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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道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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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肯定,在他进御书房的那瞬间,圣人的视线在他的袖子上绝对停留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
  圣人看着他这样,确实有些被气乐了,“国师今天看来收获不小。”
  皇粮养不起他还是怎么,需要这么丢人现眼的去捞银子?
  天玄子犹豫了一下,道:“陛下好眼力,确实比之前多。”
  圣人差点就将手里的奏折砸到了他的脸上。
  “陛下息怒。”大太监是看出来了,这个新国师完全就是油盐不进的榆木脑袋。一般人早就跪下求饶想法子讨陛下欢心了,就他,眼皮子浅,眼里只有银子,“陛下您不是让国师抄写《道经》嘛,不如奴婢这就带国师去三位高僧那里吧。”
  “快带他走。”圣人也不想再看到这糟心玩意儿。
  不过在天玄子离开后,圣人却是将手里的奏折一放,眼睛眯了起来。
  他手里的这封奏折,户部又来找他哭穷。他这个皇帝当得穷,但有些人手里的银子却多到能随便送。
  “去查查天玄子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寡人也是该多关心关心寡人的好臣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臣:不,陛下,我们可以自强不息,不要您来关心的!


第80章 
  圣人想知道什么,督查司那边消息递得飞快。
  天玄子当上国师以来,去过什么地方,和谁见过,说过什么话,包括口袋里有多少银子,全都一清二楚。甚至于连天玄子自己都忘了的事,督查司这边都给你记得明明白白。
  圣人看着手里的名单,最后目光落在定国公府上。
  现在的定国公府除了个傅四还算堪用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而傅四兢兢业业,他也用得也还算顺手。
  不过话说回来,傅四这才四十不到的年纪,就任了四品实官,这份履历放眼整个朝堂上都太过耀眼了些。
  手指从玉玺上抚过,圣人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有时候马车一直跑得太快了,不见的是好事。傅四能不能大用,还得再打磨一番才行。
  将定国公府放到了左边,另外的勋贵大族,他也瞧了一遍。最后这些名单被分为两份,让人送了下去。
  几日后,傅侍郎因为牵连了一桩旧案,被带去了督查司。从督查司出来之后,傅侍郎便向朝廷告病休假,至于什么时候病好,那就要看圣人的心情了。
  因为这桩事,定国公府上下全慌了。
  平时他们兄弟几个闹归闹,但他们心里也十分清楚,如果没有老四,他们绝不能活得像现在这么舒服。
  若是老四倒了,他们整个国公府都跟着遭殃。
  于是上下老小全全都跟着去打探消息,询问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甚至连老国公都出门去拜访了从前的朋友,看有没有什么人情面帮儿子一把。
  又几日过去,所有人打探到的消息都不容乐观。
  旧案其实问题不大,大的是圣人的态度。圣人如此不给傅侍郎颜面,直接让他告病在家,这不是摆明了把他给丢在一边,不准备用他了嘛。
  这件事给定国公府的冲击太大,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这时府中一个晚辈告诉长辈们,说是有个法子或许能试上一试。
  “什么法子?”定国公的面子不太好用,从前关系好的现在见面都绝口不提帮忙的事,他也只能是负气而回。但让他不管儿子的前途。
  老四若是真被罢官,国公府也只会成为一个顶着勋贵爵位的空架子。
  “其实我这也是听说的。”那晚辈年纪不大,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爷爷您可还记得之前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换魂的事,虽然圣人为这事大发雷霆,称这事是巫蛊之言。但实际上,只要和小侯爷关系不错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这个小侯爷言行举止都和从前大不一样。
  后来永安侯府被圣人夺了世子之位,其他人都和这位小侯爷走得远了,但孙儿却经常同他去喝酒。有一次醉后,小侯爷说他换魂这个事,是一位高人出的手。
  那位高人什么事都能做,包括之前宫里的皇后娘娘难产,也都是她出手才让五殿下顺利降得世。孙儿觉得,若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咱们走走这个门路也行。”
  若是寻常,傅家一众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嗤之以鼻。
  但现在,这晚辈提到的这两件事,定国公府也确实都听到过一些风声。再加上定国公府现在也确实有些尴尬,若是能花点银子让老四回到从前的位置,那也不是不行。
  念此,定国公道:“那位奇人在哪,带着我的拜帖去请他来。”
  那晚辈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爷爷会同意。他顿时大喜,心里虽然对那高人的事情没谱,但眼下这是个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弃,大不了把京城掘地三尺翻一遍。
  “是,我这就去办。”
  他欢天喜地地下去了,国公府气氛仍是一片阴沉。
  而作为傅家危机中心任务的傅侍郎却在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他自小肩负着担起家族的重任,一刻也不敢放松。现在告病在家,反而能好好的陪陪女儿。
  看着女儿画出来的小鸡图,傅侍郎乐呵呵在旁边加了几笔,然后又让女儿在上面提字,“等你以后长大了,这画还能陪着我。”
  傅九娘不懂这话的意思,她小心用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小诗,然后又拿起父亲给她雕得印章,像模像样地在上面戳了个印。
  其方来时,见到院子里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稍微停留了一下,没进去打扰。老爷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难得老爷如此轻松,他又何必去扫兴。
  等了一刻钟左右,待老爷把打瞌睡的姑娘送去了屋里,他才进来禀告道:“国公爷说是要去请一位奇人。”
  接着他把府内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给主子听,其余的便不再多言。
  傅侍郎听完,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是很喜欢这些鬼神之术,虽然三娘确实因为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傅观主而澄清了冤情,但此术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让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未免也太过可怕了些。
  陛下不正是担心这些会蛊惑人心,引起朝野动荡,所以才对永安侯府如此不客气,甚至连皇后娘娘都禁足的嘛。
  “国公爷现在在哪?”他问。这事他必须阻止。
  “现在应该回了正院。”一家之主,基本上都是住在正院里。
  傅侍郎当即去了,不过他还是去晚了。走半路时,就有丫头来通传,说是那位高人请来了。
  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人就到了。傅侍郎知道再去阻止也来不及了,干脆步子一转,去了大厅。
  他一到大厅,就见那里坐着一黑衣女子,正捧着茶杯吹气。
  傅侍郎本来是想趁着父亲来之前把人送走的,但是见到这女子之后,他却不由自主把之前的话给打消了。
  他记得这个女人,今年上元节,那盏琉璃灯就是她的。
  他后来特地去寻过内务府,看能不能帮女儿也做一盏琉璃灯,结果内务府那边只有金贵的一点,基本都送进宫了。剩下的那点,也有王爷郡王排队等着拿。
  后来他只好让人用水晶雕了个小的,放在女儿房里。
  “阁下如何称呼 ?”傅侍郎过来大大方方问道。
  傅杳却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了。
  将茶盏放下,她脸上依旧蒙着缎带,但是脸却准确无误地看向上座的男人,道:“我姓傅,是青松观的观主。傅大人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傅观主就行。”
  “原来阁下就是傅观主。”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身为朝中大臣,傅侍郎所知道的远比其他人要多。除了皇后娘娘的事,甚至宫里的那三位高僧,都是圣人为提防面前这女子准备的。
  这样一尊大佛,请来容易,想送走可就难了。
  而且,他还欠着这位观主一份人情。当初三娘的事,也是因为她的插手,三娘才沉冤得雪,这些他都记着。
  正在他思索时,傅杳已经开口道:“傅大人你知道我?”
  “我们三娘的事,当初还是观主你帮的忙。”
  “那看来傅大人很承我这个人情。”傅杳道,“既然都是熟人,那有些事也就好办了。我知道你们请我上门是为了什么事,恰好我现在手里是有些缺银子,只要你们傅家能给出令我满意的数目,你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傅侍郎见她话说得满,但心里也知道她确实有这个能耐。
  可是他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手段。
  他入朝为官这么多年,靠得都是自己的能力。陛下能因为一时的不信任而选择将他放在一边,那将来就一定也能因为需要他的时候,而让他重新回到朝堂。
  所以他并不着急这些事情。
  而就在他即将拒绝时,却听身侧传来父亲的声音:“你想要多少银子?”
  “爹。”傅侍郎当即起身道,“这事没必要这么做。”
  “什么没必要?”定国公吹胡子瞪眼看着他,“你是没栽过跟头。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往上爬,你以为你现在被放到了一边,很轻易就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你别忘了,这不仅仅是你的事,你的背后还关系到整个定国公府。你给我站去一边,别说话。”
  面对父亲,傅侍郎不好同他争论,只能先看再说。
  “国公爷是明白人。”傅杳笑眯眯道,“我要的银子不多,只要一百万两就行。”
  一百万两。
  这价格还真不能说贵。很多人求人办事,一百万两砸下去,还不见得有水花。这一百万两保准能把事办好,真要说出去,指不定现在就有人已经去准备银票了。
  但是傅侍郎心里却十分清楚,国公府现在所有的银子加起来,估计也就这么些。
  国公府摊子大,每天都花钱如流水,已经入不敷出很久了。若不是还有原先的家业撑着,现在只怕早就垮了。
  “爹,没必要。”傅侍郎再次开口道,“这事我们回头再商量吧。”
  人前,很多话不能说得太透。
  但是定国公却一拍手,不理会儿子直接定了这份交易,“好,到时候银子送到哪去。”
  傅侍郎一怔,那边傅杳已经站了起来,接话道:“若是国公爷筹好了,送到太白酒楼便可。不过傅大人似乎不太愿意,国公爷还是确定好了再说吧。”
  说着,她也不理这父子俩,径自出了门。
  傅侍郎一边让人去送客,一边对父亲道:“爹,这事我心里有事,您没必要做这些。”
  “这事我也心里有数。银子花了出去还能再回来,但是你倒了,我们国公府可不见得能再爬起来。”国公爷道。
  很快的,国公府里的其他几位老爷们都知道了这钱的事。
  一百万两,这个数目可不小。这一掏出去,府里库房岂不是要被掏空了?
  当事情关乎到自己的利益时,傅家的人都各自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第81章 
  “爹,”傅侍郎知道父亲的性子,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清楚才行,“我知道爹您是为了府里好,但是若是为了银子的事,让我们兄弟几个生分,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家和才万事兴。这一百万两的数目不算很大,但是现在府里账面上银子也就差不多这个数。这全都用在我身上,三个哥哥又会怎么想?”
  虽然现在府里还没分家,可是每一房下面都是有儿女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他也不想为了银子弹事情,让一家人生分。
  眼见着父亲松动,傅侍郎继续道:“而且我这桩案子也不算多严重,圣人也只是暂时把我放在一边而已,我的官职还在,大不了再等等。我们这般行事,说不定还弄巧成拙。”
  国公爷听完,叹了口气道:“你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的哥哥们也没少沾你的光,这次他们未必不会不同意。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然是有困难就一起挺过去。你别说了,这钱大不了不从公中出。”
  “什么?”傅侍郎还想再问,但国公爷却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父子俩分开,国公爷回了正院,让贴身的侍女去将他的私库账本拿来。
  他之所以会答应这笔交易,主要是他自己私下还有七十万两的银子,这笔银子给了他很大的底气。
  现在这银子拿出来应急,也不是不行。
  在国公爷看着私库账本时,正院里伺候着的下人们心里知道后,也一时神色各异。
  有些老虎一旦老了,就震慑不住下面的蝼蚁了。各房为了能知道正院的事,平日里没少拿孝敬。
  如今,可不正派上用场了。
  一夜过去,国公爷拿私产补贴老四的事,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凭什么,大家都是儿子,这银子一旦进了老四的口袋,你们连根骨头都捞不着。”
  “国公爷看来真是糊涂了,他是不是早就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儿子?”
  “这银子一旦拿了出去,老大得了爵位,老四拿了实实在在的钱,你呢,你能得些什么?你要官职没官职,要银子没银子,我嫁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房三房女人们的埋怨,总能让男人心里那点埋着的不甘破土而出。
  难道就因为老大比他们生的早,老四比他们会读书,他们就必须要把自己该得的那一份拱手让出去?
  越想越不甘。
  翌日天刚刚亮,国公爷正在用朝食时,两个儿子就联袂而来。请安之后的话题,话里话外竟然是暗示要分家。
  国公爷现在不过才六十来岁,还没到古来稀。他没想到自己还活着呢,下面的儿子就想分家。话都没听完,他就气得把粥碗朝着这俩兄弟砸了过去:“想分家,等我死了再说!”
  正院里发生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外面去,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世子在知道这事之后,出来就抓着两个弟弟大骂一通。
  不敢跟老子顶嘴,但是对兄弟傅二傅三就没那么客气了。
  见老大骂他们,他们也阴阳怪气地表示大房得的好处最多,自然不愿意分家,反正是趴在兄弟身上吸血,又不是自己少肉。
  世子被气得也差点和他们动手。
  还是后面来的傅侍郎给劝住了他们几个,才没丢这个大脸。
  “二哥,三哥,我们哥几个有话去书房说吧。”这在大路口站着,完全就是让下人看笑话。
  “不必了。”傅二冷笑道,“反正脸皮都已经撕破了,老四你也别来装好人。大哥这些年得的好处不好,你呢,也没少拿。当初你刚高中,家里里里外外给你打点花了多少银子你心里也有数。现在为你当官的事,爹又要拿出一大笔银子。是啊,最后什么好处都你们俩得了,我和老三什么都没有。我们呢,就算是想为自己争口气,回头都要落个一背的骂名。”
  说完,傅二傅三负气走了,傅世子也甩着袖子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傅侍郎只能是吩咐下人不准把府里的事外传出去。
  内院里,傅五娘听到这些消息后,心里颇有些看不上她的两位叔叔,她对莲叶道:“这眼皮子是有多浅,才盯着这么些银子,连体面都不要了。”
  要不说这两人怎么都扶不起,就这种连大局都不顾的人,扶着他们都不见得能让他们站起来。
  不过,正要分家的话,这对她来说却也是个机会。
  倘若分了家,大房可就只剩下父亲一个人,外人肯定怎么比也比不上她这个亲女儿。她到时候也能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被父亲接纳。
  思量到这,傅五娘在接下来碰到二婶三婶的时候,总会挑唆一番。二夫人和三夫人回去后,怨气免不了又增加了不少。
  因为这,定国公府气氛一日比一日紧绷,虽上面的主子虽然表面不显,但这道裂痕却在一点点扩大,就看哪天爆发了。
  ……
  太白酒楼。
  傅侍郎看着面前的神秘女子,道:“傅观主,实在是对不住。我父亲说的交易,我们取消了。”说着,他将面前的银票往前一推,“这是我们的歉意,还请收下。”
  傅杳没有接,而是道:“傅大人以为取消我这笔交易,你们兄弟之间的裂痕就没有了吗?在某些人心里,银子可比亲情重要的多。”
  傅侍郎皱眉,“上次三娘的事,我们傅家很承你的情,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的。至于现在,这些都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傅观主你关心了。”
  “你的家事?”傅杳笑了,她将脸上的缎带扯了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我眼瞎了但心不瞎,可你明明眼不瞎却非要欺骗自己。”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傅侍郎怔了一下,道:“傅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重要,你不后悔就行。”傅杳起身走了。
  那条黑色的缎带还在茶桌上,傅侍郎本想伸手去拿,但最后还是没有动,而是让人收了起来,叮嘱店里的人下次碰到这位姑娘再还给她。
  ……
  是夜,圣人还在批改奏折。
  这时他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风刮进来,惊得飞纸缭乱。
  大太监吓得正要喊人,但见来人后,所有的话却都吞了回去。圣人本有些不悦的神色在抬头见到傅杳后,那些不悦也都隐了下去。
  “傅观主还真是稀客。”他道。
  傅杳却懒得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我想同陛下你做一桩交易。”


第82章 
  “同我做交易?”圣人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高兴。
  至少面前这位也不是无欲无求之人。
  “我用三年寿命换陛下你帮我一个小忙。放心,这个忙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损失,甚至还能给一点小惊喜。”傅杳道,“我要傅令言下七天诏狱。”
  傅令言就是傅侍郎的名字。
  圣人何其敏锐,联想到傅姓,瞬间就想到了许多东西。
  不过看破不说破,他也没多问这其中的缘由,只看了眼身边的贴身太监,那太监立即明白了圣人的意思,悄声退了下去去吩咐这事。
  虽然说把一位大臣无故下诏狱不是明君所为,但是他相信傅令言是忠君爱国之人,肯定愿意为他吃这点小苦。
  ……
  督查司那边的动作想来飞快,圣人半夜下了口谕,他们半夜就能去抓人。
  睡梦中的傅侍郎突然被带走,半点情面都没留,半夜惊醒的定国公府上下一片惶然。
  “黄大人,”在见到带头来带人走统领是认识的,世子忙问他道:“这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
  “怎么回事?”那位黄统领冷笑一声,“傅大人和前朝的人有牵连,你说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已经拎着刀带人走了,身后傅家人谁都没敢去拦。
  次日,国公爷醒后知道这事,气得大骂儿子,“那是你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会做谋逆的事?你们这些个当哥哥的,不说跟着去监狱,哪怕帮着去打点一下也行,至少他在里面能少吃些苦头。”
  “爹,”世子沉吟着开头,“这事儿子昨天想了一晚上,恐怕没这么简单。老四在外面和谁有过走动,我们谁又能真正的知道呢?之前陛下就突然当廷训斥了老四,现在又是督查司的人半夜上门来带人。老四若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来,那我们傅家可就真的完了。”
  “对啊。”另外两个兄弟这会儿也跟着老大站一条线上,“这老四做了什么,我们都是无辜的啊,我们不能让圣人把火烧到我们头上。”
  “你们……”国公爷瞪着儿子们,正要骂他们,这时世子突然又道:“爹,如果我们都被牵连的话,国公府的这块牌匾肯定也会保不住。”
  因为这句,国公爷所有的言语全都被卡在了嗓子眼。
  见父亲不说话,傅三忙趁热打铁道:“对啊爹。我们这些人被牵连了我没什么关系,但是这爵位是太爷爷拿血换来的,我们如果丢了,这回头哪有脸去见他老人家。而且老四也真的是,他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有很多事都不给家里通气,一切都自己做决定。这些也就算了,就连提携自家人都不愿意帮。我是他哥,他要是肯帮忙,我现在说不定也是个大官了。他就是看不得其他人好,现在好了,还要牵连到我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国公爷抓着茶杯朝着他砸了去,“你给我滚出去!”
  “爹……”
  “都给我滚!”国公爷冷声道。
  世子三人见说不动爹,他们只好先退了出去。
  见三个儿子都离开后,国公爷有些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突突地跳,像是随时会爆开一般。
  他抬头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
  傅侍郎被关进诏狱之后,没有人来问他话,他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时而有人走过,但却都不是来提他出去问审的。同样的,他想问狱卒,得到的也是无视。
  在进诏狱的第一天,他以为家人能进来。但是第一天第二天都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见到家人的影子,隐隐的,他也感到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别的他都不担心,他只担心府里的女儿,希望她没有被吓到。
  第三天,他的监狱门前,终于来了一个人看他。
  “爹?”父亲会来,傅侍郎不算太意外。毕竟父亲虽然没有实权,但资历摆在那里,如果他去求陛下,陛下一般都会给他一分颜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父亲是来给他外界的消息的。
  然而苍老了许多的国公爷却是看着这个最优秀的儿子,道:“我把家分了。”
  傅侍郎万万没想到,等了三天等来的却是这句。
  为什么要分家?
  无非是担心他牵连到了家族,所以才想在判决没出来之前,先把他给踢出去。
  傅侍郎看着面前的父亲,他握着狱门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勉强问道:“父亲可有打听到我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国公爷道:“黄统领不是说你了你同前朝的人有勾连?”
  听到这话,哪怕傅侍郎能理解父亲舍弃他一个保住全族的想法,但此时他也忍不住涌起满满的失望。
  只因为黄统领的一句话,都没去调查,就先朝廷一步定了他的罪,然后放弃了他。
  他若是真的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被放弃他绝无怨言。可现在事态都没有清楚,身边的亲人却急着和他撇清关系,这让他感受到的只有寒心。
  “爹,”傅侍郎突然明白了,“在您的心里,定国公这爵位是不是比我这个儿子还要重要些?”
  国公爷避开了他的目光,道:“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原本属于你的那份家产,为以防万一,我先分给了你几个哥哥。日后你若是有机会出去,到时候东西再还给你。”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傅侍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他还未出这些事之前,府里的所有大小事都是他出面维护着。而现在他出了事,家族却是在第一时间舍弃他。
  这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爹,以后无论我发生了什么,替我照顾好九娘。她已经没有娘了,很可能会再失去我这个爹,到时候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您这个爷爷了。”傅侍郎郑重地托付道,“这是儿子唯一求您的一件事。”
  家产他可以分文不要,他只要他的女儿平安无事。
  见儿子没有怨言,国公爷心里亏欠,应道:“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将来再给她找个好人家,你就放心吧。”
  诏狱不能久呆,父子俩把该说的都说了,国公爷就被请离了这里。
  傅侍郎站在栅栏后,许久才重新坐回了草堆上。
  太多的不公,只能自己慢慢去抚平。
  他现在,就是希望自己能活着回去见到女儿。她还那么小,没有了他可怎么办。
  靠在草堆上,本来这么热的天应该会热,但是诏狱在地下,除了味道难闻之外,倒也不算很热。
  傅侍郎靠着草堆,加上吃得不多,人渐渐睡了回去。
  这一回,他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定国公府,不过府里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他,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目光都没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他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后,就朝着女儿的院子走去,想看看女儿如何了。
  结果进门就见一眼生的小丫头坐在门口煎药,房间里面,有个女孩儿躺在床上,病恹恹的。
  他愣了下,面前这个女孩儿是他的女儿不错,看着眉眼身量,却不是九岁的孩子,而是长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女。
  “咳咳。”床上的人又咳了起来,但是里里外外却没半个丫头伺候着,只有一个小丫头在煎药。
  傅侍郎退出来一看,才又发现这院子已经不是女儿单独住着了,旁边还有三哥家的两个庶女一并挤在这个院子里。
  联想到女儿的年纪,傅侍郎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他又去了正院,正院现在是大哥住着,二哥三哥各自左右的院子住着。这会儿他们几个正坐在正院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看年岁,也更老了几分。
  “大哥,这如今府里已经拿不出银子来了。我们还有几个女儿要出嫁,我儿子都还没成亲,你还要修缮府邸,这银子又打哪里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听他们在谈钱的事,傅侍郎本想去看看自己又在做什么,竟然让女儿被这样欺负都不吭声。但接下来,他却听到旁边三嫂道:“我们都拿不出银子,但是府里却还藏着一座金山哪。”
  “什么金山?”
  “九娘不还是有些嫁妆嘛?我们现在也是没了办法,不如先借九娘的嫁妆来周转下,回头再填上不就行了。”二夫人道。
  一听道她们竟然在打女儿嫁妆的主意,傅侍郎顿时火冒三丈。
  为人长辈,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按捺住怒气,想听听哥哥怎么斥责她们,谁知,他见到的却是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世子开了口,语气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听到这话,傅侍郎顿时就明白了。不太好不是说占侄女的嫁妆不太好,而是被人知道了戳脊梁骨会不太好。
  “四弟夫妇都不在了,四弟妹娘家那边又是独女。我们这些当伯伯伯娘的也没少照顾九娘,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不还,九娘应该不会这么小气。”三夫人理所当然道。
  “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不然谁又愿意背这样的骂名呢。”
  一番商量后,最后由二夫人出面提这事。
  傅侍郎这会儿已经气得手都捏紧了拳头,他跟着二嫂一路朝着女儿那里走去。他倒要看看他们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然而,在进了女儿的院子后,他却见二嫂并没立即进去,而是支开了煎药的小丫头,自己倒了药,又用头上的金簪在汤药里搅了搅,这才端着进了屋。
  这一番举动,什么含义,不言而喻。
  傅侍郎眼前一阵发黑,他高度这些人的良心了,他们根本打得的有借无还的主意。
  急匆匆的进了内室,他想提醒着女儿不要喝那带毒的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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