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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才音医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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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广场上落座,以欢送学生。

    历代以来,学生入院,迎接的是个考核的院士,当学生离院时,满院皆送,以此向学生致上学院的对生学生的敬礼,向世人宣示学院对于学生的态度。

    学生们最大的骄傲也是来自于此,不管将来有无成就,至少当初也曾进过九方学院,也曾得到过学院院长与院士们的亲自送行,当回忆时也会油然生起自豪感,会觉得不虚此生。

    乐起乐伏,抑扬顿挫,人心也随之一沉一浮。

    秋阳喷薄而出,光芒耀眼。

    终于,人们的视线尽头,在九方学院第三道大门内的那一端,出现了二列队伍,一左一右,左侧一行,正是即将离院的学生,陪送的则是甫入院的新生。

    两列长队,每队九纵行,擂赛中勇夺前十的人站最前,左方领头第一人则是自来稳居第一位不变的宫心弦,右方以龙惊云河可盼雪岚三人为首。

    队伍整整齐齐,步伐如一,一丝不苟。

    两列长队到达院门时,分二路,一路走右侧门,一路沿大道奔正门而来。

    九方学院的学生,除去其他的特殊待遇,一生只有一次能光明正大的走学院的正门,那宝贵的唯一一次机会,便是离院时。

    当然,那也是指正常毕业的,那些中途犯错的人,就算曾踏进九方,也是永远没机会自正门离开,走正门离院,也是一种被认可的潜在暗示行为。

    送别的学生自然是没有那种待遇,按常礼走侧门。当老生们行至正门时,广场上的音乐在一个高音符中变得激扬慷慨。

    华仪与院士起身,含笑目迎,这一刻,院士们的眼神温柔而慈爱,看着学生们,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真诚展露。

    各世家的代表们也离座。

    走正门而出的学生,带着激动,带着感激,向院士躹躬致礼,在陪送的师弟师妹们的陪伴下再次前行。

    华仪等人陪左侧亲送,各世家在右侧陪送。

    出第二道院门,学生再谢礼,再行。

    出第一道院门,再谢礼,列队成阵,恭听最后的训示。

    教导院士分各院各行,一一相嘱,蓝大长老,华仪亲自致词,谆谆教导处世之真言,立世之原则。

    一番训示下来,近花费尽二刻中的时间。

    砰砰声起,烟花腾空。

    五彩花瓣飘飘飞落。

    秋阳照在人身上晃着点点鳞光,与花瓣烟花共谱一曲离别曲,美丽而灿烂。

    老生向着学院大礼参拜三拜,再相互拜一拜,接过陪送师弟师妹们帮携着的行李,再行一礼,含泪带笑转身,向众人挥挥手,带着不舍,沿大道奔向未来的道路。

    “哗-”

    热烈掌手,如潮水响起。

    在院士们的目送中,行出近九千丈远,学生们纷纷登上早候在一边的车马或寻着迎接的亲友,纷纷各奔前程。

    当学生们的车马与背影转入人海中完全看不见时,已经足足又用去小半个时辰。

    学生离去后即是各方代表向华仪与院士们辞行。

    各世家的车驾,依着指引,走正门或侧门而行,到达正门外的广场暂停,接引各家的主人,再按世家的尊贵程度与名望有序离场。

    排第一的是沐月霜的马车,之后便是玉紫幽,寒家柳氏等隐世世家,沐月霜与玉紫幽寒清安几人身份尊贵,没有亲自向学生送行,直到轻驾驶出正门后才向华仪蓝大长老点头辞行。

    隐世世家的车驾起程,踏上大道。

    然而,一排长队才走出不足八千丈,拉车驾的马匹骤然“嘶”的一声长啸,竟不约而同的齐齐变得狂燥不安。

    “啊!”夹道的人群爆起一阵惊呼声。

    下一秒,众人瞳目狂闪。

    无论是各世家还是学生们,在离开时都没有走学院正门所对的正中,俱偏向左方而行,而这刻,大道正中不知何时出现数人,当中一人红衣银面,后面紧随四位随从身着品竹色衣袍戴白色面具。

    如鬼魅,如神灵乍降的五人,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中,如行云般踏着道路的中心线飘然行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水啸没有去送行,一来是她与上届学生并无交集更无交情,如果硬要强行拉关系的话,也仅有宫心弦算得上是有算是相识,那仅仅只能算是相识,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没有可以相互辞行的人,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就凭她与老头的关系,如果真去了,指不定又会招来一堆闲猜。

    二来呢,离别总是让人惆怅,她本身不喜欢送别的场面,曾经就不太喜欢,现在更加不喜欢,那种场合总会让她想起当初哥姐妹妹绕道送自己去县城上班的情形来,所以呢,为了不给人添猜嫌,为了不独生烦恼,她自然不去凑热闹。

    水啸不四处走动,小水吟对外界并不了解,更加不会理会那些与己无关的闲事,这主人都不外出,飞飞、小叮当二人当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客居的凤氏、沐氏、寒氏玉氏与北庭等人早已离开,三绝院在热闹了十来天后,又回复一向的清冷与宁静,整个院内再无陌生人的气息。

    龟缩于院内的水啸,并没闲着,早晨为小水吟准备食物,再督促水吟修习,功课结束后亲自指导小家伙读书习字。

    时间一晃即近午时,阳光明暖,宁静的院内也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楼廊栏杆泛着的亮光令人眼花。

    水吟正在临幕水啸所写的字帖,小小的孩子坐姿端正,真是“坐如钟,稳如松”,无论是坐姿还是运笔的姿势,都颇有几分沉稳的干练气息。

    水啸坐在一侧看着,瞧着写出的字,暗中频频点头感叹:孺子可教也!小家伙虽接触梅字小簪不久,写出的字很生硬,却从字里行间却不难看出写字人的坚毅与刚强。看字可知人心,由此可见,假以日期,小家伙必不是等闲之辈。

    小家伙写的很认真,一笔一画,一丝不敬,全神贯注,小绿马懒洋洋的趴卧着,伏在水啸肩头的小叮当则蜷成一团,大大的尾巴将脑袋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水啸看着看着,耳朵似感应器似的颤了颤,抬眼望望门外,大厅门着,她与小水啸吟面向门而坐,只一眼便可瞧见院子内的花草。

    院内如旧,四周无杂声。

    看着外面,她的视线要飘忽,约半秒后,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等小水吟将一个这的是后一笔添画完毕,修长的手指掂起小水吟手中的笔杆尖,阻止再次落笔:“今天就练到此。”

    “哥哥?”顿笔于空,水吟偏转头,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叫停,他正写得入神,突然的一招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坐久了得活动一下筋骨,才能长个子。”水啸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写字,是需要意境与气氛的,练字亦如此,意境即将破坏,强行练习并无大益,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飞飞抬头瞟了一眼,又懒洋洋地将头反扭向背,搁在前肩上,只是那一瞟时眼神极为深隧,明明白白的揭露出一个事实:主人说谎。

    小叮当大尾巴一收,小小的身子竖坐起来,骨碌碌的转着大眼睛,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对二两小兽兽的表情,水啸直接无视之,悠闲的看着小水吟收拾桌面,当小家伙将所有字帖收起,将自己所写的最后一个字吹干时,三字园内多出了一份人气。

    “公子,公子……”伴随着的还有急切的呼唤声。

    老生离校,满院相送,学院的各大区域内除了小量的轮值人员再无多余人晃荡,整个学院超乎寻常的安静,那一声声急切的声音,在此时更显得异常的尖锐。

    水吟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捏紧的正要叠起的纸字。

    水啸抚额,满心的无奈,忍不住就将来人好一顿的抱怨:急冲冲的来了就算了,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有那么一霎时,她想着是不是天塌了呢?

    虽有无限的幽怨,却啥也没回应,只平静的等着来人,反正人都来了,早晚会自己进院子,无论什么事都会有知道的时候,不必急在一时。

    随着气息越来越近,在眨眼间,来人便冲过二门,奔进内院,那身形真是快似疾风扫秋叶,干脆利落的不得了。

    呃,是不是真的是天塌了呢?

    远远的瞧到入内院规定,不报自入的人影,水啸很无聊的猜想着,人么,则连眉毛都没动,还是稳稳的坐着,倒时小水吟以惊愕的目光瞅了瞅她,又望向外面,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又在不足一眨眼的时间,一点素色冲到上房前的廊道外,仿佛像想了起来,人一下子钉立在楼廊的台阶下,竟发起愣来。

    小叮当,飞飞倍觉有趣,都睁大了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嗯啦,现在才想起来?

    真是天才!

    “小鹿子,天塌啦,还是地陷了,或者,是九方学院被千军万马围攻?”看着外面俊面通红,怔怔发愣的小正太少年,水啸好笑勾唇。

    “不不,不,都不是,”被指名,如被人淋了一头的冷水,雪岚顿时自闪神中回魂,急急的摇头:“公子,公子,不得了啦,不得了啦,你快去救人,晚了就要打起来了……”

    晕!

    脑子里一晃,水啸旋晕了,提高声量叫了一句:“停!”

    重重的一句,惊得雪岚缩了嘴,水啸瞧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都没委屈呢,他那表情给谁看?

    原本还想埋怨几句,瞧到那小媳妇似的眼神,终是败下阵来,无力的按眉心:“说重点,谁要打起来了,你叫我去救谁?”

    若是不相干的人打起来,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是不会管的,再说,学院隔三差四的就有人打架,若次次让她去看,她岂不是要累死,所以,她的潜在意思就只有一个:不相关的人别提。

    “是,是凤留行,”雪岚飞快的瞄一眼,如爆豆子似的爆字儿:“凤留行突然拦住隐世世家的路,龙惊云让我来请公子快快去救救河氏,他说你若是去晚了,河可盼跟整个河氏都会没命的。”

    这一次,他说的相当顺溜,一口气就将意思全部表述清楚了,说完还摸摸胸口,仿佛是心有余悸。

    一听“凤留行”三个字,水啸里心底就是一个“咯噔”,紧随着心跳一突,脑子里只余一个字:糟!

    糟,简直是糟透了!

    那家伙一声不响的先开溜,原本竟然是等着寻河氏的晦气去了,真他丫的太不厚道了!

    混沌之后便是清明,清明之际,二话没说,一把捞起小水吟,一弹身,嗖的一闪,白色一晃就到了二门边。

    她竟是连飞飞也没招呼就先闪了,蹿起时,差点将小叮当给甩出去,那速度,真是比火箭还威猛,令人叹为观止。

    飞飞倒是反应敏捷,几乎是在她闪身时也跟着动身,绿光一闪就追在了后面狂跑,雪岚就差了,等被白光晃花的视线清晰时,眼前哪还有人影?

    “公子,等等我,等等我呀……”一个激灵,也跟着不要命的追赶。

    听到后面的声音,水啸刹住身,拍了拍了脑袋,将小水吟放到飞飞背上,一手搭在飞飞脖子上,等雪岚赶上时,一手拉住他,再次跑路。

    因心中惦记着外面的情况,水啸是展开全速飞奔,出了三字园转上学院大道,后又掠上有护卫站岗的主大道,她足底像是踏了风火轮,所过之处,竟无人能看清她的人,只留给旁人一道飘忽的虚影,和一道呼啸而过的风。

    ?!

    刚刚过去的是什么?

    路边无数人惊愕的揉眼,随即便是面面相觑。

    一心只扑在学院门外事件的水啸,心无旁系,一路无停顿的狂掠,直到一溜烟似的蹿到近第三道院门时才减速,并放开雪岚。

    当看到那高耸的大门院墙,雪岚心中还有点不太确信,直到眨了几回眼,确认不是眼花,立即以惊骇的目光瞟了瞟了身侧的俊美公子。

    那速度太快了,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默默的感叹着,忙忙的定神,保持着淡然镇定的气势,步趋步紧的跟着走。

    而水啸远远的瞥了一眼,嘴角便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学院三门开在同一轴心线,沿大道正中走,只一眼便可见前方的情形,只一眼,她便看清了院外的情况。

    院门外,大道左侧停着一溜儿的车驾,院外广场上的左方坐着院长与院士们,站右方的学生们还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正对着大门正门中心线的道上,银面修罗凤留行泰然端坐在一张镶满闪闪发亮的石头与美玉的宝座上,红衣鲜艳,似一团火焰在燃烧,瞳目似血,流转生煞,竟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身侧四卫相随,负手平视前方,气势亦是不怒而威,一主四卫的组合,似一座大山横坦在那儿,令人生起一股可观不可近前的愄惧感。

    院内院外的人皆静默无声。

    没有血腥味,没有火药味,没有人与人对峙的情形,仅只有凤留行坐道而望,那场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正对学院大门而坐的凤留行,面对遥遥相望的华仪等人,气定闲悠,安稳若山岳,仿佛是坐在自家花园里欣赏,自然得不得了。

    而他所坐的位置得天独厚,不需刻意抬眼,望一眼可以望穿学院的三道院门,又因第三道院门往内走有数里是直线,无遮无掩,视线更是能一目数里,看得到学院内很远的地方,当那一抹梨白出现在路的尽头一端时,他煞气横溢的血色瞳目里终于多浮出一抹别的情绪。

    当梨白人影出现在第三道院门不远时,华仪与众院内,停歇未走的各世家的随从们唰转眸,望向那伴着梅香而来的人。

    围观的人群虽然感应不到气息,但却个个会察言观色,当暗中看到九方学院的人转首时,也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学院内的方向,那一瞧,人人眼珠一凸,一片怔忡。

    视线尽头,二人一马并肩而行,可他们的视线全部定格在当中那个少年,但见“他”一手扶搭在绿色小马的肩上,一负后,他举足如踏云雾,气度从容,眉目如画,顾盼生辉,不言不笑,却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天然的风流妩媚。

    众人几乎忘记了转眼珠子,视线粘在少年身上。

    水啸垂敛眉峰,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内心却郁闷到想撞墙的地步。

    什么叫拦了世家的道?什么叫马上要打起来了?什么叫救救河氏世家?瞧瞧这模样,哪里有需要她多事的份?

    她真的很想问问雪岚和龙惊云二人,问他们是哪只眼看见凤修罗是拦住了各世家的道路,又是哪只眼看见凤留行跟河氏世家要打起来了。

    看看那边,好凤的只是坐在大道上而已,又不是坐在众世家车马的正前方,哪算得上是拦了各世家的道,又哪里能说他是在找河氏的碴,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他坐着,别人完全可以照走不误嘛。

    瞧这情形,分明是雪岚龙惊云两个家伙在谎报军情诓她哪!

    心里极度抑闷的水啸,真的很想很想将雪岚就地放倒,狠狠的将他揍个满屁股的桃花朵朵开,让他知道啥叫红颜一怒发冲冠,揍得侍从屁股烂,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当着小水吟的面动手,只得憋屈的忍着。

    还好还好,还没打起来。

    丝毫不知自家公子在想什么的雪岚,瞄到外面的情形,大大的松了口气,可转眼又有几分傻眼了,这,怎么这么和平了呢?之前明明剑拔弩张的呀,难不成已经解决了?

    心思一顿飞转,他的小心脏就狂跳了起来,这可了不得呀,如果银面修罗是唬人的,公子会不会将他给抽筋披皮的大缷八块?

    悄悄的转眸,偷看了身边的人儿一眼,雪岚暗中捏了把汗,怒火冲天不可怕,无动无波的表情最可怕了!

    雪岚心如惊鸟,一片忐忑,而另一边的小绿马可是相当的淡定,步伐优雅,像出行的公主,一动一行都散着高贵的气息,受了他的影响,小水吟也是淡定的像个久经世事的大人,小脸上并不见惊慌与紧张。

    外面的人群还没自那怔然中回神,一马二人的组合便自穿越了三道院门,抵达正门的广场上,小绿马行到与华仪所在地方的同一水平线时悠然甩尾,立足不动。

    站在学生行列中的龙惊云河可盼闪身出行,快速的分站到小绿马与雪岚的另一侧,尽忠于自己的侍从职责。

    院士们笑而不语。

    瞧到那二人时,水啸微微蹩眉,龙惊云的神色很平淡,而河可盼呢,脸色有些发白,行走之间身形明显的有些僵硬。

    看着小表哥的模样,她的心里划过丝丝酸楚,当下很不满的抬眸,视线如刀,嗖的甩向了前方的那袭红衣。

    这情形,不用说,肯定是那家伙惹的,要算帐当然是要找罪魁祸首。

    被眼刀子剜着的凤留行,暗中直抽,又无奈无心酸,这小家伙护短也护得太那个了,他明明什么也没做,那是她自个将自己吓成那样的好不好?奈何有话不能明说,心中又爱又恨又嫉妒,自个纠结不清了。

    水啸瞪着凤留行,其他人没人吭声,抱着好奇心态静待发展。

    瞪了半晌,水啸恶狠狠的鼓鼓腮帮子,先一步收回视线,将肩头的小叮当捉下来塞到小水吟怀里:“一起在家里等我。”想了想又加一句:“觉得无聊就在学院里四处逛逛也可以。”

    就知道是这样!

    飞飞很不乐意的甩甩头,满眼的委屈,想他堂堂龙太子的守护兽,竟沦落到给个小娃娃当护卫的份上,情何以堪!

    水啸对他的表情似而不见,又看看左右:“龙惊云雪岚一起回去,河姑娘跟我走一趟。”

    龙惊云雪岚心中甘,又不敢有异议,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句是“是”,河可盼娇躯一凛,脸色又白了一分。

    察觉到河可盼的变化,水啸眼神一黯,一颗心隐隐生痛,伸手拉起小表姐的手,足下一动,人飘然飞出,而当握住河可盼冰凉的手时,心痛的感觉更浓。

    华仪等人仍是淡然无语无动静。

    拉着河可盼的水啸,在衣袍飞扬间,人似一片梨花与绿叶从中飘落于地,无声无息的站至凤留行前,相呀不足三尺远。

    她没有说话,放开河可盼的手,看了看一边的车驾,又看看凤留行,双手向后一负,玉足一抬,一步错开凤留行几人,悠然向前方漫步。

    凤留行扬眉,血瞳流转出一束璀璨的光华,慢腾腾的起身,一闪身追上她的步伐,并肩而行。

    亦在凤留行动身之际,旁边的二辆车车帘一挑,先身飞出二道人影,如电划过虚空,落到水啸的另一侧,一人与水啸并肩,另一人则落后三步跟随。

    水啸没有侧首,跟来的二人是谁,她不用猜都知道,一人是河洛图,另一个自然就是河家的现任家主河烔。

    而当凤留行离座时,四凤卫收起椅子,瞅了瞅河可盼,弹身跟在处家主人后面,河可盼微微一怔后也疾步跟上。

    世家车驾上的人,隔着车帘目送着几行,目露深思。

    霍地,一抹梨白猛的刹步,如冰裂的清凉声音,轻飘飘的钻进了众人的耳内:“我讨厌无论到哪后面都跟着尾巴,更讨厌周围多出些无关的耳朵,如果这次再出现跟以前相似的情形,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九月的阳光很暖,可当声音响起时,无数人冷灵灵的打了颤,那一刹那间,亦有无数双眼里划过了惊悚。

    这小祖宗,终于发飚了。

    华仪与众院士暗中一笑,瞟瞟世家的所停驻的车驾,个个眼里流露着戏谑之色,面上更是赤果果的飘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年余来,学院内进进出出的信鸟多如牛毛,可将他们折腾的够呛,就算这并不是他们全部人的事,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职责,但是,每每在例行会议上,次次都要听到负责人向众人抱怨,那如泪如血的哭诉可是将他们的耳朵都灌出老蛮来了。

    那真是苦不堪言啊,小祖宗这次敲了敲钟,那些人应该会收敛些了吧?

    听到小祖宗给人敲警钟,一个个都暗自高兴不已,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而不管各人心思如何,甩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水啸又身似轻风,飘荡着远去。

    当凤留行几人即将要走出众人的视线时,排在最前方的车驾车帘一挑,露出了沐月霜那张风华绝代的俊容,他冲着前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就仿佛心有灵犀,从容而行的水啸突的立身,蓦然回首。

    沐月霜眼睫一翘,再次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淡笑,他笑时,眼角扬起,那笑如芍药绽放,妖娆娇艳。

    回首遥望的水啸,定定望着沐月霜,琉璃色瞳目里跳跃着点点光芒,像是月华在水中碎开。

    沐月霜眨眨眼,挽帘的手指一松,流光滟滟的月色帘子垂落,又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回首的水啸,转头,与等着她的凤留行河洛图身形一动,闪出了众人的视野。

    当再也瞧不到凤留行等人的身影时,停驻的世家车马才扬蹄起步;当各家车驾全部驶出学院大门时,飞飞与华仪跟院士们一起回学院,外面的人群也相继散去。

    水啸与凤留行出了人群的视野,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行速,在大街小巷中七弯八拐的转悠,转了无数条胡同,转入一幢大四院内。

    前前后后的几人当院门关闭时,终于立身。

    “噗-”才稳住身的河洛图骤然一乱,张口吐出一道水箭。

    红色飘洒在空中,如雾迷濛。

    河烔,河可盼身子一抖,惊得连闭住了呼吸。

    “凤-留-行-”水啸眼角一跳,重重的叫着凤留行的名字。

    此一刻,她才知道凤留行竟然早就出手,而她,竟然一直都没发现河洛图身负有伤,这让她心中相当不好受。

    “无事。”还没等凤留行说什么,河洛图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便飞快的抢先出声。

    凤留行淡淡的瞥一眼,伸手握住水啸的手,拔地飞起,如飞鹤展翅,凌空飞翔。

    “河炯,带着她在此呆着,一个时辰后去城外汇合。”河洛图抹去唇角血迹,头也不回的跟着掠起。

    “少……”河炯惊得大叫,想跟着去保护,可一转眼,突然发现空中空空如也,竟什么也没有,一个吃吓,那“少主”的“主”这就卡在了喉咙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道边金菊招展,池中锦鲤跳跃,小桥流水,楼廊回环,如果不是远处田间金稻飘香,枝头硕果累累,肯定会让人误会这里是处花园而不是田庄。

    水啸的嘴角早抽了不知多少回了,这里,她知道,就是重阳节时凤留行拐着她来住了一晚的那个地方,当时凤留行是凭空降落,而这次则是自大门而入而已。

    一路走来,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没办法,她真的想不通玉紫幽哪根神经搭错了,竟在城个弄了田庄当秘密驻地,更想不通的是,凤留行为毛带着她往玉紫幽的秘密驻点跑,而不是去他自个的地盘。

    究竟是那家伙在这边没地盘,还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呢?

    被凤留行拉着手的水啸一路走一路想,内心纠结。

    一边的河洛图,可不像她那么像少根筋似的,一路走一路暗中观察着周围,谨慎的很。

    后面的一来二去三从四德时不时地瞟瞟自家少主牵人的手,心里禁不住纳闷儿:未来的少夫人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竟没有反抗情绪呢?

    随着路边景色的不停变化,再也看不见田畦与树木,有的只是楼廊亭台,小桥流水,和数之不尽的名花贵卉。

    再经数道门径,穿越花畦,一座琉璃飞瓦,红漆柱的小亭赫然在眼,淡淡的茶香也随之飘入鼻内,同时,还有一点似有似无的其他气息。

    那一缕气息相对几人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河洛图一张玉面虽没改色,眼中却有一抹惊骇一闪而逝,而他几乎是身不由已似的暗中多看了凤留行两眼。

    当感应到那一丝熟悉的气息,正纠结不清的水啸则猛地抬头,满眼惊愕:“酒老头?”

    “你们好慢,老子都喝了二杯香茶。”随着懒洋洋的声音,亭内人头一冒,原本无人的座内便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不是酒轩华又会是谁?他手中还捏着只小巧的杯子,嘴里抱怨时还不忘对着几人挤眉眨眼,一副“你们太弱”似的表情。

    河洛图极快的望一眼便迅速敛眼,掩去了眼底的惊愕与震惊。

    老头怎么也在?

    “老头,你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你闲着无聊,竟跟踪人家到处玩儿?”水啸可不管那老头是哭还是笑,很不客气的劈头直问。

    老头昨日在三绝院吃了个闭门羹之后便失踪了,听说连晚宴都没露面儿,今儿竟出现在这里,她还以为老头回他的老窝去了,这会儿竟出现在这里,她十分的好奇,所以一问就将心里话一股脑儿全部问出来了,连弯儿都没绕,直白的不不能再直白。

    “我草,老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能来老子当然也能来,丫头都没意见,你小东西胆儿越来越肥了,竟敢对老子有意见,你当老子舍不得割你小鸡鸡是不是?”不曾想,老头一听立马炸毛了,老眼圆瞪,哇哇乱叫。

    凤留行也不给解围,自己暗中偷笑。

    这又是哪跟哪的关系?

    水啸被那顿噼哩啪啦给弄得晕乎乎的,心里更好奇老头为啥好好的炸毛了,等老头换气儿的功夫,立即插嘴:“这哪能怪我,谁叫你昨天无故失踪,在这里看见你人家当然好奇了。”

    “什么叫无故失踪,老子哪有失踪?”老头不依不饶的怪叫:“老子睡得太沉忘记时间而已,是你们这些小子找不着老子,哪能怪老子没出现。老子今天辛辛苦苦的帮你们解决了后面的小尾巴,你不感激老子不说,竟还怀疑老子的为人,你太没良心了,你太太……”

    她有怀疑吗?那明明是好奇好不好?

    听着老头的喋喋不休的指责,水啸满头的冷汗,那些尾巴她自己也有法子解决,哪用得着老头出手,他自己愿意出手又不关她的事,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么?

    看老头似乎没完玩没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一下子甩开凤留行的手,嗖的冲进亭子里,随手抄起一杯茶,向着老头嘴里灌去,语言方面没法让老头闭嘴,那就想办法堵住他的嘴,让耳根子清静些。

    凤留行河洛图笑咪咪的看戏,半分不急。

    “咕咚-”老头不劈不闪,张嘴咬住飞来的杯子,一个吸气将杯子中的热茶喝了一滴不留,再一吐气,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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