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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侠引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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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一众徒弟唤到房间里,连续讲了五天五夜,把修炼的法门直讲到了眉位,这才罢休。
      除了易痕,其他弟子都不知道喻韬南这些年在忙什么事,因此对于师父这一股恼儿的灌输,就没放在心上,尤其是最小的弟子修玉,早趁着喻韬南不留神的功夫,溜了出去。
      唯独易痕,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上。
      讲完这一切后,喻韬南就闭关了,一闭就是五十年。
      其余弟子这才傻了眼,只好有事就去请教大师兄,易痕又成了半个师父。
      五十年后,喻韬南还没出关,直到六十年后的一天,他突然疯一般地打开房门,直奔向谷主的住处。
      原来他终于想到了办法,只是这方法有些阴损,再加上谷主阳凯风一向不喜多事,因此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那个方法就是,将思修的魂魄与身体分离,然后用之前的方法进入翼屏区,再投生到还未出生的孕妇体内,或者行将就木的人身上。
      如此一来,这些人出生后,再行修炼,等成为翼修之后,哪怕在界眼处施法上十年,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喻韬南不死心,又去求了数次谷主,但都被他严厉拒绝了。
      “那时候,我就像疯了一样,脑中除了那件事之外,再放不下任何事,谷主连番拒绝后,我决定自己一人做。”喻韬南缓缓放下茶杯,双目眺望着远处,半晌都没有说话。
      乐小透默默给他添了茶,当一个人心中的执念深到一定地步后,那么什么困难都挡不住他的,他会奋不顾身地一直往前冲,直到,他与那股执念玉石俱焚。
      师父这般沉默,也许是在想当年自己的这番行为到底是对是错。
      接下来的事情,她也能大概猜到许多,结合以往思人对易痕的评说,看来喻韬南最终还是瞒着谷主阳凯风,真的做了那件事情,而且,他也成功了,只是这个成功,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那就是,魂魄重新股胎后的弟子们,竟然都没了记忆,而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还带着之前的记忆。
      “接下来的那几十年,我开始为冬域广招弟子,直到招够了五百人,这才罢手,然后就是没日没夜地训练他们,让他们努力修炼,那七个亲传弟子更别说了,在这样严酷的修炼下,易痕一跃入了喉位,其他几个弟子都先后入了心位。”
      “想必你听易痕说过吧,思莲谷的谷训都是以民为先,冬域的弟子入门后,都牢记谷训,潜心修炼,因此心性大多比较单纯,等到时机合宜之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弟子,并让他们保密。”
      乐小透还记得,刚来思微时,那些百姓们对修者们都是又敬又爱,恨不得把自己的东西都献给修者们,思修之所以如此得人心,与修者们平日的行为大有关系。
      师父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他告诉大家自己的计划时,这些弟子应该都是十分赞成的,因为这件事十分利于翼屏区的百姓,当他们知道自己要参与这个计划时,恐怕心里还是非常自豪的吧。
      乐小透的猜测果然没错,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易痕是整个冬域唯一一个被留下来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能我娶你了

      当时要同时送五百多人的魂魄去翼屏区,必须要有一个心‘性’坚忍之人实施离魂术,喻韬南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由易痕来做这件事。………
      当时喻韬南的计划是先暗地里施完离魂术,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让易痕把他写好的信‘交’给谷主,说明原因,可是没想到的是,施完离魂术后,一切都出现了异常。
      首先他的魂魄便受到了不明东西的攻击,按理说,魂魄离体后,除非修为特别高深的修者,其他人都不可能发现的,可是这个东西却不仅发现了他,还用了要毁灭他的火术攻击他。
      魂魄是没有法力的,他只能躲,但还是被那东西给劈成了两半,也就是‘玉’老头和他,那东西将他劈成两半后,以为他的魂魄已灭,就消失了,喻韬南仗着修为高深,强撑了下来,一半魂魄寻到了一块寒冰才保全了身体,而另一半则比较幸运,碰到了还是幼兽的狴犴,便附身在它身上,借着狴犴天生的神力,活了下来。
      因为魂魄分离,他也失了记忆,只能借着求生的本能,活下去。
      喻韬南怎么都没想到,不禁他失了记忆,那五百多名弟子,投胎之后,也失了记忆,真正变成了一名翼人,在翼屏区活着。
      而且更惨的是,易痕也在施完离魂术后,失了记忆,连那封信都不知所踪,结果被整个思莲谷的人误以为他用魂魄修炼,杀害了整个冬域的弟子。所以将他视为仇敌,誓杀之而后快。
      “想起一切之后,我最庆幸的就是选了易痕作为施术之人,但同时,最后悔的也是这个。”喻韬南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跃到窗口,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修者。
      乐小透也起身,拿起拐杖,走到喻韬南旁边,心中也是复杂无比。
      其实早就知道易痕绝不是弑师杀兄之人。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误会。造成了这个局面,而且易痕自己也失了记忆,错以为自己很可能做了那件事,这么多年。他该有多苦。
      “庆幸的是。如果我选了其他人。恐怕现在早就死于同‘门’之手了,就算没有,也会被‘逼’疯吧。后悔的则是。从我当他师父开始,就一直没好好待过他,修炼没教过他什么,生活上也没为他做过什么,却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 喻韬南说到这里,突然转过身,看着她,“还好,有人代替我补偿了他。”
      乐小透愣愣地抬头看向喻韬南,“那是……?”
      “傻丫头,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啊。”喻韬南伸出虎爪‘摸’了‘摸’她的头,“你以为,如果没有遇到你,易痕能坚持到这里吗?我收你为徒,易痕遇上你,这一切都是天意。”
      “我……没为他做过什么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修治愈术是为了什么吗?”喻韬南的声音带了些笑意,“一个人的‘精’神力总是有限的,易痕虽然‘性’子比常人坚忍一些,但也只是个略有修为的凡人而已,若不是因为你,让他又生出了许多的‘精’神力,那么总有一天,他的‘精’神力会消耗殆尽,最后被压垮。”
      喻韬南收回虎爪,又看向窗外,“易痕从小就行事稳重,虽然我之前的好多行为都不足以为师,但是他依然对我尊重有加,平日里我说一他从不说二,派出去的事也能很好的完成,唯独前些日子,我才刚恢复了记忆,他竟然就不听我的了。”
      “是不是您派他去做什么他不愿意的事了?”
      以前与易痕在一起时,他心中最大的执念就是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了,当他知道了狴犴就是他的师父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忤逆喻韬南。
      喻韬南故作神秘的摇摇头,“我们所谋相同,怎么可能会让他做不愿意的事,说来,这事倒是因为你。”
      “我?”乐小透讶道。
      “你这个丫头莫名其妙突然失了踪迹,害得我那傻徒儿疯了一样的满世界寻找,那时候恶力的势头正盛,修者们都需要他指引,我命令他组织人手稳定恶力线,他却连听都不听,一个人跑到恶力线内去寻你,结果没寻到你,却带了一身伤回来。”
      乐小透怔在原地,当时她被凤紫扔到恶力线腹地,最后被两个恶修重伤,幸亏小水滴,拼命保住了她,她才活了下来,当时的她万念俱灰,却怎么都没想到,那时心心念念的他竟然在寻她。
      “我们都以为你已经被恶修杀害了……可是易痕却不信,伤还没好,又非得去寻你,我只好摆出师父的架子,命令他以大局为重,先守好恶力线再说,但他呢,伤才治了一半,就又去寻你了。”
      “你也知道,他的修为现在除了苍越谷的谷主,根本无人可及,因此没人能看得住他,这次回来,他直接少了半条命,昏死在修‘玉’身上,我想,若不是修‘玉’机敏,把他驮了回来,也许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乐小透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团,虽然知道他现在已经好好的,但是她仍忍不住担心,万一当时他有个闪失,那可该怎么办,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之间的误会,将永远都无法澄清了,恐怕毕生,她记住的都是那个决绝的易痕。
      老天还是没有亏待他们,给了他们彼此补救的机会。
      “那次回来后,他养了许久的伤才痊愈,之后也不去寻你了,但整日里一句话都不说,连我这个师父问他话,他都像神游天外一样。比较幸运的是,因为他误打误撞,恶修误以为我们多了人手,许久没来‘骚’扰,这才换得个把月的安宁。”
      乐小透想起了那次路途中短暂的碰面,她躲在人群中,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那时的他面‘色’苍白,看来是伤愈后不久吧,正骑着修‘玉’,双眼一刻不停地搜寻着人群,那时她只想躲开,怎么敢妄想,他是在寻她啊。
      鼻子酸酸的,喉咙也哽得难受,她强忍住要流出的泪水,心中想着,若是当时她没有藏起自己,该多好啊。
      “之后,局势再次稳定下来,接着日月盟竟然派了帮手来,那个少主明亦天,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我怎么看都不顺眼,却没想到,他竟然带来了你的消息。”
      “易痕听了之后,当即就要去寻你,我知道拦他不住,便把‘玉’老头留下的那枚火晶给了他,让他带在身上,好抵御雪山的冰寒之气,没想到今天,他真的把你带回来了。现在看来,若不是那枚时时要‘玉’老头命的火晶,还有他肩上的影火,恐怕他是没办法活着翻过雪山的。”
      乐小透依稀记得那个夜晚,她醉醺醺的,只记得来人的衣服被冻成了冰块,他抱她时,冷得她浑身发抖。原来从头到尾,易痕都没变过,反而是自己,因为那个过于真实的记忆,怀疑他,甚至要放弃他。
      “他第一次看望你回来后,就杀气冲冲地跑到小采的‘门’外,若不是我及时拦住,恐怕他连自己以前最保护的师妹都要伤了,幸好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否则,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原来师父也认为这是个误会,只有乐小透自己知道,那一切真实得无可挑剔,这么久,她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那是假的,那是假的。
      但是她总觉得,这一切与采萧脱不了干系,既然现在她回来了,那一切都可以慢慢查清。
      “小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下你也可以告诉师父了吧。”
      “或许真的是个误会吧……”说到这里,乐小透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窗外面,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心中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乐小透顾不得拿拐杖,直接单脚蹦了出去。
      易痕正要迈入乐小透房间的大‘门’,突然听到了噔噔的脚步声,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那是谁的,他转过头,果然看向乐小透跳着脚向她蹦了过来,连忙小跑过去,顿时被乐小透撞了个满怀。
      “发生什么事了?”易痕稳住她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平复跳动带来的剧烈喘气声。
      “你还要娶我吗?”到了最后,那些话在她脑海中汇聚,化成了这样一句。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能这样对她,也能这样被她放在心里。
      易痕微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心开始‘激’动地跳了起来,双手也无意识地收紧,捏得乐小透的双肩发痛。
      “怎么,你要反悔吗?”易痕的紧张与‘激’动尽皆收入她的眼底,乐小透故作生气地冷下脸,“这下可该怎么办,只能……只能……”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路过了几个好事的人,其中以顾冲冲和明亦天为首,这两人还没相处多久,竟然臭味相投,此时顾冲冲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笑问道,“你待如何?”
      明亦天虽然脸上笑着,可是心里不知为何,翻起了滔天的苦涩,他还没来得及深究这抹苦涩来自何处,便看到眼前的乐小透咬牙切齿地盯着易痕道,“只能我娶你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酒友

      ‘胸’中那凝滞的苦涩猛然间淹没了他,明亦天有些恍惚,禁不住踉跄了一步,幸好身后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不至于摔倒。
      “明少主……?”
      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声音很是好听,但是却冷得刺骨,莫名地让人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明亦天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何大小姐啊,多谢了,我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吧。”
      采萧强迫自己收回看向场中的视线,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回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什么东西,这么好喝,要不也带我去喝一喝吧。”
      “正好,现在天‘色’已晚,正是喝酒的好时机。”明亦天拍了拍顾冲冲的肩膀,“你呢,去不去。”
      “做啥?”顾冲冲的眼睛仍然盯着场中的两人,直到两人进了屋子,这才回过神来,问道。
      “喝酒。”
      一听到酒这个字,顾冲冲就咽了下口水,“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当然得喝上一杯,走!赶紧!”
      顾冲冲有些纳闷,平日里,采萧是连看都不会看他的,今天竟有这个兴致,陪他和明亦天喝酒。
      不过拍拍脑袋也能想得出来,易痕和乐小透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何大小姐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所以心情不好,才来喝酒的吧。
      这样一来,他倒有些同情这个冷冰冰的何大小姐了。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自从明亦天来了之后,带了酒这个东西,他就‘迷’恋上这种叫酒的玩意了。
      只要有酒喝,不吃饭不睡觉,他都捱得过去。
      “冲冲,来,再给我满上。”明亦天伸着胳膊,手上捏着酒杯,一直伸到了顾冲冲的面前。
      顾冲冲很是恼火,他今天是来喝酒的。可是怎么像变成了店里的伙计。一直在给明亦天和采萧倒酒斟酒,这个采萧他心里同情她,所以不计较,可是这个明亦天却把他当成了手下一样。不停地使唤。
      算了。酒是人家的。喝人的嘴短。
      顾冲冲想了想,直接把桌上的一个空酒坛给推了过去,“拿着酒杯喝太麻烦了。咱们用酒坛喝。”
      “这方法好!”明亦天显然已经很醉了,听了这话,就把手上的酒杯随手一扔,抱过顾冲冲推过来的酒坛,低下头就想把脑袋扎进酒坛里。
      见他这模样,顾冲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明亦天,平日里最是注重外表,要是明天知道了自己这丢人的行径,估计会被气死。
      不过这样倒省了他倒酒,就让明亦天自已跟酒坛玩吧。
      顾冲冲才喝了两杯,旁边就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酒。”
      与明亦天的发疯行径不同,采萧醉了之后,还是像她以往那样安静,若不是她的双颊微红,两眼‘迷’离,几乎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声音虽然不像平日里那般冷,但是这语气,依然气势十足,这姑娘,醉了之后,也这般要强,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半点情绪。
      只是今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连顾冲冲这样的粗线条都能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来许多。
      顾冲冲耸了耸肩,算了,这姑娘也不容易,陪她喝上几杯吧。
      给采萧斟满一杯,顾冲冲举起酒杯,“明亦天说,喝酒时相碰,可以说一些吉祥话,来,我祝何大小姐早日找回师兄弟们,回到思微界,也祝我们翼人早日摆脱恶修的‘骚’扰,跟思人一样,过上安静平和的日子。”
      采萧拈起酒杯,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顾冲冲自讨没趣,只好自己凑过去碰了一下采萧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思人,翼人,又有什么分别。”采萧也一口气喝完,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杯,“我倒宁愿自己是翼人。”
      “为什么?思人的生活在我们翼人眼里,跟神仙没什么区别,翼人有什么好的。”顾冲冲有些纳闷。
      “翼人,可以自己选择,少了命定伴侣的束缚,多好。”
      喝了这么久,她都一言不发,这下,终于说出来了。
      “对于思人来说,那可不是束缚,而是快乐。”顾冲冲又喝了一杯,“我倒宁愿自己是思人。什么都是注定好的,再也不用更改,这多好。”
      “那就是束缚!”采萧突然把酒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我师傅为了师娘,被束缚了一辈子,还为了她把我们都送到这里,这难道不是吗?”
      顾冲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看来今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不过这姑娘,似乎有些偏执。
      “或许那不是命定伴侣的束缚,而是感情的束缚。”想了许久,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好受一些,顾冲冲只好意味深长地说了这样一句。
      没想到这句话对采萧的冲击力更大,像是把她定在了椅子上一样,半晌,她都一动不动,最后低低地叹道,“是啊,是的,我不就把自己束缚住了吗?”
      当回忆起以往的那一刻时,她很惊喜,但更多的却是知道了往事后的心酸。
      原来还在思微时,她就喜欢上了他。
      那时,她还小,才刚入思莲谷,因为见不到父母,所以整日里害怕,但是不同于小师弟的哭闹,她则是一个人趴在窗上,看着家乡的方向,一日复一日,不吃不喝。
      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少年,却带着成年人特有的沉稳,细心地照顾着第一个师兄师妹,对于她这个唯一的师妹,更是呵护有加。
      他把小小的她从窗户上抱了下来,安置在小桌子旁。把碗碟在她面前摆好,然后细心地为她盛好饭菜。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不说,但是那眼中温暖的安抚意味,慢慢地驱除了她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从他身上,她找到了父母身上特有的安全感,便开始没来由地信任他,听他的话。
      那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他每日为她去除糟粕的时候了。
      可惜时间太短。没过上几年。她学会了修炼,再也不需要他帮忙了。
      后来,她慢慢长大,心中对他的依赖和喜欢。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反而越来越浓重起来。
      再后来。她知道了命定伴侣这个词,知道了能一直陪着他的人,只能是他的命中伴侣。于是她经常趁他不在意,偷偷地拿起他的剑,希望那剑有些感应,可是一次又一次,她都失望而归。
      她不想让别的‘女’人陪他一辈子,只想那个人是她,于是她和爱玩的修‘玉’一起,找了秋域的师姐们,学会了一种法术,这种法术可以让剑发出淡淡的蓝光,就像伴侣间互相执剑所发出的光一样,然后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她再一次拿起他的剑,当着他的面,把那法术使了出来。
      起先他很惊讶,可是片刻间就像知道了什么,微笑了起来。
      就算魂魄换了别的躯体,她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了什么,“小采,你还小,等你长大后,就可以碰到你的命定伴侣,到时不用施法,也能让剑发光。”
      原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把戏,可是那时的她太小,竟然天真的以为能骗过他,现在想来,就算当时骗得了他,怎么能骗得了一辈子。
      那时候,虽然没能骗得了他,可是师父收的七个弟子中,只她一个是‘女’修,所以平日里,除了师父的‘女’儿苗师姐外,大家都宠着她,他自然也是,所以那时她便想着,如果师兄的命定伴侣不出现,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当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好,可是因为乐小透,他日日消沉,就算出‘门’跟她一起巡视,也一刻不停地搜寻着周围。
      她知道,他是在找乐小透。
      即便是这样,她也能够忍受,因为,他还是只属于她一人的,能陪在他跟前的,也只有她而已。
      可是没想到,那一夜,他听了明亦天的话后,突然什么都不顾地御剑飞走了,那时她便知道了,她的妄想要结束了。
      那时候,她很后悔,没杀了乐小透。
      当时之所以没杀乐小透,一是因为乐小透救过她的命,二是她害怕易痕知道真相后,会恨她,所以她犹豫了,以为把乐小透送到翼修的地方,乐小透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没想到,乐小透的命竟然这般硬,在那种地步都能活着回来。
      她原以为,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即便乐小透没死,也会在绝望之下,回去自己本来的地方。
      竹竿说过,乐小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不是思人,根本没有命定伴侣一说,说不定真的会放弃易痕,回到自己的世界。等到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后,易痕还能有什么办法,到那时,他就是她一人的了。
      那样的结果,才是她最想要的。
      可惜,乐小透竟然留在了这里,并未回去。
      她低估了那丫头对易痕的感情,所以才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这里,采萧又灌下一杯酒,不是说这酒会越喝越醉吗?为什么她却越来越清醒,清醒得想流泪。
      “不巧,酒喝完了,这一坛又被明亦天给霸着,何大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顾冲冲站起身道。
      今天这酒喝得真不酣畅,一个明亦天跟有病似的在那发着酒疯,而另一个采萧,连酒喝都没喝过,还在那里强自撑着,让人看着真难受,看来,自己得重新发展一个酒友了。
      叶奉……不行,那小子最近疯狂地修炼,连人影都看不到。
      对了!谷时!那个机灵鬼,跟他喝肯定尽兴。
      顾冲冲在心里打着算盘,等到回过神时,发现旁边的采萧早已不见,桌上只留下抱着酒坛睡着的明亦天。

      第二百三十章 交易

      夜‘色’漆黑,半点星光都没,整个大体陷入黑暗中,风吹过枯干了的木头,发生恐怖的咯吱声。……
      明亦天果然是个骗子,这个明为酒的东西不是可以解愁吗?为什么喝了之后愁上加愁?
      采萧独自一人御剑飞行在黑夜中,黑暗中看不清方向,她只凭着感觉往前冲,直到被修者拦了下来,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向北飞到了恶力线边界处。
      “何大小姐,今天没轮到您当值啊,您这是?”修者看清了她的模样,忙恭敬问道。
      采萧落回地面,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那修者想上前扶她,却被她冷冷地推开了。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修者很关心地问道。
      采萧提起浊气,让脑中清明一些,这才道,“睡不着,就四处看看。”
      “这样啊,这里已经是边界线,您还是不要再往北了。”修者好心地劝她。
      采萧一向都不是愿意领别人情的人,闻言冷哼了一声,右手再次捏诀,御起长剑又朝北飞去。
      本来她不知道该去哪,可是被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一说,她才知道自己是想去那儿。
      “何大小姐,危险啊!”
      身后传来了那个修者的喊声,她却置若罔闻。
      可笑,她的修为虽不及他,但也不会就那么怕北边的修者!
      沿路解决了几个碍事的恶修,飞了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在地上呆站了片刻,采萧开始挪动脚步,一边动,一边低头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找了一会儿,她脸上神情一动,脸上亘古不变的冷漠慢慢褪了下去,化为一抹痛苦。
      她痴痴地盯着眼前的黑暗,似乎想从黑暗中看出些什么东西,双臂缓缓展开。像是在虚空中抱住了什么人一样。接着脑袋微侧,像是靠在了黑暗中什么人身上。
      她维持着这个动作站了足足半个时辰,直站得四肢僵硬,脸上泪水慢慢肆虐起来。
      那日。他就是站在这里。拥住了她。
      那是自她长大后。他给她的第一个拥抱,虽然那个拥抱是由她而始,虽然那个拥抱只是因为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而给的。虽然只持续了短暂的一小会,但她仍幸福的无以复加。
      没有回复记忆前,她对他都如此渴望,知道了上半世的记忆后,两世的记忆加在一起,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只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哪怕他的眼中没有她。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没有恢复记忆,那样的话,她也没有那么痛苦,恍如前世的那半生,他虽然对她并没有爱恋之情,但是仍然对她好,她只要说什么,他都会依,那时候,虽然她得不到他的爱,但是能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只她一人矣。
      记忆中,除了她和苗渺,他对其他的‘女’修者,总是淡淡的,秋域中不知有多少‘女’修喜欢他,但他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虽然温和有礼,但总是透着疏离,那些‘女’修慢慢知道了没戏,想着他或许不是她们的命定之人,便就放弃了。
      而他面对她时,会笑,会教她修炼,会帮她许多事情,因为这些与众不同的对待,她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底却非常窃喜。
      冬域的云师叔总是说万事要看机缘,那时的她便总拿这个欺骗自己:说不定只是机缘未到,等机缘一到,他的剑肯定会有感应,自己一定是他的命中之人,否则的话,那些冬域的师姐那么快就放弃了,为何她一爱慕就是几十年呢?
      等来等去,没等到自己期许的那天,却等到了他真正的命定之人。
      她不得不承认,乐小透是个奇特的‘女’子,不论什么事,乐小透都会直接写在脸上,而不像她,有事总是憋在心中,以一幅不讨人喜欢的冷面待人。
      有时她也想像乐小透一样,喜形于‘色’,在他面前大胆地表示出自己的感情,可是后来,她慢慢发现,这些她根本做不到,因为她不是乐小透。
      那日在这里,第一次,她感觉到了老天对她的善意。
      原本想让黑忆球在乐小透脑中走完之后,便把她送走的,可是没想到易痕竟然比她预料得还早就回来了,幸好千变比较聪明,临时化成了叶奉,而易痕看到乐小透昏倒在地,一时紧张竟没有看出叶奉是假扮的。
      那时她好害怕乐小透突然醒来,那样一切都毁了,于是便拖延时间,当看到乐小透的手动了一下时,她紧张万分,不知该如何做,情急之下,就把自己的记忆说了出来。
      乐小透睁开眼的瞬间,她正说到情动之时,便借着师兄妹重逢拥住了他,并流下了热泪,而震惊万分的易痕也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回拥了她,轻拍了拍她的背。
      正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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