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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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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一直以来,余戈的懂事就深得她的欢喜。
“让我去看看小子兰吧。”她不打算过多纠结,既选择了来到人间,她便负责只要看好人间的安宁,至于往生阁,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怨魂要出来,她也挡不住。
“他在睡着呢,你轻些。”
“好。”浮生先她一步出门。
余戈在后面松了口气,看着浮生的背影,和着心中的愧疚,她暗暗下决心,哪怕是喜欢君莫,也不能重蹈覆辙。
经历刚才一番起起落落之后,她才知道,她嫉妒浮生,她也在乎她,所以会怕她知道。她不想用第二个尹长行来换一个浮生。她要收敛起嫉妒和爱慕,证明浮生并非会变成一个反被蛇咬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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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小闹了个脾气,想着君莫回来之后总是会先来找她,同她道个歉什么的,可是一直到晚上,他也没过来。
浮生安慰自己,兴许是太忙了,没有空过来。
安慰也不顶用,一直睁着眼到清晨,君莫也没过来,她着急,顶着黑眼圈打算出去找他,天刚刚蒙蒙亮,有一个女人在院落之间穿梭,她以为是女佣人,谁知到门口,却看到了余戈的披风。她披得严实,若不是衣着她认识,根本不能知道那是余戈。
余戈直奔对面,扣门,小厮竟然轻车熟路,像是往日浮生去拜访一般,将她带进去了。
清晨的风冷,刮在人的皮肤生生痛。
她将自己隐遁起来,就像是跟当阴差去收魂魄的时候一样,活人看不到她,她一步一步地尾随,跟着她到了君莫的房间门口,又看到她推门进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掉。
她不再上前,君莫的法力比她高上很多,再近一些,君莫就肯定会发现。
她不上前,是没有勇气去拆穿。
可是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又怎么会?
隐隐约约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浮现了女佣人的话,余戈曾经偷偷摸摸地从外面回来。她当时都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可能连女佣人都比她知道的多。
心中又是一阵落寞。
也难怪了,君莫关于冥界的事情也不告诉她,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怕这样的一一交代,还让他觉得厌烦吧。
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有新年崩塌之后,她就习惯性地往最坏的方面想,根本停不下来。
☆、第44章 大病一场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宅子,女佣人看到她了; 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不回答。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脑子里所可以望见的全是绝望。
是谢必安给的教训不够让她复又相信了爱情; 还是她自己傻,一点也察觉不来; 这种甜蜜的假象。
不想了; 太累了,还是睡吧。
睡梦中有人拥住了她; 很暖,可越是暖心就越冷; 冷透了,冷到她发抖。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她; 是君莫的声音; 她不想醒过来,太累了,又睡过去。
君莫抱着浮生匆匆来找琥珀的时候; 她看到浮生在他怀里; 病弱恹恹地恍如一片枯叶; 毫无生命力,头上还冒着汗; 发丝紧紧地黏连在额头上。纵使生性寡淡的君莫,眉宇之间也染上了焦虑,此时; 他像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人间少年,怀里抱着快要死去的爱慕的女子。
实际上,浮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染风寒生病。但是有一点,阴差常年出没于阴冷地带,基本上体质不会轻易染上风寒,除非有什么意外。
她打量着床上的女子,嘴唇微抿,“我给她开些药就好,阁主好好照顾她即可。”
君莫亲自喂浮生吃药,一口一口地灌下去,让她躺下休息,好一阵子,身体才总算不冒虚汗。
浮生的手被他紧紧地包裹着,她醒来的时候差点呼痛,幸好提前看到君莫的脸,才让她忍住了。
这里是他的房间。
她曾亲眼看到过余戈也进过这里,本来温馨的一切,此刻都让她觉得厌恶。
她大病了一场,耗光了力气,心中也是疲累至极,起身下床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君莫被她的动作吵醒,立马阻止她,道:“你还没好,不能下床。”
浮生看着君莫,他对她的照顾,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迷茫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想问的话有很多,没一句敢问出口,千番挣扎之后又放弃,转而成了泪水落下,弄得他措手不及。
君莫是第一次看到浮生哭,没由来地自责感腾然而生,将她拥入怀中,她又有所抗拒,他以为她还在为他不将冥界之事告诉她而不开心。
“放开我。”哭了一会,她强忍住眼泪道。
“冥界的事情,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跟着我烦心。”他知道浮生现在虚弱,也不敢抱得用力,语气也轻和,如春风,撩拨而过,抚平人心。
不辨真假。
虽然她暖洋洋地在他怀里,宁愿相信这是真的,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清醒几分,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到明日就破碎了,那么她就只会更伤心。
她也不动,任由他抱着回到床上。
“我爱你,浮生。”放下她的那一瞬,他没有马上直起身来,而是匍匐在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句。
这句话又敲打着她的泪腺,这么多年,头一次将脆弱不堪就这么展示在别人面前,分明还是最需要坚强的时候。
君莫知道浮生不是感动地哭了,而他也只是表达了他的心意,把他此刻能够传达给她的说清楚了,其他的,只有等她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才能慢慢听她说。
他一直在给她擦眼泪,也许她在哭君莫有所隐瞒,对,他的确还有是瞒着她,也许她在哭昨天没有立马追上去说清楚,总之哪一层,都是他做的不好。
他的耐心终于给了她勇气去正视昨天的事情,余戈只是在清晨去了他的房中,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兴许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会背叛我吗?”她鼓足了勇气问道。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会吗?”
浮生摇头,眼中有晶莹在浮动。
“那我也是。”他的目光专注,手上又握紧了一分。
只需要一句话,毫无凭据的言语就可以打散她心中所有的顾虑,像是下了一个赌注,义无反顾地去相信君莫说的话是真的。
她撑起身体,无骨一般,缠绕着他,将嘴唇覆在他的唇上,他的湿润浸渍着她干涩的唇,一点点地变得同样湿润。
他轻轻吮吻。她的唇瓣嫩滑,如同春日里刚开的花瓣,让人觉得柔嫩地轻轻一触就要破碎。
她的虚弱,让他没有想更进一分。却没想到,这一次,她却主动将香舌送入他的口中,腹上有一双手在游荡,解开了他的衣带。
衣裳渐宽的时候,她收回手,顺带着连吻也停滞,好像是后悔了。
他本来打算浅尝辄止,她的主动带地他身上燥热,将她的头一按,舌探入口中与她纠缠。
浮生一怔,睁眼,又缓缓闭上,任由他。
室外寒风料峭,室内往生花开,灼热一片。
在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刻,本就虚弱的浮生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
君莫将被子为她拢好,拥在怀中,将自己的修为渡与她,才听得她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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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浮生。
浮生在梦中百转千回之后,被这句话所惊醒。阳光射进来又让她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
是君莫的房间,可是他人已经不在了,大抵是去了冥界了,正好,她还可以再睡会。
“浮生姑娘?”一个细细的女子的声音,她以前从来没听过的。
“谁?”她第一反应是不是这宅子中的人。
“我是奉君莫大人之命来照顾姑娘的。”门口的女子答道。
君莫?
他府上怎么会有女子,不管了,先见见再说,“进来。”
“是。”她推门而进。
那女子眼睛眉毛鼻子都是小小,颇有一种南方姑娘的小家碧玉之感。见到浮生一直盯着她看,她赶紧解释道:“姑娘别误会,奴婢小仙,是南山下一个刚刚修炼成精的凤仙花,公子以前对我有恩,我是自己来报恩的。”
她一口一个公子,娇羞的模样溢于言表。
这是来报恩的吗?以身相许吧……
浮生头疼,君莫还真是招小姑娘喜欢,这么千里迢迢地还要追过来,哪怕当一个婢女。
“你过来。”她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衣衫半褪,装作不小心地故意露出圆润的肩头,将那表皮一下的青紫让她看到。
那女子盯着看了半天之后哭哭唧唧道:“你们……已经……”
“什么?”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道,轻轻勾起笑容。
小仙抹着眼泪跑出去,连门也没带上。浮生活动了一下肩膀,将衣服穿好,神清气爽,打算下床关门。
找鞋之际,见一双黑靴停在她的面前,抬头往上看,他一脸慧深莫测笑意,惹得她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了。”
果然。
这回该轮到她哭了。
她鞋也不找了,只盼着能出去喘口气,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他从后面揽进怀中。她欲挣脱,君莫却道:“别动,我看看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将手一搭,落在她的腕上,指腹趁机摩挲她嫩嫩的皮肤。
手腕上传来酥酥麻麻,他的下颚就靠在他的耳朵边上,呼吸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拨人心弦。
他一定是在恶意撩拨。
她心中笃定,因为他的动作极慢,可是她被从后面被他圈外怀里也动弹不得,只能接受他的撩拨。
后来他干脆光明正大地握住她的手,细细抚摸。
她缩手,却被他握地更紧道:“恢复得差不多了。”
浮生就知道,从君莫要检查开始就是个圈套,现在她算是被他完全套住了,哪怕是这样,她还是要弱弱地反抗,道:“阁主,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以。”他嘴上说着可以,却迟迟没有放。
“……”
不厚道。
“那个小仙你是什么时候救的?”反正也是挣脱不了了,干脆把方才的事情问明白了。
“几年前吧。”他一门心思地
“哦。”她可记得君莫不是喜欢随便救人的。
他知道她要多想,便自发解释道:“我看到有孩子要折了她,她还有一天就修炼成精了,才出的手。”
不是看她漂亮才救的吧?
她在心里想。
君莫猜透了她在想什么,苦笑道:“她那个时候还未成人形。”
浮生狐疑地转头,看着他的脸,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她在想什么都知道,不过她还是道:“跟我解释什么?我又没问你什么。”
“……”想什么都挂在脸上了,现在还要装作“与我无关”的样子,他桃花眼一眯,成全她道:“我觉得这些你该知道,便说了。”
浮生一笑,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看到她笑了,君莫心头沉重的阴云也尽散,此刻眼中只有她,桃花眼之中跟着她一起流露明媚的笑意,魅惑无比,红唇翕动,落在她的脸上。
☆、第45章 阴谋
她走到自己的宅子门前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她一路上都想着要去逃避;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余戈。
明明是已经相信两个人没什么; 他可以接受君莫,可是无法坦然地面对余戈。所以说呢; 爱情怕你让人自私,控制不住地会去偏袒; 也是控制不住会去讨厌。
特别是她看到余戈的脸; 厌恶就更浓了一分。
“孩子还好吧。”她得装,装的平常; 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余戈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她也听说了她生病了; 现在看来是好了,只是生完病回来; 冷淡了几分。连带着就算有暖洋洋地阳光照着她都生了凉意。
“嗯。”她轻应了一声; 竟没有亲自去看孩子,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过后的几天,到了半夜十分的时候; 她否睡不着; 直到阳光照直了; 她听到屋子外面并没有声响才沉沉睡过去。
女佣人焦虑一脸,以为自己的主子得了嗜睡之症; 每天越睡越无神,吃得少了许多,话也不多; 连看孩子的次数都少了。她几次以为是感情上不顺,可是君莫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却还是腻在一起,丝毫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姑娘,你是不是压着什么事呢?和我说说吧。”她本来不喜欢管主子地事情,但是看到她精神不济还是忍不住来问了一句。
浮生怔怔得出了会神,女佣人地话在她身边饶了几圈,才跑进她的心里去,醒过来道:“我没事。”
最近她老是出神,想一些挺遥远的事情,大抵都是还在花海里的事情。她一睡不着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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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来到府里半个月有余,即便她有意靠近,可是君莫对她冷淡的很,平时基本上说不上什么话,倒是每天能看到他与浮生在一起,心中的不甘别提有多深了。
她气馁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对面就是讨厌的女人的宅子,君莫又去了那边。
她怅然地看着天,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姑娘。”一个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她抬头,看去,是一个白面书生的人类公子,她对人类毫无兴趣,就又像没看到一样挪开了目光。
“你可是南山下的凤仙花精?”陆陵之又问了一句道。
这话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重新又看着他,“你如何知道?”
准确无误,眼前是一个人类男子,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知道她是个妖精。
“在下有高人指点,都知晓一些。”他知道她已经逐渐上套了。
“哦。”说着她又无聊地垂头,她并不在乎什么高人,什么高人也无法解她现在的惆怅。
“我认识的那位高人还说,你心中所想,他能助你一臂之力。”他笑意盈盈,一看便知不怀好意。
“他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以为然,怎么可能一个人类知道她此时的想法。
“唉。”陆陵之叹了一口气,眼中又流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光芒,“姑娘你所牵挂无非是此时在对面朱门之后的男子,而所恨,定是朱门之后那位女子。”
小仙不可思议地从石阶上站起来,比陆陵之还低上些许,道:“你如何会知?”
“这……”他露出不便透露的神情,随后面上一换,改了衣服豁然开朗的神情,“姑娘不如随我来,我带你去见见那位高人,你便知我是如何知晓的。”
“什么高人?”她并没有防备之心地问道?
陆陵之觉得风小仙真是意料之外地好骗,也是放松了许多道:“其实也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过是道艺精深之人,与姑娘相比远远不及。”
小仙也觉得人类的道行再精深,肯定也是比不过她们这种修炼上百年才成精的妖的,又想到他说能助她得到君莫,心中隐隐期待,也不管是何许人也,只管见了便是。
她跟着上了陆陵之的马车。
从陆府回来的时候,她紧紧地握着刚才那位高人给的药,心中挣扎。
“没有关系,你只是在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他道。
“可是……”
“没有可是。”陆陵之的语气突然变得经历,似乎是看不爽小仙的犹犹豫豫。
小仙被一个人类吓一跳,但是不敢说什么。
陆陵之把小仙送走之后,就顺道去找了余戈。女佣人把他带到前堂,心里低估了一声,“客人的客人比主人的客人还多。”
她口中的“客人”自然是指余戈,这成天到晚的有外人找过来,不知是吉是凶,她心中难免有所抱怨。
陆陵之看到余戈,连假意的笑容都懒得装了,刚刚在那个小妖精面前装的够累了,至于余戈,真的也没必要再装了。
他一点也没有绕,道:“你想让我帮你复仇,你就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余戈心中沉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帮我绑架那个浮生。”他的手指细长纤白,白的发亮,很难想象早年他是如何靠着这双手谋生路的。手指间夹着一个小玉瓶子。
听到他的话后余戈想也没想转身而走。
“你不要报仇了吗?”陆陵之见状道。
“不必了,哪怕我一生也报不了仇,我也不想伤害她。”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这几天她一直带着浮生送她的镯子,只要一摸它,心中累积而成的负罪感就会食心。
陆陵之冷哼一声,狐狸眼眯起,也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任她走。
他从前堂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君莫,这是他第一次碰到他,在现实生活之中……即便是在梦中已经知道这位往生阁之主面貌绝佳,初见时还是忍不住被惊艳。
白衣翩跹,面容焕光,面孔棱角分明,气质如兰,分明是人间的一位温润公子模样。
君莫看到陆陵之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陆陵之早在他搬来之时就几次三番拜访,所为何事,他大抵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再加上他少有和凡人往来,便没有搭理。
余戈一事,他入他梦中,安排两个人见面,陆陵之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不过那时是梦中,他无法看得真切。
他又一次扯起笑容,上前恭维道,“这位,便是往生阁阁主了吧,陆某能一见,真真是三生有幸。”
君莫自是不屑于打这种人情照面的,不过他看到她又兀自跑来,倒是有些疑惑了。
“哦,在下今天来是找夫人来的,和她商讨一些复仇的事宜。”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之人,猜出君莫所想,便自己回答道。
“陆陵之……”他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句,似乎在回味这个名字一般。
陆陵之眉头一动,听到的声音连身形都停滞了一下,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阁主大人。”
君莫面色平淡,口中言语却如刀锋一般,“你最好别打别的主意。”
陆陵之怕他已经知道什么了,努力装的镇定道,“自然不会,陆某只会好好的帮助余戈。”
“嗯。”他在轻应了一声之后离开。
君莫的一番话确实让他不少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他怕若是做了他方才所想的事情,可能会物极而返,这样,只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步一步来吧。”他对自己说,红唇在白皙的脸上一扬。
陆陵之惧怕君莫,是因为他有求于他,但是总是有不怕死的人。
尹长行这次做了充分的准备,打算一举拖垮那个女人,保住自己的家业。
他有自知之明的是自己无法同君莫斗,但是他可以从那个一无所知的浮生身上下手。而现在,浮生最信任的就是余戈。他一度以言语相激,试图让余戈对浮生产生仇恨,在神智混乱之际,能够利用那个女人。
可是他算错了,余戈没再像一条毒蛇一般,任凭嫉妒吞噬,而去伤害浮生。他要得到余戈手中的孩子,必须要先除掉那个在她旁边的女人,只要她一走,那个男人就不会再顾着余戈了。
最好的方法是借着余戈的手除掉浮生,如此,便是一箭双雕,既能够除去浮生拿到孩子,保住家业,也不会惹祸上身,惹那个男人生气。
他聘请了高人,计谋将孩子抱走,如果抱不走的话,只能下毒了……他是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了,必须要这么做了。
浮生因为君莫方才的到来而精神好上了许多,打算去看看孩子,却见到走廊之中有一个黑影攒动,
因为只是一瞬,她还以为是自己连日来的精神不济而导致的看错。
等到听到孩子的哭声的时候,她的心一动,这些天来,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地跑进屋子里去。
看到孩子已经不见,屋檐上有细碎的脚步声。
她没办法控制人的行为,但是他可以控制一些小物体。她的手一抬,屋顶上的黑色瓦片就翻飞。
一开始那个黑衣人还跑的比黑色的瓦片快,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就被黑瓦片给追上。
在即将掉落之际,他的身体一跃,跳出了屋顶,手中将一个小药丸塞进孩子的嘴里,再将孩子一抛,脚尖轻轻点地,便逃走了。
浮生无暇顾及黑衣男子,只纵身一跃,将孩子接住。
☆、第46章 流产
哭声响彻整个宅子,余戈匆忙跑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脸都吓白了赶忙跑上去; 从浮生手中接过大哭不止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她双唇颤抖; 呢喃出声
“叫大夫来。”她吩咐应声而来的女佣人道。
“好。”女佣人被吓坏了,浮生说什么; 就是什么; 脚步加快,赶紧跑出去叫大夫。
本来她不打算说什么的; 但是看到余戈担心害怕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张口道:“你别太担心了; 刺客一来,我便发现了; 所以他应该还没能够伤害它什么。”
让她没想到的是; 苏大夫为孩子号了脉之后,却道孩子的脉象极不平稳,像极了中毒之状; 不过中毒比此的脉象要混乱上许多; 所以他也不敢断定。
余戈听到的时候整个人就瘫了; 她大概只是听到了中毒之状,没有听到后面所说。
“那可有什么样药能治吗?”浮生皱眉道。
大夫思索了一番; 提笔,一气写下一剂药方,交给她道:“你且试试这个有没有用吧。”
浮生不识药; 可她相信苏先生,所以没有犹豫地就收了药方。
尽管她每日地按照药方上面的药物亲自去抓药,可是小子兰的病也不见有好转,倒是她自己越来越累了,总是没什么胃口,想睡,有时看着食物的时候还会一阵反胃。
“大夫,怎么样了。”她端着刚刚煮好的药,到苏大夫面前道,苦涩的味道一股一股直钻鼻孔,不适之感又生。
苏大夫摇头,拱手作揖道:“姑娘,苏某尽力了。”
苏大夫让开了些许位置,她便将药递给在孩子身别的余戈,她眼睛红肿,好似刚好哭过。
不忍心,她又将药碗从她手中拿过来,柔声道:“我来吧。”
余戈发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自己因为大夫的话而无法抑制颤抖的双手,还是将碗递给了她。
浮生一口一口地喂孩子喝下。
几番有酸水往上涌,她尽力克制,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扔下药碗,往门外跑去,一阵呕吐,将腹中之物全数吐出。
“姑娘,我看你好像身体也不大舒服,若是不嫌弃的话,不若让苏某为姑娘把把脉?”苏招生靠近道。
浮生蹲在地上,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一只手用手腕撑着额头缓解疼痛,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递给他道:“有劳了。”
苏大夫将手一搭,落在她腕上,对她的脉象很是惊奇,有异于常人,但是大部分还是一致的,所以当她感受到她皮肤下面的一条筋脉跳动,眼睛一亮,再加强上她所表现的症状,基本可以判断道:“姑娘,怕不是怀孕了。”
怀孕!
惊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
在地上蹲的脚都酸了才摇摇晃晃起来,好似完全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浮生姑娘,你怀孕了。”苏大夫以为浮生是没听真切又喊了一遍道。
“我知道了。”她口吻平淡地回复着,好似这孩子不是她的。
“你怀孕了?”余戈靠在床边,看到浮生的时候抬眼道。
浮生转过头去,没有回答。
她本来以为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一刻是会惊喜万分的,可是当气氛一度压抑的时候,好像即便是又惊又喜,也要强行压制下来。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她颓丧地想着的是,要不然这个孩子就不要告诉君莫了。
可她自己打算怎么办呢?来不及深想。她现在还有生病的子兰要照顾。
余戈听到浮生怀孕,和她一脸平静,倒是让她又多了几分愧疚,除此之外,她剥离不出任何的感情,她现在心中所想,只有子兰。
冥界的事,又让她有几天没见到君莫了。连浮生都见不到君莫,余戈也就无所想了,只盼着神药天降,能治好她的儿子。
屋子里有檀香,是她亲手所制作,香气袭人,让人昏昏欲睡。余戈没心思睡,倒是浮生,倒在桌上,就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这香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浮生是阴差,伺候冥界之人,还是要用特殊之物。
曼陀罗,通冥人两界,而檀香中所掺和之物,便是曼陀罗花粉末,无色无味,却可以致人以幻境,沉溺梦魇。
“余戈,你想救你的孩子吗?”声音从屋外头传来,在安静的房中回荡有些恐怖。
“谁?”
“你说呢?”尹长行也不知是怎么进来的,吓得她一跳。她下意识地去抱紧子兰,又忽的目光犀利,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你?”
“是我什么?”
明知故问。
余戈简直奔溃,她以为子兰的事情是陆陵之因为她的不合作而来吓她的,但是她未曾想到,还有尹长行。
一个父亲,竟然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你这个禽兽!”
“你又比我好多少?”他反问道。他知道,这个女人将会做的事情,可远远比他来的卑劣得多。
尹长行接近她,声音突然变柔,“你要知道,我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有事情。”顿了顿他又道:“只要你愿意离开这个女人,回到我身边,我还是愿意重新接纳你的。”
重新接纳她?
怕是要她离开浮生后再一步步地逼死她吧。
见女人不言语,他又提出了另一个方法,“要么你今天在这里杀了她,告诉别人,人是陆陵之逼你杀的。”他搬弄着手上的玉戒指,转了一圈,道:“只要陆陵之一死,我马上就将解药给你。”
余戈的心冷成一片,这样的话,不仅浮生会死,也同时铲除了陆陵之。
她暗道,尹长行啊尹长行,好一个一箭双雕啊。断了她的后路,也断了她的报复。
“你要想,杀了她,就再没人和你抢那个男人了。”他又怂恿道。
“好,我杀了她,你放了我。”听到这一句之后,她毫不犹豫地答应。
“倒是个聪明女人。”他冷哼,果然是个蠢女人,和五年前一样,愚蠢。
余戈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匕首,这是往日她惴惴不安的日子里准备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提着刀柄,一步一靠近浮生,将刀举过头顶,刀尖对准桌上正熟睡的人。
脚步加快,以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头一转,尖峰对准了另一边正在得意的男人。
尹长行精明,自是有备而来,余戈的突然变卦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微胖的身体轻轻一躲,便避过了刀尖。
余戈扑了个空,握着匕首倒在地上,准备起来再来一次,一转头,一把冷冷的贱已经靠在她的脖子上了。
尹长行在屋内踱了几步,负手道:“你还想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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