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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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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黄狗则是看着我和鬼魂陈,道:“我小看你们了。”
  我则是看着他们俩,这两人中间,谁在说谎?
  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转魂镜突然消失,这不是爷爷当年所经历过的事情吗?当时他、黄靠马、乌财,也是因为转魂镜失踪,所以才导致了我们孙家一直被列为怀疑对象之一。
  现如今,很显然,我又成了怀疑对象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是步了爷爷的后尘?
  当初爷爷从秦岭出来后,曾经被那个叫陈炎的人关在牢房一个月,而且是刑讯。我会不会也被刑讯?现在时法制社会了,应该不可能吧。
  在这种沉默怀疑的气氛里,我们僵持了很久,最后小黄狗道:“要想证明清白,看来只有搜身了?敢不敢?”
  真正隐藏转魂镜的那个人,自然是不敢的,谁知鬼魂陈竟然微微点头,啪的将自己的装备甩到了小黄狗面前,而小黄狗,也将自己的装备甩到了鬼魂陈面前,两人开始互相搜起来,片刻后,二人惊讶的同时抬头,齐齐将目光移向我。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个人,都没有在对方的装备里,搜索到自己想要的。
  因此他们都怀疑我了。
  我摊了摊手,道:“我没有装备包。”此刻,我只穿了一条裤子,一双鞋,上身**,衣服裹在大伯身上,我究竟有没有藏东西,完全一目了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转魂镜居然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吗?
  不,不可能。
  我们中,一定有人得到了它,只不过为了转移视线,得到它的人,或许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其它地方。
  但他总不能还将东西藏在神殿里吧?那样岂不是还要下一次地宫?
  这个神宫已经坍塌的不成样子,他就不怕第二次行动失败?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人,在这种僵持的氛围中,王哥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他已经没有吐血了,但嘴角还沾着干固的血块。
  王哥的呻吟让我整个人清醒过来。
  ***,被怀疑就被怀疑吧,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救王哥和大伯。
  我咬了咬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如果你们想死在这儿,就继续大眼瞪小眼吧。”小黄狗摊了摊手,道:“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紧接着,他开始根据天上的太阳测算方位,小黄狗和厚脸皮约定了一个固定坐标点,我们只需要算出自己现在所处的坐标,就能判断出厚脸皮在哪个方位。
  很快,小黄狗拍了拍手,比了个OK的手势,背起大伯在前面带路。鬼魂陈走在第二个,我背着王哥走在最后,没走一步,我仿佛就能感觉到黄沙下空旷的古老神殿,仿佛可以看到死在里面的人,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瞪着我们,最后,我脑海里闪过杨博士三人的影子。
  瞬间,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第七十三章跟踪的人
  大约两个小时候,我们终于跟厚脸皮汇合了。他扎了一顶帐篷,用新疆话跟骆驼唠嗑,我估计,骆驼此刻肯定在想:真主啊,让我换个主人吧。
  厚脸皮积极的给我们准备好吃食,我们在装备充足的情况下,对大伯和王哥的伤势做了进一步处理,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两人也苏醒过来,我们决定就地扎营一晚,第二天在上路。
  当天晚上,我将这段时期的情况告诉王哥和大伯,我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大伯半晌才道:“你把他们扔下了?”
  “大伯,我没有办法。”
  大伯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怪你。”顿了顿,他道:“是我害了你。”紧接着,他便不再说话,我们三人沉默的坐在帐篷里,王哥双腿不能移动,因此只能躺着,我看着他那张陌生人的脸,忍不住问道:“王哥,你的脸怎么回事?”
  “脸?”王哥愣了愣,道:“我的脸怎么了?”
  我和大伯对视一眼,最后我道:“你不知道?”
  王哥摇了摇头,道:“这段时间没上药,是不是治疗失败了?”
  这哪里叫失败,这简直是最成功的整形手术,如果不是因为我手头上没有镜子,我肯定要让王哥好好照一照,于是我将他现在的情况描述给他听,王哥听完也愣了,茫然道:“我不知道。”紧接着,他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王哥是和我们在魔鬼鸟的大殿里失散的。
  当时他和我们分开取查看情况,结果突然冒出一只魔鬼鸟,当时情况太过紧急,王哥来不及反应,只能撒腿就跑,刚好有一道木门,王哥便躲进了木门后面的通道里。
  一开始,由于担心我们,王哥琢磨着要出去跟我们汇合,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
  由于通道很幽暗,王哥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人看见王哥,顿时仿佛看见怪物一样,拔腿就跑,王哥心知有异,也顾不得我们了,立刻追了上去,但追着追着,却追丢了。
  紧接着,他遇到了毛老五,毛老五当时似乎是在躲什么人,而且身上还带着血迹,神情很是凶恶,手里有重武器。王哥心里琢磨一番,准备绕过毛老五,但却被发现了,由于位置关系,王哥当时占了先机,他是个很果决的人,为了不同毛老五正面交战,立刻从背后放了暗枪。
  解决完毛老五之后,王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几乎没有杀人的惊讶,紧接着,他想起来毛老五当时似乎很紧张的盯着左手边的通道,难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王哥决定去看一看,接着便到了我们之前所处的地下水殿。
  当时,他直接就潜下水,结果又看到了那个人形黑影。
  紧接着,他就被那个人勒晕在水里了。
  王哥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水里,但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在里面乱窜了很久,直到进入了人虫所在的大殿,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王哥说完,我想起来了,当时在黑暗中,我发现旁边有人时,王哥当时的衣服,确实是处于一种半干半湿的状态,似乎很久前曾经被水打湿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王哥所见到的那个神秘人,就是鬼魂陈所见到的那个神秘人?
  转魂镜真的是被那个人拿走了?
  他在水里弄晕了王哥,却并没有对王哥下手,反而将王哥带到了大殿附近。
  要知道,那个大殿,离出水口有很大一段距离,要想这样做,就必须背着或抱着昏迷的王哥,试问,在那种环境下,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干?
  这样一来,那个神秘人是没有恶意的。
  但转魂镜,却很可能被他拿走了。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进入沙漠,并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凡是进沙漠的人,几乎都会组队而行,很少会一个人行动,但现在看来,那个神秘人,显然是一个人,而且没准儿,他一直就悄悄跟在我们身后,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被他收纳眼底。
  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王哥的脸又怎么解释?
  我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觉得很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王哥本来的面貌,但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总不至于王哥也用过药墨吧?
  我看向大伯,大伯眼神凝重的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什么。
  事情到这里,成了一个彻底的谜题。
  转魂镜究竟是在小黄狗和鬼魂陈其中一个身上,还是被那个神秘人带走了?
  这两种结果,所引发的可能性都不同。
  但现在比较可怕的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们依然被陷入怀疑的怪圈里。
  接下来,我们开始了回程,由于有两个伤患,接下来的路走的比较慢,
  第五天的傍晚,我们到达了围犁,由于这里设施简陋,我们也没有多做停留,立刻雇了一辆面包车,将我们连夜送到了库尔勒,紧接着,我们将大伯和王哥送进医院,这才万事皆休,当夜我在医院狭窄的病床上睡了一晚,王哥的内伤不算太严重,因此没有动手术,只不过医生说要住一周的院,大伯第二天醒了,自己写了个药方,让我去抓药,中西药结合,大约三天就活蹦乱跳了,我们便提前出院。
  而小黄狗和鬼魂陈,则在到达库尔勒的第二天早上就各自散去,临别时,小黄狗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道:“事情还没有完,这次,你小子惨了。”
  我隐隐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已经被鬼魂陈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彻底盯上了,就如同我爷爷当年一样。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在库尔勒机场,我和大伯以及王哥分手,回了自己在天津的铺子,重新归于平静的生活,实在很让人留念,唯独小刘每天在我耳边念叨:“老板,你快把旺财还给我。”
  我道:“旺财在我老家过的很开心,你就不要去打扰它了。”
  “我要旺财!”
  ………………
  原本,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下去,但就在回家的第十七天,不错,是第十七天,变故发生了。
  这个变故,不是鬼魂陈的阴谋,也不是小黄狗的压迫,而是一段艳遇。
  当我在街上瞎溜达时,我遇到了高中时期的班花。
  同学见面,分外亲热,两人自然是好好叙旧,我们就近到了茶楼去叙旧。
  其实,高中时期我还暗恋过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爱俊男是女人的天性,喜欢美女也是男人的天性,我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当然,最后她跟着一个高富帅走了。
  现在还是单身。
  我的生日是7月26号,也就是说,这一次,我在沙漠的神宫里,渡过了自己25岁的生日,对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是迫切需要异性的,于是我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准备给自己找个伴儿。
  期间,班花告诉我她和上一个富二代分手的原因,她很诚恳的说:“当时我跟他在一起,完全不是因为钱,而是觉得他人很温柔,但我没想到,我们在一起才两年,他就变心了。”
  我道:“富二代都是这样。”好吧,我就是仇富,我就是仇富!
  正当我打算安慰班花时,突然,寂静的包间里,响起了一阵古怪的歌声。
  这歌声有些耳熟。
  我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游戏歌曲《王者之音》吗?作为一个古典风格的茶楼,怎么会放这么傻逼的歌曲?我这么一想,突然整个人一个激灵。
  不对!
  声音是从我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那只该死的虫子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唱起歌来了!
  我惊的头皮发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对面的班花,突然,我发现了不对劲儿,对面的班花就跟魔怔了一样,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我,紧接着便道:“孙邈,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是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什么?
  虽然我很想跟你有所发展,但你不觉得现在就表白,进度快了点吗?
  而且,我的肚子在唱歌?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至少配合一下,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行吗?
  不等我回答,班花突然起身,朝我走过来,紧接着便坐到了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娇艳的红唇朝我凑过来。这一刻,我啥都忘了,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搂进了她的腰,紧接着,我们接吻了,直到双唇分开时,我突然惊醒过来!
  不对!
  事情发展的太快了!
  班花不是这么随便的女人,难道几年不见,大家都变得这么开放了?
  我下意识的去看班花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简直难以形容,如果非要举个例子,我觉得,那简直就是祝英台看梁山伯的眼神,这太诡异了。
  而就在这时,我肚子里的歌声突然停止了,班花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紧接着,她脸都红了,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顿时一跺脚,双眼含泪,捂着脸跑出去了。
  喂喂,大姐,我没有强奸你啊,是你主动的……
  我坐在凳子上,半晌反应不过来,但是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出在我肚子里的虫子上。
  ‘情歌蛊’,可以用来迷惑心仪对象的蛊虫。
  难道……刚才是它在捣鬼?
  云南蛊事
  第一章情歌蛊
  我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似乎是我刚一升起不和谐的念头,肚子里的虫子就唱开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多少美女就有多少?
  不对……见到一个女人肚子就唱歌,这怎么看也不像正常人吧?
  我连忙回家,给大伯拨了一个电话,结果他那边没人接听,估计是出诊去了,我情急之下无法可施,便准备百度一下,正在打开电脑,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是小梦。
  她端了一盘切好的苹果,道:“刘姐让我给你送过来。”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太开放了,大约是由于热的原因,小梦是穿了件吊带背心,穿着超短裙,白皙的皮肤,娇小的个头,属于宅男一看到就想扑倒的类型。我其实也就这么一想,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小梦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但我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肚子又唱起来了。
  王者之音……
  靠,能不能别唱了!
  我赶紧抬头去看小梦,结果,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和班花一模一样的眼神。
  紧接着,小梦手里的水果啪的掉在了地上,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眼神迷离的说道:“老板,你知道吗,你今天特别帅。”
  操,我是每天都特别帅好不好!
  我心知自己闯祸了,如果再不行动,恐怕小梦就要被这虫子迷惑,主动向我献身了,我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家伙上次告诉我,她的身份证是假的,她还未成年!
  万一我把持不住……
  想到这儿,我先下手为强,一把将小梦推了出去,反锁上门。
  天呐,我肚子里的这只虫子,难道是发春了吗?
  电脑已经打开,我迫不及待的输入了情歌蛊三个字。
  按下回车键,网页打开的很缓慢,这台破电脑,我早晚要解雇它。
  几秒钟后,搜索条幅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另我失望的是,上面没有我要的信息,所显示的,全部是一些流行歌曲的信息。我于是又扩大了搜索范围,这一次,我在搜索条幅里,输入:蛊。
  紧接着,大片大片的信息扎入眼球,我开始缓缓浏览下去。
  蛊,上虫下皿,将虫放在器皿里养,便是是蛊。
  蛊术在我国流传久远的神秘巫术,在湖南湘西一代曾经闹腾的很厉害,越是深山大泽,越有养蛊的高人。以云、川、湘等山区为最。
  其中,云南苗族又被誉为最擅长放蛊的民族,并且在蛊术上一代代创新,时至今日,人们只要一想到蛊,就会想到云南苗疆。
  蛊的种类现金分为十一种: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举个例子,比如其中的金蚕蛊。
  金蚕蛊是在四川省偏僻地区养成的,渐渐流传于湖南、福建,种蛊的表皮是蚕金色,每天喂它绸缎四寸,把它解出的粪便放在食物里,吞服了的人就会生病死亡。
  传说这一种蛊会使养它的人暴富,也会使养它的人发生灾害,因而不能得罪它。
  如果无意继续供养它,要准备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银丝绸,把金蚕蛊墿面,然后把这只小箱子放在路旁,听凭别人把箱子携走,叫做嫁金蚕蛊。金蚕蛊对于人体的危害很大,它像人死后尸体上生的尸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完人的肠胃。它的抵抗力很犟,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
  又比如针蛊。
  针蛊是用毒虫的液精造成的。驱蛊录记载:有一人中蛊向医生求救,医生叫他口含黑豆一粒,并服一种名叫归魂散的中药,结果他嘴里吐出许多羊毛和烂纸,并有一粒黑子,这粒黑子就是蛊,它被羊毛围在里面,并被长一寸的麻绳缚住,麻绳一头打结,一头散放,上面粘了无数小干虫。
  …………
  我一行行浏览下去,发现这些信息对我并没有什么帮助,自古医道相通,各种医术间都有交流,就比如苗疆的蛊,可以被中药治愈,同样,有些中药无法治的病,也可以通过蛊达到目的,因此这些基本常识,我小时候都听大伯讲过。
  于是我又换了个搜索法:七彩蛊。
  我记得自己吞下去的虫子,颜色就像一道彩虹。
  但令我失望的是,依旧没有任何消失。
  我在电脑前泡了一下午,变着法儿查资料,资料看了一大堆,但真正有用的不多,我只知道,蛊在全国各地都有,发展至现代,以苗人保存的最好,苗人几乎人人信蛊……
  正想着,大伯终于给我回电话了,电话另一头,大伯精神有些疲惫,我觉得挺奇怪,离沙漠之行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大伯还没有修养过来?
  我们先是聊了些家常,又问了问王哥的近况,大伯说伤经动骨一百天,王哥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很少下地,近阶段的学学习,主要以文字为主。
  紧接着,大伯问道:“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
  我道:“大伯,别提生意了,我现在都不敢见人了。”
  “不敢见人?你小子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将那只情歌蛊的事情跟大伯一说,问他有没有办法将虫子弄出来,大伯挺惊讶,说他也不太了解,让我等一等,他动用人脉替我查一查。
  大伯的人脉多是医术上的朋友,想来比我自己查百度要靠谱些,我只能放下电话安心等待。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不敢见女人,出门买个包子都要带鸭舌帽,低头走路,就怕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一连三天,大伯都没有来电话,我打电话催了一次,不敢接电话的是王哥,说大伯那天接了我电话后就出去了,一直未归,估计是帮我打听事儿去了,由于当年文革的原因,有很多老医生都遁入了草莽,过着种田生活,有些还住在大山里,不通电话,大伯估计是去拜访那些朋友了。
  关于这件事,大伯曾经跟我讲过。
  文革时期有打倒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的口号,那时候,凡是跟封建迷信沾上边的,都要遭殃,比如我家的那尊药王孙思邈的神像。
  而在中医里,有很多治病方法,看起来是十分奇特的。
  大伯就跟我讲过他有一位朋友。
  那位朋友祖上也是世代行医,医术也是本本分分,唯一治一种病比较奇怪,那就是狂犬病。狂犬病到现在都是不治之症,而来来历已久,凡是感染上这种病的人,都难逃一个死字。
  但这家人能治。
  他们治疗的方法很奇特,就是被咬的人,自己家里如果有养鸡鸭,就必须拿上一颗鸡蛋或者鸭蛋,而且蛋是哪只鸡哪只鸭下的,一定要记清楚。
  紧接着,把蛋交给医生,他在蛋的顶部挖一个小洞,往洞里灌祖传配方,是一种药粉,然后将蛋蒸熟,病人吃下去,浑身作汗,腹痛难忍,一天一夜后毒素排清,自然痊愈。
  但事情没有完,这时候,那只为你蛋的鸡和鸭就要派上用场了,那只鸡(鸭)从此之后不能杀,必须要善养,直到自然死亡,如果在善养过程中,你将该鸡(鸭)杀了,或者鸡(鸭)出意外死亡,比如被狗咬死,被别人捉去吃了,都不行,一但鸡(鸭)非正常死亡,之前得病的人,立刻会重新发病。
  这个事迹传的很广,十里八乡有被疯狗咬的,都会去求药。到文化大革命时,这种治病方法就被誉为封建迷信,因此大伯那位朋友的祖上就被批斗了。
  由于成分不好,后代大多过的也不好,到现在,那位朋友还居住在偏僻的山区里,大伯曾想帮他,但那位朋友是个硬脾气,不愿意接受友人施舍。
  我心知大伯为我的事情奔走,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便只能耐心等待,当天中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第二章邹贱
  来电显示,地点是天津,但号码我完全不熟。
  我以为是生意上的客人,便礼貌的接电话。
  “你好。”
  “哇靠,孙子,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电话另一头传出一个大嗓门。
  孙子?
  我愣了一下,顿时激动起来,捏着电话道:“邹塞超?邹贱!”
  邹塞超,是我转到城里上初中时认识的哥们儿,我们初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他家从爷爷那一辈起就在城里生活,家境富裕,不过他这个人长的很寒碜,一身肥肉也就罢了,偏偏脸上的青春痘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我们那个年代还不会斗富,现在的初中小朋友,都开始比富比阔,但我们那个时候,主要比学习比外貌,因此邹塞超虽然是班上零花钱最多的,但却是很不受欢迎的那一类型。
  之所以我会和他玩到一块,完全是被逼无奈,我成绩还算不错,他成绩很差,老师实行一帮一,即一个优等生带一个差生,由此,我们被绑在了一起。
  当然,这小子成绩始终没有上去,高中时,我考了一所重点高中,结果他居然也进来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撇撇嘴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们的友情也是高中时期建立起来的。
  高二那年,他去追隔壁班一个女生,该女生拒绝他N次,他依然不离不弃,每天顶着肥肉和青春痘等人家放学,那女生被他纠缠的不行,怒道:“你犯贱啊!”
  于是,我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邹贱,他心有不甘,便叫我孙子。
  我跟他打了一架,说:“你凭什么叫我孙子。”
  他淡定的甩着肥肉,问:“你爸爸是不是姓孙?你是不是他儿子?既然如此,不是孙子是什么?孙子,哥们儿失恋了,走,今天请你吃香辣大闸蟹,纪念我们死去的爱情。”
  后来高中毕业,他被父母安排出国了,我羡慕嫉妒恨了好久,没想到时隔五年,他居然回国了。
  握着电话,我连日的阴霾心情总算得到了缓解,问他在哪儿,他说:“皇尚酒楼,我订好位了,你赶紧过来,咱们今晚不醉不休。”当即我收拾衣冠出门,打车去了黄尚酒楼,进了包间后,我立刻看到了一个穿着野战服,身材圆滚滚的胖子,脸上依旧留着高中时期的痘印,这张脸算是毁了。
  邹贱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差点儿没把我压死,他道:“哥们儿啊,我在国外过的苦啊,那边的人天天吃土豆,老子的舌头都快退化成鸟了。”
  我赶紧挣脱出来,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不至于吧,你的体重至少是高中时期的两倍啊。”
  我俩五年不见,居然也不觉得生疏,就仿佛回到学生时代,两人互相斗嘴攻击一阵,便开始喝酒吃菜,诉说着这几年的生活变化,一顿饭足足吃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两人舌头都大了。
  邹贱大着舌头说道:“孙、孙、孙……子!哥哥我这次回、回国,第……第一个就、就来看你了。这年头……国内不、不流行那个、那个什么基友吗。我!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好、好基友。”
  “呸。”我大着舌头道:“去、去你妈的**友,老子最、最讨厌向美帝国主义投降的海归!”
  邹贱道:“你、你那是当不了海、海归,说……说海龟肉酸,我、我可告……告诉你,哥们儿我已经拿、拿到美国绿、绿卡了。”
  我惊了一下,觉得酒醒了大半,道:“你丫的卖国投美了?”
  邹贱嘿嘿一笑,道:“啧,咋还是这么好骗,我、我是那种人吗?哥们儿我虽然身在异乡,但日……日夜夜都思、思念故乡的井水,我是那种会被美国妞吸引过去的人吗?啊,故乡啊故乡,你用那甘甜的乳汁将我养大……”
  说着,邹贱粗嗓门的唱起来,服务员立刻推门进来,说道:“先生,需要KTV服务吗?”
  “不需要。”我挥挥手示意服务员出去,喝了一杯茶,一口喷邹贱脸上,道:“小贱啊,别嚎了,这回找哥们儿啥事儿?”
  邹贱被我一喷,甩了甩大脑袋,清醒不少,一挥手道:“没事儿,准备回国创业,你铺子里还招不招人,我给你打工。”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这小子家底也算丰厚的,就算要创业,也是直接开店或者注册公司,于是我道:“我铺子里确实缺一个壮汉,但鉴于你的体重容易引起人类恐慌,更容易造成店内减肥药销售大跌,所以不予录取。”
  “嘿。”邹贱道:“我以前咋不知道你的嘴有这么毒。跟你说实话吧,我在美国,主要搞生物药研究,生物药,你知道吧?”
  我挺惊讶,点头道:“药中的高科技啊,知道,怎么?你放弃美国的金饭碗回国?”
  邹贱道:“咱们中国人,怎么能一直替老美干事,我想好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所以准备去北京创业,听说你在天津,顺道来这里跟你聚一聚。孙子啊,几年不见,哥们儿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想你。”
  “去你妈的。”我踹了他一脚,道:“老子是高压锅是席梦思是抽水马桶吗?你想个毛啊你。”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
  天呐,我受不了这贱人,直接抄起酒杯给他灌了,道:“喝吧喝吧,喝完快睡,别给我丢人现眼了。”也不知闹腾到多晚,我俩才晕晕乎乎互相搀扶着回了我的药铺,一到药铺,看见小梦和小刘两个,我就放松了,该发酒疯发酒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第二天一起床,便听到一个大嗓门说:“哎哟,小梦妹妹,你这双手可真巧,这蛋糕是咋做出来的,教教哥哥。”
  我打着哈欠,道:“小梦,离那个大屁股老色狼远一点,哪只手被他摸过,用消毒水洗一遍。”
  邹贱郁闷的转过头,道:“我说孙子,一大早起床,你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哥哥我昨晚没把你喂饱吗?”
  卧槽!
  这小子高中时说话就是有名的又黄又暴,没想到去了美国五年,居然还是不改本色,真不知美国人民是如何忍受他的。我道:“小贱啊,我曾经不止一次语重心长的对你说:做人要用脑袋思考问题,不要用**思考问题,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忘到太平洋去了。”
  邹贱正要说话,旁边的小梦翻了个白眼,道:“两个老流氓。”说完转身就走,邹贱忙叫道:“好妹子,人可以走,蛋糕留下,哥哥还没吃饭呢,昨晚净顾着喝酒了……”
  经过奋战,邹贱从小梦手里夺下半个蛋糕,坐在我的沙发上胡吃海喝起来,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邹贱停下吃喝,道:“是你有什么打算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胸无大志,能吃饱喝足就行了。”
  邹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虽说五年没见了,但你别忘了,咱们初中和高中都是寄宿的,哥们儿跟你上下床六年,比你爹妈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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