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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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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古老的坑
最后一盏风灯被巴达他们带走了,此刻我用的是打火机,这些随身的小东西当初落水的时候没有丢失,不过这打火机是街上两块钱一支的便宜货,燃个二十秒就很烫,为了以防它爆炸,我们几乎是每隔十多秒便关一次,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至少能让我们看清周围的环境,不至于完全摸黑。
然而,没走多久,我们便发现这个水窟窿洞到底了。
水窟窿的尽头处,是一个比较大的洞窟,直径约有四米左右,虽然算不上大,但比起我们现在跻身的这条水窟窿洞已经好太多了。我和蝶彩立刻钻了出来,紧接着,蝶彩惊道:“这洞怎么到头了?难道咱们追错路了?”
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说道:“咱们是一条道爬到底,不可能走岔路。”
蝶彩说:“那歧筑他们去哪儿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条水窟窿洞已经到了尽头,而且尽头处这个地方还是密封的,几乎一眼就可以看清全貌,显然歧筑他们没有到过这里。
而一路过来,我们也没有走过岔道,唯一发现的线索,也只是那堆血迹,但如今都已经追到头了,人却不见了。
难道他们两个凭空消失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我将自己那个不太好的估计告诉蝶彩,道:“会不会歧筑他们根本没有到过这里,而是也栽在那女人手上了?”蝶彩惊了一下,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片刻后,她才断断续续的怀疑道:“有可能……可是,那个女人住的洞很小,即便……即便歧筑他们遇害了,尸体也不可能被女人拖到洞里去,尸体应该也会在水洞里。”
我觉得有道理,即便两人真的遇害,那尸体去哪里了?难不成被那长舌头女人给啃了?我越想越恶心,但那女人虽然恐怖,嘴也就那么大,即便真把人啃了,我们当时追的很紧,也不可能那么快将两个人吃的一干二净。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还有别的出口,歧筑和桑泽,顺着那个地方出去了。
但那个地方,究竟在哪里?
我和蝶彩一路虽然赶的很急,但水窟窿洞很狭窄,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洞口,我们即便眼睛没有注意到,但当我们爬过去时,身体也一定会感受到周围有空缺,但事实上,我们一路上,并没有这种感觉。
我向蝶彩确认,她摇头,表示行进过程中,也没有发现其它水窟窿。
如此说来,如果真的有其它出口,那么就应该在这个洞窟附近了。
我立刻将打火机关了,黑暗中,原地站着休息了一会儿,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大约一分钟后,打火机的热度全部退去后,我重新将它点燃,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个洞窟高约两米,以我的高度,伸着手就能摸到顶,洞就像一个圆形,一开始我还没觉着什么,但此刻,越看越觉得这个洞有蹊跷。
它这个圆台规范了,而且仔细一看,石壁上还能看到明显的人工雕琢的痕迹,痕迹很粗糙,似乎是用比较大的凿子凌乱凿出来的,毫无现代建筑的艺术感。
当然,重点跟艺术没关系,真正的重点是,这个洞窟里,曾经肯定住过人。
洞窟里虽然空无一物,但在洞窟的右边,有靠着山石整体雕凿出的一个平台,平台就像一架床,刚好可以躺一个人。
我联想到蝶彩之前说的那个传说,不禁猜测,莫非那批原着居民当年逃进神湖洞后,就在里面开辟空间居住了?
千年之前的神湖洞,或许还不应该叫神湖,因为从设计来看,当时这地方,显然还没有被水淹没,我们所处的这个水洞,在那时候,应该都是在水面以上的。
如果这个洞当时真是有人居住,那么居住在里面的人。总得吃喝拉撒吧?
但这个洞窟设计很简单,看不出厨房的结构,也没有厕所。
我估计,千年之前的人,又是处于那种被追杀的环境,而且躲进来的人只是少部分,估计大多数时候,他们也是采用统一生活的模式,那么没有厨房可以理解,但厕所呢?
这个房间设计的这么深,如果尿急了,难不成就地解决?
就算当时的生活条件再艰苦,但人又不是猪,我估计就地解决不太靠谱,怎么也得放只木桶,或者在洞里打个坑当茅厕。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将这个坑设计在房间外面,而且还要在不挡路,不显眼的地方。
想通这一点,我立刻举着打火机爬回了水窟窿洞里。
为了上厕所的方便,这个坑一定不会离的太远,但又绝对会比较隐蔽,因此我一路上特意留意边角的位置,果不其然,再爬了没多久,我便看到洞窟的角落处,有一个大洞。
这个洞口就在洞壁的旁边,但之所以我们之前没发现,是因为洞窟的前面,还有一层岩石挡着,使得洞口被伪装起来,人必须蹲着才能发现这个洞口。
由此可见,这个洞实在非常适合上厕所。
我观察了一下,洞比较窄,勉强能容一人通过,洞的周边,还有粗糙的踏脚,底下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里,但根据我的估计,这个洞一定是通的,因为人不会让自己的便便堆积在洞里,肯定会打通,让它排出去,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洞应该通向水里。
我用打火机照了照,由于千年的通水,洞里面早已经是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先前的推理,任谁第一眼看到,也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个千年之前的古老厕所。
唯一的通道只有它,如今想来,歧筑两人,肯定是从这里出去了。我用打火机往里照了一下,果不其然,在洞口里,我发现了血痕,就像是有受伤的人在上面爬过去一样。
蝶彩不知道我在干嘛,但她比较有耐心,此刻想不出什么办法,便站在洞窟里干看着,我冲她打了个手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她,随后道:“给巴达他们留个记号,咱们先下去。”
紧接着,我们在厕所外面的伪装石壁上刻了个记号,蝶彩用竹刀在上面弄了个十字形,她说在欧洲史上,曾经爆发过大规模的以宗教为名义的战争,当时便有一支十字军,打着耶稣和圣战的旗号,十字架也被予以了向前冲的寓意,在国际战场上,是最简单的识别信号。
我心说不愧是学历史的,简单一个十字架都能说出这么多门道。但现在不是历史知识普及时间,刻好了十字架,我打断蝶彩的话,当先顺着古老的‘下水道’爬下去。
这个下水道是倾斜向下的,这样的设计,比较便于便便的滚动,而且万一上厕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掉下去,还能有时间捞起来,如果将下水道设计成直的,估计那玩意就跟着便便,一起掉进水里了。
关于这种设计,我曾经深有体会,上大学的时候,厕所都是蹲式的直筒设计,一次不小心,一脱裤子,兜里的几百块钱就直接掉下去了,连个捞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
从这一点上看,古老的先人们,智慧是非常伟大的,在千年之前,就能设计出这么有远见性的厕所。
为了防止又冒出什么古里古怪的东西,这次我学乖了,叼了一把竹刀咬在嘴里,另一只手燃着打火机,靠着一只手慢慢往下缩,感觉自己仿佛也化身成一团便便,正在往下滚……
当然,这个古怪的想法才刚冒出没多久,这条下水道就到头了,我用手撑住尽头凸起的石块,以防止自己掉下去。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只见下方大约三米高的地方,是一片黝黑的地下水,四处都是黑洞洞的,也不知通向哪里。
第五十章离奇失踪
蝶彩看不清前面的情况,问我怎么回事,我叹了口气,道:“看来,咱们要冬泳了。”将打火机熄灭了片刻,让它缓冲一下,我一边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说实话,一个人钻这种黑漆漆的水洞还是很害怕的,但人就是这样,弱者身边一但有了比较强的人,就会下意识的去依附,而相反,一个不怎么强的人,如果身边多出一个比他还弱的,就会下意识的让自己变强。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是平时,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大胆,敢在一个上千年的水窟窿洞里钻来钻去,而现在,身边有了个需要人照顾的蝶彩,我就是再怂,也不得不逼自己坚强起来。
打火机热度退去之后,我重新点燃,探头看了看水下的具体情况,下面的水域比较宽广,打火机光芒微弱,一时也无法看到头,但可以肯定,下面这个水洞应该比我们之前见到的都要大。
厕所下面的石壁是垂直的,跟本没有落脚点,也就是说,我们下去后就会直接掉进水里,我心中有些奇怪,难不成歧筑和桑泽的追逐赛,已经演变为游泳竞技?
说实话,我现在都已经感觉到冷了,衣服都已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这二月春寒的天气,如果再这么跳下去,绝对会冻去半天命。
况且这下方的水域两头都是通的,就这么盲目的跳下去,估计也不知该上哪儿追人去。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加大点光源,于是我对身后的蝶彩道:“蝶妹子,脱衣服。”
“啊……”她惊了一下,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真是错看你了。”
我呛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姑娘想象力怎么比我还丰富,现如今我们两个在下水道里,我能对她干什么?好笑了一阵,我解释道:“下面的情况不明,需要大一些的光源,我现在两只手都占着,不方便脱,你自己脱一件衣服,咱们点着了探一探环境。”
蝶彩闻言松了口气,紧接着,我后面便想起了一阵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由于我们都是向下倾斜着,所以动作很不利索,稍不注意就会直接滑进下方的水里,等了好一会儿,蝶彩才递了件衣服给我,我顺着打火机点燃了,衣服慢慢燃烧起来后,顿时火光蹭亮,于此同时,下方得环境,我也看得更加清楚。
下面这片水域,宽大约在十五米左右,水很深,即便燃起衣服,也看不到底,水域的两头黑黝黝的,很不知通向哪里,如果就这么在里面游下去,估计还没游到头,我俩已经被洞僵了。
但我找到了一条捷径。
水域的对面是一面山壁,在水平面以上,恰好有一片可以落脚的地方,看样子,到有些像人工打磨的,我们可以沿着那片山壁巡视水面。
我将情况讲给蝶彩听,便熄了打火机咬在嘴里,直接跳进了幽黑的水里。
水特别冷,比外面的湖水更冷,这片湖底,应该连接着某片大型地下水,地气的阴冷透过毛孔传来,冻的人浑身打颤,紧接着,蝶彩也跳了下来,我耳里明显听到她牙关打颤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行。
我心说:怎么也得上岸,把衣服拧一拧,否则真要冻死了。我没多说话,拽着蝶彩开始往水域对面游,不多时便顺着山壁延伸出来的石台爬上了岸。
黑暗中,我没用急着点打火机,而是道:“蝶妹子,咱们先把衣服拧一拧,放心,我不亮光。”
蝶彩冻的牙关打颤,闻言嘶了一声,哆哆嗦嗦道:“谢、谢谢。”紧接着,便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女性这么近距离的脱衣服,但这种情况下,我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没心思再去感受这种意境,也跟着脱衣服拧水,虽然起不来多大作用,也总比湿哒哒的好。
片刻后,我问蝶彩好了没,她道:“可以了。”
紧接着我燃起打火机,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我们脚下的石台与整个山洞是一体的,石台形状不规律,但表面却比较平整,可以看到比较古老的打磨痕迹,石台宽窄不一,有些地方足有两三米,有些地方则只有十多厘米,人过去都得贴着石壁,否则就要落水。
洞里的黑水,随着暗流的涌动,时不时的就会蔓延到石台上,我们的脚几乎都是泡在水里。
蝶彩抱着双肩,冻的脸色发白,嘴里直吸气,道:“这里太大了,也不知歧筑他们去哪儿了。”
如今四面环水,水将所有的线索,哪怕是一个脚印,都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我们如今是完全没有头绪,况且,那个所谓的治百病的不老石,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即便有,究竟放在哪个角落也很难说,桑泽想必也没有具体的寻找路线,这样一来,就纯粹是在水窟窿里瞎窜,这样找到他们的几率就更小乐。
我分析了一下,便下了决定,一切等鬼魂陈他们赶上来再说。
原因有两个,第一:鬼魂陈他们有没有摆脱哪个长舌头怪物很难说,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而我和蝶彩两人又在这水窟窿洞里瞎窜,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这里,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如今我和蝶彩无法判断歧筑两人的行踪,唯一的希望便在鬼魂陈身上,这小子能通过死人定位,身上又有那面宝贝镜子,与其没头没脑瞎窜,不如等汇合后再作打算。
我将自己的分析说与蝶彩听,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这水洞大的吓人,以前有很多人都迷失在这里面,族里每年的神湖祭,也只准走一条规定好的水道,咱们确实不能乱来,一但迷失,后果不堪设想。”
她虽然害怕,但到底是山里长大的人,胆子比城里的姑娘壮,我们两人合计完,便找了一处石台稍大的地方,选了一处没被水溢湿的干燥地,两人就地而作。
说实话,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就希望能有一堆篝火烤一烤,我俩耐着寒,时不时燃一下打火机,戌时,蝶彩突然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便挪动一下屁股。
我问她咋回事儿,她挺不好意思,解释说要上厕所,我便将打火机递给她,她便绕道了石壁一个拐角处,戌时,我便听到了嘘嘘的水声。
我本来不想听,但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水声渐渐小了,我以为蝶彩该回来了,结果摸着黑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转头一看,发现转角处还亮着火光,估计是在提裤子什么的,女人上厕所就是比男人麻烦。
我正想着,结果突然觉得不对劲,就算是提裤子,这么会儿功夫,也该好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虚,叫了声:“蝶彩妹子?你好了吗?”
没人回答我,四下里一片安静,仿佛我是在跟鬼说话一样。
我立刻就觉得事情不妙,猛的起身,到了那拐角处一看,石壁上放着一只燃烧的打火机,哪里还有人。
我顿时惊了,差点没跳起来,立刻拿起打火机四下观察,这个拐角后面,也是一样的地形,一条石道顺着山壁的走势蜿蜒而去,也不知通向何处。
难道蝶彩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但紧接着我就否认了,因为蝶彩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即便她真有什么隐情,再这么黑暗的环境中,临走时肯定会把打火机带走。
而现在,打火机却安安静静的放在这里,难道说……蝶彩不是自己消失的?而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刚想到这一层,突然,眼角便撇到一个东西。
那是石台的边缘,顺着边缘而下,竟然有一层层石阶,一直蔓延到了水里。
这些石阶比较矮,大约是经过常年的水流冲刷,石阶的边缘都变得比较圆润,颜色也和周围的洞壁融为一体,乍一看,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第五十一章蜘蛛
我看着这个石阶,忍不住怔了一下。
石阶明显是向下的,也就是说,在千年之前,这里的水位线,还要更低一些。
猛的,我冒出一个想法,既然如此,那么那块所谓的不老石,会不会位于水下?
既然石阶通往的地方,曾经没有被水覆盖,那么显然,石阶的尽头曾是人类的活动空间,这样一来,不老石位于水下的几率,至少也是一半一半。
难道蝶彩的消失,和这些石阶有关系?
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石阶又不会吃人。
就在我想到这一层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因为我看见,水里的某一层石阶,竟然突然动了一下,两层石阶加在一起,仿佛什么怪物突然张开了嘴似的。
我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退一步,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说别又是让我碰到什么鬼玩意了吧?
我立刻拔出竹刀,身体紧贴着石壁,这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蝶彩的失踪,觉得和这些石阶有关……难道……难道蝶彩真的被石阶给吞了?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这个古怪的想法几乎让我头皮发麻,但很快,我便发现自己想错了,那石阶突然不动了,紧接着窜出了一个个圆滚滚的东西,由于距离比较远,一开始我看不见那些究竟是什么,但它们身体的颜色和周围的洞壁极为相似,我估计刚才不是石阶再动,而是附在石阶上的这些生物再动。
那些小东西速度极快,它们纷纷爬出了水面,开始朝我爬过来。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严格来说,它应该是一种蜘蛛,只不过外形十分奇怪,披着像螃蟹一样的甲壳,乌黑,上面还有一些灰色的小斑点,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各个都有承认拳头那么大,嘴上可以看见一对外凸的大鳌,这要是一嘴咬上来,至少也得掉一块肉。
这些东西上岸之后,哪儿也不去,竟然直直朝我爬过来,它们速度挺快,不消片刻就到了我脚下,我几乎要跳起来,立刻离开石壁,开始往后退。
但紧接着我便发现,这些螃蟹蜘蛛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那块山壁,它们挨个挨个的往山壁上爬,发出一种咯咯咯的脚步声,就像是什么坚硬物品在敲击石壁。
这些东西不来袭击我,简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下意识的往山壁上方看,心说那地方有什么这么吸引它们?结果我抬头一看,顿时心跳都吓的停止了,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全部都往脑袋上。
就在我头顶上方的洞壁上,竟然有一具木乃伊。
它浑身雪白,四肢摆出一种形似蜘蛛爬行的姿势就那么直挺挺悬在我头顶,也不知在黑暗中看了我多久。而在这具木乃伊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家伙,那是一只足有小牛犊大的黑壳蜘蛛,倒悬在洞壁上,一对眼睛血红,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突然停在了我身上。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因为它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动物的眼神,它就像……就像一个神色怨毒的人,用十分阴毒的眼光盯着我。
下意识的,出于人类的本能,我几乎是拔腿就跑,但才跑了一步,我脖子上就突然被一个东西撞了,紧接着,那块皮肤就火辣辣的痛起来,如同有烈焰在旁边炙烤一样。
我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立刻去摸脖子,结果这一摸,顿时摸到了一团口香糖一类的东西。
大凡初次吃口香糖的人,估计都玩过一个很傻逼的游戏,就是将嚼完的口香糖吐出来,然后扯成长长的一条,牵出很多白丝。而现在,贴在我脖子上的,几乎就是这样的东西,我手掌心的皮肤一触到,便也觉得疼痛,放手一开,掌心已经是红彤彤一片。
只见一道白色的,如同被扯开的口香糖一样的东西,从那大蜘蛛的下腹处射出来,尽头刚好就贴着我的脖子,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知道那个木乃伊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我没估计错,那里面应该是蝶彩。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这种危机的时刻,恐惧反而退了大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蝶彩整个人被裹成了一个大蛹,已经一动不动,我简直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在反应过来的这一刻,我立刻抽出了腰间的竹刀割上了脖子上的东西,但这玩意韧度极佳,竹刀割上去,就跟割进棉花里一样,反而是我手里的打火机,在转身的时间烤上了粘物,那东西就像融化的冰,立刻就软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蝶彩消失,唯独打火机还亮着,估计是这些东西怕火。
而这时,那只眼神怨毒的大蜘蛛,已然把我定为了下一个猎物,在头顶上倒挂着灵活爬动,几乎片刻间就到了我头顶,而那些从水里爬出来的小蜘蛛,顺着山壁爬上去后,已经开始向着人蛹爬去,就像要准备用餐一样。
我听说蜘蛛吃东西,都是先将猎物裹起来融化成汁,然后再进食,但看这些形似螃蟹的蜘蛛,嘴里有大鳌,估计跟普通的蜘蛛进食不一样,没准是一口一口活吃的。
我冷汗都冒出来了,眼见那大蜘蛛就悬在我头顶,情急之下,我立刻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脱衣服。
如今我手里的火源太小,小小的打火机肯定对付不了,必须要有更大的光源。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肯定点不起来,但我记得自己的中衣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材质,当然,不是因为这件衣服有多好,只是因为我不了解这方面,叫不出材质的名字而已。
这种材料经常被拿来做衣服,大多数的人都穿过,但都发现不了它的一个特点,就是易然,毕竟,很少有人没事烧衣服玩。它的特点是不储水,火一点就着,我上大学的时候要手洗衣服,往往洗到这种衣服时,外面都湿透了,里面还是干的。
我一边跑一边脱衣服,当把中衣脱下来时,我几乎将诸天神佛都求了一遍,神佛果然没有另我失望,打火机在衣服处晃了几下便着了,瞬间燃起透亮的火焰。
我头顶上的大蜘蛛原本紧追不舍,火光一起,它立刻像是遇到天敌一样,连连往黑暗处退。
我见这方法有效,也不敢耽误时间,挥舞着衣服又连忙往回跑,那小小蜘蛛一个个吓的直往水里掉,全部附在潜水的石阶上一动不动。
我到了那人蛹底下,立刻垫着脚去烧,人蛹上白色的黏物快速软化,露出一些衣角,上面还有纳衣族自己绣的纹饰,我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里面的人没有动静,甚至在挣扎都没有,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拿着衣服的手几乎都在颤抖。
那只大蜘蛛并没有走,它们应该是一种比较奇特的物种,算是两栖类蜘蛛,看样子,应该可以在浅水处生存,大蜘蛛躲在了黑暗里,虽然我看不到它的身体,但那种阴森森被注视的感觉,却十分清晰。
就在这时,黏物终于全部软化,上面的人蛹猛的砸了下来,一下子砸我身上,我们俩几乎滚成了一团,手里的衣服也掉在地上静静燃烧,但我知道,这种衣服很易燃,不出一分钟,估计就要熄灭了。
我不敢耽误时间,连忙去扒蝶彩身上附着的黏物,于此同时,蝶彩自己也挣扎起来,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好,人好活着。
但当我将那些黏物完全弄开始,我愣住了,确切的说,是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层凉水,浑身冷透了。
第五十四章会师
这一下,我几乎是完全被困住了,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我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水洞,一但出去,那个大蜘蛛,没准爬到我头顶我都会不自知。
但就这么一直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一来地下水太寒凉,如今二月份的天气,在里面待上几个小时,冻死都有可能,二来那蜘蛛的巢穴就在附近,想来它在这里,肯定生活了有些年头,轻易不会离开,我一直待在这人,迟早会出事。
可是,不呆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如今手上一点光源也没有,在这种完全不透光的环境里,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即便出去了,也是找不着北的。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遭遇过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但我不是美国冒险片的主角,没有那么多冒险精神,这种情况下,谁让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瞎转,那他肯定不安好心。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等下去,鬼魂陈三人只要无碍,最后绝对也会赶到这个地方来。
人多力量大,一群人在一起,总比我一个人瞎转悠要好。
接着,我便耐心的躲在水洞里等人,一边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细微的水流涌动声,偶尔还会响起那种咔咔咔的敲击声,显然那只大蜘蛛也痛得坐立难安,又痛又饿,脾气想必也很暴躁,一会儿鬼魂陈他们下来,如果一个不防备,还真容易着了道。
我大约在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我耳里便清晰的听到几声落水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在水里,我默数了一下,一共有三声,如果估计没错,应该是鬼魂陈三人赶上来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周围一片漆黑,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后方的平台处,便亮起来一阵光芒。
是风灯的光亮,提着风灯的是那个瘦子,其余两人是鬼魂陈和巴达,他们三人不知遭遇了什么,变得十分狼狈,鬼魂陈的上衣甚至不见了,只剩下几条破布,他似乎十分戒备,右手夹着几柄银光闪闪的小刀,而显然,他们三个就如同我和蝶彩一样,并没有去刻意关注头顶的情况,因此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的洞壁里,那只被我砍断了腿的大蜘蛛,肚腹开始一鼓一缩。
这是要发动攻击的前兆。
我一想起蝶彩的模样,头皮都发麻了,立刻窜出去吼道:“快跑,头上有东西!”
三人显然没料到会突然遇上我,那瘦子反射性的就往上看,一看之下嘴里顿时发出一声怪叫。
巴达也惊道:“又是什么玩意。”
我泡在冰水里,急的差点没抽筋,立刻吼道:“管它什么玩意,快跑,这东西饿惨了,正愁没午餐呢。”
巴达一听,立刻拔腿就跑,但已经晚了,那大蜘蛛肚腹下已经喷出一道黏物,直接粘到了离它最近的巴达脖子上,鬼魂陈反应十分快,他立刻一推瘦子说:“先走!”
紧接着,捏着小刀的猛的割上了那些黏物,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说我的竹刀砍下去,都跟砍到棉花上一样,你那小刀对付鬼是厉害,但对付这些玩意能有什么用!
但紧接着,我就目瞪口呆了,因为那粘稠物竟然直接被鬼魂陈给割断了。
黏物一断,三人都已经朝着我所在的方位跑过来。那蜘蛛屡屡吃瘪,又饥肠辘辘,哪里肯善罢甘休,洞里立刻响起了咔咔咔的追击声,此时,巴达和那瘦子已经跳进了水里,朝我游过来,我心说这洞虽然很好躲藏,但我们四个大男人根本挤不进去,看来不能再呆了。
我立刻冲众人打了个手势,反身就往前游。
那风灯被瘦子咬在嘴里,外面罩着玻璃罩,一时也不容易熄灭,因此我虽然跟二人有一段距离,但也勉强可以借着微光看清前方的水域。
然而,我游了几下就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鬼魂陈没跟上来。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一起进山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起纳衣寨这些人,我心里对鬼魂陈的感觉自然特别一些。
我几乎是立刻转身,想看看鬼魂陈时不时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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