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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干了这碗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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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喝了它!”他又在喊叫。
  “喝就喝!”我上前一把抄过酒杯,一饮而尽。这次喝下后,却没什么感觉,不像上次一般狂笑不止,而是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我的意识再次流逝,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双眼只剩下一条缝隙在眼前晃动。缝隙中,隐约能看到一双鞋在我的眼前走过,之后身体好像再移动……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仙君到底又给我喝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  下一章仙君大人就要带着花花去……嘿嘿嘿……(捂脸逃走)

  第9章 无底洞

  耳畔传来水流声,周身寒气萦绕,身下的冰凉之感透过薄薄的纱衣传来……
  试探性地睁开左眼,但也仅仅只是敢睁开个缝,同时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
  “踏踏……”清脆又稳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响,显然,来人正在向我走近!
  我将半睁的左眼又闭上,脑子飞快地回忆,此刻却越心急越慌乱。我之前在哪里来着?噢……对!我是在仙君处喝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然后就倒在地上了。
  难道来人是他?但是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将我弄昏呢?一时越想越奇怪,我只得双目紧闭,屏住气息,竖起耳朵去听。
  随着脚步声停止,来人已经停下脚步,此刻应该是站在我身前,而且很有可能正在盯着我看!
  “醒了就别装了。”轻飘飘的一句话飞进我耳朵。
  我睁开眼睛,因为听出是仙君的声音,对视片刻,我又主动移开目光。
  环顾四周,这里是个山洞?还是个什么奇怪的地方?四周空旷,头顶上有几颗并不明亮的珠子在发光照亮,远处一帘泉水向一个巨大的水潭中不断注入,看来我听到的水流声来自这里。这里除了这个水潭就只有我身下这个冰冷的石床了。
  “这里是哪?为什么带我来这?仙君你又给我喝了什么?”我一连问出几个问题来。
  白苍仙君冷冷地笑了一下,他的嘴角在一侧勾起,看起来像是……邪笑!
  我额头上沁出几滴汗珠,我竟然开始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白苍仙君!仙君是得道仙人啊,怎么会那么邪魅的笑呢?但是现在我却不敢直接问,要知道,我除了白得个仙身之外,什么力量都没有。若是和面前这个奇怪的人硬碰硬,我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我自以为机智如我,却愚蠢地试探道:“仙君,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明显身体一愣,目光如炬,像是要将我吸到他眼睛里去,并在里面将我焚烧。
  呃……他这眼神确实是仙君,是我又犯傻了……
  “你现在都会和我开玩笑了是吗?”
  白苍手掌就这么轻轻一翻,周围的一切开始哗啦啦地改变。本不光亮的四周突然变得亮堂起来,光亮刺眼,我不禁闭上眼睛,待我再次睁开之时……
  周围化成一座金碧堂皇的宫殿,白色的纱幔从高处垂下来,将我和他所在的地方围起。透过轻薄的纱幔,远处的一些酒架显示出了轮廓。耳边水流声阵阵响过,我想,那水潭应该还在。
  一双白皙的手递到我的眼前来,透着金光,我仰起头却好像看不清仙君。他的脸面带微笑,灿如姑媱山盛开的桃花,微醉一般的脸颊透着粉红。我一时竟不敢将自己的手递上去……因为我现在是人,而仙君现在……像是朵盛开的桃花。
  晃了晃头,眼前忽然吹起雾气,雾气扑到眼珠上,像是蒙了一层纱。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恍惚中看到仙君的真身,开花状态下的白术○1与桃花却是有几分相像。
  迟疑中,仙君将他的手握上我的右手,且庞大的手掌将我的手心攥紧,手心竟有些痒。这时,我眼前的雾气散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拉着我向水流声走去,随手扬过的纱幔随意鼓舞,这里并无风,我却感觉到自己鬓角的碎发在乱飞,忍不住想抽回右手理理碎发。可是他的手掌太过强劲有力,我一时之间竟也抽不出手来。
  脚步声阵阵,这里空间很大,且只有我们二人,所以只要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在这里产生回声,回声久久不散。
  跟着他走过几个纱幔,左拐右拐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反正跟着他就对了。
  我脚下还在低着头走,也没发现他突然停了下来,于是便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仙君的身上,他的后背很是结实,这一下撞足了劲,头晕目眩地在原地晃悠了好几步险些摔倒,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将我扶住,我定会倒在地上!
  寒气粗暴地向我扑来,我从仙君身后绕出来,抬眼看去……
  这巨大的水潭像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水清得能看见下面有怪石嶙峋,水荇交错。水潭边由灰色的细石堆砌而成,细石包围成圈,将水圈禁起来,说它圈禁是因为这水并不是平静的状态。它像是被烧开,被煮沸,或是从高山陡坡上激流而下,平地溅起无数水花。
  可是,我抬眼远望,虽望不见尽头在何方却也不见这水是从何处注入,若非活水注入,怎么会激荡起这样大的水花?
  仙君的手松开,我将手抽了回来,撒着欢跑了过去,用手舀起一捧,扬起一撒,却见至清的水化成雾气,并不落下,反倒向上飞去。我顺着那缕白雾看去,白雾飞了片刻又沉了下来,白雾不断扩散,渐渐能看出是个人形。
  我心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白雾渐渐化成实体,白雾吹尽,显出人形。这是个一头白发的老者,老者极其苍老,看起来像是有了百岁,他手持细长拐杖佝偻而立,最有特点的是他的白胡子,长到膝盖,却……却在拐杖下半节缠绕三匝。
  我心中想的是:这胡子和拐杖缠在一起,万一摔倒岂不容易将胡子扯断?我忍不住发问之际,却被白胡子老者打断。
  “水老儿见过白苍仙君……”话音未落,他又看向我,弯腰施了一礼后清澈的眼珠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个仔仔细细。
  仙君轻咳一声,水老儿将眼神收回去,低头从长胡子上拈起一根白胡子,右手一转,那根胡子缠绕在小手指上。只见他将缠了胡子的右手抬高,惊奇的是,那根胡子也好似在飞速生长,只见它越来越长,不断延展,顺着水老儿的手已经凑向我的脖颈!
  我害怕得向后跳去,这是要做什么?掐死我么?
  “别怕……”仙君温柔的声音传进耳朵。也是哈,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我呢。
  随即,他冰冷的小手指搭上我的脖子,似是在探听。
  须臾,水老儿的手指轻轻移动,我很奇怪他在做什么,正打算问时……
  他忽然一仰头喷出一口血来,我来不及躲闪却被身后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掠到后面去。
  那水老儿单膝一弯,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捂着胸口,他的白胡子也被溅上了鲜血,白里泛红,分外扎眼。
  我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嘀咕着,是我刚才伤了他吗?这根本不可能啊!
  我扯了扯仙君的后襟,他并未回头看我,我独自上前,打算扶起他时,那水老儿向后挪一步,平地再次吹起白雾,只见白雾逐渐收缩,他的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噗通“一声,跳回水里消失不见。
  下一刻,空中响起空灵的声音:“请仙君恕水老儿无能。”回音在我头顶盘旋许久,我仰着头看了一圈。
  右手冷不丁再次被握住,拉着我走了出去,我还是好奇那水老儿怎么样了,于是一路扭着头望着水潭。等再回过头时,已经走出了好远,水流声小了许多,但我们还处在这个洞窟一样的地方。
  眼前有张石榻,上面铺了层灰色的薄衾。
  “仙君,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坐到石榻上晃悠着双脚问向他。
  我见他目光望向远方,我也顺着看过去,可是眼前只有纱幔啊,他在看什么呢?我又从石榻上跳下来,来到他面前,抬高了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过了良久才低下头来看我,我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像是瞬间被澄清了一般。我看的时候还是深邃浑浊,只片刻又变得清澈澄净。
  “我给你的药你带来了吗?”他的声音略带颤抖。
  我浑身摸索一阵子,找到了药瓶并迅速掏出来,双手递上去给他看。
  他微微颔首,手一伸,一道气流击向身侧,纱幔晃动,一个酒架缓缓移来,最终停在我的面前。
  一个酒坛从酒架第二层飞出,却又弹了回去。如果我没数错的话,这酒架共有七层,每层摆了七坛酒。要说一共是多少坛的话,我一时还数不清……
  只是我不明白,仙君是要做什么?
  他转过身,先是将我手中的药瓶合拢,再拎着我的肩膀将我抱起后放到石榻上。我低头看了一眼药瓶,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这里有四十九坛酒,每过一日,这酒坛就会自动粉碎一坛,也代表一天已经过去,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你数着个数就知道过了几天。”语毕转身欲离去!
  我眼看着他要在平地消失,吓得我扔下手中的药瓶就扑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衣角。
  泪水即将喷涌而出,我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
  “仙君,不要走,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我做错什么了吗?”
  仙君伸手将我扶起,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怎么能说是将你关起来呢?你现在受伤过重,这里是水源之地,你在这里养伤最好不过。”
  我受伤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将浑身上下看了个仔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呢?
  我连连摇头表示我没受伤!
  “你现在修行低微,还不知道你此刻受的伤有多严重。我带你来这儿就是希望水老儿能治好你的伤,但是你受伤过重,水老儿也救不了你,现在只有将你安顿在这儿养伤。”
  仙君说到这儿,再次将我抱起放在石榻上,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会时常来看你的伤势的。”
  话音未落,仙君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了。
  头顶又传来了一句话:“记得每日吃药。”
  我心中失落之感像是洪水在泛滥,虽然仙君说的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
  首先不说我受伤的事,我什么时候受的重伤?不过方才见那水老儿却突然吐了血,也许我的身体确实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仙君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
  不对!如果真如仙君所说是安顿我在这里养伤的话,又为什么要给我喝什么什么酒昏迷过去再将我带到这里来?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来的,或者说这个洞穴的出口在哪。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前几天发生的往事一件件在眼前回放。
  几次无缘无故昏倒,对我时好时坏的伏青,喝下不知道是什么的酒,化不回原形,来到这个神秘的洞,现在又失去了自由……
  我的脑袋一团乱麻……胸口又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白术(zhú):别名桴蓟,于术,冬白术,淅术,杨桴,吴术,片术、苍术等,属于菊科、苍术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医学启源》记载:“除湿益燥,和中益气,温中,去脾胃中湿,除胃热,强脾胃,进饮食,安胎。”
这是白苍大人的原身,也是味中药,哈哈~

  第10章 水老儿

  我服下了药平卧在石榻上休憩一会,身体又恢复了过来。
  这洞内阴冷潮湿,虽我喜水汽,但是现在化不回原形,在这样潮湿的环境下我浑身都不自在。水流声潺潺响于耳畔,我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判断声音方位,那声音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服下药后睡了多久。这时,一个酒坛从酒架上自行跃下摔在地上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吓得从石榻上坐起,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带着我的身体也在颤抖。酒坛中的酒水缓缓流淌而出,洒了满地,我心中更加焦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坐下好好回忆并分析,却始终静不心来。若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去找仙君请求下界之后才发生了这么多事。
  对于仙君说我受了重伤的理由,我是绝对不信的。我是株植物,以前不会说话不会动。只是静静地待在土里时,我就已经有感觉了。所以,我敢确定我绝对没受伤。
  而仙君这样说,一定是将它作为借口让我安心在这里被他囚禁!
  但是他这样做目的何在呢?我对于他的动机也产生了好奇,仙君是得道之人,怎么会做出对他没有好处的事呢?别说仙君了,就是我自己都不会做出无益之事的。
  一阵奇香飘了过来,打断我的思绪。
  我顺着香味看过去,这是身侧酒架上传出来的味道。我跳下床榻,身上的余痛还未消失。
  这酒架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和仙君寝宫内的酒架一样。刚才摔向地的那坛是最上方最右侧的,那么明天就应该是最上层第二个喽?我拿下第二坛酒,酒坛不大,我单手也能拿动。于是我一手托着酒坛,一手用手指沾了沾酒水后放到嘴里浅尝。
  果然好喝!怪不得闻起来那么香!
  我双手捧起它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顿时浑身的疼痛都消失了。眼前模糊起来……
  管他呢!我不要再想那些想不通的事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重要的是不管怎么样我都逃不出去,所以多想无益,只是劳神罢了。
  在等待期间,我却发现了新乐趣。
  这些酒坛子像是会说话,我将最上层的第二坛酒喝光后,将酒坛放在地上,又去拿第三坛。一不小心,手没拿稳,那酒坛向地上摔去。
  我不在意,摔了就摔了吧,这不还有这么多呢嘛。
  正准备去拿第四坛时,忽觉小腿被撞,低头一看,那第三坛悬于地面三寸处,正是向我身上撞来,似是在等我去拿它。
  我忍不住笑,于是将它捧起,咕咚咕咚地接着喝。
  一时喝了太多,脚下有些发飘,手中不断有东西被我打翻,可是耳中尽是嗡鸣之声,我也听不出自己都摔碎了什么。
  爱摔什么就摔什么吧,我自己都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洞里,我还能说什么?!
  心中失落之感在蔓延,就像是脚便流淌的酒水,酒水不断涨幅,仿佛酒水已经没及胸口。
  胸腔像是被抽空,呼吸窒堵,眼前发黑。忽然平地吹起一阵冷风,直冲着向我扑来,我猝不及防,被这狂风掀倒。
  身下地面虽坚硬,我却感受不到疼痛了。
  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我却听不清那声音在说什么,甚至听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冰冷的触感从眉心传来并随之蔓延到全身,眼前的视野在恢复,耳中的嗡鸣声减退。我睁大眼,看到面前有许多个人在摇晃,他们不断向中间的人靠拢。我知道是自己眼花,于是使劲揉揉眼睛,再猛地睁开。
  看清了,是那水老儿。他佝偻着背,正微笑着看着我,小手指还拈着一绺白胡子。
  我低下头,见自己瘫坐在地,浑身下上都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先前拢好的发髻也散了下来。我拍拍手从地上站起,刚才眉心的冰凉之感使我清醒半分,起身之际侧头看向那酒架子,却见上面所有的酒或撒在地上,或摔碎了坛子。
  我也不知道刚才喝下了多少。
  “丫头,你一人喝这么多,会伤元气的。”水老儿拄着拐杖缓缓向我走来,拐杖敲打在地面上。水坑溅起一圈水珠,喷到他长长的白胡子上。
  我头脑更加清醒。要知道,这水老儿极有可能是仙君的人,而且仙君说我重伤将我关在这里养伤的理由定是骗我无误。那么……这水老儿是来做什么?
  不等我开口喝止,他就在我身前五步处停下。
  “你要做什么?”我试探地问道。
  水老儿捋了捋胡须,嘴角上扬,轻声笑了笑,那笑声在空洞的头顶盘旋。
  “丫头,别怕。”
  不怕才怪嘞!你试试无缘无故被骗得关起来试试!
  我心中正嘀咕着,忽然胸口刺痛!我又忘记吃药了!从胸口拿出药瓶,这次打开瓶塞后却迟疑了,这到底是什么药?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不过这质疑只持续了片刻,因为胸口实在是太痛,疼痛像是树枝的脉络传遍全身,我只有再次将药吞下,调息片刻后再次转好。
  这服药的动作一气呵成,当我再次抬起头时,见那水老儿已经走到我身前。
  我后退一步,将药瓶揣回怀里,警惕地看着他。
  “丫头,可否将你手中的药给我看看?”他已经伸出手来。
  我将药瓶又拿出来递了上去。水老儿从我手中拿过药瓶,倒在手中一粒举起反复端详,另一只手松开拐杖,那拐杖也不倒下,直直地立在地上。
  只见他另一只手凝聚水汽,水汽凝成水珠,指尖一点便滴在一粒药丸上。那红色小药丸“滋滋”地冒着红烟,像是燃烧了起来,红烟散去后,却见水老儿手心的药丸化成一滩黑灰!
  我心咯噔一声,这是什么情况?我再次怀疑这药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能治好我胸前不时发作的疼病呢?
  水老儿将手一扬,那灰烬缓缓落在地上。我顺着灰烬的方向看去,仿佛感觉事有蹊跷。
  “丫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将目光移回来,说:“是仙君在姑媱山将我带上来的,他说我有慧根。”
  “是啊,你是有慧根。丫头,听老夫一句劝,下界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地方,你……”他欲言又止。
  我追问:“我怎么?您接着说啊。”
  “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我转个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道:“我就是因为与仙君提出想要下界,然后就被他骗到这个山洞里来关着了。您知道这里是哪吗?”
  水老儿又拈着胡须笑起来,说:“这里是百福洞,灵气淳厚,是个好地方啊,仙君将你带到这里是为了……”他话又说了半句!
  我真的被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惹毛了,有什么就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
  “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为什么总留个后半句啊!”我一时心急,语气也不是很好。
  水老儿摇了摇头,道:“我与仙君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蹚你这趟浑水呢?刚才都是老夫失言,你权当老夫没说过罢了。”说完他转身要走。
  我眼见着他又要化成白雾消失,挺直后背,在地上接着后劲猛地一滚,上前抓住他的长胡须,迅速在手上缠绕一圈并说道:“您别急着走啊。”
  水老儿登时怒了,许是从未有人对他这样不敬吧,看他在这里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是个神仙也说不定。我现在可不管他是谁,话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哎呀,你这个毛丫头,快放手,快放手!”
  我见他抬起拐杖,以为是要打我,我急忙放开了手,因我抽手太快,他的胡须又异常坚硬,竟然将我的手心生生划出一道血痕来。
  我攥着手心,好疼……
  下一刻,那水老儿又大叫起来,只见他的胡须沾上了我的血,竟滋滋地燃烧起来,我吓得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水老儿单手一指,水汽再次凝成水珠将小火苗浇灭,但是他的胡子还是燎掉了一绺……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一时间我只得皱着眉头,面上尴尬不已。
  “天意啊,天意啊!”他连叹两声。
  我左右看了看,身侧酒架上最下层还有两坛幸存的酒,于是我从地上挪过去抱起酒坛又跑了过来,伸手递给他一坛,而后自己坐下,一边抱着酒一边看着他。
  他哈哈大笑几声也坐下,将拐杖一横,拐杖化成木质八仙桌,并着一双方矮凳。
  我惊奇片刻,从地上拍拍屁股站起坐到凳子上,想着我也应该拿出点什么。于是将散乱不已的头发甩到前面来,抓起一把后扯下,头发在手心化成一排叶子,叶子片片有手掌大小。我将那叶子摆在八仙桌上,“好了,就当这个是下酒菜吧,我可轻易不与人分享的呢。”
  “哦?”水老儿坐下,饶有兴致。
  我将他留下就是为了让他将话说明白,既然他来了兴致,那我就唠唠。
  “这不是我的叶子,是谁的来着?”我挠了挠头,“我也忘了,反正我们植物都是吸收其他死去的植物的养分来生长的,我很多年前就成精了,所以嘛,嘿嘿……”
  “说到底……”水老儿喝了口酒后继续说道:“你还是因为化不回原形了!”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水老儿可以说算是个神吧,他和白苍大人算是朋友?还是酒友?

  第11章 花间酒

  “你怎么知道!”
  水老儿眼神放出亮光,“你喝下了禾心酒,当然不能化回原形了。”
  不能化回原形了……我一听略感失落,喃喃道:“这个我知道,仙君跟我说过的。”
  “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又有何妨?你来这里无非是因为一朵花,这朵花可酿成世间绝酿——花间酒!”
  “花间酒?”这还是我头回听说。
  “这花间酒来头不小,关乎到天帝的一段秘事,这段秘事讲起来对于我们来说那是老生常谈。对于天帝来说,那还是他最重的心事。”
  我追问:“什么秘事?”
  水老儿并不理我,手拈着胡须自顾自地讲道:“传闻天帝欲求此酒多年,又因仙君前些日子闯下大祸,所以天帝命他酿出此酒以功抵罪,否则就将他削仙除位……”
  削仙除位!
  我忍不住打断:“这么严重啊。那这是什么酒啊?”
  “老夫还没说完啊,这酒与你颇有渊源。”他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望向远方:“这花间酒酿起来很容易,但是吧……唯独这其中一味原料难以求得……”
  “这味原料是朵花吧?”我又忍不住打断。
  “你怎么知道的?仙君竟都告诉你了?”
  我点头称是,并在身上摸索找那幅画,咦?怎么不在身上?
  水老儿兀自叹气道:“没想到仙君竟然会将事情告诉于你,也是啊,怪不得他会带你来找我呢。好啊好,总算没瞒着你,要知道这对你的牺牲可大得很啊。这可怜的丫头,也算你命中有此一劫吧。”他说完又继续长吁短叹。
  呃……
  我怎么感觉我和他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呢?仙君不过是说我身体里有那朵花的一段神识,日后那朵花会来找我而已,这对我有什么牺牲?又什么我命中有什么一劫?说起来还真是搞不懂……
  他又喝了口酒后顿了顿道:“我见你第一眼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见你服的药后便更加确定。好啊,这也算是你的福气,丫头,你因为那朵花也吃了不少苦吧。”
  唔……老人家您真懂我!
  “是啊,我总是时不时地发病,每次都疼痛难忍,且越来越有加重的趋势,现在想想真是倒霉,怎么就偏偏是我?我多么想做一朵普通的花啊,哪里来这么多的麻烦,现在还被关在这里,说我什么受重伤,分明就是在骗我啊!”我心中气不过,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
  水老儿笑了笑:“你确实该好好养养身子,这百福洞灵力充沛,多少人想来还来不了呢。仙君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也不必太过怨他。”
  我怎么不怨他,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就不随他上天了。不过……既然仙君将我关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让我不离开而等待那朵花来找我,我何不先去找到那朵花,这样仙君不就能放过我了吗!
  “那您知道那朵花长在哪里吗?”
  水老儿明显一愣,一双清澈的眸子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个便,又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我哪里知道,老夫只知道这花是三种花同时被雷劈中后孕育而成。传闻天帝曾亲手画过一幅那花的画像,想必定是到了仙君手中,可惜啊,老夫是无缘看上一看了。”
  我努努嘴,我胸前有一朵,和那花很想,但是还是先不要给他看了,毕竟我还有话没问完,若是给他看了那花的模样后,他的兴趣都在花上又怎么来答我的问题呢。
  我正欲发问时,却见平地飘起一阵白雾,水老儿在我思考后续时……离开了!
  我除了欲哭无泪还能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啊……
  木桌木凳随之消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摔在了地上。
  左右看了看,我还是我,还在这空旷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变。
  仰头看向洞顶,兀自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谁来告诉我啊。”
  回声在洞内久久不散,回声绕着远处的纱幔似是在嬉戏打闹。我望向远处……
  对了!我还要再去找水老儿问个明白,既然他在那水潭处现过身,我何不去那里找他?
  当下拍拍衣裙从地上爬起走向纱幔处,这里是我在这个洞里第一次醒来时所处的地方,说不准还能碰见什么呢。
  眼看着要走近了,身上溅湿的酒水也干透了,头发怎么绾也绾不好。
  撩开纱幔,这里和我一开始醒来时一样,但是……问题来了。仙君为何不将我带到这里来,而是将我令安顿到别处去?想来这里也许会有什么机关,这里的出口也许就在这里,那也是说不定的事呢。
  我心里这样想着,便在这里翻腾起来,将这里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唔……没找到。
  耳畔传来水声潺潺,我平息了口气向着那水声走去。
  这次水声方位我判断得清,可是……我越走越累,仿佛走了很久。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耳边的水流声一直在响,我明明第一次跟随仙君走的时候并没有走这么久的。
  难道?我迷路了?这个洞很大,可我一直是按照声音方位走的啊。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若是水老儿不想见我,所以故意施个什么法,我当然怎么走都走不到了啊。
  我一拍脑袋,自己还真是傻!
  这可怎么办呢?水声潺潺像是时间在流逝,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对了!记得吃药!我从怀中摸出药瓶,倒出药丸,服下后忽然发现!那是最后一粒药了!
  天啊!那我再发起病来可怎么办?这可是最后一粒药了?那么这样说来,仙君一定会在一天之内来看我,倒是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让他放我出去!
  我将药瓶随手向远方一丢,等待它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本应是瓷瓶摔碎的声音。
  看来,绝对是水老儿将这里施了法术,所以我永远走不到水潭处去找他。
  我气馁地坐在地上,扯开衣服前襟,这时才发现,我胸前那朵奇异的花发生了变化,原本三片花瓣,不知何时竟然凋零了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我唯一会做的就是变回原形和周身运气,现在喝了禾心酒第一项能力就算失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心急之下只得运气。
  本来身体内并无不适,可我这一运气,浑身的湿热感直击胸腔,全身像是被分解,又像是被分割成叶子的网状脉络。湿热不断攻心,胸腔里的心脏在猛烈跳动,头上的头发似是在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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