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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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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狗还算有良心,他道:“看样子不会追上来了,咱们等等他。”我们就地升起篝火,并且清理出了一个休息的位置,大约一个多小时,鬼魂陈终于出现了,他身上全是湿的,脸色发白,看到我们之后,一言不发,坐到火堆旁,我看得出来,他很冷,身体在火焰下,蒸腾着白雾,我将衣服脱下来扔给他,他直接穿上了。
  小黄狗道:“是什么东西?”
  “水魃。”
  水魃?我道;“旱魃我倒是听说过。”民间传说,如果某个地方突然发生干旱,一直不下雨,就很有可能是出了旱魃,凡是大旱时期,民间就有打旱魃的习俗,只是到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一是文化大革命,打倒了太多所谓的牛鬼蛇神,很多驱邪打魃的手艺都失传了;二是现代人相信科学,即便真的大旱,也不会往封建迷信上思考。
  相传旱魃是一种尸变,民间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说法,流传盛广,但所谓的水魃,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显然,其余人也不明白,都疑惑的看着鬼魂陈。
  第二十章蛊惑
  鬼魂陈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大意是说,旱魃是尸体入土后产生的一种尸变,而水魃同样是一种尸体入水后产生的一种尸变,并且这种几率很小。
  国人讲究土葬,因此历来很少有人知道水魃一说。
  袁虎听完,立刻道:“这么说,这里曾经死过人?除了咱们,还有谁会来这个地方?”
  我们一干人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我白天原以为是什么大鱼,却想不到,母豹子是被一只水魃害死的,而且根据鬼魂陈的说法,他道行有限,没办法对付水魃。
  在关于水魃的传说中,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据说在水魃如同水藻一样的身体下,其实是有一对极其犀利的眼睛,谁要是和它对视,水魃就会记住那个人,吃肉喝血。
  我庆幸鬼魂陈之前阻止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被水魃给惦记上了。
  老吴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咱们在这儿,应该安全了吧?”
  鬼魂陈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紧接着,大腿便放射了一只信号弹。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经过一夜的杀戮与奔波,此刻安定下来,便觉得又累又饿又困,老吴等人拿出了自己的食物,众人分食了,我给孙金金吃压缩饼干,它吃了两口就一直打嗝,大约豹子不适合吃这些东西。
  由于没有帐篷,所以我们都是直接围着火堆睡觉,小黄狗在火堆里添加了一些干硫磺,这东西可以熏蚊虫,大都数的蛇虫鼠蚁都不喜欢硫磺的味道,闻到之后就会远远的避开,我们几人吃喝完毕,便就地休息。
  山里极其冷,寒气又重,再加上我的衣服给鬼魂陈分了一半,因此时不时便被冻醒,不知第几次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在周围徘徊,我顿时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我们是有安排人守夜的,守夜的人去哪儿了?
  紧接着我便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守夜的袁虎,他身处于火光于黑暗的交界处,身形显得模模糊糊,我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杯弓蛇影了,于是也没有爬起来,只迷迷糊糊的看着袁虎的动作。
  这小子不会是在放水吧?
  也不知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也不怕把我们熏死。
  一想到放水,我也有些尿意,刚想爬起来,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我侧身一看,是鬼魂陈,他不知何时也醒了,眼神看起来很清明,躺在地上,冲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动。
  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安,很明显,鬼魂陈是发现什么了,我忍不住再一次去看袁虎,发现他突然直挺挺的转过了身,朝着我们走过来,出于警惕,我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只留下一丝缝,接着余光观察。
  在朦胧的视线中,袁虎朝着我们走过来,他弯着身体,似乎在寻找什么,四肢的行动显得有些古怪,片刻后,他来到我身边,同样弯下了身,并且越弯越低,最后整个人的下巴几乎是贴在地面的,眼睛与我平时,透过余光,我霎时看清了袁虎的模样,双目赤红,嘴角还留着涎水,看我的表情,就跟我平时看见烤鸭一个模样。
  天呐,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瞬间紧张的浑身僵硬,这时,身后有人不动神色的捏了捏我的手臂,我这才想起鬼魂陈在身后,一时也安定下来,片刻后,袁虎越凑越近,似乎在闻什么味道,大概是觉得我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他转身离开,走到了我身后,也就是鬼魂陈的位置。
  我看不清他对鬼魂陈做了什么,但一切都是在一种极其安静的条件下进行的,我又不敢翻身,一时间显得很纠结,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低吼声。
  是孙金金。
  与此同时,袁虎站直了身体,使得我可以看见他的动作,他提溜着孙金金的后脖子,就像提起一只猫一样,随后凑近自己,细细的闻,孙金金自然不甘心被提着,所以奋力的扭曲,但这个姿势或许是压制了它的声带,因此它发出的声音很小,如果我睡着的话,可能根本就听不见。
  袁虎他要干什么?
  难道这小子有梦游症?
  就在我揣测时,袁虎突然张开了嘴,几乎张到了人类的极致,猛的朝着孙金金的脖子咬过去,那一刻,我惊的魂都飞了,也顾不得鬼魂陈的暗示,抄起附近的一支长枪,一下子蹦跶起来,将枪当木棍用,一下子砸到了袁虎的后脖子上,这一下子,竟然把他给敲晕了。
  孙金金掉在地上,走到我腿边扒我裤子,显得十分委屈,嗷嗷叫唤,鬼魂陈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随后迅速跨到了袁虎的背上,将他整个制住,随后他道:“拿绳子给我。”
  这一翻动作已经惊醒了其他人,我也顾不得解释,连忙找出绳子扔过去,鬼魂陈立刻将袁虎的手脚给捆了。袁虎是小黄狗的手下,小黄狗脸色不善,道:“你这是干什么?”
  淡淡的看了小黄狗一眼,鬼魂陈皱眉道:“他肯定和水魃对视过,已经被蛊惑了。”
  “蛊惑?”我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鬼魂陈道:“水魃不能离水太远,但它可以蛊惑和它对视过的人。”
  小黄狗缓了缓神色,脸色阴沉,道:“那怎么办?”
  没人吭声,我看着沉默不言的鬼魂陈,不由道:“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为什么我要有办法?我是人,不是神仙。”
  “那袁虎难道就一直会这样?”老吴和袁虎关系不错,因此显得有些不忍心。
  鬼魂陈将袁虎裹的结结实实,最后对小黄狗道:“我救不了他,被水魃蛊惑后,会嗜人血嗜人肉,一但达到有水的地方,就会往水里钻,最后淹死,你的手下,你自己做决定。”
  小黄狗没吭声,他直直的盯着昏迷中还在流口水的袁虎,目光闪烁不定。我知道,他现在的内心一定是很纠结的,如果说鬼魂陈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的手下,那么小黄狗很难办得到,毕竟小黄狗这次所带出来的人,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弟兄。
  但现在的情况,连鬼魂陈都没有办法,难道我们就任由袁虎这样下去?这实在是一个危险,而且一但真的遇到水源,袁虎自己跳下去,反而被淹死,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小黄狗脸色几度变幻,最后他抬头看向上方,道:“天快亮了。”紧接着,他走到袁虎身边,按了他几个穴位,拍着袁虎的脸道:“醒醒。”
  须臾,袁虎慢悠悠的睁开眼,小黄狗盯着他道:“我是谁?”
  袁虎眼睛赤红,眨了眨眼,猛的张开口朝着小黄狗的脸咬过去,小黄狗一把将人推开,袁虎撞到树上,由于四肢被束缚,很快又倒在地上,不断挣扎,嘴里口水直流,盯着我们,仿佛在盯着香喷喷的烤肉一样,眼神极其疯狂。
  小黄狗长长舒了口气,随后靠近袁虎又一次将人提了起来,开始提着袁虎朝远处走,我预料到小黄狗接下来要做什么,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阻止的立场。
  现实十分残酷的摆在我们眼前。
  这就像我当初扔下杨博士三人一样。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声音刺破黑暗,预示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我们其余人围坐在火堆旁,没人能睡的着,片刻后,小黄狗回到了队伍,神色淡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我看到,他握枪的那只手,指关节几乎发白。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再睡觉,一行人静默的等着白天的来临,大约一个钟左右,林间逐渐明朗起来,火焰也燃烧的差不多,按照原计划,我们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等待大部队汇合,但这一夜都没有任何人前来投靠,我们在火堆上盖上新鲜的树叶,捂出信号烟雾,烟雾袅袅上升,就如同进入峡谷之后这一个个消失的生命,又轻又薄。
  袁虎的事情,让队伍里的气氛显得沉默,但吃喝拉撒还是要继续,由于人少,我们就没有煮饼干糊,而是直接啃压缩饼干,孙金金吃不了这玩意儿,而且我们本身所携带的肉干也比较硬,小豹子暂时还消化不了,我想了想,便拿了一只枪,准备在周围打一些鸟或者其它什么东西。
  小黄狗眼皮也不抬,说道:“你最好待着别动。”
  “为什么?”我心说,再不动,孙金金就要饿死了,那我就太对不起它妈了。
  “如果你再引出些什么蟒蛇、恐龙,我是不会浪费体力去救你的。”
  我知道小黄狗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因此也没有心里去,摸了摸鼻子,道:“我不会走太远,就在附近转,放心,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有了袁虎的前车之鉴,我知道,在这个峡谷里,还有很多我们无法战胜的东西,一但危及到整个团队的利益,是没有人会顾忌我的性命的。
  说完,我便提着枪在周围转,运气不太好,我竟然无意间转到了小黄狗解决袁虎的地方,袁虎的尸体就这样倒在丛林里,血红的眼睛至今没有闭上,而且身体缺了一部分,大约是被什么野兽啃过了,我小心绕开这片区域,遇到了一些不知名的鸟类,这些鸟没有见过人,所以根本不怕我,当我在树下瞄准它们时,还是傻兮兮的不动弹,因此被我猎到了一只。
  就在我准备回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空旷地,竟然有一顶帐篷。
  第二十一章线索
  帐篷?
  难道还有其它人在这里?
  我先是一喜,但紧接着我就想到,我们的帐篷,早就在遇到榃伯时全军覆没了,就算是其它队友,也不可能有帐篷啊?我再仔细观察,发现那帐篷上全是落叶,肮脏不堪,且摇摇欲坠,似乎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了。
  难道是其它人遗留的?
  除了我们这批寻宝者,还有谁会在这里呢?为什么最后没有将帐篷带走?
  我觉得挺奇怪,于是将死鸟挂在皮带上,朝着帐篷走过去,帐篷的内部空空荡荡,有几个干扁睡袋,显得肮脏不堪,看的出来,曾经住在帐篷里的人,在离开时,放弃了帐篷和睡袋。
  难道说他们找到了新的住所?
  在人迹罕至的峡谷里,帐篷绝对是很重要的,可以遮风避雨,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放弃的。
  观察了一圈,我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干扁的包袱,包袱上有很多破洞,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撕咬出来的,里面只剩下几样东西:一捆烂绳索、一本发霉的笔记本、一支断了的钢笔、一张完全看不出原样的照片。
  我翻了翻,发现笔记本上的字迹还隐约可见,细细读下去,我发现这居然是一本地质工作笔记。
  根据上面零零星星的内容,我大致估计出了帐篷原主人的身份,他们是一支地质考察队,接受国家的考察任务,曾经三次进入雅鲁赞布大峡谷,峡谷面积很大,因此每次考察的范围都不一样,第四次考察时,他们来到了这里,所走的路线,与我们基本重合,而他们的遭遇,也和我们差不多。
  地质勘探队一共有七名队员,并且都是一些文人,在遇到榃伯时,他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名队友,对着悲愤的心情,剩下的四人发誓一定要完成这次考察任务,否则那三名同伴就白白牺牲了。
  紧接着他们下到了悬崖,遭遇和我们差不多,一落地就被分散了。这个地方危机四伏,笔记的主人,和另一名同伴侥幸汇合,而还有两名同伴,则再也没出现过,或许是被蟒蛇吞了、或许是被恐龙啃了,谁也不知道。
  笔记的主人叫聂华,另一个伙伴,在笔记中,主人一直称呼他为毛毛,大约是个外号。
  他和毛毛当时不知道另外两名伙伴的情况,因此一直在周围寻找,他们的装备不行,没有信号胆这类东西,所以找起人来,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紧接着,在路过一个寒潭时……
  写到这儿,后面的字迹被霉菌覆盖,完全辨认不清,我隐隐想到,难道他们也遇到水魃了?
  我只能跳过这一段往后看,直接看到了这样一段信息:毛毛也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天呐,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做错了什么。
  毛毛死了?
  我愣了愣,他们在路过寒潭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是毛毛被水魃攻击了,还是说……现在的水魃,就是毛毛死后变成的?
  我接着往下看,内容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我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没等我继续研究,帐篷外茂密的植被中,突然窜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靠近,我吓了一跳,赶紧合上笔记本,提着枪转身。
  从植被中出来一个人,是鬼魂陈,我松了口气,道:“你怎么来了?”
  鬼魂陈打量着我所在的帐篷,眯着眼道:“你消失了很久,我准备过来收尸。”
  我心说从他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明明是过来查看我的安危,居然就变成收尸了,难道说句好话会死吗?我耸了耸肩,道:“有一些发现,回去研究研究。”我们回了宿营地,我将笔记本递给他们看,说:“我要喂豹子,你们自己看。”
  等我将孙金金喂的差不多时,其余人也看完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鬼魂陈,因为在笔记本的最后,出现了一个很重大的信息。
  根据上面的记载,在同伴相继死亡后,聂华受不了这个刺激,再加上当时被猛兽攻击,所以被逼近了一个奇特的地方,那里靠近山崖,下方有一片带着明显人工痕迹的石台,上面还有很多诡异的符文和雕塑,当然,聂华不是考古学家,他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为了躲避猛兽,他曾在山崖下方露宿过一晚,并且提到了一些细节。
  细节中写了这样一些句子:这里湿气很重,我很绝望,我的另外两个伙伴,你们千万不要有事。我晚上不敢睡觉,睡一会儿就惊醒了,期间,我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一尊石像吓住了,它长的很吓人,上面是人头,下面是虫子的身体,这样的怪物就在平台边缘看着我,实在很恐怖,但幸好,至少这里能让我遮风避雨,在这么恐怖的一个地方,究竟是谁建造了这个平台以及这些石像?我不得不说,能做到这一切的人,真了不起。
  人头虫身?
  这个细节,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其余人不知道,但我、鬼魂陈以及小黄狗,对这个东西却极为熟悉。
  原本我们手里的地图就是假的,按照之前的估计,宝藏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位于峡谷的第二层,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以第三层的冰川为界限,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是宝藏的所在地。
  当然,那时候,对于我们来说,一切只是一个推测,但这本笔记,却给我了一个指示,那就是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但比较可惜的事,笔记并没有记录那个平台的具体位置,笔记的主人聂华,只是随意提及了一些。
  我们围坐在一起,开始展开分析,小黄狗说:“笔记是你发现的,先说一说你的想法。”
  “好吧。”我道:“这本笔记发霉了,又很多文字,其实我们都遗漏了,但根据目前所能看到的信息,我们可以确认一些细节,第一,那个石台是位于一片山崖的底部。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身后是我们来时的悬崖,左右两边也都是山崖,前方的路程比较长,不能确定是不是山崖,但根据我们发现帐篷的位置来看,聂华显然没有走出这片丛林,所以,前方我们可以排除。后方我们来时的位置,也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就是左右两边。”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大腿道:“但是即便是左右两边,搜索范围也太大了,没有更细致的定位吗?”
  我盯着笔记本,努力寻找笔记中的蛛丝马迹,这时,小黄狗道:“还可以确定一点,潮湿,说明那里离水源很近。”
  我道:“但是除了之前的寒潭,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水源。”
  小黄狗道:“你认为寒潭是怎样形成的?必然是连接着地下水,而且这里土质湿软,再加上是深谷,含水量很高,必然会形成地下河或者表河,只是它位于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
  老吴道:“我知道怎么找到水源。”
  我们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老吴道:“之前的寒潭里有水魃,动物其实对于危险都比较敏锐,在谷底生活的比较久的动物,都不可能去寒潭边饮水。”说着,他看了孙金金一眼,很显然,母豹子和孙金金,之前并不是生活在谷底的,它们或许是遭遇了某些生存危机,所以不得不迁移。
  “这里不仅植被高大,而且也有很多大型生物,比如蟒蛇、猎豹、恐龙、它们这些大型生物,必然需要找一个水源丰盛的地方,我们可以顺着这些生物的迹象找下去。”
  我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跟踪恐龙,或者跟踪蟒蛇?”哥们儿,你以为我们是在拍动物世界吗?
  老吴摊了摊手,道:“这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办法,你们还有更好的意见吗?”
  更好的意见?我对鬼魂陈道:“你不是会招魂吗?把聂华的鬼魂招过来问一问。”
  大腿道:“有没有听说过冤魂不散?大多数正常人死后,应该都不会变成鬼,再说了,你怎么确定人家死了?没准儿人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一时间也无计可施,鬼魂陈似乎并不着急,他敲了敲笔记本,道:“先等人汇合,从长计议。”我们在营地渡过了半天,中午时分,有一支队伍同我们汇合了,一共七人,原本是十个人的,但途中死亡三个,也就是说,还剩下五个人。
  这五个人中,有大伯和王哥。
  我开始焦躁起来。现在,我们的大部队基本集合了,一共十四人,剩下的五个人,身上的装备也并不多,对我们无法造成影响,果然,鬼魂陈下命令,就地扎营一晚,明天早上不管剩下的五个人有没有到,都不能再等下去。
  这一晚,我几乎难以入眠,时时刻刻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但遗憾的是,直到第二天黎明,那五个人还是没有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伯会不会出事了?
  如果有王哥跟在他身边,一切还好说,如果他也和我一样,被单独一个人撂下呢?他那老胳膊老腿,怎么应对这峡谷丛林里的种种危机?
  第二十二章刺激
  收拾好装备,没有过多的耽误,我们按照昨晚的商议,在老吴的带领下,开始根据一些动物留下的痕迹寻找路线,这里的植被都超出了正常的生理范围,甚至原本应该在冬季消失的各种昆虫也时而可见,青色的蠕虫吃的肥肥胖胖,在同样碧绿肥大的叶片上来来回回。
  我们穿行其间,时不时便会被各类昆虫拜访,很快,根据老吴的观察,我们首先锁定了西方,也就是我们左手边的方位,应该根据动植物的生长和行动痕迹来看,越靠左,活动迹象就越明显。
  我带着孙金金,由于记挂着大伯,因此有些心不在焉,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而走在我前面的就是鬼魂陈。以往他都是打头阵的,但这一次,鬼魂陈可谓伤痕累累,虽然他神情依旧淡然,但从他走路放缓的脚步我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在硬撑着。
  有人这一次人多势众,因此我倒没有什么危机感,孙金金属于野生动物,运动量大,所以一直坚持自己蹦跶,时不时就窜的没影儿,过一会儿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弄的浑身是泥。
  队伍里都是一帮汉子,再经历各种生死、紧张和疲惫之后,对于小动物还是比较友好的。
  时不时会拧着孙金金顺毛。
  我记得自己曾经在新闻上看过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战地记者拍下来的,照片里是一群灰头土脸,浑身浴血的被困士兵,他们周围没有太多的食物,被困在一片废墟里,外面全是被炮弹溅起的烟尘,一直刚出生不久的小猫被他们簇拥在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一个小生命。
  那是人类在绝境时才能体会到的关于生命的意义。
  我们还没有到达绝境,但在经历过无数危急和同伴惨死的经历后,对于一些柔软的生命,总是下意识的不忍心伤害,他们对孙金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不再嫌弃它浪费我们的食物。
  追寻着各种动物的足迹,我们从早晨一直走到了下午两点钟左右,然而,就在这时,我前方的鬼魂陈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其余人则继续在前进。
  他刚好挡在我前面,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他的腿曾经动过刀子,其实是不宜走远路的,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撑不住了。
  鬼魂陈摇了摇头,目光山说不定,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须臾,他将目光盯向了右边,低声道:“那边有东西。”鬼魂陈的听觉很敏锐,我侧着耳朵,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出什么异常,而我们两人的落后,并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因为队伍中时不时也会有人停下脚步歇个十几秒。
  鬼魂陈说完,左手一顿,指缝间顿时夹住了四支银色的小飞刀,他旋即拨开茂密的植被,朝着他所认定的方向走过去,我不放心,也跟着在后面走,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的情况,但除了偶尔发现一些恶心的虫子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在一片叶子的边缘,有暗红色的血迹。
  是动物的血液,还是人的血液?
  鬼魂陈显然也发现了,他顺着血迹往前走,紧接着,前方突然的植被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惊动了,鬼魂陈原本缓慢的步伐,突然如同猎豹一般窜了出去,追逐着前方的东西,由于植被过于茂密,他的速度又太快,我跟本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眨眼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来其它人,小黄狗带人拨开植物,问我道:“怎么回事,他呢?”
  我顾不得多做解释,道:“先追。”
  但紧接着,鬼魂陈突然又窜了出来,于此同时,他手里还提溜了一个人。
  我记得,这是小黄狗的手下,就是那失踪的五人中的一个。
  我心里一惊,忙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鬼魂陈点了点头,道:“先离开这里。”
  小黄狗显然没料到自己消失的最后一个手下会突然冒出来,虽说这个手下浑身浴血,看起来状况很糟糕,但小黄狗显然松了一口气,立刻找人将那个手下背在身上。
  那个手下不言不语,我查看了一下,他的目光极度涣散,显然是受了很强大的刺激,如果运气好,或许休息一会儿,感受感受集体的气氛,就会慢慢缓过来,但如果运气不好,就必须去精神科接受长期的治疗,作为一个精神病专科医生,这一点我还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
  行走的过程中,我观察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发现有动物的爪痕,但更多的,却是人为制造的伤,比如子弹的擦伤等等。
  难道他和谁发生过枪战?
  剩下消失的四人,分别是:王哥、大伯、堪舆师、以及那个长了贪污肚的胖子,这四个人中,难道曾经有人对小黄狗的手下拔枪相向?
  由于这人情况过于严重,我们前进了约半个小时,便找了个地方,开始对他的伤口进行处理,小黄狗对自己的手下比较关心,所有的伤口处理,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做完之后,他朝我打了个手势,道:“专家,过来给他看看。”
  我心说:平时都看不起我的专业,这下终于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一边想着,我走到那人跟前,开始根据我所学的专业知识,对他的情况进行确认。
  但事实上,这需要很多其它的设备,但我手头上什么也没有,因此只能最最初步的判断,一个人的精神在受到重大刺激后,他的心率和其它特征,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根据这种变化,我们可以初步判断他的病情,并且做出诊疗方案。而我现在要确认的,就是怎样让眼前的人尽快恢复神智。
  我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实际上是很强的,至少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如果针对我们眼前的环境治疗,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放到熟人堆里去,唤醒他的思维。
  于是我以及鬼魂陈这边的人完全脱手,将他完全交付给了小黄狗那一边,我给他们整理出了一套说话方案,让他们根据我的安排,对病人进行引导。
  这帮人都是相处很久的兄弟,虽然这种引导十分枯燥,但每个人都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他们坚持了下来。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时,那个人突然拽住了正在跟他说话的人,拉着他的手腕,目光也逐渐有了焦距,只是语言还是很不清晰,喃喃说道:“他们……他们要杀我。”
  小黄狗目光一凌,厉声道:“谁?”
  那人哆嗦一下,牙关打颤,道:“不……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小黄狗拽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是谁?我给你报仇。”
  那人却再也说不出话了,仿佛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经历,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小黄狗还待继续追我,我看出那人不对劲,立刻阻止,道:“让他缓一缓,缓过这一阵,情况会好很多。”接下来,我们没有急着启程,小黄狗极其他的手下,一直陪在那个人周围,鬼魂陈则和他的人马,选了一处稍远的地方坐着,我一个人带着孙金金,处于一种中立局面。
  我想了想,便走到鬼魂陈那边,询问当时的情况。
  鬼魂陈没有说太多,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当时他所见到的状况,那人一开始是蜷缩的躲在茂密的植被里,被我们两人发现后,便拖着受伤的身体奋力奔跑,直至被鬼魂陈抓到。在这个过程中,鬼魂陈也曾经留意过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足迹,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是在逃过追杀以后,躲进了那个地方。
  但令我们费解的是,他说要杀他的不是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人,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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