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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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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傻了一样,嘴唇相触,眼神相对。
观川的嘴唇颤抖一下,花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双手按着观川的胸口把他推开,嘴唇分离的瞬间发出‘嘬’的一声。
她红着脸不敢看观川,把头瞥向一边。
观川还在怀念自己的初吻,心脏传来的悸动让他激动不已,生出一种‘我能一口气飞跃无尽之海’的感觉。
“你……”观川花了很久才压下出去飞一圈试试的冲动,偷偷摸摸去拉花临的小手。
花临转个身,不理他。心里羞得不行。
观川急了,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不准不理我。我亲的不好么?”
“没……没有……”花临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那你干嘛不理我?”观川说着,又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完了还咂咂嘴,“真的是甜的。”
说着,露出一个魅惑至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笑容。
“你你你你你……”花临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子好像书上说的登徒子一样……
我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么?可是妇女不是结婚的女人么?我还没结婚,那这算什么?她有些困惑,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观川。
观川一脸心满意足的看着花临,目含秋波,“怎么了?”花临的嘴唇被亲的有些红艳艳的,格外好看。
还想再亲一下。他这么想着,就想这么做了。
看着观川越凑越近的脸,花临赶紧伸手手挡住他的脸。
“你干什么,不要亲来亲去的。”她微微垂着头,不是很有底气的说。
观川握住她的手,在指间落下一个轻吻。“我想亲你。”
“你……”花临捂住脸,不敢看他。
“让我再亲一下……”观川凑过去拉她的手。
“不行,不能亲。”花临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有些朦胧。
观川疑惑的歪头,有些不解,“为什么?”
小说上不都是每天亲来亲去的么?
“就是不能亲!好女孩不可以和别人这么随便。” 花临很肯定的说完,又往后挪了挪。
观川有些生气的反问道:“我是别人么?我是你主人,还是你未婚夫。”同时往花临的方向靠过去。
“咦——”花临惊叹一声,觉得他好像说得有些道理。
“难道不是?”观川说着,双手托起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
屋外雀啼鸟鸣,虫声阵阵,微风掀起窗纱,枝叶投下的影子随着微风起伏,缓缓流动的时光是如此美好。
花临点头,“不是别人。”
观川满意的笑,凑过去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分开时发出响亮的一声‘啵’。
花临觉得整个嘴唇都麻麻的,又往后退了一点,一屁股坐空,直直的往地上倒。观川急忙伸手去拉,手按到花临长长的衣摆,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玉莹玉琰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犹豫半响,玉莹轻手轻脚的过去偷看,正好看见花临趴在观川身上,观川手揽着花临的腰……她憋着笑,急忙退出来。
“里面怎么了?你那什么表情?”玉琰奇怪的问她。
玉莹露出神秘的微笑,“没什么,公子和花临在玩儿呢。”
虽然花临并不是圣主,没有神圣的血脉。但公子喜欢比什么都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子做不到的事,只要他想。
玉莹也不禁有些羡慕起花临。一个人,是要有多幸运,才会遇到像公子这样地位的人爱她?她想起房间里公子看着花临的眼神,专注又小心翼翼,连摔倒都会记得自己给花临垫背。
一定是真的喜欢了吧……她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的想。
玉琰一脸莫名其妙,不再理会整个人沉浸在诡异思绪里的玉莹,指挥着几个心不在焉的小侍女擦地抹桌子。“动作快点,表情开心点!再吓到花临,小心公子把你们发配了!”
“琰姐姐……”一个容貌可爱的小侍女委屈的瘪瘪嘴,跺脚扔下手上的抹布,“凭什么让我对那个村姑低声下气的?”
她是映冬姑获,到彤烟峰也有百多年了,玉莹几人眼看着她从五头身的小娃娃长成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向对她很是宽容,这会她就仗着几人的维护发起脾气。
玉琰没有说话,倒是玉莹皱着眉头说:“因为公子喜欢她。”
第二十四章 …越狱
映冬不信,在她眼里,公子就像天上的太阳,月亮,云朵,星星,不会也不能够属于任何人。这是一种盲目的,发自内心的崇拜。
她依到玉莹身上,“姐姐。公子才不会喜欢她!公子那样高贵的人,这世上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亵渎他!”
玉莹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一把推开她:“你说什么?”
“我……”映冬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站在那儿犹犹豫豫说不出话来。
“公子的事是你管的么?你是什么身份?没错,你出生好!但在隐神宗,在彤烟峰,你只是一个二等侍女!”玉莹声色俱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映冬。
另外几个小侍女也是惊恐的缩在一边。
“我……”映冬被这一席话吓到,眼泪汪汪的看向玉琰。
玉琰摇摇头,没像往常一样维护她:“公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们做侍女的能随意谈论?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
云莹见她一脸不服,还想说什么,不客气的打断她,“你回房间好好反省!”
又回头对几个小侍女说:“还愣着干什么?”
几人闻言一颤,拿起抹布就开始打扫。她们不是映冬,没有和姐姐们撒泼打滚的勇气,再不服也只敢在心里想。
玉莹玉琰相视一眼,一起摇头叹息。这些小女孩心思多,真是难以管教。
屋里花临尴尬的伏在观川身上,衣摆被压着动弹不得。她低头看着观川,有些不知所措。
观川在花临身上抹了几下,问道:“有没有摔到?”
花临摇头,扯扯衣摆,“没有……你松手啦……”
观川抬起手,花临翻到一边站起来,犹豫一会对着观川伸出手。
观川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坐回榻上。即使实力不俗,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实打实摔在地上还是很疼的,他微微皱着眉头揉着后背。
花临坐在榻边看着他,犹豫一会伸手到他背上帮他揉。
在花临的手碰到后背时,观川就得意的眯起眼睛,顺势趴在榻上,看花临没反应,又把头搁在她腿上。得寸进尺的说:“肩膀也揉揉,写了这么会字,脖子都僵了……”说着还将脸在她身上蹭了蹭。
真香……
花临手顿了一下,继续给他揉,又给他捏了捏肩膀,观川很享受的眯着眼,不时挪一下位置让她换个地方揉。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观川渐渐觉得有些困了,拉着花临躺下,把她搂在怀里。
“你干嘛?”花临吃了一惊,伸手就要推开他。
“困了,睡会。”观川说着,一下一下帮花临顺背。没一会自己就先睡着了。
花临看着他的睡颜,不知怎么的就不想叫醒他。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也睡着了。
期间玉莹进来给他们盖了被子,理了桌上的杂物就出去了。
傍晚时,观川眨眨眼醒了过来,花临还在睡,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口,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吹在胸膛上。
观川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咚’,‘咚’,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花临的脸颊,雪白粉嫩,就像软绵绵的云朵。看到粉色的嘴唇时,他有些不自然的转开眼睛,又偷偷摸摸的回头亲了一下。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满腔柔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花临面前。
花临朦胧间仿佛回到了爷爷在时,有一种久违的安全感。睁开眼看见观川正支着头,一下下给她顺背,看见她看过来,笑得格外温柔。
“醒了?”观川继续给她顺背,一下,一下,一下……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
“嗯。”过了一会,花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然后坐起身。
观川也跟着坐起来,下榻洗了帕子递给花临。花临擦完脸,他又把帕子洗了挂好。
花临看着观川的背影,幸福感油然而生。就连刘婶也不会为她做这些事,观川却很自然的做了。
她走过去扑在观川身上。
“又怎么了?”观川惊讶的回头。
“没事……你对我真好。”花临搂着观川的腰,在心里感叹一句……好细!这是传说中的小蛮腰?
吃过晚饭,观川带着花临练习吐纳,控制精气在经脉间流转,打通经脉。
“遇到晦涩的地方就慢慢来,修行切忌急躁。”观川难得严肃的说。
花临点头,闭上眼睛感觉精气在丹田的移动,然后控制它往着四肢各处去。
几天过后,平陵送来侍女被她拒绝了……因为她实在不能想象有侍女跟前跟后的样子。何况修明殿并不缺侍女。
日复一日,过了小半年花临才打通经脉。
这期间,观川几乎都呆在彤烟峰,鲜少出门,有时候出去了也会留下玉莹等人看着花临,不许她踏出休明殿一步。
开始还好,渐渐的,花临就有些捺不住寂寞了。秋实一直没来找她,修明殿里只有观川和石头会陪她玩。玉莹玉琰几个对她虽然好,却好像隔着什么。小侍女们则是根本不同她讲话,对她避如蛇蝎。
这一日,观川又出门了,花临在屋里吐纳了一会,看着不高的院墙打起了主意。她假装要睡觉关上门,然后翻窗出去。屋外没有人,她快跑几步使劲一跃,半年的修炼还是有效果的,现在这矮矮的院墙已经拦不住她了。
想起两个月前自己一头磕在院墙上的惨状,站在墙头上的花临得意一笑。身影消失在围墙后。
“咱们不告诉玉莹姐姐?”一个小侍女坐在树下的石墩上,侧头问另一个小侍女。
“管她做什么,她不是很想出去?咱们干嘛拦她?到时候被骂的又是我们。”映冬头也不抬的绣着手里的帕子,一脸不屑。
想起这一年公子的样子,她就格外不高兴。那个像山顶的雪一样高贵的公子,居然对那个村姑低声下气有求必应!
死了才好呢!她有些恶毒的想。在隐神宗,死一个人,特别是平民,真是太过稀松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哪怕是个高高在上的圣主又怎么样呢?映冬伸出手指对着阳光,虽然只是偶尔擦擦桌子,手也不复过去的嫩滑。
她又想起五十年前的那天,本家来人测试资质,资质平凡的她眼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骄傲的坐上华丽的车子,被家主亲自教养。而自己,被夺去姓氏,从一个隐神宗下三等小侍女做起,一步步熬到现在。当上二等侍女的那天,才重新被家族承认。
原本她是爹爹最喜欢的女儿……那一天是一切苦痛的开始!凭什么这个什么都不如我的村姑却可以这样高高在上?无忧无虑?
‘撕拉’映冬手里的帕子承受不住撕扯,碎做两半。
另一个小侍女看她脸色不好,担忧的唤道:“映冬……”
映冬勾出一抹微笑,“映雪,我没事。我们就说没看到。她自己非要出去,管我们什么事?”
映雪犹豫着点点头,除了几个大丫鬟,谁不讨厌花临?同样的年纪,凭什么她可以拥有她们从不敢奢望得到的公子的喜爱?
花临走在青石板铺的山路上,坐着肩舆并不远的距离,她走了许久。山路弯弯绕绕,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她走到一处广场,广场上几个修士在舞剑,衣抉飘飘,剑光流转。另一头又有几个女修手拿各色武器在比划。
花临犹豫一会,在旁边的巨石上坐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接下来要怎么办?都不认识,找人玩也不知道找谁……花临两手托腮,望着广场的人来来去去,一时没了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带着些犹豫在花临耳边响起。“你是……花临?”
花临回头看,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一身浅绿嫩黄的襦裙,尖尖的瓜子脸,一双柳叶眼里满是惊喜。
第二十五章 …白莲花与青茶
“我是白青茶啊!我们一起到彤烟峰来的,你忘了?”白青茶有些拘谨的。“你怎么在这里?”
花临眨眨眼,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大约是个不太重要的人吧……这么想着,她礼貌的笑了一下,冲着白青茶点点头。
白青茶一看她那表情,心里就冒出一股气。明明自己是朱镇白家的大小姐,从长相到见识,从身材到家世,哪样不必这丫头强?凭什么她跟着峰主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却处处受人指使欺侮?
她端起笑脸,走到花临身边,“我能坐下么?”
花临点头,有些好奇她要干什么。
“你这些天过的好么?”白青茶看着她,一脸关心,“你跟着峰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到了彤烟峰我才知道,修士的世界和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这话显然找到了花临心中的共鸣。花临想起这小半年在休明殿的生活,不由得连连点头。“是啊!”
她看着白青茶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看着她的脸仔细思索。依稀想起是有一个女孩说要跟着观川的。
“你在彤烟峰过得怎么样?” 花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打量着她的穿着,简单的齐胸襦裙,碎花边的窄袖襦,只是普通的细棉布料子。
她会不会以为我在炫耀?花临想起那个昏昏欲睡的午后,一身白衣趾高气扬的白青茶。
白青茶心里嫉恨不已,但也勉强带着笑脸为难的说,“还,还好吧……”说着故作遮掩的拉拉袖子,一不小心露出手臂上的几道鞭痕。
花临自然看见了,再有这欲语还休的语气,怎么听都有内情。完全挑起了她的好奇心。“你是被人欺负了?”
“哎……”白青茶叹出一口气,“我们在这儿无依无靠,自然只有受欺负的分。也不知一起进宗门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花临拉开她的袖子,只见白皙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着一片结痂泛红的鞭痕,也没有上药,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你这是被谁打了?”花临有些吃惊,她在休明殿从没有看见有侍女受过罚。
“也不是什么大事……”白青茶故作犹豫,等花临露出同情的样子才掉下泪来,她捏着袖子抹抹眼泪,然后才用愧疚的语气说,“我弄丢了一瓶丹药……管事打的……”
“一枚丹药?”花临有些吃惊,“很贵?”
白青茶连忙摇头。“不是很值钱的……就是每个月都会发给我们的蕴灵丹。”
“哦……”花临有些吃惊,蕴灵丹她当然知道,不就是当糖豆一样吃的东西么……想到这里,她有些气愤,“你们管事太过分了!”
“你别……”白青茶欣喜不已,才开口,背后又传来一声娇斥。
“满口胡言。只是这一件事么?”花临回头一看,是几个和白青茶一样打扮的侍女。
她们也是彤烟峰的三等侍女,分别是芙蕖,芙芸,蓉欣,初晴,微雨。
白青茶尴尬不已,生怕说多了芙蕖等人会把事情当着花临的面说出来,影响她的计划。连忙低着头羞愧万分的道歉,“对不起……”
几个侍女嗤笑一声,不再注意她,转头看向花临。
只见眼前少女穿着华丽的丝绸袄裙,绣着蝴蝶的粉红百花湖绸阔袖上袄,细细密密的锁了边,浅橙折枝花软缎袄裙,发髻上簪着对称的白玉红玛瑙流苏簪,腰间挂着锦囊玉佩腰带。显然不是彤烟峰侍女打扮的规制。
“你是谁?”芙蕖狐疑的上下打量她。身为管事的内孙女,即使只是个三等侍女,彤烟峰上下也没有她没见过的人。
花临听她问自己,有些犹豫。深怕报了名字就被‘押’回修明殿。
“偷偷摸摸连名字也不敢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其中一个侍女说。
花临有些手足无措的坐着,看她们走过来。
“你们放尊重点!”白青茶突然开口。起身挡在花临身前。
花临吃惊的看着她,有些感动。没想到之前一脸傲气的人会帮自己。
“呸!当白莲花还上瘾了。装什么好人,你做的那些破事以为我们不知道?”芙芸一把推开她,白青茶摔倒在地,被几个侍女团团围住。
芙芸站在花临身前。“还没筑基,在隐神宗就敢穿这样的衣服?也是,能和她混在一起,肯定不是正经人。”
花临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见白青茶被几个人压在地上乱掐,疼的‘哎哎’叫,有些看不过去,“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芙蕖嗤笑一声走过来,“说吧,你是什么人?我哥哥可是彤烟峰管事,得罪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观川身为彤烟峰峰主兼掌门大弟子,掌管着隐神宗所有物资的分配,彤烟峰的管事自然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芙蕖芙芸没见过花临,见她修为低下,只以为是哪个峰派来领物资的侍女。看她穿的华丽,自然不爽。
“我是花临,赵花临。”花临不想和她们起冲突,只好乖乖报上名字。
“哪个峰的?”芙蕖很满意她的识相,点点头。
“就这儿的。”花临有些不耐烦,这半年从来没人这么对她说话。侍女们从不敢反驳,连观川都是温言软语的哄着,脾气难免有些大了。
芙蕖、芙芸齐齐冷哼一声,那三个侍女就扔下白青茶站在她们身后。五人一起看着花临。
花临被看得毛骨悚然,“你们想干什么?”她想起到隐神宗的路上,观川讲过的‘隐神宗危险论’,后悔不已。
白青茶站起来揉着被掐紫的腰,小心翼翼又煽风点火的说:“花临可是峰主的人。你们想以下犯上?”
其实她现在已经后悔了,本来想和花临套套关系,说不定她一时心软就把自己引荐给峰主,哪怕只是美言几句,那峰主说不定还会想起有自己这么个人。
白青茶原本在彤烟峰的生活还过得去,会做人能力也不错,慢慢升到了上三等侍女。因为她一直以来刻意讨好逢迎,刘管事就把每半个月发一次蕴灵丹的差事交给她。
一向精于算计的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开始不敢多拿,只是偷几颗,后来渐渐放大了胆子,每一瓶都偷一两颗。
几次之后,被芙蕖几个发现了,事情闹到管事们那里。白青茶不知道芙蕖的哥哥也是管事,还自信满满,结果刘管事置身事外,因为偷的不多,她咬死了说是第一次偷,最后抽了二十鞭,以后发蕴灵丹也不用人发了,都要自己去管事那儿领。陈管事看在刘管事的面上,也让两个妹妹答应不把事情往外面说。
原本事情到这也就完了。
结果没几天芙蕖等人就发现别人对她们总是指指点点,一问才知道,和白青茶住一起的几个小侍女发现她受伤,追问之下,白青茶就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偷丹药变成了芙蕖等人对丹药不满意。
她一脸无辜,芙蕖等人就越发生气,加上被人误会。想解释,也没人当着她们面来问,莫名其妙就只能受着了。
这会发现她落单,边上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自然是要来报复一下。
“峰主?哪个峰主?”芙蕖嗤笑一声,压根不信。“难道是咱们彤烟峰峰主?观川大人?”
几人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成一团。
“你们不要得意,峰主很快就会过来了!”白青茶走过来,看见花临还在一边,顿时有了底气。“到时候有你们好看。花临,你说是吧?”
“啊?”花临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这怎么又扯到观川身上去了。难道我真的像观川说的一样,很笨?
几人看她一脸迷茫的傻样,更觉得白青茶瞎说。
“污蔑峰主,还假扮彤烟峰的人。你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跟我们走一趟!”说着,芙蕖好像怕她跑了一样,一把扯住花临的手腕。
“我……我真的是……”花临支吾半响,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事情发展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翻墙出来不是要莫名其妙被抓住当小偷!我到底在干什么?
花临只觉得头都大了。
第二十六章 …思考与争执(已修)
芙蕖芙芸把她们带到一处人来人往的地方,门房一样的小矮屋前排了长长的队伍。
门口大大的牌匾上写着惠安堂。
花临蹲在地上,托腮看着白青茶和芙蕖几个争执。
有什么好争的,这几个管的也太多了……
“青茶,你不要说了。”花临扯扯她的袖子。就算是帮自己说话,但是一直把观川拎出来说真的好吗?难道还有观川什么事?
被周围的人一直用诡异的目光打量,花临也有些烦躁起来。
“花临!”白青茶有些失望的跺脚,还想再说两句,又被芙蕖打断。
“你可真热心,关你什么事啊?人都让你不要说了你没听见?多管闲事。”
“也不关你的事吧?我在哪呆着还要你来说?”花临被她的态度气到,语气有些生硬起来。
“还真就关我们的事,怎么?我哥哥可是管事,我当然有资格帮哥哥管你们这些浑水摸鱼的人。”
“管事……”管事是干什么的?什么事情都管的?
“知道怕了吧?赶紧说哪里来的。”
“青茶不是说了,休明宫来的。”
“你以为我三岁那么好骗?说实话。”
说实话你不信还想让我说什么?花临干脆不啃声了,就看着她们。
“看什么看?”芙蕖被看得不自在,犹豫一下指了两个杂役,“你们找间空房间让她呆着,我去告诉哥哥。”
“是。”两个杂役点点头,过去看了眼花临,见她一身锦衣到底没敢动手,有些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白青茶想要阻止,芙芸又指挥了杂役要把她架出门外。
白青茶挣扎着喊道:“花临,你放心,我很快就找人来救你。”
在众人的侧目中,白清茶被杂役挡在门外。最后转身离开。
芙芸看芙蕖有些担忧的样子,知道她大约是有些同情心犯了,宽慰道:“和这样的人混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说的也是。”芙蕖点头。
花临被带到一间偏僻的屋子,还真是空屋,除了门,只有高高的一扇小窗户。
花临盘腿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这小半年的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每日里做了些什么事,自己都想不起来了。记得最深的场景就是从屋里往外看,那垂下来的檐角,被遮掩的天空。
“这么一想,这还是我半年来第一次出门……”花临又叹一口气。抬头看着从那小窗户照来的光,“出不去啊……”
她懊恼的抓抓头,把玉莹精心打理的头发挠的乱七八糟。才打开荷包取出一瓶蕴灵丹,拔开瓶塞时想到白青茶手上的鞭痕,又是一阵唏嘘,犹豫片刻将瓶子收起来,只闭上眼睛调息。
过了很久,耳边传来‘吱呀’一声响,花临转头一看,进来的是个一身青袍的修士,头戴方巾,腰间挂着的是一把算盘。
那人打量着花临,说:“我是彤烟峰管事,姓陈,听芙蕖说,你冒充峰主的……人?”让人震惊的‘最喜欢’被他一脸诡异的咽回肚里。
花临摇头,“我是宠物。”
陈管事从怀里掏出个夜明珠,花临被那光亮刺得眯起眼,撇过头去。
那粉红百花湖绸像是之前玉瑟姑娘领走的布料,陈管事这么想着,心里信了大半。不过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人来找,想来也不是多重要的人。
想到堆满桌案的账本,有些烦恼的摇头,“你在这周围随便逛逛。晚点我送你回去。”
花临沉默的跟在他后面出去。
外面烈日当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原本人来人往的场地空落落的,花临慢悠悠的跟着,看他不搭理自己,转身就溜了。
陈管事自然是发现了,不过事务繁忙也不想管闲事,就当做不知道。
等大半夜的观川亲自来找‘宠物’,才为这会的不上心懊悔不已。
花临只往人少的地方走,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地,也不知道去哪,只是不想再呆在休明宫而已。
小路的尽头是一处农田一样的地方,田间种的都是绿茵茵的麦子,几个灰衣杂役在其间穿梭。
花临不想再被盘问,纵身跳到一颗树上看着下面的人。
看他们除草,施肥,播种,整地,还有的在田边掐法诀,招来雨水。
这一幕耕作景象花临只觉得怀念不已。在赵家村时,她也是每天做同样的事,没有高深的法诀,浇水时就要从不远处的沟渠里舀水。
一天的大半时间都用来侍候田地。剩下的时间她会找春杏她们聊天,跳绳,又或者和村里人一起围在大榕树下听村长讲修仙的故事。
虽然现在就在修仙,说不定还成为了别人故事里的人,为什么这修仙的生活一点都不像村长说的那么有意思?花临趴在树干上,疑惑不已。
又过了很久,久到太阳也渐渐落山,那几个修士才收拾东西离开。
花临跳下树,学着那些修士的样子召唤雨水。天空渐渐聚拢起一片乌云,以花临为中心笼罩了半边天。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花临的头发,衣服,她却觉得很快乐。在雨间奔跑,跳跃,旋转。
“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她在雨中大喊,然后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远远的又看见那几个杂役回来,花临转身钻入树丛。
“刚刚那是什么?”其中一个问道。
“是人吧……”另一个盯着树丛,有些怀疑。
“也许只是哪个大人心血来潮想来……种田?”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子转头就走,“走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晚了又没饭吃。”
其余几人连忙跟上。
“我今天就不该出门么?” 才走两步就一脚踩空,跌到这巨坑里。
她有些自嘲的笑,取出一条棉被铺在地上,脱鞋坐在上面。这还是从赵家村带来的棉被。为了耐用,被套是粗布缝的,以前觉得很舒适的被子,花临现在只觉得磨脚。她捧着自己的脚仔细看,又是一声叹息,“唉……”
天黑之后,树林里渐渐响起野兽的叫声,还有不知远近的狼嚎声陆陆续续的响起。
‘嗷呜——’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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