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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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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就不见了?”我咽下一口唾沫,昨天夜里正好是那个大爪怪物出现在村里的时候,狗都被咬死了,洪庆生在那个时间点失踪,这让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弄不好洪庆生就被那个怪物给害了。

    “村长上午就派人去找了,可现在都没找到人,庆生叔家里也被弄的一团糟,而且现场还有些很奇怪的东西。”马家亮说到这,脸色已经隐隐发白。

    “什么很奇怪的东西?”我问。

    马家亮咽了口唾沫,说:“像爪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肯定是那个大爪怪。洪庆生弄不好就真的出事儿了,昨晚那几声嚎叫,最先出现的地方就是洪庆生家的方向。

    ……

 第十二章:县里来的关系户

    “走,去看看!”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洪庆生家的事不管我怎么避,到最后总会和我关联起来,从他老婆海梅蓉自杀,到棺材落水,再到现在的大爪印,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根线,把我和他们家连在一起。←百度搜索→

    既然避不开,那就直面它,黄大仙也说过,劫从洪村起,就在洪村解,躲是躲不掉的,越躲越死的快。

    到了洪庆生家,发现那里已经有不少人,派出所的公安都来了。一个疯子不见了他们也不敢大意,万一出现伤人事件就不好了。

    马家亮扯了我衣服一下,然后对着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努了努嘴,说:“给庆生叔送饭的就是顾大婶。”

    洪庆生自从疯了之后,村长马永德和村里和一些话事人一商量,就决定把他送到县里的精神病院去,洪晓芸则送到孤儿院。这件事本来就在县里立了案,县里也同意接收,洪晓芸最先被送走,因为洪庆生疯了,不仅没能力再抚养她,弄不好还会伤到她。

    倒是洪庆生进精神病院的事有些曲折,县里说精神病院床位不够让等几天,村里也没办法,只好把洪庆生拴在家里,然后每天让人给他送两顿饭。

    这送饭的任务,就交给了在村委会兼职当厨娘的顾大婶。

    顾大婶显然已经被公安问过话了,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我想想就猜到个大概,乡下的公安做事很粗暴,甭管是什么人什么事,先吓一通让对方说实话再说,顾大婶没什么文化也不懂法,肯定被来的公安吓住了。

    我走过去对她说:“顾大婶你别害怕,这件事与你无关,你给庆生叔做饭送饭,本就是功德一件,公安不敢拿你怎么样。”

    “真,真的吗?”

    顾大婶嘴皮子都哆嗦了,我是村里位数不多的几个大学生之一,有那么点威望,毕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放心吧,我以前跟同学学过一点法律,你顶多算目击证人,不用付什么责任。”我扯了张虎皮。

    顾大婶一听,差点激动的哭出来,哽咽道:“我前些天给他送饭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不吃,所以昨天早上没吃我就没在意,直到今天上午,我发现他昨晚的饭菜也没动,才感觉不对劲了,推开门一看,人就不见了。”

    “没事的,说清楚就好了。”

    我点点头,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扭头看向洪家的大门,狗洞子前确实摆着两大碗饭菜,没动过的迹象。

    马家亮这时说:“庆生叔发病之后就锁在大门的门柱上,门关上,顾大婶每天就把饭菜放在狗洞前,他饿了就自己吃。”

    “真是造孽!”

    我心里发堵,洪庆生一家好好的,走到今天这个家破人亡的地步,老婆死了,儿子没了,自己疯了,每天被绑在家里,从大门旁边的狗洞子伸手拿东西吃。

    狗洞子啊,这是农村晚上用来给家里的狗进出用的,钻狗洞在农村都是一句骂人的话。

    高明昌这个混蛋,死后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这边正说着话,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安从洪家走出来,对顾大婶说道:“顾碧华,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万一洪庆生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你也有一份看管不力的责任。”

    他说话的语气居高临下,趾高气昂,二十郎当岁就敢直呼顾大婶的全名。

    我一听心里火就蹭蹭直冒,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高明昌一起来的三个公安之一,洪家的事他也有一份责任。

    “怎么说话呢,有娘养没娘教是吧?”我直接开骂,道:“顾大婶都可以做你娘了,不知道尊称啊!”

    “是你?”

    那年轻公安一看是我,脸色一变,毕竟那天可是我带头围殴了他们,不可能不认得,他一下就怒了,说:“马春,公安执行公务,你最好客气点哪凉快哪呆着去,否则我告你妨碍执行公务。”

    “哟嚯?”

    我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上前两步,咬牙道:“那天没把你屎打出来,你现在倒给我拽起来了?公安了不起是吧?公安可以恐吓老百姓是吧?公安可以助纣为虐是吧?”

    “你……”

    年轻公安听到我隐隐约约提起洪家的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但到底忍住了,这里是洪村,马家人的地盘,他不敢乱来,便咬牙道:“小子,那天你袭警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别不知道好歹,今天我们是来找洪庆生的,他如果在外面犯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哟,您真是好心哦。”

    我平时也是毒舌,吵架打架从来没怎么输过,顺着他的话骂:“别忘了,洪庆生一家出的事你也有责任,为虎作伥的狗东西,举头三尺有神明,别得瑟,有你倒霉的时候。还有,老子比你大,别小子小子的,知道教养这两字怎么写吗?”

    “王强,怎么回事?”

    我们对吵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公安带着另外两个公安走出来。

    此人我认得,叫杨建国,是镇里面的派出所所长,隔壁村的,是我爸的初中同学,平时路过我家还会和我爸聊几句,挺熟的一人。

    “杨所,马春想闹事。”

    年轻公安对杨建国道,他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尊敬,反而用近乎半命令式的口吻继续说:“他妨碍我询问顾大婶,我建议杨所把他带回所里审问一下。”

    杨建国眉头一皱,脸色明显有些不悦,对年轻公安道:“我看就是一点误会,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杨叔。”我笑着对杨建国喊了一句。

    “小春,你也来了。”杨建国也笑着回我,这一笑就说明了态度,很显然他不喜欢那年轻的公安。

    年轻的公安自然看出了我和杨建国是熟人,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不服气的说:“杨所,我觉的纵容村霸存在,是派出所的严重失职。”

    这一句话就很不客气了,直接攻击杨建国渎职,基本上和撕破脸没什么区别。杨建国一听脸色愈加沉了,包括他身后的两个公安,也是带着怒意瞪着年轻公安。

    不知道为什么,杨建国没有发作,而是隐忍着说:“王强同志,你刚来镇里,还不是很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样,你先回所里把案宗写一下,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本来洪庆生家的事和你就有些瓜葛,避避嫌也好。”

    绵里藏针的一番话,让年轻公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到底没敢再说什么话,愤愤的骑着警车就离开了。

    等他走了,我拿出烟给杨建国和旁边几个公安散了,便问他:“杨叔,这家伙怎么那么刺啊?”

    杨建国无奈的摇了摇头,挥走身边的几个公安对我说:“县里来的关系户,啥本事没有,净给我添乱,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他娘的丧气。”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有些明白了,杨建国在镇子的名声不错,也是一个很做事很有规矩的人,上次三个公安陪着高明昌乱来我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便追问:“上次他和高明昌的事,是他自作主张?”

    “提起来我就一肚子气。”杨建国狠狠的拔了一口烟,说:“他假借我的名义拉着所里另外两个同事和他一起来,出了事我这个所长挨了个通报处罚,他倒好,家里的关系一顶,说什么实习期犯错是难免的,最后屁事没有。”

    我彻底无语,杨建国是那种熬资历熬出来的所长,遇到这种关系户也真够吃瘪的。提到高明昌,我就打探着问他:“高明昌那事怎么解决,不会真给放了吧,那可是杀人啊。”

    杨建国摇了摇头,说:“也没那么轻巧,早产儿也是一条人命,现在镇里面已经让他停职了,等着走法律上的程序,如果能立案刑侦,也算还洪家一个公道,如果没立刑案,那就只能算是渎职了,以高家的关系后会恢复原职是迟早的事,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我无语,法律程序?洪庆生这个当事人已经疯了,还闹失踪,谁会去追究?想到这一点,我悚然一惊,洪庆生失踪,该不会和高明昌有关系吧?

    高明昌虽然关起来了,但他的老婆和儿子没事了,而且高小龙昨天就来过村里面,还开着车来的,说不定洪庆生就在他汽车的后备箱里。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要洪庆生人不在了,高明昌犯的那些事就更加没人去管了。至于洪庆生疯了,这也好解释,疯了也可以治的好嘛。

    如果洪庆生病好了以后不依不挠,那高明昌将来会麻烦不断。

    我忍不住便把这个猜测和杨建国说了。

    杨建国呵呵一笑,说:“这件事,我一来的时候也跟你想的一样,可惜现场表明洪庆生昨天夜里就失踪了,时间上不对,况且,我不认为高小龙可以把一根铁链拉断。”

    说着,杨建国就拿出一根断裂的铁链,说这就是栓洪庆生的铁链。

    我一看头皮就有些发麻,这段铁链足有小尾指那么粗,断裂的地方明显成延伸状,显然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拉断的。

    最恐怖的是,铁链上面,居然有清晰的爪痕。

    ……

 第十三章:红毛畜生

    我咽下一口唾沫,这个爪印跟我门口的那个太像了,于是说:“杨叔,我能进屋里看看吗?”

    “行,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发现了就跟我说。←百度搜索→”杨建国点点头,又嘱咐道:“不过不要动现场的东西。”

    我应下,走进洪庆生家里。

    洪庆生的家并不大,在现在普遍都是西式小洋房的今天,这种老式的夯土房已经显得格外落伍。

    一进门,最显眼的就是堂上一张黑白照片,是海梅蓉的遗照,应该是年轻的时候照的,笑的很温婉,容色艳丽,算得上是一个美女。

    但这张遗照却让我头皮发麻,不是别的,就是她的眼睛,根本不像是照片反而像活人,自我一进门的那一刻,那双眼睛就盯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焦点都在我身上,感觉特别吊诡。

    我不敢再看,把注意力移到别处,发现门背后的地上有一张烂席子,上面许多粪便尿水,还有发霉的饭菜,发出阵阵恶臭,想必洪庆生被拴在门柱时,是就地解决卫生问题和吃饭。

    我被熏的胃里一阵翻涌,但很快又被一些东西吸引了,那是一排大脚爪的印,就从门洞的位置延伸开去,一直往屋后走。

    赫然跟出现在我店门口的脚印一模一样,只不过我那里是糯米变黑形成了,这里是直接印在地上的。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地上有许多脱落的红毛,许多位置都被粉笔圈起来了,想来是要被当做证物带走的。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有人说那天晚上看到了一个红毛畜生,现场这些红毛表明,他们并没有看错,而且极大的可能就是围着我店子转了一圈的那个。

    整个屋里一片狼藉,桌椅全部碎裂,一些工具瓢盆什么或完整或不完整,扔的到处都是,在上面可以发现许多清晰的爪印,看起来让我不寒而栗。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全屋一片狼藉,偏偏供奉海梅蓉的桌案完好无损,上面供奉的干果摆的整整齐齐。

    查看了一会儿,我又顺着脚印走向后屋,发现后屋的墙上出现一个大洞,足可供一头牛进出,夯土在外面掉了一地,里面也有有些,剩余的半扇墙看着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垮下来。

    之后我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没在发现什么,才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杨建国就问我:“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头,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下这红毛大脚怪是不是跑到我店子里的那个,又不是刑侦专家,怎么比的过杨建国这些吃刑侦饭的。

    “但愿洪庆生还活着。”

    杨建国叹息一声,便开始吩咐手下的几个公安封闭现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人口失踪案,极有可能是绑架。

    我呆了一会儿也离开了,洪庆生家出现红毛怪物,他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掳走他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回到店里,我拿出手机仔细观察昨天早上拍下来的脚印,搜脑刮肠也没想出来,这到底是什东西的脚印。

    之后用电脑查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线索,皮衣客的电话又打不通。想了想,我决定求助网友,打开发帖网站在上面发了一个帖子,附上这几张图片,署名灵异求助帖,找人帮忙鉴定这是什么东西的脚印。

    不一会儿就有人回帖了,说:兄弟,你弄个ps的东西来水帖子,也太机灵了吧,后面还有一个佩服的笑脸。

    我无语,就回:这是真的,真心求助。

    然后下面又有人回帖了,说这相片看起来不是ps的,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着像金刚狼,还附上一个鬼脸。

    很快,帖子就收到各种各样的回复,有些人说是狼,有人说是熊,有人说这分明就是假的,骗回复的。

    倒是有一个湖北的网友很认真的从各方面跟我解释,说这是野人的脚印,属于灵长类动物。我也认真的看了,发现他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因为他指出了一个重要特征,脚印是五个爪。无论是熊,老虎,它们都不是五爪,狼倒是,但形状不对。

    我又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家在神农架,那边就有野人的踪迹,我发的图片虽然有些区别,但大体上相似,也许是别的野人分支。

    跟他聊完我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真的是野人闯进了洪村?以前倒是听说过野人的传说,但也只是听说而已,谁也没见过不是。

    至于野人脚印,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那湖北网友说的是真是假,野人的脚前段带爪子的吗?灵长类动物应该没这么长的爪子吧?

    ……

    我一直忙活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结果,到下午的时候,明显感觉村里面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业却是诡异,先是大晚上有东西在嚎叫,然后有人看到了一个红毛畜生,再然后有狗被吃掉了脑袋,最后洪庆生也被那红毛畜生弄走了,家里的墙都被拆了一个大洞。

    一系列的事让整个村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人人都害怕那红毛畜生晚上突然闯进家里来,那就真万事皆休,要么被掳走,要么被咬死吃掉脑袋。

    脸厚厚的夯土墙都挡不住它,还有哪里是安全的?有些特别胆小的人吓的直接就出村投奔亲戚去了,生怕出事。

    我爸妈也特紧张,刚开始坚决要求我回家睡,好在后来村里传来消息,说马永德正在组织村里的巡逻队,每家每户所有的成年丁口轮流上,带上鸟铳或者狗,天一黑就开始巡逻,这样我爸妈才算放过了我。

    可他们放过我了,马永德却没放过我,因为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明晚的巡逻单上,我的老天爷,要命啊。我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诡事缠身,夜里哪敢出门啊?

    更何况,那只红毛畜生就来过我的店子,很明显是冲我来的,大晚上要是出去,那还得了?

    我一琢磨就决定装病,反正晚上打死都不出去。

    村里的巡逻在天一黑就开始了,我爸也被安排在了第一天,他带了家里的鸟铳去巡逻,结果一晚上平安无事,倒是有人说陈寡妇家的鸡丢了好几只,可这事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农村到处都是黄鼠狼,丢个鸡鸭什么的太常见了。

    第二天我装病,大伙也没说什么,我平常在村里面也不是个躲事的人,所以也没人质疑我。

    第二天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有一条巡逻的狗失踪了,后来找到了尸体,却是被咬死了,脑袋上有一个洞。

    第三天,又有一条狗死了,死法一模一样。

    这一下村里人都觉的不对劲了,村长马永德也不敢大意,就通知了镇里的派出所,杨建国得知情况,就派公安也加入了巡逻队伍,每天来两个人加一条猎狗。

    第四天又轮到我巡逻,我正准备装病,消失了好多天的皮衣客却出现了,还让我和他一起找那个红毛畜生。

    我一听,腿肚子就止不住打抖。

    红毛畜生?

    那分明是红毛怪物好不好?

    这么长的利爪,这么大的脚印,连铁链都能扯断的东西,哪里是人能对付的?

    而且看样子它明显对我有了兴趣,还多半是敌意,去找它更跟兔子找狼有什么区别?

    皮衣客看出来我害怕,说:“如果不找到它,它就有可能纠缠你很久,你打算这样一直躲下去?”

    我语塞,心说那红毛怪昨晚不是没来店子吗,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昨天它是没来我店子里,但还一直在村里转悠,弄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再来拜访我,简直就是一把悬着的断头刀。

    而且鬼东西看起来就不像是一般人能够搞定的,眼前最有希望搞定它的就是这个皮衣客了,别的人我还真没信心,不为别的,就冲他说要抓红毛怪这一条就够了,敢这么说,应该有点底气才对。

    最终,我鼓着勇气答应下来,就问:“那红毛畜生到底是什么东西?野人吗?”

    “目前还不清楚,有可能。”皮衣客点了点头。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糯米,前几天幽灵短信要我将童子尿和糯米洒在门窗前救命,那说明童子尿和糯米应该能克制它,或者说驱赶它。

    我就把这想法和皮衣客这么一说,他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点头,说:“可以试一试。”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漏嘴了,童子尿和糯米能护宅是幽灵号码告诉我的,而且证明确实有效,但这个号码的存在目前只有我知晓,未曾告诉任何人。

    看皮衣的表情,他明显是疑惑我一个普通人怎么知道童子尿和糯米能对付红毛怪,而且语气那么肯定。

    最后他没问,我也没解释了,陈久同曾经告诉过我,皮衣客在洪村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另有目的,我不能将自己所有的底细都让他知晓。

    同时,我也将皮衣客从幽灵号码的怀疑名单中划去了。

    幽灵号码一定就在我身边,但不是他,至少刚才他的反应证明他不是。

    ……

 第十四章:又死人了

    天擦黑的时候,派出所派来的两个公安到了村里,是带手枪来的,其中一个赫然是派出所的关系户王强,另外一个叫林顺,是杨建国的左右手。←百度搜索→

    我和王强不对付,村长让大伙集合的时候,他瞪了我一眼,我忍住了,心说看在好歹是来帮忙的份上,暂不跟你计较。

    但这家伙显然是不情不愿来的,村里为了感谢公安过来协助,马永德说些场面话表示欢迎,林顺还好,客客气气的,说保境安民是职责所在,让大伙不必客气,但王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估计是被杨建国硬派过来的,一肚子气,埋怨道:“你们农村人真是迷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一只狼都弄得这么兴师动众,我好好的双休都给糟蹋了,你们给加班费啊?”

    一番话直接让原本热闹的欢迎场面熄了火。

    林顺脸色微微一变,村长马永德则一脸的尴尬。

    我直接就毛了,怒道:“林副所都没说话,你个实习生算哪根葱啊?”

    王强听我讽刺他,脸色青红交替,道:“马春,你最好别嚣张,有些人不是你这个泥腿子惹得起的。”

    “口气不小!”我彻底怒了,说:“想干架是吧,来呀,谁怕你呀!”

    “你这是找死!”王强咬牙切齿,手还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手枪。

    “还想动枪,能耐你拔出来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

    “不拔是孙子!”

    眼看着我和王强就要闹起来,村长马永德急忙走过来,轻轻训了我一句,然后好声好气的跟王强说给他添麻烦了,事后一定请他吃顿饭,聊表谢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林顺也在一边帮着说话,王强终于没在说什么了,低骂了一句:“粗茶烂饭,谁稀罕。”

    ……

    这一闹,马永德的场面话也说不下去了,草草结束后和林顺一商量,便决定让村里的人一部分人带着狗和鸟铳在分组在村子边界守边,一部分人则流动巡逻,林顺和王强因为带有手枪,火力比鸟铳强,就居中支援,还给他们俩备了一桌酒菜和零嘴表示谢意。

    马永德原本想招呼皮衣客也一起的,但皮衣客拒绝了,说想到周边看看,就和我一起离开了。

    我不会用鸟铳,是牵着狗来的,而皮衣客两手空空,说没来得及准备,我就回了趟家把我爸的那支鸟铳给他,又拿出两个可以戴在头上的照明灯分给他一个。

    之后,皮衣客就带着我到村里的路口一些地方洒糯米,他还让我不要多洒,说只要能让红毛怪现形就可以,多了弄不好要吓跑它。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在走过的路口都洒上很薄很稀的一层,只要那个红毛怪进了村,不是飞进来的,就一定能留下踪迹。

    等到我全部洒完之后,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视野很不错,看人的话虽然看不清细节,但起码能看到轮廓。

    我俩歇了一会儿,这时候我又想起王强这混蛋,心里就来气,骂道:“那种人渣混进警队,简直就是犯罪。”

    “你也犯不着生气。”皮衣客很僵硬的笑笑,说:“我观他印堂发黑,最近恐怕要倒霉。”

    我微微一愣,说:“真的?”

    看印堂的颜色是一种相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就是看出来了恐怕也会被人当成骗子。但皮衣客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相信了,这个世界不光有科学,还有科学以外的东西。

    “错不了。”

    皮衣客点点头,随后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嘀咕道:“今晚阴气大胜,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说完,他抬头看向天边,一轮满月正从天那边的山头缓缓升起。

    “就该他倒霉!”

    我没听清皮衣客嘀咕什么,不忿道:“这混蛋帮着高明昌伤天害理,倒霉了活该,真应该让老天爷收了他。”

    走后门的人要是有本事、会做人倒也算了,像王强这种极品白痴刺头加人渣,太遭人恨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么随口一骂,之后竟然一语中的,王强不光倒了霉,还倒了血霉。

    ……

    上半夜一直没什么发现,到了下半夜终于出事了。

    我和皮衣客用手电检查糯米的时候发现,村里南边一口路口的位置出现一个黑色的脚印,脚印下的糯米全部变黑。

    虽然脚印不是很清晰,但我很肯定,就是它!!

    “它来了!”我心里发毛。

    皮衣客小心翼翼的用一根树枝挑起那些黑掉的米,检查了一阵,脸色便有些凝重起来,说:“这东西很不简单。”

    说完,他便顺着脚印的方向追了下去,我牵着黑虎也急忙跟上。

    很快我们又在一个路口的位置发现了它的脚印,它居然朝着村里中心去了。

    我心里很紧张,就说:“咱们示警吧,让大家提高警惕,可别出了什么事。”

    夜里巡逻每组人身上都有一个哨子,大家提前约定好了,万一发现那红毛畜生,就鸣哨让大家过来支援。

    皮衣客摇头,说:“不能吹哨,打电话通知吧,不能惊动它。”

    我一想也是,这时候一吹哨村里人都朝我这里赶过来,可它却往村里中心去了,吹了也没用。

    我就拿起电话就给马永德打过去,可还没拨过去,便听见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在夜里格外刺耳,然后就听到惊叫和哨响。

    “出事儿了!”

    我头皮一麻,这枪声赫然是从村里传来的。

    皮衣客脸色也是一变,急道:“快走!”

    我俩急冲冲的奔向村中心,等到了的时候发现场面一片混乱,有人惊恐的喊道:“王公安死了,在茅厕那边!”

    “是被咬死的!”

    “肯定是红毛畜生干的!”

    “……”

    我俩挤了过去,发现王强躺在地上,瞪圆了一双惊恐的眼睛,一些红的白的液体都从脑袋里面流出来,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他的不远处,林顺瘫坐在地上,手上抓着手枪,脸白如纸,神经质的囔囔道:“怪物,有怪物,红毛怪物……”

    “怎么回事?”皮衣客问道。

    林顺根本还没回过神来,显然是吓坏了,皮衣客得不到答案,又将目光移向村长马永德,他留在这里招呼两个公安,应该知道点情况。

    马永德也被吓的不轻,毕竟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是个人都可能打哆嗦,他说:“刚才王公安说要去茅厕,好一会儿不见回来,林副所就去找他,没想到一去就发现出事了。”

    “看到那个东西没有?”皮衣客又追问。

    马永德摇了摇头,说:“没看见,应该是被林副所开枪打跑了。”

    皮衣客眉头深皱,又试着问林顺,但林顺显然已经吓的神志不清了,问了几句什么都没问出来,只一个劲的说有怪物,是红毛怪物。

    “没走远,追!”

    皮衣客没在白费功夫,丢下沉重的鸟铳,拿起林顺手中的枪就追了下去。

    我一咬牙一跺脚也跑到王强身边,取下他腰间的手枪也急忙跟上。

    有人带头,许多村民也跟在我们后面,大家分组寻找怪物的踪迹,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公安都死了,要是再不找到那个红毛畜生,洪村就真的没法在住人了。

    绝大部分人还是把那红毛畜生当做狼,几个人一起只要不落单,有鸟铳又狗,还真不太怕,山里人的连野猪都敢打,更不会怕一头狼了。

    当然,要是他们知道那不是狼,而是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恐怕敢追的就寥寥无几了。

    总之,整个村子都炸了锅了,连轮休的村民也从床上起来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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