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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侠引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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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阿辰酿酒的技术进步得这么快!
      心里叹着,她努力撑着桌面,稳住身体,然后一手按住酒坛,低头一咬,酒坛上方的红布便被揭了下来。
      她拿着红布看了看,呵呵一笑,顿时忘了明亦天让她注意隐藏行踪的话,将那红布随手往廊外的悬崖上一扔。
      咦?红布怎么没有掉下去,反而定在了空中。
      她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弄不明白怎么回事,那红布却动了起来,慢慢地朝她这边移了过来。
      乐小透倒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有些好玩,侧着脖颈傻傻地看着红布。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冻得她哆嗦了一下,夜明珠的光温和的落在红布上,她这才发现,红布后面有一个人,是他拿着红布飞了过来。
      那人身上都是雪,衣服都像结了冰一样,硬邦邦的,他的脸色也好不了哪去,惨白惨白的,神情也如他身上的衣服一般,冷冰冰的。
      乐小透仔细地看着那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然后像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都说了让你走,不要再出现了,为什么,你老是趁着我喝醉酒,就偷偷地溜了出来。”
      看到她哭,那人冷冰冰的神情瞬间融化,变成一抹柔色,他将那红布扔回桌上,定定地看着她,哑声道,“小透……我找你找得好苦。”
      乐小透抹了抹眼泪,伸手推了他几下,“走啊,你走啊!”触手之际。又冷又硬,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冰雕一般。
      她像是不敢看一般,又偷偷瞧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在原地,突然慌乱起来,嘴里喃喃道,“我可以忘掉你的。真的可以的。不忘掉你。我怎么回家啊!”边说边像是为了证明一样,她踉跄起身,摸不到拐杖。就拽着长廊边的白纱一步一步往里挪,“对了……喝醉酒后,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就好了。”
      才没走几步。突然被人拉了过去,整个人身体顿时像陷入了冰窖一般。冷得她直哆嗦。
      “小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她的动作,那人的声音愈发沙哑。像是每一个字都在用他的血肉说出来。
      周身的冷硬让她恢复了些神智,她努力挣脱着,“冷……冷……”
      易痕这才想起身上的衣服已经冻成冰块了。连忙放开她。
      身体猛然失去了支点,乐小透‘砰’地一下摔倒在地。
      疼痛再次拉回了些许理智。她撑着手臂想爬起来,眼前却伸出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像是要搀扶她起来,她一愣,猛地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了那双手的主人。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她努力地眨眨眼睛,还是不敢确认看到的是否是真的,只本能地往拖着左腿后退了几步。
      “小透,是我,你到底怎么了?”声音中满是疼惜,那人连忙前进一步,想扶她起来。
      “不要过来!”乐小透害怕似地又连退了数步,借着长廊的支柱站了起来,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易痕,你认得我吗?”英挺的眉皱得更紧,踌躇了几下,易痕不敢再上前,怕再次惊到了她。
      这些或许是梦吧,迷醉的脑子没办法思考,乐小透给了自己一个最直接的解释。
      “你来做什么?”她哆嗦着,极力克制住要掉下来的眼泪。
      “我来找你。”
      “找我又要做什么?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不是吗?”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努力将眼泪往回逼。
      “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乐小透惨然一笑,如果真是个梦,她干吗要跟梦里的人吵架呢,看来酒还是喝得太少了,否则早就醉死过去了,怎么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轻跳了几下,跳到了桌边,像是垂死之人一样,抓起刚刚打开的酒就要往嘴里灌。
      “你的腿怎么了?”易痕震惊地看着她无力耷拉在地面上的左腿,再也忍不住,迅速上前,蹲了下来,去查看她的左腿。
      筋脉尽皆坏死,只靠着一丝浊气凝成的假脉维持着。
      易痕心痛难忍,抢过她手中的酒坛,扔回桌上,盯着她的眼睛,重复道,“你的腿怎么了?”
      “我要喝酒,你是假的,我不跟你说话。”
      酒……就是当初她在平安村喝的那东西吗?翼屏区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易痕伸手扳过她的肩膀,命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我,我是真的易痕,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乐小透被那眼神瞪得有些害怕,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不确定地说,“难道你真是易痕。”
      “我是易痕,小透!”
      刚才还如浑浑噩噩,像是失了魂魄的她,脸色突然平静起来,“如果你是易痕,你才不会在这里呢,易痕……易痕他早就不要我了,他选了别人。”说到最后,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湿了整个脸颊。
      易痕想伸手抱住她,但又怕周身的冰块冻着了她,于是一咬牙,那结成冰块的外衣顿时碎成无数个小块,跌落于地。
      心也疼得碎成一片一片,他把乱动的她紧紧箍入怀中,“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你亲口对我说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没有!”
      “易痕,为何你要否认呢?”
      易痕痛苦地垂下头去,这样的小透,他该怎么办。
      “你愿意陪我喝酒吗?”
      半晌,那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ps:报应啊!报应啊!刚把女主左腿写残,自己的左腿就被烧伤了……易痕大哥,原谅我啊,我马上让她的腿好起来…0…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迷醉

      此生,他从没有陷入这样的绝境,当他千辛万苦,终于找回了她时,她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任他如何心急如焚,她都不说明原因。
      “来,给你满上。”对面的人又像恢复正常了一般,认真为他倒了一杯。
      “来,我们干杯。”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在他面前的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接着又拿起他面前的那一杯,不知道在模仿谁的声音,“我也干了。”说着又要喝下去。
      他一把夺过去,仰头将那酒汁都灌了下去。
      接着她倒,他喝,最后连她的那份也喝了。
      乐小透不甘心地又打一坛,像对小孩子说话一般,“这次不许抢我的了啊,咱们,一人一半。”
      易痕再也忍不住,从她手中夺过那坛酒,仰头悉数灌入了腹中。
      “酒喝完了,小透,现在该听话了吧。”他扬了扬那空荡荡的坛底。
      她皱了皱眉,像是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对了!后边还有呢!”说着抓起拐杖,一瘸一拐地晃着从长廊往屋内走去。
      他的头有些发晕,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拄着拐杖的模样,只觉得心在滴血。
      “找到了,还有好多。”就像小孩子发现玩具一样,她惊喜地朝他喊了一声。
      身子越来越热,刚才灌入的酒像是变成了一把火,在易痕身体里面疯狂地燃烧起来,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周围的东西开始摇晃起来,唯有她那孩子般的笑脸极为清晰,易痕的头越来越晕,似乎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和担忧同时涌了上来。使得眼前慢慢幻化成一片虚空,只剩下那个令他日夜担惊受怕的人,他摇晃着大踏一步,夺下她手中抱着的酒坛,然后将她狠狠地揉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突然要消失,告诉我,告诉我啊小透。”他神智不清地说着。大脑中一片混沌。只有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才能令他一直悬着的心有片刻安稳,在她脸上寻了许久。终于寻到了那处能让他倾诉相思的小嘴,便紧紧地压了上去。
      他的吻狂乱无比,像是想要从她身上获取到什么一样,使劲地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咬出腥甜也不放开,紧接着舌头极具侵略性地顶开她的牙齿。努力探寻着她的,乐小透快要无法呼吸,本能地躲闪着,可是他却丝毫不给她逃的机会。逼得她不得不触碰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经落到了柔软的被褥上,他的身躯也紧随其上。追寻着她的唇舌。
      他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他好渴望眼前的人。他不能再让她离开他。
      大手轻轻一撕,就撕碎了她单薄的衣服,裸露的皮肤冷得她颤了颤,那可怜的小模样,令他更加心疼,只想将她好好地占有,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呼吸越发急促,眼前的美景让他快要无法呼吸,那是他一直渴望接近而又努力克制的地方,此时他再也不想忍耐,只想离她更近一些,直到将她化为己有。
      他缓缓覆身上去,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最后落在她胸前的圆润上。
      她轻喘出声,这细小的呻吟加速催化了他身体里的血液,令他身体里的火猛地烧了起来。
      她是他的,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体内的欲望淹没了最后一分理智,他分开了她的腿,寻找那一处他想要溶进去的地方。
      即便在此时,他也极其温柔,舍不得她受一点疼。
      “小透,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他颤抖着,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
      月色妖娆,照在长廊两侧的雪山上,映得室内的人儿如梦似幻,更加迤逦。
      次日清晨,乐小透在全身酸涩中醒来,稍微动一动就疼痛无比,尤其是下身,火辣辣的,像是……
      她试着动了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惊恐让她尖叫了一声,吵醒了后边沉睡的人。
      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了易痕的脑海里,脑子哄地一下令他全身都僵住了,他做了什么?!!!!
      怀中的人哭叫着挣扎着,他心乱如麻,使劲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将她扳到了自己这边。
      没想到她看到他的脸后,不但没有停止挣扎,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起来。
      “我是易痕,小透,你醒了吗?”
      乐小透的眉毛微微抖了抖,牙齿狠狠地咬上唇瓣,似乎想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易痕又是后悔又是心疼,连忙伸手想把她咬得流血的嘴唇给掰开,可是手还没到跟前,她就抗拒似的推了一下。
      他忙抓住她的手,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胸口一痛,像是有东西刺入了胸前的血肉。
      “放开我!”乐小透终于松开了牙齿,眼中却满是恨意。
      为什么,他明明要离开她,为什么却要这样对她!她本想在这里好好呆到能回去的那一刻,可是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想到这里,她又引浊气入指,毫不留情地又射入了一道。
      易痕的身体向后抖了一抖,但双手仍牢牢地把住她的身体。
      “还不放开我吗!”乐小透几欲崩溃,食指又连弹了两下,又有数道光打入了易痕抓着她的手掌中。
      易痕不闪不躲,努力压制着喉中的痛呼,俊眉紧紧拢在一起,额上泌满了虚汗,双手仍紧紧地抓着她,乐小透再也下不去手,痛苦地垂下头,身体也不再挣扎,任由他紧紧地抓着。
      “气……气出够了吗?”半晌,易痕才艰难开口。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何……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已经失去了力气一般。
      “我怎么会不要你……小透,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忍住手掌传来的钻心的痛,又道,“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我没有,是你不要我了,我才……”乐小透的脑中闪过一丝疑惑。抬头看了看他满头大汗的脸。“你不是说采萧才是你的命定伴侣吗?为何,为何又来找我?”
      “怎么会有这种事,谁告诉你的?”
      “你!”
      “我何时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你才是我的另一半,你懂吗?不然你认为小剑是怎么来的?”
      “小剑?”乐小透惨然一笑,“它早消失了。”
      易痕眉毛皱得更紧,“这不可能。”
      “可是它确实没有了。”
      看着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松开了她的手,迅速捏了个诀。放在床边的长剑脱鞘面出,浮在两人上空。
      紧接着,又一道银光冲了出来,跑到大剑旁边。高兴地欢呼着。
      “小剑?”乐小透不可置信地看着它,还有两个剑上面的冰丝剑穗。
      “到底怎么回事?”
      “小剑被人封住了,除非你召唤它。否则它是不会自己出来的。”易痕收回长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次召唤小剑后,它没出来,她误以为……那两个字已经变成了她最不敢提及的痛苦回忆,所以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召唤过小剑。
      那些经历要告诉他吗?回忆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回忆一次。
      可是在看到这一切后,她突然又生出了点希望,若是她全部说给他听,会不会,一切就能改变。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着那噬骨的疼痛,将事情讲了一遍。
      听她说完整个事情,易痕长叹了一口气,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那天在医馆与你告别后,我确实去了永海,你看到的那个我,一定是假的。”
      肌肤相碰的那一刻,两人都同时一颤。
      “后来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她说那些话的易痕,是那样真实,真实得如同眼前这一个,她根本分不清。
      “我将善力灌入食壁后,又耽搁了一两天,就得到了燕乔镇发生混乱的事情,于是火速赶了回来。”如此亲密的接触,令易痕的心跳又加速起来,说话也快不利索了。
      没等到她回应,易痕只好又道,“我赶到时,你昏倒在地,叶奉告诉我你只是受了小伤,必须原地躺一会儿,才能好。”
      “然后……你就走了?”乐小透的声音慢慢又冷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醒来时看到的那一幕,他与采萧像是怨侣一样,紧紧拥在一起,接着弃她于不顾,一同御剑飞走了。
      乐小透努力推着他,“放开我。”
      易痕不明白她为何又生起气来,只好收紧手臂紧紧压制着她的动作。
      乐小透推也推不动,又不忍心再射伤他,气恼之下,朝他的手臂狠狠咬去。
      易痕忍着痛,“那些事情都是无中生有的,除了一件,倒是真的。”
      哪件是真的?乐小透松了口,这才发现易痕的胳膊已经被她咬得渗出血来。
      “她以前确实是思微之人,而且是我的四师妹小采。当时我看完你的伤势,她便告诉了我实情,我本想等你伤势好后,带你回去的,但是有修者突然过来通告,告诉我,你的大师父狴犴说它是我的师父喻韬南,所以……”说到这里,易痕心中歉意更盛,若不是自己急于回去了解情况,小透怎么会受这么多苦,当时他要是多呆上一会儿,等她醒了带她走,而不是把她交给叶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说到底,这就是他的错,她气他,恼他是对的。
      “采萧是你师妹,大师父是你的师父?”乐小透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事情。
      “是的,大师父的魂魄不知被什么东西给一分为二,变成一大一小两个,小的就是你二师父玉前辈,大的则是你的大师父,也是我的尊师,喻韬南,那日师父本想帮着拿东西的,却误将玉前辈的蓝光吞入腹中,所以恢复了记忆。”
      怪不得大师父第一次见玉老头时,就嚷嚷着要吃掉它,那时大师父已经有所感,知道了那是他的另一半魂魄,也怪不得两个人性子虽然有所不同,但好多地方极为相似,而且两人都很看重易痕,这些都是因为易痕本就是他们的大弟子。
      “那采萧呢?”
      “她那日与竹竿打斗之后,受了重伤,然后师父为她通了脉,她醒来后就想起一切了。”
      “这也太奇怪了吧?”
      “事实就是如此。”听见她的声音慢慢平稳下来,似乎恢复了正常,易痕慢慢放下心来,“师父说,很可能我的五百名师兄弟,都在翼屏区,只是像他和采萧一样,失去了记忆而已。”
      现在看来,这些很可能是真的,想必知道了这一切,易痕很高兴吧,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但却找到了师父和师兄妹。
      只是现在,她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了那天他所说的话,如果他真的是那时候走的,又是那时候回来的,那么中间发生的事,又是从何而来呢,它是那么真实,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能响起当时他决绝的话语。
      她抬眼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易痕,心中一片茫然,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这么久的肌肤相亲,易痕实在忍得太辛苦,此时发觉身体又起了变化,便连忙坐起身,将衣服穿上,把被窝掖好,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不由伸出手想帮她拭去。
      却没想到乐小透歪了歪头,避了开去。
      易痕眼神一黯,心中悔意更深,她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任何事都以他为先,为他着想,可是自己呢,每每在遇到与责任相关的事时,总是将她放在第二位。
      她说起这两个月的经历时,只用一句话便带过了,但是她伤了腿,独自一人翻山越岭,来到日月盟,这中间受了多少苦,他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
      心中越发疼惜,恨自己没能早些找到她。
      可当他找到她时,他……竟然趁着酒醉要了她。
      ps:刚刚才发现章节名称搞错了,本来上一章是一百一十二章的,脑子真是秀逗了,现在不太好改,干脆将错就错吧……原谅我吧t0t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还不想

      屋内一片沉寂,半晌,易痕又道,“我带你去无忧岛,好吗?”
      乐小透笼在被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沉默着。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易痕大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掀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子,“穿好衣服,我们就出发吧。”
      乐小透仍旧没有回答,身子动了动,想要起来,这才发觉下身酸痛的要死,她将被子重新盖到脸上,在被中小声说了一句,“疼。”
      细若纹蝇的一声,还是被易痕给捕捉到了,他愣了愣,随即想到是昨夜自己……
      “我帮你弄点热水,一会洗一洗。”
      虽然他要力克制,可是声音还是变得有些沙哑。
      这一刻,乐小透发现,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始终还是那个软弱的乐小透,面对这样的易痕,她忍不住想去接受,可是心底又在拒绝,于是只沉默着回应他。
      她将自己埋在被里面,听他在屋内来回走动,然后又听见有水声响起,紧接着那脚步声又转到床边,似乎停了片刻,才道,“小透,水好了。”
      乐小透咬着唇瓣,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纠结间,身子已被连着被子抱起。
      曾经有无数次躺在她的怀中,可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两人中间隔着的被子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阻隔着两人的距离。
      易痕扶着她在水桶中坐好,然后抽去了被子。
      要是以往,他早就自动避开了,在苍越谷的那一年,他从不逾越这一步。可是这次,他守在了桶边,虽然目光还是避开了她裸露的身体,但却是正面对着她。
      “还痛吗?要……要不要我帮忙?”
      她摇了摇头,他这才退了几步,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既已有了肌肤之亲。又何必故作那些姿态呢。她现在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心里呢……刚才她没有拒绝,也就说明了一切。
      以前无论何时看到易痕。她心里都是雀跃着,可是现在,看到他时,那些一直被她刻意隐藏的痛苦会不时地冒出来。提醒她记得以前的经历。
      如果说现在的易痕是真的,那真的易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思维混乱着。她觉得头一阵阵发疼,忍不住用手捶了捶。
      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已让旁边的易痕心痛得一片淋漓。
      经热水一泡,身体似乎舒服了一些。轻轻将昨晚那些痕迹都清洗干净,然后她便伸手攀了攀桶壁,想要站起身来。
      但是想到自己的左腿。根本不可能出桶的,乐小透还是坐回了桶内。
      “洗好了吗?”易痕一直在旁留心她的举动。此时连忙走了过来。
      她依然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坐在水里。
      易痕垂下眸子,一手揽着她的上身,另一只胳膊直接探到水中,捞着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干净的被褥上。
      “身上的这些伤疤也是那两个恶修所为?”易痕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抱她出来时,他才看到,那雪白的背上,修长的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令人触目惊心。
      乐小透还是没有说话,只沉默着。
      易痕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到柜子旁,帮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乐小透看着他在屋里忙碌,心里想着也不知他准备怎么带自己出日月盟,要知道他带着一个人,怎么可能穿过那些结界。
      上次那处水道放走了易痕和她,这次想再通过,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易痕在柜中又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件明亦天的外衣,又找了一件厚毛的夹棉斗蓬。
      明亦天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易痕一穿上身,乐小透就眼前一亮,原来他穿白色会更好看些。
      心中想着,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声夸赞出来。
      易痕扶着她走了长廊,将那件夹棉斗蓬为她穿戴好,左手结印在她身上划了一道线,手势不停,将那道线一直划到了自己身上。
      他又在使用连术!
      以前不是答应过她,再也不用连术了吗?
      正想说些什么,易痕却像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道,“过了雪山,我就会撤了它。”
      原来他竟然要从雪山过去,乐小透隐约想起了昨夜他来时的样子,一身的衣服冻得跟石块一般,原来是因为从雪山闯过来的。
      以前明亦天曾说过,这雪山是没人可以飞过去的,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闯了过来。
      雪山太高,易痕往上飞时剑尖几乎是朝上的,因此他将乐小透放到剑上时,又拿了一跟布带将两人捆在了一起。
      越往上越冷,几乎看不到山的本来面貌,只能看到无数的冰雪。
      无数风雪迎面袭来,打在了结界壁上,她身体四周的结界上慢慢被蒙上了一层冰雪,随着高度的上升,那层冰雪慢慢变硬,紧紧地箍在结界壁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外面肯定很冷吧!乐小透却丝毫感觉不到,恐怕因为连术吧,只是他昨夜过来时,一个人都冻成那样了,现在如果要承受两个人的,岂不是要冻僵。
      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他担心为他忧虑,此时她才发觉,那种担心早已成了习惯。
      乐小透悄悄地施法,把那层阻挡视线的结冰溶了一点,让她能看清他的样子。
      快到山顶时,他的头发,眉毛都蒙了一层冰霜,紧接着因为上升而被风鼓起的衣服也不动了,随着风的方法冻成了一片,慢慢地,他的手也开始结霜。
      她终于忍不住,慢慢集了一些本位的浊气。将之化为结界,护在他的周围。
      结界没过多久便被寒气逼成碎片了,她便重新再结一个,碎了再结,结了再碎,终于两人飞过了雪山。
      等到身上的冰水化干,易痕又带着她朝无忧岛飞去。
      岛上的景色与初来时没有多大不同。只是当绕过一个沙滩后。乐小透赫然发现一株巨大的榕树,榕树的上方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平台。
      好像有些熟悉。
      一落地。易痕就将她拦腰抱起,向榕树的平台上走去。
      到了平台上,乐小透猛然想起,当时她化为小石头。也是在一个榕树的平台上遇见易痕的。
      “这株就是你所想的那棵。”
      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易痕说了一句。
      乐小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疑问不言而喻。
      “上次回来之时,偶然间帮了明亦天的一个小忙,他非要还我个人情,于是我就问他要了这棵树。”易痕解释道。“只是弄过来时麻烦了些,否则上次我会回来得更早一些。”
      若他回来早上一两日,小透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吧。
      上了榕树台。乐小透发现周围堆了许多木块,切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有人传门割的。
      “这些木块是用来做什么的?”
      易痕顿时松了口气,她终于说话了,还以为她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房子,我们的房子。”
      “房子?”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在这里建一个树屋,这些是我准备的材料。”
      乐小透这才回想起来,原来他是想在这里建一栋房子,自己当初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都放在了心上。
      心中慢慢腾起一抹温暖,乐小透朝远处看去,树屋下方也堆了一些材料,看来他真的准备按照当时她所说的,建一栋完完整整的房子。
      “小透。”
      “嗯。”
      “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吧,师父会为我们证婚的。”
      “啊!”乐小透愣愣地抬起头。
      易痕微微笑了笑,将她颊边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声道,“啊什么,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说,五年后吗?”心里乱成一团,昨天怨他,恨着他,今天却变成这样子,变化太快,她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想好了,昨晚……所以,我们成亲吧。”
      原来只是因为昨晚的冲动举动,他才要与自己成亲吧,若是没有呢。
      她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他只是因为看出来自己是命定之人,才对她好的,也许他并不喜欢她。
      无论那件事是真是假,只是建立在命定这两个字上的爱情,又怎么会可靠。
      刚升起的那抹温暖顿时消失不见,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从他出现到现在,虽然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答应,但是却仍然跟着他到了这里,也许她根本就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已经彻底放弃了他,她的心里总残存着希望,残存着对他的希望。
      眼前的易痕,跟那日决绝的易痕,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从真到假,从假到真,她根本分清哪一刻才是界线,或许这一刻的他是真心的,那会不会下一刻,他就变成那日决绝的样子。
      那日的记忆实在太过真实,刻骨铭心的绝望和痛苦一直刻在她的心中,她不想再尝试一次,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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