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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_寂蓉孤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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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若不可闻的惊叹却是惹恼了冰魄,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自己和冰玉猫般好欺负!
冰魄仙子缓缓将两手从天空抚向大地,一道无形的寒气及厉风霎时笼罩了玉石宫,仿佛落入极致的严冬。
只是单形成的风就如无情的利器般能瞬时刺透阵外已全力抵御的浅如,皮肤如针扎似的痛疼。
刚才只是因冰仙子惩戒浅如不可还手,若真是可还,十几个冰掌粉碎九成还是没问题的,现下却几乎像个束手无措的凡人……更何况是阵内了。
阵内,冰冻灵力的寒气更甚三分,就连罗佛桑焰这天生火一样的体温,饱满的唇珠都被生生沥恹成冰结,卷翘的睫毛及羽毛般粗细适中的眉毛也毫无预兆的附上一层白霜,更有冰箭冰刀冰剑如雨般密集的从上下相夹而出。
紧接着,冰魄双指横向做切割状,两柄长宽几丈的冰刀从两侧毫不留情的削了过来。
以此循环往复,只是每次纵横相交的冰刀是会寻找对方最弱的地方下手的。
这漫天漫地的全是穿梭如纸,削铁如泥的万年寒冰,要么速显原形,可能逃过一劫,要么,就等着变成冰川肉泥。
不过,如果若真被削插成泥,冰界也还有方法,再将成泥者冰塑回来。
【那边怎么了?】
繁梨正从梨花宫膳食门口探视罗佛桑焰去了哪里,就看见远处的一方碧落满是冰色从天而降。
【那是……玉石宫!焰!】
幽夜玄也不经意的一瞥,目光却在刹那定格,刚才来的不正是玉石宫几个月都不曾来一次的丫鬓,且这么久不见桑焰的踪影,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来不及再想,幽夜玄一拍桌子,不见了踪迹。
繁梨也慌乱即随而去。
这边罗佛桑焰煲起透色的真气层,直直的反弹开利器,层中,罗佛桑焰双目紧闭,气息渐渐开始不稳。
冰魄仙子冷冷看着,深觉她已支撑不住多久。
‘啪’!
果然,薄似糖衣的白色真气应声而破。
‘啪啦啪啦啪啦’……
却不曾想一道血色的新层紧裹着罗佛桑焰的身形周密泛起,所有带着灵气的冰器,不是反弹,不是掉落,而是惊然的被那血层吃掉一般。
不多时,冰魄仙子反复的手,就开始抑制不住的抖颤,脸色也逐步苍白起来,思绪一顿,欲先收回灵力,却不曾想!自己的灵力也僾同有了自己的生命般,毫不受约束的持续反向飞散。
那血层缓缓落至地面,从顶面如花绽放般云烟而开,罗佛桑焰站在其中,在散尽的血雾里,一头妖红的头发,光彩夺目!
【还不快动手!】
冰魄的面已泛青,指嵌掌心,竭力的喊出。
刚刚好。
真的刚刚好。
这一刻,确是罗佛桑焰最弱的时分!
只见罗佛桑焰身后不远,一个清纯可人的身影带着几分水深的小家碧玉之感肃杀而来。
连心之痛
‘啪!’
【不!!】
【不!!】
蓝玉桥那畔,瞬至的幽夜与繁梨瞪大了眸子,却也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
桥的另一端,冰水一般的小巧的手掌正冲对着罗佛桑焰的背部全力击上!!!
‘噗’。
罗佛桑焰只觉五脏震动,干裂的嘴角沁出殷红的血丝。
‘噗’。
魔军步步紧逼而来,罗佛青玉刚刚与下属神将结束策略应对,众人刚退,喉咙一甜,一口暗血利落而出!
胸口缺失的位置,抑制不住的开始竭斯底里的痛疼。
【桑焰!】
【桑焰!】
【桑焰!】
……
罗佛青玉顿觉不妙,几乎丧失理智的奔去边界幻门,他一次次冲击而上,却一次次重挫而下……
他出不去!他出不去!他的灵力不够!
想破除这道门要么是要灵力极达!要么就要大胜魔界!
【啊!!!!!】
罗佛青玉用尽所有的气力而啸,双手成拳剧烈的颤抖,一向温润的脸色泛起气结的赤红,身形后弯如一把即发的长弓,锁骨深陷而青!
战场上,神魔拼杀暗潮汹涌,气势声洪,一时间却被这撕裂的声线淹没,众神魔各色动作赫然而止。
‘啪’!‘啪’!‘啪’!
这方整个边界尘土飞扬,地动山摇,功力中下的魔兵魔将纷纷痛苦隐撤,连对方为首的魔将豳灺,也迟疑三分,略露惧色。
罗佛青玉夺目而开,青翠的眼眸如玉石般纯净,发色也隐隐泛青,一转身,他径直满身杀气的去了战场之央。
【豳灺,与吾搏命!!】
罗佛青玉临空呐喊,豳灺皱眉相视,只觉压力重重,眼看着一团绿色的气息迎面就要扑来,一个隐身,竟逃了。
【魔……魔将……卬等……】
【暂撤!】
豳灺低声对身后的魔兵下令。
豳灺已经是魔界很有战绩的魔将了,他比火煌早成万年,灵力自然也略高一筹,身着一身雪色战袍,永远不会沾染一丝灰迹,菱角分明的眼眸里隐藏的是暗红的瞳孔,灰色的头发预示着他的超绝也纠结着他千年来灵力无法上升的愁绪,此刻,他单指抿着血色的薄唇,暗思:
若不是魔界已几代无尊,何以至军心如此涣散无能,明明是魔力略占优势,但魔界内乱,派遣来的魔兵不足,以至于迟迟连个新将都解决不了。这下可好,据探这佛玉神将是天然成神,之前的沉眸墨发分明是他的天性都没被开凿,如今色泽减退灵力大盛,确是连破几级才能至此,现下魔界又没派什么有用之才,恐是一时难以攻破了,若有朝一日他的发泽和眸色不断反复,归回暗色,怕是修炼大成,更难降服……
我只想……我只想……
玉石宫,环水殿前,看似简约的冰阵中,冰水一般的小巧的手掌全力静止在罗佛桑焰的背部。
血滴,从桑焰的嘴角滑了下来,她自嘲的一笑,冰魄布阵之时她知晓似乎周边还有一股不强的力量,但因不强又难分敌友,并未多加在意。
在冰魄鼓动后方来袭,罗佛桑焰才意识到,似乎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者,原来无论输赢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在紧要的关头给予自己一击。
是报复?
是报复,水淙,外软内毒,确是自己看走了眼,才会如此大意。
蓝玉桥那侧,幽夜与繁梨正疾奔而来,无声的,却被阻挡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之外!
水淙突觉手掌所及是一片蓦地变成了在燃烧的火热,心里暗惊一声:不好。
只是,身欲回,掌难收。
【啊!】
罗佛桑焰的头发更是如炽盛的火焰般妖娆的簇拥起来,双目缓夺,两簇朱红的精灵在她的狭目里跳跃着蓬勃,正冲前面的冰魄,冰魄如见了魔怪般失声尖叫。
‘嘭’!‘嘭’!‘嘭’!
‘哗’。
只在一瞬。
只在一瞬,罗佛河水绕环水殿蜂拥而起,腾起十丈有余的水浪,将所有残留的冰凌刹那间震化成水,无声的流失。
水淙便如烟般,声未及出,便连带魂魄蒸发不见。
【妖……妖女……你这个妖女,究竟是……什么东西……也……配……为仙……】
四周霎时恢复静谧,罗佛桑焰红着狭目,步步逼上冰魄,冰魄面已黎黑,气丝虚而游离,却还是嘴不服输的硬撑着。
【焰焰!】
不好,看来是魔毒并发,该不会做出什么丧心之事!
繁梨试阻力已无,率先扑了上去。
【焰焰!焰焰!】
罗佛桑焰不为所动,猩红的眼眸仿佛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是锁定某个目标,继续前行。
【丫头!你醒醒!】
她却依然如走火入魔般执着!
【丫头,罗佛桑焰!你回来啊!】
繁梨终于赶至桑焰的面前欲伸手拉住她,手却如触碰到火碳般几乎将自己点燃,身体下意识的退至几丈开外!
【桑焰……】
眼看着罗佛桑焰已行至冰魄的面前,不知会做出什么,繁梨一声低沉,无心的声音却仿出几分玉石般的温润。
猩红的目,不自觉的就狠狠潮湿了起来,炙热的泪滴,滑过苍白的脸蛋儿,那样颜色胜过嘴角鲜血的红艳,落到冰魄的身上,犹如烈火盈烧,一颗一颗穿透了冰魄的莹纱衣裙。
他何时归……
他何时归……
我只想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会为我遮天辟地。
我只想躺在他的怀里,我知道,我可以忘却一切儯u烦忧。
惩戒之果
水淙本是冰界婢女,某次水神见其在冰界受罚,心生怜悯,便替其求情带回水晶宫,但冰魄有言:仅能为卑贱丫鬓。
后偶遇幽夜玄,彼此心生爱慕,幽夜玄便私下托火神向水神索要,带于身侧。
因开始罗佛桑焰反对水淙入住梨花宫,且幽夜玄与罗佛桑焰同居梨花宫,常修行一并,水淙心生妒恨,去玉石宫旁击侧敲,得知罗佛桑焰曾失手杀死冰魄挚爱的赠予罗佛青玉的冰玉猫。
冰魄上门求证,得知事实如此,与罗佛桑焰几说不和,展开厮杀。
水淙身亡,冰魄重伤,罗佛桑焰毒发入骨。
只有一点而,水淙与幽夜玄彼此心生爱慕,应是火神与其之,与事实有出入。
却是幽夜玄几次三番要求火煌改的。
幽夜玄想同罗佛桑焰一起受罚,如若火煌不应,幽夜玄放言自己会亲手毁了冰界的冰寒门。
而火煌也终是觉得可以有个理由,对泠叮解释,便成了其人之美。
于是,火云殿上,火煌判决,寒冰王与幽冥王旁听。
殿下,是赤发红瞳的罗佛桑焰,墨发暗眸的幽夜玄,静心等待结果。
殿外,是不安等候的繁梨,不住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罗佛桑焰,虽年幼但混用法力,无意间重伤冰界仙子,将于冰界冰寒谷思过两百年。幽夜玄,教导无方,咳。】
因不甚适应众目睽睽大放谎言,火煌略有不自在,且看着罗佛桑焰如同看到自己少年的影子暗下也于心不忍。
【以致属下之婢引出此祸端,一并前去冰寒谷思过,五十年。】
幽夜玄正要反驳期限与罗佛桑焰不同,幽冥王不怒而威的瞪了他一眼,幽夜玄只得暂且作罢。
话音停顿,殿外繁梨便‘啪’的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将火云殿门分左右,焦急的探进身来。
却见罗佛桑焰与幽夜玄已然不见,幽冥王与寒冰王相互客套着道别。
【走了?这就走了……】
繁梨若有所失,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冰寒谷,天冰地寒,天寒地冰,谷外之万物无以能生,但长满了独有的破冰而出的冰帘草,无坚不摧的冰清树,以及生存着如狼似虎,聚群而居的冰玉猫……
唯一的一片纯美自然的土地冰毓泉,周边花开满地,鱼鸟欢声,乃是天地精华的汇聚之所,且其泉水有修复伤病,修护本体,起死回生的源源功效。
只是这冰毓泉在冰寒谷极深的地处,途中满山遍野的食荤冰玉猫,如陀螺海海蜂般残忍的冰帘草,千变万化以静制动的冰清树……
若是当初去魔域前罗佛桑焰答应来冰寒谷,冰魄会直接将她送至冰毓泉,现下,刚从冰毓泉愈伤出来的冰魄怕是巴不得她死在冰寒谷内……
时间的概念
五十年后。
幽夜玄与罗佛桑焰刚刚小心翼翼的抓捕了一只冰玉猫,正躲在一冰崖底侧哆哆嗦嗦的烧烤着美味。
要知道,每次抓冰玉猫若不小心失手或被第二只冰玉猫发觉,一个‘喵’声撕裂,必引起无数同类的前往。
而每次烤着食物,两人也不得不几次变换位置,迷惑冰玉猫,不然,也是会引来大批不速之客。
这冰玉猫漫谷遍野,小的有半臂长短,大的如初生牛犊,速度快,嗅觉强,眼力尖,在漆黑的夜里瞳孔泛蓝也能行动自如,嗜血,喜穷追不舍,且数量之多怕是以两人现下这不凡的灵力这五十年一刻不停的杀戮,也杀不完。
当初两人初至谷内,就浴血奋战了整整十天十夜,结果被杀死的猫都被后面汹涌来的同类一只不剩的啃噬掉,后面看不到尽头的猫头,看着就快令他们恶心,只得落荒而逃。
【玄。我们在已经里面待了多久了?】
罗佛桑焰的样子已渐渐开始脱离稚气,红色如火的头发一直是这谷里唯一的绚丽,那些凶猛的冰玉猫儿只看着这色泽就已认得了她,常常隔很远就呲牙咧嘴的冲上前去,而她赤色的瞳孔更是有深无淡。
幽夜玄拉着罗佛桑焰刚换好一处新位置,正撕下一只猫腿递给桑焰准备算算再做回答,一抬头,却是到了冰寒谷外。
【焰!焰!!焰!!!】
幽夜玄一把扔了食物,连续不断的攻击冰寒谷的墙门。
【玄儿!跟我回去!】
身后,幽冥王不知何时显现,阴黑着脸单手钳住满面冰霜的心急如焚的幽夜玄就不见了踪迹。
焰,焰……
幽夜玄无力地挣扎。
两行冰冷的泪,化成一道割不断的忧伤滴落在时空交错的路上……
焰,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五十年了吗?
一记冷风吹过,罗佛桑焰才恍然清醒过来般,连幽夜玄也走了。
不过,这还算是个好地方,至少罗佛青玉不在她也不用忍受灵魂交合的燃魄之苦,反而还能体会到‘冷’的感觉。
那剩下的时间该做点什么?
罗佛桑焰想起幽夜玄提到的冰毓泉。
一年年花开花落,一年年树枯树荣,冰寒谷却再也没有去到过的仙神。
转眼间一百五十年,也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天,火煌,繁梨和幽夜玄,紧随冰魄仙子来到冰寒谷。
她还能活着?
她现在会变成什么?
她还好吗?
她应该已经死在里面了。
四神心思各异。
冰魄默念着咒语,正欲开始冰封之门。
只听。
‘咣’。
一声,冰门未开,而是直直的朝外倒了下来。
翻天覆地
【罗佛桑焰!!】
冰魄仙子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下一刻不知怎的竟失心般失声尖利的叫喊起来。
罗佛桑焰轻身而出。
阳光就在她身后洒落着,却远不及她耀眼。
她不宽不纤不促不疏的羽眉恰到好处,还略有几分中性之美;狭长的目色里暗红的瞳孔上是铺满水色的冷漠,一眼望进去如同置身幻境僾然隔水赏火,又似火吻水恋,彼此痴心交融,水火如此别样结合确有几分难言的惊艳之感,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着几丝水气更是锦上添得生动花开;小巧而不失英挺的鼻观下一张饱满的粉唇轻抿,细而白嫩的肌肤不似之前的病态的苍白,而是透出祥瑞的红润,一头原本张扬的火焰发丝略微温顺的贴了下来色泽也晕成了黯淡的赭色。
她身着一套冰色的冰帘草密和起来的裙袍,披一雪色的似貂绒一般的柔软的大氅,整个看来就像是冰雪中开起的太阳花,热烈,奔放却如此,如此的唯美。
她已有凡间少女的样子了,本体的修复与的突飞让她弥补了一些之前的发育不足,现在看起来已如幽夜玄一般年龄。
要知道虽体弱但在罗佛山巅她就已有五千岁自诞出至今又过了三百多年,按实际来算罗佛桑焰是比幽夜玄大两千多岁的,只是在这身为神的世界,也就只有这些天然成神的幼苗在幼年少年有所参差,到了凡间二十几岁的样子几乎就不会再变了,所变的只会是不断增进转换的灵力和瞳发的色泽。
小丫头貌似长大了,变成小美仙了。
美了,高了,开始有模有样了,不似蔓藤但胜似蔓藤。
还好,她很好,且更加昳丽多姿……
这个妖女,果然长大了像妖精……
四神的心思又是比比不同,但似乎又表达出了某个共同的意思。
【天座!小梨!玄!】
罗佛桑焰的眼眸略过离她最近的冰魄,冁然而笑,弯弯的嘴角带了几度的邪佞,满目的冷漠却转换成纯净的笑意。
都过去了,只有慢慢的熬过来才发现,两百年似乎也没想象的那么长,但在煎熬孤独的那一霎一刻,也只有自己和时间的空洞才知晓。
但随着下一刻罗佛桑焰踏着冰谷大门走下来,冰魄仙子终是发出以上尖叫。
【谢冰魄仙子不吝舍宝地,供小仙子我思过,只是……】
本已越过冰魄的罗佛桑焰又姗姗退后几步,讪笑着与冰魄道谢,说到这里还故意顺着冰魄颤栗的目光回头点着脑袋看了看。
【略有所变,望,尔曹宽宏。】
冰寒谷……不知道还能不叫冰寒谷。
原本的冰与寒结合的大片极地,已落得还有之前的冰毓泉那块天地般大小,几只可怜巴巴的貌似是刚出生的冰玉猫如拳头般大小,轻柔而温顺的在那里嬉戏。冰帘草,冰清树几乎绝迹,至少眼下是一株都没看到。
冰毓泉……冰毓泉……冰魄仙子茫然的几乎判断不出冰毓泉该在哪个方向……
【对了,冰魄姐姐,小仙我取了九万万只冰玉猫最柔软的颈毛做得几件大氅,小仙披就一件您不介意,剩下的就在您看着像冰雪的那个地方,对,其实比年皆化,那是我留给您的大氅和您最喜欢的冰玉猫。另外,冰毓泉真是个好地方,我在里面泡了一百多年水还是那般清澈,不过貌似已没什么灵性了,您看您是不是还能想办法补救一下。】
罗佛桑焰在正要和火煌等离去之时,嫣然回头对着呆若木鸡的冰魄又‘善解人意’的补上一番旁白。
没……没……灵性了……
冰魄仙子欲哭无泪……
我与他,生死与共
【焰焰,你终于……】
繁梨脸上一直荡着说不出的春风,一回到梨花宫,正想捏捏罗佛桑焰的脸蛋儿,罗佛桑焰却突然痛苦地弯下腰身,本已白里透红的颜,几乎成了死灰状。
繁梨正欲问其,俶尔想起什么,匆匆掐指细算。
【罗佛的生死会牵连于你?】
繁梨吃惊望着罗佛桑焰。
【他……他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
罗佛桑焰一扫之前自由的愉悦,柔荑紧抓着繁梨的衣襟,满目的痛苦与恐慌急速渲染开来。
【天界与边界是隔离的,我只能算得……他会在那里遇到不可逾越的困境。】
繁梨卞急的扶住罗佛桑焰,她的脸几乎以掣电的速度变至透明,仿佛下一瞬就要消失不见。
【他会死?】
桑焰眼目泛光,悲痛的眸子里映出繁梨的踌躇。
【嗯。】
繁梨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敢直视桑焰的眼眸。
罗佛桑焰随即放手,转身欲走出去。
【你去哪!】
火煌皱眉拉住她,这神情恍惚的样子,又回到当初罗佛刚走的时候了。
【我要去找他。】
桑焰只是淡淡的回答,身已不痛,说明他还在,繁梨既然算到他难以归来,她怎能眼睁睁在这坐以待毙。
【你怎么去,你知道他在哪里?】
火煌双手撑住她,狠狠摇晃,想让她清醒!
【那你告诉我!我怎样可以找到他!告诉我!】
桑焰茫然的盯着火煌一指一指的掰下火煌的强硬。
【罗佛桑焰,本座不能。】
不能为座不法,不能泄露天机。
【桑焰,你何苦如此,命中注定有时是……】
繁梨上前扶住桑焰的双肩,轻拍她,安慰她。
幽夜玄则暗着眸子一直沉默不语,不会只是这么容易。
【我孕育于他,是与他生死相共的。他死,我必死。却是有两种方法,一为我找到他助他一臂他因我缺失的力量,险胜或死。二为,等他死的时候我归于原形,也必会与他合并,后死。】
【你……】
【你……】
【你……】
三神惊异的只能说的这一个字。
要么有一丝希望,要么等死,说的真绝啊!
【罢了,本座只能判得朦胧的方位,今日会有传信兵在今时边界幻门外传送信息,到时,本座会帮你留意。但这一方之中会有幻境无数,边界的战场就在其中。若是继续,就不知先师能否有此能力了。】
火煌无奈拉得桑焰出门缓缓道出这番。
【且,若能不与之相认最好,隔墙多耳,难堵悠悠之口也必定会为卬等招来言祸。】
【桑焰,谨遵天座教诲。】
罗佛桑焰低头言谢,透色的皮肤已渐渐恢复常色,狭目中却是狡黠的精光,她怎会让罗佛青玉这样死掉,即使自己可以续存。只要她能找到他,只要有了具体方向,一切都就容易多了,不然整个圆周无数的目标,真是太难太难。
【焰,无论去哪我与你一并。】
幽夜玄见罗佛桑焰跟随火煌就要离去,忙上前启口要求。
【不,玄,你的气场和灵力太独特,为众神所知,留下就好。】
罗佛桑焰投给幽夜一个淡淡的笑意,细嫩温暖的柔荑描上幽夜严谨的眉目,他一点都没有变,而自己已及达他的眉眼。
【谢谢你那些年的照顾,你走后,我很想念你。】
她轻轻拥住幽夜玄,但为什么幽夜从她身上感到的却是一丝丝的疏离,那个脾性火爆,阴晴不定的罗佛桑焰是长大了?还是隐藏了?
【还有你,小梨。】
桑焰松开幽夜,转身抱了抱一侧的繁梨,她已能到繁梨的胸口了,那是不是,是不是也能触到青玉的胸口,她记得青玉同繁梨一般高大。
火煌带罗佛桑焰已走,幽夜玄迟迟不动似乎在深嗅着什么。
一股淡淡的香气。
繁梨也闻到了。
是情花的味道。
离别的心
边界。
【灺将,昨日对方神首已受伤,今日卬等何不……?】
一下属魔将正在请示豳灺。
豳灺缓缓点头,只是此事似有蹊跷。
比年对方佛玉神将发瞳已开始变幻多端,只是昨日仅出几回合便轻易被自己所伤,那样子分明是中毒,神营之中并无魔兵潜伏,是自相残杀还是对方有什么诡计?
罢了,已经两百年了,自己也倦了,就放手一搏。
【好!众魔将听令,神将首将重伤,明日攻神营!】
边界外沿。
【知士,这逝幻斧一下可以抹杀多少幻境?】
为避免招人眼目,罗佛桑焰头戴一抹凡间粗布白色束巾,将整头异色的发丝包裹起来,身着一套淡蓝色的粗布衣袍,打扮的像个凡间书生。
【若是普通幻境,可破一千千千个,但这些几乎都是魔神极高灵力者所下的结界,纵使这两柄幻斧已由先师几次强加,最多也只能破一千千。】
风知士一面查看着周边,一面很快在心里筹算。
罗佛桑焰点点头,无论如何,事不宜迟。
【戮士,抹杀!】
罗佛桑焰单手简洁一指,另一只手从戮士那接过另一把逝幻斧。
【知士,随时普算,何时变成有限的数值,及时告知与我。】
桑焰一边说着,一边错乱着如飚风般甩出几斧。
【是,主上。】
一夜的不停,一夜的不待。
再等等,再等等,青玉,你一定要等我,一定。
【知士,还有多少。】
【禀,主上,七千千千千千千千千……】
边界。
【佛玉神将,今日您不可出征。】
幻神神将幻封,忧心忡忡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罗佛青玉。
【无碍。】
罗佛青玉强撑着起身欲出。
【玉将,您身体欠安……】
‘噗’。
正说,罗佛青玉一口污血沁出。
【禀,玉将,魔方之兵,倾巢而出!】
这时,一神兵,神色凝重前来报。
【也许,今日就是了结之时了……】
罗佛青玉抹去嘴边的血迹,缓缓走出战篷,盈绿的眸子仰望着碧落,自己终是无力……
天帝,罗佛无能,蒙您错爱……
桑焰……
桑焰……
如若听闻消息,莫忧伤,且要好好活下去。
桑焰,若魂魄还在,欠你的承诺,隔世再还。
一转身,却威目凝聚。
【众神将听令,今日一战,全力以赴,若无生,则亡!】
遣散众将,暗下,却是单独叮嘱幻封。
【若是,无力能胜,待本将玉石俱焚时,烦请你打开幻门,率神将兵等速撤。】
【不,玉将,您……您……】
罗佛青玉转身而去,留的一脸媕娿的幻封,蹙眉心慌。
必败的背水之战
【豳灺,今日怕是你我最后一战了。】
罗佛青玉一套墨绿的战炮着身与豳灺一袭白装威严以对。
【不错,罗佛青玉,你是个好敌手,不枉我在这里耗去两百年。只是今时我已倦怠,若是有趁尔之危之嫌,也休得的怪我了。】
豳灺会意的点点头,背水一战,非存即亡。
只是他的状态看起来如此薄弱,今日是必败无疑。
【严重了,兵不厌诈,更何况是我自身问题。】
话语间豳灺一指血光,已经毫不留情的杀了过来。
【知士,知士!】
罗佛桑焰的心,俶尔觉得好慌好慌,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知士也面色凝郁,这幻境,实在太多……
【主上,切停!】
风知士突然轻声喊道。
【怎?】
罗佛桑焰却是火急火燎,一边不断地挥斧,一边急切的侧头询问。
【听!】
知士上前阻住罗佛桑焰与戮士。
【难道能听到幻境里的声息?】
小小柔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知士。
耳畔似乎确实有一点点的轰隆之音。
【不,是有人打开了幻门。】
须臾间,知士肯定的回眸看着桑焰。
【边界幻境战场可是只此一个!】
略微的颤抖之音,泄露出罗佛桑焰此时的激动。
【每次只此一……!】
话未落音,身侧的书生已然不见。
【主上……切记掩面!】
知士匆忙追出去,悉心叮嘱。
罗佛桑焰顺手一拂面,一金红的薄如纸张的红色面具从罗佛桑焰手中应力而生。
循声而至幻境一侧,桑焰见众神兵几乎撤出,身比想疾,一头扎入那小小的幻境。
境内,罗佛青玉以一抵倾巢,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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