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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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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兄,罗嫂,见笑见笑,改日定去拜访!】

    恰是容着李锦说完,侠女很快又扯上其已血红的耳朵,慢慢远去。

    【娘子,轻点!】

    文弱的声音又开了叫喊。

    【已经轻了!你看到没,对面那家就是短短几天把家产嫖赌光了,若是外面那些人再叫你去赌钱,你就不准出门!若是再让我看到你跟那花船有一丁点接触或是出现在红楼外两里地内我就……】

    桑焰还愣愣的看着看着两人远去的影子,突然只觉一个凌空,两腿离了地面。

    【娘子,前面路湿,我抱你上船。】

    罗佛青玉笑意盈盈的望着桑焰。

    桑焰顺势环上青玉的脖颈,心里油然而起的满是化不开的甜蜜。

    划船快要湖边的时候,一只只飘在河上的花船如苏醒般半启开或粉或红的幔帐,一个个笑靥如花的美丽女子探头而出,冲着罗佛青玉不住的招手谄笑。

    【公子,快来呀!】

    桑焰背对着花船,不明所以。

    船那侧,摇船的哑巴‘嘿嘿’笑不出声的干笑着。

    罗佛青玉只是低着头两手捧着桑焰的细嫩的小手,放在脸侧。

    那边女子却是不罢不休,随着他们的船只花船也频频相移,桑焰抬头看着青玉,好像在说:她们认得你?

    罗佛青玉只是眨巴着眼睛,将她的小手放去唇边,貌似一脸的深情的回视,令花船上的女子惊慕不已。

热心邻里

    刚上岸,一双双更为惊慕的男女各异的眼神就投了过来。

    城中何时来了这么一位正值及笄的绝美女子,皓齿狭目,蜜唇秀鼻,每一处几乎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就像天上的仙女……

    稍顿了一下,很快那些眼神纷纷变成了或垂涎或鄙夷,怕是那些花船上的风尘女子!

    什么时候有机会……

    罗佛桑焰很讨厌那些眼神,冷冷的目光正要投出去,一个被动的转身,小脸儿被青玉捧住,双目正对上罗佛青玉温柔的眼目。

    【娘子,今日我们四处好好逛逛,可别坏了雅兴。】

    说着牵起桑焰的柔荑就慢慢向一侧的石桥走去。

    身后那些被遗落的眼神又飞速的变成或失落或惊羡或垂涎。

    失落是为她已为人妻。

    惊羡是为那艳福不浅的男子。

    垂涎则是,何时他们也有这等的好福气啊……

    【相公,我们去哪啊?】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目的地,只是走走停停,一路上除了能听人闲语就是赏赏清风小景,还总被人奇怪的看来看去……

    【娘子,我们当然是在赏风。】

    说着罗佛青玉看了一圈周围的地势建筑。

    【赏景。】

    看了看周边的众多的河道及水中过往的船只。

    【赏人情。】

    这次则是定格在不远处堆聚的人群上。

    那人群中有一老者正在轻巧讽刺的说着快书,若是知情的话,细细听来说的正是这些日子的奇闻怪事。

    刚刚罗佛青玉一路上听闻多看已得知不少,现下看桑焰听的仔细自己也时不时插说几句。

    东南西北中五大疑点,点点都是突破。

    【娘子,明日我们就去品一品那仙味如何?】

    罗佛桑焰会心的点了点头。

    只可惜……计划远不如变化快。

    这两人刚至家门,岛上的风然和李锦就吩咐仆从送来了大大小小的礼品。

    【李兄,这是?】

    罗佛青玉不明所以。

    【罗兄从远地而来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故里要跟新来的邻里施以地主之谊!】

    李锦满口的儒文雅道,全然没了先前的狼狈。

    【切不可回礼。】

    一旁忙着指挥置放礼品的风然紧随其后又补充上一句。

    【这……怎么敢?】

    罗佛青玉面露难色,无功不受禄,这初来乍到的连点交情都攀不上,凡尘之人可真是热情……且,之前说是改日拜访,这当日就……

    【客气客气,只是微薄之礼,不成敬意,李兄你若是不收,可就是不认我们这邻里。】

    【如此,快快屋里请坐。】

    李锦带着风然也未多拘谨,随着罗佛青玉就入了厅门。

    【这府上上下怎都没个仆从?】

    没多久,风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家中变故,我们从远方前来买这宅子已几乎花光了家产……】

    罗佛青玉无奈的如此说道。

    【那就从我家先放几个来用,反正我家仆从尽够。】

    【李兄太客气了,一番好意心领,我与内子也不喜用仆从,如此甚好。】

    几次三番罗佛青玉婉言拒绝,这事上李锦只得让步。

    【那不如明日我带妹妹去集市上逛逛,添点衣物首饰什么的,也省得你们人生地不熟,有众多不便。】

    风然看了看屋子里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怕是先前的主人如数变卖掉了,便决定性的看着桑焰。

    桑焰看看青玉,青玉眨了两下眼睛,桑焰才轻声答应。

    【如此……有劳了姐姐了。】

疾奔而来的马车

    【风姐姐。】

    一大早,李锦先来叫了罗佛青玉出去说是多了解一下岛上的情况,风然略梳妆了几分则是稍后才过来。

    ‘不要闯祸,早些回来。’

    罗佛青玉出门前特意伏在她的耳畔如是叮嘱。

    【叫我风然就好,早些年我随爹娘浪迹过江湖,定居后还做了许久押镖买卖,跟我无需这些礼俗客套。我相公也小我好些岁,别看他在外面那样,在家的时候常常跟我指名道姓的,我爹希望我如风一般飘然无忧,我也非常喜欢别人称我这名讳。】

    风然满脸的真诚,却是一位不错的女子,大气,直爽。

    【风然。】

    罗佛桑焰倾心一笑,满心温暖。

    【嗯,那我就叫你诺桑,桑,很美的名字,谁帮你取的?】

    风然一脸欢快,一看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我的,兄长。】

    【兄长?你的爹娘呢……】

    ……

    两人边闲聊边买着东西,不知不觉从城西逛到城北,后面原本跟随的五六个仆从,一个个满载先回,该买的也都差不多了,两人才开始挑选起胭脂水粉。

    【本来这里都是干干净净的街道,如今你看,什么凤颜楼,回梦楼,云草居,邂逅居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风然一边看着周边一边愤愤不平,卖水粉的小贩只是好脾气的呵呵听着,心里却在暗自反驳,口袋里可是多赚了这楼里居里不少的钱财啊。

    【那,是什么地方?】

    罗佛桑焰手里拿着一支刚买的三指多长的开满了桃花的新鲜枝杈,挑挑眉,很是茫然的看着风然。

    阳光正好,那几座什么楼什么居只是有几个美丽的女子幽静的坐在窗台或是几个柔美的男子沉默的立在门畔。

    【桑,你不知?也难怪,你定是出身深闺,鲜有机会出门。】

    风然低下头跟桑焰咬耳朵。

    【里面都是些风尘的男子女子,每天在里面鬼混房事。】

    【嗯?】

    罗佛桑焰一个字也没听懂。

    【哎呀,我的傻妹妹就是你家相公与你每天晚上做的那事。】

    风然正说着,前面一辆金缕叶镶边的马车,迎面驶了过来。

    【让开让开让开!】

    马车上的马夫趾高气昂的大喊。

    两人避开不及眼看就要撞上,马夫一个急停,车里一娇柔的声音,嘤咛了一声。

    【怎么回事?】

    落定后,出声的却是一阳刚男子的声音。

    【少……少爷,是……】

    马车本想破口大骂的,但一看车下竟是那镖局出身的五大三粗的风然,顿时也不敢妄言。

    金线细织的幔帏一起,一张如女人般妖媚的脸探了出来,罗佛桑焰险些惊异出声,有一霎的错觉她以为是繁梨,定睛一看才暗舒了一口气,仅是相似,却细细看来却又是差的甚远,这男子脸盘如女人的一般小巧,长眉似桑焰的偏中性美,丹凤目妖娆多情却是比繁梨的长了许多,薄薄的唇似着手中的桃花粉嫩无比。

    幔帏下他露出半截光洁的肩膀,而他的身后,朦胧中还能看到是一个不着一丝的女子。

    那男子本是恼怒的气色,幔帏一开,恼怒瞬间消散。

    仿佛刹那间他已忘记身在何处,彷佛他被抛入一场划不开的梦里,梦中有他还有……不远前一绝美小巧的女子。她正拿着一枝开满桃花的花枝,微张着小嘴儿惊诧的望向这边,更是可爱的紧,难道她已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那好说……可是,不,不她似乎舒了一口气,满脸的异样随之转换为漠然。



    妖气!

    下一瞬罗佛桑焰清晰的看到那男子眼内不属于凡人的魅惑。

    只是他遮掩的尚好,无法一眼辨出其本体。

    手正要敛起,便想起青玉的叮嘱:

    不可外泄仙气……

    不可打草惊蛇……

    不可闯祸……

    【风然,我们走。】

    一转身,罗佛桑焰拉着风然正要往回离去。

    【嗯?桑,不再走走了?好,我们回去。】

    风然本是专注的怒瞪着那车夫,听到桑焰唤她,便回身。

    【哎?这位,桑小姐!?】

    孰知,那本在马车里衣不蔽体的男人,转眼一身淡黄的宽袍加身,挡在她们面前。

    她们往右走,那男子就站去右面,她们往左走,那男子也转而去左边。

    【你想干嘛!】

    风然蛮横的一声厉吓,把几个本想看热闹的人纷纷吓跑个精光,只见她欺身挡在桑焰前面,也丝毫没被那魅惑桃花眼迷住。

    【公子我只想和这位貌若天仙的桑小姐说几句话,桑,现身居何处?以便公子我好前去下聘礼。】

    那桃花眼当然丝毫不会畏惧,一脸谄媚的贴身上前亲热的问着桑焰。

    【哦!你不会就是那个城西的花花大少,桑,也是你叫的!人家可是……】

    【风然,不要理他,我们走。】

    城西,花少?

    果然……

    罗佛桑焰怕风然吃亏,自己又不好动手,便拉着风然掉头就走。

    【桑……那花花大少怕是不会善罢……】

    【风然……那凤颜楼……】

    坐上船时两人都欲言又止,却是分别关心的不同的问题。

    那花花大少刚来松水城不过几十天的功夫,也不知那些女子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嫁给那种人,当然若是不许,那花少定会威逼利诱那些女子的家人。

    【凤颜楼?你还在想那个啊,凤颜楼就跟这些花船上的女子一样,是专门卖笑卖身勾人男人的!只要看好你家相公就好,不过你长得这般美貌,也无需担心什么。说实话,一开始,刚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也是那花船上的,哈哈哈,别介意啊。】

    风然查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可疑船只,一面跟桑焰打笑说着,一面想着明日要召集家丁巡逻岛上,以备那花花大少上门无礼。

    邻近岛上,远远就看到罗佛青玉在那里翘首以待。

    【开心吗?】

    上了岛,桑焰就抑制不住的笑得甜如蜜糖,青玉刮刮她的鼻尖儿边问她边也温润的笑起来。

    风然看两人这般甜蜜,简单的说了几句她担忧的事就先离开了。

    【怎样?】

    罗佛青玉问的是,是不是如他们所料想。

    【是。】

    罗佛桑焰肯定的答复,确是一个妖魔。

    只是还有一事,罗佛桑焰想自己弄清楚,她想她知道去哪里可以知道。

雅兴

    三更,听闻罗佛青玉在外屋已深熟入梦,罗佛桑焰转即从床榻上消失。

    一眨眼,径直出现在凤颜楼的顶端。

    桑焰见四下无人,撬开一块砖瓦,眼下房内,灯重影暗,嫩红的帘帐的内,两具光洁的身子交缠叠加,唇口相合,呻吟连连不绝于耳,正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春宫演绎。

    本想细细看个清晰,只觉一双大手突然掩上她的眼睛,罗佛桑焰大惊,下意识的想要回手反击,却被抱了个满怀,下一瞬,伴着一丝梨花香气,她便出现在了荒芜的城外。

    【焰焰,你好生的雅兴啊。】

    繁梨一身白色长袍,样子还是天界的样子黑发墨瞳不需变化,只是装点上络腮胡须,无故增添了些许粗犷。

    罗佛桑焰刚才在那凤颜楼顶虽没看的仔细,却也明白了其中的意义,禁不住脸色绯红。

    【我只是……不明所以,想探个究竟……】

    罗佛桑焰哼哼的出声。

    【你探这作甚?】

    繁梨眼露疑惑,这丫头真是长大了,啧啧……

    【青玉与我假作夫妻,我们邻里一女子说什么……我与你说这作甚,你来这干嘛!】

    正闷头解释着,突然意识到这什么跟什么干嘛要同繁梨解释,即刻又火冒三丈起来。

    【嘘,小点声!你想把全城的人都吵醒啊!】

    夫妻???繁梨紧皱着眉头,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速速说完此行目的速速将自己那方向的妖魔除尽,才好早点来这,与他们汇合。

    嗯,这个算盘打得比较好。

    【我那边不过是些小角色,我只是得知一妖可能在这,想让你提防小心,他的**术对涉及植物体的妖魔神都特别有效。】

    繁梨这才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说的那妖该不会是跟你长得还有几分相像,小梨,他不会是你的分身?】

    桑焰蓦地就想起白天见得那个妖媚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繁梨。

    【你见过他了!】

    这次轮到繁梨跳脚了,已经见了!见了!!

    【见了,若不是青玉有嘱,不能打草惊蛇,我早一掌劈死他了。】

    桑焰说的云淡清风,很是不理解繁梨的反应。

    繁梨这才暗松一口气。

    那妖性的男人现在言行很不检点,尤其……还真是让人担心。

    【他其实本是天界的桃花神君,桃硕。桃硕的爱好与魔域的玉面修罗一般独特除了喜爱自己的脸就是喜爱搜寻世间美丽的男子女子,几千年前,他与玉面修罗不期而遇,两者相见如故,感情甚好,他与玉面修罗商定每一年偷下凡间相见一次,孰知第三年的时候,被鬼面大帝遇到,因两者并无私通之情,玉面修罗不断为桃硕求情,鬼面大帝留了桃硕的性命却毁了其引以为豪的颜面,令桃硕痛不欲生。没多久,桃硕得知妖界有一味奇毒可修复容颜,他铤而走险只身杀入妖界,吞噬了那味毒,毒发攻心他再也没能逃出妖界且变得荒淫无度自甘堕落,从此桃花神君变成了桃花公子,后被天帝抓回,与俘虏的魔一起囚困在天界边缘的深洞里。】

    繁梨小声的缓缓道出这段深藏的过去。

    【原来如此。】

    桑焰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他发现于你,你要好生小心,我这两天尽快处理完我那边的事,来与你……们见面,呵呵,玉兄,我先行一步!】

    【喂喂!……】

    来见什么面啊,还不等说出,已经没了踪迹……不对……什么什么兄?

    罗佛桑焰睁大眸子,感觉到身后一丝凝重的压迫感

    【嘿嘿嘿,我只是来赏风,赏景……】

    罗佛桑焰一边点着头一边慢慢回过身。

    【娘子,好生雅兴啊。】

什么情况

    【娘子,好生雅兴啊。】

    罗佛青玉连外袍都没顾上穿,一身中衣静静的站在她后面不远处,冷不丁的也冒出这么一句。

    【我……我……此话怎讲?】

    罗佛桑焰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们来之前是怎样说的,你答应我的第一条是什么?】

    罗佛青玉不知何时已逼近眼前,轻声轻语却带了几分严厉。

    【约法三章……不可以私自行动……】

    罗佛桑焰紧低着头,又不能发火,搁在心里的气一股脑儿全成了叹息。

    【你还知道呀!】

    说着点了一下桑焰的额头,桑焰鼓鼓着嘴巴抬头看着罗佛青玉,汪汪狭眸的里满是幽怨。

    【罢了,此地不宜久留,回去。】

    罗佛青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罢就抱起她不见了踪迹。

    ‘隆咚锵咚锵,隆咚锵咚锵……’

    【相公……怎么了……】

    罗佛桑焰困倦的厉害,只是懒懒的趴在床榻上问着外屋的罗佛青玉。

    【你这个懒虫,还不快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已踱步过来,帮她穿戴起衣物。

    【我……】

    桑焰猛地想起昨夜的凤颜楼的所见,蓦地脸红了起来,神思也全然清醒过来。

    曾经在天界除去去过魔域就去过一次陀螺海,本是最该有所成长的两百年,却被困在寒冰谷,成长是有了,功力大破,见识却是一点儿没长,却是连男女有别都那么朦胧不堪。

    【怎么,知道害羞了?】

    青玉刮刮她的小鼻子,声息似略有所憾,昨夜他突然醒来发现桑焰不在,也顾不得仙气外泄,忙感应她的存在,他其实也追到了凤颜楼,只是繁梨比他快一步,他听闻到那瓦下的声息,心里泛起一番不知何样的滋味,她的桑焰终是长大了,长大了……也许很快,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外面怎么了?】

    桑焰一歪头,问起刚才的问题。

    【像是敲锣打鼓,应该是什么喜事才会这样?走,出去探他一探。】

    两人手把手一开门,外面正热闹着呢,定睛一看却着实有点傻眼。

    这……

    两排敲锣打鼓的正‘叮叮当当’,后面长长的一溜儿两两抬着大红的沉重的箱子,中间风然正和一体态臃肿的大婶争吵的厉害。

    那年长的大婶正口水横飞的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冒,风然那心直口快,眼里不容沙的性情,哪受得了这气,脸色顿时气的如残血夕阳,没多久又转为惨白如蜡!实在说不过那大婶,风然‘呼呼’连衣袖都卷了起来,眼看就要扑上去与其扭打,李锦就站在风然的旁边一个劲儿的劝着,却被两个妇道人家一人一搡推去了一边。

    【风……风然……】

    桑焰很能理解这种感觉,就好比当初她与金鳞儿的对决,只是……只是现下看来,金鳞儿与这大婶比起来,简直就是太可爱了……

下聘

    【风……风然……】

    正在争吵的两个人,听到这边有外人出声,纷纷投过不同的眼神来。

    风然乍投过来的是恼怒,却在看到桑焰以后变成了如热锅蚂蚁般的急躁和担忧,嘴巴大张着,两手也不住的在比划,却似乎是被那大婶气的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陌生的大婶刚开始则是满目的不屑,一看桑焰旋即,转变为兴高采烈般,臃肿的身躯挥着花手帕,迈着灵活的小碎步就冲过了上来!

    【您就是桑小姐!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您可真是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堪令沉鱼落雁……】

    那原本是乌云笼罩的毒言利语此时正环绕着纯白圣洁的光环施撒出恭维的美言。

    【请问您有何贵干?】

    罗佛青玉看了看这架势,怎么很像……下聘礼?不敢确定,便很是客气的问道。

    【你们不认识我?我可是松水城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孙媒婆!今日是替城西的白树滔白少爷才向这位桑小姐提亲的!你看这聘礼啊,可是……您是这小姐何人?】

    这孙媒婆正不绝于耳的说着,蓦地就注意到这桑小姐和旁边这男人正大光明的牵着手呢!

    【他是我相公。】

    桑焰改牵手为两臂挽住青玉的胳膊,身子也整个往罗佛青玉那儿靠了靠,但挽下来的手还是被青玉握在手心里。

    白树滔,应该就是那桃硕。

    【相……相……相公?】

    这次可轮到孙媒婆傻眼了,这做了几十年的媒婆,也没见过这提亲提到人家有活生生的相公的女子家啊,况且,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亲,这……这……

    【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误会……这白公子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一向能说会道的媒婆嘴,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窘迫,一面自嘲的讪笑着,一面忙不迭的带着那些吹吹打打的家丁往后退了退。

    风然挑着眉围着那媒婆转了两圈,那媒婆压根没敢抬头。

    【桑,莫怕,我们定会护住于你。】

    一转身,风然招呼其所有家仆,几十号人纷纷阻在罗佛青玉与罗佛桑焰之前。

    不多时,那白树滔,身着一身浅桃色的衣袍,不紧不慢的仅带了一个小童从渡口那走来。

    【孙媒婆,事情办得怎样?】

    那白树滔老远的看着这边这阵势,也没显示出有所担忧。

    【白公子,你来的正好,这,这女子人家已经有人家了,您是不是弄错了?】

    孙媒婆竭力暗压着声音,求救似的看着白树滔。

    【有人家又怎样,公子我要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身份。】

    白树滔邪佞的看看媒婆,又转目看向罗佛桑焰,彷佛天地间又剩的他们两人,他看不到任何人,直到……

    直到他注意到桑焰的手紧紧被旁边的男人握住,俏指一曲一弹,妖法以凡人难以觉察的速度,飞射了出去。

    罗佛桑焰看到了,正要出手点化,罗佛青玉当然也看到了,他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桑焰,让她稍安勿躁。

无辜的媒婆

    很快,青玉的手上传来一阵断骨般的疼痛,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沁出。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罗兄,你没事!】

    【只觉……只觉,血肉要撕裂般……】

    罗佛青玉艰难的只能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还不快去说!】

    那边,白树滔笑意盈盈,催促一旁的媒婆。

    【这……白公子,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亲,我……我不能做这没良心的事啊!】

    孙媒婆是满头的热汗,一面用花手帕紧擦着,一面低声下气,早知道,真不该接这事啊……这么短的时间连娶了几房,这白公子早就臭名远扬,只是眼下家里缺钱呐,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是留恋红楼就是混进了赌坊,大儿子在赌坊打伤人,还被告上官府,老头子在家一病不起……白公子给的银子多……实在是……实在是难以让人抗拒。

    【嗯,若你能说成,公子我多给你十倍的银两。】

    白树滔笑得一脸的无害,一眼看透孙媒婆在暗自做强烈的内心挣扎。

    良久,孙媒婆二话不说,直奔桑焰这边而来。

    【这位公子,您可愿卖妻?】

    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风然一怒先冲到了前面。

    【你若舍此……】

    孙媒婆好容易想好一番说辞,还未的等说出就被青玉的赤胆诚心打断了。

    【我与我妻,天地可鉴,困难不怯,生死相随。】

    青玉竭力忍住疼痛,伸手握住桑焰的手,四目含情而视。

    【精彩精彩!】

    白树滔一面鼓掌一面瞥了一眼回身望着自己的孙媒婆,语气不佳的说道:

    【媒婆,可看你的了!】

    【好好好……】

    孙媒婆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

    【这位桑小姐,您是不是有意愿转嫁到白公子这边来,白公子家缠万贯,可比住在这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好上千倍万倍,到时绝对有您享不尽的……】

    【我与相公,神魔共睹,即使,生世轮回,也永不分离。】

    罗佛桑焰也神情凝重的立下山盟海誓。

    只是她没预想到的是,这句话,确是,成了很久之后的现实。

    【白公子……我是真没辙了……这人家好好的一对儿,我也实在没法……】

    孙媒婆终是斗不过良心的谴责,无奈的返回。

    【罢了,日后的事谁又能够知晓?你可是收了公子我的定金,办不成公子我的事,可是会人命关天的。】

    白树滔冷冷的看着青玉与桑焰,他倒想看看,他们如何困难不怯,如何永不分离。

    一甩袖,正要离去,看见风然趾高气昂的站在前面,心思暗想:上次也是她在,看见这女人就没好事!

    不料,风然却跳了跳脚,故意凄声尖叫:

    【你不会也看上我了!我可也是有人家的!相公!】

    李锦本是站在了罗佛青玉一侧,一听风然唤她,二话不说,屁颠颠的抢过旁边家仆的竹叉就冲了上去。

    【娘子莫怕,我定与他拼命!】

    【荒谬,无盐之女,简直侮辱本公子的眼。】

    白树滔顿时面露愠色,但顾及到刚刚已经出过手,再出手怕是会引人注目,转身拂袖而去。

    【白公子您消消气,下次您要再看上哪家姑娘我一定竭力去办,这次的定金我回头就退您,退您。】

    孙媒婆则一边小步跟在白树滔后面,一边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可这孙媒婆的定金终是没能退成,当天正午她拿着定金坐在往白家去的小船上,惨遭他人毒手,鲜红的血溅满了那些银子,也零零散散的滴落在河水里。

誓言

    【没想到他竟然毫不避忌。】

    罗佛桑焰正在家一面和罗佛青玉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一面拿着白布帮他包扎手伤,其实青玉的手只是有点淤青,而实际上这一招用在凡人的身上会出现一个深能见骨的血洞,然后一日日,慢慢的慢慢的扩散溃烂。

    【松水城大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我们必须避忌,不然其余隐藏的那些一定会望风而逃,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罗佛青玉面色沉重。

    他们刚刚听闻,李锦家仆从对岸带来的消息,那媒婆……

    无辜的一条命,这般脆弱的就消失了。

    【委屈你了。】

    转而,青玉用闲置的那只手,捏了捏桑焰的脸蛋儿。

    【是委屈你了,还要这样忍受。】

    桑焰皱了皱鼻子,轻轻地系好布尾,双手随即揽上青玉的腰际,闷闷的开口。

    【傻瓜。】

    青玉低下头,揽住她,情不自禁的吻了吻桑焰的细柔的发丝。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曾经她一直以为同榻而眠就是相爱,吻就该是两人致密的表现,直到昨夜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原来他们还不是世间最亲密的人。

    他曾说男女之间只有欲,原来是指的这个……

    原来夫妻不仅仅是称呼的一种改变……

    【困难不怯,生死相随。】

    桑焰甜腻腻的想起这句话,心似随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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