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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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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骆驼也如厚脸皮所预料,在飓风下,一个个眯着眼,埋着头,发出嘶哑的叫声,但就是不起来跑,厚脸皮先将我们的绳索牢牢拴在驼队里,接着便不断打手势,去拍骆驼的驼峰,像平时一样发号势力站起来,之前我说捅它们一刀,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沙漠里环境恶劣,匕首留下的伤口,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感染几率,如果真捅了,这些骆驼绝对会死在途中,如今,我们只能靠人力去把它们拉拽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大概是骆驼们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厚脸皮,勇气大增,我们拽拉了一会儿,头脱落最先站起来,由于风沙太大,它几乎是闭着眼睛的,不过骆驼有很深的眼睫毛,而且又粗又密,半闭着的时候,可以有效的阻挡风沙,很快,头骆驼便老马识途的带领我们往河道的下游走去。
  这一路下去,由于风暴太大,我几乎都看不清前面的人,只能凭借腰间绳索的拉扯力判断方位,而风势却越来越大,丝毫不见减小的趋势,在黑暗中,我们大约又艰难的前行了半个多小时,此刻,干涸的河床已经被黄沙升高,离地仅不到半米,我们几乎是顶着风在走,一脚下去,还没有完全沉淀的沙足以淹没脚背,此时,我身体的疼痛几乎已经麻木了,只机械性的往前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防沙头盔比较厚重,所以我才没有被冰雹一样的石子儿砸傻。
  就在我整个人几乎浑浑噩噩时,前方不知是谁在开口吆喝,由于风暴太厉害,我听不出声音,也根本听不出吆喝了什么,但估计是有什么发现了,于此同时,我腰间的绳子也勒的更紧,显然是小黄狗正在加速前进。
  难道我们的避风港到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加快速度艰难前进,虽然看不清路,但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我们现在所前进的方向,是处于一个向下的弧度,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已经到达了河道下游。
  果不其然,越前走,风势越显得小,到最后,风沙已经没有那么厉害,我们的眼睛也可以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这一截古河道,比之前的更深更宽广,干涸的河床,还可以看到未完全沙化的泥土,两旁的河壁也是泥夹沙的构造。
  厚脸皮眼尖,指着厚道尽头道:“快看,那里有房屋!”声音在风里,勉强可以听清楚。我有轻微的近视,在这种风沙阻隔的环境中,只能望远远处是黑幽幽一片,哪里能看见什么房屋。
  紧接着,厚脸皮又道:“房屋里还有火,啊哈,肯定是老阿满带的驼队。”
  有人?
  我虽然看不见什么火,什么房屋,但一听到有人,不由精神大震,这种天气,这条路线,唯一可能出现的,估计也只有鬼魂陈他们了!|
  大伯,大伯,你勇敢聪明的侄子赖救你了!
  我立刻道:“还啰嗦什么,快走。”果不其然,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厚脸皮所说的房屋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根本不是什么房屋,而是黄土构造,早已经破烂的只剩下泥墙的古建筑,应该是古时候沿河而居的某个城市的遗址,千年过去,在风沙的摧残下,地质下限,使得遗址顺着沙漠移位,逐渐到了河床的中央。
  平日里大概是被黄沙淹没的,直到此刻才露出来,仅仅剩下一些残埂断壁,而且全是黄土,我怀疑会不会风一吹就倒。、在其中的几个破烂黄土堆中,似乎确实有一些火星痕迹,隐隐绰绰,大约是风的缘故,看起来很不清楚。
  我们这一番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立刻朝着那丝火光而去,结果那火光却像是跟我们捉迷藏一样,等我们走到那一堆残亘断壁间,火光居然消失了。
  原本冒火的地方,是一间倒了一半的土墙房,只剩下一个三角,两面可以避风,另一面有黄沙灌下了,勉强可以在这里歇脚,但人呢?
  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我愣了一下,不禁对小黄狗道:“是不是咱们刚才的动静太大,姓陈的发现了我们,所以转移了?太卑鄙了!”
  小黄狗打着手电筒,在地上看了一圈后,摇头道:“这里没人住过,一没有火焰燃烧的痕迹,二没有脚印。”
  第五章怪火
  我仔细一看,果然是毫无痕迹,唯一的一串脚印,还是我们进来时留下的,果然没有人迹。我不禁楞了,道:“那刚才的火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告诉我是鬼火吧?沙漠里难不成还有鬼火?”
  小黄狗耸了耸肩,靠着墙壁坐下,道:“我没有那么说过,不过按理说,姓陈的一伙儿人,如果真的要避风,这里是首选的佳地。”
  厚脸皮闻言,疑惑道:“姓陈的?我记得那队游客的领队,好像就是姓陈的,难道你们……”他眼里带出了一丝怀疑的神色。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不好,说话不挑地方,让这厚脸皮看出端倪了,毕竟我们接下来干的,用脚趾头想都不是好事,凡是鬼魂陈要去的地方,必然都是藏宝之地,而且他所做的事儿,都在毁坏国宝的行列中,这要是被厚脸皮举报了,可如何是好?
  我正急着想找个说头蒙混过去,就见小黄狗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厚脸皮说道:“是啊,我们是认识,而且关系处的还很不好。”
  厚脸皮咽了咽口水,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小黄狗接着又道:“你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打听事儿的,看过电视剧没有?电视剧里面,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勒个去,这也太诚实了吧。
  厚脸皮虽说脸皮厚,但还算个本分的良民,闻言差点儿没哭出来,道:“我懂,我知道吗?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养骆驼的。”
  “很好。”小黄狗说完这句,伸了个懒腰,看样子是准备就地休息了,我不禁急了,道:“刚才火光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小黄狗一脸不耐烦,道:“弄不清楚就别弄,就当是鬼火。”
  我道:“少他娘的扯淡,这茫茫沙漠里,哪儿来的鬼火?你到底还想不想追姓陈的。”
  “他又不是娘们儿,我追他干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顿了顿,小黄狗见我要发飙,便解释道:“风暴到了深夜会更厉害,在这种环境下,光源的可见度有限,姓陈的想避开我们,是轻而易举,咱们就是找,也找不出来,甚至有可能因此受到风暴的侵害,反正他们现在也不可能逃跑,咱们只等风一停,便立刻开始找人,这片遗迹范围虽然大,但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
  我听完小黄狗一番理智的分析,顿时觉得自己是个二百五,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时,厚脸皮估计也知道我们俩不是干好事的主,于是缩到一脚,不准备招惹我们了,但这个地方虽说风沙小,但毕竟不比帐篷里舒服,沙子时不时往衣领里钻,很难入睡。
  厚脸皮有一口流利的汉语,又喜欢说话,憋了半晌,便挑比较好说话的我下手,神情紧张道:“你、你们不会真的会……杀人吧?”显然,我们刚才在整装备时,里面的枪支没能逃过厚脸皮的眼睛,我看他真的是被吓到了,也觉得自己不厚道,便说:“实不相瞒,我和这位黄兄弟,都是秘密部队的,你看过电视剧,知道秘密部队是干嘛的吧?”
  厚脸皮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猛点头,道:“看过看过,是国家的秘密组织,专门从事隐秘任务。”我心里暗笑,心说电视剧害死人呐,于是又点头道:“不错,姓陈的那伙而人,是盗宝团伙,我们身怀任务而来,不能泄露,你只要保密,就不会有事,但如果说出去,你要知道,上头杀人,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
  厚脸皮大惊,忙道:“以真主之名,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那就好,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我闭目养神,心说自己果然跟着小黄狗等人学坏了,现在吹牛都不打草稿了,还国家秘密部队,国家要是知道,会宰了我的。
  正想着,突然,我脑海里猛的划过一个念头。
  秘密部队……
  我想起了大伯之前的话,他当时曾极其隐晦的暗示过我,鬼魂陈身后的势力很大,而且曾经让一个市级的高官落马,难道……难道……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发现,鬼魂陈的身份实在扑朔迷离,如果他的真实身份,真的如同我所预料的一样,那我和他作对,我们孙家如果得罪了他,那简直是太可怕了,恐怕就连小黄狗都不能与他为敌。
  想到此处,我又觉得不对劲。
  小黄狗并不是一个傻子,连我都能想到的事儿,他应该也能想到,而他明明想到了这一层,还敢与鬼魂陈这样的人合作交往,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小黄狗做的是暗地里的生意,不该和鬼魂陈来往才对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小黄狗和鬼魂陈之间,恐怕远不止我现在所认识的这么简单,小黄狗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我半晌不得其解,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去找大伯了。我们孙家,一个普通的中医世家,怎么会这些人扯上关系?
  当年爷爷去纳衣寨,难道真的只是走医过程中的一次巧合?
  越想我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去往纳衣寨的路上,有至少三天的行程,我爷爷吃饱了撑的,到深山老林里去行医?给谁看病?难不成给深山里的地赖子看病?
  这一堆疑惑纠缠在脑海里,更让人难以入睡,烦躁的睁开眼时,小黄狗已经熟睡了,厚脸皮今天大约受了刺激,也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我心里烦躁,便从装备包里摸出一包烟抽,这是国宝,我一直亲切的称呼它为熊猫烟。
  其实作为医生,我是很明白烟的危害,我爸妈外加大伯,以前也不许我吸烟,可惜我小时候不懂事儿,自认为夹根烟在手里,是件很帅的事情,所以为了吸引班上的小女生,也为了装酷耍帅,便吸上了,第一次抽的时候,被呛得十分难受,还硬着头皮逼自己抽,心里对自己说:这也很刷,很拉风。
  现在我才知道这一点儿也不帅,可惜已经晚了,有了烟瘾,就很难戒了。
  此刻风比较大,我靠墙壁内角站着慢慢吞云吐雾,烦躁被压下去了一些,然而,就在这时,通过土墙的裂缝处,我突然发现,黑暗中,又亮起了火光。
  我一惊,顿时被快要燃尽的烟头烫到手,那火光的直线距离,离我们大约有百米开外,暗风中显得隐隐绰绰,火光发黄,明显是明火,而不是什么鬼火,就是再没有常识我也知道,鬼火一般是蓝色或绿色的,根据迷信的说法,认为鬼火的颜色,就是人类灵魂的颜色,而现代科学家,则说是磷火在燃烧,以前我还相信科学,但现在,经过一系列刺激,我已经彻底迷惑了,究竟应该相信老祖宗们流传几千年的天地人鬼说,还是该相信现代科学?
  当然,这不是我一个普通人该思考的,即使我对此疑惑,但我的疑惑也无法改变其余人的思想,现在真正另我兴奋的,是前面的明火。
  小黄狗说的很清楚,等风停了再找人,但我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那不是他大伯,他当然不担心!
  我本想叫醒小黄狗等人一起行动,但想起之前火光离奇消失的景象,就担心人多打草惊蛇,便揣了一只手电筒,背了一把枪支,让自己看起来很富有武装势力,然后准备一个人摸过去。
  说到底,小黄狗现在毕竟是外人,他这次会到沙漠里来,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因为他对于鬼魂陈目的的探究,估计大伯,只是顺带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黄狗了,虽然依旧会跟我勾肩搭背,甚至开玩笑,但我知道,在同样的皮囊下,人心早已经变了。
  刚摸出去一段距离,身后就突然传来厚脸皮的声音,他眼睛是肿的,显然也是一直没睡着,他见我这幅摸样,悄悄起身,问道:“你要去干嘛?”
  我拍了拍自己的枪,道:“难不成我背着枪去放水吗?你看……”说着,我指了指火光的方位。
  厚脸皮一看,也愣住了,道:“他们在那儿?哎呀,他们是盗宝的坏人,老阿满会不会被他们杀人灭口?不行啊,老阿满的儿子早就病死了,就他一个老人家拉扯两个孙子,他要是出了事儿,他们家就完了。”
  说完,厚脸皮咽了咽口水,道:“怎么办?”
  我道:“放心,正常情况下,我们不会发生枪战,带着它只是壮胆。”
  “不发生枪战就好,我也跟你去,老阿满还算我半个师父,汉族同胞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我得帮帮他。”厚脸皮说着,走到了我旁边,于是我们两在黑暗中,向着远处的火光摸过去。
  这次我们没打手电筒,甚至黑暗中为了隐蔽,我们都是猫着腰的,然而,就在我们快要靠近火光时,火光又熄灭了。
  怎么回事?
  我顿时惊了,天地良心,我可是比耗子还隐蔽的,难道又被发现了?火光一灭,我也顾不得隐藏了,立刻加快速度,朝着火光之前的位置跑去,很快,我们到达了一面墙后面,结构跟我们避风的土墙差不多,但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第六章火蚁
  人呢?
  我怔了一下,立刻用手电筒四下查看,结果令我头皮发麻的是,周围不仅没有人的影子,地面更是连一个脚印也没有,但之前的火光我们却是千真万确的看到了。
  不仅我,连厚脸皮也愣了,他嘀咕道;“难不成真的是鬼火?”
  我强自镇定,道:“别瞎说,鬼火是靠空气中的磷燃烧,沙漠里没有形成鬼火的条件。”
  厚脸皮咽了咽口水,道:“谁说的?以前就有一个向导,说在一个古河道里发现过鬼火,后来我们问他那个河道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我们都以为他是骗人的,现在看来,他说的古河道,没准儿就是这里。”
  “据那兄弟说,当时他是带领一支考察队,入沙漠深处考察,好像是考察什么磁场吧,我不太懂,总之他们晚上在一条古河道里露营,结果就发现了鬼火。那兄弟劝所有人躲起来,装作没看到,结果那帮搞科学实验的,根本不信邪,朝着鬼火的方向去,说要弄清楚火光产生的原因,结果一直就没回来。第二天,那兄弟四处找人,经过一夜的风沙,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所有人都消失了,老板,我不骗你,这是真的,你要不信,出了沙漠,可以去找那兄弟对质,当时派出所还请他去了,说考察队失踪,怀疑是他谋财害命。弄了一年多才洗刷冤屈,我们那儿的人都知道。”
  厚脸皮这么信誓旦旦的一说,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但鬼火我又不是没看过,大多是蓝色或绿色,我们之前所见的鬼火,分明就是橘红色,是很正常的明火的颜色,怎么可能是鬼呢?
  于是我道:“有鬼火的地方,地下必然有尸体,咱们挖挖看。”
  厚脸皮咋舌,道:“这、这……老板,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万一真挖出鬼怎么办?”
  事实上,我绝对不相信这里会挖出什么鬼,充其量挖出一具干尸,但这件事儿太过古怪,就算是鬼魂陈发现了我们,隐藏行踪,那地面总该留下蛛丝马迹才对,像这种什么痕迹都没有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厚脸皮见我已经开始挖,也只得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尸体到没有挖到,反而挖出来很多类似蚂蚁窝一样的东西,它们是又沙泥结成的团状物,表面呈不规则的蜂窝状,就像一快快变形的方便面一样。
  厚脸皮嘶了一声,道:“原来这下面是个蚂蚁窝,难不成是这些蚂蚁在放火?”我刚想说他放屁,蚂蚁怎么会放火呢?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这些土堆的孔洞里,爬出了一只只硕大的黑蚂蚁,不,确切的来说,是红蚂蚁,它们前半部分是黑色的,后半部分是通红的,而且还在发着橘红色的光芒,乍一看,还以为是红色的萤火虫。
  由于被我们惊扰,这些虫子很快就爬出了很多,地上密密麻麻红通通一片,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东西竟然还有翅膀,很快就飞了起来,在黑暗中嗡嗡作响,随着它们聚集成一团,我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火球,顿时我和厚脸皮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之前两次所见的火光,既不是明火,也不是鬼火,而是这些虫子!
  我有些失望,后退一步,对厚脸皮道:“回去吧,看来是咱们估计错了。”
  厚脸皮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道:“恐怕回不去了,孙老板,你瞧,咱们已经被包围了。”
  包围?我一个激灵,连忙去看那些萤火虫似的蚂蚁,这一看不得了,原本这些蚂蚁是聚成一团飞在半空中,形成一个足有簸箕大的球状体,而现在,它们却分散为五团,不知何时已经将我们围起来,如同五团鬼火一样,将我们困在破烂的墙角处。
  紧接着,这些虫子便朝着我们扑过来,初时我还以为它们要咬人,结果才刚一触碰,我和厚脸皮的衣服,立刻就着了起来,就像是浇了油一样,瞬间我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厚脸皮所说的那支考察队,最后的结果,是被这些虫子给活活烧死的?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电鳗能放电,我知道猪笼草能吃虫子,但我却不知道,还有蚂蚁会放火的,它们以为自己是红孩儿吗!火焰一起,皮肤顿时就觉得一阵灼痛,我立刻叫道:“打滚儿灭火。”说话间,我已经在沙面打滚,将火灭的干干净净,而其它的虫子,依旧一拥而上,我本想往回跑,但一想到我们的装备还在那儿,这些东西着物就着火,玩意把装备给我们烧的一干二净,这茫茫沙漠,我们可如何是好?
  这个念头一转,我立刻爬起来,也顾不得去看厚脸皮,发力朝着与我们栖身点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些虫子由于翅轻体重,飞的到不是很快,但我也很摆脱,回头一看,就有一大团火跟在我身后,就像农村俗称的火鬼一样。
  民间传说,被火烧死的人,就容易变成火鬼,有时候走夜路,会发现某个地方突然像着了火一样,而且火光颜色很正常,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等叫来乡亲们提水灭火,却发现之前着火的地方安然无恙,这时候,走夜里的人就知道,自己先前是看到火鬼了,这是极其晦气的事情,如果不请道士作法,往往一年都会走霉运。
  黑暗里,风很大,但由于是在古河道底下,我还勉强能睁开眼睛,出去之后,便分不着南北了,在黑暗里一通瞎窜,而身后的火蚂蚁,就跟爱上我一样,对我穷追不舍,我跑的腿肚子都打颤了,也不见它们停下来。
  就在这时,视线的尽头,又凉气了一团通红的火焰,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完蛋,前面也有着玩意儿,看来我今天是要和当初那只考察队,落个同样下场了。
  此刻火蚂蚁追的很紧,我想转道已经来不及了,四周都是残埂断壁,黑暗中辨别路径本来就已经很困难,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很快,我离前方的火团就近了,这时我却惊了,因为那不是火蚂蚁,而是真实燃烧的火,在火堆旁边,还坐着几个人,鬼魂陈、大伯、包着脸的王哥,还有五个我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是个身穿新疆民族服装的老头,应该就是向导老阿满。
  他们都还没睡,躲在一面背风的土墙后面,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我立刻叫道:“快跑!有东西追我!”
  我这一嗓子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大伯直接愣了,嘴张大,惊讶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王哥最先站起了身,从眼神来看,似乎很激动。
  其余的人或惊讶或皱眉,显然,我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但很快,我身后追击的火蚂蚁也显露出来,只听鬼魂陈的一个手下怪叫道:“什么东西!”紧接着原本还坐着的人,都从地上窜起来,一个个提着枪准备射击。
  我心里叫苦不迭,用枪打蚂蚁?吃饱了撑着了吧?他们不知道火蚂蚁的厉害,因此并没有做出逃跑的举动,而火蚂蚁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注意力很快就不在我一个人身上了,立刻又分成了好几份,一份追我,其余的向着鬼魂陈和大伯等人扑去,我大惊,一面掉头跑,一边叫道:“快躲,这些东西会放火!”
  我显然提醒晚了,不少人都中了招,紧接着,我便听到鬼魂陈发号施令的声音:“拿装备跑。”那帮人训练有素,一个个抄起装备,就地一个打滚儿灭了火,紧接着便也开始逃跑,很快就追上了我。
  而最可怜的是那几匹骆驼,被拴着动不了,骆驼是老阿满的命,他急的连忙去解骆驼的绳子,等绳子解完,他身上的衣服基本都已经着了,嘴里发出痛苦的哟呵声。
  我心里一凉,冒出强烈的不忍,但又没有勇气回头救他,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了,鬼魂陈竟然猛的掉转头,手里抄了一个折叠铲,抄起地上的沙就往身后的火蚂蚁上面铺,这些沙比较紧密,一铲子沙扑过去,不少蚂蚁掉到了地上,剩下的就往后退一截,我一看这架势,鬼魂陈竟然是要去救老阿满。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只顾逃命了,连忙道:“救人要紧,有铲子的都拿出来!”此刻我和大伯两人也顾不得叙旧,一行人边跑边拿装备,大伯扔给我一把折叠铲,很快,我们一行人便会挥舞着铲子不停铲沙,逐渐将火蚂蚁往后逼,而这也为鬼魂陈救老阿满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很快,老阿满身上的火就被扑灭了,和鬼魂陈两人,立刻吆喝着骆驼狂奔,逐渐跑到了我们前面,我们剩下的人,一边铲沙一边跑,很快,那些火蚂蚁也知道我们不好对付,追击的数量逐渐减少,到最后已经绝迹了,直到此时,我们才得以停下来喘口气。
  此时,我们依然是处于古河道的底部,只不过已经跑出了遗迹的范围,原先的残埂断壁也不见了踪影,四下里空荡荡,风沙显的更大。
  我们靠着古河道的边坑坐下,这才来得及互相审视。
  还没开口,大伯就一个巴掌拍在我脑袋上,骂道:“你怎么来了!”
  第七章庞夏古城
  我被大伯打懵了,下意识的坦白道:“小黄狗带我来的。”
  “小黄狗?〃大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都黑了,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跟他来往了吗?”我心说,鬼才想跟他来往,可是我如果不找他帮忙,谁知道您老人家跑沙漠来了。
  大伯显然也知道原因,没有多说,只不过我们这一番对话,鬼魂陈都听在耳里,当听到小黄狗也来了时,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眉间顿时皱起了一个疙瘩,显然很不高兴。
  我想起之前被绑架的事儿,就没有了一阵憋屈,忍不住道:“姓陈的,是男人咱们就明着来,在背后又是绑架又是放鬼,你不觉得害臊,我都感觉没面子。”
  鬼魂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其余的我不管,现在请你离开,带话给你的同伴,别再跟上来,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大伯一听,神情露出一丝紧张,警惕道:“你让他回去?不行,我侄子不能再跟卖军火的绞在一起。”
  鬼魂陈漆黑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视大伯,道:“他跟着我们上路,所有装备从你的里面扣。”
  大伯气的够呛,道:“别忘了我们事先谈好的条件!”
  鬼魂陈冷冷道:“是谈好了,但条件中我只答应你,不再对他下手,但没答应你,愿意让他来拖我的后腿……我这个队伍里,不需要没有用的人!”
  大伯神情变了几下,最终妥协了。
  紧接着,四下恢复寂静,鬼魂陈的人马开始拿出防沙帐篷,布置睡觉的地方,没有人再管我们三人。
  虽说鬼魂陈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实在很让人难受,我心里挺憋屈,对大伯道:“他是不是又用我威胁你了?”
  大伯见此,拍了拍我的头,道:“即使没有你,他还可以从很多方面威胁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有句老话,叫欲加之罪,他势力很大,如果真要整我们,随便安个什么由头都行。”顿了顿,大伯叹了口气,眯着眼,抬头看向天空,道:“小崽子,你要记住,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永远不是我们这些人。”
  我忍不住道:“那是谁?”
  大伯顿了顿,道:“是‘制衡’。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和财富的人,也总有他所忌讳的东西,你记住,我们抵不过他背后的势力,但他们也不是最强的,多行不义必自毙,接下来你收敛收敛脾气,尽量不要发生冲突,但是……”大伯收回目光,冷冷道:“他要是敢故意找茬,大伯也不怕他。”
  我静静回味了一番,也觉得有道理。
  最后只能暗暗告诫自己,接下来得忍,古人云,忍人所不能,方为人所不为,如果我一时忍不住,被鬼魂陈宰了,在这茫茫沙漠中,杀人就跟砍西瓜一样,那可太不值得了。
  紧接着,我便问大伯,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合王哥到沙漠里来,接下来的事情,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鬼魂陈原本是用民国小姐,来逼大伯就范的,但没想到,我家里会有一尊那么厉害的祖师爷,民国小姐十来天害不到我,姓陈的急了,便将我绑架,以此来要挟大伯、
  当然,他要挟大伯的内容,大伯没有告诉我,因为这件事情极其隐秘,鬼魂陈不允许其他人知道,包括他所带来的四个手下都不知道真相,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大伯和鬼魂陈,而我们此刻就歇在一起,鬼魂陈就在旁边,大伯自然不敢告诉我。
  总之,大伯答应鬼魂陈某些条件,或者说是告诉鬼魂陈某些信息后,他们来了沙漠,在进入新疆后,由于大风的阻隔,他们在围犁多待了三天,也就在这段时间,大伯要求鬼魂陈释放我。
  鬼魂陈同意了,于是给囚禁我的手下打了个电话,所以才会突然将我放了。
  大伯说:“实在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会跟过来。”我虽然也很想知道,大伯和鬼魂陈所谓的交易是什么,但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只能将这个疑惑压下来,转而问道:“那咱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大伯拿出一幅地图,那是一幅新疆的全貌地图,周边是城镇,中间占地面积最广的,便是拉克拉玛干沙漠。沙漠占了新疆总面积的三分之二,而塔克拉玛干,又占了沙漠总面积的三分之二,由此可以想象,它有多么广袤。
  大伯展开地图后,将手电筒打在地图上,指着塔克拉玛干靠近克里亚河东面,与古丝绸之路接壤的一块地域,用笔划了个圈,道:“我们要寻找的,是一座靠近丝绸之路的古城,根据史料记载,大约就位于这个地方。”
  根据大伯所画的路线,我看的暗暗惊心,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是处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心了,此时,我们是位于塔里木河的古河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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