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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年进行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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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我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他身后,弯腰低下了头。
书页上写着相当莫名其妙的话。
【斯瓦芙拉梅王勒令三个侏儒铸剑,那剑的身体必须由黄金所成,不可生锈,不可折断,不可碎裂,必有百发百中之力。三个侏儒惧怕斯瓦芙拉梅王,便如约造出了那黄金剑,并偷偷在剑身上施加了咒语:
斯瓦芙拉梅王,必然死于此剑。不仅如此,斯瓦芙拉梅王之后,得到这把剑的人也必然死于此剑。】
“没什么。”他把书合上了,笑笑说:“只是在看神话故事而已。”
虚无化的人生活真是很方便,手里的东西也可以一并虚无化。他看着我头发上的水珠,问:“要不要我帮你擦头发?”
我一愣,看着他白皙俊朗的容貌,不知怎的有些脸红。紧张之余,我拽了拽自己的睡衣,扭捏地说:“好、好吧……就这一次……”
“嗯。”他点头,笑眯眯地念了一句咒语。
然后我的头发瞬间干了。
瞬间干了。
干了。
摔!!!
我怎么忘记了这是一本……这是一本啥来着?!
我气呼呼地把浴巾扯下来摔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说着,我就将被褥枕头铺好,把灯扯灭。洗澡之后光溜溜的肌肤和被褥碰在一起的软滑触感最为舒服,这种夜晚搭配上淅淅沥沥的轻微雨声,是必然能让我做一个好梦的。
房间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源右卫门虚无化之后出去了没有。
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忽然间,脑海里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是一些应该被称作“他人的记忆”的东西,满满的都是痛苦与恐惧。
我知道,这是被斩杀的魔物的记忆与情感,姗姗来迟地进入到我的身体内了。
我咬咬牙,将被子裹在了头顶,借以慰藉被混沌充斥着的头脑。即使是这种姿势也不能给予我安全感,我不由开始后悔刚才让源右卫门离开的举动了。
要是现在再把他喊回来,是不是很丢人?
我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被子被撩了起来,一个人钻进了我的被窝。源右卫门的声音在我头顶响了起来:“放心吧,我也换了睡衣。”
虽然头脑一片混沌,我还是挣扎着怼了他一句:“你哪儿来的睡衣?”
“裤衩。”
“……!!”
他的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按进了他怀里。他上半身什么也没穿,这样肌肤相贴的感觉却异样的温暖。不知不觉间,那些占据着我脑海的可怕记忆便逐渐褪去了。
我将被子提得更高了一些,将自己闷了起来。
“这样睡在一起,感觉怪怪的。”我说。
“没事,不是第一次了。”源右卫门说。
“对我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闷在一块儿啊!!”
“没事,以后还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教的。”
我被源右卫门堵的说不出话来,好好好他是未来人所以他有道理。
我的眼睛微微一转,顷刻间便想到了数种可以揶揄讥讽他的话题。
“源右卫门,你说你成天不洗澡未免太不卫生了吧?”
“虚无体不需要洗澡。”
“源右卫门,你说你平常怎么吃饭啊?”
“虚无体不需要吃饭。”
我气。
无论我提什么问题,源右卫门都像是一早知道我要问什么,并且将答案烂熟于心地背诵了下来一样。
这一夜便这样安然过去,我竟然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空气被夜雨洗刷的极为干净。我走到表参道前时,便看到纱和老师迎着晨曦立在第一道神明鸟居下。她宽大的振袖袖口被晨间的风吹得飘飘扬扬,看起来极有气质。
她分辨出我的脚步声,便转过了身。
“爱莉丝。”她的表情有一种微妙的悲悯:“去看望一下前田吧。”
“前田出了什么事吗?”我问。
经过仔细询问,我才知道在昨夜的雨水之中,真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就当我和源右卫门在被窝里卿卿我我(不是)互相嘴炮的时候,前田安娜淋着雨试图自杀。
只可惜,没自杀成功。
纱和老师的好友,藤村家的大小姐晚秋恰好路过,顺道把人救起来送了医院。藤村家的家业很大,玉兵最大的医院便是他们家的产业。安娜一进医院便转入了待遇最好的病房,这下更是想死都死不了,一群医生争先恐后要把她救回来。
“自杀?”我露出了无法理解的神色:“人生都是由自己选择的,她要自杀别人也无法阻拦。”
话虽如此,我却不能违背纱和老师的期愿,只能选择在下课后提着慰问品去医院探望据说“吊着两只脚动都不能动”的前田安娜。
我来到前田安娜的病房前时,恰好遇到藤村晚秋。
她是个具有精英领袖气质的女性,每每和普通的家庭妇女们坐在一起,总能显得格外出挑而锋锐。她看见我,便朝我露出了笑容,问:“爱莉丝,纱和最近还好吧?”
“承蒙关照,纱和老师最近一直不错。”
我和她打了个照面,便拉开了病房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柄锋锐的刀。
刀锋迎着白炽灯的光亮,凶狠地朝我劈来。我紧急后退,想要靠身体顶开这扇门,然而我身后的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人刻意堵住了一样。
天见可怜,外边应该只有藤村晚秋一个人才对。
站在我面前的、握着刀的少女,正是前田安娜。她丝毫没有传说中的“腿摔断了动都不能动”的迹象,反而极为镇定从容地握着一把刀,冰冷地凝视着我。
这样的视线,她时常露出来。每每有人对她投以嫌恶的眼光时,她都会用这种目光凝视回去。
“你做什么?”我闪避开了这一刀,语气里满是疑惑。
“爱莉丝,现在的你也成为了契约者吧?”
也?
莫非这家伙也是?
“你也是么?”我说。
“那我们就是敌人。”她退后一步,凝视着我:“虽然杀了你,可能就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一视同仁地对待我了,但我不想死。”
“你昨天不是还在寻死吗?现在又不想死了?”我生气起来,往往都是口不择言的。
“昨天的我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崭新的我。”她说。
……这人什么毛病,说话这么绕。
我觉得她需要清醒一下,于是我转身从果篮里捞出一个苹果,二话不说就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被苹果噎得支支吾吾的模样,我一记手刀敲在她的手腕上,开始了说教模式。
“你也不常来纱和老师的课堂,训练也不勤奋,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而且我是来看望你的,对待看望你的人,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她把苹果摘了下来,喘了几口气,凶狠地说:“在敌人面前,这些东西都不重要。”
我用余光打量着那扇门,说:“你的契约者是谁?藤村晚秋么?你要不要先吃个苹果?”
“是又如何?”前田安娜抹了抹嘴角,说:“总之,我们是敌人,不再是朋友了。”
“……我把水果放在这了。”我和她的脑电波不在同一条线上:“我先走了。”
前田安娜凶狠地考虑着如何杀死我的时候,我却在寻思着水果送完了该去哪儿消遣。我推了推身后的门,病房的门好似被魔法封上了,一动不动。
“走窗户吧,我接你。”源右卫门说。
“行。”
于是,在前田安娜惊恐的视线之下,我推开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前田安娜扑到了窗口,有些焦急地喊道:“就算我和你不再是朋友了,你也不用寻死……”
我把她的声音抛在脑后,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了过去。地面越来越近,就在我即将落地的时候,一双手伸了出来,将我横抱在了怀中。
安全降落!
源右卫门抱着我,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结实的怀抱,温暖无比。
我倚靠在他的怀里,微微脸红,因为手碰到了他硬鼓鼓的肌肉。
“……谢谢。”我说。
“不用那么客气。”他笑眯眯地。
他好像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催他,于是只能找其他的话题:“你应该早就知道前田会想伤害我吧?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这个啊……”源右卫门说:“一来你完全不会受伤,二来我提醒了你也未必相信。过去是不可改的,就算提醒了也没有什么用。”
这样啊……
过去是不可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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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前田安娜也成为了契约者的事情告诉了纱和老师,她露出了怅然的神情。
对于她而言,一心培养起的学生们竟然成为了竞争对手,那必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一天的夜晚又下起了沙沙的雨。
虽然没有魔物记忆与情感的侵扰,我还是缩到了源右卫门的怀抱里。
在那个夜晚,我奇异地,不可理解地做了一个梦。或许是魔法的作用,又或许是什么异世界残留挣扎的余念。总之,那个并不算太美好的梦就这样到了我的脑海里。
在梦中,我变成了名叫三浦源右卫门的少年。
三浦源右卫门是契约者,而山阶宫爱莉丝是魔法使。
山阶宫爱莉丝的能力是承担,她为源右卫门承担了一切斩杀魔物的痛苦。
在相同的雨天,源右卫门在电车站和山阶宫走散。等待着源的,是看不到尽头的魔物之海。拥有少女形态、与前田安娜有着相同容貌的魔物们,将源右卫门逼退至了角落里。
他是不会受伤的,因为他的伤都由山阶宫爱莉丝承担了。
同样的,斩杀魔物所带来的负面情绪也由山阶宫爱莉丝承担了。
等到雨水终于停了下来,厚厚的云层散开,天空放晴,名为山阶宫爱莉丝的魔法使却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想要她清醒过来,就必须找到她的魔力之源,为其清除魔物带来的记忆,或者更干脆地将其毁灭。
神社的主人来看了一眼,对少年说:“你不是有一柄足以回溯时间的剑吗?那就回到过去,去寻找她的魔力之源吧。”
胖墩墩的神社主人摸着手掌下的猫咪,慢悠悠地说。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像是一个靠着玩家选择推动剧情的游戏一样。我可以直白了当地告诉你,三十二年前的比赛,有两个支线结局。望月都羽子支线,以及山阶宫爱莉丝支线。”
“现在你所回到的过去,是望月都羽子无法生存下来,必然迎接死亡的‘山阶宫爱莉丝支线’,在这条支线上,山阶宫爱莉丝不会丢掉自己的心脏和魔力之源,她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而望月都羽子一定会死。”
“你要做的,就是将这条支线扭向望月都羽子活下来的‘望月都羽子支线’,即我们现在所生活着的支线。只有到了那条支线,你才能知道山阶宫爱莉丝的心脏去了哪儿。至于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才能抵达山阶宫支线,那是因为……嘛,游戏的隐藏线路,往往都是需要特殊条件才能开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起来很高端,很搞事,但是其实这种剧情只是为了掩盖恋爱的酸臭味而已。
并不适合在正文里出现的情节(因为和源右卫门此时的性格不符):
从前田安娜的病房窗口跳下去后,源右卫门接住了我。
一只魔物从医院的一角冒了出来。正当我警觉之时,源右卫门比我更警觉,他顺手把我抄了起来,当做回旋镖一样的武器丢了出去。
“旋转突击的红色Saber!!”
卧——
槽——
※、第44章 魔法少女/腻
那个不算好的梦纠缠了我整整一夜。
再醒来时; 我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东西呢?
清晨的光从窗缝里漏入,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我出门洗漱完毕,穿着寝衣慢吞吞地走回来时,发现我的房间里就像来过了一位田螺姑娘一样,被收拾地干干净净。被我差劲的睡相踢得乱七八糟的被褥都叠好了放在橱柜里; 榻榻米上一尘不染。
这估计是源右卫门的杰作吧。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 才会拥有这种家庭妇男的属性……
临出门时; 我看到他之前在看的神话书籍像是被遗落在地; 躺在和室内的一角。
我几下翻到了源之前在看的那一页,发现书上所记载的文字是这样的——
斯瓦芙拉梅王勒令三个侏儒铸剑,那剑的身体必须由黄金所成,不可生锈; 不可折断; 不可碎裂; 必有百发百中之力。三个侏儒惧怕斯瓦芙拉梅王,便如约造出了那黄金剑,并偷偷在剑身上施加了咒语:
斯瓦芙拉梅王; 必然死于此剑。不仅如此,斯瓦芙拉梅王之后,得到这把剑的人也必然死于此剑。因它力破千钧、势能裂铁; 所以被称作“提尔锋”。
提尔锋?
我不由想到了纱和老师交托给我的那柄剑。
虽然很好奇他为什么在看这种书,但时间已然不早,我便匆匆出门了。
比赛虽然很凶残,但是课还是要上的; 至多在学校里多提防一下可能的危险罢了。而且比起娇软可爱的女孩子,显然是宫里和山内那两个家伙更讨人厌一些。
走到山下的小道上时,我便看到望月都羽子在路边站着,似乎等了很久。她低着头时,就将一切光华都掩盖了起来。唯有紧张地将面孔抬起来的短暂时刻,才能让旁人看到她美丽无匹的面容。
“山阶宫前辈……!”她小声地喊道。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后天的祭典,可不可以请你……”
“不可以。”我直白地拒绝了:“因为是祭典,所以有工作要做。”
被我的话所提醒,望月都羽子陡然反应过来,略略失落地说:“对噢。山阶宫前辈是要去跳神乐舞的吧?”
“我不跳,我只是搬箱子的。”我说着,打量着她有些胆怯的神情,不由以前辈的语气教导道:“你要大气一些啊,纱和老师不是教导过你,为人要落落大方么?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话,会让别人看低你的。”
虽然知道空口白头地教训别人是一件惹人厌的事情,但因为对象是望月都羽子,所以我不得不这样说。
连我都不告诫她的话,恐怕没有人会再给予她告诫之言。
都羽子口中的祭典,大概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专利。每逢春夏之交,便会挑一个夜晚举行这样的庆典。神社负责抬神乐,商人游贩们也讨个由头做些应景的买卖,年轻人们则趁机谈谈情说说爱。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我要在神社里四处搬东西跑腿,我还是很乐意期待这样的节庆的。
学校里的生活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我签订了契约而有所改变。唯一有些变化的,则是山内进人看我的眼光变了许多。
——是不是因为上次的自行车惊魂事故太吓人了,他觉得我太可怕了?
总之,他好久没来女生的班级里找麻烦。
日子就这样到了庆典的那一天。
藏之介陪着族人在神社附近装点了纸灯,忙上忙下的,假装自己是一名正经的神职者。而父亲则拿出了全身的行头,俨然一副笃信神明的模样。至于我,则在人们看不见的阴暗角落,负责递神乐铃与叠好的千早这样的东西。
负责跳神乐的是纱和老师以及另外两位年轻的族人。
纱和老师原本就是风仪过人的美人,手持神乐铃的舞姿则愈显得翩飞动人。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会为她的身影而心动。至于那些围观着她跳舞的人,估计心脏已经动成了火车吧。
一阵喵喵叫声传来,是藏之介捧着猫走了过来。
“爱莉丝,父亲说我们可以出去了。”他摸了一下猫咪的下巴,兴奋地说:“总算自由了,不用在这里帮忙了。”
不到十岁的男孩,恰好是最爱玩的年龄。藏之介和他的那只猫都是热爱成天向外跑的生物。
“好的。”我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从石阶望下去,原本应该隐匿在一片黑暗里的蜿蜒小路此刻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只有在这种时候,原本冷清的、隐藏在山里的道路才会热闹起来,往来的男女与商贩的灯笼让它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我朝着石阶下走了两步,就听到源右卫门的声音。
“要去逛一逛吗?”他问我。
“一起吗?”我反问。
“你别把我举起来就行了。”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红纽草履踩过了数级台阶,落到了热闹的地面上。周遭一团热闹,颜色各异的灯映的四下一团色彩明媚。这种冷光又模糊的灯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投射出来的灯彩像是大都市舞厅里灯红酒绿的模样,不加装饰的朴素灯管和突兀的审美又夹杂了乡间特有的质朴感。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
土起来也土得有风味。
四下的女孩都穿着浴衣、别着发髻,而我却穿着白衣绯袴,看起来极为醒目。也正是因此,当我去买苹果糖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认了出来。
“神社的女儿啊?送给你吧,不收钱了。”
“哈?”
我晃了晃那凝着精英色泽、颜色鲜润的苹果糖,觉得受宠若惊。
托了纱和老师的服气,附近的镇民似乎都对神社的人都愈发关照厚爱起来了。
视线恍惚间,我瞥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是穿着一袭薄梅色和服、手提团花纹手袋的前田安娜。她虽然打扮得很是文静可爱,但目光却警觉无比地在人群中逡巡着。
那冰冷的视线扫啊扫啊,最终落到了我的身上。
源右卫门去买东西了,并不在我的身旁。
前田安娜发现我处在孤身一人的状态,便露出了冰冷的、别有深意的微笑。
我直觉她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周遭虽然非常热闹,但我的心里却有些紧张。被绷紧的心弦提醒我,即使是在庆典这样的场合也不能放松戒备。
我和前田安娜之间的氛围,便如同小说中仇人相见的时刻一样,紧绷不已,仿佛下一秒便会不顾场合,拔出武器来生死决斗。
但是,不等她开口,两个人影就如旋风般从她身旁刮过,兴奋地冲到了我的面前。这跌跌撞撞的两个男孩,将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
“喂,山阶宫。”宫里朝我挤眉弄眼,用拇指比着身旁的山内进人,气喘吁吁地说:“终于找到你了。还好你穿的醒目,不然恐怕要再找好久。对了……这家伙有话要对我说。”
被宫里指着的、一向爱欺负人的山内进人,竟然露出了腼腆的神色。
我没有看错吧?
山内进人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模样,而不远处的前田安娜就有些几分尴尬。
如果我能听到她的心声,那她必然在喊着这样的话吧:滚开!我才有话要说!我们在生死时速、宿命对决!不要来打搅我们!还我恐怖小说氛围!怎么就变成爱情小说的氛围了!你们走开啊!!……等等等等。
山内进人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一撮卷毛,先夸了我一句:“山阶宫最近变得很可爱嘛。”
我不由怀疑他又想出了新的整蛊方法。
“那个……”他撇过头去,说:“其实我一直找你麻烦,是因为……咳……是因为……”
“你好。”
温柔又有风度的嗓音响了起来,源右卫门慢悠悠地走到了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他露出了怎样的神情,总之山内进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悚人。
“山内君,找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事情吗?”他这样说。
“……”山内进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在热闹的背景里,竟然还有几分可怜巴巴?我没看错吧?
前田安娜咳了咳,终于决定上前和我说话。但是源右卫门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牵起我的手,朝街道的前端走去,边走边说:“难得的约会,就不要把时间分给其他人了。”
……我很想知道前田现在的表情如何。
不管她是想找我大喊“我们是敌人”也好,还是捅我一刀也好……
她一定被我伤得不深吧。
#比起比赛什么的,似乎还是谈恋爱更重要一些啊……#
我咬了一口苹果糖,外层的玫瑰糖衣甜腻得吓人,一口就让我露出了苦恼的神色,直想要找点儿饮料冲淡这甜腻的味道。偏偏这种时候,源右卫门还在说着奇怪的话。
“山内好像不相信我是你的男朋友。”
——现在的你本来就不是我的恋人啊!
我很想这么说,但是糖衣太甜了,甜到有些发涩,所以我皱着眉头没说话。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让他亲眼见证了。”源右卫门说。
他微微笑了起来,原本黯淡的面庞被灯光勾亮了轮廓,变得柔和而温暖。他大概是想如先前一样偷袭着亲我的,还好我十分警觉地将被咬出了缺口的苹果糖整个儿塞进了他的嘴里。
“吃糖。”我说着,转了转糖果,训诫道:“不能浪费噢。”
“……”糖衣太甜了,他也露出了那种愁眉苦脸的表情。
不过,就算是愁眉苦脸,他的五官还是很好看。未来的我能够和这样帅气的人恋爱,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每天什么都不做,只对着他的脸发呆就会觉得生活很满足吧。
“怎么会有味道这么奇怪的苹果糖?”他轻轻咬了一口,把红艳艳的日本小苹果摘出来,举着竹签子乱转。
我侧过身,恰好看到山内进人委屈的面色。他的好朋友宫里正在安慰他,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他们又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来。
……到底是谁告诉他们,喜欢一个女生就必须要往死里欺负她的?
这样会追求到心仪的女孩才怪。
焰火忽然升上了夜空,在深绀色的天幕之中短暂又艳丽地迸射开。不算太明亮,却在一瞬间将所有人惊叹的目光都吸引走。交叠绽开的焰火稍纵即逝,就像是神明洒落的福祉一般。人们抬起的面庞上,明明灭灭不歇。
忽然间,我的视野被挡住了,夜空和焰火都不见了。
舌尖品尝到了什么,是被源右卫门咬走的苹果糖糖衣。
……这种砂糖果子露真的是太甜了啊,甜到发腻。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采访日记:请问前田安娜小姐,你为什么要报社?
前田:【冷漠】烧死异性恋
坚持搞一章事就撒一章狗粮的基本法!!!
※、第45章 魔法少女/朵蜜
庆典结束后; 前田安娜才踏出了那决定性的、代表单身狗的一步。
“爱莉丝。”她说。
“……有什么事吗?”我问。
她撇过头,露出冷淡又恼恨的神情来,话语里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是什么悠闲轻松的态度啊!现在的我们是敌人啊!必须以命相搏的敌人!”
“诶?”我指了指我自己,说:“纱和老师特意指点过我,让我不要私自行动。即使我和你确实处于竞争关系; 但是碍于契约者的命令; 我还不能对你做什么; 只能警惕。既然如此悠闲; 我当然就在这里逛庆典了。”
前田安娜的契约者藤村晚秋,是我的老师山阶宫纱和的挚友,她们两人的关系并非是“竞争者”这么简单,还有着同盟和友人这一层关系存在。纱和老师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可能也是出自交情的考量吧。
安娜捏紧了拳头; 轻颤着肩膀; 低吼道:“我真是受够你了。从前,除了你没有人愿意接纳我。现在我找到另一个愿意包容我、接纳我的人了。那杀了你的话,也是可以的吧?”
我歪头; 晃了晃手里的苹果糖,说:“你好像精神不太好,要吃苹果吗?”
不知道哪一句话惹到了她脆弱的心灵; 她干脆凭空拔出了一把刀来。穿着和服的美少女手持双刀,凶悍和美艳混合着,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源右卫门推开我,淡淡地对她说:“安娜; 你是擅自行动吧?你的契约者应该向你下达过命令,让你不要随意对其他人动手。秉着‘想要偷偷替契约者除掉敌人邀功’的想法前来……啧,你的契约者知道吗?”
前田安娜握着刀的手微微一愣,大概是源右卫门说中了。
我很疑惑源右卫门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但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思考太多。
前田安娜纠结着,再度将刀举高了,对我低低地喊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想和过去的事情做个决断。所以,普通的人类就快点让开吧,不然我连你也一起……”
剩余的话还未说完,前田安娜便以愕然的神情僵住了。
站在她面前的源右卫门,寂然无声地用手在空气中做出摘取的动作来。平凡普通的夜空,似乎因为他的动作而被破开了一道异世界的缺口。流散飞舞的浅淡金茫便从他的掌心间扩散开,如萤火般朝着周遭扑去。
继而,他的手掌间露出了刀柄的形状。
被他从虚无之中缓慢抽出的,是一柄足有四尺多长的大太刀。
这近乎一人高的武器,极为厚重又极有威慑力。但在他的手上,却显得灵巧又轻盈。
和这柄可怕的凶器一比,前田安娜的刀……就像是玩具一般可爱了。
“这家伙……是什么人?”安娜后退一步,露出了惊悚的表情:“不是普通的人类吗?”
“我是爱莉丝的男朋友。”他微笑着,慢悠悠地转了转手里的武器。
这柄武器看起来可不像是假物,如果被它砍刀的话,必然会有很可怕的后果吧。前田安娜大概也是这么想着的,不由后退再后退,目光越来越冷。
忽然间,原本正笑的开心的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陡然以虚无的状态从空中消失了。我和前田安娜都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蒸发。就在这时,我听见了纱和老师的声音。
“前田。”
木屐落在地面的脆响,逐渐靠近了我们两人。
“……纱和老师。”前田安娜有些尴尬地收起了武器。
“晚秋没有告诫过你,不要擅自行动吗?”纱和老师轻轻一叹,露出了凛然的神色:“既然你的契约者已经如此决定了,你就不该阴奉阳违。我曾教导过你,‘诚’乃最为重要之物,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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