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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太难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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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后果,还学会结合之前的条件保证故事更可信,顺便拒绝也含蓄了不少。
如果辛秀想的话,当然可以继续扮演一个痴心女子不离不弃,要求和白姐姐一起远走天涯寻找那个莫须有的道侣,可辛秀略一想,觉得以师父一贯的简单粗暴,可能会忍不住直接把白无情这个身份弄死,在她面前来一场假死杜绝后患。
倒也不必把师父逼到那份上,让他编出个故事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权衡片刻,辛秀很快做了决定,说道:“既然姐姐心意已决,我也不好阻拦,只能祝愿姐姐早日找到道侣了。”
徒弟竟然如此洒脱就放弃了?本打算实在不行干脆让白无情死遁的申屠郁,颇觉喜出望外。
他的徒弟确实很好,哪怕爱着这女子,也不忍心伤害她,还要尊重她的选择,选择看她离开……这么一想,申屠郁又不得劲了。他的徒儿这么好,怎么总遇上这样的事,一次两次的,徒儿今后会不会生出心结?
而辛秀,她披着外套十分绅士礼貌地给了白无情一个单独空间,然后转头去找了师父。
她这都第二次“失恋”了,师父难道不需要负责的吗。
申屠郁没有在竹楼里休息,而是坐在湖边那块石头上,只要他在这里,湖边就很安静,没有在夜里来湖边喝水的动物,只有偶尔一声鸟鸣。辛秀找到这里,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喊了一声师父,眼泪直接就唰一声掉了下来。
在申屠郁眼里,徒弟披着一件外套,踩着一双小布鞋,头发垂落着一副准备休息的模样,却又眼圈通红,满脸的难过,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向人倾诉。
她从草丛里穿过来,衣角掠过那些过膝的草叶,惊出不少荧光飞虫,走到他身边时,裤腿都被雾水夜露打湿了。
“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和白姐姐的事了,她根本不喜欢我,她要走了。”她说着,眼睛里大颗的泪珠滚落。
申屠郁最喜欢看她搞事情的时候那种神采飞扬的模样,最见不得她落泪难受,心里懊恼的不行。都受过一次教训了,他怎么会做错第二次,现在让徒弟这么难受。
他的小徒儿再聪明,在外面再无所顾忌,终究年纪还小,受了这样的打击怎么能不难过。
巨大的一只大熊猫坐在黑夜的湖边,那双看上去下垂的黑眼睛,简直像是一张愁苦的脸,他看着徒弟,心里充满了怜爱和歉疚,几乎忍不住想,不然就让白无情和徒弟在一起算了,满足一下徒弟又如何呢。
辛秀不知道师父动摇的这么厉害,她把握机会大晚上跑来当然不能白来一趟。
向前一步,把脸埋在熊猫毛绒的肚子上,顺便擦了擦眼泪。
“师父,你说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呢?”
申屠郁不敢说话,怕多说点什么再刺激到徒弟。但他心里叹气,想着,因为那两个人都是师父,如果不是师父,任谁都会喜欢你的。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师父保证。”申屠郁觉得自己再也不该这么做了,就像三师兄说的,他不该因为不放心改变身份去徒弟身边保护她,这样只会弄巧成拙。
他的徒弟阿秀,只有像这样在他面前的时候像个孩子,出门在外,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个值得依靠的人,相信就算没有他多操心,她也能好好的。
辛秀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环抱的姿势摸着熊猫大腿,脑子里分析着师父这句话,师父这是被吓怕了,再也不敢开小号去她身边了?这可不行,她才刚觉出来一点趣味。
她咳嗽一声,连忙暗示说:“怎么我非要遇见这么好看这么厉害的人,如果长得丑一点,年纪小一点,我绝对不会像这样陷进去。”
辛秀开始盘算和白姐姐正式告别之后,是不是就能看到师父换马甲,换一个长得不好年纪小的小家伙,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带着师父这个小号到处跑着玩,哄着他叫姐姐,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也多看看她。
但是申屠郁已经深刻反思了,决心不用小号去徒弟身边晃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徒弟。
他低头看见辛秀漆黑的发顶,看见她哭过后安静地靠在自己怀里,心里又很难受,抱起她不熟练地晃了晃,哄道:“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辛秀揪毛不放:“不,师父,我现在不想休息。”开什么玩笑,气氛正好,熊猫还这么好摸,睡什么觉。
徒弟又被他伤到了,连睡觉都睡不着了。申屠郁默默抱起辛秀,朝后山走去。
辛秀的个子和他这个食铁灵兽原型比起来,就像是只玩偶,他抱起来毫不费劲甚至觉得轻飘飘的,想了想,他还把辛秀举起来,让她趴到自己肩上去。
他的原型是妖物,这种任由别人靠近自己后脑的行为,是十分亲密信任的,更有种对待孩子的宠爱。
辛秀趴在师父肩上,踩着他抬起的手……爪子,一抬眼就能看见师父头上的两个黑色耳朵。
摸还是不摸?当然摸!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两个相比起脑袋显得很小的耳朵软软的,摸上去比肚子还舒服,但师父不太喜欢让人摸耳朵。辛秀摸了两下,感觉那耳朵在手里不习惯地动了动,但他一声不吭,还是任她摸了。
夜里的后山并不是漆黑的,后山有一些竹子会发光,辛秀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些竹竿里发光的竹子照亮了他们前进的路。
辛秀手上摸着熊猫耳朵,时不时看看路,怀疑师父这大半夜的是带她去后山见祖师爷。让祖师为他们证婚怕是不太可能,莫非师父是去带她征婚的?拜祖师爷求桃花运?
她乱七八糟想着,见到前面路上几个瘦高的竹竿师叔站在那,好像想拦路。
“申屠师兄,这个时间,怎么带着师侄来后山了。”一位竹竿师叔问,虽然语气不像是要阻拦,但站在路间一动不动。
申屠郁:“让开。”
竹竿师叔沉默片刻:“好吧。”说着就让开了路。
辛秀:竹竿师叔我记得你们从前没有这么好说话的?就是意思意思拦一下吗难道?
越过那些竹竿师叔,辛秀朝他们招了招手,问:“师父,我们去见祖师爷?”
申屠郁:“不是。”
辛秀:“那是……?”
师父大半夜用原型抱着她去禁地后山,是为了撸熊猫。
后山的食铁灵兽都是放养,这个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申屠郁找到了一对母子,然后摇醒了它们,把比较小的那只熊猫崽子抓了起来,又把辛秀从身上放下来,放到熊猫崽身边,示意她去玩。
辛秀:“……”
虽说几年前在幽篁山的时候她一度想闯进后山玩漫山遍野的熊猫,但是如今这场景还是有点超出她的想象,月黑风高,师父带她闯进后山摸熊猫?怎么听上去有点搞笑呢。
熊猫崽就在眼前,辛秀思考着问题,还是没能抗拒地摸了两把,又一脸深沉的去摸熊猫崽的妈妈。嘶——这毛有点粗硬扎手啊。
看她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模样,申屠郁又带着她去找下一只,如此摸了一圈,大大小小的都让她试了试手感。
辛秀:突然圆梦。
申屠郁问:“你现在开心了吗?”
辛秀笑着抱着他的脑袋,“唉,其实还是师父最好摸了,其他都比不上。”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拦路恶犬长成人样; 模样还挺不错,可称风流倜傥; 着一身商阳流行的风雅长袍; 坐在小型轿辇上; 身边跟着四个端着盒子打着扇子的年轻侍从; 还有四个人高马大的护卫。
他说完这一句后; 就懒得多看辛秀一样; 抬抬手让人驱赶她离开。
辛秀长相是不错的,可她习惯了在外奔波之后,就没从前那么讲究了,一身灰扑扑适合行动的衣裳,长发凌乱,她还戴个斗笠遮阳,身无长物,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因此那男子的下属驱赶她的时候毫不客气。
他们不客气,辛秀比他们更不客气。她毫不掩饰; 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捏法决; 瞬间平地起风,将这一行人吹得离地三米高; 旋转的模样像是洗衣机里的袜子。
那位一看就是炮灰角色的小哥轿辇被吹散,整个人飞上天; 因为衣袍宽大; 在空飘荡的样子像个风筝。
辛秀:嘿; 飞得还挺高。
转了一阵,她手一扬,那些人又全都落了下来,虽然没摔出个好歹,但上天的经历还是让每个人都腿软得站不起来,由那位男子带头,呕声一片。
“你……你什么人!”那男子虽然心有余悸,见她用法术却并不惊恐,吐完还有胆子问话。
辛秀立时就明白,这里大约也有些能人异士之类。她又打量了一下这男子,觉得打脸他一点都不爽。
男子被她打量的目光吓得往后退了一下,但很快又挺起胸膛,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义正言辞开口道:“你们这些方外之士,怎么能随意欺辱寻常凡人!恃强凌弱,早晚会遭到反噬!”
刚才他强她弱,他就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现在她强他弱,他就反过来指责她欺负弱小,这家伙一张嘴叭叭叭还挺能颠倒黑白。
辛秀方才都懒得理会他了,听了这话却走到他面前,笑眯眯说:“只要不杀人就是了,打断你的手和脚,毁了你的脸,又不算什么大事。”
男子这下真的面色如雪了,抖索了一下,“你敢!我们公学宫有先生在,谁敢在此放肆!”
辛秀脸一沉,这破地方随便遇到个人就这德性,老那个模样来这里,怕不是被欺负得够呛。想到这,她也懒得和这人纠缠,准备先进学宫找到老再说。
学宫门口的异状已经引来了其他人注意,从学宫里出来不少学子,也是同样坐着轿辇,大多身后都有跟着护卫。
“什么人敢来公学宫撒野,快将她拿下!”
“你们也去帮忙。”
几十个护卫提着刀剑,齐齐围了上来,还有提刀便砍的,连人带刀被辛秀踢飞出去,众人定睛一看,那把刀都被踢断了,不由骇然。
“这……这是什么人?好大的力气!”
“快去通知先生!”
辛秀听着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倒也不急了,大大方方站在那,摆出砸场子的气场。她面上看上去悠闲,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听他们多次提起先生,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听着像是这学宫里的老大,她倒要领教领教。
“先生来了!”
那些学生纷纷下了轿辇,对着从大门内走出来的老者行礼,口称先生,还有人诉说着辛秀如何可恶如何无礼,辛秀的目光停在这老者异常眼熟的脸庞上,一时哑然。
好眼熟的一张脸,这不是景成子师叔那张仙风道骨,很适合当神棍的脸吗?
只见顶着景成子脸的“老者”见到她,眼睛猛地一亮,也不管围在身边的学生了,快步朝她走来。
辛秀:“……”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先生就是她们家老,她用景成子师叔的脸在这里混了个“先生”的身份,看上去混得还不错。
老张口就喊:“大……大师姐!”本准备喊大姐,见到辛秀眼神,她愣是换成了大师姐,而这一声喊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
辛秀:也不知道老在这草了个什么高大上的人设。
她只和老一个照面,就决定了接下来的人设,伸手在身上一拂,立时变换成白妃师叔的模样。
白妃师叔的外貌可谓倾国倾城,再加上一身异常超凡脱俗的白衣长裙,身后无风自舞的披帛,脚下弥漫的云烟,将她整个人包裹,令她容貌朦胧,活脱脱就是书走下来,高不可攀的神女。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大变身,连神情态度都变了,语气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道:“我感受到天命指引,前来此地寻找天命之人,却被人冒犯。”
那些方才还喊打喊杀的人,全都面露惊艳之色,放下兵器,还有直接跪下的,不少人都看傻了,好不容易醒过神,闻言又是惊喜意外,又是忐忑,先前被她用狂风吹成风筝那位,吓得摇摇欲坠,一下子晕倒在地。
然而没人搭理他,辛秀一手搭在老手上,示意了一下,带着她一起飞过公学宫大门,消失在众人眼前。
“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神女……”许久,才有学子如痴如醉地喃喃道。
“神女”这会儿早和老一起到了她暂居的屋子里。这屋子摆设清雅,院种梅花兰花,屋内燃香炉,摆满了各种书籍。
两人到了这里,脱下身上两位师叔的马甲,露出原本模样来。老抓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和她叙旧:“大姐!你怎么来了,你竟然来这里了!”
她有点兴奋过头,一副看见久别亲人的激动。
辛秀找地方坐下了,“老,真有你的,我还担心你在这里被人欺负。”
老抿唇笑:“没有,我最开始想进来,那些人不让,我就想起大姐你跟我说,要是出门在外想让人相信自己,可以用术法变成景成子师叔的样子,比较容易取信别人,所以我就……”
辛秀失笑,她还以为有点死心眼的老要吃亏,没想到数她混得好。
“做的不错。”
听大姐夸奖自己,老越发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我做的还不好,我好不容易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现在偶尔还是担心会被人看出来不对。”
辛秀好奇:“你在这当老师,教他们什么?”
老:“我告诉他们我是仙人,是公学宫创办者的弟子南柯子,因为是修仙人士,我不像其他老师那样教书本上的学识,我是隔一段时间讲一次道,就是我师父以前和我讲的,我都记住了,现在和他们讲。”
“我离开蜀陵的时候,师父叮嘱我不要放松学业,他还给了我一些传道珠,我不用去上课的日子,就告诉他们我要修行,待在这自己看传道珠学习。”
传道珠,辛秀也是知道的,她当初拜入师父门下,师父社恐还挺严重,又不擅长和她交流,还不会教徒弟,就给了她很多传道珠,让她自己学习。
稍稍走了一会儿神,辛秀把思绪从熊猫那边拉回来,继续听老诉说。
老正在说起自己遇到的难题和苦恼:“讲道我可以按照师父以前教我的对着说,但是还经常有学子和权贵来拜见我,想让我帮他们做一些事,或者询问我一些问题,那些我都没法回答。还好大姐以前教过我,说不知道的时候就笑,要不然就点头或者摇头,我都是这么做的,好在还没出问题,他们都没怀疑我。”
她说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辛秀:“……”没想到,真没想到,当初她在蜀陵乱七八糟说了那么多东西,老听得最认真,还活学活用了。
“咳,那些人找你问问题,都问些什么?”辛秀问。
老回忆了一下回答道:“琥国的国主来见过我,问我琥国是否能延绵万代。”
辛秀:“你怎么回?”
老:“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就笑,没说什么。我还以为国主要发脾气呢,结果他拜了我,还很满意地离开了。”
辛秀:“……”那国主大概是觉得老神仙笑得这么和蔼,就是肯定的意思,当然高兴。
老:“还有一个一直很尊敬我的学生公子萦,他是夏国国君的儿子,上回他问我他能不能成为夏国国主。”
辛秀:“你也笑而不语?”
老:“不是,我想着他父亲是国主,他以后肯定也能当国主,他人又不错,所以就点头了,他特别高兴,第二天就回国去了。前不久他给我送了很多礼物,听说如今已经是夏国新的国主。”
辛秀:“……”那公子萦会那么问,明显就是不只有他一个人能继承夏国,说不定就是因为老给他一个肯定,他打了鸡血回去搞事,结果搞成功了。
这事辛秀猜的□□不离十,但促成此事的老沉迷修仙,不太懂国家的各种权力倾轧,还在状况外。
辛秀无言地拍了拍老的肩:“看你过得不错,没遇上什么危险,大姐就放心了。”
老犹豫了下,还是说:“也不是没遇上,之前有人来刺杀我。”
辛秀挑眉:“什么玩意儿,有人来刺杀你?”
老:“嗯,我来学宫不久的时候,一天晚上刚好在练习法术,动静有点大,整个屋子都在发光,结果外面突然就响起一群人哭喊说神仙饶命,我吓了一跳,出去看见他们丢下刀跪在外面捂着眼睛。”
辛秀:“……”来刺杀结果刚摸到门口看见整个屋子都在发光,吓破胆子跪地求饶吗?
“原来是学宫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派人来刺杀我。”老说到这有些不解:“那老师确实厉害,我也悄悄听过他的课,那么有才学的一个人,我与他没有仇,他怎么要杀我呢?”
辛秀撇嘴:“你空降过来,一来就出大风头,引人嫉妒不是正常吗,或者还有人想试探你是不是真那么厉害。老你记住了,有才学的人,不一定有人性,能力和道德分开看。”
“我来时听人说这公学宫里的学子如何厉害如何过人,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辛秀想起大门前发生的事,往后面的坐具上一靠,“你这些学生啊,还搞性别歧视。”
老:“性别歧视?”
辛秀:“我先前想进学宫找你,那些人想赶我走,说什么女子不能进学宫。”
老:“学宫一直以来,都是不让女子进来的。大姐,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不对?”
辛秀:“虽然在他们那些人看来是对的,但在我看来,这是不对的。”
老挨到她身边坐下:“我记得以前,我还在家的时候,总是被骂,他们说女儿无用,只要能干活能生孩子就可以,我其实也想过或许以后像我娘一样,嫁给一个庄稼汉,生儿育女,度过一生。可是我到了蜀陵,遇到师父,学到许多道理,师父从不说我比不过师兄们,他也会用心教导我。”
“所以我觉得,女子与男子,应当是一样的,是不是?”
辛秀:“是,当然一样。”
老舒心地笑了,“我就想,要是外面的这些只收男子的学堂学宫,都能收女子就好了。”
辛秀:“这可太难了。”
老苦了脸:“确实太难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辛秀:“难归难,也不是不能想办法改变,这样吧,就先从你这些学生们改造起,做个试验。”
老:“试验?”
辛秀:“这里的学子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是能扭转他们的思想,就算成功了第一步。”
老虽然不太明白,但十分信任大姐,立即就点头说好:“那大姐,我们该怎么做?”
辛秀:“给他们变性。”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说起变性; 如今的辛秀可谓经验十足。
前有二师伯和二伯母恩怨情仇的性别疑云、祖师爷变成女子在凡间搅弄风云的传说,后有师父小号从男变女潜伏在她身边骗身骗心; 实际操作还有老四老五和她一起当美女又当肥猪男子上演反间计,甚至骚操作把黄苇夫人和粱峤互换身体逆转男女。
这样丰富多彩的经历,各式各样的选择,让辛秀第一反应就是——男变女; 岂不美哉。
老却目瞪口呆,愣愣看着她回不过神来。还是经历太少; 太年轻了。
辛秀安慰她:“没什么; 暂时让他们当一段时间女子感受一下而已,还是能变回来的。”当然,能变一次就能变第二次。
老震惊过后,又思考了很久,终于反应了过来:“我觉得大姐这个办法别出心裁; 说不定能有效果。”
辛秀:“什么事也不是一蹴而就,这次试验要是不成功也没事; 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尝试。现在,咱们先商量一下具体操作。”
老:“直接把他们都变成女子吗?大姐你如今修为好像是高了很多; 但你能一下子将他们全部变成女子?”
辛秀:“不急; 办法之后再告诉你。你知道; 大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算我们要把人家变性; 也要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老又有点茫然:“他们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可是如果让他们自己选; 他们应该是不会愿意变成女子的吧?”
辛秀笑了:“我不是说的这个意愿。你们这是学宫; 难道平时没什么考试考核之类的吗,先来一场考试,让他们写一写关于女子的话题。”
“原来是这样!”老恍悟:“大姐是让他们以女子为论做章,以此来看出他们每一个人对于女子的想法!是要选择那些能接受女子进学宫的学生们让他们尝试一下成为女子的滋味,以后更愿意帮助女子,赞同女子学习!”
辛秀:“傻孩子,错了,要选那些对女子十分轻蔑的学生,把他们变成女子。”
“不亲自做女子,怎么能体验他们自己的想法对还是不对。”辛秀说得理所当然。
老一呆,很快又扑哧乐了:“大姐,你还是这样有趣,突然变成他们看不起的女子,他们、他们肯定会吓死的。”
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场景,老忍不住快乐地笑了起来。大姐一来,她就感觉有了依靠,那些还未成形的想法也自然而然清晰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像以前一样跟着大姐,听她怎么说怎么做。
她毕竟年纪还不大,只觉得可能会很有趣,没有怎么考虑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后果。如果此时换一个更加成熟的人,大概是不会同意辛秀这个做法。
辛秀倒是有考虑,可她不在乎什么合不合适,成不成熟,笑眯眯地揉揉老的脑袋,“咱们这次改造行动,可以称为,变形计。”
……
“先生还是第一次出题考验我们,只是这‘女子’为题是何意?我们做章不谈国家大事,不说民生百态,却说女子,女子有何好说?”大部分学生都感到疑惑。
有人猜测:“先生是修道之士,道家讲究阴阳相合,是否要在这上面做章?”
还有人猜测:“是否和之前那位神女有关?”
说起那位神秘的神女,已经在学宫内传的沸沸扬扬,连商阳许多权贵都知晓了这位神女的存在,可听说是那神仙南柯子先生的师姐,也没人敢冒失前去打听,只知道她叫甄湘神女,不知有多少人因为她的美名,想见她一面。
越神秘,越引人注意。
“或许这题,不是先生所出,而是那位神女所出,神女当初说自己是受天命指引,来寻天命之人……”这话意味深长,引人遐想。
如今世上既有仙人,那自然少不了各种神仙鬼怪的传说,试问这些读书人,哪个没看过些神女引导某某国主攻打周围国家扩充国土、天上神女被凡间有才学的人吸引下凡与人成就一场夫妻缘分之类的传说。
他们充满了野心勃勃的幻想,自然尽力完成考试题目。公学宫一共一百多位学生,在一个下午完成了各自的小作上交。
老拿着一堆小作,在屋里和辛秀一起看,辛秀磕着坚果,听老念作,时不时和她讨论一下。
“这个写的是个神女赋,辞藻华丽,大姐,她写的好像是你啊。”
辛秀:“嗯,听出来了,通篇在夸我美貌,既然这么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就成全他让他能当漂亮女孩子吧,我要让他学会欣赏自己。”
老立刻拿朱笔在这学生名字上画个红圈,然后拿起下一份小作继续念。
“这个写阴阳相合对修仙的好处……嗯,他这通篇胡说八道啊。”老有点无奈:“这学生一心想修仙,之前还一直想拜我为师,他自己琢磨出不少长寿之法,但都是毫无用处的。”
辛秀:“这学生确实很有想法,这么有想法,不当女子可惜了,算他一个。”这学生很适合去写香艳小说,脑洞大开说女子的第一次对修炼有好处,还洋洋洒洒举了例子描述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他妈好一个炉鼎派祖师,就想着采阴补阳,估计家里大小老婆不少,肾亏也比较严重。
老又拿起一份念罢,辛秀笑道:“这个倒是有点趣味,说女子野心勃勃,要是不像驯服野兽一样压制她们,让她们温顺,就会被反噬,还举例说前朝差点成为女皇的某个皇后。”
“是个聪明人,我要告诉他他的想法是对的,有没有鸟不妨碍大家都对权利有兴趣,我相信他成为女子后就会更明白这一点,希望他以后能以女子身份继续追求权利和野心,争取不要被和他一样的男人驯服关进家里生孩子。”辛秀拍拍手,表情非常欣赏。
老再画个圈。
下个学生说女子都是祸水,漂亮的女子尤其是,所以男人不能在太乎女人,应该要将她们当做工具人生儿育女就行了,女子天生就做不了大事。
辛秀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诶,是吗,我有点好奇他变成女子后,是不是也做不成大事了。原来他做大事不是用脑子,是用鸟,圈上圈上。”
老圈了一个又一个名字,最后那一份名单上红艳艳一片,几乎全军覆没。
辛秀拿着那份名单看了看,感叹:“我真是一点都不奇怪会是这个结果。”这个世界和她原本那个世界古代差的不是特别多,很多思想都是相似的,对女子的附庸论尤其深刻,在这种环境和教育下要是有出现平等论的男人,那才是奇怪。
没有画上红圈的只有十个人不到,老看过那一大叠的小作后,头一次清楚明白了世间男子对女子的种种看法,感到一阵不愉快。其实这些学生里面,大多是聪明人,以前她作为先生与他们讲道,还很欣赏其一些人,可如今,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见了这几个没画圈的名字,她忍不住夸道:“他们几人真是难得。”
辛秀:“别急着下定论,老,你要知道,人是会骗人的,字也会。这些人真正的想法,可不一定像写出来这么漂亮。”
老:“那我们再来一场考试?”
辛秀:“不用,明查完了,现在我们暗访。”
她虽然提出了这种大胆的变性提议,但也不是真莽撞,准备总要做好。
“老,走,带你去偷偷家访。”
所谓家访,就是用术法去这些人家看看他们日常生活是如何对待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
第一个去的就是没画圈的一个学生家,这学生小作里写女子伟大,承担生育职责,听他在外名声,是个大孝子,所以辛秀和老第一个去看他的母亲。这学生确实是个孝子,出门回家都要去拜见母亲,恭恭敬敬决不让母亲有一点不舒心,亲自给母亲奉菜端汤……不过,他对他儿子的妈就没有这么和蔼了。
这些学生年龄从十几岁到三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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