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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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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佛桑焰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蓦地拉了他的手往外走去。
千魇宫,千奇万变,着实看花了罗佛青玉的眼。
刚刚走过还是石面的地方,再一回头,却是成了莺飞草长的花园。
原本还是四通八达的转口,蓦地就成了石帘瀑布的绝地。
原本是空无一物的无门之殿,霎时却能长满毒气凝重的魔物。
罗佛青玉神色凝重的望着周边,难怪都说……千魇齐生,神怪难容。
千魇宫,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你知道吗?普天之下,你是除了本尊,第一个入住千魇宫的。】
罗佛桑焰紧紧拉着青玉的手,狂傲却愉快的说道。
【凡入千魇宫后殿,从未有走出七个魇殿的,你也是第一个,而且,这一千个魇殿,本尊很快就会全部让你熟悉。】
何止七个,这怕是她已经带他走过百个有余了。
【石娃娃……呃,小玉儿。】
罗佛桑焰突然停在一个殿门之前,同时认定了对罗佛青玉的称呼。
【以后,这就是你的宫殿。】
殿门之上,银色的大字刻在紫金镀层上:随心殿。
绝色的脸冁然而笑,让罗佛青玉听起来那声音似来自遥远的未知。
怎么了……怎么了,一切蓦然间都不真实起来,只剩下满身的噪杂,和一腔的滚烫。
他懵懵懂懂的觉察到自己的脚步进了殿门。
【那个,被毒娘杀死的女子是你的娘子吗?】
飘渺的声音,似梦,似咒,缠绕在他的耳畔。
【不是……不是……】
他烦躁的挥舞着手,如同醉酒般的摇摆着身子。
很好。
【你在天界住在哪里?】
罗佛桑焰想了想,又问道。
【玉石宫……】
罗佛桑焰点点头,本是转身欲走,却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又回过身来。
【我是谁?】
声丝若有若无,刺痛着他心中的悸动。
【桑焰……】
桑焰……桑焰。
你不记得我了吗?!
桑焰……
【桑焰是谁?】
似乎,听他喊起过。
【我的女人……】
罗佛青玉一把将面前晃动的影子抱住,启口就吻了下去。
天下男子一行色。
罗佛桑焰指尖轻动,喃喃自语间,就让罗佛青玉昏睡了过去,自己也消隐了踪影。
天下安澜,却内泛汹涌。
魔尊归位,人心惶惶。
上古的传说在沉寂了这无尽的时光后又被重新昭示出来。
天下不知将会成为何种的天下,各色的力量,几乎都寝食难安。
毕竟,谁的力量能与魔尊抗衡?!
不过短短几十日,众多道听途说的消息不断浸染着世间南北。
魔尊洁癖甚重,回来当日便怒砸千魇宫,要求重建。
魔尊喜怒无常,喜好出尔反尔,却已放下狂言要一统分散。
魔尊性情大变……本不近男色,自复位开始便豢养男子。
据说天界的冥界少子,玉石天座,以及消失甚久为魔尊而归顺魔界的士之国的王皆被迫沦为男宠。
……
而最近,天界的水上宫殿玉石宫居然不见了!
天下间第一个入住千魇宫的男子,被逐出神籍的玉石天座曾经所住的宫廷不见了。
有人亲眼所见,当天魔尊为博神子笑,只身前往玉石宫,取其喜好之物……
总之,一夜之间,那原本雍容华美的玉石宫殿,变成了罗佛河水的一部分,彷佛从未存在。
那日罗佛青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罗佛殿确实很是惊异,慌忙翻身下榻,却正遇到罗佛桑焰推门而入。
【你醒了?】
罗佛桑焰温婉的含笑,语气也格外的细腻。
【桑焰,我们回来了?】
罗佛青玉一把握住桑焰的柔荑,满目的惊喜。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去哪了,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他回家了,他带着他的桑焰回到最初的时候。
【喜欢吗,小玉儿?本尊把你的寝殿搬了过来。】
罗佛桑焰也轻扬起嘴角,轻吻了一下青玉的嘴角,满目的纯情。
【搬了过来……】
罗佛青玉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久久的难以消融。
但只是罗佛殿而已,她从被她杀死的玉石宫管事那里知道,这是罗佛青玉的寝殿,还一张对面宫殿的血玉床榻,被罗佛桑焰相中,也被她带了回来,其余的,连带玉石宫的仆从皆被她化成了烟灰。
【你杀了他们!】
罗佛青玉一抬眼,看到罗佛殿外室赫然摆着那张熟悉的血玉榻。
他临别天界时,曾再三告诫家仆:誓死守卫水焰殿……
【不过是些蝼蚁,本尊带你……】
【你杀了他们!你怎么可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清红的眸,掺杂着混乱的血丝,那是她昨天对他下媚毒的残留。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罗佛青玉,不要不识好歹,还是你也迫不及待想让本尊送你一程!】
暖
【罗佛青玉,不要不识好歹,还是你也迫不及待想让本尊送你一程!】
寒栗的声息,就地而落。
周围也仿佛瞬间置身雪山之内,风雪呼啸,刮得脸真切的疼痛。
随心殿,随心而为,为所欲为。
这是千魇宫中最登峰造极的***之殿丫。
而罗佛殿只是作为偏殿的一部分被罗佛桑焰完美的插落了进来,所以一切是随着随心殿的魔性而变化的。
良久媲。
冰雪温化,温风阵阵,溪水潺潺。
【小玉儿,我已经很累了,给我几分信任不好吗?】
罗佛桑焰敛着眸上前一步,叹息着环上罗佛青玉的腰际。
罗佛青玉清凉的手迟疑着终是抚上她的盈紫的发,下巴也不自觉的扣住她的发顶。
他究竟是无法怨怼的起来。
纵使她做的再不对,一句细语,随即就崩溃了他的心。
谁让他早已养成了这种习惯。
他就像是罗佛桑焰的随心殿,她可以在他的心上为所欲为。
【那么多臣子臣服,哪须得我的什么信任。】
罗佛青玉无不遗憾的叹息着。
无人之下,万人之上。
万人的臣服,万人的君王,而他也不过成了其中的万分之一。
【哦?】
他看出了什么?!
【那少年不就是……】
护主的很。
【少什么年,孚光成神的时候,就是而立之年了,不过是长了张娃娃脸,总宣扬着讨人喜欢。孚光道中而来,必有所图。】
罗佛桑焰亮晶晶的眼眸噙着几分委屈盯着罗佛青玉。
内心那些沉淀着不想对谁说的东西,居然无所顾忌的就道了出来。
【毒娘她对我积怨太深,不可信。霾狄,苍罹,絮莽法力平平,且无胸襟主见。啼渟法力长久不变,略高于霾狄他们仅此而已。幼苍,法力已远不如啼渟……普天之下,现下看来,是一个能助于我的都没有。】
罗佛桑焰以指描画着青玉的颜,讪讪自嘲着。
【你还有我。】
温热的指蓦地停在了他的嘴角。
你还有我。
一个一无所有的神子,凭什么这么自信的跟她这样说!
那些偏执的想要毁灭美好的邪恶挣扎的就想从她的身体里成长,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
甚至心,莫名的就快了跳动。
眼神中小小的慌乱让她不知该往哪看。
你还有我。
该死的,怎么就让她觉得心里美美的,想让她拿着拥有的一切换取此刻的一分美好。
【当然了,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
不知为什么她思绪里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句很自然却让她颇感不自然的话。
她把脑袋闷在他的脖颈上想起他那个因为媚毒而印下来的吻,貌似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觉,就被她打碎了。
而现在……
罗佛青玉也兀的无措起来,丝丝对流的气息中存在着一种暧昧的因素,让他想起和过去桑焰的种种,下巴尴尬的略微抬了起来,手刻意的收起却不知该放在那里。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腰际,温热的让他紧张,她暖的呼吸喷在他的清凉裸露的皮肤上,紧绷了他所有的渴望。
【小玉儿……】
本想霸气的开口,一出声却似绵羊般的柔软,罗佛桑焰恼怒着自己,一皱脸张口就咬上罗佛青玉的喉间。
【嗯……】
罗佛青玉应着声,伴随着喉间轻微的抖动,他的呼吸也烫了起来。
比罗佛桑焰的温度还要滚烫。
【小……】
一个抬头,一个低首。
盈紫对清红。
饱满的唇瓣不经意的触碰在了一处,又仓皇着错开。
罗佛桑焰羞涩着脸,放开了环住罗佛青玉的手臂,却即刻又落入一双大手中。
他慢慢握着她的柔荑,十指相环,将脸埋入其中。
滚烫的呼吸炙热着她的手心,也炙热着她的敏感。
然后,他轻轻的吻上她的指。
然后他的颜缓缓低压下来。
渐渐地,渐渐地靠近。
渐渐地,渐渐地吻上她的唇。
她盈紫的眸子瞪得圆圆的,有被亵渎的惊恐。
但为何会有如蜜的甜溢满胸腔?!
魔尊真的近男色了!
那个本不被魔界认可的豢养传闻,如今成了不争的事实。
虽然,只是传闻中的其中一个。
罗佛青玉,那个来自神界的被魔尊力量保护起来的神子,现在几乎与魔尊形影不离。
他们一起住在千魇宫,一起出入流渊殿,一起嬉戏于束海。
狂傲且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魔尊,甚至和罗佛青玉手拉着手游走于喧闹。
她倾绝的容颜上流溢着甜蜜的光彩,只为他。
她如泉水叮咚的笑声让人为之失魄,只为他。
她敛得一片的雍容奢侈奇珍异宝,只为他。
那欲臣服的各色力量,听闻之后纷纷供奉而来的绝色男子,只因罗佛青玉见之一时无措,便被魔尊衣袖轻挥,血染流渊殿。
【女子终是女子,再也没有彳焱帝那样的霸主了。一旦碰上心仪男子,便愿趋之若鹜,哼。】
流渊殿,罗佛桑焰与罗佛青玉已走。孚光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低喃着,嗤笑又不屑的余光有意无意的扫了毒娘一眼,也起身离开了。
而他所说的女子,众魔万万没想到也包括毒娘。
阴狠毒辣的毒娘。
毒娘变了。
而她的身边也正是多了一个男子。
一个妖媚的男子。
毒娘行事无形中温婉了很多,惩戒出手也不会动不动就出绝毒。
在殿中议事,也由事事主权,争执,变成了默默听闻,少辩。
云中宫再也没有鬼哭狼嚎一般的吼叫了,因为犼吻不喜欢。
但犼吻始终觉得自己不能和毒娘划在一个层次,他可以小人,但不可以变态。
虽然丑陋的仆从们都觉察到毒娘空前绝后的巨大改变,但犼吻后知后觉的还是认定了她就是个毒妇!
他清楚的知道毒娘是因为那天的事对他有了不忍,或者按他的想法说,这个无人敢靠近的恶毒女人终是拜倒在他的绝魅妖颜以及他那傲人的两根绝密宝贝之下,想让他对她负责。
不久前,魔营中有几个魔兵死的甚是凄惨,全身上下被毒物咬的几乎无形,豳灺上门讨说法时,毒娘只是淡淡的说:
【那几个不过是误闯了我的毒园,下次我会让人好好看管,不得外人入内。】
豳灺看着犼吻站在毒娘后面得意的笑,也只淡淡的点点头没再深纠。
【小罗罗!】
一清早,本是还阴暗的罗佛殿带着罗佛桑焰浑身的热度迎来了旭日高升。
罗佛青玉朦胧着眼眸,掀开被子,双手就稳稳的接住飞扑而来的罗佛桑焰。
聪敏的罗佛桑焰也终于找了克制她身上的热度的天然宝巢。
暗夜后,黎明起罗佛桑焰就会从不知哪个魇殿跑来缩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只是每次罗佛青玉被她折腾的燥热起来以后,她就立马消失无踪了。
而她对他的依恋和亲昵,也体现在各色称谓之上。
小玉儿已经算是陈旧的了,小玉玉,乖乖玉,小佛佛,小青儿……
这不今天又变成了小罗罗。
罗佛青玉无奈的吻吻她漂亮的眼眸,捏捏她秀挺的鼻尖,觉得她彷佛真的又变回了那个曾经任性,顽劣却深爱他的桑焰。
只是她偶尔目露的寒光和杀意也在隐隐提醒他,这就像一场随时都会破碎的幻境。
【呃……】
清红的眸子半启着低头一看,罗佛桑焰尖利的小牙咬住了他的肩头。
【想什么呢?走,今天我带你去看红花荷。】
桑焰一撅嘴,与他的下唇厮磨了一番,便拉着他下了床榻。
红花荷开在束海尽头的红花谷。
天界情花田,魔界红花谷。
但情花田是天下大分后才有的,红花谷的由来却是更悠远。
传说,很久以前神界有一个花荷仙子,依水而生,冰清玉洁,秀美无比。有一次,花荷去凡间修炼,遇见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小道士,对其一见倾心。那道士本是一心清净,却终是抵不住花荷的软磨与真情,品尝了爱情的甜蜜,坠入了爱河。道士一切赤心,耗尽一生修行上神界神帝求情,请神帝给他五百年的时间修炼成仙,神帝仁慈,答应了……
红花荷
红花荷,如钟似荷,红嫩薄弱。
清风吹过,红花荷笔直的树干几乎高耸入云,渗透着斑驳的阳光,在上空‘索索’作响。
罗佛青玉拉着桑焰的手,兜转在林木之间。
魔界红花荷,一开只一朵,一落落一树。
先开的艳丽的花,会等待着晚熟的含苞欲放都开起来,等到最后一朵绽放后隔几日要凋零的时候,一树的红便会齐齐的落下来丫。
如怨如伤缠相思。
【知道红花荷的传说吗?媲】
罗佛桑焰突然手力急收,侧脸问道罗佛青玉。
罗佛青玉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你知道,大多数的传说,都是悲伤的。】
罗佛桑焰缓缓松开他紧握的手,只身走到前面一颗红花荷树下。
【传说,很久以前神界有一个花荷仙子……神帝仁慈,答应了。那时神界有个权重的神子,自幼便恋着花荷,看着花荷郁郁寡欢,他甚至暗自将自身的修行渡给那道士。却不曾想,花荷被魔子玷污,贞洁尽失,而那几个魔子惧怕那权重的神子得知便将花荷抹杀,血染这红花谷。】
桑焰一个转身,其头顶的树上恰是红花荷悠悠而坠,她一个临空响指,一朵朵的红花荷便成了瓣瓣离飞,纷扬而落,如同一场唯美的葬花宴。
【神子没有告诉凡间的道士,只是自己默默承受着悲伤。他日益的悔恨和痛苦,在修行的时候险些走火入魔,却是脸面成了一半的苍老一般的稚嫩。】
【是……幼苍?】
罗佛青玉蓦地明了。
一半苍老一半稚嫩,除了曾经的幼苍,还会是谁?!
【对,是幼苍。没多久红花谷就长出了几颗树苗,生根长干不断的繁衍,但是所有的树都是只长干无叶无花无果……那你知道那个道士是谁吗?】
罗佛青玉看着桑焰的眼神,貌似该是他所知道的,却不知是魔界之人还是天界……
【是啼渟。啼渟后来花了七百年才成仙,却是得知斯人已去,幼苍也被囚禁了起来,于是他甘愿来到魔界,守候这片红花谷。啼渟成仙的时候,红花谷一片荫绿,所有的红花荷几乎同时长满叶子,啼渟来魔界后,红花荷便开始开花。知道吗,若是啼渟站在这里,红花谷所有的红花荷都会不约而同的落下来,缠绕在其周边。也许那也就是他不惜半魔半神却支撑下去的理由,他需要留守魔界,守候这片红花谷。因为他知道,花荷仙子依旧还思恋着他。】
罗佛桑焰蓦然低首敛目,眉宇间感伤渐浓,似要落泪。
哎……究竟还是个女子,不论她变得多么强大,都需要……
【这深山里有片竹林,我们去那里呆几天再回去!】
罗佛青玉感叹间正欲上前揽她入怀,刚刚貌似还一脸深沉的罗佛桑焰,却兀地就奔上前,一把就兴奋的抱住罗佛青玉的胳膊。
【……好啊。】
罗佛青玉一愣,这丫头变得也太快了,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还是,他从来都是被蒙在鼓里,从未看懂过……
【我累了,不如你背我?】
罗佛青玉还愣神间,桑焰就灵巧的跳上了他的身。
【好啊……】
虽然回答的有点多余,却还是表现出他的心甘情愿。
【对了,你身上怎么会有颗种子?】
【以后你会知……】
两影渐行渐远,一男子悄然而现,红花谷的红花荷,蓦地齐齐全落了下来……
青竹林。
青竹林间一简单的竹屋在罗佛桑焰弹指间落地而成。
罗佛青玉的心,蓦地就暖了起来。
虽然,在流玡谷那一百年他是沉睡的,但他并非没有感觉。
她的脚步踏起来时分,每日的进出的时辰,阳光透进来的时候他都能默默的记得。
她为他净面,洁身,细语,亲吻……还有她的泪。
如果说从前在罗佛山巅的本体,以及他们共同生活在天界日子,他感觉的桑焰对他只是一种亲情的依恋和小孩子对私有物的霸道,那么在流玡谷的那一百年,以及凡间轮回的时候,他是彻底的感觉了桑焰的爱。
所以,现在他也会好好的爱她。
不顾一切的去爱她。
【桑焰。】
罗佛青玉心甜如蜜。
【嗯?】
私下之间,罗佛桑焰也默认这个名字。
【你知道吗?我们以前也一起住过这样的……】
罗佛青玉笑得一脸温润,阳光跳跃在他的侧脸,像是撒了一层金子,灼灼生辉。
【不要跟我提以前。】
罗佛桑焰的脸却兀地阴戾下来,打断了他。
她拒绝听到有关以前在天界的任何事情,他也从未提过,只是今日却是触景生情,情不自禁。
罗佛青玉的眼眸也无奈的黯淡下来。
为何,总是在他以为回到从前的时候,现实却是要残忍的就将梦打破呢……
【罗佛青玉,记住!本尊即便是用了那个女子的身体重生,也不代表什么!本尊是魔界的君王!也将会是天下的帝王!本尊不是替代品!也没有人配让本尊做替代品!就算炎帝也不可以!】
罗佛桑焰侧仰着头,细嫩的两指狠掐着他的下颌,直至青紫,才僵硬着放开他。
罗佛青玉叹息了一声,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便转身欲走,
【喂。】
桑焰却扯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
【生气了?!】
语气一低,又仿似化身成了撒娇的小孩子。
罗佛青玉没有回头,他不知道要怎样苦笑着说没有。
他的心如此的疼痛。
两只精怪的小手,却是透过她的衣袍,挠上他的腰际。
【桑焰,桑焰……焰……哈哈哈,别闹……听话……哈哈哈……】
竹林间,笑声放肆的打碎了深山的平静。
本是一张苦丧的脸,竭力的忍耐,却终是抵不住敏感的瘙痒。
桑焰,桑焰,我该怎么办?!
我以为,我已经同你一起走远,而当你翻脸无情的时候,我才真的明白,你已走远,而我,还一直停留在原地。
桑焰,你还会回来吗?
桑焰,你不是替代品,因为一直都是桑焰……你只是忘了曾经。
抑或者,你是否觉得我们卑微的爱,在你荣辉的曾经和唯美的天下中显得太过渺小……以致于你不愿再记起……不愿再拥有……
桑焰,桑焰,告诉我……
【尊上!尊上!】
夜色正浓,絮莽一身匆忙,才终于在这深山竹屋里找到罗佛桑焰。
【何事?竟找到了这里来?】
竹屋里,罗佛桑焰还在和罗佛青玉衣衫不整的嬉闹着。
下一刻,竹林盛光,罗佛桑焰凛然的就立足在絮莽几丈之外。
【尊上……天界,宣战了。】
絮莽‘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气喘吁吁的说着。
啼渟他们都在先商量着临时之策,啼渟说魔尊应该在红花谷附近,让絮莽来寻,絮莽怕触到魔尊又不敢用灵力胡乱寻索,只得自己一溜跑着浅浅的感应。
【宣战?】
罗佛桑焰一挑眉,她还没找天帝的麻烦,麻烦就要自己送上门来?
【是……那……那个天界……寒冰王及其族系,一夕间几乎惨遭灭门。】
絮莽两手比划着,以便自己很好说出完整的句子。
【哦?!谁做的?】
罗佛桑焰不由得好奇起来,不过既然是对魔界宣战,难道是……
【……您……】
这下倒是轮到絮莽惊愕了,魔尊这几日并未朝政,众臣皆以为是……所以当传闻来到时,也都觉得不足为奇。
【本尊?!哈哈哈哈哈……】
罗佛桑焰哈哈大笑起来。
听絮莽这语气,看来,所有的人也都已经认准是她了。
【据说……您在天界曾与寒冰王之女,冰魄仙子有过过节……】
絮莽慌忙解释着,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魔尊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扣上怀疑魔尊的罪名,一巴掌挥成血雾。
【迎战!】
罗佛桑焰讪笑了一下,扫了一眼耳畔贴在门边的罗佛青玉,两手一扬,启口道。
【尊上,这派谁前去应战?】
【天界,派的谁?】
【寒冰王的遗女……水神,梨花神君……还有,还有……】
【派幽夜玄和火煌,告诉他们,若是带不回俘虏,就将他们自己的头颅留在边界!】
【是。】
消失
【怎么了?有你认识的?】
一进竹屋,罗佛桑焰就看到青玉苍白着一张脸。
【有你……认识的。】
繁梨。
桑焰曾说那是她的朋友媲。
【哦?!】
不晓得幽夜玄会不会都熟悉,他该不会…丫…
自从那日从千魇宫被啼渟拖走以后,幽夜玄几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表面上看他没什么异常,溢黑的发丝,湛蓝的瞳孔依然如神子般圣洁,但整个感觉却是冷冽陌生了许多。
而且,她错了。
她以为他的法力永远无法再增强,事实却非如此。
他反噬了束海的灵性,不但可以操纵束海,且束海吞噬的灵性多,他也会毫不费力的增强法力,她曾经暗示过他这一点,聪利的他怕是早也感觉到了。
真是个幸运儿。
【桑焰……】
火魔。
罗佛青玉担心的却是这个。
如今的火魔,曾经的火煌。
显然,火魔在魔界修为更为纯粹,又经过这数千年的滋养,实力突飞猛进,若是遇上水神……
【嘘!你想成魔吗?】
罗佛桑焰却打断了他,随之转移了话题。
【好啊。】
罗佛青玉甚至都没有迟疑半分,就坦然的答应了。
【你可知,你若成魔,依现在天帝的能力,是无法再将你净化成神的。】
罗佛桑焰善意的提醒他。
她有些烦躁。
她有些愤恨看着罗佛青玉整天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彷佛什么都不在乎,又彷佛真的是对她浓浓的宠溺。
不是顺从,是宠溺,她能深深的感觉到那饱满的爱,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无边无际。
她想摧毁他,却总是于心不忍,所以一看到他落寞失望,又立马巴巴上前哄他开心。
她很肯定,如果之前她若是有所挚爱一定是这个男子。
这个温润却危险的男子。他为什么要靠近她!她真的很想掐死他!
【傻瓜,就陪你好了,何必那么周折。】
罗佛青玉看不透桑焰的小心思,依旧笑得如浴春风。
【陪着我?!】
罗佛桑焰表情一滞。
竖起的防备即刻软了下来,一股暖流‘汩汩’的流窜在心间。
【你真的打算永远的陪着我?】
他只是摸着她的脑袋,肯定的点头。
【我不舍得。】
罗佛桑焰拽着他的衣襟点起了脚尖。
【嗯?】
看她这么主动罗佛青玉不由得惊退了半步。
现在的桑焰从来不会这般的,若是吻他也必定是拉低他的面。
【我不舍得让你成魔。】
罗佛桑焰轻语细喃,两手一搭,攀上了他的身。
边界。
神魔两界交锋,滑稽的却是,两界的主将本都是来自天界。
泠叮,冰魄,繁梨,以及随之出征的金鳞儿瞪目结舌的望着敌对的主将幽夜玄与火魔。
火魔倒是一派坦然。
幽夜玄也早已知晓来者的阵势,不以为意。
【煌!】
正是肃穆以对之时,天界水神蓦然失了态。
火魔眉头一皱,看那仙子直冲冲的盯着自己,顿觉无比的熟悉。
而空洞的几千年的心房,也似猛然被什么满满的填充了般。
【泠叮,他是魔!他不认得你!】
冰魄仙子一身孝袍,一把拉住欲向前冲的泠叮。
这个时候冲上前,不是摆明要送死么。
【煌!!】
泠叮却不管不顾,神器盔甲她都不要了,她要那个男人,不管现在他是谁他是什么身份!
【她是谁!】
火魔紧蹙着眉望着幽夜玄。
火魔归位的两千年,神魔一直遵循魔尊踏入轮回前的约定,祥和共处,所以对面的那些面孔他是一个也不认识。
只是……
幽夜玄来自天界,他一定认得那个女子。
【水神。】
若是边界乱了章法,她会来吗?
幽夜玄邪佞的一扬嘴角,下一句话险些将火魔惊至扑倒。
【你曾经的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
火魔一脸的质疑,若不是幽夜玄已成魔,他甚至会以为他是天界派来的奸细,还未战,先起内乱。
【难道你是真的忘了,你曾经是天界骁勇的火煌天座,为了你的挚爱水神泠叮险些灰飞烟灭。】
那日水神痛苦的撕裂,他身在冥界半梦半醒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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