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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逆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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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黄金教一直在和昆龙斗个难解难分,恐怕真神教还不会真么快就从灵界蔓延到上界。

    也许,这只昆龙,根本就是真神教有意放出来给黄金教找麻烦的。

    只有这样,才能给真神教争取足够的生存空间。昆龙主要是和黄金教抢夺煞气,对于真神教的妨碍倒是极少的。

    难怪这单嫣嫣年纪轻轻竟然能够成为大祭司,想必是一早就存了投奔真神教的心,为真神教效犬马之劳了。

    想到这里,长孙凌妍忽然就觉得有些佩服单嫣嫣了。

    这个女人从云苍派到真神教,每次都能从逆境中寻找生机,也算是精明果决,眼光奇准了。

 第164章 沐神恩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松溪集的时候,沉寂了一夜的城市忽然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瞬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坊市、小巷人潮涌动,街边的小摊摆的满满当当,各种吆喝声不断地传进耳中,整个城市都鲜活了起来。

    “可惜都是假的。”

    站在山间俯看城内,长孙凌妍有些闷闷的说道。

    眼前的景象是这样的繁华热闹,可是一旦到了黑夜,这个城市就立时变得死气沉沉的,这些人,不过都是披着人皮的傀儡罢了。

    殷朗安慰的抚了抚她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先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罢。”

    午时太阳高升,是一日之中阳气最为鼎盛的时候。作为真神教最重要的节日,神恩日的仪式也理所当然的选在这个时候进行。

    时辰还没有到,半个松溪集就开始骚动了起来。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镇中心的沐阳台,为的就是不错过这一年一度的盛大仪式。

    所谓沐阳台,其实就是一个用大理石镶嵌而成的巨大白色祭坛。八根高高的石柱耸立在一块略微高起的空地上,托起了一个大约百平米的石台。这石台由一块完整的大理石雕刻而成,上面点缀这各种神秘的花纹和团,在清晨的阳光映衬之下,倒真有几分圣洁的味道。

    没错了,是在雾岛见过的熙族传统纹路。

    只是这熙族已经没落了几千年,族人被天魔族消灭殆尽,怎么还能有这样完整的传承保存下来?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现在的熙族,早就不是当初的那群‘神’了。当年天魔族叛乱之后,熙族一度遭受了重创,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只有两支逃了出来,一支躲进了雾岛,另一支则是藏在了花青谷。”

    殷朗忽然露出了一个带着些嘲讽的笑容。

    “尚樾藏身的地方,就是原本熙族遗支所在的旧址。若不是有熙族的阵图和禁法,他如何能够躲得那么安稳。”

    “熙族陨落是天道注定的事,为了保证血统的纯净,他们永远只和族人通婚,渐渐身体不能承受日渐庞大的灵气,变得越来越羸弱衰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需要提取和利用天魔族人的原因。”

    “我族本就是这世间最出色的修士,若不是因为被熔断进了天魔血,如何能够甘心被日落西山的熙族人驱使?”

    “天魔生于域外的混沌空间,本性暴躁残忍,却非常的执着。当年的族人有些因为求而不得转而囚禁了自己的旧主,亦或是为了泄愤而有意糟蹋,总之就是诞下了不少的混血人。”

    “后来我族也走上了熙族的老路,族内通婚,子息渐渐没落了。

    等到族人凋零殆尽时才有人骤然发现,无论是熙族人和天魔人,纯正的血脉是不可能被天道容忍的。”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我族只剩下尚樾和我这两个,反倒是那些混血的不拘血统,竟然也流传了下来。”

    “你说的那些所谓的族人,想必就是这些混血的后代。他们虽然自称是熙族,可是体内真正属于熙族的血脉怕是微乎其微,还不如你这个身体来的正统。”

    听他这样一说,长孙凌妍顿时觉得心中闷闷的。

    她有想起了雾岛禁阵中的那些或凝滞或腐烂的身体,恨不得自己不要这样纯正的身份才好。

    正想着,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空,人群密密麻麻的挤在了祭坛之下,虽然人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的神色,可是却奇异的保持着特定的秩序,根本就没有出现踩踏拥挤的情况。

    狂热和节制,看似喧闹的场面却隐隐带着凝沉的死气。若不是昨夜两人看出了这松溪集的门道,今天裹在人群中怕是根本就发现不出任何的异样。

    时辰到,日照当空,八根雪白如玉的石柱被一道道的阳光照射之下,开始反射出晶莹瑰丽的光芒。

    天上开始飘落下点点金光,金光撒在人的身上,仿佛给在场的每一个信众都披上了一道金衣,人们的情绪更加的激动,祭坛下面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刺得人头痛不已。

    渐渐的,欢呼声变成了有规律的歌声,台下的众人哼唱着长孙凌妍听不懂的语调,声音悠远绵长,带着无尽的憧憬和渴望,有些唱着唱着竟然还哭出了声音。

    这太狂热了。

    长孙凌妍微微的皱紧了眉头。

    若这是真的疯狂脑残粉,她顶多只是笑笑,还得赞一句有人格魅力。

    可是这之中的有些人,分明就是少了三魂的傀儡,现在做出这样一幅看似真实的样子,真是让她觉得有说不出的诡异。

    应和着歌声,一阵阵甜腻香气蔓延开来,让场内的人群更加的激动。

    昨夜他们遇袭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

    正想着,忽然远处天地交汇的地方,有群身穿白衣的少女引着一顶轿子翩翩而来。她们在空中步法优美,身姿袅娜,速度却是快的很,没一会儿就落到了祭坛之上。

    一队队身着黑袍头戴面罩的男人列队走向祭坛。下面的信众看到这些装扮的人,纷纷的侧身行礼,很自觉的给队伍让出了一条通道。没过多长时间,这些身着统一服饰的黑衣人就将祭坛为的严严实实,他们肃然站立,满身的煞气根本没做丝毫的掩饰,瞬间就让场内安静了下来。

    “请——神——主——”

    一个清悦的女音在场中响了起来。

    长孙凌妍听得清楚,这就是昨夜当了祭祀的那个单嫣嫣单姑娘。

    没想到她还真就混出了一些身份,能主持真神教这样重要的仪式,想必在教中应当也是有身份有分量的人。

    随着她这一声喝令,在场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两手高举平伸向前,向着那悬在半空的白色轿辇行了几个大拜之礼。

    直到轿辇停在了祭台之上,单嫣嫣才喝令众人起身。

    “我教受命于天道,是为上古神族的后裔,上界修真之人芸芸,多年却未有人飞升,乃是因为道法崩坏,修不成正道。”“蒙我主慈悲垂爱,特来传播大道正宗,赐众生平等沐浴在神恩之下。然求道若唾手可得便没了敬畏之心,我主立下天规,修者必要得考验方能上得通途,此乃本教立身之箴言。。”

    “本教平和仁爱,教导人向善奉献,济世渡人笃信正宗,才能得成大道。今日众生当以谦恭感激之心,将身心合一奉于我主共铸大道,待造化入体方能得永生安宁!”

    她每说一句,台下的众人便高声应了一句,场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可停在台上的拿定白色的轿辇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请吾主现身,点阅众生信度之心——”

    单嫣嫣高亢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开始洒下了瓣瓣的花雨。

    “这又是什么手段?”

    长孙凌妍皱紧了眉头。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此时身在一个狂热的推销洗脑现场,看看连天女散花这一招都使出来了,这单嫣嫣还真是够能折腾的!

    “这花是九夜曼陀罗,能让人生出幻觉,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闻听此言,长孙凌妍急忙在自己和男人身上有套了两层灵气壁障,直到完全闻不到九夜曼陀罗的花香之后,这才放下了心。

    出现在场上的,果然就是展梓渊。

    只见他一身华丽的白色锦袍,隐隐带着金色的神秘纹路,他身形挺拔面容清冷,站在台上不怒不笑,远远看过去真是有几分谪仙的问道。

    见他出来,众人的纷纷倒地叩拜,大声呼喊着什么长孙凌妍听不懂的称呼,有些人甚至激动的全身颤抖,完全不能自已。

    只见那白袍1青年朝着已经退到一旁的单嫣嫣点了点头。

    “沐——神——恩——”

    伴随着单姑娘清脆的声音,一道道瑰丽的霞光从白衣青年的身后射出,很快就将整个祭坛都笼罩了进去。

    霞光中仿佛掩藏了万千的星辰,不断的垂落,没入在场众人的体内。

    随后,每个人的头上,都涌出了点点精光,凝聚到青年身侧的白袍人手中捧着的一个小鼎之中。

    是熙妪!

    她手中捧着的那个小鼎,和昨夜长孙凌妍看到的那个差不多,只不过要精致了不少。

    沐浴在霞光中的人,脸上露出了陶醉沉迷的神色,脸色变得红润,皮肤紧实光滑,倒是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那青年身后的霞光才渐渐的弱了下去。

    熙妪从鼎中取出了一捧晶莹夺目的晶石,奉到了展梓渊的面前。

    那青年看到这样璀璨夺目的光芒,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你们诚挚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愿你们从今天开始,能始终继续一颗无私奉献的心,为自己积累更多的功德因果。”

    青年的声音真诚爽朗,笑容也发自内心,在这个诡异的祭坛之内,像是一道清凉的微风,驱散了人们心中的晦暗。

    难怪她们将他奉为了神。那样真挚的快乐,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长孙凌妍看着远处高台上的少年,心中默默的感慨。

    仪式结束,青年正要缓步走回轿辇,忽然心有所感的抬头望去,眼睛定定了看着不远处的山岗,脸上露出的激动的神色。

    “姐姐,是姐姐来了。”

    他低声说道,周身泛起层层五色瑰彩,直直的指向了长孙凌妍和殷朗站立的地点。

    “姐姐,好久不见了呢!”

 第165章 所谓姐弟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作为人生四大喜事之二的所谓遇故知,有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美妙。

    尤其是对方还兼职邪教神棍的时候。

    长孙凌妍丝毫不意外自己漏了行踪。

    这松溪集遍布都是真神教的耳目,但看昨夜那些精确命中的外来者就知道,城里没有哪件事是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弟弟”,在这中间到底担任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是独揽大权的“神”,还是一个被利用作为幌子的工具。

    眼看着少年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和热切无比的态度,长孙凌妍默默的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

    两人跟随着进了真神教的总坛正厅,分宾主落座之后,展梓渊就立时开口说道。

    “姐姐来的时候竟然没着人知会我一声。若不是我眼见,看到了姐姐在一边观看神教的仪式,说不定就这么错过了!”“我若是知道姐姐要来,一定会早早安排的好好的。”

    他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熙妪和单嫣嫣,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这一刻,那个原本开朗活泼的少年,忽然就如同一柄开了锋的宝剑一样,变得锐利冰冷的让人无法直视。

    展梓渊本就是大家出身的翩翩公子,就算再怎么不受宠爱,可是作为展家嫡子应有的传承,还是一点不少的拿到了的。他平日一副跳脱飞扬的样子,冷不丁这样一变脸,倒真是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阿奇那左使,这件事……”

    站在一旁的熙妪立时倒身下拜,口中急急的说道:

    “神主息怒,老身一时不察,怠慢了小姐。”

    她一边说,一边又转身跪拜长孙凌妍,姿态卑微的说道:

    “老身安排不周,此事还请小姐恕罪……”

    一旁垂首站立的单嫣嫣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默不作声的扭了扭手指,想来是和这位阿奇那左使有些龃龉的。

    长孙凌妍挑高了眉毛,心中的惊讶真是一*的袭来。

    她何曾见过熙妪这样谦卑的样子。就算是在闳西展府,这位老太太也是独自霸占了一个院落,虽不说有什么权柄风光,可是那个时候展梓渊待她还是言听计从的。

    她还记得熙妪和青玉坑她时,那种隐含着矜持和轻视的神色。和她这个所谓族长的女儿比起来,展梓渊无疑对她们更加重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情势发生了如此诡异复杂的变化?

    却见展梓渊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声吩咐道。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要和我姐姐好好说说话,你们杵在一边我看着就心烦。”

    听他这样一说,两人连忙躬身行礼,丝毫不敢耽搁的倒退着出了正堂。

    房间内,只剩下长孙凌妍、殷朗以及展梓渊三个人。

    长孙凌妍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她忽然发现,这个笑容依然爽朗阳光的人,似乎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有些鲁莽的少年不太一样了。

    “怎么了?姐姐为什么这样的看我,是有什么不对么?”

    一身白色锦袍的俊美青年微微征楞了一下,他似乎被长孙凌妍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半掩在发髻之下的耳尖微微有些泛着淡红。

    “那是……熙妪?”

    长孙凌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她其实是想说,什么时候展梓渊忍得下心来对着熙妪这样的颐指气使了。

    “没错,阿奇那左使现在是神教掌管书屋的人,她身上带着些微末的我族血统,我用着也比较安心。”

    展梓渊笑着解释道。

    他忽然顿了顿,似乎是悟到了长孙凌妍这样问话的含义,脸上随即露出了骄矜的神色。

    “姐姐,神教是供奉的是我族。虽然熙妪一路扶持着我长大,可那是母亲交予她的任务,我心中感激不假,身份终究是有差别的。”

    说到这里,展梓渊的脸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他似乎是担心长孙凌妍觉得他有些绝情,有些激动的解释了起来。

    “我能做的事,她们是做不到的。真神教能撑的起来,全靠着我们熙族的力量。我为她们提供了生存的空间和手中的权柄,她们拜服我是应当的。”

    “公是公,私是私,熙妪以前就教我要公私分明。我心中尊敬她,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在家里,很多事是要做给千万教徒看在眼里的。若是我还像以前那样的尊卑不分打成一片,又有哪个愿意听命于我,跟从于我呢?”

    展梓渊说的有些落寞,可是眼中一闪即逝却是漠然。

    “你若是觉得残忍,还是早早离开这松溪集吧。”

    他忽然冷声说道,身体却是不自然的颤了一颤。

    长孙凌妍被他这突然变化的情绪吓到了,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那原本已经修过身体的青年忽然又回转了回来,几步就抢到了自己的身前。

    “刚刚都是说笑的,姐姐切莫当了真。”

    “姐姐,你不知道。当年我们两手空空的来到灵界,能闯下这一片天是有多么的艰难。我若是不用着手腕立下威势,一早就被人吞噬殆尽了。”

    长孙凌妍心中了然。

    是她自己想左了。

    能将真神教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展梓渊决计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跳脱飞扬开朗真挚,可他终究是大家出身的子弟,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世家公子。

    能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安然的长大,如何能是一个没有心机的简单少年?

    她一路行来,本就对真神教有些不良的观感,现在又联系到熙族和展梓渊,忽然就觉得很是没趣了。

    就连原本记忆中的那种亲近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磨了不少,现在更是几乎感觉不到了。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眼见长孙凌妍的神色渐渐的淡了下去,展梓渊眼中的焦急溢于言表。

    “可是我待姐姐的心却是没变的!”

    俊朗的青年几步抢上前,伸手就想拉过长孙凌妍的手腕,却被站立在一旁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高大男人不着痕迹的拦了过去。

    “姐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姐姐不喜欢,那我就按照姐姐说的改。姐姐想我怎样就怎样,把命给姐姐都好,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语调中已是带着些哽咽之意,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见他这个样子,长孙凌妍心中也有些泛酸。

    她不是此间的修士,一直不是很能理解所谓宗族到底有怎样的力量。

    她和展梓渊几面之缘,即便是真正的血亲,两个从小就没在一起生活过的人,很难这么轻易就生出了感情。

    想来展梓渊这些年过的很是艰辛,能掌握住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背后付出的心力不知要有多少。

    想起在雾岛禁阵中看到的景象,长孙凌妍的也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是造出来的,那展梓渊呢?

    说起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纯正的熙族了。当年熙妪没有把实话说给她,那展梓渊的身世说不定也是有些问题的。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正堂中陷入了尴尬的沉寂,只留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倒是沁人心脾。

    “既然看过了,咱们就准备启程吧,还有好些事等着做呢。”

    殷朗忽然出声,打破了堂中的静寂。

    展梓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眼前面容精致表情从容的女子,眼中带着些许的希翼。

    “才刚刚见了一面,就要走……至少也住一夜,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姐姐说。”

    “这些年,姐姐都去了哪里?我遣人三界的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长孙灵妍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头。

    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展梓渊,单嫣嫣弄出的那一出是出于他的授意还是那人自己的手段。

    真神教的势力这样的庞大,展梓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会不会也想要像千年之前的那些熙族人一样,做些违背天道规则的事情。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两人在真神教的总堂住几日,然后再做打算。

    这半日,长孙凌妍和展梓渊一直在堂中叙谈,虽然说得都是些不咸不淡的琐事,可是那尴尬的气氛总算是扭转了回来。

    殷朗见两人说的热闹,却只是看似悠闲的坐在一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夜半,门口轻微的响动惊醒让长孙凌妍一下便从静修中惊醒了过来。

    有人过来了。

    她想避到门后提防,可是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微微有些麻木,似乎是没有平时那样的灵活了。

    长孙凌妍的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

    是熙妪还是单嫣嫣?抑或就是展梓渊本人。

    经过这半日的接触,她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已经不是之前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了。

    为了谨慎,她没有在真神教喝过一滴水,竟然也能中招,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看他那一片赤诚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这么快就耐不住的下了手。

    她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一个身影轻轻的推开了门,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袍,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带着幽暗的光泽。

    “姐姐……”

 第166章 迷乱夜

    “姐姐……”

    长孙凌妍被他叫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所谓的“弟弟”,竟然也有成为变态的潜质。

    之前所有的怀疑都变成了现实,原来她对展梓渊的提防一点儿都没有错,只是她没想到在她已经有了准备的情况下,他们还是着了道。

    殷朗在哪里?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没有动作啊?

    那不成……

    长孙凌妍的心在一直的下沉,她几乎不敢想,一个受过重创还没恢复到全盛状态的修士,落到这群人的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

    华严山荒村的那一幕就在眼前,殷朗的修为可是要比泓剎高得多得多。

    这么看起来,真神教和黄金教其实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她心中忧惧,面上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显现出来。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姐姐说要走,我的心就像是被油烹了一样的难受。”

    “明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血亲,为什么姐姐一次次的要弃我而去?”

    青年俊秀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悲伤,他幽幽的口气满满的都是怨怼,听得长孙凌妍几乎就要吼出来。

    这是演的哪一出?明明当年是他们不愿意到华严山落脚,怎么话到了他的嘴里就颠倒了个?

    莫说他们不是血亲,就算真的有了血缘关系,断断没有像熙妪那样,一见面就要求人家为家族付出的道理。

    我可不知道你们会要求我去奉献什么。

    “熙妪说的话,你也信么?”

    “万一我也和你手下的那些族人一样,只不过是有着一点儿微末的血脉,展神主岂不是找错了人。”

    长孙凌妍冷冷的腔调让那俊秀的青年有些不悦,可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又恢复了过来。

    “姐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认错了人。”

    “姐姐现在还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不正是验证了姐姐的血统和身份。

    “是你在那香炉中做了手脚?!”

    长孙凌妍的脑中飞速的滤过了从他们踏上真神教总坛的每一个细节。

    她没有进食,没有饮水,屋中的设施她都已经检查过了,全部都没有问题。

    若是要下手,纰漏只会出在他们在正堂聊天的那段时间。

    “我只是在炉中加入了我族秘制的*香,那些凡人闻到了,几个时辰之后就会人事不醒。”

    展梓渊似乎对自己的手段很是得意。

    难怪他要熙妪和单嫣嫣退了下去。

    “松溪集里的那些戗魂,都是你的手笔?”

    长孙凌妍看着眼前神色诡异莫测的青年,忽然觉得非常的莫生。

    她和展梓渊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知道那个有些天真的“弟弟”决计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

    “你将那些人的魂抽取出来,不觉得有些太残忍了么!”

    却见展梓渊呲笑了一声。

    “那些凡人废物终其一生也不能得道飞升,不过就是在浪费上界的灵气罢了。”

    “与其让他们如同蝼蚁一样的活着,还不如提高他们的价值,为我族奉献也是一种无上的荣光!”

    他说的漫不经心,似乎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完全不值得费心思。

    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令人觉得心寒。

    “靖远怎样了?!!”

    长孙凌妍沉声问道。

    殷朗可是一直陪她坐在正堂,若是真像展梓渊说的那样,现在他……

    “靖远?”

    展梓渊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反复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的怨怼渐渐变成了妒恨。

    “但年姐姐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将我抛下的吧……”

    “他有什么好……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么,姐姐怎能和那些贱民一样的浅薄。”

    他一边说,还一边向着长孙凌妍的榻前走来,眼神直直的看着那身着白衣的少女,似乎是有些疯魔了。

    “他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家都毁了,姐姐为什么还想着他?!”

    “那么污秽的血统,怎么配得上我族的高贵纯洁,姐姐一定是被迷惑了。”

    “今天……”

    他向着长孙凌妍伸出手。

    “今天,我就把这个错纠正回来,熙族的血脉理应是纯净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配得上姐姐……”

    ——锵——!

    凤凰剑化成一道火红色的剑光,狠狠的朝着展梓渊的方向劈了过来。

    “你疯了么!”

    长孙凌妍又惊又怒,厉声喝斥道。

    “你也说了我们有血缘关系,怎么能想到配不配的问题?这不是和那些禽兽没什么两样了?!!!”

    却见展梓渊不躲不闪,浑浑噩噩的向着她又扑了过来。

    “为什么不对?我一早就喜欢姐姐了啊。”

    “我族不是一直这样,和那些庶民凡人通婚才是耻辱吧。”

    他这么一说,长孙凌妍倒是想起来了。

    这个自视甚高的所谓神族,为了保有血统的纯正,一贯是近亲结婚的。

    她勉力调动着不甚灵活的身体,将将躲开了展梓渊的手臂。

    “姐姐为什么要躲?”

    “*香是族人合卺时用的宝贝,得来不易,最是能为良宵助兴的。我与姐姐都已成年,自然是要行那敦伦之事,一旦性子被这香挑起来,不尽兴是要受到反噬的!”

    呯!

    长孙凌妍一道剑气就将这还在喋喋不休的男人甩到了墙上。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遇到狗血泼天的这一日。

    什么*香,分明就是春药么!

    展梓渊能下了这样的手段,可真是疯魔的不行了。

    她只觉得浑身燥热,却又手脚虚软,踉踉跄跄的就要奔出门去,却一个不防备,被倒在一边的展梓渊抓住了脚踝。

    只见那青年满面潮红,气喘吁吁的说道。

    “药效起了,越是纯正的血脉受到了效用就越大,反噬的力道也就最厉害。”

    “我族子息艰难,唯有用这样的办法来提高孕育的几率,姐姐的第一个孩子,理当是我……啊!!!!!”

    他话还没说完,忍不住的惨叫了起来。他蜷缩在地上,刚刚抓着长孙凌妍脚踝的那只手掌已经被灼烧的一片焦糊,血肉糜烂的看上去吓人极了。

    “是什么人?!”

    展梓渊又惊又怒又害怕,面容狰狞青筋暴徒几近疯狂。

    “是什么人在你的身上下了禁制?!”

    长孙凌妍回过头瞥了圈在地上的男人一样,冷冷的留下几个字,就踉跄的出了内室。

    此刻她无比庆幸当初在花青谷中尚樾做的那个手脚,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发挥了作用,真是天意使然。

    只是身体越来越虚软燥热了,她必须找到殷朗,尽快寻个隐蔽的地方平抑一下药性。

    展梓渊既然布下了这样的局,就一定会将周围的人都打发掉。趁着他现在身体也受了药性虚弱不堪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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