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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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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琰早早的等在门口,见到他们后立刻就将里面压抑的气氛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知道华策已经发现他们不在,脸色当时就像数九寒天的青松,冷得掉渣之后,观川暂且不提,师兄妹两个的表情却绝对是一个赛一个的精彩。

    花临指着平陵,怒道:“怪你,磨蹭那么些废话。”

    平陵往边上退了退,做出摇头摆尾的姿势,“要不是你这样那样……这还能怪我?!”

    “吵什么。”观川头疼的拍了拍额头,“师叔还能吃了你们?”

    正在互相嫌弃的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点头,异口同声道:“确实不能。”

    观川送了他们一人一个鄙视的眼神。

    穿过走廊,面前是通往后院的门,此时门扉紧闭,门后一丝声音也没有传出来。

    花临蹑手蹑脚的推开一条门缝,只看见华策正背着手立在院中,一身白衣随风微微摆动,更显得他身姿挺拔,仙风道骨……只除了旁边石桌上还摆着一壶没热气的茶。

    显然是等了一会儿了。

    花临推了推平陵,示意他先去探探火气,被平陵反手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在两人互相推诿的时候,虚掩的门扉豁然洞开,花临傻傻的抬头,正对上自家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师父凌厉的视线,不由缩了缩脖子,再想起他那什么好像很了不得的身份,打心底里就有些犯怯。

    “还不过来?”

    华策清冷的声音像雷一样在耳边响起,花临打个哆嗦,很无赖的伸手推了平陵几把,直到把他推得踉跄几步,像挡箭牌一样挡住华策看过来的视线。

    平陵一抬头,对上华策冷清清的视线,“妹子,你太过分了啊!”

    “哥,你比较有经验。”花临小声说道,“你看,我都叫你一声哥了,挡一挡也不会少块肉。对不对?”

    “不会少块肉你倒是给我挡挡?”平陵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在华策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花临小心翼翼的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对上华策的视线后讨好一笑,又猛的把头缩回去。

    华策暂时没理会她,只看着平陵说:“为师交代你的事,还记着?”

    平陵看着华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时间懊悔不已。偷摸出去一趟,什么东西没听到就被震晕了,然后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家妹子果然不是人……虽然把以前欠的灵石都清了是件好事,但是一回来就面对师父的臭脸……

    平陵看着面前的华策,不禁有些恍然。对此也只想感慨一句:我的人生竟如此*。

    他想了想,伸手大义凛然的一指,“是观川大师兄绑架我们兄妹两的。师父,真不关我们的事。”

    见状,观川对平陵递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拉着花临往里走——笑话,观川大爷从来没有怯场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

    没走几步,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跟前,他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那个身影也往边上一站。

    观川犟了半天劲也绕不过华策,只得松开花临,笑盈盈的拱手道:“师叔,好久不见。”

    华策看了他半响,伸手抓向花临。

    “师叔,”观川伸手拦住他,“有事什么事不如问我……和平陵,她一个姑娘家懂什么。”

    花临挑了挑眉,对上华策的目光时赶紧眨眼作无辜状,娇滴滴的说道:“师父,人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平陵的笑声已经响了起来。

    华策扭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观川身上,“这是我徒弟。”

    所以你是不是该安静的到一边去?

    “这是我的人。”观川淡定的摸着花临的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挑衅的气息。“师叔你有话跟我说就好,不用为难她。”

    为难?平陵瞟了花临一眼,深深觉得这个词用得真不恰当。话都没说就叫为难了,那我这几百年岂不都是在被师父折磨?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华策拨开观川的手,动作间自是云淡风轻,“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但你一个连自己都顾不好的人,还想霸着谁?”

    毫不留情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击碎了观川的自傲。他想起神隐殿里偷听到的话,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克制住了,只是攥紧了拳头。

    华策很快的把花临检查一遍,然后语气莫名的说道:“人必自绝,然后天绝之。总算你还不太蠢,没把事情做绝。平陵,你先回去。”

    “啊?”平陵一愣,然后很快应了一声:“是,师父。”

    话一说完,脚底抹油就溜了。

    华策看了观川一眼,然后扯了扯花临的后衣领,半提着她往屋里走。

    就像老猫叼着小猫。

    以前,花临觉得这是师父在平陵身上练出来的绝活,看过华策的原型后,花临就在心里有了个不太妙的猜想。

    她记得很久以前,她还在赵家村的时候,隔壁大娘家里有一只猫,下了一窝小崽子之后时不时就会叼着小猫的脖子给它们搬家。

    她扭头看了眼华策拎着自己后衣领的手,脑中一不小心就浮现出那只肥肥的老猫叼着小猫崽的场景。

    ‘幸亏师父没用嘴叼我……’花临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华策抿着的薄唇,觉得这个场景有些难以想象,‘看起来难度也挺大的,说不定他只是因为不方便。’

    花临被华策提溜到屋里里,华策看着两人很久,然后说道:“你去整理东西,搬到潘峰去。”

    花临吃惊的看着终于说话的华策,半响才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分明是要棒打鸳鸯!

    她咬着嘴唇,眼巴巴看着华策,只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观川和华策对视片刻后,把她往边上推了推,轻声说道:“你回房间去,我和师叔谈谈。”

    “你……”花临不放心的看着观川,自己师傅自己知道,不仅一点都不好相处,而且经常板着冷脸吓唬人。

    “没事,去吧。”

    在花临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后,观川一声不吭的跟在华策后面进了书房,门‘咣’的一声关上时,折返回来的花临抖了抖,被眼前突然亮起的银光吓得一哆嗦,不仅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华策施的法阵。看四周灵气突然稀薄的样子,肯定是很厉害的阵法。

    屋里,因为阵法的原因,所有东西都泛着莹莹的蓝光。

    华策居高临下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观川,冷漠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今日才发现,你也不是那么聪明。”

    观川半垂下眸子,抬手扫了扫衣袖,衣衫上的暗纹像活了一样在衣料上游走,“师叔这话从何说起?”

    华策冷冷看着他,眼神空洞,不带一丝情感,“不用装了,我知道花临的身份。”

    观川一愣,虽然不相信华策知道真相,但也不由狐疑的看着华策。只听他说道:“琉阳特别让我关照的人,就是猜,也能猜到了。何况,我也不相信你会关照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叔叔这样说,到好像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冷漠而且十恶不赦的人。”观川长长叹息一声,一边在心里琢磨华策的意图,一边故作平淡的说道:“但那又如何,师叔总不会以为……我在利用她?”

    “难道不是?”华策平淡的语气像箭一样刺向观川,“你总不会想说,你是想保护她?”

    “不行吗?”观川不满的反问道。

    “不是你行不行,而是我不信。”华策看着他,就像看着什么危险的怪物——即使以实力来说,华策可以轻易的打败观川。“我从来不相信,你是一个帮助弱小的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弱小的人。”

    观川听到这里,表情反倒放松了,就好像被华策戒备鄙视的人不是他一样,“他们都说,天道伯山是个严肃但心善的人,只不过一向很重视规矩。现在看师叔这样,我倒是信了——师叔恐怕,就是伯山吧。”

    华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响才说道:“我是伯山的一部分,但不是他。”

    “对,你是我师叔,花临的师父。”观川点头,“她是我带回来的,我自然会照顾……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何况,我觉得平陵更需要师叔的关心。毕竟,如果没有师叔跟着,他那性子,就是遇上些什么都是不好说的。”

    花临站门口,眼巴巴的往里看,只是华策的阵法施得太好,花临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只看见屋子里模糊的人影晃了几下,然后……然后华策就咣的一声推开门,瞪了自己一眼,气势汹汹的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发这么大的火。”花临对身边的玉琰说道,“我又没惹到他,他为什么瞪我?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玉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眼神飘忽着看了看四周,然后低着头打量地板,一门心思要找出没擦干净的地方。

    花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探头向屋里看去。只见观川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

    总归是因为自己才会惹火师父,现在要是转身走了,真的有些不厚道。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走到观川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

    见状,观川脸上的表情有了些松动,“你信我吗?”

    花临诧异的看着他,肯定到:“当然信啊。”

    观川满意的点头,追问道:“要是华策污蔑我,你信我还是信他?”

    这个问题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花临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干咳一声说道:“那是我师父。”

    想了想,又说:“还是信你吧。”

    观川不满的挑眉,“还是?”

    花临无语的看着他,在他凌厉的目光中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信你,肯定信你。”

    观川这才满意,抬手拥住花临的肩膀,赞许道:“这才对。”

    花临偷偷翻了个白眼,追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师父很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他就活太久了,脑子不太正常。”观川露出严肃的表情,心里却分外得意,腹诽道:‘气走了好,最好气得他永远不想到彤烟峰来。’

    想到这里,观川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半斤八两。”花临轻声骂了一句,而后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

    观川见状目光一冷,说道:“他让我放你去潘峰住,以后和你保持距离,我没答应。”

    “这样他就生气了?”花临苦恼的摸了摸下巴,打心底有些不太相信,“师父脾气没这么大吧?”

    闻言,观川不满的掐了掐她的腮帮子,“你不信我?”

    花临猛地一惊,很有危机意识的拼命摇头,“我绝对绝对,相信你!”

    大不了等会再找师父问问,他总不会拿我撒气吧?花临想着想着,想到神隐殿里偷听到的谈话,莫名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有一种身处阴谋之中的感觉。

    对了,那个苍羽挺厉害的,听他的意思,对观川很有意见。

    “你……”花临看着观川,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

    说话时,观川正在拨弄着那块明王指。

    花临眼尖的发现,原本有些微黄的表面已经变得洁白如玉,上面还镌刻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浅淡花纹。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他们会不会对你动手?”花临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我不会一大早起床发现你神秘失踪了吧?!”

    “不会。”观川闻言微微一笑,“假设你有一只小猪,你是想把它养肥了再宰杀,还是直接吃掉?”

    花临干咳一声,目光不住的在他身上扫视,道:“你把自己比成待宰的猪,难道还觉得很不错?”

    观川松开手,笑道:“这自然不会,我不知道便罢了,现在既然知道,又怎么能够坐以待毙?”

    “哈!”花临讽刺的笑了一声,“祝你好运喽?”

    观川无奈的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还想置身事外?也不想想自己那条大尾巴。”

    花临默然不语。

    观川又道:“也不指望你做什么,管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花临顿时黑了一张脸,嘴硬道:“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

    观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得了吧,等你来救我,那我还真是嫌命长了。”他看着花临一本正经的神色,摇头失笑,“你啊,到时候你跑快点吧。”

    “我以后会很厉害的!”花临一把拽住她的衣领,“你不相信?!”

    观川轻叹一声,无奈道:“信,怎么不信?一万年以后你一定很厉害。”

    “那是自然。”花临满意的点头,想起许久没有见到石头,便要出门去找,扭头走了几步正看见玉琰一脸的忍俊不禁。

    花临见状,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好,很干净。但玉琰又确实是在笑自己……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观川的话是有歧义的。“一万年以后。一万年以后就是块石头都成仙了吧?”

    花临扭头看去,只见观川对自己温柔一笑,然后书房的大门在自己面前飞快的合拢。

    花临冷哼一声,用力推门道:“出来!把话说清楚!”

    门后传来观川的一声轻笑,“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玩儿了。乐仁前些日子回来了,不如你去看看?”

    花临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合几下,愤愤道:“你现在嫌弃我,以后求我我都不理你。”

    说完,她还特地等了会,也没听见观川的回话,大约又是捣鼓他那个明王指去了。

    拽什么,我还不稀罕呢。花临踹了紧闭的房门一脚,然后扭头离开。

    玉琰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该留下来修门。她犹豫的看了看门上略微凹陷的脚印,对于花临的蛮力大为咂舌,正待要动手修复,却有一声断喝在耳边响起,“不准动!”

    玉琰看了看花临,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的门扉,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我这就带姑娘去找乐仁少爷。”

    花临有些吃惊,“乐仁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玉琰伸手指了指书房的位置,笑而不语——不过是观川的一点小心思罢了。

    乐仁这段时间被观川刻意的遗忘在角落里,即不准他出彤烟峰,也不准他靠近休明宫,出了屋子又有个牛皮糖一样的女人纠缠,以至于每日里也就只能在屋子里练练画符,几乎要闲出毛病来。

    乍一看见花临,他激动不已,拉着花临的手就不肯放开。

    “师姑,我好想你!”

    在他身后,玉琰和玉珏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不为别的,只是乐仁长得高壮,花临被他高大伟岸的身躯衬托的格外娇小……任谁看见一个壮汉对着小姑娘撒娇都会受不了的。

    “师姑也……想你。”花临也觉得有些不对,明明上一次分开时,乐仁还只是一个半大少年,这么一转眼就长成了个叔叔模样?

    虽然按年纪算起来,乐仁也有二十七八,长的成熟些也正常,但花临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年轻人’,除了几个口味奇特的峰主谷主,还有喜欢留胡子的青玄,隐神宗其余人等都是一副十七八岁少年少女的模样。骤然看到这样的乐仁,也无怪乎她会觉得吃惊。

    乐仁也发现了她犹疑的目光,晒然一笑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在外行走,少年人总是会被轻视。”

    花临闻言点头,又叹道:“你直说自己是修士,还有人敢看轻你不成?”

    乐仁一愣,轻声道:“是这样没错,侄儿想岔了。”

    其实,在外行走又哪里是花临想当然的那么简单?天下修士何其之多,纵然乐仁报上观川名号就或多或少的能震慑别人,乐仁却因为清楚的知道观川不太可能为自己出头,轻易也不敢往外说。

    他平日里也多是故作高深,配合着成熟的面容倒是也能唬住不少人——至少,他那个皇叔是被唬住了。

    花临用了些时间来习惯自己师侄看起来像自己叔叔这个事实,又问道:“外面好玩吗?”

    乐仁点头,又想起花临来了这么久还站着,急忙把不远处的石桌石凳搬过来,又用袖子擦了擦,这才恭敬的请花临坐下。

    花临冷眼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中不禁有些怜惜——想来在外面这段时日,过的是不怎么好。

    “你在外面都做些什么?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她伸手接过玉珏端上来的茶杯,又随手放在桌上,眼睛专注的看着乐仁。

    乐仁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内心暗道:‘我总不能说自己在外面杀人放火吧?师姑看起来这么天真纯洁善良,师父那么恶毒的人都要在她面前装好人,我要是说了实话……’

    花临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由催促了几声。

    乐仁连忙回神,斟酌着说道:“我去找我母亲,万幸她还活着,被现在的皇帝奉为太后。”

    花临依稀记得,乐仁的父亲和兄弟都被他叔叔杀了,闻言有些吃惊,“你们国家现在的皇帝是谁?”

    乐仁明白她的意思,叹息道:“还是我叔叔。”

    “那他不是……?”花临惊呼一声,倒是格外想不明白,这杀人凶手把被害人的老婆,也就是自己嫂子好好养在宫里做太后是什么目的。总不能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吧?

    “他知道我会回去的。”乐仁冷冷一笑,“他是渔夫,母后是饵,而我是即将上钩的鱼……不提这些,我回来的路上倒是听到一些传言。”

    “什么?”花临疑惑的问他。

    “听说,最近有很多修士失踪了——都是出身高贵的修士。”

    “那关我什么事?”

    乐仁一窒,仔细一想,这事倒真是与被师父严密看守的师姑没什么关系,于是干笑两声,道:“这事外面议论纷纷的,想着同师姑说说,也好解解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那你就说说呗,”花临打了个哈欠,语气自然到仿佛刚才打断别人话的不是她,“现在阳光正好,春风拂面,也正是听市井传言的好时候,我不介意花点时间听你讲故事。”

    刚才一副不感兴趣样子的是谁?

    乐仁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有拂她的面子,将外面听到的传言一字不落仔细说了。

    也无非就是失踪了一些个有来头的人,为此闹得人心惶惶罢了。

    其中有一个是芙锦·氐人的妹妹,那可是出门带一二十随从的人物,居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氐人族闹腾腾找了大半个月,然后又突然偃旗息鼓,对外只当没有这个人了。

    因为这事情一开始就闹得人尽皆知,氐人族又是忽然缄口不言,这才让一众修士察觉出不对……原来,所有丢了子弟的家族,都像被下了禁口令一样一声不吭。

    这世上能让这些横行无忌的血脉继承者闭嘴的人,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上层的人不敢再猜测,那些没什么背景的修士们却是越传越离谱,什么鼎炉,杀人灭口,私奔……总之是各有各的故事,而且每一个故事都编的似模似样。

    乐仁当是笑话一样的把那些故事都说了一遍,还当花临会听得高兴,哪里知道花临沉吟半响,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师姑,你不觉得好笑吗?”乐仁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眷恋,又很快隐藏在眼底。

    “有什么好笑的?”花临没好气的反问道,“不就是照着话本子瞎编的?”

    “这自然是瞎编的,但是你怎么……”乐仁看着花临欲言又止,差点就想说:你怎么一副知道真相的样子?

    花临总不能说自己在仙界长了见识,知道修士还可以拿来炼药吧?总不能说这帮血脉继承者的血老值钱了吧?于是只是摇头,而后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乐仁看着她的背影,无声的说道:‘师姑,我喜欢你。’

    花临似有所觉的回头,他一时间有些惊喜,几乎想冲上去表白一番,花临疑惑的眼神却让他心生退意。

    最后也只是吁了口气,道一句:“师姑慢走。”

    孩子大了,有心事了。花临感慨着走到门口,正好见到鬼鬼祟祟在附近徘徊的白青茶。

    其实是白青茶先看见花临,花临因为想着乐仁那欲说还休的眼神,反倒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人。最后是白青茶踩断枯枝的声音惊醒了她。

    有段时间没看见人,花临只以为她已经按规矩走了,也没想到白青茶居然还在彤烟峰,吃惊之下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白青茶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直直就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了。

    花临还记得白青茶和魔物的那档子事,打心底觉得有些恶心,半点也不想和她接触,身子一转只当没看见她,脚步更是迈得飞快。

    白青茶见拦不住,不由喊了一声,正待要喊第二声,玉琰已经动作迅速的挡在她跟前。

    白青茶抬头看见她冷漠的神色,身子抖了抖,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玉琰对她怯懦的作态很看不上,不由发出一声冷哼,“这段时日骚扰乐仁少爷的就是你?”

    “我……我没有。”白青茶含糊的说道。

    啧,‘女主人’留下的小麻烦,她自己倒是溜得飞快,是走是留一句话也不留。

    玉琰又冷笑一声,虽然不想与她废话,又觉得应该敲打她几句,否则惹出事情麻烦的还是她们姐妹几个。

    “按规矩杂役在隐神宗待满二十年就该离开,你知道吧?”见白青茶点头,玉琰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你能留下还是看在花临姑娘的面子上,所以你自己也悠着点,别总做些丢脸的事情,左右她现在也不稀罕你了。”

    白青茶是个什么脸色玉琰并没有心情关注,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只兔子身上——兔子没什么稀奇,只是脖子上硕大的铃铛有些显眼。

    玉琰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最后警告的瞪了白青茶一眼就离开了,以至于并没有发现白青茶眼中迸发出的狂喜。

    白青茶等她走远了,这才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抱起兔子钻进附近的树丛里。

    另一头,花临正在山上晃荡几圈,脑中很严肃的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觉得未婚夫和师侄都越来越奇怪怎么办?

    “以前觉得只是个有点小脾气的人,现在怎么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好人?”花临咬着手指抬头看天,打心底不想承认自己几十年都看走眼了。“乐仁也是……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哥哥我老早就告诉你,观川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后悔不听我的了吧?”

    平陵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临愣了愣,疑惑道:“你不是被师父抓走了?”

    “那自然是师父让我来教育被大坏蛋欺骗的圣主殿下。”

    花临觉得自己额头的血管在跳,因为平陵的语气真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她虚了虚眼,嘴硬道:“你不要乱来,不然我叫人了啊。”

    平陵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戏谬,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最经典的对白:“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花临都忍不住要揉揉脸颊,怕肌肉太过僵硬以至于下巴掉下来。在花临看来,平陵分明就是脑抽来挑事的,观川就是再坏,那也是两人之间的事,怎么能让他来插手捣乱?

    “哥,我还是给你炼炉丹药吧。”

    见平陵疑惑的看着自己,花临又说道:“清泉丹就不错,正好给你补补脑子。”

    平陵被她鄙视的眼神气到,用力揉了揉她的头,两人闹了一会后小声问道:“这块观川没监视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花临闻言有些惊讶。

    “谁开玩笑,那小子就是个阴险毒辣的怪物。我以前就想告诉你来着。”平陵摊了摊手,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不太正常,真的。你别不信,这事我不能骗你。”

    花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这么好骗?”

    就算观川好像总是偷偷摸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以前是个光风霁月的小少年,现在也依然是个惊才绝艳的好青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说过这样的话,突然这么一说,会相信才是有鬼呢。

    平陵也知道她不信,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以前不好告诉你,但刚才师父深刻的教育了我,现在我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我要很郑重的告诉你——乖,离观川远点。”

    花临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完全闹不明白他唱的是哪一出,叽里呱啦说了这么多,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平陵看她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开始抖落观川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你不知道,他百多岁就开始干坏事了,当时有个青鱼,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被他挂在树上活活烤成了鱼干……”

    “青鱼?青玄师叔的兄弟吗?”

    平陵瞥了她一眼,“青鱼,水里游的鱼的那个鱼。”

    “哦,青鱼,一条鱼……”

    花临抽抽嘴角,没好气的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连观川杀了条鱼都能拿出来说,也真是够了。

    “所以你就是奉命来拆散我们的?我不听你的,就这样。”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师父他不信啊。反正我把话带到了,也教育过你了。”平陵耸耸肩,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不过你是龙族,跟在观川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那家伙这么霸道,天下这么大没几个人会和他对着干,也不知道师父他担心个什么劲。”

    花临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辜负了师父的好意,顿时觉得有些不安,小心的问道:“你说……师父他担心我?”

    “不担心你他让我来干什么?左右观川是个男人也吃不了什么亏,当然,其实你也不吃亏。”平陵想起华策紧锁的眉头不由笑了起来,“你只要能肯定观川不是想把你养大了剃肉刮鳞,你就放心跟着他吧。”

    花临一呆,不明所以的看着平陵。

    平陵翻了个白眼,“都说观川不是什么好人了,这绝对是真话。”

    能拿出九十九个元婴炼器的家伙,这要是好人,全天下坏人都会哭的。

    花临倒不知道这渡魄珠的材料,只当他是讽刺观川平日里的肆意妄为,没什么底气的说道:“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平陵抽抽嘴角,也不知道是想说点讽刺的话,还是干脆骂她有眼无珠,不过最后也就说了一句:“确实离魔头还有点距离。”

    最后,这一场师兄对师妹关于择偶问题的讨论还是无疾而终——因为吃饭时间到了……

    虽然华策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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