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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太难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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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发披在身后,发尾垂落在地板。辛秀百无聊赖地伸手摸了一把,她只是顺手而已,但摸完感觉手感很不错,于是又摸了一把。
她准备摸第三下的时候,申屠郁开口说话了。
辛秀一秒钟收回手。
申屠郁指着火球,“炼。”
指白玉贝壳:“锤。”
指炉子里的白色物质:“锻。”
最后指自己手里的木头:“造。”
辛秀端坐,仿佛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申屠郁道:“炼器一道并不简单,除了此几种方法还有许多。你日后也要学,先学炼刚之物,再学炼柔之物,炼有形与无形之物。天下万物无不可炼,天地苍生,无不可造。”
虽然语气平淡缓慢,但这口气真是大。辛秀听着,说:“师父,我是不是要学很多东西?”
申屠郁:“不多。”
申屠郁:“修身养神,感悟万法,学习御术,此为基本。炼器一道,待脱凡之后才可开始。”
原来炼器还是个进阶版,那肯定还要很久,不急。辛秀:“看上去还要很久,既然是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吧。”
申屠郁点点头。他也没想现在就教导徒弟炼器,对她来说这还太难了,她连金火之灵都还没能熟练使用,身体也未脱凡,身体里没有金火之气,炼器是做不到的。他之所以说这些,只是不想被徒弟摸了。
他将手指伸入圆形的火焰球里,抓出了那一团孔雀蓝的液体,手指牵引着它们落到琵琶上。
辛秀瞧见那边圆形火焰把分离出的杂质团成小球吐到一边,接着散落成很多小火苗,极有灵性地钻回了底下的炉子里。她捡起那颗杂质球,扭头一看,师父面前那把琵琶的背面,已经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孔雀蓝色泽。
“师父,这是你以前没做完的半成品吗?这是干什么用的?”她作为学生发问。
申屠郁告诉她:“这是一件武器。”
从炉子抓住白色物质,两指一捻从里面抽出长丝来,“可用来迷惑神智,是一件修音律之人使用的灵器。”
辛秀:“那它有主人吗?”
申屠郁:“无。”
辛秀:“那师父你做完了就放在那也不用吗?”
申屠郁点头。
这会儿辛秀彻底明白了,小楼里面那些摆放了好几层的小模型之类,可能根本不是师父收集的手办,是他制作的作品集。等这个琵琶做好了,可能也会变成小模型放到那边。
她没能坐着多久,又起身四处溜达,继续和那些锁住花苞的金线纠缠。这回她试着调动了一下周围的金红色光点。她并不能时时刻刻看到这种光点,但现在,在这里的金红光点格外多,尤其是师父那边。
辛秀决定从师父那边悄摸摸偷一点过来用。她从师父那边扒拉过来一部分活跃的小光点,见他没说什么,又扒拉过来一堆,然后她就用这些光点尝试开锁。她的思路基本是对的,尝试了一阵后,之前打了好几个死结的金线不情不愿地在她眼前解开了。
辛秀一乐,伸手往花苞里面掏,掏出来一个碗大的容器。这里面游动着一些像是鱼的小东西,辛秀觉得这应该是个鱼缸,估计也是师父没做完的半成品,毕竟做完了的应该放在小楼里了。
把手指伸进小鱼缸里搅了搅,小鱼缸里小小的鱼们毫无反应,她也没觉得自己摸到了小鱼。
莫非是假的鱼吗?辛秀把之前那个杂质小球丢进了鱼缸里,这么浅的鱼缸,小球丢进去本应该能很清楚看到,但辛秀却发现小球掉进去后消失了。
很好,这果然不是个普通鱼缸。辛秀倾倒鱼缸,想把水倒出来,然而倒了一会儿,她面前出现一片水泽,小鱼缸里的水看上去也没有少半点。
辛秀的好奇心驱使她摸出一根线,她把这线绑上当做零嘴随身携带的肉脯,试探着丢进水里。奇怪的是鱼缸通透,但她的线和肉脯放下去就不见了,只有手里拿着的那根线让她能感觉到线的存在。
忽然,线的另一头被扯动,辛秀精神一震,用力拽起那根线。
水里另一头的力量远超她的想象,辛秀拽了半天都没能拽动,但她偏就犟上了,踩着鱼缸往上拔线。这线是她在小楼里随手拿的,紧绷得好像随时会断掉,辛秀用了半天力,忽然到了某个临界点,她噗通一下摔倒在一边,手里的线也松了。
她很确定自己从那个小鱼缸里拽出来了什么东西,而且她刚才倒下的时候,有听到那东西摔到一边的声音。她连忙爬起来看过去,在小鱼缸旁边躺着一条……鱼。
姑且叫它鱼吧,毕竟有鱼头鱼尾鱼鳍鱼鳞,哪怕长得丑了点。可是,辛秀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一条有她半个人高的鱼竟然还长了两条腿和一双手,就在鱼腹的位置上。
这什么东西?!
鱼用和她差不多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它好像摔晕了脑子,晃了晃脑袋。
可接着,这鱼就宛如一个被冒犯了的东北大哥,气势汹汹朝她叫骂。虽然辛秀听不懂鱼叫,但她很肯定这东西在骂自己,而且它的叫声和它的长相一般不堪入脑。不仅如此,它骂完还想冲上来想给她一个教训。
辛秀一时间没能从这个场景的冲击回过神,被鱼锤了两拳。这下子她彻底醒过神了,岂有此理!她被一条鱼打了,这特么怎么能忍。被打了,不管是被什么打了,她都是一定要还手的。
辛秀二话不说冲上去和它对打,一人一鱼当即展开了殊死搏斗。
听到哐当哐当声响,申屠郁往后看了眼。
徒弟好像找到了新玩具,看她们玩得多开心。
他此时的状态,如同养了猫的主人,工作时间被小猫不断骚扰后,发现她终于找到了其他玩具,不会再来骚扰自己那样安心。
辛秀过了好一阵,才终于气喘吁吁把那条脾气暴躁的鱼暴力塞回了小鱼缸里,天知道这么小的鱼缸它是怎么被完好无损地拽出来的,反正塞回去时她剥掉了人家一大片鳞片。
得到了战斗胜利的辛秀坐在地上揉了揉膝盖,那鱼刚才跳起来踢她膝盖,别说还挺疼的。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它和我们以前待过的盆天挺像的,好像里面也有一片世界。”她抱着小鱼缸去问师父。
申屠郁:“盆天也是我所炼制,自然像。”
辛秀:“盆天是师父你做的?!”回想起自己在盆天生活的那段时间,想想那真实的小世界,辛秀看师父的目光越发敬仰。那和创造世界也没差了吧!师父这么厉害的吗?
此时此刻,恐怕只有一声爸爸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申屠郁没发觉徒弟的惊叹,安静解释:“一位师弟从前托我给他的人鱼炼制一个可以携带的湖泊,但我还未炼制好他便出山游历一直未归,这个我炼制得不甚满意,只放在这里。”后来就忘记了,如果不是徒弟今天翻出来,他恐怕真的忘记了。
辛秀捕捉到了一个耳熟的词汇:“等一下,师父,你说这里面的是什么?”
申屠郁:“人鱼。”
辛秀:“……”修仙世界的人鱼输了!
申屠郁想起徒弟刚才徒手抓鱼的姿势,再想想她每天都很讲究地做饭,对她说:“你若想吃,可以抓一条回去。”
辛秀斩钉截铁:“师父,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那么丑的东西。”
第15章 第十五章
辛秀最后当然没有吃那条鱼,她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且有格调,对吃的东西尤其讲究,不然她不会花时间琢磨怎么做各种小吃,怎么做才既好看又好吃。格!格*党&小说那鱼已经丑到了猎奇的程度,最关键的是那鱼还敢打她。
如果打赢了她,辛秀愿意克服一下自己的眼睛,把它打捞回去吃掉泄愤,但它没打赢,所以她不屑吃这种颜值不行的手下败将,这东西就适合一辈子被关禁闭。
见识过师父的超神水准后,辛秀开始觉得炉子里无聊,而她师父正经炼器不像是之前给她做厨具那样迅速,会一连在这里待上好几天。
“师父,我要出去。”辛秀在原地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终于待不下去了,拉拉师父的衣摆说。
然后她就被大炉子仿佛吐瓜子壳一样吐了出去。家长要工作,辛秀又变成了没人管的自由身,她仍然是想去找熊猫,去后山与幽篁山的边界处溜溜达达,活像个准备干坏事提前踩点的银行抢劫犯。
但她还没来得及二进宫,就遇上了偷渡客被当场抓获的场面。
巧了,还是熟人。
老二一脸无辜熊吉的表情,被神似竹竿的斗笠师叔扣住手,就是警察抓犯人的那个姿势,扣出了竹林。
辛秀最开始一晃眼没看见老二,只见到走在前面的另一个斗笠师叔,条件反射地为自己辩解:“师叔我还没走进后山地界呢,我只是来熟悉幽篁山环境的!我冤枉啊!”
说完她才看见被押解出来的老二,瞬间消声,甚至想笑。
两位竹竿师叔都板着脸,辛秀有点分不清他们是上次的谁和谁,但他们对她点点头,没有说话,把手抓获的老二提着坐在了一根竹节上,是和之前辛秀同样的待遇。辛秀心道,就知道这家伙会偷偷跑来看食铁灵兽,但没想到会这么早。
看吧,现在坐在这要等家长来接了。她朝挤眉弄眼的老二使了个眼色,用眼神告诉他:“闯了祸不要跟别人说我是你妈!”
正想着,竹林里又走出来一位竹竿师叔……原来这批量生产的模样有三位,敢问你们是三胞胎兄弟吗?
这位新到的师叔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穿裙子的花哨美男,老二的师父伯鸾小师叔。行,想不到你们还是团伙作案。
“都说了好几次了,后山不许擅闯,伯鸾师兄这都被我们抓住几次了,怎么就是记不住教训。”走在前面的那个竹竿师叔无奈说。
辛秀注意到他喊伯鸾小师叔作师兄。奇怪了,伯鸾小师叔不是祖师爷最小的弟子吗,怎么这些竹竿师叔也喊他师兄?莫非,竹竿师叔们不在祖师爷的三十位弟子排序内?
伯鸾小师叔宛如一个常进局子,因此对执法人员很熟悉,态度跟着随意起来的小混混。他扶了一下脑袋上的簪花,用敷衍的语气说:“我这回又不是来偷食铁灵兽,只是来看风景的。”
几个竹竿师叔的表情都是“你看我信你在胡说吗?”
“你自己来也就算了,这回还带徒弟一起来胡闹,这孩子还这么小,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不怕吓着他。”
伯鸾小师叔:“你们听我狡辩,这回其实不是我要来,是这小子非要带我来的。”
老二开口:“对对,师父说的没错。”
竹竿师叔们叹息着批判不靠谱的单身父亲:“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卸给幼小的徒弟!”
伯鸾小师叔:“。”
被逼认错后的伯鸾小师叔揽着徒弟的脖子,离开了竹竿师叔和围观群众辛秀的视线。
辛秀朝老二眼神告别,不禁思考起一个问题:擅闯后山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三个竹竿师叔送走师徒两个,转而看她。辛秀这次来没来得及犯法,腰杆挺直,笑嘻嘻和他们重新打招呼,“师叔们,你们辛苦啦,我想问一下,擅闯后山究竟会有什么惩罚啊?”
某位竹竿师叔说:“擅闯后山的惩罚,三年一算,根据擅闯次数和行径恶劣程度,由祖师爷亲自决定。”
辛秀:根据次数……从这一句可得知,在违法边缘试探的同门有很多。
辛秀:“具体的惩罚可以透露一下吗?”
竹竿师叔:“你是个好孩子,师叔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不需要知道。”
辛秀:我是。
但不能直言说,哪有傻瓜会直接对警察说我准备犯法的,所以还是要回去问师父。
师父沉迷炼器没出来,一位师伯遣弟子送来一大罐蜂蜜。
辛秀已经习惯这种去物流点取件的事,收下罐子道谢:“多谢师兄送我蜂蜜。”
师兄非常朴实地回答她:“师妹不用客气,不是特地送你,这蜂蜜我们每年都会送给申屠师叔的。”
师兄,你这话让我没法接。脱离社交后的修仙人士,不是特别会说话,就是完全不会说话。
抱着那一大罐蜂蜜回去,辛秀思考着,师父为什么会喜欢吃蜂蜜这种甜的东西?每年都送,但她没在竹楼里看到蜂蜜,可见是被吃了,但师父这个高冷孤僻大佬的内在,加上反派设定的外在,喜欢吃蜂蜜是个什么违和的爱好?
师父不是个小气的人,所以他应该不会生气她吃一点蜂蜜吧?
辛秀之前在山上看到了一树山楂,红灿灿的,她过去摘了一兜兜回来。坐在小溪边一颗颗洗干净,摘了蒂,挖了果核,往里面的空心灌上蜂蜜,再堵好口子。接着回去熬冰糖,她做这些小吃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在竹林包围下静静熬一锅糖浆的感觉很是悠然。
甜蜜的香气萦绕在身边,辛秀闻着甜味削好了小竹签,每一个小竹签只叉上一个山楂,迅速地在气泡拥挤的糖锅里一滚,把红艳艳的小山楂裹上一层透明的糖液。放在一边等待干透之后,她还会细细刷上一层蜂蜜。
她不喜欢吃酸,所以琢磨出来这个带糖心的蜂蜜冰糖葫芦,这个版本很受朋友们欢迎,只是她以前工作挺忙,不会经常做。
叉了个冰糖葫芦尝了尝,也不知道是修仙世界食材好还是怎么样,感觉比她以前做的成功多了。
一个没吃完,身后响起师父的声音。
辛秀嚼着冰糖葫芦扭头,看他,顺手把竹制托盘举了举,“师父,我做了冰糖葫芦,你吃不吃?”
师父点点头,连竹盘都一起接了过去。
辛秀:师父,我只是让你拿几串。
但她不好说实话,也不好跟师父计较这种小事,毕竟师父现在是她爹。但师父今天又颠覆了她的印象——他竟然是真的喜欢吃甜的。
他就站在那,托盘上的冰糖葫芦一个个减少,明明动作看上去挺慢的,但冰糖葫芦减少的速度真的不慢。辛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把一大盘的冰糖葫芦吃完了,她感同身受地觉得嘴里腻得慌,但师父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最让辛秀满头问号的是,师父吃完了托盘上的冰糖葫芦,甚至抬起了那个竹制托盘,似乎准备往嘴里塞。
……师父是想舔盘吗?这个真的没必要吧。辛秀盯着他的动作。
申屠郁看了徒弟一眼,动作顿了一下,放下了托盘。
所以师父是真的想舔盘吗?总不至于是顺口准备把餐具吃了吧?辛秀开始考虑师父到底是真的嗜甜到这种程度,还是修仙没怎么吃过东西给馋成这样。不管是哪一种,都未免太惨了。
辛秀:“爸爸你要是还想吃,我就再给你做一点。”她不能让自己的师父沦落到去舔盘子。
申屠郁:“爸爸?”
辛秀:“就是爹的意思,我们家乡的方言。”
辛秀只是随口一叫,但申屠郁却沉默了。他修炼百年有余,因与所有同族都不一样,因此从来孤独,后来师父灵照仙人在此修成真仙,见他已经走上修行之路,觉得难得便收他为徒。
此后他有了师父同门,可他到底并非人族,习性有异,知晓他真身的师兄们和不知晓他真身的师弟们,与他相处起来都是浅淡如水,虽然情谊悠长,但并不热烈。
他这个小徒弟却不一样,大约是因为她还太小,非常喜欢亲近粘人,能毫无畏惧地和他相处,而且在这么短短时间,就把他当做了父亲,这么直白认真叫他爹——师父并不知道网瘾女青年随意认爹的习惯,只觉得徒弟对自己这么信任亲近,心内触动。
他感觉到肩上出现了沉沉的责任。因为一句爹,背起沉甸责任的申屠郁,不怎么熟练,但满怀慈爱地摸了摸徒弟的头发。
辛秀:“???”就因为说要再给他做点好吃的,师父就感动成这样,连社恐都可以克服,主动摸她脑袋,美食的力量强大如斯。
给师父再做了一锅冰糖葫芦后,她打了声招呼说出去玩,就快乐地提着一小竹筒蜂蜜跑了。她准备用蜂蜜诱惑一下后山的大熊猫,说不定闻到甜味它们就出来了,熊都喜欢吃蜂蜜,熊猫应该也不例外。
申屠郁站在竹楼上,只要他想,就能看到在幽篁山边缘晃荡的徒弟,看见徒弟到处找食铁灵兽的模样,刚有当爹觉悟的申屠郁有些不安。徒弟这么喜欢他,他却准备避而不见。
但他又不是很想被徒弟磨蹭摸毛,略有些焦虑地吃着蜂蜜冰糖葫芦,他又见徒弟失望地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叹气。
垂头丧气。
形单影只。
申屠郁吃冰糖葫芦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把托盘放下了。
……
辛秀敲着竹筒,觉得今天大概又见不到大熊猫,她跳下大石头往回走,谁知在路过的竹林里,看到一只白的发光的大熊猫躺在那。
辛秀:“!”
那个熟悉的圆润身材,那个体型那个黑白毛,一定是她上回见到的那只熊猫妈妈!
她拽着竹筒蜂蜜,用跨栏的姿势跳过间两只大竹笋,降落到熊猫身边。
“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上次见过的。”一边说着,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摸上了大熊猫的黑爪子。
嘻嘻,又摸到了。果然还是这个手感好,前几天她在竹楼里翻出来一块毛垫子当床垫,手感怎么都比不上真实的大熊猫,看这暖呼呼的毛毛,软而顺滑的手感,真的令人陶醉。
“我给你带了蜂蜜,你要吃蜂蜜吗?”辛秀先奉上这次的“嫖资”,希望看在这筒蜂蜜的份上,熊猫妈妈能让自己多摸一会儿。
申屠郁接过那一小竹筒蜂蜜,直接连竹筒一起放进了嘴里。
辛秀还在想它要怎么吃,看见这一幕,摸毛的手都顿住了。好直接干脆的吃法,这个咬竹子的声音也好脆。
瞧着大熊猫的两腮动了动,毛毛随之颤抖,她抬手摸了摸大熊猫的圆脸。大熊猫还是脸颊有肉一点比较好看,这只真是她见过体型最棒的大熊猫。
一头扎进毛肚子的辛秀,持续发出幸福的咕噜声。
第16章 第十六章
申屠郁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修仙之人……之兽,本不该频繁掉毛,但奈何徒弟撸毛时毫不收敛力道,她又同为金火双系,被她频繁用力抓毛,他最近的毛发比往日多掉许多。虽然依旧浓密,但见到掉毛,总不那么令人愉悦。
“诶,师父,你这几日头发有点毛糙啊。”他毫不知情的徒弟还如此对他说。
用长辈的慈爱之心,坚持了差不多一月,申屠郁决定给徒弟找点事做,好让她不要再惦记食铁灵兽。
他去诸位同门处,把先前给他们的传道珠拿了回来,交给徒弟,告诉她:“你该学习了,没学完之前,莫要再在外流连。”
好歹,让师父休息几日。
辛秀被师父给了传道珠,简单解释了一番,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修仙世界版的线上授课。自学嘛,她最会了,成年人要是不会自学,早就被网络世界给淘汰,更何况她先前是搞游戏的,经常会去看一看相关网络课程,拓展一下自己的技能和眼界。
唯一可惜的是这传道珠不能反复观看,是个一次性用品。
虽然沉迷熊猫,但她到底没忘记自己是来修仙的,任务需要完成,因此拿到传道珠后也就乖乖待在竹楼里琢磨。
辛秀坐在自己屋内那块毛毛软垫上,这玩意儿作为代餐,在没有熊猫可摸的日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温度的。揪着毛点亮传道珠,面前出现白妃师叔观音菩萨一般美丽温柔的面容,除了有一点透明,仿佛就是真人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这玩意,还是个沉浸式教学。辛秀忽然想起,那些经典网络修仙小说里,主角遇到的那些奇遇传承,莫非就是这一类东西吗?大佬在线教学讲课?
白妃师叔记录的影子已经开始讲了,她没有拽大段大段的言,也没念叨什么无法理解的音符,只是用最平白的句子,开始解释修仙界常识。
他们修仙,修的基本上是这个身体,他们的身体就好像是一种器具,人的魂魄就是寄居在器具里的灵。普通器具和修仙界的灵器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灵字。也就是说,人要把自己的身体修炼成凝聚满了灵气的容器,当身体变为了纯粹的灵气,能和魂魄一起产生质变,就离开了肉。体凡胎之列,称为脱凡。
再一次颠覆了辛秀常识认知的,是这个修仙界,没有筑基、金丹、元婴这一类的修炼等级。
搞什么,这可是网络修仙小说鼻祖的设定,用这个设定的小说无数,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还真没有。他们这里的修仙人士,和凡人的区别,就是脱凡。然后这些脱凡的修仙人士,有很厉害的人,或许能修成人仙,这就是目前修仙界大部分人的追求了。
当然还有那么一小撮自信的天才人物,他们的目标是人仙之上的真仙,可惜目前的修仙界只有一位真仙,那就是他们蜀陵的祖师爷灵照仙人。
而他之所以能修得真仙,据说是得了大机缘,无数人模仿他都没能成功修到真仙,好几百年过去了,这位还是修仙界一枝独秀的真仙。
在蜀陵,修成人仙的也就几个人而已,其余人那么厉害,都还没能修成人仙,像她的师父,在她看来都能创造小世界了,也还没能修成人仙,这修仙之难,可见一斑。
不过,大家看上去也不急着修炼升级就是了,不像她曾看过的那些急着升级的修仙,她来到这里所见到的修仙人士,似乎没有这种争分夺秒的急迫修炼。可能是因为,这确实是一件需要漫长时间的活动,在动辄百年几百年的环境下,大家自然而然就不急了。
因为这是一次性的讲课课件,辛秀拉回了自己越跑越远的思绪,继续听白妃师叔讲课。她已经讲到了法术。
他们修仙,要学法术,而法术一词可以拆开来理解。何为法?辛秀听着,总结了一下,法就是对世间万物的理解,大概就像是数学物理里被总结出来的各种公式定理,这就是法。而术是技能,是各种能把法运用出来的过程。
她们还在盆天时,晚上听到的那些不知所云的天书,就是某种“法”。
学法术就好比理解了数学公式,然后利用这个公式去解决具体的数学问题。修仙之人理解世间万物的各种构成,熟悉了他们各自组成的元素,因此可以运用它们做各种事,上到翻手**移山填海,下到凭空凝聚出水球和火焰之类。
大佬可以总结出不同的“法”,普通人只能学习并且使用它,这就是悟性的不同。辛秀自问自己看不破万物规则,但她还能学,这就足够了。
接下来还有一些其他理论,辛秀比较感兴趣,比如说飞这一节。人是不能飞的,但修仙之人修到一定程度就能飞,而他们能飞多高,取决于他们身体的清浊程度。在这里师叔还洋洋洒洒讲了一通天地初开,清浊两分,清上升为天,浊下沉为地之类的。
飞鸟不算,它们最高也只能飞到人目所能望见的地方,但修士们飞,是冲破云霄,到达更高远的地方。
听到这里,辛秀脑子里又开始思考起大气层氧气之类的问题。这些前辈们飞天的时候,难道飞出了大气层?那他们到底有没有看见宇宙?还是说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她那个世界的地球和银河系?
那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又是怎么样的呢?
一个走神,师叔已经讲完了飞一节。
辛秀:“……”
好在另一位师叔的授课里也有提到,这回辛秀认真听了。想要飞的话,还是继续得倒腾身体,人只能在地上走,不能依靠自己的身体飞,是因为人一出生身体里就全是浊气,他们修身,就是将身体里的浊气排出,然后用清气充盈身体,自然可以飘飘然御风。
清气和灵气又有不同,如果说灵气是发招式需要的蓝,那清气就是增加人的血条的。虽说还有些不符,但辛秀只能找到这个自己最容易理解的解释。
天地之间的清气浊气还有各种灵气混杂,他们修仙,要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从天地间分离出来,让它们进入自己的身体,并且让灵气在身体里变成循环,并留住清气。
听得太多,脑子发涨,辛秀听完两堂课,总结:清(氢)气能飞。
景成子师叔的讲课就有趣很多,他讲卜算命术,怎么看人面相之气,说人之善恶能从身体里的清浊气息分出来,而人的性格,急躁还是懒怠,这些也和人体内五行灵气不平衡有关——这一堂课让他讲的妙趣横生,辛秀听得哈哈大笑,总结课堂内容,就是“如何当一个称职的神棍”。
景成子最后也说到了飞,可能大家修仙,最关注的就是飞吧,辛秀其实也很想飞。尤其听了之前那两堂课之后,更想到天上去看看。
景成子师叔讲飞,没讲怎么修炼,他讲怎么借助灵器去飞。修炼还没到家的修士,若是想飞,还可以借助灵器。
“修仙界灵器不易得,特别是一些自己独自修炼的山野修士,难求一把灵器,不过秀儿师侄肯定是不缺的,想要的话可自去和你师父撒撒娇。申屠师兄看似疏离,其实很好说话,秀儿师侄不妨一试。”
景成子老顽童一般朝她眨了眨眼睛,仿佛这不是一个录影课,而是真的在她对面看见了她。
辛秀被他说动,师父很好说话,这一点她刚来就明白了,他简直比她姥爷还疼爱她。
不过,向师父要一个能飞的灵器,这个要求太简单了。竹楼里那么多灵器,能飞的肯定很多,她不想随便拿一个。
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辛秀去找了纸笔,涂涂画画起来。
“师父!”
申屠郁悄无声息出现,上一刻他还是只毛绒大熊猫,放松地坐在树枝上吹风,下一刻就变回了人出现在徒弟身后,这样的转换因为最近经常做已经很熟练了。
辛秀没有被他的曹操行为吓到,笑得像朵向阳花儿一样捧着纸迎上去。
“师父,我想要一个可以飞的灵器,可不可以啊~”从她小学年级之后,她就再也没用这种语气和爸妈说过话,如今重出江湖,师父似乎还挺吃这一套。
他连图纸都没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辛秀:“爸爸!”
她从前和朋友们发了无数个“富婆康康我。jpg”表情包,今日总算梦想成真。师叔都说难得的灵器,不差钱的师父说给就给。
辛秀:“爸爸你看,我想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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