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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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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崖凝重的说道,此生,她怕是回不了头了。
小二惊诧的望望先师,又望望那两人消失的背影。
这话,竟然是从不在五行三界,却自由穿得五行三界之门的先师说的??!
【桑焰,你振作点!】
罗佛青玉瞬现在玉石宫,一面疾奔一面呼唤。
血顺着无染的地面,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快!帮小姐准备几桶水!】
匆匆瞥到一旁的浅如,张口吩咐。
浅如瞠目的有些愣怔,看着罗佛桑焰一头紫发加一身素衣满身的血迹,吓得有些踉跄的还猛点着头。
【玉少!水备好了!】
不多时,浅如匆匆来报。
【帮小姐沐浴。】
【玉……玉少……】
浅如手颤抖着,不知要从何开始。
小姐的样子,看起来一碰就会死掉……
万一,小姐在她碰到的时候死掉了……
【快点!!】
罗佛青玉边踱去外室边急喊出声。
【是……】
浅如‘扑通’就跪倒在床畔。
玉少从没这般着急过,浅如见这情形本就腿软,一听这吼声更是站不住了,开始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帮桑焰宽衣。
【玉少,小姐,小姐是不是要死了……】
不多会,浅如双手沾染着满满的鲜血带着哭腔,从水焰殿的内室冲出来,颤抖着望着罗佛青玉。
【你出去。】
罗佛青玉失神瞪着眸子,下一刻欺身入室。
罗佛桑焰,痛苦的躺在血玉榻上,身着的白色中衣早已染成了血红,大片的血迹与血玉交融,血玉的颜色彷佛深了许多。
【桑焰……桑焰……】
罗佛青玉半跪在床榻边,看她脱血的脸蛋上,自己留下的指印分外清晰。
‘噗’……
桑焰侧头将血吐出,乌浓的血渐渐流逝,让桑焰看起来越来越脆弱。
罗佛青玉从来都没有感到这般惧怕过。
‘污血为毒……毒上加毒……’
青玉低头敛目,伸手为桑焰解衣,果断的将她抱入木桶,让水完全浸没。
不多时,桶中的水就染成了殷红,青玉又起身将她抱入另一桶中。
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无辜渗出,眼看几个木桶的水都成了血浊,桑焰却没有任何起色,脸色几乎透明,本是蜜色的肉唇泛起了青色,身子比自己的还要冰凉,彷佛随时就要离去。
青玉一拂手,将床帘卷起,将桑焰包裹起来,便带着她疾奔跳入罗佛河。
若大的水花溅起,却是诡秘的殷红泛黑,而在那水花中,罗佛桑焰淡紫的长发如花芯萦绕,只在一瞬,只在一瞬便消隐了踪迹。
罗佛河水冰彻斥骨,站在外面的浅如本就没从小姐的重伤中缓过来,一见这情形,兀的瘫坐在地上。
【来……来……】
罗佛桑焰惊异的看着周围,好一片圣洁无染的天地,悠扬的笛声仿似要催人入眠,她确实好累,却是谁人在牵引她?
一抬头,一张绝色完美的脸清晰显现。
银色长发如瀑布般庄重的盘卷在地上,她的瞳孔是比眼白更雪色的白,一尘不染,博爱无边,殷红细嫩的唇轻扬着,一袭白金水晶长袍,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段。
这……
这女子天姿绝色,每一点每一处的完美都深惹人着迷,却是不会有丝毫想要亵渎的意味,因为只要对上她纯净的眼眸,内心所有的邪恶都会被点化而逝。
【你要去哪!】
景色突变,天空突然变得浑浊泛红,地上叶长出了不知名的红系植物,妖娆的未名花,流淌出清水色的液体,却散发着血腥浓重的味道。
强烈的气压,迫使桑焰无法抬头,地上的水色眼看就要遍布周边,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影子,从水色里渐渐映出了清晰。
暗紫色的长发如刚才那女子一般绵延的于其脚畔,暗紫的眼眸盈满着欺世的冷漠与绝情,一身清紫的罗纱,尽显其妖娆怒放的身姿。
依旧是不敢为任何人亵渎的角色,她的美比那银色的女子更甚,但每一处的妩媚都带着绝命的气息。
‘轰’……
天地霎时一劈为二。
一半圣洁,一半浑浊。
一半博爱,一半惨绝。
罗佛桑焰蓦地倒在地上,抬头看两个人站在面前。
竟是一模一样的脸!
却是天差地别的眼神与感觉。
【跟我走。】
银色的女子轻柔道。
【她是我的!】
紫色的魇气笼罩了桑焰的眼海。
【你什么都给不了她!】
银色的力量转瞬将不洁拂隐。
【你错了,我可以给她任何你不能给的。】
紫色的法力紧随而至。
【难道你又想把她逼死。】
银色的声丝不显丝毫弱势。
【哈哈哈,你不要忘了,蔓藤是因为信了你才死的!】
紫色的那畔则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阴戾的斥责!
【啊……】
罗佛桑焰痛苦的纠结,脑子如炸开般的疼痛。
【桑焰……桑焰……桑焰……桑焰……】
如梦呓般,连绵不绝的呼唤惊扰着罗佛桑焰的身体轻轻的抖动起来。
是玉,是玉……
罗佛桑焰一脸的解脱,转身想要奔驰而去。
走火入魔
【你想得到那个男人吗?】
身后,妖娆的声丝响起。
【莫听她所言,跟我走,他则会永远在你身侧。】
【但你永远都得不到他,他会离你远远的,只容你们留有绝世的忧伤。】
【情花可是会……】
【情花?当然会,但你的心根本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你看到没有!鬼和面,我那可怜的两个孩子,他们真心的相爱,却被这个该死的女人充斥去了哪里!】
【我的心,我只是让这世间更纯净,而你,居然敢借我的身份,去凡间湖底赦放毒娘和幼苍!】
【哎?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我是为了你赎罪,想引他们度入轮回,你却释放他们去了魔界,自私充实你的力量。】
罗佛桑焰看她们激烈争斗着,按着青玉的呼唤的方向,一步步小心的后退。
原来在凡间是那个……但她又说……反正是她们两个在搞鬼……
【你想去哪?】
紫色的罗纱在桑焰脸边轻扬,险些迷乱了她的眼。
【我……】
罗佛桑焰刚要启口,却一眼忘进那暗紫的眼眸,里面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竟是跟面前两人惊人的相似!
【原来你们是……】
【桑焰,桑焰……桑焰……】
幻境外,青玉焦急的面庞若隐若现。
【你又想作甚。】
银色女子也一念而至,看着紫色女子不怀好意的望着外面。
【我在想,不如让她自己选。】
紫色女子冁然而笑,绝色生姿。
‘啪’……
风驰的一掌,将罗佛桑焰击飞出去!
【桑焰!】
桑焰睫毛轻颤,微微睁开双眸。
青玉疏开英眉,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醒了。
却不曾看,桑焰的眼眸闪过一丝银白。
裹着床帘的身子,一跃而起,闪去一侧。
【你才刚醒,怎么乱动。】
青玉担忧的望着桑焰,起身去揽她。
【无碍。】
一声轻丝,悠扬而至,听得人酥酥软软,连那不敢靠前的水佛鱼都停下游动的身子,围转在两人身旁。
只是这声丝温和却带着不容反抗的距离。
站在那就行。
罗佛青玉感觉到这个意思。
罗佛桑焰毒发似要痊愈,身体却还是余毒点点,体温出奇的高。
她暗自压下难忍,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
【玉哥哥……】
玉哥哥?
好……奇怪的称谓。
罗佛桑焰的身子早就反抗了,暗压着的痛苦,使她一点点挪揄着靠前,那清凉的体魄就在面前,那个她呆了几千年的宝巢就在眼前,为什么她还要忍受这烈火焚心般的痛苦。
银色女子的气息与其抗衡间,一抹紫焰欺身而进,将那银色压迫出身。
【小玉儿。】
情景突变。
刚才还对玉哥哥拒之千里的人儿,一开口,竟叫小玉儿?
那表情也变得比热情狂热更甚千百的虎视眈眈。
这一声叫的,那可谓融人心魄,本是游动不动的水佛鱼,竟都只是张着嘴巴,生生沉到河底,并远远退去。
仿佛他们已经闻到,那撩人却危险的气息。
罗佛青玉当然没精力去观察周围水佛鱼的状况,今天桑焰这是……
糟了难道是走火入魔?
在天涯海角阁也是,这丫头就胡言乱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哗。’
【你作甚!】
青玉惊呼,眼看着桑焰手力涣散松开床帘,一具光洁完美的胴/体,一丝不着的显现。
而周边青玉未觉的水色结界也应声而起。
刚刚还一身污血的身子,现下是白白净净的,唇色脸色也都恢复的正常,甚至是……
咳咳咳……这是在想什么!
罗佛青玉别过头一念至其前,拉起床帘就要帮她围上。
【小玉儿……】
一丝柔媚的呼唤,带着丝丝连连的暧昧,让青玉一滞。
只此一滞,那清凉的身子衣襟大开。
桑焰扫了一眼,面色霎时羞红,两手紧接一拽青玉的两侧衣襟,却是将自己也裹了进去。
青玉一个后步欲逃,桑焰一个前步急拽,两人也不知是谁踩到青玉的衣带,身形一个不稳,顺着桑焰的后方就倒了下去。
两身交叠,一丝不透。
没有人反抗,没有人开口。
只是像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夫小妻,在感受彼此身体的变化只剩下狂乱的心跳和错综的呼吸。
【小玉儿,小玉儿……小玉儿……】
蛊惑的声音不失良机的自耳畔传来。
别在一侧的颜,带着萤火缓缓别整。
清目对媚瞳。
一丝青光自青玉眼海浮动。
罗佛青玉咬着牙,将桑焰细嫩的腰身揽住,却在其身后握手成拳。
清颤的唇一口吻住桑焰的耳珠。
两人都抑制不住的嘤咛了一声。
【你想让他恨你吗。】
银色的光泽闪入幻境,将紫光桑焰带了进去。
【他是爱她的!】
紫光胜利的笑意带了些许轻狂。
【你用出来的媚毒,天下谁人能逃的了。】
银色冷冷的注视着紫光。
【哎,那我用在你这如何!】
【荒唐!】
【媚毒……】
罗佛桑焰喃喃自语。
她感觉到了,青玉的身子很紧绷,像是在抵触着什么。
【你懂什么,我根本就没有用媚毒,我只是将他心底的所想勾了出来,现在的他只是真实与心念在抗争,所以他才会这样,想,却痛苦着。】
【还不都一样,你就是在利用他根性的邪恶。】
【哈哈哈,当然不一样,若是媚毒,他可以暗示自己,并非心中所想,对神来说,心魔比媚毒更加残酷。】
【为什么?】
桑焰望着紫衣女子。
心中所想不才是真实吗?
【哈哈哈……你来告诉她,你不是最清楚吗?】
紫衣却意外的把这机会推给了银色。
【因为……神是凌驾世间的主人,神不可以有凡人丑恶的思与行,那会暴露缺陷,颜失天下,甚至会大失信任,惨丢仙位。】
颜失天下……惨丢仙位……
罗佛河水冰寒入骨。
清凉的身子,兀的滚烫起来,握在桑焰腰际上的手青筋暴突。
青玉久吻着桑焰的耳珠,将头埋去桑焰的脖颈。
良久。
一滴比罗佛河水还要冰彻的水滴,落在桑焰的炙热的皮肤上。
【桑焰……桑焰……我们不能……】
抉择
【桑焰……桑焰……我们不能……】
那冰彻的泪似冰滴落入焰火之中,没有被焰火吞噬,却将焰火冰冷。
桑焰的心也跟着寒冷起来。
明明那么炙热的体魄,却无法温暖一丝一毫。
炙热的泪也随之划开。
她想问他。
你是不是怕颜失天下。
她想问他。
你是不是在乎丢失仙位。
若是曾经,她当然问的出,但是她想到他在荒芜的罗佛山巅孤独了整整万年,又为了她这块不起眼的红石身生缺陷,且整整多耗损了五千年的功力。
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为她宴请天下,同她拼死魔域,不顾危险闯入陀螺海寻觅,被她的报复水神的行为害去边界征战险些无法归来,又因为……又因为她,下落凡尘斩杀妖魔……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因为她,为什么她只是在给他带来磨难。
她怎么去问,她怎么能问,她怎能再看着他,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又因为她连最后的一切也惨失……
【好生的定力,居然能逃过心魔的折磨!】
紫衣女子面露惊诧。
但若是对着爱他的女子,真不知是该赞许还是该失落。
紫光一现。
一身清紫的罗纱应桑焰而起。
【她抉择了。】
紫衣抛却一时异色,笑意满开。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银光一闪,银色女子就不知去了哪里,连带圣洁的一半天地,消失无踪。
【走着瞧!】
紫衣紧接着也带着浑浊的一切消隐而去。
而罗佛桑焰抽身而起,一袭清紫罗纱,也只留得留得纱裙残影。
【焰,你怎来了?】
冥界,幽夜玄远远看见罗佛桑焰,总是波澜不惊的冷颜满目的惊喜。
【你一心为苍生,我来帮忙。】
罗佛桑焰掩没悲伤,一脸俏皮的笑意拂面,想起繁梨所说。
【苍生?我只是想早点忙完好去天界看你,现在你来了,倒是不急了。】
想想当日若不是怕这事情处理不完,脱不开身去天界情花节,哪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回来。
现下,不去也没关系了,桑焰已经在这里了。
…………
【玄,那是哪里?】
在冥界无所事事,接连几日罗佛桑焰就是跟着幽夜玄四处查寻走动着。
唯一有点不便的是,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处处的生人见了她那头异色的发丝,都禁不住的或惊恐或防御,幽夜玄又总是冷冷的不善于解释,见到幽冥王时,幽冥王都震惊的险些跳起来。
【黄泉路。】
幽夜玄抬眸望了望三途河那畔,启口道。
【好生的冷清。】
罗佛桑焰点点头,陡然现在黄泉路上。
阴风穿过,满目苍凉,眼前时不时的就有轻悠的灵魂飘然走过。
冥界几乎处处都是黑色压抑的气息,有这番清净的天地已是很难得了。
【尘世繁杂,确是需要清静一番。】
幽夜玄也随之而来,点点头看看四周。
要么惨绝人寰,要么清冷岑寂。
这,就是冥界。
【风……风然?】
突然,桑焰破开淡然一声惊呼。
远处正走来一吊眉方脸粗壮魂魄,不是风然是谁!
【嗯?】
幽夜玄也寻目望去。
【她怎么会在这?】
罗佛桑焰惊愕的看着幽夜玄。
【天界几日已是凡间多年……她……不幸……命丧于此。】
幽夜玄扫了一眼她的魂魄,暗自打开她的生前幻境,断断续续跟桑焰解释。
【风然!风然!】
仿佛又回到凡间那无所忧虑的日子,罗佛桑焰边小步跑着,边呼唤的这风然的名字。
只是,她怎忘记了,风然是凡人,终会寿终,会死去。
【她不记得你了,从她死的那一刻,她就忘记了一切。】
幽夜玄慌忙拉住桑焰,幻境里看起来不容乐观。
【不,不……】
不。
不。
不能这般残忍。
她刚刚被她深爱的男子抛弃了,连风然也要将她忘记?
【焰,生死轮回乃凡间常事,是这样的。】
幽夜玄沉声道,风然的死实在是……
【但他们是不是也该有生前的记忆,这么漫长的道路,哭着笑着走过,不比面无表情茫然无知的走过,要好太多太多。】
【过了三途河,也终会忘记的。】
【能多记一会儿也是好的,也许还能听到,来自尘世的呼唤。】
桑焰蓦地幻化出一朵曼陀罗华,喃喃起咒。
黄泉路上霎时纯洁一片。
【桑。】
桑焰启目,已行至面前的风然满目温然。
幽夜玄正欲拉桑焰后退,风然却凶猛的扑了上来。
凡人的力量虽无法力却并非微弱,但桑焰一点都没反抗,任风然运力十足的打着。
【好狠哪!好狠哪!妖女!妖女!】
风然的灵魂泣着血泪,面相狰狞欲裂。
幽夜玄疾快的将风然的魂魄弹开,风然却又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
桑焰抓住幽夜玄想要点破风然的手,任风然自如。
‘噗’。
旧伤加新伤,一口鲜血,喷落到曼陀罗华之上,转眼间,所有黄泉路上的白色圣洁都变成了殷红的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焰!焰!】
幽夜玄见状,不顾桑焰的不许,一掌收了风然,慌忙扶住欲倒的桑焰。
罗佛桑焰却看着幽夜玄的眼眸,以神色质问。
【她……是被人害死的。】
本不想桑焰再参与凡人的事,尤其刚刚看风然生前的幻境……就让他们重入轮回各安天命不好吗……
何苦……
【咳咳……那李锦呢?】
风然最在乎的人就是李锦,刚才她那般的狂乱,莫不是……
【还有一口气。】
幽夜玄查算了一下,答道。
还勉强活着。
我的事,孰敢管!
【知士,怎么回事。】
罗佛桑焰回到在冥界临时所居之地,疾快的唤出风知士。
她一向无所担忧的内心深处,如今竟然有丝忐忑。
【属下惶恐。】
风知士一直在奔走查寻,但一切却如石沉大海,断然无果,只能盲目猜测几番,迟迟不敢妄言。
也就在前不久听戮士说了罗佛桑焰的事,风知士才觉得自己现下的猜测似有可能。
【主人……或是玉将莫不是曾经结下何等冤仇?】
知士不敢抬头,只是试探的问道。
桑焰小主对他风士二人还是不错的,他们也曾想这是先师的爱徒,除了能闯闯祸,也不会怎样,要好生的保护,可据戮士说……他家主人居然会识得毒娘,幼苍那些都几乎绝迹的魔界之人……且当年在魔域,罗佛青玉不知,他们两个可是清楚的很,玉面修罗和鬼面大帝被角崖先师重伤,桑焰小主只是体力透支法力耗尽,并没有中什么毒,如今她发色尽显紫,眼眸又不是纯度的黑,分明是在往魔性的一侧发展……
【何以见得?】
【属下试图去风然的生前查看,结果发现已经被结界了……】
知士当然不能说出那些所想,无论那是真是假,那是对主人的不敬与质疑。
【哦?】
难道是魔界所为?
罗佛桑焰想起之前在湖底毒娘那凄厉的眼神,虽不记得后来跟他们说了什么,但那眼神里藏着的绝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化解的恨意……
【而且,幻封,也死了。】
幻封?那个在边界想要害死青玉的幻神?
【什么时候事?】
罗佛桑焰沉声问道,看来这这幕后之手已迫不及待想灭口了。
但在边界的时候,貌似毒娘等人还未从囚洞里放出来……
【就在玉将回来的那晚,但实际上消息是在主人等下到凡尘才放出来。】
自边界回来风知士本是一刻不停的守着幻封,却不想当天……
【怎么死的?】
【忽现一掌,魂飞魄散。】
忽现?
一掌?
小心谨慎,不可告人……
只是,幻神虽是小神,也不至于脆弱到仅一掌如此……
那法力恐怕必定高于幻神百倍有余。
【让戮士去青玉的身侧,以防遭暗手……】
罗佛桑焰心一紧,当下吩咐。
这样的人当初若真要亲自杀掉罗佛青玉定是绰绰有余,但,他却没有……
【焰!】
正在沉思间,门外传来幽夜玄的略带急躁的低喊,桑焰一抬手示意知士消失。
【怎?】
看幽夜玄一脸的阴暗,不似平时安澜稳定的神色,内心的忐忑又加深了几丝。
糟了,刚才她托幽夜玄照看一下李锦的魂魄,收了送予她……
【李锦的魂魄被人提走了。】
果然。
但居然能从他幽夜少主的眼皮下将魂魄悄无声息的带走!这也着实让幽夜玄难以接受了几分。
【提走了?】
罗佛桑焰更是不可置信,这人到底要作甚!居然连一个凡人的魂魄都不放过!
看来事情不只是想的那么简单!
【对,不见了。】
幽夜玄也冷冷的思索着,这事他本来不以为意,现下也不能善罢甘休了,居然破坏公然抢走冥界锁定的魂魄!真是胆大妄为!
【角崖,这魂魄先寄放在你这里,好生待她。】
风起云涌,不多时,罗佛桑焰同幽夜玄匆匆赶至到天涯海角阁。
还好,角崖还未出门云游。
【怎?】
角崖小心的前后查看了一下桑焰,身体情况还算比较稳定。
这也是他之所以还呆在天涯海角阁的原因,就是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还好,还好。
【也许正如你所说,有人寻上门来了。】
四目相视,相对角崖的担忧,桑焰的眼眸却是镇定多了。
【那就让我去查寻一番,压下去。】
她这般的身体该好好休养一下了。
【哎?我自己就好,现下那厮还需四处探访,就说明他还所知不详,你若再出必会惹人怀疑。】
罗佛桑焰一口回绝。
心领了角崖的好意,缓缓开口道。
【那您现在的身体……】
角崖不放心的看着桑焰,却丝毫不敢违背其意思。
不是顺然的推脱,而是内心夹杂着不可言说的敬意。
【无碍。我已经见到她们了,但很遗憾,我无法做出神圣的抉择。】
罗佛桑焰低眉敛目,讪讪自嘲一番。
【您何苦这般?】
角崖暗自叹了口气,彷佛作抉择的是自己,更能深深体会那种无奈。
【曾经的事我只是听你说起,其实,你该比我更清楚,我只是为了一搏。抑或者你觉得我偱了蔓藤的路子,可以有活下去的希望?】
不会有的,一定是死路一条。
她强大的预知一次次这样告诉自己。
即使真能枉活,不过是遮掩内心,坦露虚假,退退缩缩,苦熬一场,还不如残忍点,真实点来的痛快!
而更要的是……对罗佛青玉。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第二次踏入……】
【怎么?我的事,你也敢管?】
彷佛触到内心的痛弱之点。
罗佛桑焰抬头冷冷一扫角崖,眼内紫色寒光尖刻而锐利。
曼华之花
【玄,我们一起去荔枝岛看看。】
一出天涯海角阁,罗佛桑焰跟等在外面的幽夜玄说道。
不是询问或者提议,而是似命令般的旨意。
幽夜玄点点头未觉有什么不妥。
瞬间,两影消而无踪。
松水城,荔枝岛。
此时此刻的荔枝岛,荒无人烟,已经完全成了一座废岛。
岛上的空地和房子里都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岛上的荔枝树无人采摘,熟了就落,一年年倒是越发密集茂盛。
荔枝岛上的人据说在几年前都神秘的死亡,曾经怀揣各种目的先后想踏入这里的人也纷纷未能幸免。
罗佛桑焰与幽夜玄两人踏入岛上不远,却见有一影子,慌忙的闪过。
【谁?】
幽夜玄一念上前,一把将其抓住。
【啊,啊,啊……】
那人却蹲下身子,声息不明的挥动着手脚。
【哑巴?】
罗佛桑焰定睛一看竟是当时他们留下的那哑巴船家。
那哑巴抬头一看桑焰,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进而口吐白沫,竟生生的吓死了过去。
这未免……
难道他一直在岛上?莫不是知晓些什么?
幽夜玄与桑焰默契的一对视,幽夜玄困住其魂魄,桑焰随之幻出一朵红色情花。
残留在哑巴身上的记忆缓缓而开:
那日他们走后。
李锦揽住风然,四目齐望碧落,两手紧紧相握,说道:
‘原来他们非池中之物……’
一回头,却听周围诡秘声起,家丁纷纷不明倒地。
身后,一银色风袍加身的人影,远远而立,他的脸被袍帽所遮掩,只看得到一双漆黑的眼目,如风般的飘渺而无情是刻在其深处的印记,表面层层沉淀的是历经无尽的千百年的时光才拥有的淡然与安澜。
‘说,你们知道什么。’
难以辨听的声息里夹杂着一丝浮躁。
眼神远远的却望向天际消失的几个影子。
‘我们……我们……’
‘唰’。
‘啊!’
‘啊!’
不待李锦风然说什么,声嘶力竭的绝望顿然从他们口中同时响起,耳畔即刻传来生死之别的跌宕,两道深能见骨的伤痕从手腕延至肩海分别陡然出现在风然的右臂和李锦的左臂。
‘为什么为什么!’
风然赤目欲裂,他们都低得罪了谁?竟下如此的狠手。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我只是断后清理残余,当然,若是你们能说出知晓,我可以格外开恩,可以仅除掉你们已知的记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风然用没受伤的手紧紧抓起一把野草,隐忍着切肤之痛,狠狠的望着那人。
‘那这样呢?’
下一刻,风然眼下李锦全身经脉尽断,点点血丝渗透而出。
李锦一介书生,本就瘦弱,刚才的一道深痕已使得面色青白。现下更是无助的嘶喊着,不能挪动丝毫。
‘相公!相公!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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