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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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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天下为他陪葬又能如何……他的功力太浅……魂飞魄散的话……怕是会成沙粒般难……寻,纵使我练得回曾经你说的通天能耐……也……只能吟天长叹……】
罗佛桑焰并不启目,只是断断续续的说道。
【之前我以为他没事了……没想到会是回光返照……还好……还好,天帝和冥王两人一个可以保神子的精魄……一个可以修复灵魂的脆弱,将他保住……还好。】
她的声丝颤颤的,角崖只从中听到满满的自责和似感同身受的安慰。
【不要太劳神。】
角崖无声的叹息着,很是不忍。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害怕,他不敢贸然下手,说明他已经意识到杀不了我……这就足够了,无论赌什么,我不会输掉他。】
角崖点着头,明白她的意思。
天帝怕她,她觉得自己就不会有危险,哎,一颗心全扑到了罗佛青玉身上了。
【去帮我看看他……他现在的灵魂一定还被脱离着……我……我……感应不到他,帮我修复好他**的心脉,告诉他我在轮回里……等他。】
【您自己?……】
【我没事,没事……去。】
翌日。
罗佛桑焰气息略稳合。
在接受了天帝的封印后,罗佛桑焰独自去了云边。
幽夜玄听闻消息逃避了幽冥王的耳目竭力及达天界,墨袍扬身,微束的长发迎风肃舞,连云彩都躲避着似乎在为其容貌沉醉。
【焰……桑焰,留下。】
幽夜玄双手轻扯着她的衣袖,一脸的脆弱表露无遗。
他的心,很痛。
明明知道,做什么都挽回不了的那种疼痛。
就像那日,他知道桑焰一定清楚,他并非故意引那么多的神子仙子去的流玡谷,但桑焰还是下了不轻的手,因为他给罗佛青玉带去了威胁。
她连说了两次‘你不该来的’。
只因为他的疏忽给罗佛青玉带去了不可预测的后果。
【你就那么爱他吗,你还有我啊……不行吗……】
‘她是魔尊!玄儿,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会毁了天界!毁了所有的魔界之尊!’
‘父王……你已经说过了……’
‘你!你是不是疯了!’
他疯了,也许。
但他愿意,这般疯下去。
罗佛桑焰没有言语,只是望着低她一头的的绝色少年,素手抚上他的墨发,然后推开他,跃出天界。
她身上,佛如朝霞的云纱,似在风中遥遥的叹息。
玄,你的路还那么远,终会忘记,忘记这一切,忘记我,莫要执着。
罗佛桑焰以眼神这般诉说。
但她却看见他咬齿怒目,云间久久飘荡着他痛苦的撕裂:
【罗佛桑焰,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
风外,幽夜玄瘫坐在云上痴痴的望着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等我去找你……】
别想逃……
别想逃。
(三卷终)
上古绝册
紫色的力量从古至今只有一人有。
很久很久以前,凡人与妖有众多修炼不纯或最终难以坚持至终的人,会遁入魔道。
那时天下本为一家,神魔共处,由浑然天成之神女帝彳焱统治。
彳焱与天地同生,修为深邃,法力无边。
她有一双纯白的瞳孔和一头雪色无染的圣洁的发丝媲。
彳焱既出,数百丈内,万恶尽除。
但天下毕竟若大,故,彳焱身侧,还有三弟五帝丫。
彳焱虽为帝王但手下仍封了不凡的另五帝:命帝,木帝,海帝,火帝,风帝,分管天下。
其还有三大弟子,角崖,鬼,面,辅佐周边。
彳焱心怀若谷,对天下子民一视同仁,深受众仙魔妖人拥戴。
然而,仙魔矛盾日益突出,魔族地位处下风,仙魔之恋渐受神族歧视,神魔后代则被视为‘浊半’。
为了化解神族与魔族的矛盾,彳焱用自身修为为魔界子民根化魔性,助他们羽化成仙,能与神族恋人比翼双飞。
万年之后,日积月累,本是该魔族越来越少的现象适得其反,凡人与妖为了能得彳焱真气帮助,反倒不惧怕成魔,以致彳焱负担越来越重,体内的魔性也越来越多,已超出自身净化的能力,而她的力量也开始有了异样。
她的发色和瞳孔由一尘不染的雪,渐渐成淡色的粉,又慢慢成了遮掩不住的赤色。
火焰一样张扬的头发,嗜血般精致的红瞳,使得彳焱性格浮躁暴烈起来,让周围看她的眼光缓缓产生变化。
风帝护主,寻得一种全身晶莹剔透的魔鱼,据说喜食魔性,彳焱很是高兴,小试了几番发现确有成效,便将过半的魔毒逼出供魔鱼吸食,魔鱼在吸食了彳焱的魔毒后,竟变成恶黑的残忍之鱼,且魔性膨胀了数百倍,反倒吸食起彳焱的真气,彳焱无奈不但将逼出的魔毒归回体中,还不得不黑魔鱼身上的魔毒吸附,并将魔根难除的魔鱼封印起来。
为了避免自己魔化,彳焱用了两百年的时间在凡间未名崖谷闭关,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两半,一半又恢复了发瞳胜雪,一半却聚敛了难以估量的魔根,发瞳耀紫。
本该将魔性的一半灵魂抹杀的彳焱在最后动手时终是不忍,便汇起了一股真气保护着紫魂的心不被完全魔化。
她将紫魂带回去,将天下一分为二,一半为魔界,一般为神界。
魔界有魔,妖。
神界括人,神。
魔界交予紫色一半的灵魂统治,名之炎。
魔炎尊。
而自己也更名为炎。
神炎帝。
炎帝告知炎尊,若是某日终要发现真气消隐,一定要来来天界寻她。
幼苍就是在那时无意间撞破彳焱分体的秘密的,但为了于外界所知一样:彳焱闭关时修炼出多一个影体吸走了彳焱身上所有的魔性,炎帝便无奈将幼苍打入无期限的囚禁。
鬼与面是一对孪生神子,不但是彳焱的爱徒也是彳焱身边得力的左右两手。
为了帮助魔炎统治魔界,神炎派遣了众多的优秀神子去了魔界辅佐魔炎,其中就包括鬼,啼渟。
随之送去魔界的还有黑魔鱼。
魔炎统治了魔界后,不但思维独立,能力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不多久修为有成,便号召魔界自成绝法,不必以成仙为目的,练就魔界之修为巅峰。
而黑魔鱼经过数百年膨胀,魔性高涨,被魔炎宠养起来。
魔炎经常喂养黑魔鱼魔性,再经过魔鱼膨胀后,如数极致的吸附,几次三番,魔鱼灵性大伤,带着为数不多的魔根却没了膨胀的能力,成剔透的黑色,没有血性的魔鱼却在远远触及到魔炎的紫发就挣扎着欲逃之夭夭,被魔炎不快的贬去凡间。
而这时,魔界虽迎来了空前绝后的繁荣,却没有断绝与神界的藕断丝连,神炎因有了之前的顾及,神魔之恋的结晶往往因血统不纯被赶往魔界,连带神界的神子仙子也被连累逐出。
鬼面之恋也是在那时浮出水面的。
而因两者不得已分离两地,鬼将面的名字添加到自己的名字里,以示时时刻刻的思念,名为鬼面。却是在面的名字中添一玉字,以告知面在鬼的心中的珍贵,称之玉面。
那时,神界云娘恋上了魔界一刚成修为的俊美狐妖,如痴如狂,却因被发现怀有子嗣驱逐去魔界,云娘不服,借其姐姐之力搜集鬼面证据,寻神炎抖出鬼面之事。
‘鬼已为魔!与面恋之,不顾断背之言,血亲之说,神魔之忌。’
本只是想借此逃脱去魔界之请,却被护短心切的神炎置之不理。
鬼与面的事神炎是清楚的,只是佯装不知,事情暴露后,神炎为警示毒娘将其姐姐消隐无踪,而魔界那边鬼将那修为千载的狐妖毫不留情的杀害,云娘则孕着狐妖的子嗣继续留在神界。
云娘当下崩溃,四处放言,道出鬼面之事,且说神炎不配为君,而魔炎为其影身……引起神界一时混乱。
为了掩盖过失,神炎只得昭告天下鬼面兄弟,为神魔群首而不耻,已消失于神魔之界。
魔炎听闻,怒来神界,却是带昏死的云娘走的,云娘醒来时不但发觉孩子流失,且娇人的脸面全毁,之后,魔炎还在其身上研试各种魔毒,以示惩戒,身有千毒流窜的云娘,欲死不能,痛不欲生,云娘从此更名毒娘。
毒娘在三界四处寻找那狐妖,终无果,却因所有一切归恨神炎,欲伺机下毒手,终被囚禁。
几万年后。
魔炎真气被侵,魔炎一时失心播下的魔煞焚毁着世间苍生。
神炎则以真气凝成的‘万物甘霖’拯救了天下。
而神魔累计了长久的恩怨矛盾,也由此迸发了。
神魔混战,一发不可收拾。
魔炎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求神炎焚灭她,怎奈神炎真气大耗已力不从心,两者大战了百天百夜,魔炎魂魄分散,却有一块难以消融的被神炎封印在罗佛山上。
封印之后,神炎也神力耗尽,魂魄飞散,却是有一部分弹射到神界深处,渐渐长成唯美纯净的情花田。
两炎失踪后,魔界纷乱无主,一直涣散,天下三分,人魔神,妖界自立却被排除在三界外。
神界更名天界,重整天风,凡界虽是划分,却依旧被天界所束。
……
夜色清冷。
天涯海角阁。
角崖的寝室,一个影子鬼鬼祟祟潜入,翻得一本古老的书卷。
名曰:上古绝册。
【谁!】
蓦地那影子突觉窗口又一影子侵入,慌忙询问。
【幽夜。】
幽夜玄听出是繁梨的声音,淡淡的答道。
【你来这干什么!?】
繁梨刚松下一口气又紧张起来。
幽夜玄也不答,只是拿过繁梨手里的书卷,翻了起来。
这两千多年,繁梨与幽夜玄都在查罗佛桑焰的身份,但找遍天界,甚至偷偷潜入魔界翻找绝魔籍也丝毫没什么发现。
自然而然,最有可能方向他们都指向了天涯海角阁,还有魔域。
但魔域他们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只得将希望转向温和的角崖先师。
一向喜欢云游四海的角崖先师不晓得这些年为何足不出户,又着实令两神无力。
就在这,天繁梨一早从凡间失败而回,得知角崖出门云游的消息,便趁着天黑赶了来。
天界一天,凡间一年。
哪晓得这天黄昏,幽夜玄也从凡间落魄而回,听闻风声,也来了。
在凡间,幽夜玄去到回幽林时已经晚了。
回幽林一片狼藉,几乎生灵绝迹。
凡身的吉祥和堂溪绝都不见了。
幽夜玄对古羲城施法,只是想惩戒一下那些糟糕的凡人,却没想到……一切会演化成如此。
……
原来……
原来……
幽夜玄看完‘上古绝册’,与繁梨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正想离去,却见火光四起,角崖先师竟站在他们身后。
‘啪’。
慌乱中,书卷跌落。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看过这些曾经了,那一代很多很多优秀的神子魔子都死在了那场混战中,而神魔之卷也都是从新开始记载。我本是云游在外,一朝归来,已是物是人非。】
角崖捡起书卷,缓缓的感叹。
【那蔓藤……】
繁梨最终还是最关心这个。
【蔓藤是炎帝的化身,纯洁无染,但是其实为了彳焱女帝的重生的而生的。炎尊与炎帝都已魄散,无法单独重生,否只能和蔓藤一般,终会死掉。而炎尊的那部分魂魄是封印在罗佛山,若是当初顺利,蔓藤在情花田渐长渐成,在其所能及达的最强大的时候与炎尊之魄合成,便可重生。但是,蔓藤出了情花田,还遭受了太多天谴,还是被逼魂飞魄散,若不是玉石仙君当日还在罗佛山巅修炼,根本无一分重生可能。如今炎帝的灵力太少与炎尊合为一体,魔化怕是在所难免的……】
‘隆隆隆’……
角崖正说着,巨大的雷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她,回来了……】
归来
【她,回来了……】
角崖喃喃自语,望着那雷声传来的方向。
一侧,繁梨与幽夜玄已疾奔向天界而去。
天界,火光奢华,耀如白昼。
天帝寝宫。
帝皇宫媲。
罗佛桑焰轻车熟路的就闯进了天帝的寝室,而天帝却是在榻畔正襟危坐,似乎正在等她的到来。
【把他给我。】
瞳孔淡蓝如海洋精髓里的一滴泪水,美的惊心动魄。
【不可能,轮回之约还没有结束,你没有回去幽冥白海,现在又违背了约定。】
天帝微眯着眼眸,内心却在暗自揣测,她的瞳孔为何会泛蓝色。
【风,把他给我,我既往不咎。】
天帝刚要冷笑,心却率先捕捉到她对他的称谓猛地惊颤了一下。
那声音!那沉着!那眼神!
分明是真切的彳焱帝!
即使,即使已过了漫漫时光,他还是一眼的肯定,那就是彳焱大帝!
当年神炎帝在魔炎尊出现后,性格软弱了很多,原以为只是单纯的改变,直至最后才知,原来魔炎是彳焱帝分裂而非修炼出来的,魔炎把彳焱的大部分的坚韧,雷厉带走了……
【我……】
天帝霎时乱了分寸,欲起身,手却酥软的难以自持。
【风,怎……】
一侧,命泣忽而显现,正欲问天帝,一打眼,也愣住了。
【泣!】
罗佛桑焰蓝色的瞳目一转一声呼唤,如恨如诉。
【哈哈哈……风帝!命帝!我曾经最信任的神子,我曾经最重用的分帝,居然背叛了我!居然背叛了我!】
罗佛桑焰拂袖而笑,却是如肝肠寸断,切肤之痛的凄凉。
【炎……炎帝?!】
命泣瞪着眸子,满目的不可置信。
【炎帝已亡,炎帝已亡,炎帝无所留恋,愿亡,愿亡……】
我是谁!
罗佛桑焰问自己。
她的记忆好乱好乱……
此时此刻刻,她只想起罗佛青玉在原世最后留给她的那个幻境。
淡绿的光环里,罗佛青玉苍白的脸,是痛与不舍。
他说:
‘桑焰,对不起。’
他说:
‘桑焰,我爱你,我爱你,爱你……但是对不起……我已耗尽元气……明知如此,我却是做了如此自私的决定……去拥有你……若是我魂飞魄散了,在漫长的时光中,你会记得我吗,会吗……桑焰,桑焰……’
会吗……会吗……罗佛桑焰轻阖双目……
我不愿啊,青玉……
但怎么办……
青玉青玉……
淡蓝色的眼泪渐渐从瞳孔流失,却在滑落唇畔时成了幽然的紫色。
紫光大盛,此决此择,怕是再难反悔。
【炎帝,炎帝……您……】
命泣欲上前却无法挪步。
在一眨眼,眼前的女子长而及地的紫发耀眼而夺目,湛紫的瞳孔里是不可一世的狂傲和神圣难渎的高贵。
【命泣小子,接我一招!】
命泣转而大惊,慌忙飞闪!
幽冥王接到天帝暗语恰从殿外冲入,也未看清来者是谁,只见对命理之神有所威胁,便随即出手。
雕虫小技!
罗佛桑焰正欲回头发攻,一个墨色的身影却扑身上来!
【焰,小心!】
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熟悉,罗佛桑焰承手一接,就将全力承接幽冥王之力的幽夜玄抱住。
【本尊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日归来,定让你们好看!】
说罢,带着幽夜玄一闪就不见了踪迹。
【玄儿!!!】
欲追赶而上的幽冥王一声长唤,却只能望尘莫及。
【把罗佛青玉给我带回来!!】
不多久,幽冥王的声丝刚要消散之时,天帝的咆哮响彻整个天界。
聆倾殿。
幽冥王连夜将还在凡间受锥心之苦的罗佛青玉带了回来。
【玉儿……】
天帝叹息一声,沧桑饱满。
【吾帝。】
罗佛青玉不卑不亢的低着头,历经轮回,如今记忆全在,说不上心里是何滋味。
只是刚刚他觉得幽冥王的脸色很难看,现下发觉天帝的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可知,罗佛之女是魔?】
天帝的眼眸紧盯着罗佛青玉,眼眸里的复杂纷乱不堪。
像是要将其拆筋剥骨,又像是要将其疼惜不已。
他恨!他恨!
为何他当初不觉!
为何群神无禀告!
为何罗佛青玉不自知!
【桑焰……她只是中了魔毒……】
罗佛青玉一诧,慌乱的解释着。
那日神魔混战,罗佛青玉昏死之后,罗佛桑焰的身份才暴露出来。
虽然他也有所质疑,那日天帝与桑焰为何厮杀,但后来沉睡了那么久,醒来短暂一时便又被抛去了不断轮回的凡尘,根本无所知。
【两千多年前你有所不知,罗佛之女……】
天帝下意识的左手两指半曲着一拿捏,摒了一口呼吸。
【她本是魔界之首,是消失甚久的魔尊,此次重生不过是利用了你,做了一个保护的躯壳,当然她却是爱上了你,所以当初混战后问本帝讨要,本帝为了庇护你和天下生灵,与她设下约定将你们度入轮回,只为了拖延时间,但现下已是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她已经走火入魔了,轮回之约也到此结束。】
天帝,尽力了……
站在神帝的角度,他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天下和自己的神子……
他已经失去了火煌,不能再失去玉将!
【魔尊……】
罗佛青玉却是呢喃着,想起桑焰当年从虚弱中苏醒的那一刻,她异常的瞳孔……
魔尊……
她从一开始就是魔尊吗?还是后来在脆弱的时候被那所谓的魔尊之魂侵占……
他的桑焰……怎么会……
【嗯。炎……咳,魔尊向来野心勃勃,倾覆天下不过是迟早的事。玉儿,天界已无火煌,从此你便是唯一的天座,你可会让本帝失望?!】
天帝满目希翼的望着罗佛青玉,那神情就像一个渴望儿女成材的老父,着实也有几分心酸。
【罗佛……不敢……】
罗佛青玉单膝触地,双目低敛,看不到表情。
【很好,本帝给你沉淀一下思绪,众天兵会等你的,切记,战事随时都会触发。】
【谢吾帝……】
魔界。
啼渟夜半醒来,举觞对月,蓦然发现魔尊的千魇宫似乎有灯光外泄。
下一刻,酒觞还在窗棂边摇摆,却已不见啼渟的身影。
千魇宫。
裸眼殿。
【炎尊!您回来了!】
远远的,站在殿门之外,啼渟就肯定不会是别人。
谁会有胆子敢闯千魇宫?谁会有那气派站在裸眼殿?
【嗯。】
罗佛桑焰闷闷的应了一声。
身影背着殿门,狭眸正四下打量着周边,也说不上是哪来的不对,她觉得她曾经住的这千魇宫,变得奇怪又陌生。
颜色不对,味道不对,感觉也不对。
【这里可有外者居住过?】
罗佛桑焰蹙眉问道。
【没有,一直都为您保留着,但偶尔会有群臣在此殿议事。】
魔尊走后,很多问题都要商量行事,群魔无首,又都不甘愿为下,每次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众者便会来到这裸眼殿,沐浴着曾经魔尊强大的气息,心生卑弱,让步决议。
这么久以来,魔尊虽不在,魔尊的光环却从来没有淡弱过。
【砸了。三天后我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新宫。】
罗佛桑焰云淡清风的吩咐。
【是。】
啼渟淡黄的眼眸却是一阵激动,甚至有种想热泪涌眶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
当年他被炎帝派来魔界辅佐炎尊时还是一个盈满蓝色光泽的颇有前途的神子,到了魔界却是如尘埃落地,无声无息。
魔界混乱,尤其是炎帝炎尊都走后,魔界损失惨重,分歧,混乱,内讧。
还有很多看不见的法力高强者都隐没着蠢蠢欲动,为了能守住这片天下,啼渟开始吸入魔性,却是把自己变得神魔参半的形象。
淡黄的瞳孔,淡蓝的发色。
他召集了出一些资历较老,法力超绝的魔子,同命为长老,一同进退,才勉强将魔界撑到今日……
【这个小神,帮我救活。】
罗佛桑焰转过头来,瞥了一下瘫在一旁的幽夜玄,扫了一眼啼渟,折回的眼神盯了一会儿他的淡黄色的瞳孔。
【是。】
啼渟略一低头。
【这些年,苦了你了。】
罗佛桑焰淡淡道,却似一股流水,抚慰了啼渟千疮百孔的辛劳。
【是……不……炎尊能回来,啼渟就满足了……】
啼渟听闻,当即屈膝而跪,双手伏地,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欣慰。
【起来,自从本尊魄散到底发生了什么,与本尊详细道来。】
千魇宫
三日后,千魇宫成。
千魇宫。
如山似宫,实际是原本魔界第一高山被拦腰摧毁,下挖上建,以宫替代,可容人千万。
位于魔界北侧,比邻魔界绝美之海,束海,一端。
炎尊喜冷,整个宫池恰是吸收了天然山石的冰凉之气,终年寒凉。
千魇宫内外两层是用紫金精镀而成,紫金层间则是魔界众高山之上万万年不化的彻骨冰雪,宫顶是片片纯实的紫金红金瓦堆砌媲。
传说中,千魇宫除却正厅裸眼殿,有一千个如梦如魇如幻如实的后殿,象征着一千个梦魇和***,凡擅自闯入者,绝不会走出其中十个,有人会被梦境杀死,有人会被恶魇吓死,有人愿在幻境中醉生梦死,有人会虚实不分,狂乱自残而死……
自然,千魇宫并非一人之功可成,而是由千千万万的梦魇师,幻魔,欲魔,魔子,魔兵,魔将……轮流施展绝顶之法,因每者只做了其中的一殿的一部分,所以无人知晓任意一个后殿的秘密。
除了魔炎尊。
当然没有人敢证实,因为谁人都知魔界炎尊,狂暴凶残,无人敢试锋芒。
只是现下,众魔已皆知,魔尊已重生归位。
却是终日见不到魔尊的影子。
魔尊自归位未曾召见任何,也不出面过问界中大小事。
没有人能得知,罗佛桑焰只是一遍一遍的走在千魇宫内。
她在寻找一个影子。
一个囚困了她似乎很久的影子。
天地可鉴,困难不怯,生死相随……
她什么都忘了,魂破之后的记忆只朦胧记得前不久把毒娘和幼苍引渡回魔界。
炎帝死了,她重生了。
她想通过***之门找到心中所想。
然而,周折了几天无所收获,她便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她的……
群独宫。
流渊殿。
群独宫与千魇宫隔束海相望。
实际是群独宫隔束海仰望千魇宫。
虽为宫,实为城,各殿稀疏分散,为众魔群雄聚居之地。
若说千魇宫可容千万人,则群独宫大其百倍不止。
其中,流渊殿及其附属众殿位于群独宫正中,如天界权倾殿,聆倾殿一般所用。
殿首,是一紫红金相间的叠魇座,重重叠叠的魔魇交错其上,其法力可想而知。
曾经,魔尊不坐其上,从未一者走近三丈之内,不然定会被叠魇座气大伤!
故,魔尊不在之日,长老们议事等也几乎是在大殿后尾。
叠魇座,孤独经久,色泽暗淡了不少,如今,终于魔尊上位终是又恢复了昔日色彩。
大殿上,除了各大长老,毒娘,幼苍,还有基本痊愈的幽夜玄。
不需夺测,毒娘和幼苍自来魔界之日,那地位就是直接凌驾长老之上了。
【毒娘。】
罗佛桑焰扫视着殿上大多陌生的面,心不在焉的唤了一声。
【尊上。】
毒娘应声而出。
【你姐姐呢?】
这应该就是她想到的帮手。
【被……炎帝远贬了。】
说到此,毒娘的眼眸不禁失落了些许。
自己都自由了……而当初因她不知所踪的姐姐还……
【去了哪里?】
罗佛桑焰暗自心一愣,貌似没听炎帝提过。
【毒娘不知……】
幽夜玄的眼眸却一下亮了起来。
【怎么,你知道?】
罗佛桑焰一眼就注意到幽夜玄的变幻。
【我……我不知道。】
幽夜玄心一滞,似乎是不习惯罗佛桑焰这居高临下的语气。
【大胆,居然对尊上如此无礼!】
絮莽那一脸的抹不掉的笑模样,若不是语气差别,还真不知他的情绪倾向,现下怒气起来,着实有几分滑稽。
但魔尊不记得那些他们的无礼之举,对絮莽,霾狄和苍罹来说无不是一件好事。
不然,以曾经他们所知的魔尊的性情……
【无碍,不过,你是神子,当日为何要救我。】
罗佛桑焰倒是没多计较,反而以平称与幽夜玄对起话来。
【我是你在神界重生时的……】
【挚爱!】
毒娘一声肯定,着实惊煞所有的在场。
【什么?!】
罗佛桑焰也吃惊的盯着毒娘。
毒娘却是一想到当初桃硕就是因为这个男子才落的悲剧下场,就不由得有所敌意。
炎尊不近男色,看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初,尊上与他一起在凡间以夫妻相称,令人羡慕不已。】
【哦?】
这话一说,罗佛桑焰似乎也有点什么印象。
但至少这样幽夜玄为她拼命是说的通的。
幽夜玄没有反驳。
【没事了,都下去。】
罗佛桑焰扫了一眼他们。
手里不自觉的捏着脖子上的桑玉,一脸沉思。
天界。
七天了,罗佛青玉终日躲在水焰殿。
两世的纠缠,原世的过往……一片混乱。
重复,循环,重复……
【玉少,用膳。】
殿外,管事轻声呼唤。
罗佛青玉叹息了一声,终于慢慢踱步出水焰殿门。
他慢慢封印起水焰殿,轻声告知管事。
【以后不得有任何踏入者。】
【是,玉少。】
管事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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