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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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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便突然听到有人招呼:“崽崽,这边儿。”
  这不是大伯的声音吗?
  我循声望去,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只见大伯上面穿着红绸褂子,下面穿着红绸裤,腰间还系着红绸绳,我走上前,忍不住道:“大伯,您这是要去扭秧歌啊,咱这地方不是东北,不兴这项运动。”
  几个月不见,大伯依旧是精神抖擞,闻言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少油嘴滑蛇,这是辟邪用的。”紧接着,我明白大伯是特意来接我的,但由于山路疲惫,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多言,大伯也没有提起鬼魂陈的事情,我们到达大伯的小别墅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大伯早已经让刘婶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外加一根带满肉的猪大骨,算是犒劳旺财一路护驾有功,这一根肉骨头扔下去,旺财顿时背弃旧主,成了我大伯的跟屁狗。
  饭间,一边吃,我一边问起大伯这事情的缘由,大伯叹了口气,道:“当时你被那女鬼吓着,我就请小陈帮忙,但他提出一个要求,要我们孙家的一样东西。”我脑海里顿时就闪过三个字,转魂镜。
  “但这样东西,我们早就已经弄丢了,我就是说出来,小陈也不会信,所以干脆就答应他了,让他先把那民国小酒给弄走,这事儿说来,原本是我阴了小陈一把,没想到这人竟然不仅能捉鬼,还能操鬼,我估计他应该是用了什么秘法,让拿女鬼时刻跟在你身边,此时那女鬼出来为祸,必然也是受他指使。”
  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道:“现在姓陈的,想用女鬼对付我,逼你交出那样东西?”
  大伯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了什么胃口,我越想越气,忍不住道:“这全天下,总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能操神弄鬼,不是说茅山的道士驱鬼很厉害吗?咱们去茅山试试。”
  大伯噎了一下,苦笑道:“驱了一只,他大可以招来第二只,道家法门万千,就如同我当年用的收蛇术一样,大可以招群蛇骇人,如果他真想用奇门异术害你,手段足有万千,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现在,他不过是在逼咱们。”
  第七十五章祖师爷
  我怂了,道:“大伯,那现在怎么办?我住你这儿,那女鬼就不敢来吗?”
  大伯抹了抹嘴,道:“吃晚饭你先去洗澡,记住,要从头洗到脚,一会儿我带你去拜祖师爷。”大伯所说的祖师爷,是药王孙思邈,大多数医生家里,都会供药王像,保佑药到病除,而据我所知,我们家的这尊药王像,使用沉香木雕刻,具体是哪一辈流传下来的,已经不可靠,世代受我们孙家的供奉。
  大伯说:“神像徒有其形的,是不能震慑鬼魂的,只有经受常年香火的神像,才会有真神护卫,咱们孙家这尊药王,绝对是有灵的,有祖师爷在这里坐镇,姓陈的别想在鬼怪上对你下手。”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于是连忙去洗澡,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准备去拜祖师爷。
  关于这尊药王像,据说还有一段比较神奇的经历,新中国破四旧那会儿,打击牛鬼蛇神,各家各户,不准供神供鬼,我们家当然也遭到了冲击,凡是家里跟鬼神有关的,比如什么关帝画啊,全都被毁了,唯独这一尊药王神像,被我爷爷的爸爸偷偷藏起来,藏到了牛棚下的土里,又将土填上,在上面铺满干草。
  爷爷的爸爸对药王说:“祖师爷,情非得已,请您不要怪罪,暂时委屈一下。”
  没多会儿,来抄牛鬼蛇神的红卫兵就到了,把我们家翻得个里朝天,领头的就问了:“喂,孙医生,你们家不是还供了个药王像吗?听说还是沉香木做的?够资本主义的,交出来!我们要烧了!”
  我爷爷的爸爸苦着脸说:“各位,我家已经有好几拨红卫队来过了,那像早不知被谁拿去了,真没有。”沉香木是很值钱的,如果拿到手里,买给收木头的,也是一笔收入,其余人当然不肯善罢干休,于是在家里找了一上午,最后找到牛棚时,当头的红卫兵嗅着鼻子道:“好香的味。”
  有人闻出来是沉香,狞笑的对我爷爷的爸爸说:“等我找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一群人嗅着鼻子开始在,逐渐锁定了我们家的牛棚。
  当时来的人其实并不多,拢共才三个人,但他们都带着红袖章,代表了国家,就算只来一个人,我们也是不敢反抗的。
  爷爷的爸爸一看,就差没流泪,心说:祖师爷,弟子没用,要连累你被火烧了。谁知就在那三人进入牛棚后,牛棚竟然轰的一声倒塌了,将三人全部压在了下面,其中两人压断了一只腿,一人打中了肩膀骨,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
  三人在地上哀嚎,我们家的族亲,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来救人。
  没多久,红卫兵又来了,这次不能藏老地方了,我爷爷的爸爸将药王像用青布包起来,放到了屋顶上,以前农村的老屋顶,都有螭吻像,螭吻腹下中空,可以藏东西。
  结果沉香木的味儿太招人,还是让红卫兵给嗅到了,这次来的是六个人,六人决定上房顶看看,他们搬来梯子,刚准备上去,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
  那可是一场大雹子,将六人砸得哭爹喊娘,几乎人人的头都被砸破了。当时虽说破四旧,但很多人都受老一辈影响,听多了鬼神事迹,那些红卫兵心想,上次的牛棚还可以人为,但这冰雹可是天灾,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在那个年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很迷惑的,但这事儿算是就此接过,对于我家有神像的事,其余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传说还是我大伯讲给我的,以往每年放暑假,我来大伯家长住时,大伯首先就要让我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去给祖师爷上香,这才能住下。
  当晚,我沐浴更衣,然后给神位上的药王祖师爷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说来也怪,反正自从到了大伯家后,那民国小姐,还真就销声匿迹了。
  我住了没几天,就心焦火燎。
  怎么办?总不能再大伯这儿躲一辈子。要不去把祖师爷的神像讨要过来?
  这个念头一冒起来,我就立刻否决了,因为这尊祖师像,只传给继承孙家衣钵的人,事实上,我们还有很多旁系的亲戚,但我们这一支,却是直系,小时候,我还跟几个旁系的远亲在一起玩过,长大后就很少联系了。
  再说了,即便大伯肯给我,我也总不能时时刻刻带着祖师爷吧?洗澡带着?上厕所带着?出门喝酒吃饭也带着?先不说可行不可行,恐怕这种不尊重的行为,祖师爷会第一个翻脸。
  思来想去,我不由心情郁闷,而小黄狗的事儿,我也一直没说,怕大伯受不了这个刺激,他虽然对小黄狗严厉,但赋予的希望很高,如果真到这事儿,不知得多伤心。
  然而,在大伯家住第二天后,我接到了王哥的电话,说已经上路了,第五天,王哥到了大伯家,我将人引荐给了大伯,大伯问我怎么回事儿,事到如今,也就瞒不住了,我将拍卖夜明珠之后的事情说与大伯听,大伯听完,整个人愣在椅子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道:“你大伯我不是个傻子,小天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些愕然,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还养虎为患?我的神情,明显泄露了我在想什么,大伯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明理暗里的教育他,就是希望他能改正,而且,我也确实看到了他的改变,但他竟然会对你下手……”大伯嘘了口气,显得极为失望,道:“以后,不要跟他再来往了。”
  我点了点头,这事不用大伯交待我也知道,于是继续道:“大伯,爷爷当初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还有,爷爷真的是病死的吗?姓陈的找你要的那件东西,应该就是爷爷当年拿出的那一件,它去哪儿了?”
  大伯没吭声,我这才反应过来,王哥还在旁边,估计大伯是不方便说,于是转移话题,问大伯对王哥的事怎么看,大伯说容貌没有问题,不用做什么皮值,只需先用药物覆脸,将面上虬结的肉烂掉,就像民间的点痣一样,然后在配以药物,促使皮肤新生,只需半年左右,并不困难。
  至于学医,这个就要看王哥本人的意思,说完,大伯将王哥叫到了内室,两人足足在里面关了一个多钟头才出来,不过等出来时,王哥已经自觉的站在大伯后面,看来事情是成了。
  我解决完一桩心事,颇为轻松,到了晚上,等王哥入睡时,我才去找大伯,大伯一见,不等我问话,便主动解释起来,这事儿,带起了一件尘封多年的往事,另我目瞪口呆,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件事儿,竟然还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如我所想,事实上爷爷在第一次进入纳衣寨时,就已经抄完了整份地图,只不过后来,为了保密,大伯才宣称爷爷并没有抄完。
  而爷爷抄完地图后,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这事儿便暂时搁置下来。
  直到爷爷在北京遇到一个人。
  这人叫黄靠马,事实上,靠马是过去山东一带对绿林的称呼,而这个姓黄的,被人称为黄靠马,可见他是干什么勾当的。
  这个黄靠马眼观六路,结交四方,和我爷爷因为一件事相识,这件事儿说来颇为荒诞。据说是爷爷到北京时,刚好和黄靠马在同一个茶楼里喝茶,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能喝的起茶的,都是富裕人家,我爷爷在当时,勉强算是个小康,但他别的毛病没有,就爱喝茶。
  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总得品一品京城里面的茶是个什么味道,于是我爷爷揣着身上的是十几毛钱,便去了茶馆,点了一壶信阳毛尖慢慢品。
  那茶楼分两层,上面是包间,下面是大坐,台子上还有戏子唱戏,我爷爷自然坐不起包间,便在下面点一盘瓜子看大戏,暗暗想,这茶喝一次,回去的路上就得勒紧裤腰带了,看来得多找点病人,否则盘缠都没了。
  正想着,黄靠马就在一帮小弟的簇拥下过来了。
  我爷爷那时候还年轻呢,跟我差不多岁数,没有老来那么沉稳,俗话说,性情是需要经过时间磨练的,爷爷年轻时,性胆大,好云游,一瞧见黄毛马穿着白绸大褂,手里把玩一对绿石球,身后跟着一帮小弟,特别威风,于是忍不住多看了黄靠马几眼,结果一看就看出不对劲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大伯首先是这望诀,一眼看去,发现黄靠马眼下两团淤青,脸色蜡黄,走起路来步子没有规律,懒懒散散,我大伯见多识广,立刻意识到,这人要么是精肾之气亏损,导致五脏不调,气虚神弱,要么就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但要想确定,不能光靠望,还得靠闻、问、切,才能做定夺。
  于是我爷爷就将黄靠马拦住了,说他有病。
  黄靠马一听,再用眼神上下打量我爷爷的穿着,立刻道:“嘿,哪儿来的江湖郎中,活得不赖烦了。”我爷爷慢条斯理,正打算讲解,黄靠马竟然说道:“给我打,打完了扔出去。”
  那时候的北京城里,恶霸横行,十分混乱,哪里有什么王法可言,我爷爷虽说云游四方,哪里见过京城里达官贵人作猖的模样,一时目瞪口呆。
  这、这就要打人?
  我爷爷立刻被一通海揍,还被取尽了钱财,从茶楼里扔了出去,有道是无钱寸步难行,爷爷就这样在北京城里浪迹了四五天,到第五天的时候,突然被一帮人抓住,然后压进了一栋大宅子,直压着我爷爷到了卧房。
  只见床上躺了一个人,不正是黄靠马吗?
  第七十六章误会
  只见黄靠马两眼呆滞,面有黑气,一见我爷爷便说道:“先生后医术,之前是我得罪了,还请先生施救。”我爷爷心里还气着呢,揍我一顿,抢了我的东西,害的我在北京城里流浪四五天,还想要我救你的命?
  爷爷虽然不是见死不救之辈,但像黄靠马这等横行的恶人,世间是少一个则清净一分,但爷爷也不可能直接说不救,只要这么说,恐怕黄靠马会在临死前拉自己垫背,于是爷爷叹了口气,道:“之前我见你那一次,病才起,尚可救,但如今已经病人膏肓,我也无能为力了。”
  黄靠马不信,道:“你要多少钱只管开口。”
  爷爷挺硬气,又是年少气盛,道:“多少钱也救不了。”黄靠马一听,顿时怒了,让人将我爷爷关进了柴房,如果这次自己死了,没能保住性命,就将我爷爷投入柴房外的井里,给自己陪葬。
  爷爷一听,这小子是来真的,心里顿时没底了。
  黄靠马是什么人,一见我爷爷的表情,就知道有戏,他躺在床上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今天治好我的病,来日我包你大富大贵,否则,就去当井里的水鬼,替我陪葬吧。”
  民间传说,在井里淹死的人是无法投胎转生的,它们会变成井鬼,因为大多数的井下,都是被封死的,链接不到地气,所以鬼魂没办法去阎王处报道。
  我爷爷也被吓到了,在义和命之间徘徊了很久,最后对黄靠马说,救你可以,但你得保证,今后不能再做坏事,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救你,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的是毒药。我爷爷又说,你要是不答应,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大夫能救你,那咱们就阴曹地府见吧。
  黄靠马发病后,也找了好几个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夫,中医西医都试了个遍,都告诉他准备后事,我爷爷这唯一活命的希望,哪里敢让他死,连忙答应了,保证再不为恶。
  爷爷又说,你对我保证,病好了将我一杀,就什么话都不算数,你得将你所有手下召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承诺,将来一但反悔,就相当于对着所有属下反悔,正所谓将不能三面,三面则士有犹。黄靠马无法,只得一一按照爷爷所说的做。我爷爷一但要救某个人,必定是全力以赴,将病人当儿女一样呵护。
  黄靠马在治病期间,逐渐被我爷爷所感动,病好之后,果然收敛行径,还和我爷爷成了莫逆之交,由此,两人关系十分要好。但男儿志在四方,很快,我爷爷又离开北京城,去别处云游,剩下的二三十年间,和黄靠马多以书信往来,见面也不过两三次,直到我爷爷在纳衣寨得到那张密码图,百思不得其解。
  爷爷人脉有限,也联系不到什么专家,便想起了京城里的兄弟,于是去拜访黄靠马。
  这黄靠马彼时,也和爷爷一样,都是知天命的年纪,凭借着黄靠马的关系,很快联系到一位能人。
  这人姓乌,名乌财,据他自己吹嘘,他祖上做过清朝钦天监的一位小吏,钦天监是什么地方?是古时候主管天象的部门,天象应对玄学,有很多观测的秘法,而乌财就传下了这一样本事,擅观察天象,懂诸多密文,可惜,他这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留不住财,做什么生意,最后都是亏本的,过的可谓穷困潦倒。
  就这时,大名鼎鼎的京城黄靠马请他办事,他能不来吗?办的是兢兢业业,很快就将密码图破解出来,这乌财功夫比谢老头更胜一筹,翻译出来的密文也更加详细,上面记载了关于转魂镜的线索。
  首先,这份密文是王重阳所留下的,因此上面所见,也是王重阳当年的亲身经历,关于转魂镜这一段,上面写道:镜在浑水之中,下有凶物,吾独一人,力不可取。
  关于转魂镜,爷爷也听说过,据说是商周姜太公所铸,早已被誉为是神话中的东西,难不成竟然是真的?而且根据王重阳的记载,里面还有诸多奇药,举世已绝,叹为观止。
  这对于爷爷来说,是个天大的诱惑,黄靠马爱财,一想到是个古洞,必然有很多值钱的古物,也想跟着去见识一番。于是几人组队,向秦岭进发。
  这批人中有爷爷、乌财、黄靠马,以及他带着的四个伙计。
  其中的过程艰辛无比,再加上当时的装备落后,等到达崖壁上的古洞时,已经是损兵折将,黄靠马死了两个伙计,更是不甘心,誓要取尽洞中宝物,几人一番艰辛,经历与我们之前都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乌财擅长机关术,在里面曾发现一间密室,密室里有很多珍奇古药物,还有许多延年益寿的药方,谁不想长寿?几人祟争相拾取,结果着了道了,那密室竟然有许多暗门,众人各自散开取药时,被这些翻转的暗门带走,霎时间分散开来。
  爷爷自己,进入了另一间空荡荡的石室,他本想出去找路,结果遇到了药大扁,并且当时装备不行,被咬的很严重,药大扁本含有剧毒,爷爷又孤身一人,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于是关上木门,在石室里的一块石碑上,准备留下血书,然而就在这时,黄靠马和乌财竟然也不知如何,进入了药大扁的地道中。
  这乌财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黑色的墨,奇香无比,乌财用这块墨将药大扁引开,给黄靠马和爷爷争取了离开的机会。
  三人摆脱药大扁后,进入了我们之前的洞窟,不过那时候尚没有鬼蛟,不知后来那么多鬼蛟,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了。
  三人商议一番,便开始下洞查看,密文中所记载的凶物,也不知还在不在,三人不敢大意,因此临行前,准备了诸多武器,谁知下水之后,三人立刻遭到了水中凶物的攻击,立刻在水里失散了。
  后来的事情爷爷不知道,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搁浅在一个湖滩上,而其余人,都已经不知所踪,爷爷大悲,以为自己连累了兄弟,在湖边守了三日,也不见有人上来,遂示意而归。
  爷爷年近五十,这一番操劳,再加上药大扁余毒未清,到家之后,立刻病入膏肓,就在这时,有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当时我们农村还没有通电话,要想接电话,得走三四里路到村口。
  当时大队上还有一种播音器,播音器连接着电线杆上,遇到谁家的电话,播音器便会说XXX请至大队接电话,有XXX找。
  我爷爷当时已经卧病再床,听到找他的人是自己的兄弟黄靠马,顿时大喜,这兄弟竟然还没有死,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由我大伯搀扶着往大队上走,结果爷爷刚开始通电话的时候还挺高兴,但越到后来,脸色越难看,挂完电话后,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回到家,当夜就开始吐血。
  大伯倾尽医术,也难以挽留。
  后来爷爷拉着大伯的手,说黄靠马大难不死,以为宝物唯我所得,又说我不念兄弟之情,贪图宝物,不理它死活,实在含冤莫辩。黄靠马虽然误会了爷爷,但也没有升起报复的心,只说黄家与孙家,从此不相见,断了联系。
  爷爷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贪图宝物的人了,从那宝洞里面带出的,无非就是一些珍惜药物而已,转魂镜,自己可是连影子都没见到啊。
  临死前,爷爷拿出了一块形状似古墨的东西,对大伯说道:这是汉时药墨,小邈体虚,你就用在他身上吧。说完,便含冤归西了。
  我大伯操办完爷爷的丧事后,便拿着那块药墨研究起来。
  古时候,有人以药入墨,将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丁香等药物加入墨里面,用这种墨汁书写,气味芬芳、光色紫润、不腐不驻,而且还辟虫。
  到后来,又有人以墨入药,最着名的,便是清朝胡开文发扬光大的‘徽州八宝五胆药墨’,这东西,与云南白药和漳州片仔黄,并成为中华三大奇药。
  虽说药墨是在清时才发扬光大,但三国时便已经成型,至汉时,据说更为发达,只是时代更迭,没能流传下来,而爷爷手中的,就是宋时的一块药墨,芳香无比,沁人心脾,放在家里,蛇虫鼠蚁莫敢靠近,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功效,大伯也说不上,只不过爷爷总不会害我,便按照药墨的用法,将那块东西涂在我身上,从头涂到脚,一个月没有见水,等着皮肤吸收药力。
  初时浑身漆黑,半个月时颜色变灰,满一个月后,再没有半点痕迹,不过这药用完之后,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原先药放在家里,还能辟虫,用到我身上之后,这下到好了,虫子全来咬我。
  我听到这儿,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小时候,总是蚊子都首选目标,原来都是那块药墨害的,我于是道:“宋朝留下来得药墨,早就过保质期了,你和爷爷也真干的出来啊。”
  第七十七章绑架
  大伯笑了笑,道:“我后来也觉得是这样,不过你没事就好了。”
  没事?没事才怪,如果不是这东西,我至于被小黄狗引入秦岭去当诱饵吗?
  事情到这儿,我不禁觉得更加疑惑,忍不住道:“东西不是爷爷拿的,也不是黄靠马拿的,那会是谁?乌财?”大伯摇头,叹气道:“总有一个人拿走了,至于是不是乌财那就很难说了,因为从那儿之后,就没有乌财的消息,你爷爷估计,他是死在秦岭了。”
  我又道:“难道黄靠马就是黄天的爷爷?”
  果不其然,大伯又点了点头,道:“儿孙不听祖先话,当初黄靠马说好跟咱们家再不往来,只不过他两腿一蹬之后,他的儿子和孙子,却还在打转魂镜的主意。当初小天到我这儿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悄悄打探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再结合他的姓一想,也猜得**不离十,便装作不知,他既然想找转魂镜,那就让他找,也好证明咱们的清白。”
  “后来小黄狗再咱们家没有发现,就猜测,转魂镜当初并没有被取走,所以跟姓陈的合作?”我猜测道。
  大伯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对你下手。”
  说到这儿,我又觉得不对头,既然小黄狗已经觉得,我们这里不会有转魂镜,那么他在和鬼魂陈合作期间,难道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鬼魂陈?
  如果告诉了,鬼魂陈又怎么会用民国小姐来逼我们呢?
  小黄狗曾经说过,转魂镜一共有四份,一份在他手里,一份在我爷爷手里,一份在秦岭,一份下落不明。在这里,小黄狗明显有一个误区。
  首先,他误会了我爷爷,认为我爷爷手里有一面转魂镜,其次,他认为秦岭还藏这一份,而事实上,秦岭的那一份,和我爷爷手里那一份,应该是同一个。
  但这个东西,并不在我爷爷手里。小黄狗或许也是抱着一种不确定的心态,因此才去秦岭进行论证,如果在秦岭找到转魂镜,那么就说明我爷爷确实是无辜的,如果没有找到,那就说明东西确实在我爷爷手里。
  第二个疑惑,那就是小黄狗手里的转魂镜,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和鬼魂陈都在收集同样的东西,按理说,两人之间,应该会有很大的利益冲突,但为什么,这两个人,最后居然合作了?我实在很难理解,这面被分为四份的破镜子,究竟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两人的最终目标,都是召唤二郎神,然后学姬昌揭竿起义?
  这是吃饱了撑的吧。
  这个猜测显然不靠谱,而且我虽然最近见多了鬼怪,但转魂镜招二郎神这种传说,有很大的扯淡嫌疑在里面,要想解开事情最终的谜底,还是要弄清楚转魂镜的真正用途。
  这个用途,大伯知不知道呢?
  这么一想,我便问了出来,大伯也很爽快的说,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想表示怀疑,但看大伯十分淡定的脸,于是也怀疑不起来了。末了,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都是上一辈人的误会,你没必要搀和进来,说实话,连我都不想搀和,你就别瞎折腾。”
  我心说,我这可不是瞎折腾,现在姓陈的是弄了只女鬼,在逼我们就范啊,难道我真的药在祖师爷的神像下面躲一辈子?
  大伯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先住着,我会想办法。”说完便踹了我一脚,让我滚回自己的房间,说年轻人火气旺,我在他房间里,空调发出的冷气,都被我吸收了。
  接下来一片平静,王哥脸上缠上了一圈白布,平时开始跟着大伯学医,最基本的,首先是辨别药材和药性,虽然有很多医书做参考,但王哥文化水平不高,而且医书又多是古文,因此学起来比较吃力,但胜在王哥比较有毅力,倒也没有什么困难。
  虽说大伯的别墅住着挺舒服,但天天待在这里,也着实无聊,我心说民国小姐总不至于大白天的出来,便和王哥打商量,让他白天去采药的时候,顺便把我也带上。
  王哥对我的话,现在是盲从的,直接点头答应了,我们两人,便到了牛舌山上去采草药,大伯年轻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收蛇,我一边走,一边将大伯的光辉事迹讲给王哥听,结果刚爬到山顶,王哥突然伸手拦了我一下,唯一露出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远处的林子里,有几个人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这时候天气炎热,谁会吃饱了没事儿,跑到牛舌山来?
  有人离的比较远,我看不太清楚,于是和王哥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眺望,片刻后,几人走近了,我发现他们的衣着都比较光鲜,不像是附近的村民,他们一行一共六人,神情比较倨傲,如果没看见我和王哥一样,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
  我一开始没注意,但等我被人一手敲晕时,才知道事情大条了,但为时已晚。
  晕过去后,我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两次,身下很颠簸,似乎是坐在车上,我刚想爬起来,就有人用一只帕子捂住我的口鼻,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我整个人又软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里什么摆设也没有,只墙角的位置放了一只干净的桶,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这桶是用来干嘛的,但等我尿急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用来便便的。‘
  紧接着,我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我被绑架了!
  天地良心,谁吃饱了没事儿干,会来绑架我?王哥呢?跟我一起的王哥怎么样了?
  我究竟晕了多久,这又是什么地方?
  无数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因此对着木桶放完水后,我立刻就去开门,这门是古装电视剧里那种雕花门,由此我估计,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一栋比较复古的建筑里。
  想到复古建筑,我首先就想到了北京的四合院,紧接着便是小黄狗,我曾经在他家住过不少日子,他住的就是四合院,而且这种雕花的红漆老木门,我也推了很多次。
  一时间我有些疑惑。
  难道绑架我的是小黄狗?
  推门时,如我所料,门是从外面被锁上的,但这难不倒我,我身上带了打火机。
  这个房间,四面是石墙,只有一面是门,我大可以引火将门烧毁,而自己躲在石墙下,完全不会受到波及,不能说我胆大,而是我一想到绑架我的人有可能是小黄狗,我胆子就不得不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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