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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才音医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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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这么久什么也不知,堂堂兽王全部成了为守门看护,还有比他们这些王者兽更憋屈的么?

    一干兽王无言的低首,在无形之中,气势颓萎。

    玉紫幽的眉峰一瞥,美眉骤拧,迷失森林兽王俱出,牙楼,为何竟不知?

    河洛图、安若闲亦暗惊,迷失森林的王者兽都仅只是中层护卫,那里面,会还有多少更厉害的兽王存在?

    迷失森林竟有如此多兽王?!神降大陆的众识天境神色大变。

    不知?!

    水啸也愣住了,成百成千的兽王如铁桶似的将山林围住,竟不知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

    她也不愿相信这种近乎荒缪的事实,可转而一想,又释然,那么重大的事,又哪会让兽王们知情,若真让兽王们知悉,只怕兽王们也会有逆反之心吧。

    微微的一顿,不由得转眸望向玉紫幽,她很想知道,牙楼究竟潜至山林哪一处,才得以查探出连这里的兽王都不知的秘密。

    才一侧眸,她听到了一声细微的传音,声音很轻:“我自另一角潜入,越这一阶约万里,那也是最大的极限,再不能往前一尺。”

    水啸的瞳目微缩,万里之遥,那或许就是界线?却装做是不轻意的撇过视线,还特意的瞅瞅另几人,以防泄露机密。

    “鼠王,你可知上古十大名器?”再看向众兽王,神色严峻。

    ?

    一干人与兽,满头雾水,弄不清怎么不论正事,好好的又扯到上古名器上去了

    “上古名器,人兽皆知,最闻名者,当属凰啸宝琴。”鼠王虽不知原因,还是很诚实的说出人兽皆知的事实。

    “那么,你可知,与凰啸琴比肩而立的是什么?”似是没有瞧到众人的疑惑,水啸又追问一句。

    “虎怒鼓!”不约而同的,兽王异口同声的喊出一个名字。

    那一刻,每位兽王的眼里都浮过一丝惊惶。

    虎怒鼓,与凰啸并列之名器,凰啸以清音为万声之首,虎怒则以浑厚之声为重音之王。

    上古名器众多,多已失踪,虎怒则是早在凰啸失踪前几千万年自大陆人眼中消失,留传下来的只是它的霸道传说。

    虽然早已无踪,它的名声却不曾消失。

    除少数的几位知情者,人群阵营中亦人人变色。

    那情形,真正的是谈虎怒色变。

    原来都知道啊!

    视线扫过,水啸挑高了眉;“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所守护的就是凶器之王虎怒鼓,它即将出世。”

    “什么?!”惊骇的声音,在刹那彻夜空。

    兽声,人声,两种声音混合于一,竟如出一辙。

    人面,兽王面,骇然惨白。

    唯一正常的,就只有水啸,玉紫幽。

    “你说,是虎怒出世?”寒清安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第一次很认真的小心的询问。

    他的胸口竟有些起伏不定,语气急促。

    八卫的视线,紧紧的粘在一抹白衣身上,个个满眼紧张。

    周围的气息,蓦然冷凝。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无论是人还是兽,在未知面前反而镇定,一旦已知前面面临着什么,有时反而无法镇定,就如此刻。

    被突然的消息惊到的兽王与人,个个眼神呆滞,反应迟钝。

    她好似一不小心当恶魔了?

    水啸揉揉眉心,苦笑不已,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说了,看看眼前这些人的表情,啧啧,说不定以后做梦都会恨她哪。

    至于让别人恨她的根源,自然就是虎怒鼓。

    虎怒鼓与凰啸比肩而列,自然有它的不同之处,而它虽与凰啸齐名,两两天生不对盘,凰啸为刚正之王,虎怒则为凶器之首。

    虎怒一响,见血方息。

    虎怒一怒,血流成河。

    大陆传史中记载,自古以来,虎怒不出世则可,每次出现,伴随着的都是无尽的杀戳,带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恶梦。

    无疑的,虎怒鼓也成了恐惧的代名词,提及虎怒,人人心中难免阴云密布,而今竟听到它即将出现的消息,人们一时就懵了。

    这事,八成是真的!

    看着白衣少年沉如止水、肃穆而庄重的面容,凤卫与沐家卫们心中一个咯噔,抑不住心底的隐忧,心跳也越来越快。

    如此重要的事,得马上汇报少主得悉!

    这是八人共同的心声,可下一刻,每个的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他们的少主也不知“切磋”到哪去了,这要如何通知?

    更重要的是,如今身处魔兽环围中,根本就没法传讯。

    两家护卫不约而同的捏了把汗。

    “水音医,你的这个消息,真的不是个好消息。”半晌,寒清安耸耸肩,作出无可奈之状。

    那消息,哪是不是个好消息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晴天劈雷哪,他们可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这当儿,跟随在华仪身侧的众人,总算明白那时在帐中当水音医瞧到牙楼送至的信息为何会勃然变色了,那么惊天的事,能不变色么?

    也霍然明白,为何当时水音医不作任何解释,不由分说的就让联军撤离了,在虎怒喜前,甭说千万联军,哪怕再多几倍,那也不够看,试想,当虎怒一怒,魔兽蜂涌而上,联军哪还有还手之力?

    曾经的疑惑得到合理的解释,人们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这消息,来得太迟了!身入魔兽群围中,退无可退!

    同样倍感无奈的还有河洛图、安若闲,目前这距离,早已超过以密语传音的范围,根本无法将消息送出去,至于自己所随行的人,真的太少了!

    纠结,人人苦着脸,真是进退不得,有苦难言哪。

    “你想说不是这个吧,应该是‘你的消息真的来得太迟了’是不?”不用猜,水啸自他动作就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面色难看的兽王们,心有戚戚的点头。

    确实,消息来的太迟。

    若还在迷失森林时知道虎怒将出现,他们绝对会抵死不从的抗召令不遵,如今,纵是知道是虎怒又如何?身在隐雾,如此近的距离,皇者召令,谁敢违逆?就是有意抵死不从,也只不过是死得更难看而以。

    河洛图、安若闲深有同感,奈何又不好明说,默认了。

    “是迟了些。”寒清安大大方方的承认心中所想,神色早也恢复,事到如今,早又如何?迟又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祖宗之前不说,怕人心恐惶徒添意外罢。”华仪深明事理,淡淡的解释一句。

    当时在十全镇那时,若将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说出来,只怕还没等魔兽行动,联军先就自乱阵脚了,更严重的事,如果被魔兽查知,一旦提前行动,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自十全镇追随而来的人,内心亦认同华仪的话。

    “华院长倒想得开。”玉紫幽似笑非笑的看着风度翩翩的男子,一脸的高深莫测。

    华仪笑而不语,望望神色略带冷凄的人们:“前方凶险,你们有选择的权利。”

    “院长,我愿与大家同进退!”一位院士毫无迟疑的表明自己的雄心壮志:“男儿生于世,不求扬名百世,但求此心无愧!此行,生死不悔!”。

    激扬的语气,抑扬顿挫的声调,掷地有声。

    人群与兽群一震,眼神一下子清明。

    就仿佛是一夜东风刮过,大地万物复苏般,就在这刹那时,人与兽的脸上萌生出一种名为激扬与决绝的东西。

    “院长,我等愿同进退,生死不悔!”

    不约而同的,近二百人一致的表明决心。

    随即,人人相视一笑,眼里是义无反顾的坚决。

    相视一笑泯恩仇。

    这一刻,大家都抛开了过往,不管曾有间隙,还是曾是生死之对头,一切都暂时丢之于脑后,余下的就是共同进退,共度患难的决心。

    华仪欣然微笑。

    水啸感叹不已,人类,就是这么奇怪,上一秒可以拼得你死我活,当一旦有强敌入侵,他们又可以抱成一团作战。

    对于人们如何决定,她不会干涉,反正有华仪领头人在,她就不用多此一举的去管那些小事。

    “鼠王阁下,你们是撤还是守呢?”望望一直不言不语当木桩子的兽王,她好奇的挑眉,想知道他们的选择。

    鼠王沉默不语。

    兽王们亦无声地息。

    微微的,空气中隐约的飘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不知是何人所发出,也不知来源于何处,轻得几欲不可闻。

    那叹息,转眸即逝。

    气氛又变得凝重。

    兽王无语,以沉默表明选择。

    水啸极目远眺:“如若所料无误,明日便是最关键的一日。”在兽王还没敛去微变的表情时又低眸:“我也不强求你们就此撤阵,只希你们在初八凌晨子时之前勿开杀戒。”

    “大人,只怕我也无能为力。”鼠王苦笑着对上一双琉璃瞳,满眼悲凉。

    “我知,皇者令出,无敢不从,我没说要你们弃皇者命令不顾,你们只管依号令行事,听最后赢者之令,可明白?”能号令兽王者,自然只有皇兽,水啸早有认知,自然不指望兽王能全部脱离皇兽的号令。

    “明白。”听明白暗中所指,鼠王眼睛一亮。

    孺子可教也!

    颇为满意的水啸,有种当夫子的感觉,本想再调戏几句,瞅瞅,发现大家都是一脸的肃然,倍觉没趣,也不打趣,望望前方,示意鼠王让道。

    火鼠王被一双琉璃瞳瞪了一眼,后脖子里寒意直蹿,举手一挥,火红的袖子张扬飞舞,如旗招展。

    红光闪过,后面的兽王以他为中心,呼啦啦的向两边一退,让出一条宽达十余丈的大道。

    等兽王摆好队形,火鼠王也知趣的闪站左方。

    飞飞很满意,天蓝色的大眼划过泛起一圈滟滟流光,大摇大摆的自鼠王前掠过,绿鬃飘飘,潇洒自如。

    炽亮的银光团,随着他移动而动,道道光华在天空中旋闪过,如探照灯的光束在不停的扫射。

    玉紫幽、寒清安、河洛图、安若闲、与凤沐八大面具卫如影相随,稍后的就是河洛氏与玉氏、安氏、寒氏家族的随从人员,龙惊云宫心弦几个与华仪等人又在略后边一点。

    火鼠王与众兽王目送。

    飞出数千里之远,飞飞敛去源力,隐去银角上的光华。

    星光之下,人影飘飘,似鹤掠空而过。

    无论是飞飞顶着光球飘过,还是当大家乘星光赶路,山林内的魔兽都隐伏未出,在还没敛光之前,远远的地方还偶尔传来几声低呜声,飞飞收去银之后,则再没听到任何魔兽的轻鸣声。

    森林内安静的可怕。

    甚至,当人掠过高空,有时还能听到几千丈之下的地方传来树叶的“哗啦”声,与风刮过树梢的呼呼声。

    魔兽的气息表明,每个区内的守阵者全部是十二阶兽。

    山影重重,山峰则一座高一座,夜色里,纵横的山岭似一只只正在沉睡的庞大的巨兽,隐藏着可怕的力量。

    山岭间的云雾越来越浓密,许多的山峰在半山腰以上便与云接镶,上看不到山顶,下看不到山脚,仅只露出部分在外。

    因为有云雾的出现,一行人逐渐降低高度,从原本相距树林顶梢约三四丈的高度,降低至相距约一千余丈的地方,遇山峰时绕道而行。

    飞得低,相应的,地面的情形也看得更清晰。

    随着往前,飞行的速度也依次递减。

    璀璨的星光,无法照亮阴暗,重重山峰环绕的地方,视线可见度也越来越低,极目远望,在没有阻碍物的情况,最远顶多可及十余里。

    相反的,一行人的心,反而越来越沉静。

    飞飞背上的水啸,始终抱着琴,保持着随时能拔弦弹奏的最佳姿势,随着不断深入,她也越发的谨慎,像蝙蝠一样竖着耳朵,感应各方动静。

    前方不远处,即将是玉紫幽所说的万里之界线,相距约百里之遥。

    百里之距,眨眼即到。

    似无形中有一股阻力存在,飞行着的人竟全部顿足。

    周围死一般的静,静的可怕,隐隐约约的,让人生起一种惶意,那时种从人心灵魂中生出的惧意,无法抑制,无法驱逐,更无法逃避。

    “咚-”

    正当大家凝息不前时,前方隐隐的传出一声轻响。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响声很轻,一响即逝。

    那声音来得突然,消失的迅速,恰如夜间才开放的昙花,一现即凋谢,其昙花凋零还有迹可寻,它却无痕无迹。

    有那么一刹那,众人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幻听,当然那也只是自我安慰的想法,实际上,人人都确信那响音是存在的。

    当那声响消逝,水啸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声:“戍时?”

    被突来突逝的响声弄得心惊肉跳的人们,心跳猛的一突,视线不由不自的转向行在最前方的那一抹梨白上。

    “戍时正。”望望星空,玉紫幽压低嗓音,轻声的帮着确认。

    不对!

    眉峰一翘,水啸的视线嗖的射向前方的山林中,这太不正常了,竟然鼓音已起,那就没理由只有一声,更不可能一响即逝。

    但凡名器都有自己的脾气,凰啸宝琴识主,若不是琴选择的主人拔弦,琴弦不鸣;虎怒亦有它特定的习性,它不鸣则已,一鸣至少七响方息,不管是人为还是自鸣,都不会改变,若人为只捣一响便中断,再想击敲,必须要等一个时辰后,一时辰内,不管人怎么使劲,都不会产生声音。

    可现在,只有一响,太不寻常了。

    夜空下的山岭起伏连绵无边,云雾缭绕,一片朦胧,听不到兽鸣,也感应不到任何气息,前方的世界好似一切都是静止的。

    心头一凛,水啸第一次涌出不安。

    “小家伙,我潜伏的地方是西北角,距此约五百里,二个月前,我感应到前方有位实力与我不相上下的兽王在,一个月前,再也无法查探前方,感觉告诉我,他一直在。”

    细细的嗓音飘至耳畔,水啸心一紧,眼里浮出浓浓的震惊,情不自禁的再次望了望前方。

    曾经,凤留行告诉过她,玉紫幽的天赋在那边大陆也是属鬼才级别的,实力远在河洛图之上,仅次于他与沐月霜,目前是化天境,如果是与她在伯仲之间的兽王,那就是至少是化天境?或者,更高?

    能调动人形兽王的只有皇者兽,要高阶兽王绝对服从,皇者兽的等阶要高出兽王,而要令化天境的兽王听候号令,皇者兽则必须有压倒性的实力,此间出现化天境兽王,由此可想而知那皇者兽究竟达到了哪一阶,只恐除了酒老头那种等级,就连凤修罗与沐月霜来了也无法抵其峰芒。

    一思及那,水啸心中的不安的阴影越扩越宽。

    沉默,一片沉默。

    夜风拂过脸颊,竟微微生寒,让人感觉气候好似不是炎热的七月,而是如冬季初临之际的寒凉季节。

    玉紫幽倾身,默默的揽住凝视前方的小少年,眼神复杂。

    担忧,踟蹰,一切尽在那欲言又止中。

    水啸缓缓的侧目,瞟一眼玉紫幽,什么也表示,暗中示意飞飞出发,这个时候,她觉得说什么都好像太早,又好似太晚,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盟订了契约的双方,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流,仅需一个意念,对方就能明白,当她的意念传达出时,飞飞身化为光,疾速闪动。

    他行动时并没有任何征兆,一掠而过,甩开了玉紫幽,更将其他人全部抛之于身后,等旁人发觉时,他已经掠出十余丈。

    当飞飞一越跨过十余丈时,就在相距之前所站半丈左右的地方,于突然间,周围又变为一个正常的世界,有声有息,有生机。

    那一刹那间,传入耳际的则是无数兽吼声:

    呜-

    嗷-

    吱-

    ……

    虎啸猿啼,狮吼豹嚎,马嘶犬吠,鸡鸣鸟叫,虫鸣鱼唧,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杂乱无章,零乱无序,却比雨点还密集,此起彼伏,阵阵不绝入耳。

    咚-

    杂乱的兽吼声中,还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声响,很轻很悠长,响声的声波,一点一点的向四方传散,荡悠悠,连绵绵,轻飘飘。

    那,分明是重音响过后所拖起的尾音声。

    心跳一突,水啸倒吸了一口凉气,瞳仁一阵阵的乱跳。

    “音之障!”

    蓦然惊觉,险些脱口惊叫出声。

    音之障,竟然有人结出了音之障!

    脑子一空,水啸傻了。

    音之障,即是以声音为障碍,将一定范围的地方化归于自己专有的领域,在这片区域之内,一切都任控纵者所掌握,也即为,在这片地区中,操纵者可以随心所欲的行事。

    这,太令人震惊了!

    虎怒出世本身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竟还有位能凝音为障的音医在,这事,已经不是棘手可以形容得了的,简直是太太太太棘手了!

    不,不对,那哪是太棘手就可以说的?这简直是太恐怖了,是件比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来临还要恐怖的事!

    世界末日来临,或许一转眼世界倾塌,生物灭绝,不受痛苦就已死去,那无疑是件很快乐的事;而若音医与虎怒结合,当它要毁灭一切,也会是一点一点来的,从出世之地开始,一尺一尺,一丈一丈,以此类推的向远方漫延,让无数人与兽惊慌失措,饱受恐惧的折磨,最后在无尽的惶惧中接受死亡的栽决,被毁灭,被吞噬。

    坑爹啊!

    骇然大惊之后,水啸差点想仰天咆哮。

    太霉了!

    这么重大的事,竟给她遇上了,这还让人怎么活?

    她真的很想撒开脚丫就此开溜,溜得远远的,远离隐雾,远离神降,哪怕是到另外两片大陆去当缩头乌龟,也心甘情愿,毕竟,当乌龟总比小命难保要强呀。

    可是,能跑么?

    心头才闪过要逃的念头,后面的空气流速发生剧变。

    玉紫幽与河洛图寒清安等人已紧随其后而来,一大群人冲进音之障所圈护的地界内,激起气流四荡。

    仿若九冬之天掉入冰窖,水啸全身冰凉,跑,就算她不惧万夫所指,也跑不了,后有同行一大堆,不家另二大陆的隐世世家人,更何况还有个专追踪的牙楼幕后主人在,只怕她才有要开溜的兆头,就会被人揪住提回,至后然后,当然就是禁固住,将她推出去当替死鬼。

    都是这些家伙坏了她的事!

    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跟她同行,现在让她退不得,逃不得,溜不得,可偏偏也还不能将事实说出去。

    一股火气一蹿,一下子烧到脑顶,她气咻咻的扭头,狠狠的剜了身后的人群一眼,尤其是视线略过河洛图等人时,眼芒如刀,刀刀凌厉。

    可惜,她失望了,她的眼刀并没有给人留下任何后遗症,因为这一刻,近二百余人全部陷入了一片震惊中,浑身忘却身在何处。

    众人的神色呆愣,脸色如调色板,青白交错,红紫轮回,在一样一样的换着颜色,可谓是五彩缤呈。

    嘶-

    稍稍一刻,响起骇然的抽气声。

    这片区域,兽吼连绵,声声不绝,然而,所有的魔兽竟全部是低阶魔兽,唯一相同的是,全部是魔兽中嗓门最大的种族、

    而魔兽们则像是在比赛,一声接一声的长号,尖刺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生疼,那架式,比现代比赛台上的高音比拼还激烈。

    “怎么会这样!?”

    “竟有这种事?!”

    “怎么回事?!”

    ……

    下一刻,无比震惊的惊呼声,自人群中纷纷爆起。

    “咚-”

    一声惊天大响,似一道惊雷从九宵劈下,重重的爆响在众人头顶。

    嗡-

    被那突临的大响一击,人人眼冒金花,脑子里更是如煮沸的水,一阵阵的乱涌,涌现出阵阵鸣响。

    响声异常的浑厚滞重,就连那无数的兽吼都无法影响到它,更别说削弱它的响亮度,它像惊雷滚过天空,甚至在那一刹那,竟将所有杂乱的兽吼声压抑住,整个天地间就仅只能听到它。

    亦在那响声至时,周围的空气阵阵震荡,仿佛虚空似要被撕裂般的振荡着,整个虚空变得极为不稳定。

    无数人身形一晃,竟摇摇欲坠。

    那一刻,水啸只觉得身体周围竟在无形中冒出一股大力,像电流袭上身躯,随之,竟将她的身躯由外几内的挤压,她顿觉五脏六肺像快要被辗碎,难受得不能呼吸。

    她抱琴的手臂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凸现,一鼓一鼓的狂跳着,就算如此,她仍没有动弦,坚强的咬紧牙关,忍受着力量扭曲所带来的折磨。

    震荡虚空的大响,一波一波的护散。

    当声波稍远一点,那股力量也跟着消失,水啸重得的喘口气。

    嘘-

    身形不稳的人,吐气稳身,个个脸色极为难看。

    抹把汗,水啸抱琴以待。

    她前进,其他面面相觑后也默默调息。

    咚-

    当那震得人人站立不稳的大响尾音声弱时,同样巨大的一声再次降临,又一次炸得人眼冒金眼。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有所准备的人略略好些,没有那么狼狈。

    然后,第三声第四声相继降临,当第六声尽,兽吼亦静止。

    静,天地间只有气息,再也听不到声响。

    回眸,发现人人神色已平静如厮,眼眸无畏无惧,竟隐隐的流露出决绝与视死如归的傲然。

    水啸一扭身,与飞飞疾射前方。

    人影闪动,如影相随。

    魔兽隐伏,视不知有人群自头顶飘过。

    云雾更重。

    飞行的人也不得不减速。

    夜更沉。

    不知不觉间,竟将至亥时。

    没有声音的天地间,一片冷清。

    然而,又在突然间,众人前面又一次出现一股让感到恐具的无形力量,这一次,更浓烈,更强大,像一堵厚墙挡在人的面前。

    没有停顿,一行人只微微一滞,一头撞过那层无形的力量墙。

    “轰-”

    嗷-

    才堪堪越过那令人恐具的界线,耳边响起一阵力量爆炸声与魔兽的惨叫声。

    众人一瞧,顿时差点吓得失足摔掉下天空。

    下一秒,天地间爆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你们两个混蛋,找死是不是?想死给我死外边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雾气缭绕,天空朦胧。

    受环境影响,可见度直线下降,目光所及,大约可覆盖三四里左右,也因此,人们在逐行逐下降时不知不觉便距树梢约百丈左右。

    隐雾山脉地处南方,用现代的专业属语来说,从地理上划分,当属于亚热带森林,南方多雨潮湿,整个山脉的树木自然极为茂密,株株高大,越往内,树木越发的粗壮,最小的腰围也需三二人合抱才能勉强圈住。

    如此这般的树木连绵成片,比原始森林更震憾人心,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人在空中俯览其下,会让人觉得自己渺少如尘的感觉。

    然而此刻,人们的感觉却是如入地狱,人人毛骨悚然。

    此时附近的森林幽幽,散发着一股寒凉的气息,里面还有魔兽留下的气味,也只有残余的气息,并无任何魔兽潜伏在内。

    没有魔兽蛰伏的树林,寂冷而阴森,死一样的沉寂。

    但,这种沉寂的地方,仅只是一片小区域,前方则是与此截然相反,恰恰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火拼。

    那地点,就在距人约二里左右的左前方,或许是因为火拼时力量交峰产生的震波荡开了飘渺的雾气,视线能及的范围大大加宽,一眼望去,可达十余里。

    出现在视野里的情况,却足以吓破人胆。

    那里,已经没有成片的森林,视野里也没有山的影子,目之所及处,只见一片荒芫,无数树木倾倒于地,或连根拔翻,或半倾着触地,有些只余根部,一部分只见或头或尾或中部的半截。

    其地面,满地零乱,即有倾翻的、交错堆叠的树木,和残枝断桩,也有断屑石沙,有地方祼露出深灰色的泥土,偶有地方还露出不见底的深坑。

    与此同时,地面上,倒木断树之间,还乱七八糟的散着无数魔兽的残肢断躯,有些兽尸血液流淌,有些四肢还在颤动,还有些还在哀嗷。

    这并不是最恐怖的,更令人心惊胆颤的是,此刻,那边还涌动着无数魔兽,地面上,无数魔兽正从四面八方向其中一处蜂涌而去,他们无视一切的阻碍,嘶鸣着踏过树木与兽尸,撒腿狂奔。

    其所去之地的那一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堆叠着魔兽,鹰,鹤、鸦、蜂、蝙蝠、雕、甲虫兽等,但凡可以飞的魔兽依稀可见其身影,更有蜥、豹、蜈蚣、鼠等十二阶兽。

    扑着翅膀的魔兽,里三层外三层,上三层下三层,将整个地方挤了个水泄不通,从远处看,像一根竖立着巨大的柱子,它上接云层,下连地面,顶天立地,雄伟壮观。

    其时,那由魔兽组成的活柱子,它临近接近云层的一截出现了裂隙,那一处,周围的魔兽纷纷向外横飞,活的,死的,夹杂着许多的断肢残臂,与破碎的、还滴着血的肉块与皮毛。

    惨烈的哀鸣声,撕心裂肺。

    浓浓的血液,在空中飞洒狂飘,化为倾盆大雨哗哗下落。

    场面无比的血腥,无比的惨烈。

    而因魔兽散开,也空出一片地方,露出两道人影来,那两人,那两人面面对立,竟掌掌相抵,留给人一个侧面。

    一个红袍如血,面戴半截银色面具,一个白衣飘飘,戴着白色面具,两人的衣着与长发向各自的身后扬起,猎猎张扬,红衣配白发,白色配黑发,鲜艳的色彩,形成强烈的对比。

    力量相碰爆裂而出的气浪,由两人的周围冲向四面八方,强大的气流冲击着空气,虚空承受不住而被撕裂出无数裂缝,震抖晃荡,像随时要烟灭,散发着一种死亡的黑暗气息。

    虽然相距遥远,可那种气息却如近在眼前,如此的强烈,迫人。

    一眼瞧清前方情形的人们,被那场景吓呆了,险些失足坠落,当堪堪稳住身形时,被那爆起的大吼给惊得心脏一蹦,身子又晃了晃。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便见一抹白光如离弦的箭,“嗖”的掠出,如撕裂云层的闪电,直劈那掌掌相对的两人。

    白色的后面,还跟着一点闪动的绿光。

    水啸,她在大怒之下,竟舍了飞飞,独自狂冲。

    噗嗵-

    瞧到闪动的白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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