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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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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焰也不转身,如直木般跪于殿堂之上,直望前方。
'本座只是好奇,繁梨前几日为何会出现在魔域入口,当时魔域内部大乱,入口被如数封锁,后来,繁梨又十万火急去了天涯海角关,而你们在那时遇到了魔?'
桑焰瞥了他一眼,问道:
'然后?'
'然后?'
火煌皱起英眉重复她的话。
'然后你回来,头发变成了。'
双手即触,那被罗佛青玉层层掩饰的发色脱颖而现,火煌舒开眉结,竟,笑了。
'红色。'
红色,流波溢彩的光泽,仿佛久困的生灵得到释放,微红的发趁着小巧稚嫩的脸,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天仙界非就只能座上一个人独一无二?'
缓缓地,桑焰站起来,身正腰直的一刻,火煌那原本漆墨般的长发像脱壳般,落得一片火红。
'比起您,佛罗还差很远。'
桑焰貌似谦卑的略低头。
'好,很好。只可惜本座是应火而生,这色泽是与生俱来。'
舒开的眉心又聚结在一起,明明只有天帝才知晓的事情,而这般掩饰,也不过是天帝的意思。还是她在。。。提醒我?她的情况也是如此?
'对,不过是为了生存,贵为天座,怎可有一点失误,轻则军心扰乱,何况重之,这想改变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慢慢的,罗佛桑焰转过身,浅笑着迎上火煌的目光,火煌天座那墨一般漆黑的眸,也霎时蜕变成了鲜红,血一般的颜色。
猩红的眸,火一样耀眼的金红的头发,一连柔和的线条在火色的映衬下竟有许抹不掉的妖娆,赤炮蔽身,优雅狂傲的姿态,在惊异下一些小小的僵硬。此时,他并不像高高在的火煌天座,更像是误入禁地的火精灵,小小的惶恐遮掩了他平时的顽劣。
火煌的脸色开始有难看,从来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屏障,而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丫头,只因她是角崖先师的徒儿?!
'罢了,本座倦了,不要试图在这片纯净上沾染混浊,不然,本座不会看你是谁的徒儿而手下留情。'
恶化的脸色及时复原,火煌背过身去,挥了挥手。
下一刻,桑焰就退及到了殿门口,火煌背对着她,她也背对着火煌,只微微呐出一句。
'罗佛告退。'
殿门顿开,阳光射了进来,白茫茫一片,一切色泽的改变,全部化为最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顽劣
'什么事,自己在这乐得这么开心?'
罗佛青玉一回来,就看到桑焰坐在泫豊宛的月牙窗上,不需感应就能看出,她心情不错。
'没什么,不过,最近有看到繁梨神君吗?'
罗佛桑焰突然想起火煌的提及,看来她还得好好去感谢一番,毕竟这厢救了她和青玉。
'繁梨?听说最近在闭关,回来一直没见过,怎么了?'
不知道桑焰为何突然问起繁梨,其实他也纳闷,他们回来时繁梨刚好闭关,本来很平常的事,也不知怎么他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哦,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也在陀螺海修炼过,想讨点经验。太不公平了,从小就要受这种待遇,为什么你就没有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神比神气疯神。
'丫头,你怎么不说众仙千年成行,我可是在罗佛山呆了一万五千年,你以为那一万四千年是白过的啊!'
罗佛青玉不满的用食指指了一下桑焰的额头,甩了一下罗袍和她并肩坐在了窗台上。
罗佛桑焰嘟着嘴巴,一万五千年,好歹好歹。。。。。。
'我也呆了三千年唉!'
好歹不也多了两千年,难道这两千年就是白熬的!
'你是开天辟地以来的例外,你太弱了,修行只是让你不断提高,我不需要你很强,但至少你必须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青玉左手捏了捏桑焰的小脸颊,右手接着揽上去,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是啊,好歹还修行了两千年,怎么会这么弱。
'那,你去过陀螺海吗?'
桑焰半悬空的坐在青**上。下面是冰澈寒骨的缓缓流动的罗佛河水,水中水佛鱼贴身嬉戏,时而争相吐着水泡,不远处,渲忧鸟带着嫩黄的小喙‘咻咻’的啼叫着。罗佛桑焰张开双臂,轻扬起头,眯着眼眸看着高空并不耀眼的太阳,这一刻,如此自由,祥和。
'没有,安定的地方天界很少去干预,况且你去的地方只是些小海怪,不会涉足深海。要听话,安稳修炼,平安回来。'
说是这样说,罗佛青玉还是很不放心。
'那深海里有什么?!'
桑焰抓住青玉的手臂,一用力蹬掉了鹿皮短靴,然后慢慢地,在青玉的腿上站了起来,靴子沉入水中,不多久就被吞噬的尸骨无存。
罗佛青玉紧紧反抓着桑焰的手臂,却被桑焰打掉,正要叮嘱之际,桑焰的腿剧烈地抖了几下。
'啊!'
一声似真似假的鬼叫,身体就像前扑去。
罗佛青玉慌忙抓住她的脚踝,又怕扭伤她,极快的改抓足心。
双腿抬起想挡住她下坠的身体,却顿失平衡,应着桑焰坠落的冲击,‘扑通’一声,下了河中。
水佛鱼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水佛鱼只是凡间几尾无名的小鱼儿。
它们从小溪游进小河,从小河游到江泊,从江泊游进大海。
一路破风逐浪,历尽艰辛。
经历过起伏的它们在海洋里抗强护弱,群体日渐雄起,让它们越来越觉得自己伟大。
直到有一天,它们偶然来到海之尽头。
在这天海连接处,天河,长远而不见尽头,淡蓝色的水质如同上等的绸缎高而从看不见的云端倾绝而下,河海相接,无端无隙,浑为一体,柔和的甚至没有一丝激起的水花,却比那些气势汹涌庞大,如千军万马滚滚而来的激流更让它们震撼。
就仿佛,仿佛。。。流淌的天空。
它们试图去探索,却发现这柔和的水流有着刚强的力量,似铜墙铁手,让它们无力前行。
这又深深的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日益徘徊在天河水下,
他们逐渐放空自己,不食幼鱼,不食海藻,终日饮水为生,鱼身竟慢慢变得透明。
但它们越来越虚弱,无法前行,反而愈加后退。
壮大的鱼族无力的走向衰落,存活下来的鱼儿渐渐稀少。
终于,某一天,上苍被感动了。
他将其渡上天河,助其修行,普渡众鱼儿。
水佛鱼见天河物种繁多,繁荣无忧,又见罗佛河冰冻寒骨,人物皆退避三舍。便主动要求守护罗佛河,上苍便以水佛命名之,称赞其慈悲之心。
'上苍是指谁?'
化成原形呆在罗佛河底的小红石在听玉石讲传奇。
'我仔细看过这里,有曾被修改的痕迹,估计是很难寻根了,不如你亲口问问它?看!游过来一只!'
天书阁的所有书籍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天阁弟子用法力镀上去,再经天经老仙强加形成,而阁内的首条规章:书中任何记载永不得纂改,预示着应该不是天经老仙。除此外普天之下能修改的到的,恐怕真没几个。。。。
而这鱼都第几代了,和还让她问!分明在戏弄她,若不是变成了石头,桑焰现在一定会用很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过来!不要以为我会看不到你现在的表情,就偷偷表示不满。'
桑焰傻愣了一下,马上屁颠屁颠的在水里跳起来。
细小的波动,还是惊得一片水佛鱼儿散开一片,真是敏感的生灵儿。
水底满是奶色的鹅卵石,水色的水佛鱼晶莹的鳞片,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光泽纵横间,一颗细小的红石画着完美的弧线奔向无瑕的碧玉。
如同迷途的孩子找到归途的兴奋,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而仔细看向那碧玉,心脏的位置分明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那是心慈的父辈,还是痴心的情人,在等待,等待迷途而归的人。。。。。。
梨花舞
还化原形,潜心冥思。
只是当罗佛桑焰醒来时,罗佛青玉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得她轻嵌在鹅卵石间,一条水佛鱼迎面载来一个传风囊,桑焰随手打开:
'桑焰,留在这潜心修炼,吸收一下天地精华。'
修炼?那好。
桑焰顺化成人形,盘坐在水底,双手张开,手掌面分左右,双目紧闭。
缓缓地,她深提了一口气,水色的力量纯净而绵长像一条柔软的丝带迅速朝其掌心涌来,河内的所有灵气几近抽空,千里罗佛河却急速而缓慢的凝结成一条冰河,只留得一尺深的水浮在冰上掩人耳目,河内,水佛鱼纹丝不动,无色的眼睛却隐约闪烁过不明的惊恐。
良久,桑焰轻轻释出水色的力量,却掺染上了浑浊,断断续续如同破碎的琉璃,向四周飘散开去。
罗佛河又恢复了流动,水佛鱼又忙碌着净化,只是这水温似乎远比之前冷了些许,愈加冰冻寒骨。
再定睛一看,河底已空无一人。
水佛鱼本是魔鱼,无害,喜嗜魔性,可以将魔性吞噬消亡,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风帝献给当时帝王的礼物。而当时的帝王中了魔毒正因此事困扰,但水佛鱼吸噬了帝王的魔毒无法消食,死亡惨重,存下来的反而变成了残忍无比的黑色恶魔鱼,后来就放去了魔界。没多久魔界出现魔尊,魔尊又消除了它们所有的能力,将其放逐到凡间。凡间千载,魔鱼靠自己的力量除尽和克服了魔性,帝王很欣慰,将它们普渡回来。据说曾经罗佛河畔周边多生活魔,后来虽都离去,但水中并不安宁所以寸物不生,帝王就派它们守护佛罗河,并取名水佛鱼,以示,心若诚,魔成佛。
风之士如是说到。
桑焰就地临身而现,一身赤红罗纱湿嗒嗒的贴在身上,顷刻又换得罗纱扬飞。
抬头既望,梨花宫。
抬腿即入宫门,梨花香气扑面而来,厚重的梨木阶下,就是满目醉人的梨花林。
梨树由古至幼,由内及外,花开满树,花漫满天,如雪花之六出,纷纷扬扬着极致的唯美。
桑焰走进梨花林时,竟有一霎那的错觉,仿佛她及达的不是一片梨花林而是纯净的雪之国度,那翩翩曼舞的雪花,却没有那份伶仃的寒冷,反而恬静的让人迷离。
梨花间,那小小的身影红衣胜血,那飘扬的梨花洁白如雪,雪落血中,血掩雪下,雪伴血腾,血依雪醉,雪为血凄,血因雪流,雪血相交,红白沦肌。
小小的身影顿时愉悦起来,她张开双臂,抬起细嫩的脖颈,轻轻踮起起脚尖,向前飞跃起来,仿佛林中穿舞的红蝴蝶,流连忘返。
世人皆知,繁梨神子的梨花宫里有片美丽的梨花林,梨树常绿不枯,梨花长开不败。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些悔恨
'蔓藤。。。?!'
桑焰回首,皱起小小的眉头,看繁梨满面苍白。
时间仿佛静止了,连梨花也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弥留在空中,不纷不扰。
'蔓藤,已经死了。'
为达目的,话,不由得有些残忍。
'抱歉,她只有太少的灵力附在我体内,我没有她的记忆。而如果你曾经算过,你也该知道,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其实,你算不出她的开始和结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不,不可能。'
即使,曾经因为担忧而有所猜测,但还是远远的无法接受。尘封了千年的忧伤和自责又开始苏醒,缝合了千年的伤口又开始崩裂,撕心裂肺,鲜血弥漫。
不要。。。不要告诉我这种结局。。。
'信不信由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吾之生死,与君无关。'
欠你的,我竭力偿还,只是,别再这样委屈自己,我无力承受。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汝之生死,与敝无关,鄙之生死,有尔何系?!'
繁梨的面色,由惨白至绯红,痛苦的眼神撕裂开洁白的梨花,内心仿佛无底的漩涡,欲将所有的一切绞碎湮没。
'为了让你清醒。'
‘哗’梨花瞬间凋零,如浪如潮的汹涌,铺落了满地的苍白。
梨树干戈倦怠,生机顿逝。打破了梨花宫,花开万年的神话。
'那你到底是谁?!'
喃喃的,繁梨嘴里只能麻木的吐出这句话。
'一个与你的生活无关的人。'
桑焰摇摇头,难道你不懂?知道的越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那罗佛青玉呢?!'
罗佛诞临,繁梨曾掐算,此神子,性格温淡,日后会与自己亲近多熟。然而在罗佛桑焰苏醒的那天开始,这迹象却渐渐消失。。。
桑焰,从那一刻开始,已经改变了周围人原本命运的路理,也许幸,更多的,也许不幸。
'虽我与之相识仅百载,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变成第二个我。'
'那,你后悔与蔓藤的相识么?'
不知为何,听到自己这样问桑焰竟有一丝小小的紧张,应该是那块小小的还没消失的蔓藤的灵魂在作祟。
'后悔?!我后悔。'
'当我在情花田遇见她时,她已成形数十载,她力量太过薄弱,一直没被发现,甚至走不出那片情花田。我后悔,把纯洁无辜的她带到了这片险恶的天地。在她心中,情是生活的根基,她无法顺应命运的戏弄。看到那些曾经痴情的恋人,甚至被扭曲为此生的断袖,母子,人鬼,神妖。。。她无法忍受,费尽心机帮他们找出几世的记忆,将情花施以生世不离的祝福赋予他们,我后悔曾经我对她的阻止只是斥责,却也没能制止彻底,我后悔我忽略了她自身的脆弱,也未觉察她越来越虚弱的仙体,我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她在承受那些不幸时,我却没有在她身边。。。'
伙伴
'对她来说,那并不是一种不幸,那是她生命存在的意义。你该为她感到骄傲。'
缓缓地,桑焰道出了声。
'不,你不会懂的。我日日夜夜活在的那种煎熬里,是失去她的痛苦。我以为我是天之神算,我能预言感知一切,即使她是弱小的,有我的笼罩,也不该有太差的结果。我,却,错了。这每一朵梨花上都记印着她不同的笑脸,表情,只有站在这里我才安心。却在今天,你的到来,和蔓藤一样,化成云烟。。。'
繁梨失落的跌坐在梨花海中,面色又骤降为苍白,仿佛灵魂已被抽空。
'那就,重新开始生活,忘记曾经的一切。从头开始。'
红袖一挥,万木顿生,枝延芽新,叶长苞成,含苞欲放,花开满天。
只是那一地遗落的洁白证明先前的萧条不是梦境。
只是那清香洁白的花瓣上再也看不到谁的脸。
那小小的身影,背过繁梨,一步一步地坚决的离开。
别了,梨。
别了。
心中那小小的波澜也趋向平静。
闪现在梨花宫外时。桑焰深吸了一口气,把那紧张摒弃了。
在天界,罗佛山位于西端,而现在她所处的梨花宫位于东处木系仙集中区。
木系的仙子仙君的宫殿,分布略呈圆形,位于天河北部,圆形中央是独特晶莹,四通八达的水晶宫。
水神之所。
水晶宫主殿与周边宫殿大小无异,却是由独一无二的水晶琉璃砖精砌而成,且有长廊分六条处向四周,延伸上至木系边界,下至天河,处处可视。
虽说是长廊,却似桥不像桥,如廊不似廊。宽数丈,高与周边宫殿相等,它长而不断,墙立四起,却时不时如拱桥般隆起,以便仙神通游。
水晶长廊形似怪异,但可保护木系,水系长久不衰,一块水晶砖若是落入凡间,消融成水,便能淹没一座城池。
桑焰慢慢踱步,正想细细参观一下,只听后面在喊:
'桑焰!'
一回头,竟是那笑靥如花的幼鱼儿。
'你也来找水神?太好了,这样我们一定会顺利通过。说不定等我们回来就可以像那些真正的仙子一样随消随现。走!'
桑焰正欲解释点什么,这鱼儿却已自来熟的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这时却又听后面来了怯怯的一声:
'鳞儿。。。'
桑焰再次回头,挑了挑眉,想起这个。。。这个跟含羞草一样的泥土之子,泥蕴生。
'不是。。。不是说。。。'
满脸羞色的小男孩,几乎连话都说不全。
'你等我一下。'
金鳞儿转脸由兴奋转换成一丝气恼,又紧接着冲桑焰一笑。就推着泥蕴生去了后面远一点的地方。
突兀
。但那小小的咬耳朵的声音,还是赶不掉的飘进了桑焰的耳朵里。
'你来干嘛!?'
声音尖尖的带着一点气急败坏的不满。
'你上次不说。。。我们。。。一起。。。'
泥蕴生的声音细如蚊蝇,连头都不敢抬。
'那是去魔域!'
金鳞儿有点不耐烦的说,小头颅一抬,满眼不屑。
'。。。。。。'
含羞草的小脸儿都快滴出血来了,汪汪的眼眸里蕴满琉璃瓦颜色的液体。
'好了,好了,若我顺利过去,好回头帮你啊,别坏我事!'
金鳞儿总算有点看不下去了,耐不住良心的谴责稍作安慰。
一回头,想甜甜的笑一个掩饰下当前局面的尴尬,却发现桑焰已不见了踪影。
'桑焰?!'
。。。。。。
'桑焰你去哪了,等等我呀~!'
金鳞儿慌了少许神色,一边着急,一边四处寻找。
这边罗佛桑焰正躲在水晶宫--泉清殿。
远远的,她看见罗佛青玉和水神泠叮一起,就悄悄跟闪了进来。
泉清殿,若宽的瀑布由殿顶倾下,是泉清殿广阔的门帘,殿壁是透彻清凉的水态,似流似动却坚固无可比拟。殿底,如浩海汪洋,那波动的浪花,起伏的水纹,使其上之人也随之颠簸。殿侧,殿中装饰皆为五彩绚丽的珊瑚,若隐似现,错综交杂。而承载这一切的仅是海上一层薄薄的纯净的力量。
'唯美如画啊,只是这等地方怕是火煌永远难以触及的地方。'
桑焰摇着头细声喃喃道,到处是水,火水乃天忌,而眼下这地下的纯色力量,可以承载一切,却唯独不能承载温度,火在其上怕是会深入海底。
水晶海,无火不消。
而要让火煌摒弃火焰,那么高傲自大的天座,怕是会憋死他。
'谁说的。'
一声几不可闻的男子调侃的声音自头上传来,桑焰一惊,就看见身子几乎透明的火煌。
'你。。。你。。。'
桑焰咽了下唾液,被惊吓的直退了两步。
'干嘛,见鬼了。'
桑焰像看怪物一样盯了他一会儿,下了肯定的结论。
'鬼没你可怕。'
又细心隐蔽在原来的位置。
'无理的丫头。'
火煌不满的看了看眼下小心翼翼的小脑袋,修长的手指耐不住戳了她一下。
‘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泉清殿显得格外突兀。
桑焰有一丝紧张的僵硬,手还停留在拍打的那一刻。
火煌也愣住了,第二次,第二次。
第二次有人敢这样对他,而且是同一个人。
'谁?!'
转眼,四人皆从殿内消失。
'嘿!这里!'
匆忙的,从转角那边跑出,刚好金鳞儿回头,就见那尾鱼儿激动蹦跳着呼喊起来。
后面,有人紧随其后,但还未转过墙角,桑焰侧头,看见沉默不语的泥蕴生,一个灵机,就扑了上去!
背叛的人
'有没有见。。。?'
身形随现的罗佛青玉见有人,遂,开口闻寻,一打眼,有个小小的火红的身影慌乱的压在一个脸庞羞涩的小男孩身上,满目的紧张被一丝假意的凶狠掩饰着,小小的拳头抵着男孩的下巴,自己脸蛋儿却偏别向另一侧。
前面的一个幼面的女孩更是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小小的嘴巴硬是都没能合上。
迟疑了一会儿,青玉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焰儿?'
罗佛桑焰一下儿就跳了起来,仿佛在为这一跳蓄势待发。。。?且还笑得满脸的心虚。。。?正要蹦跳着奔向青玉,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去:
'蕴生,你可要和鳞儿好好的。'
说完还似乎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金鳞儿。
之后就一蹦一跳的去了罗佛青玉的身畔,轻拽着他的衣袖。
'焰儿,你。。。'
'回家。。。'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桑焰抬起头,仰望着罗佛青玉,嘟嘟着粉唇儿,汪汪的眸子里满是乞求,声音幽怨低柔,小手还不停的摇着罗佛青玉的袖口,仿佛对着相公撒娇的小娘子。
罢了,罗佛青玉终没问出口,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抱起她,转眼不见了踪影。
'火煌!'
追至天河边,哪还见什么影子,却觉周边温度许暖。
水神一个反手,借引天河水,水柱从天而降,尽湿周围宽长数丈,火煌湿嗒嗒的就被显现了出来,水神气愤的喊道。
'好,好一个强劲的‘水漫天舞’。'
火煌笑得无奈,满脸的水渍却一点儿都不显得狼狈,紧贴脸颊的发丝,殷红的唇带着一抹颓废的美,凌厉的瞳孔满是孩童般的委屈,俨然没有平时的严烈,暴躁。
水神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不作声气的转身欲走。
'泠儿。'
略过火神旁,火神轻声呼唤,温暖的手揽住她的腰肢,任她怎么推打都无济于事。
'火神天座,请自重。'
良久,泠叮努力恢复平静,纤细的身体却似乎在微微颤抖。
'泠儿,就不能。。。'
猛地,泠叮抬起头,两行清泪已落,满目的绝望与痛苦,却只是从她口里说出:
'背叛过的人,永远没有资格谈条件。'
腰上的手瞬间变得僵硬,泠叮敛下目来,正要离去,下巴却被紧紧扣住,唇被轻柔的夺取,那硬挺的男子,紧关着双眸,放下高傲的自尊想要得到一丝回应。
然而,得到的却是,下唇被咬破,泠叮仓皇逃走的背影。
摸摸流血的唇瓣,火煌一声叹息,满腔疲惫。
背叛过的人。。。。。。
还真是强人所难。。。
水火相容
水火本不相容。
但火神对水神却是一见钟情。
很久很久之前,火神从焰火极峰腾空出世,水神从凡体逐步修炼而成,二人同时成仙。
自诞权殿成神起火神就一直对水神痴情不悔。是天界共知的秘密,只是无人敢点破。
那时火神骁勇善战且脾性宽宏,对水神更是温柔如水,体贴有加。
但水火结合,必定会大削彼此的神力,这对天帝是绝不容许的。水神明了,自己无权作主,只能一味躲避。
万年之前,火神突然性情大变,变得暴戾,狂躁。
据说他爱上了妖界一女子,那女子与水神有着惊人的相似容貌,且也来自水域。
水神甚为忧伤。
后来,神魔相战,火神险胜,且身受重伤,损失严重。
传言天帝盛怒,暗自将那妖女打入偏远的之处,欲将囚困至死。
同日,水神内力突然大伤,闭关了数百年,出关后,淡漠了很多,好似还失去了部分记忆。
'为何?'
据属下所查,那妖界女子应是确有其事,且是水神的影子所幻化,却因为功力偏低,仅能为妖。
水神同样爱慕火神,但世人为耻,只能如此。
但是仅为水妖的影子还是破坏了火神的功力,甚至险些送命。
水神甚惧,也许此忧已渗入骨髓,自此,与火神再无瓜葛。。。
桑焰点点头,小手耽着下巴,正在细细思索:
'这似乎听起来水神很是前后矛盾。'
'因现知此事之人极少。。。'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喊叫:
'罗佛桑焰!'
桑焰冲风之士,点了点头,风之士作了个‘火神’的口型就隐退了去。
桑焰伸手将前方阻碍化为水色,就看见火煌匆匆走在蓝玉桥上,心下琢磨,这是因何而来。。。?总不至于是算昨天的账。。。
眼看火煌单腿刚迈入环水殿,桑焰就低头迎了上去。
'天座荣光,罗佛有失远迎。。。'
一套客场奉承即将脱口而出,却冷生生被劫了下来。
'行了行了,又没人,装什么!'
说罢也不管顾径直就上了主座。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眼神半恶毒的望了过来。
桑焰自觉心亏,硬撑着没抬头。
'罢了,今日要跟你商讨正事,若你能帮本座办好,一切既往不咎。'
一想起昨日最后泠叮落寞的背影,狂躁的心就耐不住一阵阵的疼惜。
'罗佛不敢,天座请直言。'
桑焰溜溜大眼,却未出什么头绪,会是什么事呢。
'帮我去陀螺海找一个。。。女子。'
虽有些难以启齿,这确是唯一能找的人,天帝早就盯紧了自己,他去不得任何天界外的水域。
'。。。不知其相貌特征如何。'
桑焰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句‘打入偏远之地’。。。
'如水神。'
火之独白
我是火煌。
很久很久以前,我来自焰火极峰,我几乎已经记不清多久了,神的时光太过漫长,偶尔忘掉一些,不算什么。
但我永远忘不掉的是,她水一样清纯透彻的脸和瞳孔。
万年的修炼我并不觉得孤独,每日的进步和成长都让我欣喜和充实。
我出世的时候,是火红的头发金红的眼眸,天帝亲自来接我让还未处世的我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天帝言,我将是他最英勇的神将,但一抚手,遮掩掉我所有异样的色泽,我是火的儿子,但却要掩掉火的色泽,我抬起头欲辩问,就看到天帝冷厉的眼眸,于是,我明白。
君于上,臣为下。君言是则是,君否则否。
缓缓地,我又将轻狂的头颅沉下。
诞权殿上,我侧头看与我并肩女子,我的心顿时空洞了。那水色有着绝美的清澈,悄无声息的安抚了我内心最狂躁的汹涌,孕育出仿佛晶莹繁琐的花蕾,层层叠叠的开放,我甚至听到花瓣夺放的声音,露珠在娇嫩的花蕊上漫过,流淌进我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
是的。
我爱上了她。
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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