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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有话跪下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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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陛下;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卡伦问着;长眉拢起,双目泛着睡意迷蒙的水气;很不赞同,带有谴责意味的目光注视着南茜,全然不像是被心上人爬上床会有的喜悦,他顿了一顿,又道:“陛下,你这样做很不合适。”
后者亦非常人;被冰清玉洁的国师大人这般谴责,她不但全无心虚的意思,而且还坦然回望,她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笑,她伸出纤长食指晃了晃:“卡伦;这话你就不对了。”
“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南茜严肃道:“这里是帝国;这里是王宫,而我是国王;是陛下,你睡的这张床也是属於我的物件,我出现在我的床上,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
说得太有道理,国师竟无言以对——
在他已进行完毕的人生里,从未遇见过能毫不心虚地为自己辨护的人,如果他晓得精灵语,就能用‘恬不知耻’或者‘厚颜无耻’等等的成语来贴切形容国王此刻的行为,不幸他在语言方面的造诣比较贫乏,所以面对她的无耻,他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怀疑自己……这床好像还真是属於陛下的。
“既然说不出不合适的地方来,那么我在自己的床上,应该是很合理的吧?”
“……很合理。”
得到满意的回答,南茜点点头,一副‘孩子还有得救’的模样,直把卡伦看得一口气噎住。
没等他想出个反驳的话来,她就伸手勾住他的颈项,窝了进去。
卡伦这人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说是冰山吧,他又不是铁石心肠的无情类型,他悲天悯人,却总是与人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偶有逾矩,例如与南茜表白,都思虑颇多。南茜在他怀里道:“你真暖。”
他啼笑皆非:“我是人,当然是暖的。”
半晌,他回过味儿来,怀里人缩得只余一头乌黑的长发,刚才还严肃地跟她说道理的国师,这会是脸红到了耳根子,什么道理什么你的床我的床,全都抛到天空边上,这样小小一只的在怀里,让他不敢动弹,怕触碰到无礼的地方。
上次卡伦听她说什么诱︱惑,什么勾︱引的,虽然他已决心追求陛下,但对他来说,勇敢地表白,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再让他有过分行为,那就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了!他战战竞竞地绷紧身体,手是不敢回,迟疑地停滞在离她背脊几分的距离。
南茜双手环抱住他,头一侧,良久没有动静,安份得简直不像是她。
卡伦深呼吸:“陛下……?”
连连叫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他微微侧身,才看见她埋在如瀑黑发中的一张白皙小脸,已闭着双目沉沉睡去。
把人吵醒了,再抱着人一声不晌地睡着,卡伦真是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正在思索间,怀里忽然传来一阵呜咽声,环着他的手也勒紧了些许,他侧耳细听,依稀知道是精灵文,她呜咽了半晌,脸就皱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溢出眼角,划过脸颊。
这回,卡伦停滞着的手终於忍不住放了上去,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以作安抚。
他是向来不会安慰人的,亦以为自己不擅长於此,有什么伤口,用治愈术就好了,精神上的伤,他从来是想不明白,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他会把安慰人的动作做得从善如流,理所当然。
午后时光正好,卡伦想,自己休息够了,是该起床了。
可是实际上,他却连动也不想动,生怕惊动了怀中的陛下,同时亦贪恋这一份暖意。
“陛下……”他把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声说:“你比我暖多了。”
与喜欢的人睡觉,总是有一种紧张感,在床上,卡伦全无睡意,动弹不得,却不觉得无聊,平日总是严厉地要求陛下作息的他,这时反而暗暗希望她睡得久一点。当然,现实永远是很骨感的,早上睡到自然醒的南茜睡得很足,这个回笼觉很快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就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陛下,你醒了?”
“嗯。”
南茜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嘴唇微扬的国师大人。
“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
“好吧……”
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双弧形的,好看的线:“我不知道你还会笑,以后多笑笑,这样好看。”
卡伦怔住,摸至嘴唇旁,果然弯起了些许弧度,而他懵然不知。
“好看吗?”
“啊,虽然有点傻。”
他连忙压下唇角,想像平日一样板起脸来,可是不知怎地,反而笑得更明显了,他困惑不解,殊不知这副样子落在南茜眼中,却是更傻了,她噗嗤一声:“你别忍了,多好看啊,我喜欢。”
“你喜欢?”
南茜从床上坐起来,玫紫色的丝质长裙勾勒出了美好的身形,她比大部份节食过度的王都贵妇要胖上一些,但因着比例好,那点肉就成了丰满,而不是肥胖了——主要是看脸。她侧侧脸,朝他笑:“喜欢。”
他脱口而出:“所以,你喜欢我吗?”
想不到他会这么问,她讶异地扬扬眉:“不能放在一起说,我没想到你也会睡懒觉,以后我睡到下午你不许再拍我的门了,让别人听见了会误会我爱赖床。”
“陛下,正常的作息是健康身体的基础,而且我相信这并不是误会。”
“呸,不让我睡饱还叫什么健康,再说了,我多数在晚上修炼,而且我太勤奋,不练到半夜都睡不着觉,所以早上才更需要休息。”
卡伦略有松动,但随即狐疑地拢起眉:“这是真的吗?陛下。”
“你居然学会怀疑了,本王好痛心。”
他一慌,正要道歉,南茜又补上了一句:“虽然的确不是真的。”
“……”
卡伦觉得,自己再较真下去,会被陛下气傻。
南茜悠然自得地下床,在全身镜前以十指梳理头发,她睡相不好,刚才抱着国师把一头长发压得乱翘,她捋来水元素,湿了湿发尾,再招起微风,把它弄得贴贴服服的。
这一手露︱出来,就把卡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不由得叹服。
他知道她是双系炼神级魔导士,但能把自己属系以外的魔法也用得这么熟练,而不是光靠咒语来使元素成形,可见她对魔力的理解和控制已经上升到一个随心所欲的境界。
南茜注意到他的目光:“你看什么?”
他不吝赞美:“陛下,把魔法用在家居小事上,果然很有大魔导士的风范。”
“哦,没什么,主要是懒。”
……
卡伦心想,自己没事多嘴什么呢?
“是了。”他想起来,亦走下床:“我昨晚看你们吃到最后都不是在讨论了,我就简约地做了个战略书,你可以看看,这还只是草稿,请陛下过目一下。”
“啊。”
南茜尴尬地抿唇,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昨夜她把人叫来,只是问个意愿,实际怎么做,以她们的武力水准,真是简单粗暴抄家伙进去灭门就是了,没料到国师却因此熬了一晚夜,她接过他原本压在枕头底下的一叠羊皮纸,完全不是什么‘简约’能形容的,反而仔细得每个地方可能出现的意外都写上了,还因应各人的能力作出了分配。
他这么用心,她还怎么把‘呃,其实我只是打算直接杀进去’这种话说出口?
她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阅读,噫,难怪教皇会派他作国师,在安排战略这方面,他总想得很细很完善。倏地,她注意到一个细节,唇角不禁微扬。
消音阵。
需要动用大量魔纹阵来压抑魔法伤害的结界。
甚至是提前宵禁。
“谢谢你。”南茜坦诚地说:“不管如何,谢谢你。”
“我以为你会想直接杀进去。”
“感谢国师大人对我的了解,不过,”她微笑:“虽然我做法简单粗暴,但在这方面,我可能永远不如你——你在许多地方都顾虑到了对周边居民的影响,繁琐但是温柔,你做得对,这既然是我的私人恩怨,就不应该伤害到平民。”
卡伦提醒:“你的子民。”
她一顿,更是欢笑:“你说得对,我的子民。”
看着她笑的模样,他就想到她刚刚在睡梦中落泪的脆弱。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陛下?卡伦默然,不敢造次问她,或许有一天,她会愿意主动相告——至少现在,不管出於什么原因,就算是她无聊好了,会抱着他睡着,不就是信任的表现吗?
☆、第058章
用兵贵在神速。
有重要的事要做;南茜没再赖床,在卡伦去清洁仪容的时候;她不是无聊发呆等待,而是仔细翻开起他的手稿,不时抄起书桌上的羽毛笔在上头加添一些记号。
卡伦把隔夜冒出来的些许胡子刺头剃得干净,补眠虽然为他提供了足够的精神去支撑一日的用脑量,但他和布兰特有一样的缺点——皮肤太薄;这会眼底已现出一圈乌青来,为他深刻俊秀的轮廓添上一分忧郁。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注视片刻,冷水泼脸,水珠从鬓角滴落下来。
“陛下;”他走出浴室;瞥见南茜正在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他的手稿,声音倏地柔软下来:“可以走了。”
“嗯?嗯。”
南茜回过神来,从床缘站起来,一边解释道:“你的建议都很有用,但实行起来需要时间;至少我需要把能满足这些条件,拥有这类功能的魔纹阵找出来,当然,墨水也是一大花销,最好祈祷他家不要太大……他住在王都里?那应该不大。”
卡伦打破了她的幻想:“默尔森家积蓄不薄,在王都里的房子占地甚广。”
“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她不负责任地推测,卡蜜并未过分地从中获利,但默尔森有份在位辅政的日子里,帐面就模糊得多,她耸肩打开门:“一个广阔的战斗场地?太好了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然后我还得去保证他们不会有什么该死的死士冲到街道上犯罪,狗急了都会跳墙,我现在更是要去端了他的窝。”
卡伦反手关上门,开始压低了声音,他提醒她:“所以一个强轫的结界是必要的。”
“能挡住魔导士的结界很繁复。”南茜怏怏补上一句:“贵,真去他的贵。”
“他家里不会长驻太多魔导士,大部份是战士,魔导士不会愿意在别人的家寄居——至少有些实力的都是,即使他极力压低战士的地位,在侍卫上,应该也不会比一般家族好太多,可以选择的只不过是强的战士和实力一般的战士。”说到价格昂贵,卡伦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陈述:“你是国王。”
“我不会因为私仇而动用人民辛苦得来的税款。”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想起昨日自己的醉后胡话,轻快的笑容不禁染上一抹尴尬:“咳,我不轻易喝醉,至少在处理帝国财产的时候不会。”
“我知道。”
卡伦想伸手拧拧她笑起来时脸上鼓起的一块,手动了动,最终作罢——因为一个不速之客(至少对他来说),一道金色人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掠过长廊,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大个子诺德:“维拉你别跑那么快!”
南茜笑着运起魔力,才在金光撞上自己时堪堪接住这块人形导弹。
“老大!”
穿着金色紧身软甲的维拉仰起脸,笑得眯起了眼睛,正想蹭她的脸颊,却遇上了一个阻碍,她睁开眼,国师大人正阴着脸以手抵着她的头,她翻白眼:“你以为你顶得住我?一个光明系魔导士?我只会对军医特别温柔,你知道被我一头撞死的魔兽能堆满房间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骄傲地微微上扬。
“这真是值得称道的经历。”卡伦的唇角冷冷地扬起:“以斗气包裹双脚加速?我以为这种战度状态不会出现在安全情况下的王宫,尤其是对若陛下——啊对,因为你的斗气,也许王宫已经说不上安全了。”
“这是战神的走路风格。”
“如果你把攻击当为风格的话。”
“我就是这么吊不爽你来打我呀。”维拉嘟起红唇:“老大,你小弟欺负我!”
卡伦心想,他堂堂帝国国师,她亦是国君,又非流氓头子,怎么是老大与小弟的身份?
南茜拨开他的手,揉了揉她的一头红毛,安抚道:“乖,都是我的小弟,论先来后到,你辈份还比他高呢,不要跟他计较。”
刚好追上的诺德还以为在说自己,立刻傻乐着和应:“对对对,不要计较。”
维拉这会如同得势小人,一双大眼睛睁得更大,朝卡伦哼哼两声,骄傲得没边了,后者被她这样一看,忍了好一会的气亦不知往哪说去,气都气傻了,南茜便安慰他:“维拉性格就这样,我们都是朋友,没必要让她在我们面前也守规矩。”
“我们?”卡伦提起眉:“是我们吗?”
“当然。”见得他眼中异样的期盼,她补充:“我们都是朋友,至少现在是。”
经历过布兰特一事,南茜不能再以年长一倍的心态去看男人了,但同样地,她要谨慎地面对一份真心的喜欢,人家不是来玩心的,如果随随便便就答应了,那不叫玩,那叫伤人。
卡伦沉默了一秒,也许更短,才解释:“战斗状态下的战士撞上非战士很危险,我不愿意陛下受伤,不管她的原意是好抑或坏。”
南茜失笑:“那你也太小看了我了。”
他坚持:“这是安全问题。”
顶着他认真而执拗的眼睛一会,面对冷酷刻薄的否定她可以迎头而上,面对温暖的关心,她的抵抗力就低得多,片刻就软和下来,她拍了拍维拉的头:“的确,我也怕你撞上其他人。”
“我不会。”
维拉顶嘴,见老大表情依旧,才悻悻说:“好吧,这回听老大的。”
卡伦以为这个小团体要出现裂痕了,而他并不后悔——国王的安全在首位,尤其是不必要的危险。然而当一行人走到饭厅时,维拉脸上又恢复了快活的笑,她拿任何一个人来开玩笑,对他有点嫌弃,却并非介蒂,注意到他的讶异,诺德像‘熊孩子真不省心’的无奈家长,微微一笑:“她不是有心的,国师大人。”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卡伦颔首,诺德亦朝他憨实一笑。
“你们在说什么?”
维拉扬起明丽的眼眸,转头狐疑看着两人。
诺德否认之余,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不,我们没有在说什么……维拉,陛下在前面等着你呢。”
果然,说及南茜,她啊地一声,又忙不迭追上去了。
在饭桌上谈正事,避免再度喝醉,这回南茜禁止了任何含有酒精的食品与饮料。
他们本身就是强大的战力,并且一致同意不动用王家军,那么惟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战略用品了——例如绘画各式魔纹阵的墨水,以及爆破用的火药。
后者尚算简单,前者大量搜刮之下,就算资金充足,亦势必会引起默尔森家的注意。
“默尔森傻,卡蜜却不傻,魔纹师罕见,她会联想到我会有大动作出现。”南茜呼了口气,眨眼:“当然,她应当不会猜到我敢踩上她的窝。”
众人苦思,诺德不是贵族,没有丰富的藏品,维拉背后倒是诺大的学院,但战神学院会有魔纹用的墨水——?就算有,量也不会太多。
卡伦开口:“分批购买,再在国库里挪一些,差不多了。”
维拉扬眉:“这种主意不像你会提出来的,国师大人。”
“大部份魔纹阵都是为保护群众而画的,从国库里提用并不过分,而且没有好的魔纹师,它们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出来让陛下用了。”
卡伦深爱人民以及帝国的财产,但不致於固执,他沉默了一会,又道:“神殿那边应该也有存货,我的权限能不经教皇提出一部份,等他问起,就说是我学习魔纹时用掉吧,教皇重用我,不会跟我计较这种小事。”
南茜这时亦惊讶地扬起了眉,后者朝她一笑,眼里泛着狡黠的笑意。
“国师大人学坏了。”
“谢谢。”
卡伦举杯,一饮而尽。
他兑现了他的承诺,在三日后的下午,终於把所有墨水都弄齐了。
瓶瓶罐罐在阳光下闪烁着绚烂迷幻的色彩,都是上好的魔晶碾碎而成,隐约的魔压流转得动人心魄,这整整三十罐排列而开,以致他不得不先拿出国库中的空间袋,才能全数装下。
南茜检查过质量后,不由得屏住呼吸:“这是今年最好的墨水了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很是笃定,她怔忪了半晌,才好让焦点从墨水罐儿中离开,转头看向他:“这次行动不应该用上你的钱,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的积蓄还健在吗?”
卡伦昂了昂下巴:“花光了。”
“……”
南茜忽然觉得,自己向来刻板认真的国师大人,好像也长歪了……
他冷酷的外里像是融化了,露︱出里面乌黑柔亮的皮毛,可爱得让人想要摸上一把。
而她从来都不过克制自己的欲︱望,她看着他,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国师,你还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近结局改了无数次,快疯了ORZ
☆、第059章
“国师,你还喜欢我吗?”
卡伦一愣神;目光毫无防备地撞进了她慑人双眼里——她和维拉最相似的地方在於侵略性;前者平常藏得很深,只有在某一刻,卸去柔软嬉笑的外皮;尖锐獠牙白光一闪,就算没有任何杀气,彷佛在跟你笑着说‘我想吃掉你’般;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陛下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想要正式拒绝他的表白吗?
他的心一沉再沉;他是知道的,陛下明白他的认真,因为不想伤害他,所以连用玩玩的心态去尝试也不肯。卡伦想;即使是陛下也会有体贴人的一面啊,果断地拒绝他,让他能够断了这念想;不再牵肠挂肚,能开展自己新的感情——陛下是何等的温柔啊。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温柔。
虽然换了他,从前被陌生的女孩子告白,他都为了对方好而立刻拒绝,虽然她们当场会掉下难过的泪水,也比拖着无望的爱意直至死心的好,只是换到自己身上,卡伦却无比希望陛下能不说出来,让他继续欺骗自己,至少最接近陛下的人是他,以后一直会是他,不是吗?
“陛下,你一向都叫我名字的。”
卡伦眸色沉沉地看向她,哀伤挣紮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南茜并不知道这货在脑补的内容,她是心动了,他最让她心软的是,他表白之后,一直以一种柔软而没有防备的姿态与她相处,事事为她着想,他的好是实处能感觉到的,他礼貌地与她保持距离,不让她有任何压力。
此刻,她听见他控诉自己不叫她名字,向来低沉冷硬的声线含着一丝委屈,黑尾巴扫来扫去,猫耳朵垂了下来,他怏怏地看着她,可怜又可爱,让原本想坦白相告,自己亦对他有好感了的南茜忍不住想欺负他一下。
“你想我叫你的名字吗?”南茜趋上前,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仰脸注视他:“想吗?国师?”
“如果陛下坚持,那叫什么都是一样的。”
卡伦固作坚强,眸光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下唇却被他咬得发白:“叫职称抑或名字,对陛下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反正不喜欢,这种称呼上的小细节,也只有他在乎吧。
只有愚蠢的他,才会因为她的叫唤而怦然心动,不能自已,甚至慌张失态。
“不一样啊。”南茜轻笑起来,指尖压在他唇上,逼使他松开口,放过被他用力咬着的唇瓣:“不疼吗?别咬了。”
“知道了。”
这么近的距离——卡伦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对方的身材亦压在自己身上了,无关性感与否,他开心又忐忑,因着他对自己偶尔的多疑,开心被忐忑压了过去,他不能推开陛下,只能正义凛然地对上她的眼神,然后开口:“陛下,你问这问题,是想拒绝我吗?”
话一说完,卡伦已经开始悲观地想:完了,她要拒绝自己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感情事烦恼,这感情来得毫不突然,他意识到的一刹那,它已经存在。
南茜大惑不解:“哈?拒绝你什么?”
“陛下问我是不是还喜欢你,”他深呼吸,心脏似被攥住,下一刻就要被砸碎在地上:“只要我答是,你就能真正地拒绝我,让我断了这个想法。”
……
对方脑洞太大她hold不住!
她失笑,然而瞥见她笑意的他更形委屈,眼眸灰暗似黑水,在她柔软的怀抱里僵硬着。
她从安琪的魔法中救下妖化期的自己,但她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命运里的一条刺人的荆棘,疼得他鲜血淋漓且没有解放之日,所有欢声笑语在她拒绝他的一刻,他已被剥夺开心的权力。
“你怎么会这么想?”看着国师越发想自爆的小样儿,南茜连忙打住自己的恶趣味:“好了,我不是想拒绝你,那么你先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
“……不是想拒绝?”
万千星辉在黑暗中绽开了些许光芒,卡伦的眼眸一下子就湿润了,他可以坚强地面对否定,忍住痛楚,把自己竖得像只刺猥,但如果是她回应了自己——而且不是拒绝,光想到这点,就让他发抖。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还喜欢。”
“是。”卡伦咬字清晰:“我喜欢陛下,一直都是,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不会放弃这份喜欢。”
“后面那段可以删掉,太像舞台剧。”
南茜拧拧他的脸,让他俊美的轮廓在手中化软嘟嘟的——好吧,国师太瘦,脸上没什么肉可以捏,她遗憾地松手。
他鼓起勇气:“陛下呢?”
“我?”她轻描淡写:“真巧,我也喜欢你。”
那些许的光芒,终於炸了开来,让他的世界金光闪闪,灿烂无比。
因为想象被拒绝而僵住的四肢又有了热度与活动的能量,他拥着她,就是抱着整个世界。
他原想,陛下是他命运里的一条荆棘,是的,也许是。
但在他竭力不挠的照顾下,终於开出了漂亮的玫瑰,属於他一个人的花朵。
“陛下,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我爱你。”
“咦,这个我还不知道。”
南茜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要不,你多表现表现,好让我知道你爱我?”
“好的,陛下。”卡伦的声音微微发抖:“我会做你一切想做的事,只要你开心,只要不危害到帝国——原谅我是国师,我会辅助你,我会和你一起带给这个帝国幸福。”
对於国师小朋友一段表白里掺了两次帝国,南茜表示很想笑,这就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吧?
她温柔地看向他:“好,那我就等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因为榜单才把字数断成这样的QAQ
我写角色时很大考虑是成长环境……
布兰特被家人溺爱,但得不到他想要的肯定,所以他会比较重荣誉,他不缺爱,他可以从利益角度出发,他的傲娇萌是很抒尊降贵式的(非贬义)
卡伦在母亲的偏心下长大,承担着长兄的责任,他对很多事情的考量都是大局化的,他不介意自己受委屈或者吃亏,他比起弟弟来说不能说是傲娇,他只是害羞和不自信(源於缺乏母亲的爱,又有弟弟做对比)
☆、第060章
魔纹阵绘画需时,所以得到了颜料之后,南茜就率先换上不显眼的衣服;到默尔森家的附近布阵。
维拉与诺德一早出发弄了不少火药回王宫,堆满了书房;让原本燃点着温雅熏香的书房充满了货真价实的火药味,若是换了平日,不欲让书房里的重要资料旁边放有易燃品的卡伦可能会开口阻止,然而今日他的心情愉悦到了一个连他本人都觉得讶异的程度。
她感叹:“老大真是太厉害了;我刚刚在道上遇见她,她拍我的肩膀我才发现是谁;作为一个炼神级魔导士来说;把魔力收敛到这个地步,在帝国里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到了。”
“维拉你也能办到吧?”
“先不说等级的差距;斗气跟魔力怎么可以混为一谈,诺德你一定没有认真上课。”维拉谴责他:“斗气是从体内的力量;魔力会和空气中的元素互相呼应,元素亲和力你懂不懂?明白不明白?”
“……不懂。”
“好吧;我也不是很懂。”
卡伦只觉自己适才的好心情;在这两个不学无术的战士面前;大抵维持不了多久。至少光是让他忍住不去给两人科普一下斗气跟魔力的实义,已经费尽了力气。
维拉把长枪擦拭得光可鉴人,她想起老大临走前两人牵着的手:“所以,你们两个交往了?”
卡伦严肃矫正:“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
维拉耸肩:“好吧,我相信老大的选择,嫂子。”
“你说什么?”卡伦眯起眼睛,冷淡道:“我认为你应该继续称呼我做国师,或者卡伦,但绝对不会是嫂子。”
“嘿,不要那么在意称呼……等等,你脸红了?”
维拉睁大眼睛,新奇地瞅着他泛现微红的脸颊,他别开脸,却无法阻止一个熊孩子嘲笑别人的热情:“嘿兄弟,你这样就脸红了?你简直比诺德还要纯情,他在我的治疗下已经克服了恐女症,嫂子,你在害羞什么呢?”
“你误会了。”卡伦辩解:“客观来说……这里有点热,对吗?如果你们还需要时间来处理火药的话,我想我要先出去冷静一下。”
维拉转脸:“诺德,嫂子害羞了。”
诺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后,对卡伦投以同情的目光。
后者决定逃离现场,向光明神祈祷以图冷静自己,当他转身时,身后晌起银铃般的笑声:“准备好了,嫂子,我们走吧。”
“……是国师或者卡伦。”
“嘿,嫂子不要害羞。”
“==”
#
另一边厢,无巧不成书,卡蜜正与妮娜为接下来的计划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她已经占优势了,接下来肯定会想要铲除我们,还不如我们先采取行动,至少先占住主动权。”妮娜沉吟:“只要能杀掉她,位置就是你的了,一切都是现成的,她就靠着神启之人的身份而已。”
“我倒不觉得。”
卡蜜皱眉:“要杀掉她有这么困难吗?我承认她是很有实力——但我也有洛雅留下来的神格,我已经接收了大半了,对上她,我不是没有胜算,而且我们在帝国的资历比她深,很多魔法师都很认同自己地位和待遇应该比战士高。”
妮娜抿了抿唇,在房间里踱步:“你就听我这一次吧。”
“从小到大我听你多少次了?”她大为反感:“父亲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做什么事情都害怕失败,他什么都不懂。”妮娜嗤笑:“就像我从前对付洛雅一样,一边内疚地说他不想的,一边和我合作骗取她的神格,他还当自己情圣呢?卡蜜,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应该听我的。”
卡蜜不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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