我心动了,那只犼现在已经成了我一块心病,多了解一点也是好的,遂急忙点开第三条,居然是一个好友申请,他让我加他为论坛好友私聊,时间就在今天。

    我急忙同意了申请,不一会儿他就发来一条信息:你就是那个灵异帖发帖人?

    我说是的,他直接问那只犼是不是来找过我。

    我一惊,暗道这家伙真是行家,湖北离这里千里远,他居然一语道破。

    我心里还不是完全信任他,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之前不是说这东西是野人吗?

    他发过来一个苦笑的表情,说:其实说它是野人,某种意义上也没错。

    我惊讶了,犼和野人是同一种东西?皮衣客不是说犼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么,还天生地养,无父无母,野人还能从石壁里蹦出来不成?

    我继续追问,他没有解释,就说有些东西很难讲的清楚,需要更多的东西加以佐证,然后问我更多的关于这只犼的信息。

    我沉默了片刻,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因为皮衣客曾经告诉过我,洪村出现犼的事情不要往外说,否则很容易节外生枝。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网友是湖北神农架那边的,我从来没告诉自己住在哪里,就算他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对洪村有什么影响,相反他是一个局外人,可以从他那里知道足够而有用的信息,何乐为不为?

    至于皮衣客,他在洪村目的不明,也不能完全相信。

    克服了心里障碍,我就把犼长着红毛的事情和他一说,他立刻惊呼起来,说这就对了,这种犼叫红毛犼,在月圆之夜会隐身,刀枪不入,让我小心再小心。

    他这一说我彻底相信他是了解犼的行家了,全让他说对了。

    我马上就问它为什么会盯上我。

    他说红毛犼属于毛僵的一种,具体的成因有很多,还待确定。

    之后他又说帮我去找能对付着邪祟的方法,说完就下线了,毫不拖泥带水。

    我发了几条信息他都没回,就有些奇怪,他的表现是不是有些过于……呃,怎么说呢,热心?

    两天后,五人断头凶杀案终于传来了重大进展,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是县里的五个无业流氓,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高明昌杀上洪家的那几个痞子。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

    果然,又是和洪家有关联!

    难怪说总感觉那五人的身材有些眼熟,自己和他们干过一架,能不眼熟吗?

    我第一反应就是洪家复仇了,否则没道理这五个助纣为虐的流氓全死在海梅蓉的衣冠冢前,而且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

    警察第一时间将洪庆生锁定为凶手,还颁发了通缉令。

    我心里也是半信半疑,弄不好洪庆生真的是凶手,他有能力有动机,之前疯了搞不好是装的,至于残忍的杀人,他以前就是杀猪的,手法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疑问的是,洪庆生不是被那只犼掳走了么?连铁链都被拉断了,难道他没死不成?

    还有,之前那只犼杀了王强,吓疯了林顺林副所长,他为什么会动手杀王强?

    王强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洪家的仇人,难道那只犼再替洪家报仇?

    这么一想,我感觉事情更加朴素迷离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洪家恐怕不那么单纯,这个不起眼的家庭或许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必须主动去调查。”

    我暗暗沉吟,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诡事都能和洪家扯上关系,而最终又和我隐隐约约关联起来。正如黄大仙所说的,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越躲死的越快。

    既然躲不开,那就干脆化被动为主动!

    洪家一定是突破口,里面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洪庆生不见了,但还有一个人能成为突破口,那就是洪庆生的二女儿洪晓芸,她现在在县里的福利院。

    而罪魁祸首高明昌也一样,洪家出事前幽灵短信就暗示我洪家会出事,他的动机或许也没那么简单,至少要去了解一下来龙去脉。

    高明昌的儿子高小龙很可能就是有什么事和我说,所以才死了,从他之前神神秘秘的给我递字条就可以印证这一点。

    一系列的事情让我隐隐约约有一种错觉,这些诡事虽从洪家起,但却是以我为中心。

    如果我不主动,这些事恐怕会没完没了,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明天去县里,先见高明昌,再见洪晓芸。”

    我打定主意,青龙镇是丰都县最偏远的镇,去那里坐班车都得两三个小时,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吃过午饭后,我修了会儿电脑,正准备补一觉,最近这些天晚上都睡不好。

    刚躺下,就听外面有人奔走呼喊,说什么谁被淹死了,咋咋呼呼的。

    我一听,激灵灵就从躺椅上蹦起来。

    又出事了?!

    等我冲出去,就见马家亮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急犼犼的说道:“春哥,听说柴老二的儿子柴大运被淹死在田里了。”

    柴老二的儿子?

    我心里就咯噔一声,柴老二不是别人,是柴金花的二哥。

    他的儿子,就是柴金花的亲侄子,高明昌的内侄。而且他在洪家出事的那天是跟高明昌一起来的。

    ……

 第二十二章:第六个死人

    “在哪?”我急忙对马家亮说道。

    “就在他自家的水田里,南溪河边。”

    “去看看。”

    我关上店门和马家亮直接跑向南溪河边,并不远,七八分钟的脚程。

    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远远的对着田里面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复仇啊,造孽啊什么的,脸色个个有些惊惶。

    跑过去一看发现果然有一个人伏在水田里,脸朝下浸在泥水里,一动不动,周围萦绕着一群苍蝇。

    最令我心惊的是这水田的水并不深,顶了天了就一指深,这么浅的水怎么可能会淹死人?

    这比洗脸淹死在脸盆里还荒唐。

    有东西作怪!

    我几乎敢肯定。

    “肯定是洪家人来寻仇了,造孽啊。”

    “高明昌真不是东西,现在好了,连柴家都出事了。”

    “要我说,弄不好就是大仙说的母子煞。”

    “……”

    洪村村民子在我旁边议论纷纷,我心底也直往下沉,这件事也许和之前的五人惨死案有直接关联,弄不好凶手是同一个,不管是人还是鬼。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急匆匆走过来一帮的人,有惊叫的,有骂的。

    “柴家人来了。”马家亮说了一句。

    柴家人大部分住在村子西北角,离这里有些远,跑的最快的正是柴老二,脸色煞白煞白的,看到田里柴大运的尸体整个人一个踉跄,几乎跌坐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儿啊……我是儿……”

    接着他跳进田里,跑到柴大运的旁边将他的尸体翻了过来。

    这一翻,可是让所有人炸开了锅。

    柴大运湿漉漉的尸体上,衣服缩成一团露出大片大片的肚皮,最可怖的就是那肚皮上,居然覆着一片黑黢黢的东西,还在蠕动着。

    赫然是蚂蝗!

    “啊!”

    “好多吸血鬼!”

    “……”

    人群一阵阵惊呼,有些胆小些的直接就吓哭了,大姑娘小媳妇个个尖叫不已。柴老二也傻了,吓得蹬蹬瞪往后退去,一屁股坐在水田里。

    “怎么会,这么多的吸血鬼?”马家亮面无人色。

    我头皮发麻,那些蚂蝗条条都吸的滚圆滚圆的,数量密密麻麻的几乎覆满了柴大运的半身。肚子、胸口、脖子、还有脸上。黑黢黢一大片,它们头部钻如尸体,尾巴疯狂的蠕动着。

    这一恶心加惊悚的一幕,别说胆小的,就是胆大的都能犯密集恐惧症。

    我胃里一阵翻腾,不敢再看,太令人作呕了。

    田里面有蚂蝗我知道,这东西在村民农作的时候最喜欢吸人的血,但数量并不多,偶尔也就一两条,眼前这么多的蚂蝗,恐怕的全村的蚂蝗集中在一起才够。

    “滚!死开!”

    这时候,柴老二发疯了,脱下衣服疯狂的朝尸体上的蚂蝗拍去,别人可以怕,可以在一边看热闹,但他不能,这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死在田里还被人这些吸血的臭虫欺负。

    沾了水的衣服力道不小,那些蚂蝗被他拍的到处乱飞,围观的村民个个吓的后退,深怕那些蚂蝗会沾到自己身上。

    拍着拍着蚂蝗渐渐被清空了一片,我就发现柴大运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印记。

    细细一看,像是个“六”字。

    我悚然一惊。

    六?

    之前五人惨死案,肚子上就是一二三四五。

    现在六又出现了,还是惨死。

    “鬼点丁!”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之前虽然有所预感,但也只是觉得有关联而且,却没想到关联的这么紧密,这分明就是鬼点丁的延续。

    凶手没有停手,还在杀人。

    如果这是第六个,那下一个是谁?

    会不会有第七个,第八个,甚至更多?

    我腿发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这件事远没有结束,而且看来越来越严重。

    “春哥,你怎么?”

    马家亮将我拉了起来,似乎有些奇怪刚才没吓到我,现在却吓的不行了。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鬼点丁出现编号的事,村里人还不知晓,这是重大案证,不会公开,要不是钱飞告诉我我也不可能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俩正好碰上出警的杨建国,他带着钱飞,还有另外一个中年公安一起来的,一下车就直奔南溪河而去,还让马家亮给他们带路。

    我有些奇怪,按道理杨建国应该跟我比较熟,马家亮只是和他见过几面,他没有喊我而是喊的马家亮。

    似乎,有那么点撇开我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县里面的法医也来了,验尸的结果是柴大运是窒息而亡的,换句话说,他确实是被那一指深的水给淹死的,死亡的时间在昨天下午。

    正常人怎么会被一指深的水给淹死?

    这消息弄得村里面人心惶惶,惊恐不安。

    之前洪村确实死过好几个人,但死亡都是有原因的,海梅蓉是自杀的,他孩子是被高明昌摔进井里淹死的,至于被犼咬死的王强,还有之前五人的惨死案,死的都是外村人,不是洪村本村的村民。

    可现在,洪村人也终于开始死人了,第一个就是大姓人柴家的后生。

    只是让我非常奇怪的是,如果这鬼点丁当中的鬼是海梅蓉的冤魂的话,为什么死的第一人不是高明昌?

    他才是罪魁祸首,可他现在还在县里的看守所里好好的。

    还有柴金花,也算是二号目标。

    就算是高明昌的儿子高小龙也说的过去啊,高明昌让洪家绝嗣,海梅蓉的冤魂就让高家绝后,可高小龙死的时候没有听杨建国说他肚子上有编号啊。

    就算是有,也不能编个零不是,一号已经有人了。

    换句话说,杀死高小龙的凶手和鬼点丁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东西?

    “不行,还得去找陈久同。”

    我打定主意,这些事还得找专业人士才能知道的更多。

    于是我开车去了陈久同家,到的时候发现,陈久同家的大门半开着。

    我喊久叔,没人应我。

    “又不在家?”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段时间陈久同行迹很奇怪,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印象中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我,就打算折回店子。可就在这时陈久同家的大门居然“喀喀喀喀”打开了一点。

    我以为是陈久同开门了,就回头喊他,可还是没人回我,只有那扇门还在“喀喀喀”一点点打开。

    我心里发毛,陈久同家的大门是那种很结实的大木门,这种门别说是风了,就是人去推都得用点力,没人的话门怎么自己开了?

    等了一会儿门已经打开了不少,再无动静,我就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心里虽然很害怕,但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的总感觉陈久同家应该有东西。

    这完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在心底最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召唤我:去门里面看看吧,门里面有样东西对你很重要。

    靠近大门后,我发现屋里面很黑,大白天的居然什么都看不清,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一股凉嗖嗖的冷气往外冒。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走到门口就也不敢往里面走了。陈久同家是做棺材的,里面肯定到处都是棺材,我对那玩意渗得慌。

    定睛往里面仔细一看,发现屋中间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红色的什么东西,心里一动,就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往里面一照。

    这一照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陈久同的家里居然摆放着一具斑驳的大红棺材!

    最恐怖的是,这棺材还沾着泥土,样式也和一般的棺材不一样,这分明就是一具刚挖出来的古棺。

    “我靠!”

    我惊的兔子似得,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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