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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逆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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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殷朗的眉微微的挑了一下。
“不知仙子师从哪位高人,倒是本座眼拙了。”
他那似笑非笑的眼,黑沉沉的有什么复杂的东西闪了过去,长孙凌妍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准他现在的心思。
被拒绝,自然是令人不悦的。
可是在修真界,师门辈分这样的事,人人都看的很重。
若是背叛师门或是违逆了门规,那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过。
按理说,这样的理由很充分了,一般的修真之人大都能够接受,他这样寻根问底的是要做什么?
“在下师门不显,仙师也未必有所耳闻,还是不献丑的好。”
听她这样一说,殷朗的脸顿时就有些肃冷了起来。
他用手指微微的摩挲了一下下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些玩味。
“俗话说子不嫌母丑,本座还没听说有哪个入门弟子嫌弃自家的门第不显,若是拜在本座座下,那自然是要教训一顿,罚她闭关自省的。”
“仙子不肯报名,莫不是觉得本座身份地位,不屑告之罢。”
他这样说,问题就严重了。
长孙凌妍想要辩解,可是她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界,而不知道这里有怎样的门派,一时之间倒是被呛了个正着。
“我……我是道门子弟……”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手腕一紧,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忽然就扣在了她的脉门之上。
长孙凌妍大惊失色。
脉门等同于修士的命门,若这男人心怀歹意催吐一道真气进去,她这辈子立时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仙师……您这是何意?”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俊朗逼人的男人,左手并拢成手刀,如果一旦情况不对,就算是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奋力的搏一下。
“别慌,我就是想看看你的道法。”
殷朗笑着说道。
他脸上的表情既宽和又宠溺,可是眼神却是锋利如刀,恨不得将她一点点的吞吃下肚,再也不能走脱。
见此情景,长孙凌妍心下先是暗自怯了。
她微一犹豫就直觉一道和缓的真气缓缓的探入了她的脉络,一点点的沿着她身体中的经脉不断前进,虽然并不蛮横,可却带着一丝丝的坚决。
不能拒绝,也抵抗不了。
长孙凌妍的后背满满的都是冷汗。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剥掉了外皮的香蕉,赤·裸·裸的站在男人身前,身体中的每个细节都被对方一一的检视了个遍。
用真气探查脉道,那是极其亲近的人才能做出的事,像她这样的萍水相逢就供人试探,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真气一入体她就知道,自己现在万万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金丹以上的境界,分神、吞噬、返虚、渡劫,这男人怕是已经到达了渡劫的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虚空得证大道了。
若真是有这样的大能作为师父,应当也是个极其给力的靠山。
可是不行。
这个叫做殷朗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对于她,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愿意奋不顾身的走向他,靠近他,那几乎已经是不能抗拒的本能。
她要修真,要破碎虚空回到家乡,她不能就此止步。
何况,他是有了妻子的。
能随身携带妻子的衣物,想必他一定爱极了那个幸运的女子。
想到这里,长孙凌妍的心中微微带了一丝丝的酸涩。
可是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
“仙师看完了了么?”
“仙师猜到在下的门派了么?”
她笑眯眯的问道,语气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爱娇,仿佛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只是在和对方玩一个很有趣味的游戏。
殷朗缓缓将真气收回了体内,可是他的手指,却并没有松开少女的手腕。
“你这不是道法。”
他微笑着说道。
“本座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你这是什么功法,倒不如你跟本座回山研究一下,看看本座能不能猜到你的师门?”
长孙凌妍被他说的心头一阵阵的窜火苗。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老娘也没碍着你修仙,作甚要这样刨根问底的好不要脸。
老娘的师门和你有什么关系?是砸你家房还是刨你家坟地了,要你这样的当回事?
可是命门扣在人家的手中,长孙凌妍一时之间还真是不敢掀桌翻脸。
她暗暗的平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娇滴滴的嗔了一句。
“人家还要游历去呢,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啊。”
她原本就长得精致秀美,平时一贯是冷脸就罢了,做出这样一幅娇媚可人的样子,立时整个人都带着旖旎靡靡的味道,也是让人看得心里痒痒的。
生平最不喜欢烟视媚行的女子,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有些手段也的拿出来用一用了。
见她这副娇艳柔顺的模样,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总是一副没了他就不能活的样子,谁知道不过就是掩饰自己真实心思的假面具。
越是有算计,她便像个小女人。
这要是把一颗心真拿出来给你,她却是在清冷端庄不过的了。
想起那些过往的种种,殷朗的心中既甜蜜又酸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我松了手,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他似笑非笑的斜窥了她一眼,语调无比认真的问道。
xxxxx!
长孙凌妍在心中竖了一万次中指。
她没想到这个看着衿贵桀骜的男人竟然这样的不要脸皮,说这种轻浮放浪的话跟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棍有什么区别?!
她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最终还是很及时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人家才不会跑。”
“人家身体这么娇弱,跑也跑不远,才不浪费那个力气呢。”
她眨了眨明亮的双眸,伸出一根纤细的指头戳向了男人的胸膛。
这个动作看起来是在调情,实则已经暗含了太一真气凝聚在指尖,只等一旦接触到男人的穴道,立时就能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再和你这样纠缠下去,老娘什么时候才能够脱身。
她脸上笑得越是娇美,手下的力道就越是狠毒。
就等着一击得手就立刻抽身走人,从此天南海北就再见来不及握手了。
也不指望能将这人伤到,只要能脱身,那就是达到目标了。
她眼波盈盈,眼看着指尖就要戳到对方的胸膛之上。
却见一只手掌轻轻的抵住了她的指尖,一股温和但带着强硬的力道硬生生的将她的真气抵了回去。
长孙凌妍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逆涌的滋味简直痛苦极了,她勉力支撑才没让自己昏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男人逼退真气之后,却是立时就将她揽在了怀里,伸手为她梳理着有些混乱的真气。
气血逆涌不会要人性命,但若是不及时治疗,吃段时间的苦头也是在所难免。
长孙凌妍惊诧的抬起头。
她万万没想到,在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之后,这个男人还能愿意出手帮她治疗内伤。
他单手逼退了自己的真气,应该是知道她不怀好意的,难道男人的胸襟就这么宽广,一丁点儿都不介意?
不管怎样,是她自己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对于对方的善意,她还是不能视若无睹的。
“仙师,谢谢您,刚刚是我一时想左了,还请仙师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她笑的天真娇弱,仿佛真的只是做了一件小小的错事,让人也不忍心再责备她。
“不用谢。”
男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手下倒是毫不客气的点下了少女周身了几个穴道。
长孙凌妍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阵阵的恍惚混沌,眼看着就要失去意识了。
她利用最后的力气勉强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中,男人强势亲昵的吮吻着她的额头,精光四射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喜悦和宠溺。
“阿妍,乖乖的睡一觉,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你能回来就好,以前的那些事。。。。。忘了就忘了吧。。。。。”
混蛋,竟然趁人之危!!!
终究还是着了道了。
可是,他口中的“阿妍”,到底是谁?
她和我很像么,难不成。。。。。。他是认错人了。。。。。。
第187章 困禁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长孙凌妍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托在半空之中,飘飘荡荡的完全找不到着力点。
她这是在哪里?是不是又陷入了幻觉?
她想要用体内的灵气强制激醒神魂,却发现筋脉之中空荡荡,就连丹田也找不到一丝灵气的痕迹,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长孙凌妍大惊失色。
就算是烈焰加身,浴火重生这样惨烈的遭遇都不能让她如此的惊慌。
没了灵气,她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如果这个遇到什么心怀不轨的人,那就只能做一条被甩在砧板上的活鱼,任人宰割。
或者,这就是那个男人下的手?!
她想起来了!
她原本就是想找个机会制住对方,却没曾想被人识破了心思,将计就计的反将了一军,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那个叫殷朗的男人,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虽然微笑着,可是她本能的感觉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只是动了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应该是要算计什么人了。
只是她没想到,他算计的那个就是她自己。
他为什么要算计她?
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算是不小心闯到了不该进的地方,他要打要杀都好,作甚诱着她去那个什么试炼阁?
那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把剑什么都没有,却让她感觉头晕目眩,脑中像是被大锤使劲的砸中了一样,痛的差点就要昏过去。
那不是剑意,也不是突袭,而是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想要冲破她脑中被隔绝起来的那个禁区,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翻腾出来。
不!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害怕。
仿佛那里封闭的,是一段无比鲜活却又曲折离奇的记忆,让她不愿回首,却又舍不得忘掉。
她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事,可修真之人都讲究一个机缘。
既然她已经忘记了,那该想起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不用过于强求。
想到这里,长孙凌妍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忽然就淡定了起来。
她不知道殷朗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不过她确实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而已,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再醒来的时候,长孙凌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奢华无比的大床上。
青卓木的床架支得得高高的,上面还挂着九华雪纹丝织就的纱帘。
长孙凌妍看的啧啧咋舌。
这又是哪家的土豪啊,竟然用这么珍贵的材料打了一张床,还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的就睡在上面,真是财大气粗到极点了。
青卓木,上界最珍贵的香料,没有之一。
只要巴掌大的一块就能换得十几块上品灵石,足够买到一把不错的地品低阶兵刃了。
最关键的是,青卓木百长一寸,一旦被伐就立刻开始腐朽,根本就难以保存。
像床这样浑然一体的材料,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手段才能弄得这样整齐。
还有那九华雪纹丝。
那是只有在极寒的雪山之巅生长的一种冰蚕,数量极其稀少,吐出的丝普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
而且雪蚕的丝粘性极大,在没经过处理的时候还带着剧毒,一般的织纺可做不出来。
这纱帘还带着暗花,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心思,搭进去几条人命?
长孙凌妍一阵阵的感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那千金难买的宝贝。
奇怪,她对这些事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仿佛只要看了一眼,脑中就会自动闪现出这些物件的来历一样,这是奇怪的紧。
不过恢复了行动能力是件好事,她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发现除了有些酸麻之外,完全没有混沌时那种真气空虚的感觉,顿时就放下了心。
只要根基还在,一切就都好说了。
长孙凌妍躺在床上,眼睛不断的在四周梭巡。
她能感知到就在这个房间的外面,有两个人把守在门口。
那些都是没什么修为的普通人,一动不动呆在那里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想来是殷朗派来看着自己的。
只要她不动弹,外面人听不到声音,自然也就不会进来查看她的情况。
这里似乎是一间奢华无比的寝殿。
除了她之前看到的床和纱帘,这里一切摆设都是不凡之物,倒是让长孙凌妍好好的饱了一次眼福。
琅琊木镶赤烟沙金的柜子,海龙牙雕成的贵妃榻,上面铺着闪貂绒制成的薄毯。
整个房间穷极奢华却又大方低调,仿佛这些千金难买的宝贝都只是为了更舒适才存在的一样,处处透着主人的心思。
好是好,可总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长孙凌妍有些犯愁。
门口的两人倒是好应付。
可是殷朗既然敢把她放在这个地方,想必也是做了一些防备的。
她现在摸不清他的意图,又没有击败他的绝对自信,贸贸然的闯了出去,弄不好便是将自己逼上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该怎么办呢?
她越想越是头痛,目光无意识的在房间之中来回的梭巡。
咦?!
长孙凌妍忽然盯住了房间西北角多宝格上放置的一样东西,眼神就再也转不动了。
那是。。。。。一把剑。
那是一把剑,一把不怎么起眼的剑。
不算长的剑身,简陋的剑鞘上什么花纹都没有,一看就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可是,为什么。。。。。。那把剑看着那样的熟悉呢?!
长孙凌妍忍不住坐起了身体,着了魔一样的走下了床榻,赤着脚奔向了那把剑放置的方向。
她的心中有种牵引,仿佛有什么人在呼唤着她一样,催促着推动着她一点点的靠过去。
火焰,灼热的高炉,精疲力尽却又不愿放弃的感觉。
金色的光芒和鸟类的鸣叫,长孙凌妍觉得自己从没听过那么美妙的声音,仿佛就是传说中翱翔九天的凤凰在表达新生的欢悦。
大锤。
对了,她是有柄剑的。
她的剑,叫做大锤!可是眼前的这一把,却并不是属于她的!!
长孙凌妍拿起了那柄剑,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仔细,那种牵引的感觉却渐渐的消失殆尽。
这不是她的剑,虽然外表做的一模一样,可是她完全没有那种专属的共鸣。
“你喜欢它?”
一个低沉的男人忽然在身后响了起来,惊得长孙凌妍立时就转回了身。
是殷朗。
“你喜欢它么?。。。。。。还是。。。。。。你想起了什么?”
殷朗问的有些随意,可是眼神却是在少女的脸上不断的梭巡。
他注意着她每一个细节和每一个表情,似乎想在其中找到一些发现。
长孙凌妍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她总觉得殷朗有什么图谋,现在他问出这样奇怪的话,顿时就使得她心中原本有些松懈的那根弦,再次又紧紧的绷了起来。
“想起来?我应该想起来什么?”
她冷声的反问了一句。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没见过这柄剑,只是好奇它为什么会摆在这里而已。”
眼见着殷朗微微的挑高了一侧的眉,长孙凌妍心知他定然是不相信的。
“你这房间布置的都是昂贵的宝贝,只有这柄剑毫不起眼,我倒是觉得很奇怪的。”
她很自然的将剑又放回了原处,却在半路上被殷朗截了过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怀念的看着那柄不怎么起眼的长剑。
“内人以前的佩剑就是这个模样。”
“可惜真品已经找不到了,我只做了一柄模样差不多的放在那里,权当做是个纪念。”
他的手,带着灼灼的温度,仿佛蕴藏着炽热的火焰,炙烤着她的肌肤。
长孙凌妍蓦地收回了手。
殷朗的眼神实在是太专注,他似乎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妻子,借着她的脸怀念着不知所踪的人。
难不成,他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一想到自己可能成为什么人的替身,长孙凌妍的心就觉得既酸涩又有些腻歪。
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对自己念念不忘,每个女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要只是替代别人派遣思念,那就是个笑话了。
想到这里,长孙凌妍原本有些动容的心,忽然就又坚硬了起来。
“殷仙师费时费力的叫我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她从那柄剑上移转了目光,语气有些淡淡的问道。
“也没什么。。。。。。”
“我一个人住这里太空旷,想找个人一起做个伴。”
桀骜清冷的男人忽然露出了一个无赖的笑容,整个人看着都鲜活了不少。
“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这里的东西,库里的宝贝,只要你看得上眼,也都随你取用。”
“只要你安心住在这雪巍岛,我什么事情都依着你。”
男人宠溺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双臂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力道倒是不怎么重,可却奇异的让她完全无法挣脱。
第188章 炼体
“要什么都给我?”
长孙凌妍淡笑一声,旋身挣脱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脱离殷朗的控制。
知道对方这是有话要说,她索性就放弃了。
她并没把这人说出话放在心上。
就像那些言情电视剧中所演的一样,男人在对你有所企图的时候,说出的话总是分外的动听。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殷仙师可是已经成了家的。”
她索性把话挑明,懒得在和这个一起卖关子。
殷朗挑了挑眉。
“阿妍不就是我的夫人么?”
在长孙凌妍满眼的惊讶之中,他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语气宽和的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阿妍忘记了,你我二人一早就已经成了婚,还有了一个儿子。”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
看那张匀净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茫然和讥讽,让一贯习惯了事情尽在掌握中的殷岛主,这一次也忍不住有些泄气。
他又接着说道。
“儿子的名字叫做殷睿泽,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送他出去游历了。”
“他在试炼阁中看到你以前的影像,很是记挂着你。”
“他继承了你的资质,修习什么都能很快的上手。”
“那小子心眼有十万个多,这些年我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三界这些弯弯绕绕的他都见了个遍,等闲是不会吃亏的。”
长孙凌妍越听越离奇。
原来这人是将自己当成他莫名失踪的夫人了。
她耐着性子等他说完,然后就尽量和顺着语气,生怕他在受到刺激的问道。
“您还记得尊夫人的名讳么?”
殷朗点了点头。
“莫敢相忘,内子唤做长孙凌妍,并非是此界中人,不过是借了一具躯壳容身。”
竟然和自己同名。
长孙凌妍心下大奇。
不过她这壳子可是原装产品,跟夺舍、借尸还魂什么完全不相干,自然也就没想那么许多。
“殷仙师怕是误会了。”
“在下是真身前来,和尊夫人的情况可不一样。”
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自己要怎么才能将来历说个清楚以证清白,却被殷朗忽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思路。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像是最上等的低音提琴一样的令人沉醉。
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将自己的下颌抵在了她的颈窝处。
“阿妍。。。。。。你忘了以前的事,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于是,长孙凌妍莫名其妙的就在这个宫殿中住了下来。
这个地方是由一座浮空的山和一座浮空的岛勾连在一起的。
两者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和方向,中间有天梯石栈勾连在一起。
殷朗主要的活动区域,在那座岛上。
那里有庞大的建筑群,和穿行不绝的佣人仆从,比起浮岛,山上这边的简直冷清的可怕。
不过长孙凌妍却是不怎么在意。
她现在被困在此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提升自己的修为。
大罗七变中布筋脉阵法的血晶她只炼出了3颗,身为练气八层的修为,在这个修真的世界连入门都谈不上。
她现在看的很清楚,殷朗将她认作是自己夫人,想让他主动清醒过来是没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破阵下山,然而这样的本事和底气,她现在确实没有的。
就算是侥幸逃了出去,她要面对的也将是满坑满谷的修士,她在地球学得的那些小手段,简直根本就不够看。
好在殷朗最近似乎有事要忙,鲜少回到山中的宫室。
他也只是困着她,倒是没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暂时让她松了一口气。
长孙凌妍寻了一出灵气充足的地方坐下。
这山上除了她以外,也就只有一个傀儡仆人还在活动,等闲的人是上不来的。
那傀儡是殷朗留下来照料她生活的,若是撞见她在修炼,一般也不敢轻易靠近。
再次体味到炼制血晶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
前三颗还好,她只是初初尝到了这火灵根的苦楚。
可随着体内火系灵力越发的加深,每炼制一颗血晶,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就要翻上几倍。
她本身就是火系的真气,再加上大罗七变天生带着烈焰属性的加持,没调动一下就仿佛要死过去一次一样。
好在有太一守心经的保护,长孙凌妍轻咬着牙一点点指挥着真气在周身运转,终于将所有的血晶都炼制完成!
她按照玉简中所记录的那样,在周身的九处关键的位置一一布置下了晶石。
等完成了最后一颗的融合之后,长孙凌妍的丹田之上出现一朵全新的火焰。
这是大罗七变炼制出的本命火,融合了长孙凌妍绵绵不绝的太一守心真气,其中蕴含的能量更加精纯,其品级不亚于三界之中的任何一种天火。
长孙凌妍一抬手,这朵新生的火焰花立时就盛放在掌心。小小的一团却带给周遭无尽的热度。
好温暖。
长孙凌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样的景象,她之前似乎也在哪里看到过的,只是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回忆的时候。
虽然大罗七变上没有记录,不过长孙凌妍却是知道,这本命之火还可以进一步的炼化的。
如果能用火将体内同属性的要害融合个便,那她就能转变成全然纯正的单系火灵根,以后再练什么都是事半功倍了。
这个法子在长孙凌妍小的时候回老家,看过远房姑婆用过一次。
姑婆一辈子单身,独自一人住在远离祠堂的一间二层小楼里,等闲是不见外人的。
族里人都说她是有大造化的,那年她得了太一守心经,族长要她留在老家静修,最后还是姑婆出面解了围。
姑婆对她,倒是很好的。
她真正和这位老人接触,还是在她上一世会老家筑基的时候。
那时她借住在姑婆家,倒是见过这心火锻身的法门。
那天二舅家的铸表哥突然回到老宅,一大早就在姑婆门口等着。长孙凌妍回来的时候,看到姑婆坐在摇椅上抽着旱烟,铸表哥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什么。
铸表哥和她一年得了传承,只不过他练得功法需要静气凝神摒弃情欲,偏偏底层修习的时候会欲火焚身,一般的少年是耐不住的。
表哥来,是因为他不小心破了色戒,坏了自己的根基。
那些留在老家静修的孩子,被灌输的观念就是要修大道为家族尽力,铸表哥因为私情坏了规矩,族里是决计不会饶过他的。
他的父母也在一边暗自抹泪,连说让姑婆救他们一条性命。
长孙凌妍那时候才知道,这位看着不起眼的老人,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姑婆知道她在外面偷看,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却没开口把她轰走。
铸哥跪等了半响,姑婆终于说话了。
“铸子,三爷爷以前是怎么教的你啊,敢下手就得撑得住,撑不住就绕人家着走吧。”
“你坏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自己也遭了反噬,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何况咱们两家的路不一样,你家的事我不懂,也管不了。”
“姑婆,我是真的喜欢小华,只要您出手帮我,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小华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
铸表哥不甘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姑婆挥手赶了出去。
后来铸表哥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他爹他娘也哭哭啼啼跟在外面不肯走。
族里的意思,如果他不能找得回修为,要进祠堂受罚不说,也不会允许那姑娘进门。
见闹得实在不成样子,姑婆这才又让他进了门。
然后,她就看到这天火练身的法门。
表哥倒也硬气,他受了五日五夜的炼化之苦,晕过去的时候已经由三灵根变成了水木双根,资质自然是有了飞跃。
不过那情景之凶险,长孙凌妍至今还记忆犹新,就连为他施术的姑婆都仿佛力道用尽了一样,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多月。
按照记忆中的印象,长孙凌妍将本命火收进身体之内。她催动太一守心经,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不断的吸收着浮游在空气中的灵气。
用本命火锻身非常凶险,可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要她这一次成功了,就可以直接筑基完毕,修炼的速度也要远远超过常人。
她要战胜的,只是自己。
能坚持清醒的时间越长,她能获得的收益就越大。
当然,要承受的痛苦也要多得多。
越是到后来,那种痛楚几乎是成几何数的向上翻涨,每多一分钟,都像是在地狱一样。
火焰入体,立刻激发出太一真气的全面围剿。
以火对火,磅礴汹涌的真气围绕在本命火焰的周围,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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