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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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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白天。
终于,时间推移到了第三天傍晚,月圆。
我全副武装,将糯米、夜明珠、锅底灰、龙牙箭,鸡毛掸子之类的东西全部揣在身上,为了预防被人阴,索性还装了一把西瓜刀,把七彩鹰黑虎也带在身边。
夜色降临,整个洪村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一丝的声音都没有,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
第二百零五章:血月东升(上)
没多久,一轮饱满的圆月便渐渐从最东边的山头升起来。
我握紧手中的鸡毛掸子,死死的盯着那轮月亮。
幽灵号码说今晚会出现血月,我很好奇,好好的月亮如何会变成血色?
满月一点点的升起来,银辉万丈,将整个洪村都照亮了,就连那些沉沉的迷雾似乎也被穿透了不少。
但让我不解的是,它的颜色是正常的,像个光洁的玉盘!又过了一会儿月亮跃出山巅,悬挂于半空中,银辉愈盛。将整个洪村照成了白昼。
“咕咕咕……”就在这时,七彩鹰突然叫了几声,很警惕的样子。
我急忙扭头看它,发现它正侧着脸,死死的盯着天上的月亮,身子不自觉的往下低伏,做出了攻击和防御姿态。
我心脏狠狠一抽,急忙回头,这时发现原本很圆满的月亮突然暗下去了一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暗下去的地方越来越多,似乎又什么东西将整个月亮给蚕食了。
我顿时长大了嘴巴!
月食,天狗吃月!
不祥之兆!
月属于太阴,为天地阴阳之中的一角,如果它出现问题,必然是劫难预兆!
在古代,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堂,都是将月食和日食视为不吉利,甚至是大乱的征兆。历史上有些农民起义,就是借着人们月食日食的“迷信”而发动的。
月亮被一点点的蚕食掉,很快,原本光亮的洪村又暗了下去。
这时候阴风四起,就感觉像是冬天的寒风,哗啦啦的吹得地上飞沙走石,也让我身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头皮发炸,这月亮不对劲,十年都不一定能见到的月食,竟然这么凑巧,就在今天的月圆之时出现了?还有这阵风也是,四五月份天气已经热的只能穿单衣了,哪来真么阴冷的风?
没多久,整个月亮就被蚕食的干干净净!
竟是还是月全食!
“咕咕咕……”七彩鹰的叫声更加警惕了。
我突然发现,原本最先黑掉的月亮一角,开始从边缘发现一丁点的光亮,细细一看,是月亮又出来了,也就是民间说的被天狗吐出来了。但让我无比惊悚的是,那一角透出来的不是银辉,而是红光,血红色的光!
月亮越吐越多,红色也愈加鲜艳,此时的它完完全全成了一轮血月!
我眉头突突直跳,真的出现血月了!
幽灵号码没说错!好好的月亮被“天狗”吃进去,吐出来,就变成了血色!
过了一会儿整个月亮都出来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发光的血团!最恐怖的是,它投下来的光落到地上,就像给地面裹上了一层血浆一样,看着格外渗人。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骨头缝里面嗖嗖的直冒冷气,这一切全让幽灵号码预见到了!
也就在这时候,洪村的气息猛的一变。只见数十个的光点突然从洪村的各个角落亮起,反射出点点莫名的光辉,数量越来越多。
我一看。发现那些光点竟然都是那些护宅的铜钱反射月光发出的,但诡异的是,它们反射的却不是血红色的光,而是一种莹莹的像乳白色一样的光。
很快,那些光点越来越亮,而且渐渐集中,集成束照亮了村口的位置,形成了像是光路一样的效果!紧接着,我就看到有人踩着光路从村口走进来了。
最先踏进来的,赫然是痦子女人!
然后是苗苗、瓜哥、皮衣客、黄大仙、还有和痦子女人不对付的苍鹤,此外还有几个黑衣的护卫。
我咽了一口唾沫,陈久同是对的。她们发护宅铜钱并不是为了护宅子,而是为了破阵,是计划中的一环。这时我发现自己进退都很尴尬了,伏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大吃一惊,刚想挣扎。就听见陈久同的低沉声音:“别喊,是我!”
说完他就放开了我,我急忙回头,发现不光陈久同在,马永德也在,他两正蹲在我后面。
我们都没敢再说话,这时候就见痦子女人在村口看了一阵,然后带人进小树林去了。
“她们进去了!”我低声道。
陈久同没回答我,而是眸光熠熠的看着那些发亮的护宅铜钱,道:“啧啧,手段真够高明的,竟然想到了借用整个洪村的人气破阵。”
我一阵莫名万分,就问:“怎么个人气破阵法?”
陈久同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说说,堡垒最容易从哪里被攻破?”
“堡垒?”我一愣,本能道:“当然是内部了。”
“这就是了。”陈久同笑笑,说:“她们明白从外面想要破掉赑屃的迷阵肯定会非常难,而且不好下手。所以她们便想到了借用洪村上千口的人气,那些铜钱都被做过手脚,能够聚集起每家每户的人气为她们所用,阵眼就放在村口的位置!”
“什么是阵眼?”我又迷糊了。
“就是法阵的核心,还记得她们之前帮村里修路吗?”马永德插了一句嘴道。
“记得。”我点头,痦子女人弄了什么慈善基金要帮洪村捐一条路,虽然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村里修路,但结果是真的把路给修好了,柴田雄也正是凭借这个当上了洪村的村长。
“阵眼肯定是在修路基的时候埋下的。”马永德斩钉截铁道。
“什么?”我长大了嘴巴,终于明白痦子女人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帮村里人修路了,原来,就是为了在村口不惹人注目的埋阵眼。
换句话说,它能到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于是我连忙问她是不是早知道这一天。
“那倒不一定。”
陈久同摇头,道:“那个长痦子的女人当初被拦在迷阵外,显然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阵眼在当时恐怕是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才埋下去的,算是布局的一部分,只是最后用上了。”
马永德也道:“她们聚集起了洪村上千口的人气,却也只打开了村口那一条通道,说明遭遇迷阵的时候她们也是措手不及的,只是之前布局布的圆满,才能走进来。”
“有道理。”我点点头。
“走吧,我们去看看!”顿了顿,陈久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上,然后一步步走向小树林。
他没有直接奔进去,而是转了一个弯转到了小树林另外一个方向,带着我和马永德趴在一个小土坡上。我伸出头往下面一看,发现这个位置选的真不错,可以很轻松的居高临下看见痦子女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痦子女人等人已经和赑屃对上了。
赑屃也睁开了眼睛,就挡在痦子女人和魔王残魂之间,似乎在护着魔王。
它的眼睛是血色的,和之前一模一样,警惕的盯着痦子女人她们似乎随时准备动手,显得暴怒而不安!
“咚咚!”
于此同时,魔王的心脏在顽强的跳动着,击打在人的心口,闷疼闷疼的,极不舒服。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赑屃有多强大,我是亲眼看过的!
但痦子女人却并不畏惧,而是双手捏印,走到了距离赑屃不足二十步的地方,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抑扬顿挫,像是在吟唱祭文一样,一听就让人感觉脑袋都莫名其妙清明了不少。
陈久同脸色便是微微一变,惊讶道:“这是回灵咒!”
“她念那个干什么?”我奇怪道。
陈久同跟我解释道:“回灵咒并不难听见,在做丧葬法事的时候,主持的法师一般都会念一段回灵咒,只不过他们并不叫回灵咒,而是叫回魂咒;但不管是回灵还是回魂,都有唤醒的作用,想必她也是认为赑屃被人动了手脚,被迷惑了,想要唤醒它的本魂意志。”
“原来是这样!”我暗暗惊讶,赑屃确实不对劲,它暴躁,不安,但却保留了一丝理智。
前两天我去拜碑就是这样,它明明对我下手了,但却没有下死手,而是将我扔到了稻草堆里面。感觉它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半脑子是要干死我,一半脑子却不想对我下手,在矛盾与纠缠中变得暴躁和不安。
换句话就是说,是真的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对它动了手脚。
它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本意。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痦子女人的回灵咒起作用了,就见赑屃眼中的红光愈来愈弱,紧绷着的身子也趴在了地上,形势缓和了许多许多。
“嗡!”
就在这时,突然洪字碑轻轻一震,上面落下的树叶枯枝还有泥灰簌簌落下,一阵血红光亮起,赫然是那个硕大的洪字!红光一收一缩,就像是有呼吸一样,看起来格外的吊诡。
与此同时,赑屃眼中的红光瞬间大亮。比原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它打了个响鼻猛的一下低伏身子,一双血眼死死的盯着痦子女人。
痦子女人身形明显微微一颤,一边凝神戒备,一边缓缓朝后面退去。
“赑屃背的那块洪字碑有古怪!”陈久同脸色大变道:“是洪字碑影响了赑屃!”
我也咽下一口唾沫,这是明摆着的事,一看便知。那洪字一变红,赑屃立刻就回归了原状!换而言之,就是那块碑控制了赑屃,也是那块碑造成了赑屃的狂躁和不安。
赑屃见痦子女人退了,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是朝前走了几步打了好几个响鼻,做出了很明显的攻击姿态,随时准备出手。
痦子女人见此,不得不又缓缓后退了好多步。
“赑屃好强!”
我暗暗心惊,痦子女人的面对不可一世的魔王,也几乎每怎么退缩过,虽然是有阵法保护。但也足够说明,她实力很强。
“嗡嗡嗡……”
这时候赑屃身上背着的洪字碑并没有停止动静,依然是震颤不止。
而且最诡异的是,附近丝丝缕缕的血色月光照射到洪字碑边上,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一样,缓缓的没入石碑中。如同黑洞一般将月光吞噬。
没多久……
“嘭!”
一声石头碎裂的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我浑身一震,急忙看向石碑,顿时就被惊呆了,只见石碑上面,竟然露出了一条缝隙。
很快缝隙飞快的扩大延伸,就像的龟裂一样,外面的石皮簌簌落下,缓缓露出里面一片暗红色的东西。
“石碑里面竟然有东西!”马永德大吃一惊。他话说完石皮掉落的更快了,很快就露出里面一个长长方方的东西。
陈久同目瞪口呆,惊道:“洪字碑不是碑,而是一口棺材!!”
……
第二百零六章:血月东升(中)
“棺……棺材,”
我一口话全卡在嗓子眼里,浑身汗毛炸立,
洪字碑不是碑,而是一口竖着的棺材,难怪之前就觉的这块碑太过厚实,原来如此,
我都快疯掉了,为什么洪村到处都是棺材,冷水洞数百口、鬼冢、地宫,还有樟树下,
现在,连给洪村命名的大石碑,里面竟然也是一口棺材,而且竖立在村口不知道多少岁月,底下还压了一只强悍无匹的赑屃,我之前还拜祭过三次,三次血食,外加六十三个响头,
这感觉,就像是吃水果吃出一条虫,而且水果上面只剩下半条一样的惊悚,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自己拜碑拜的根本就不是赑屃,而是这口棺材,
它才是主宰,
很快,石碑上面的石皮就全部掉落,露出了棺材的全貌,
上面大大的“洪”字依然还在,在棺材盖上面,而且血月的照射下,有一种血淋淋,尸山血海的感觉,
棺材很高很长,方方正正,除了原本的色彩有些触目惊心外,并没有太多奇特的地方,上面既没有雕刻花纹,也没有任何图案,
但就是这么一具并不出彩的棺材,却将痦子女人她们逼退了十多步,棺材不出彩,可底下驮着它的赑屃不简单,这种无与伦比的牛逼表达,已经不需要别的修饰了,
“这到底是什么棺材,”我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就问,
“这是一具很罕见的石棺,”陈久同道,
我莫名其妙,道:“我知道是石棺啊,”大石碑是石头谁不知道,这不是废话么,
“小春,你理解错了,”马永德插嘴了,道:“这石棺的‘石’并不是指石头,而是古代的一种石土,相当于现在的水泥,一样可以浇筑的,只是一寸石土一寸金,特别昂贵,”
“还有这种东西,”我本能想到了鬼冢,那里的紧靠暗河的外墙似乎也用过这种材料,
马永德细心解释道:“石土的主要材料是一种东海鲛人骨胶、此外还有糯米和白土等,而东海鲛人在大航海时代之后就灭绝了,现在已经制作不出来了,”
我一阵无语,难怪之前看大石碑的时候发现它明显是一体,没有任何缝隙,原来是浇筑在棺材四面的形成的一层椁,
“里面到底是谁,”我又追问,能压服赑屃的存在,让我隐隐想到了一个人,似乎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厉害了,
“没谁了,只能是洪家老祖,”陈久同道,
尽管有所预感,但得到答案的那一刹,我还是冷不住心里发毛,洪家老祖不是一直在算计魔王么,要置魔王于死地,但为什么到了最后临门一脚,却停住了,还把魔王给庇护了,他到底有什么图谋,是正是邪,,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对洪家老祖的印象要重置了,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未必想救洪村,就算是,也不会是第一位,他有别的更重要的目的,
“洪家老祖到底要干什么,”我忍不住就问,
陈久同摇头,说:“等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今晚要热闹了,”
说完,他目光投向村口的位置,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我咽了一口唾沫,就把目光又投向痦子女人和苗苗她们,发现她们也是惊疑不定,正说着什么,赑屃不安的打着响?,场面一时间似乎僵住了,
血月越升越高,这时候就见月光中多了一缕缕氤氲的血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与此同时,血月之光没入棺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光华就像一匹匹的红色丝绸,不断的没入其中,如鲸吸牛饮一般,
“棺材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它在不断的汲取月阴的力量,”马永德说了一句,
我头皮发麻,出现在洪村的棺材都挺怪的,里面都有活的东西,而且动不动从里面爬出来,感觉洪村的棺材,就不是为死人准备的,
痦子女人她们僵持了一会儿,很快便他们缓缓成扇形朝着赑屃逼了过去,各自分开一段距离,看样子似乎想借着人数优势强行攻袭,
痦子女人率先动手,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一甩,五根红绳就像是活过来了,如蛇一样朝着?子四肢和头部卷了过去,
“叮铃铃……”
那是红绳生面拴着的铃铛发出的颤音,我听在耳中只觉格外悦耳,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柔媚和和谐起来,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剑拔弩张和惊悚,下一刻,我甚至要站起来跑出去……
“小春别动,快用舌尖顶上颚,”
突然,我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给压了下来,然后整个人激灵灵一下就醒了,
反应过来过来之后,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那铃音不对劲,能够迷惑人,自己差一点就站起来冲出去了,
我急忙用舌尖顶着上颚,顿时那股奇异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那是魂铃,有惑人心神的作用,靠的越近越厉害,”陈久同对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后怕不已,痦子女人只是一阵铃音就把我迷的三迷五道,要是真和她发生冲突,她勾勾手指头自己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用,
这时候再看过去,只见赑屃已经被痦子女人缠住了,它在奋力扭动,
“咚,咚,咚,”小树林被赑屃挣扎撼的轰轰作响,嘴里还发出沉闷的怒吼,
痦子女人紧紧的拉住红绳,口中念语愈加急速了,另外一只手不断的在红绳上点着,每点一下,红绳便震颤一次,
说起来很奇怪,赑屃力量无与伦比,但它每次挣扎似乎都被那些诡异的震颤四两拨千斤给化解了,于此同时,瓜哥、苗苗和皮衣客趁机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冲向了魔王所在,绕开了被纠缠住的赑屃,
“吼,”
赑屃怒吼一声,转身就往后面蹿,全力爆发之下,顿时将痦子女人带得止不住朝前滑去,痦子女人手更急了,但起到的效果却并不明显,
但这已经足够了,瓜哥苗苗他们很快便冲到了荆棘丛边,瓜哥手势最快,手一甩,一张玉光莹莹的网便笼向魔王,
可就在这一刻,突然一道红色的影子唰的一下冲瓜哥前面冲过去,然后就见那张网断了,
“吼,”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在荆棘丛中炸响,月辉下,一个淡淡的虚影低伏在瓜哥几步开外,嘴里不断的发出吼叫,
“是犼,”
我心头一跳,犼在月圆之下战斗力会相当强悍,水火不浸,刀枪不入,而且还能隐身,
“孽障,”
瓜哥一声炸犼,二话不说抽出降魔杵就冲了上去,
“叮叮叮……”
犼不断地的跳跃,利爪和降魔杵不断的碰撞,却丝毫不落下风,顺带还阻止了苗苗和皮衣客的靠近,
荆棘丛本来就是一个密闭的地方,腾转挪移的空间并不大,犼守在了入口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时候,赑屃也靠近了,痦子女人虽然缠住了它,但到底没阻止得了这头蛮兽的步伐,很快就从后面快速靠近苗苗和瓜哥他们三人,
机会一闪而逝,被一直潜伏在荆棘丛的犼给破坏了,苗苗他们只能暂时撤退,让开了,
我看着这一幕,疑惑道:“犼和驮碑灵是一伙的吗,”
不过随后一想,这事也不是很难理解,犼就是洪庆生,而驮碑灵驮着的是洪家老祖,后代和先祖站一块,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但让我吃惊的是,赑屃走到荆棘从边不仅没停下,反而是张嘴就朝犼所在的地方咬了过去,几乎是闪电般出手,
……
第二百零七章:血月东升(下)
“靠,”
我、马永德、陈久同同时低叫一声,都分外震惊,不光我们,就连痦子女人和苗苗他们重新聚拢在一起,一时间似乎也愣住了,
犼帮了赑屃,赑屃却对犼下手了,
“吼,”
犼低叫一声,没有和赑屃对扛,而是迅速撤退,钻进了荆棘丛深处,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惊不已,
“犼不希望魔魂落入痦子脸女人那边,但它也不是和赑屃一路的,”陈久同判断道,眉头紧皱,似乎也十分不解,
我点点头,貌似也只能这样解释了,顿了顿,我又问:“犼这么做是图什么呢,”
犼能靠近魔王,却没对魔王下手,反而阻挡了苗苗和瓜哥她们,之后又被赑屃赶走了,我本能的感觉它的立场似乎有些混乱,
“很难说,”
陈久同摇摇头,道:“我们靠近点去,如果有机会就灭了魔王残魂,”
说着他便偷偷的下了高坡,朝着荆棘林那边靠了过去,我和马永德也急忙跟上,之后陈久同又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在荆棘丛旁边二十多步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在这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魔王之心的跳动,击打在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随着犼的消失,场上又剩下了痦子女人一方和赑屃,双方剑拔弩张,痦子女人上前几步,却是准备再次出手,
她垂首低语,只听一阵很飘渺的音节从嘴里念出来,声音不大,但听在耳朵里却朗朗如同神音一般,细细碎的念,像是梵音低低的吟唱,又像是来自远天的呢喃,抑扬顿挫中,一股亘古与尘封的扑面而来,就像有人隔着无尽的岁月在诉说着什么,
声音始一出现,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赑屃突然变得无比不安,扭头晃脑的似乎就想要逃离,低沉的吼叫声中蕴含了无尽的痛楚,但它却离不开,只能焦灼的在原地不断打着响?转着圈,它看起来十分暴躁,但却没有攻击并不算远的痦子女人,
“哗啦啦啦……”
这时候,我身后没多远的位置,荆棘丛一阵乱响,我回头一看,发现是犼从里面窜出来了,跌跌撞撞,狼狈不堪的往外面逃,
它似乎也顶不住痦子女人的念语了了,
这念语我曾经听苗苗念过,就是在地宫对付溺鬼的那一次,要不是她的念语直接将溺鬼灭杀,我们当时弄不好要全军覆没,
“这是度魔经,,”陈久同忍不住惊呼一声,
马永德也是分外惊讶:“度魔经号称能度化世间一切鬼魅魍魉,妖魔鬼怪,不愧是世家大族,底蕴当真深厚,”
“赑屃要顶不住了吗,”
我听的目瞪口呆,原来只是认为那念语很厉害,却不想还有“度魔经”这么一个听起来很霸气的名字,
马永德点点头,道:“赑屃身为瑞兽,本不属于鬼魅魍魉那一边,但它明显是被背上的棺材魔化了,所以度魔经对它也有效,”
我一阵无语,
此刻,赑屃似乎已经魔怔了,全身忍不住打着颤,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七窍中不断溢出,消散在夜风中,
没几下,它“咚”的一声四肢一软,竟然直接趴在了地上,连头也驼在了地上,明显扛不住了,
“牛掰,”
我心惊肉跳,但不满暗暗竖起大拇指,痦子女人真的好厉害,这是一个手段非常柔,但却无比犀利的女人,
她和赑屃完全是两个路子,赑屃是霸气外露,一看之下就足够让人心惊胆战,而痦子女人则是深不可测,很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外表下,却蕴藏着极尽的锋芒,
她敢依靠伏魔法阵和魔王面对面,也敢面对面将不可一世的赑屃压服,
就冲这份本事,我想不出青龙镇的地界上,还有谁能和她抗衡,
从她念经文毫无阻滞的表现来看,她比苗苗还要厉害很多,当时苗苗念了之后可是伤及了本元,
这时候我终于理解陈久同、马永德,甚至还有犼为什么对洪村发生的事束手无策了,不是他们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他们三个人联手恐怕都未必敌得过痦子女人一只手的镇压,更可况她身边都是精兵强将,双方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面,
很快,赑屃背折磨的彻底瘫软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时候,一直在痦子女人旁边,和她不对付的苍鹤,脚下一动,绕开赑屃朝着荆棘林去了,看样子是打算“摘桃子”,
我微微皱眉,这个人我很不喜欢,他上次在奈何桥对岸让痦子女人带走苗苗,然后处决一个所谓的“麻烦”,直觉告诉我,他所说的那个麻烦就是我,
换句话说,他想杀我,而且是奉了命令过来的,如果不是苗苗护着我,他可能早就对我动手了,
苍鹤刚刚冲到荆棘旁边,正勾着身子往里面钻,突然,赑屃背上的棺材猛的一震,然后“咔咔咔”棺材盖一点点的打开,“轰”的一声倒下来,
开棺太过迅猛,几乎没有一点征兆,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痦子女人都不得不停下来,我紧忙朝棺材看过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具干尸,
他赤身裸体,枯萎的血肉和皮肤附在骨骼上面,瘦的跟柴火棍一样,最恐怖的是它心口的位置赫然是一个穿透的空洞,里面空空如也,心脏不翼而飞,
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竟然呈现一种诡异的青色,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洪家老祖,”陈久同手一抖,而后惊呼道:“它竟然把自己变成了无心尸,”
痦子女人身形也明显一震,往后退了几步凝神戒备,瓜哥皮衣客他们更是蹬蹬瞪的往后面急速退去,一直退到痦子女人身后才堪堪停住,看他们的身形,明显是遭遇了巨大的压力,
“这就是洪家老祖,”
我心中震撼不已,这分明就是一具连心脏都被挖走了的干尸,
这和我本能的想象当中,无比强大的洪家老祖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外表来说,高手,不应该都是挺有风范的么,怎么会连心脏都被挖走了,
“我知道了,”
马永德惊呼一声,道:“洪家老祖最终目的不是为了灭杀魔王,而是想夺取魔王之心为己用,”
陈久同听完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然后点点头,同意了马永德的看法,
“魔王之心到底有什么讲究,”我奇怪道,魔王已经是油尽灯枯,但那颗心脏却依然强悍无匹,活人很难靠近,
而且从之前接触的信息来看,魔王被龙牙箭一箭射死,身体都残破了,偏偏那颗心脏一点事都没有,凭空还能不断的跳动着,看着就像是电影生化危机里面的行尸心脏,挖出来都还能跳,太诡异了,
陈久同摇头:“这点我们也不清楚,据说魔王之心是张献忠年轻拜鬼学艺时得到的,也正是这颗魔王之心,造就了张献忠后来的魔王之名,具体从哪来来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魔王之心绝对不会是张献忠本人的,应该是从什么地方意外的来的,”
马永德听完点点头,也补充道:“张献忠起兵之前本就是个无名之辈,魔王之心的来历确实非常蹊跷,或许跟东土龙脉断绝有一定的关联,龙脉断绝之时,就是天下妖魔并起、大乱之时,”
“你们的意思是,并不是张献忠本人有多厉害,而是这颗魔王之心造就了他的威名,”我品出了他们话语中的关键,
陈久同沉吟了一下,点头:“应该说是相辅相成吧,张献忠本人也并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否则魔王之心也不会选择他,”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洪家老祖想要夺取魔王之心,”我又看向洪家老祖空荡荡的心口,它现在正缺一颗心脏,自身本来的心脏不翼而飞了,
我刚问完陈久同还未说话,洪家老祖直接用行动回答了我,只见他从棺材里面一跃而出,直接落在了魔王之心旁边,青色的眼瞳盯着那颗“咚咚咚”跳动的心脏,嘴里发出如同指甲刮擦黑板一样阴冷无比的笑声,不带一丝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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