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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道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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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观主为我解惑。”皇后谢道。
  再之后,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几人在山谷见用了护国寺的斋饭后,帝后这才回了宫。
  天玄子跟着一并走了。他本来就是稀里糊涂被叫来的,现在似乎没什么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了,他还是觉得跟在陛下身边更有安全感一点。
  看着帝后的车驾离开,余淑雅心里有些暗恨自己没抓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想了想,她转身往山谷里走去。
  她记得那位傅观主似乎还留在山谷中。
  等她再次返回时,果然见凉亭里的人还在。
  “傅观主!”她走进凉亭道。
  傅杳还在摆弄着棋盘里的棋子,看都没看她,道:“任何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都得付出代价。你身上值得我看中的只有两样,我劝你想好了再开口。”
  余淑雅想到了之前听到的有关于永安侯夫人的秘闻,她迟疑了一下,道:“不知您看中了我身上的那两样?”
  傅杳终于愿意抬头看她,“一是你的寿命,二是你的魂魄。我只要这两样。”
  没想到她说的竟是这个,余淑雅顿时打消了脑海里的所有念头。
  这些东西她根本不可能放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她像是在害怕她会强行取走她这两样东西一般,快步出了亭子。
  然而等到她走到山谷门口时,却见一只纸鹤轻飘飘地落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耳边同时传来那位傅观主的声音,“等你想交易的时候,燃了这纸鹤我就会出现。”
  余淑雅不想接,但是纸鹤却落在她的手上,怎么也甩不掉。无奈,她只好再次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
  回到皇宫,圣人和皇后坐在辇架上,圣人道:“皇后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什么女人都让他怀里推,当初宁王府的后院如此,今天这个余氏女也是如此。
  皇后原本正闭眼小憩,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道:“妾身是皇后,只要是陛下您喜欢的,妾身都会大方。”
  “是吗?”圣人快被气笑了。
  他今天特地抽空拍她去护国寺解开心结,结果就换回来这么个结果。
  “停轿,”圣人叫停了辇轿,留下一句“皇后你果然是寡人的好皇后”,便下了轿子,剩下皇后这继续朝着翊坤宫去。
  两人在这分道扬镳,圣人想到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有口气始终顺不过来。
  明明当初之所以选她当宁王妃,就是因为她行事大度才选的。现在这么多年来,他的妻子从王妃到皇后一直都很大度,可他现在却总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福康!”圣人把贴身太监叫了来,“今日寡人去护国寺有哪些人知道?”
  太监想了想,道:“几位阁老们应该都是知道的。”另外就是兵部尚书也知道,毕竟要随时保护陛下和娘娘的安危,但是今天这事和兵部尚书关系不大,没有必要提及。
  圣人听后,意味不明地道了句:“余杏芳似乎现在才六十不到。”
  太监心里一个咯噔,顿时知道这位余阁老怕是撞到陛下眼前了。
  当初先帝大行前,给陛下留了不少老臣。这老臣好用是好用,但是都是先帝的臣子,新帝能将就用一时,又怎么可能一直用下去。
  内阁的阁老们,陛下早就想换几个激锐一点的了,但一直在斟酌换谁。眼下余阁老突然冒头,那可真是巧得很。
  凭心说,太监根本不相信今日余家姑娘真就那么巧合的出现在护国寺。
  如果说这些都是余阁老在背后安排,那余阁老想做什么?想捧出一位余氏娘娘?再想得深些,前朝与后宫勾结,这想不引起陛下的猜忌都难。
  如果余阁老实际上是被冤枉的,那也只能是怪他命不好。
  ……
  是夜,阁老府,黑幕之下,动静连连。
  不过寻常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了,只有那些阴影中的眼睛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次日,翠翘醒来去打水,就听旁边墙角下有人在聊天:“昨晚上老爷的书房被人偷偷翻了,你们一定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是谁?”
  “就是老爷身边那个跟了十多年的茗儿。昨夜里他翻老爷书房,那动作可真利落,半点声响都没,身手可俊了。我在外面想着,这么俊的男人咱也不能让他空手而归,就吹开了点窗户,让风刮了些进去,提醒他要找的东西就在书架上光明正大的摆着。不过可惜,他好像没注意到,晚上他要是再来,姐妹们我们都去帮忙啊。”


第122章 
  翠翘沉默地听完这些话,又继续沉默地打完水,再和平常一样回去伺候姑娘洗漱。
  又一日过去,翠翘去厨房拿菜时,听到聚在厨房拿菜的下人在道:“昨半夜老爷的书房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妖风不断,吹得门窗啪啪作响,屋子里的书页乱飞,把去查房的管事吓得够呛,还以为里面进了什么东西。”
  正提着攒盒经过的翠翘:“……”
  这回,翠翘特意绕去了昨天的院墙那条路,刚走近就听那些“人”在抱怨,“……昨夜里去的人太多了,动静太大,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安分些好,不然到时候他们请了道士来,我们可就要倒霉了。”
  “话是这么说,那昨晚上茗儿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没?”
  “茗儿都没出现,现在我们又把一切弄乱了,应该是找不到了。”
  “你们认识字嘛就使劲吹。”
  “……”
  耳听着她们快要打起来,翠翘心里想着她们的话,却总觉得有些古怪。
  茗儿是老爷身边的心腹之一,当年会让他待在书房,那他的忠心必然是经过了考验的。而现在本该忠心的下人却开始反水……翠翘总觉得她隐隐发现了点东西。
  就在她即将到达姑娘的院子时,突然就被老爷身边的管事拦了下来。
  翠翘吓了一跳,管事却不由分说,拉着她去了旁边僻静的角落里,一脸严肃地问她道:“前天七姑娘和你是不是去了护国寺?”
  这事不是什么能隐瞒的秘密,翠翘自然点头承认。
  “那你们那天可有遇到什么人?”管事继续道。
  “有。”翠翘没敢说太明白,“遇到了两位贵人。”
  管事听到这,叹了口气,道:“走吧,老爷要见七姑娘。”
  翠翘没敢问缘由,跟着管事回了院子里。
  余淑雅见管事来找自己,以为爷爷是改变了主意,二话不说就跟着管事走了。
  结果到书房后,进门就见爷爷一脸阴沉地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眼神吓人。
  “爷爷。”余淑雅对于爷爷心里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平时她在外面再嚣张,此时也如鹌鹑一样。
  余阁老眼睛盯着她,三白眼显得异常凶狠道:“你前天去了护国寺,还见到陛下与皇后娘娘?”
  余淑雅小心翼翼看了眼爷爷,道:“是。只可惜,孙女还是没能入陛下的眼。”
  “你想入陛下的眼?”余阁老道,“怎么,当我的孙女就这么委屈,只有当皇妃才配得上你。”
  “爷爷我错了。”余淑雅忙解释道,“孙女只是想帮您一点忙。倘若孙女能进宫的话,到时候对爷爷您来说也是一份助力不是?”
  “那你现在当成了没?”
  余淑雅语塞。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擅自去接近陛下,让陛下对我起了猜忌,这直接导致我之前为让你爹当上巡盐御史的所有准备都毁于一旦。”这件事他从去年就一直在谋划,眼见着就快要定下来了,陛下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一个家族的兴趣,不是靠他一个人就能行,在他之后必须得有人接手这个重担,在朝里说的上话才行。结果就因为一个晚辈可笑的野心,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偏偏这还不是让余阁老最棘手的,最令他棘手的是陛下对他的态度。
  陛下想用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是贪污受贿都没问题。但陛下若是想除掉一个不顺眼的臣子,那方法可就太多了。
  想到这,余阁老眼神再次变得阴翳。
  他可以接受被政敌击败,但绝不接受自己被毁在这种蠢事上。
  “我……”余淑雅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是余阁老却已经不想再听她的解释,“茗儿,去跟大夫人说,七姑娘既然即将成亲,那就该收收性子,以后别再让她出府。另外,让老大去给柳家写封信,说四月日子不错,把婚事提前。”
  虽然眼下做这些给陛下看已经晚了,但是做了比没做要好。
  “爷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余淑雅慌了,但很快,她就已经被人给捂了嘴拖了下去。
  不提余阁老在朝堂如何,自这日起,余淑雅彻底被关在了房中。为了防止再出什么事,管事还特地派了两个婆子来日夜看着。
  翠翘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她胆战心惊不已,只能是更加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淑雅又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被拘着,但是这回无论她怎么哭闹绝食,却再没人来安慰她,就连是余夫人过来,也都是责备她让她安分点。
  “难道你还嫌不够留人吗?”余夫人不似以往亲和,“这次你爹好不容易能有个往上走的机会,结果就因为你白白错过了。你爹若是能当上巡盐御史,到时候你的哥哥们也能跟着受用些。可是现在呢,全都泡了汤。你是我们余家的女儿,也该为余家着想。”
  余淑柔看着母亲陌生的样子,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您以前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重话,现在就因为我妨碍了爹和哥哥们,在您眼里也就从女儿变成了碍事的玩意儿是吗?”余淑雅觉得心有点冷。
  “现在我说了你一次重话,以前对你的好也就都被忘在了脑后。早知如此,我当初或许就不该纵容你。”余夫人也寒了心,“你自己好好反省吧。翠翘,你们好好看着七姑娘,到时候若再出什么意外,我拿你们是问。”
  翠翘她们自然答是。
  连最后一个靠山也都抛下她走了,余淑雅终于明白,家族是铁了心要把她嫁去柳家。
  “哈哈,”余淑雅又哭又笑,“什么世家贵女,什么疼惜宠爱,原来不过如此。”
  这时,余淑雅瞥见了落在梳妆台上的纸鹤。
  那纸鹤不是她放在那的,是它自己落在那的。相对于之前的抗拒,现在情绪起伏的余淑雅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一步步上前拿起了纸鹤。
  “你们都想把我往泥里踩是嘛,我就偏不如你们所愿。”她恨恨地想着,却没立即点燃纸鹤,而是将纸鹤珍而爱之地收了起来。
  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想走这一步。
  ……
  此时,长安以北的草原上,祁霜白正带着人走在回长安的路上,不过眼下他们却迷了路。
  “祁公子,不能再往那边走了,再去很同意遇到匈奴的兵,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打点他们。”商队的人提醒道。
  祁霜白却道:“无碍,花点银子若是能让我们更快回到长安,那这笔买卖也很划算。”
  “如果真是这样就罢了,”那人道,“就怕我们被他们遇到了,有去无回。”
  “不会。有我在,诸位不必担心,我们就走这条路吧。”祁霜白道。
  其他人见他胸有成竹,无奈之下,只得听他吩咐。
  就和那商人劝说的一样,他们果然遇到了匈奴的骑兵。
  不过祁霜白却不知用什么手段,不仅没让匈奴们杀他们,反而开始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
  这些转变让商人们高兴的同时又觉得非常不安。他们到底是汉人,和匈奴走太近并不太好。
  可祁霜白却表示,这些只是权宜之计,“这若是同这些人把关系打好,以后我们再出入草原,不是更方便些?”
  这些话听上去合情合理,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最终大家都接受了这个安排。
  ……
  在余淑雅被关着的时间里,她不在继续闹事,反而积极的向家族表态,她知道错了。然而这回换来的,仍旧是充耳不闻的关押。
  在确定自己必须要嫁给柳赋云后,余淑雅对余家绝望了。
  在二月结束的那天,她点燃了收起来的纸鹤。
  纸鹤燃尽,余淑雅想见的人果然从外面推门而入。
  “考虑好了?”傅杳摇着玉折扇进来道。
  “想好了。”余淑雅看着她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清楚。您说的魂魄,指的是什么?我如果用这个和您交换,我是不是就要变成傻子了?”
  傻子是缺了魂魄的人。
  “这倒不会。”傅杳笑道,“你的魂魄我只会在你死后收取而已。”
  死后吗?
  余淑雅松了口气,这个答案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那好,我同您交换。”她道,“我要入宫。”
  “没问题。”傅杳道,“你的寿命可以让你当两个月的婕妤。”
  “不不,您弄错了,我要用魂魄与您交换。”余淑雅道。用寿命去换的东西有什么用,她又无法享受。
  “哦?然而你的魂魄并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值钱。肮脏的灵魂,我连拿着都觉得脏手,若不是正好需要,我才懒得交易。”傅杳一脸的兴趣缺缺。
  被她这么含沙射影骂了一通,余淑雅却不敢呛声,她忍气吞声道:“那我能换什么?”
  “一个符合你价值的愿望。”傅杳将球抛还了她。
  “那我不要嫁给柳赋云。”
  “这没问题。”傅杳道。
  “不对,不能是这个。”余淑雅突然想到,就算不是嫁给柳赋云,她也能被嫁给其他的张赋云高赋云。她的亲事,她无法掌控,交换这个,不过是浪费她的机会。
  在思考了将近一刻钟左右,余淑雅最后道:“我要柳赋云以后加官进爵,官居一品。”


第123章 
  傅杳点头,道:“按道理来说,你的魂魄不值这个价。不过柳赋云本身就有能耐,我可以让他提前十年坐上一品的位置。”
  “真的?”余淑雅眼底露出一丝喜色。妻凭夫贵,若是柳赋云能当一品,那她的一品诰命夫人也就跑不了了。运气好的话,今上还会赐下爵位,她说不定还能晋级超品夫人。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如果你没有异议,那这比交易就这样定了。”傅杳道。
  余淑雅又道:“既然您说柳赋云自己也有本事,将来可以坐到一品的位置,那我能不能再加点其他的要求?”她要子孙满堂,要柳赋云死了,儿子也能争气。
  傅杳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余淑雅知道自己太贪心了,不由讪笑一声。但是在这种事上,她宁愿多贪心一些,“我知道了,那就交易这个吧。”
  柳家家底虽然薄,但柳赋云若是大权在握,到时候不见得就比勋贵差。
  “好,”傅杳将玉折扇一收,看了眼趴在窗户边的那些女鬼们,笑了起来,“成交。”
  交易谈好,傅杳走得十分利落。不提沉浸在对未来充满幻想之中的余淑雅,窗外的女鬼们却是一个比一个不甘。
  “凭什么她那样的人以后还能嫁得那么好?”
  “这样的人就该不得善终才对。”
  “这个世上,果然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是走到绝路,也有本钱去换好出路。而我们这些人,死得再惨也得不到半丝公平。”
  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渲染,那份平日里被掩埋的不敢与怨愤就这样被一点点带了出来。
  周围狂风乍起,原本就睡得不太安稳的翠翘突然就醒了够来。
  看着外面晃动的树影,翠翘裹了裹被子。今晚轮到她给姑娘守夜,在这榻上睡比起她那屋子其实要暖上不少,至少这里不会呼呼的漏风。
  迷迷糊糊中,翠翘听到有谁在说话。但是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根本没仔细去听她们说了什么,眼下对她来说,还是睡觉更重要。
  第二天清晨醒来,翠翘出门不知为何,总觉得院子里比昨天要冷一些。而到上午太阳出来了,那阳光照在身上都似乎没那么暖和。
  也是在这个时候,房里其他的丫头同她说起一件事时,让翠翘不由头皮一阵发麻,“翠翘姐,你昨晚上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当然听到了,这些这一个多月来,白天都能听到。
  但是之前,这府里只她一个人能听到,其他人是察觉不到的。
  “什么说话?”翠翘故作不知。
  “我也听到了。”这时旁边又凑过来一个丫头道,“也不知道是谁半夜没睡,都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你也听到了对吧。我还以为是你呢。”
  “怎么可能,我都那么累了。”
  听着小丫头们的交谈,翠翘想到了昨夜里一直没有停息的风,还有今天这看似灿烂却没多少暖意的阳光。
  或许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这件事不许声张知道吗?”翠翘警告她们道,“回头再听到了,可以跟我说,但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珍珠她们什么下场你们都是知道的。”
  一说到珍珠她们,两个小丫头顿时缩了缩脖子,忙保证道:“不会的,我们都听你的。”
  “嗯,你们都去干活吧。”翠翘道。
  等到下午,刚才的小丫头有个过来告诉她,说她在平时打水路过的院墙下又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但是却没看到人。
  翠翘当即拉着她往那条路上去,并对她说,如果听到了声音,就捏一下她的掌心。
  小丫头应了。
  两人还没靠近那墙,小丫头就一直捏个不停了。翠翘心里有了数,故意带着小丫头去墙角下的那些“人”旁边晃了一圈,再若无其事的离开。等走远了,她才道:“我怎么没看到人。”
  小丫头这会儿已经背后有些发毛了,“我也没看到……”
  “既然没看到人,那也就当做没听到吧。”翠翘道。
  小丫头忙不迭道:“好。”
  事情到了这里,翠翘已经知道,那些鬼物现在说话已经不止是她能听见了。
  因为她的这些举动,女鬼们好像也发现了这点。
  从前她们的怨诉无人听到也就罢了,而今现在有人却能听到,她们自然也就有了点别的想法。
  而今府里的鬼们大概分两种,一种是被磨搓死的丫头,一种是死于宅斗的姬妾。至于外院的那些臭男人,她们不屑算上。
  “这论宅斗,还得看我们的。”鬼妾们冷笑着,开始指挥下面的小丫头布起局来,“余府后院的庶女们可不少,如今府内适婚的姑娘可不止七姑娘一个。七姑娘成天嚷着不愿意嫁,只怕后院早就人心浮动了。”
  谁又不愿意给自己挣个好前程?
  特别是见多了捧高踩低的庶女们,若是见到眼前有个一步通天的机会,她们不见得就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要我们怎么做?”丫头们现在一个个都自觉地配合道。
  抱着孩子的鬼妾妖媚一笑,“当然是把七姑娘得此佳婿的喜事说与她的姐妹们听,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大家一听,顿时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从这日开始,余府的后院里莫名起了流言。说是七姑娘即将要嫁的柳探花得了名满长安的傅关注的批词,说他日后必能官居一品。
  这流言来的有些没理由,追根究底询问从哪听来的,说出这些传言的人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能说是半夜听人说的。具体听谁说,那就又说不出来了。
  但是这流言还是让不少人信了。因为之前一直抗拒这门亲事的七姑娘现在不仅不抗拒了,反而还十分配合,就连平日里和她们说话,脸上也开始带有笑意。
  她这么大的转变,众人看在眼里。至于为什么会态度改变,联想到那个传言,很多人自然就信了几分。
  本来对于这个传言,后院的庶女们心里再羡慕嫉妒,也只能是笑着说恭喜。毕竟嫡庶有别,主母给自己的亲女儿选这样的婚事也很正常,她们就算是不甘也只能是接受。
  然而,这天她们正在后花园赏海棠,还没到海棠树下时,就听花园里有人道:“七姑娘本来是不想成亲的,想让她那些庶出的妹妹们随便待嫁。现在好了,未来的七姑爷将来能官居一品,七姑娘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就是可惜八姑娘九姑娘她们了,听说夫人在给她们相穷书生,还有那已经没落的伯爷世子,甚至还有一个是老爷门下的门客,那门客都四十多了。啧啧,这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当来拉拢的工具一个比一个用的顺手。真是可惜啊。”
  这一声声的可惜,让众庶女们脸色全都有些不太好看。
  她们不在乎她们比嫡女嫁得差,但是主母这样做心也太狠了。
  胆子小的,只能在心里悲叹自己的命运;可胆子大些的,心里已经经不住打起了别的主意。
  ……
  时间在进入三月时,傅五娘临盆了。产婆产室都是她亲自过目的,为的就是求一个母子平安。
  “莲叶,我只能把一切都托付给你了。”傅五娘发动了在进产室前对莲叶道,“只要我能母子平安,你就是我们的恩人,到时候我必然会好好报答你。”
  莲叶握着她的手让她安心,“这里一切有我。”
  傅五娘用人不疑,真就安心进了产室。
  最后在挣扎了两天一夜后,生下一个女儿,但她却一直血崩,孩子出来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也就在这时,祁霜白赶了回来。
  “五娘!”他不顾规定冲进了产室,跪在床前,抓着傅五娘的手哽咽道,“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要这个孩子。”
  傅五娘眼睛死死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
  她的身体她一向知道的,现在女儿没事她却要死了,她怎么可能不会怀疑是祁霜白在背后搞的鬼。
  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有防到这个。
  “姑爷你也节哀。”后面跟进来的人抹着眼泪劝他出去道,“妇人生产,大多都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这都是命啊。”
  “我不信。”祁霜白抓着妻子的怎么也不肯走,而床上的傅五娘浑身都在发颤,却被人误以为她这是被感动的,忙在旁边劝说道:“五姑娘,我们知道你是不放心姑爷和小姐,您放心的去吧,有姑爷看着,小姐以后一定会过得平安喜乐的。”
  “不,五娘你不要离开我!”祁霜白悲痛欲绝,死死拉着傅五的手不肯放。
  傅五娘见他这假惺惺的模样,气得目眦欲裂,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你好……”最后一个‘狠’字还没吐出来,就已经气绝身亡。
  “五娘!”祁霜白悲叫一声,也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一见他们两个一死一晕,旁边的下人们报丧的报丧,抬人的抬人。一阵手忙脚乱后,祁霜白再次醒来时,定国公府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怜悯与善意……


第124章 
  “你节哀。”定国公世子看着女婿叹气道,他的怀里抱着外孙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以后这孩子就放到我身边来养,你要娶续弦都随你,我只要这个孩子。”
  祁霜白惨然一笑,“霜白与五娘两情相悦,她如今去了,我本该一同奔赴黄泉的。而今为了孩子,我必须得活着,但霜白对五娘的忠贞绝不会变。岳父,续弦的事休要再提。五娘知道了,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没有哪个岳父会希望自己的女婿另娶。祁霜白这样说,又更得世子的心。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傅五娘裙子上全是血。她就站在祁霜白的面前,眼珠子盯着他,看着他在悲痛之下的窃喜,看着他眼睛暗藏的轻蔑。
  “我不甘心。”傅五恨意滔天,她不甘心自己就沦为这么个下场。
  既然如此,她背叛姐姐,费劲心机抢来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甘心!”她周身的怨气飞快地凝聚成型,相对于三娘当初的失败,她如今却要顺利的多。
  傅杳看着定国公府上空渐渐聚集的乌云,手指一弹,那乌云很快散了去。
  狗咬狗才有戏看,这两个人就该一直斗下去才对。
  ……
  傅五的丧事过后,祁霜白的商队带来的东西也开始出售。
  这一回,他们不仅带来了西北的皮货等特产,甚至还带回来了一群马。
  草原王的马可是稀罕东西,不然匈奴的骑兵也不会让人这么忌惮。
  祁霜白带来的马早就引起了朝廷的注意,特别是军营那边更是十分重视。见定国公府的丧事完了,朝廷由兵部那边出面,一口气把祁霜白的马全都要了去,这件事让定国公府大大争了颜面。
  世子见状,对祁霜白的态度更加和气,俨然有把他当自己半个儿子看待的迹象。
  祁霜白则借着贩马为国办事的由头,继续带着商队往来中原与草原之间,同时他对妻子的忠贞之心也开始为大家所叹,连带着不少人对他印象渐渐有些改观。
  当然这改观是因为他的忠贞,还是因为他开始为朝廷重视,那就不得而知了。
  ……
  在定国公府出事的同时,余家这边也不是很太平,特别是余家后宅暗流汹涌。磕着绊着都是小事,上眼药吹耳边风也不算什么,严重的则是已经有庶女中毒,差点一命呜呼,而偏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余淑雅。
  余淑雅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小娘养的东西,眼下还被她们陷害,自然怒不可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嘴不带脏的将所有人都给嘲讽了个遍。
  本来只是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因为这,把余家后宅的妾室们也都牵连了进来。
  能活到现在的妾室哪个没些手段,余淑雅又和余夫人离了心,于是暗中不少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余淑雅成亲的前一夜,她像往常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完后走在回房的路上,却不知怎么,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出了栏杆跌入了旁边的池子里。
  余府的花池并不深,最多就到人的肩膀深。
  翠翘被这突然起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她忙一边喊救人一边去拉姑娘起来,但她却发现姑娘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一般,一直在往水里沉。
  “救命——”余淑雅努力朝着翠翘伸手,翠翘够不住只好跳了下去。可也就在这时,她见到姑娘猛然被拖进了水里,夜色中她已经无法见到姑娘的踪迹。
  “七姑娘!”翠翘忙在水里找人,可在黑夜中她又如何能找到。
  偏偏周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呼救声迟迟没把人喊来。
  “翠翘,我在这!”翠翘突然听到姑娘的声音。
  她忙朝着声音那边游去,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也没预料到会撞到她,忙换了个方向游走了。
  翠翘心一惊,忙去看姑娘的方向,却见水里,姑娘的身体已经软绵绵地浮在那,而姑娘身边的旁边,正有一堆人在将姑娘的魂魄从她体内撕扯出来。
  “翠翘救我!”余淑雅挣扎道,“这些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想害死我,你快来帮我把她们轰走。”
  翠翘看着旁边撕扯着姑娘们的“人”,那些基本都是她的熟人。
  其中最小的,不过才九岁。当初和她一同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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