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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才音医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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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人影,如浮光掠影,分别掠向三个方向。
当三人飞出银色光晕,修蛇始祖才发觉,那一刹时,蓝眸骤缩。
人类,意敢提前行动?!
诧讶,如电流划过脑海,他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在他的意识里,他预测着对面的人应该会在午时行动,毕竟那时才是最佳时段,这一点,相信只要是音医就应该很清楚,那也是虎怒的习性所然。
他呢,为着最后的一刻,也准备着再试试对手,以测之前所见是否真正属实,今日的午时太重要,是他转体几万次后才等到的良机,他不得不防。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是对方音界内的人竟率先出手了,还是在距最佳时段还有二个时辰之前,如此行为,岂不是等于自掘坟墓?
这究竟是对方故意泄露实力以此让自己掉以轻心,还是本身并没有看清形势发展,只是凭一腔热血而呈强?
也在那一刹,修蛇始祖真的有点糊涂了,一双蓝眸又将银色音界内的少年打量了一遍,心底疑惑更深。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就在他略略一闪神间,凤、沐、华三人在以相差不足一秒的百分之一的时间杀至目标面前。
凤留行、沐月霜先到,一闪间便分别掠至第二重护法圈线上的两位兽王侧前,因银晕圈所停之处是在第二重与一重之间的空间,而护法圈则是圆形,以此画直线,离银晕圈最近的左右两兽王,并非是第一重线内的成员,反而是第二重线上的二个。
水啸以下巴示意时,其实很含糊,只要稍稍不留意就会错其意,以为所指者是第一重的兽王,但,凤留行、沐月霜则没有错过她抬颚时眼角与下巴尖所倾的角度。
三人抵达目标的时间相差无几,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出手,各自发出雷霆一击。
那一击,是每个人倾注全力的一击,一霎时,三股足可引起山崩地裂的力量,如闪电划破虚空,向着三位兽王撞去。
与此同时,当三人出手时,原本三位面无表情,端坐如石雕的兽王,突然抬眼,那一刻,浩瀚如苍穹一样虚无,却又隐含着毁天灭天气息的力量,喷礴着涌出,迎向各自所对的来敌。
那股力量,比凤沐华三人的力量更强更凝厚。
变故是如此的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
凤留行、沐月霜、华仪不约而同的一怔。
兽王的力量,明显在自己之上,凭力量的气势而论,高出自己一重天。
混天境之上,高一队与低一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高一重与低一重,当无意外情况是都属于力量悬殊之例,低一重者,败,那是毫无疑问的结果。
三人没有想到兽王所外示的实力并非真实,一时就愣了愣。
高手过招,最忌分神,只在凤沐华三人略略一怔之际,人与兽的力量,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着对方撞去。
“糟!”水啸心一紧,暗自叫苦。
她,看走眼了!
不对,是测音失灵,修蛇始祖竟用音术掩饰住了兽王们的真实等阶,那三兽王中每一个的实力并不是真实实力,其等阶都要比眼前高一阶。
心神骤紧之际,右手运指如风,疾疾连动,急弦声声,切切如嘶。
当凤沐华三人闪神时,修蛇始祖唇角一勾,眼角飞扬,他笑了!
自不量力!
冷眸瞥着护法圈的一角,甩手丢出棒槌。
群兽仰首,长吼,声声不绝。
吼音中,两股力量轰然相碰。
闷闷的一声破响之后,大地一阵阵的颤抖。
轰窿-
巨响,伴着震波,一波一波的撕裂开空气,轰向四面八方。
沙-
周围一片飞沙走石。
沙灰遮天。
视野迷离。
而三点电光,自迷蒙之间倒飞着疾射而回。
那身形,恰似断线的风筝,正随风乱荡。
“华院长!”
“少主!”
“少主!”
惊呼声中,寒清安,八大面具卫,急急狂蹿。
但是,八大面具卫才准备行动,身形只略略的动了动后便全部没了动静,一个个似被人施了定身法定在原地。
亦在八卫被定住时,外面似风筝凌乱飞的凤留行、沐月霜,在空中一旋身,稳住,又在刹那间往前。
其两人所去之地,竟是刚才所去之所。
“噗-”冷眼相睨的修蛇始祖,禁不住笑出声来,眼里满是鄙夷:瞧瞧,都这样子也还敢逞强,人类,真的是死要颜面的生物!
他的笑,笑不达眼底,那笑声,张扬而嚣狂。
那声冷笑声,在轰鸣声中是如此的清晰。
似魔音穿脑而过,令人产生出一种旋晕感。
凤留行、沐月霜的脸,在刹那惨白。
“噗-”
两道血泉,同时自两人口中喷出,在空中一洒,铺开一道血色的彩虹。
而已掠出银晕的寒清安,微微的一滞。
“沐月霜凤留行给我回来!”正抚琴的水啸,猛然的一悸,一边急速划弦,一边大喝:“玉、安快去!”
情况太急,急得令人她无法念全人的名字,只能以姓氏代替全名。
她点玉、安两少主并非是熟悉,而是因两人站在河洛图的左右,其所站位置最佳而已。
玉紫幽、安若闲极速一掠,一闪出界,玉向右,安向左,各自去追袭自己的“猎物”。
外面,在水啸的大喝声中,凤留行、沐月霜身躯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寒清安则在一滞后接住还在倒飞的华仪,借着一撞之力,尽全力爆退。
修蛇始祖微微挑眼,视线随着手中飞舞的黄金链,望向虎怒之上方。
那里,闪耀着冷色金光的棒槌,距鼓面,顶多约一尺。
当他目光往上时,银晕内的人,亦望向虎怒方位,呼息,在瞬间静止。
水啸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眼上。
奉令出救的玉紫幽、安若闲,一划划过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目标,毫无任何留恋的速退。
这时,棒槌,即将触及鼓面。
惊天之声将起,而人,仍然还处在别人的结界内。
更加糟糕的是,就在此时,修蛇始祖已轻轻的动唇,紧随之,悠长的哨声,化为惊雷,劈空炸响。
哨声,响在鼓音之前。
那连串的哨音中,已至银晕边缘,和正在回返的玉、安两人,速度同时由急速变为缓慢,每个人的面部扭曲,像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豆大的汗珠,自人脸上额间冒出,滚滚直下。
三人仍挪着步子,每个都死死的咬着唇,看人的步伐,像是脚重万钧,每一步都需耗尽所有心力,是那般的吃力,那般的艰难。
寒清安还好,仅只半步便挤身回到银晕圈内,他一返至安全地带,双腿一曲,一下子跪坐下去。
两位护卫一人忙在后面扶住他,一人接过华仪,那华仪,唇白如纸,血色全无,面部的肌肉紧绷,看着像僵尸脸。
八大面具卫,已经人人双目尽赤。
因为,虎怒鼓面的那支棒,以目测,只距鼓面仅一粒米那么远。
心惊胆颤的,并非只有他们八人,此际,人人脑子里一下子什么也没了,一片空白。
“吼!”正当众人几乎要将自己逼到窒息之时,一声爆喝钻入耳膜。
“啊-”没有喘息,没有任何的抵抗思想,每个人张口嘴,拼命狂吼。
那吼声,已不再属于吼的定义,而是咆哮。
若以河东狮吼来对比,河东狮将自愧上吊。
众人之咆哮齐齐吼响的那一刹时,急促的琴音陡然拔高,犹如芝蔴开花-节节高,还是一节比一节高,在一瞬间高到了一种惊人程度。
那种程度,竟无词以形容极尖锐。
圈内的人,耳膜一痛,紧随着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虽听不到声音,每个人仍拉长了声音,没完没了的接着吼。
吼声中,琴音继续疯狂的拔高,拔高……
机械嘶吼的人,目光锁住虎怒上方的棒槌,当拖着长尾巴的槌距鼓面越来越近,每个人的眼睛也越瞪越圆。
在人的眼睛快瞪爆那刻,虎怒鼓面上的棒槌,敲落。
咚-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音起,天地崩裂。
玉紫幽、河洛图双双钉立在地。
那一刻,两人感觉周围的空气在倾刻间像活了般,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涌来,疯狂的撕裂着自己的身躯,所有的神经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不仁。
四肢没了知觉,可感觉却异常的清晰,那来自四方的挤压之力,正一寸一寸的钻入骨肉内,经脉承受不住压力,一阵阵的痉挛,五脏六肺在强大的挤下中全部停止功能运作。
血液凝固,心脏无力自跳。
死神的阴影,于倾刻间笼罩在两人的头顶。
竟是要有负所托啊!
望着近在眼前的银色音界,玉紫幽满眼的黯然,那银光离得如此近,触手可及,可事实则像隔了千万里,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
死,并不可怕,人早晚都有一死,她早有觉悟,也从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这一次却来得太不是时候,她还身受重托啊!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跨越,此时此际,玉紫幽、河洛图两人的情形即是如此。
他们全身麻木,无法动弹之时,因肌肉的僵硬,手也保持着原样,各自紧抱着怀中的人,而被抱着的凤留行、沐月霜两人则不知在何时晕迷,双双没了呼息。
身体到挤压时,精神意识也没有幸免,两人的思维越来越浑。
你们还是幸运!
撕心裂肺般的痛漫布全身,无法控制仅只能默默承受的玉紫幽河洛图不约而的嫉妒怀中的人,有时候没有知觉反而更好,至少什么也不感觉不到。
当两人的意识临近空白的那一刹,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嘣-
那声响,似亿万根金弦在同一时刻断裂,又恰如无数大山被激光在同一刻拦腰劈断,响音急骤、明脆。
与鼓音却恰恰相反,鼓音浑厚绵长,它则干脆而冷硬。
那一声,来得突兀,硬生生的挤入浑厚的声音中,它又是如此的刺耳,如此尖锐,并没有因鼓音的霸气而有所颓废之气,是那般的清晰,那么的浑然天成。
而在金弦断裂之音起时,玉紫幽、河洛图突觉身上一轻,那些压力,那些剧痛,于倾刻间统统消失,意识于刹那清醒。
就是此刻!
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去思索那断裂之音来自何处,玉紫幽河洛图在一刻跃起,一头撞向银色光晕。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机遇一旦错过,谁也不敢肯定以后还会再遇上,两人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做出了最佳选择。
触手可及的距离转瞬成零,两人跨越了那曾经犹如千里万里远的间距,一头扎进银色光圈内。
砰-
在两人堪堪跻银晕那刻,银晕之外的空中爆发出一声砰然大响,有如几十座火山同时喷发,声震长空。
那是断裂之音与鼓音发生对碰!
砰然大响中,一股气浪直冲宵汉,那气浪,它,比明光要淡,呈白灰色,此刻却是如此的浓烈,肉眼都能看到它的存在。
它化身长龙,冲云直上,欲抵九天。
气浪太强,以至于在它冲天而上的那一霎,竟令虎怒鼓面上方的黑色云雾左右忽闪了好闪。
亦在那爆破声起时,结界内的魔兽俱猛然悸了悸,兽号声嘎然而止。
修蛇始祖目光一厉,视线如刀劈扫银色光晕。
而在玉紫幽、河洛图有惊无险的返回银色音界内时,圈内长吼的人突然噤音,一个个皆望着正抚琴的少年,满目的惊骇。
他们,并不是自己闭口的,而是就在那一刻,他们听到一声好听的声音,转而,失聪耳朵的莫明的愈合,听力回复,于同刻,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降监守,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噤音。
奇才!
每个人能想到的仅只有那两字,他们觉得能形容水小音医的也只有那两字。
玉紫幽、河洛图在扎入圈内那刻,还没来得及仔细的察看眼前的一切,亦是双腿一软,软软的瘫坐。
两人已被鼓音耗尽源力,最后的那一跃,那是求生的意识所产生出的无上动力,那也是种危机意识下所滋生的一种自然反应,当安全抵达,心神一松,那以意志磊 起的力量最后散尽无形,人也似一座失去根基的大山,轰然倒塌。
八大面卫眼角一跳,同时发觉身上的那股压力不再了,顿时一个个如火烧屁股似的蹿起,一下子冲了过去,同时冲出去的还有玉、河两人各自的护卫。
不足一秒的百分之一时间,十二人掠至,四凤卫沐家四卫各自小心翼翼的接过自家少主,抱扶去一边儿,玉河两家的人则紧守在少主身侧。
玉紫幽河洛图什么也没说,眼睛则望向了布施音界的那个人。
此会儿,银晕内的高音在外面那声嘣断声后已经转低,与之前的声调相似,平顺而舒缓。
然而,当两人抬眸之际,眼瞳骤紧。
眼前的少年,他的一张脸惨白如雪,像久经大病般带着浓浓的恹意,汗,遍布满脸,那泛着水光的肌肤几近透明,好似轻轻一触就会消散。
他的琉璃瞳目失去了熠熠光华,变得黯然无神,碎发被汗浸湿,成缕成缕的贴于额间,嘴角残留着一片红色的痕迹。
顺着嘴角残红往下看,他前胸的衣袍上晕染出几团赤色的血团,那血色,像牡丹盛开,团团簇族,直刺人眼。
那颜色,触目惊心!
两人呆了,连心跳都差点停止。
他们知道,那一声断裂之音,那一刹那的自由,是小家伙呕心沥血之举,他,为凤留行沐月霜的冲动负出了沉重的代价。
两人的护卫,另几家的随从们一瞧到他俩的表情,俱是一凛,以最快的速度闪到能瞧到的角度,顺着他们的视线去看他们所不知的情况。
那一刻,先后投去的视线全部定格住。
四凤卫的脸,刹时唰的惨白。
修蛇始祖眼刀扫过,眼眸微微一动后即不动声色的收回,恍若对之前那声破坏不知般,神色平静。
第一声鼓音的余音还没中断,那气浪则早冲宵而去。
空气又一点点的向正常状态恢复。
群兽中断的长号又起。
略略一顿,四凤卫,沐家四卫在神色一阵变幻后,各自抱着自己的少主悄悄的闪退,退到一人一马的后方。
又稍稍过了会,玉紫幽、寒清安在感觉好些时,推开随从的挽扶,慢慢的走向抚琴的少年,而水啸好似没了感觉,连眉毛都没动。
两人走到水啸的身侧,一左一右的坐下,默默相伴。
银晕之外,鼓声一声接一声,传入其内,仅只声若洪钟,让人听之即忘记。
玉紫幽河洛图寒清安三人的面色也越来越沉静,三人在深受鼓音之苦后,此刻心态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气息平定,玉紫幽感觉自己已能做到无何遇到何事都能心如止水时,才掏出一块帕子,试着帮拭血痕。
那片痕迹太刺眼。
当她的手触及那张小脸时,心跳还是抑不住狂跳了一下,那张脸,凉凉的,比冰块还冷,那寒意自指尖传来,让人心颤。
谁说音医是无敌的?那不过是以命相拼争来的荣誉,人看见了音医的光环,谁又见过他们的艰辛?
此刻,玉紫幽透过眼前的少年,看透了音医背后的艰辛,心底唯有怜惜,对音医的怜惜。
当第六响鼓响,华仪醒了。
睁眼,他呆呆的看着水啸,满目的愧疚,之后谢绝挽扶,默默的侧坐到寒清安身边,低首调息。
第七响尽,音界内无声。
“少主,您醒啦!”四凤卫猛然发现自家少主终于睁开了血瞳,欣喜不尽。
同一刻,抑不住欣喜的还有沐家四卫。
嗖-
玉紫幽与寒清安华仪几人的目光,化为利刃,毫不留情的杀了过去。
凤留行沐月霜在清醒那一刻,翻身坐起。
?!
迎着几道凌厉的目光,凤留行有些发晕,那眼神的意思他懂,是谴责,很强烈的谴责。
沐月霜也懞了,用眼神询问贴身随从:“发生何事?”
沐家四面具卫哪敢直言,轻轻的抬眼,望向前方,示意一切原因出自那里。
凤留行,沐月霜在微微一顿后,极速掠起,一步越过并肩排坐的几人到了前方,转身回望以查情况。
嘶-
一望之下,皆暗中倒吸了一口气,神色微变。
“闪开些,别碍着我家小心肝的眼!”玉紫幽一瞧,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剜着两个闯祸精。
这一次,她一点情面都没给两大神族少主,直接大声呵斥,语气满满的是嫌恶。
寒清安没说话,目光却是十分的不友好。
后面的八大面具卫,脸都绿了。
“离我家主人远些,我家主人的命,不是让你们拿来玩闹的!”斜眼,飞飞冷冷的一睨,对那差点累自己主人耗尽心血的人视如苍蝇。
自知理亏,凤留行第一次没有回嘴,缓缓做下,静静的注视着敛眉的小人儿;沐月霜也对几人不友善有视无睹,就地坐下。
琴音,无起伏。
抚琴的水啸,气息没有任何波动,更没有抬头,就是连眼眸都没动,就好似前方的人是空气,她看不到,感觉不到。
凤留行沐月霜两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银晕之内,沉静的可怕。
一刻钟过去,二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水啸始终没发一言,甚至一直保持着垂眉的姿势。
玉紫幽几人却瞧清了,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眸子的神彩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这,也是让他们最安心的所在。
一个时辰后,鼓音又一次传入银圈内,这一次,每个人都发现,那声音比之前更轻,轻的像小孩子们拍的波浪鼓的声响。
又半个时辰,银晕内的人赫然发现,他们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响,感觉不到外面的气息。
这?
满心震惊的人,想问,却又不敢,生怕惊挠到进入忘之境的人。
时转日移,烈阳悬空。
午时,终于姗姗来临。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群山莽莽,一望无际。
金阳烈烈,耀眼夺目。
立在树梢之顶的鼠王,负手于背,默默地遥望着山脉深处的方向,眸中神色凝重而深沉。
他的身后,站着数位兽王,亦俱面向山内围向而立,个个面色沉静,然而,那并不均匀的气息却无意的泄露出了他们的内心情绪。
太阳的光线将众人的影子投在树林中,只能见很短的一截,依那种程度,人与影子很快就会成为一条直线。
夏末的七月,是整个夏季最热的一段时间之一,群山之内因有树木温度虽略低,却还是让人觉得热如火,烤得让人难受。
顶着烈阳的众兽王却犹如木桩子般毫无知觉,连细汗都不见半滴,每双眸子都定定的凝望前方,期待之意尽显。
望穿秋水似的长久等待后,终于,视野里出现了闪动的影子,那影子自人的视线尽头处行来,快如流星追月,不过转眸间便由一小团变为一大团,再之后则能一眼看清是何物。
那赫然是昨夜进入山脉中的人类中的一部分。
随着越来越近,兽王瞧清了每个人,更瞧到了每个人类的表情,沉重,是他们统一的神色。
兽王们的眼神越发的凝重。
疾疾狂奔的人群,由远及近,当距及约百来丈时,先后顿足,前方的人是如此显眼,那红袍恰似一簇火团在燃烧。
他们猜不着兽王们的目的,也曾想过在返回时绕道走,可他们知道,哪怕绕再远也无法避过满森林内的魔兽,既然避不过,便只有面对。
短短一日之内便在生与死的边缘走了数回,这刻的人群的心境更加的沉稳,只在远远瞧见兽王们的那一刻有刹那的惊诧,之后再无波动,甚至当站在兽王面前时,也再没了恐惧感。
兽王们或许可怕,可比起音之界给的震憾来,那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因而见过了大巫的人们,心态竟如奇的沉稳。
“他呢?”鼠王的目光已恢复沉静,令人瞧不出任何波澜。
他……
人人心口一紧,那个“他”是指谁,他们每个人都明白。
一位院士微微前跨半步,向鼠王颔首示礼:“阁下,小音医令我等在午时之前速速撤离,他说……”
院士缓缓的将所知一一转述,毫无任何隐瞒,包括皇者兽的身份,包括音之界在何处,它的破坏力有多强,真正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兽王们的脸色越变越凝重,最后个个面如死水。
心涛汹涌,澎湃翻腾,而鼠王表面还是不动如山,只轻轻的拂了拂袖子:“你们,可以走了。”
原来真如小音医所料。
人群微微一愣后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在临行时远远的收到暗示说只要如实相告,火鼠王一关必定无惊无险,原本他们还带三分怀疑,如今发觉真的所料不差,心目中那少年的形象立即高大了一分,达到了让人想顶礼膜拜的地步。
怀着对那总是一袭白衣的少年的无上敬佩之情,人群微微一点头,从容举步,疾速狂行,越过兽王,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人群的气息飘远,火鼠王仰头,望望天空,无声喟叹:午时已至!
午时至,意味着最紧的时刻也即将来临!
他们,何去何从?
略一沉吟,鼠王轻轻的启唇,低低长啸。
默立的兽王瞬即应声长号。
不消一刻,远方亦回应出声声长啸声,如果那些离开的人们还在的话,必定会发现,那啸音所出处,皆是无限靠近音之障边缘的区域地带。
长啸之后,兽王们沉默。
火鼠王微仰着头,无声的计算着时刻。
而他不知道的是,默算时刻的不仅是他,在遥远的山脉深处,在那音之界内,人与兽都在紧张的留意时间的流逝。
最最紧张的当数修蛇始祖,他的面色看起来与之前并无二样,不同的是,他抱着棒槌的双臂收了更加的紧,几乎是将棒槌拥贴在光赤的胸膛上,那模样儿跟为保护玩具不被人抢走的小孩子动作相似。
同时,原本他是近于目不斜视的,如今,他的视线一半在面对着的虎怒鼓面上方,另一半则投去了斜侧所对处,暗中留意着银色音界内人类的一举一动。
四十九位护法兽王身在无形之去除了身上的掩饰,呈露出最真实的实力,那是真正的,再无任何做假的,真到不能再真的真实等阶!
唯一庆幸的事,银晕内的人已经无法感知到外面的气息,否则,没准会人人满地的寻眼珠子儿。
兽王的等阶,竟然俱是清一色的定天境。
定天境,离通天境仅一步之遥。
四十九位定天境人形兽同聚于一处,那是何等的大事,若换个地点,换个场合,只要透露出一点风声,另二片大陆的世家必将惶惶不可终日。
这会儿,凤留行等人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真实情况,他与沐月霜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有一有机会,无论负出何种代价,一定要将那兽王给大卸八块!
因为那只魔兽,他们丢尽了颜面,因为那只魔兽,让小家伙再也不理他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人形魔兽的错。
暗怨之余,凤留行又无数的用眼刀凌迟沐月霜,都是沐家的错,若不是沐家小子,哪会闹成如此局面?
暗憋了一肚子怨气的沐月霜,亦同样狂甩眼刀回应,若非是该死的凤留行,他哪会如此不济?一切都是凤修罗的错!
两人眉来眼去,一下子竟扛上了。
也不知他们又没平安离开,能不能尽快让老祖速速赶来……
惦记着那些离去之人的华仪,无数次的抬眸,无数次的暗自猜测着。
午时正刻,就快来了啊!
一次一次的观察,河洛图的一点一点的绷紧。
在一般人的眼中,午时正刻与其他时间时辰的正刻没有什么两样,而他,身为识幻术的河洛氏直系血脉,却比谁都清楚那一刻所代表的意义。
也因为熟知内情,他比任何时候都紧张,那种紧张来自于灵魂深处,无法抑制,无法驱散,它像藤蔓一样紧紧的纠缠着心脏,令人情难自禁。
玉紫幽寒清安的眼神,沉沉的。
时刻,离午正刻越来越近。
魔兽的影子越缩越小。
虎怒鼓面上方的黑色云团摆动的越来越激烈,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跟只猴儿似的四处乱蹦跶,飘无定踪,令人无法预测出它摇晃的规律。
以时而算,仅需百息时间,便是午时正刻。
修蛇始祖慢慢的松臂,将两只棒槌他别移至左右手中握着,并将棒桘并头而排,做好了双槌齐抛的起手势。
眼,则紧紧的盯向了斜对面。
他,隐隐的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银色音界内的人至今没有任何动静,那些人类的表情竟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尤其是在众兽王现出真实实力之际,上至神族之后,下至弱小如蝼蚁般的人类,无一人露出异色。
这情形,实在诡异了。
莫明的,修蛇始祖心中升起一抹不安的感觉,那是种到达一定境界层时,在面对未知而产生的一种对自身安危的感知。
那种感觉让他更加的谨慎,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银色光晕那里,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事件。
九十息,八十九息……八十息。
当倒数至八十息时,异象突生。
就在那一刻,一直静立不动的银色光晕圈突然间发生分裂,两个同样是银色的光晕圈,自它当中分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移动。
分离出的两个银色光晕,大小,颜色的光亮度,中间的银晕模一样,更奇异的是,就连里面的人数也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每个人的表情都毫无差异。
不!
修蛇始祖心头大骇之下,差点将紧握的棒槌甩手丢弃。
在他一骇之际,银色光晕再次分裂,于电光火花之间又一次分离出两个外形大小,里外俱完全相同的银晕。
银晕自主体中跳离出来,自发的向左右移动,紧随着前一个的脚后,以后跟踩前跟之势,沿着第一守护圈与第二位守护圈之间的空档飘移,并还依着兽王们所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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