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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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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猜得到。”路易点了点头。

“殿下,梅斯主教和南锡伯爵所属的势力并不一样。”

“也就是说有其他的势力也介入了洛林,不,是来算计我!”路易故意如此说,其实通过两者行事上不同的方式,他就已经觉察出南锡伯爵和梅斯主教并非是同一批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同盟,而非是一体。

南锡伯爵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挥霍和奢华的舞会,他似乎是有数不尽的钱。这些钱想来就知道肯定是来自他背后的那个巴黎金主。反过来看,梅斯主教居然需要用修缮教堂作为幌子来要钱,虽然这有可能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而寻找的借口,但却更会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如果他有足够的钱来雇佣军队的话,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南锡伯爵的金主愿意花钱来供一个没什么本事的败家子挥霍,却不能供梅斯主教来雇佣军队,这就说明了南锡伯爵背后之人,和梅斯主教身后的人并非是一个。

“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十分意外。”迪昂一脸惶恐。他不是不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所以欲言又止。

“是那个人很难启齿?”路易问。

迪昂点了点头,说:“殿下,以您的聪明才智恐怕猜不到那个人。”

“我是人,不是巫师。”路易笑了笑,又一脸正经起来,“不过,我的敌人不多,况且以我的身份,法兰西之中也不可能有人会来对我不利。如果说南锡伯爵代表的是反王权的激进派的话,那么梅斯伯爵所代表的就可能是反对改革的守旧势力。”

他虽然已经是局中人,但却对身边的情况看得很清楚。早在改革之初,他就已经对可能出现的反对势力有所预料,也有心理准备。

奥尔良家族历来便对王位存有野心,虽然这一次迪昂只说了沙特尔公爵,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将敌人由单一之人扩展为整个家族。作为奥尔良家族的嗣子,沙特尔公爵的任何行为都代表着整个奥尔良家族,个人行为也是如此。况且,也没有理由否定这不是奥尔良家族的家族意志。毕竟这其中涉及到了钱,沙特尔公爵未必能拿出一笔供南锡伯爵挥霍的资金,但奥尔良家族却可以。

因为野心的缘故,所以奥尔良家族会为了图谋王位而暗中做些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可说是站在了激进派一面,这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公开地打着“保护贵族权益”的旗帜,如此一来,南锡伯爵一派就算是为了保护自身的权益而集中起来,其初始目的也不可能是为了反改革。

如果说南锡伯爵是洛林的贵族首领的话,那么梅斯主教就是洛林的教会领袖。这一次改革之中,教会的损失其实并不比贵族少。相对于贵族,他们的实力薄弱,并因为披着宗教的外衣,所以不到最后一步是不可能公开结党来反对的。但不公开并不意味着没有,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没有全手机~看部参与到南锡伯爵一派中,只是以一种保持距离的同盟关系相处。

路易将眼前的敌人果断地分为了两批人,一批为洛林地区的贵族,一批为教会。虽然他们是因为同一原因而来反对,但背后的势力却可清晰地分别出是两种人。不过,这和他最初的预料却是有点偏差。

他最初只以为会在洛林、阿尔萨斯或周边地区,会有一群不愿意被夺权的贵族、教会起来反对,现在的情况是起来反对的人确实是那帮人,最低级的理由也是这个,只是,他们的背后却有着其他的理由和指使者。这一点倒是令他很惊讶。

“殿下,这次您猜错了。也许梅斯主教和他手下支持者是出于保留特权的原因,但是他身后的支持者却还是在觊觎您的地位。”

“觊觎我?”路易沉声一说,接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是说那个人是我的弟弟!”

“是的,殿下。”

路易语气加快:“是普罗旺斯伯爵?”想想也就可能是这个一直和他不对眼的肥矮兄弟了。

“是,殿下。”

路易用食指敲着额头。普罗旺斯伯爵会介入此事之中,他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虽然已经有预料会和这个弟弟成为敌人,但来得如此快,确实可说是出乎意料。

想来这个弟弟还有十一个月才会满十六岁,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更重要的是近段时间还一直待在国外。

想到这里,路易急忙询问:“我那个弟弟是不是一直在都灵?”

“是的,殿下。普罗旺斯伯爵这半年来都在萨丁尼亚王国的首都都灵,和他的未婚妻子萨伏伊的玛丽?约瑟菲娜?露易丝待在一起。”

“我那个弟弟确实恨我,但是他不是一个聪明人。说他为了取代我而在都灵招募效忠于自己的雇佣军这倒是能让人取信,但说他遥控梅斯主教来达到目的,这种借刀杀人的计策,不是他能够想出的。他的身边有什么人吗?”路易慎重地问道。

“他身边的侍从似乎没有这种角色。会不会不是他身边的人呢?”迪昂疑惑地问。

“那这样就麻烦了,这说明此事和萨丁尼亚王国的宫廷有关联。”

单就梅斯主教,他不怕,就算是普罗旺斯伯爵这个弟弟,他也不担心,但若是有外国势力牵扯在法兰西宫廷的事务中的话,那么以后就极有可能成为两国交战。他可不希望将来来一场法兰西王位继承战争。

“迪昂,这件事你必须要派最得力的人去查清楚,而且要深入到都灵的王宫之中。”路易指示道。

“我明白了,殿下。”

随即,路易挥了挥手,示意让迪昂出去。

迪昂刚一出去,路易便接连叹了两口气。

又是奥尔良家族,又是普罗旺斯伯爵,他虽然全然不惧,却也不敢大意。一时间,他的压力倍增。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而从门后走进来的却是他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

第171章弟弟的婚礼

对于路易来说,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却更像是秘。

那一夜更像是一个虚幻之梦,醒来之后,她还是冷冰冰的态度,只是肯主动说话了,而且也愿意主动接近,只是却局限于工作中。至于生活,她依旧没有展开过主动,纵使路易相信只要他想要,她还是会给,可是却因为如此,而令他反倒是不愿意仅仅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定位于满足和被满足。

因此,她现在被允许能进入他的办公室,甚至交谈一些关于阿尔萨斯统治的事情,可也仅止于此。

在路易看来,她参与之时也有着自我限制。除了名义应该是由她来统治的阿尔萨斯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不参与,甚至她所参与的也仅仅是阿尔萨斯的妇女、德语居民的事务,对于具体的行政和对外事务,则是完全不问。

这一点倒是很符合路易的心意。用她来安抚阿尔萨斯的德语居民,起到缓和民族矛盾的作用,至于行政权仍然握。这正好是他最初的想法。

他为玛丽?安托瓦内特能够与他不谋而合而感到高兴,这倒是省得他去请求妻子来做这些事请了。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穿着的是一条淡蓝色的窄裙,裙除了腰间的几朵蕾丝用来区分下身之外,别无其他装饰。没有衬裙架的裙子,这显然和这个时代的女装款式大为不同,看起来可能也没有束胸,因为裙子的身是膨松的,没有任何紧身的感觉。一切看去很自然,而这恰巧又符合路易的品味。

这一个月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了,也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刻意为之还是真心如此,她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出符合他审美观的事情。比如不做任何修饰,任长自然下垂;每天洗澡,不用任何香水;轻言轻语、待人和善等。

她慢慢走到路易的办公桌前,而在此时,路易也现了她手中正握有一封似乎已经拆开了的信。

她将信放在了路易面前的桌子,并说:“这是刚从凡尔赛送过来的,是普罗旺斯伯爵婚礼的邀请。陛下让我们在三月底的时候赶到凡尔赛。”

她作为秘还有一项任务,那就是帮路易分类不同的信件,而作为妻子,则是拆阅分类后那些不重要的私信。

最初,路易还有一些担心,但后来却现了其中的便利。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有时候会自动处理一些他的私务,这让他能有更多时间放在洛林、阿尔萨斯的政务,所以到最后他也就默认了这件事。一个月以来,他甚至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信任了起来。

路易也不去看那封信了,只听了她的话,便不以为意地说:“具体的事情你去处理!但是,尽量把开始压得低一些。这件事可以找杜尔哥和雅克?内克尔商量,他们都是财政专家,找他们来省钱。”

“我明白了,殿下。”

她一贯的冰冷语气并没有让路易感到意外,可是“殿下”这个称呼却显得有些距离感。

路易不得不疑惑地看着她,因为“殿下”这个称谓在那一夜之后,就转换成了“路易”。只是在多数情况下,她是直接省去了称谓。

抬眼望去,只见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脸冷漠,但已经看多了她的冷漠表情的路易,却明显现,今天的冷漠不同与以往,夹杂着一丝妒怨。

“怎么了?”路易问。

“没有什么,我先告退了。”

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等回应,就转身迈开脚步,路易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到了门口。

“信说了,彭蒂耶夫公爵和他的女儿科西嘉女公爵也会回来。”在留下这么一句充满醋意的话后,她就重重地关了门。

路易惊愕之中,急忙翻开信来看。这封信是王祖父的笔记,是一封私信,内容的前半段自然是普罗旺斯伯爵的婚礼,但最后半段却是写着彭蒂耶夫公爵和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这对父女的事,他们将会返回巴黎来参加婚礼。

在推测出南锡伯爵和奥尔良家族有关,以及在得知了沙特尔公爵和激进派关系密切后,路易已经无所谓让他们知道当初玛丽?阿德莱德的事情的真相,相反,若是能够以此事来逼迫奥尔良家族隐忍不住露出破绽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为什么王祖父写来的信中会这么一段呢?路易为此疑惑不解。

也难怪玛丽?安托瓦内特看了之后会生气,无缘由地在一封私信中提起另一个女人,这让做妻子的又如何能够释怀。再加法兰西宫廷的糜烂,谁都会想到他和玛丽?阿德莱德之间的关系。

路易无奈一笑,将信合了起来收在一边。他并不准备向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明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并不简单。

迪昂的情报队毕竟不是一个摆设,路易早就从他那里获知了身边有王祖父的人。王祖父毕竟是秘密警察的鼻祖,即使是孙子,也不可能完全放任在外不闻不问,不管是出于关心还是监视,派人来监视也是正常。因此,路易也就装作不知,任由王祖父的人在身边。

今天之所以会来这么一封信,可能是王祖父已经知道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现在有拆阅私信的权力,他很可能是故意要让她看见。至于目的,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路易和她的关系顺利展下去。

既然这是一封挑拨的信,那么路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装着糊涂了,毕竟王祖父的姜很老,这封信若是不成功,恐怕也会有其他计谋。与其与遥远的巴黎来一场智斗,还不如先举起白旗。

他无非是不想看见孙子与奥地利女人太过亲近,那么路易也就成全他,反正平时的公事都已经忙得让他没有时间和妻子进一步增进感情。

只是,一想到玛丽?阿德莱德将会返回巴黎,到时候自己和她的事情极有可能曝光,他就十分头疼。无论是随之而来的奥尔良家族的难,还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故事,都是十分麻烦的。

时间到了二月份,财政部的杜尔哥终于把去年的财政报告送了来。

去年的税收总共是二百二十万里弗尔,除去要分给贵族和教会的钱,以及工业投资和军队投入的花费,最后是赤字五十万里弗尔。

这种情况路易是有所预料。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因为先期的那笔工业投资是路易拿出个人的财产去投入,但计算却计算在了财政投入。因为没有把路易投入的一百万算在其中,所以才是赤字五十万,但若是算了那一百万,就是收入五十万了。这说明到了最后还是赚钱了,只是时间不足赚的不多。可见的总体的形式还是好的。

财政面可说是可以自给自足了,这也让路易安心了,而在军队方面,改革成效也是显着的。那扩军计划,随着资金的充裕而进展顺利,人数已经扩招满了。同时随着6军军校的建立,基层军官也大量培训了出来,现在双方正在磨合之中。

原以为就这样下去,就会回巴黎参加弟弟普罗旺斯伯爵的婚礼,但是却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一件事,却让路易有点措手不及。

三月五日,离出返回巴黎还有不到一天时间。计划中是三月六日出,用一周时间穿过香槟地区、途经兰斯而返回巴黎,这样刚好还有时间进行一番走访交际。

可是,就是在这一天的傍晚,迪昂、诺埃伯爵这两个已经是路易手下核心幕僚,却水火不容的人,居然一同来到了路易的面前。

“你们怎么了,看去很匆忙。”路易正好在享受他在出前的最后一顿晚餐,看着他们到来,只能放下打叉,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殿下,罗谢尔?费尔奈出事了。”迪昂语气焦急地说。

“什么?”路易吃了一惊,急问道,“我的宗教事务官出了什么事?”

罗谢尔?费尔奈原本负责的是领地规划事务,在洛林的工业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后,他在二月份被路易任命为了保民署的宗教事务官。他实际易向教会开火的第一枪,所处理的就是路易现在还无法介入的教会资产。

教会在地方的权力虽然已经远低于中世纪了,可是洛林之中还有零零碎碎的教士属地,的不过是一个人口不过百人的村子,最大的也就是在梅斯有着极高影响的梅斯主教。

“据说罗谢尔在梅斯的时候侮辱了一个修女,结果被人赃俱获。”诺埃伯爵神色黯然地说,“明天就会开庭审判。因为涉及到了修女,所以是宗教法庭,由梅斯主教审理。”

“这是一桩冤案。”迪昂紧接着说,“我的人回报说,罗谢尔并没有犯案,而是被冤枉的,他什么也没有做。”

第172章主教的宣战

罗谢尔?费尔奈是一个博学、有想象力、有见识的老实人,在路易看来,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最大的优点——老实。他老实得近乎迂腐,像是东方的一个读四五经长大的生,而非是天生浪漫的法兰西人。

他的迂腐主要表现在具体做事时的照本宣科。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下,他的应变能力十分不足,因此,他能够想出十分清晰的改革步骤,却无法按照步骤走下去。之前他所进行的工业规划,也仅仅是规划而已。来自费尔奈和洛林当地的资产阶级是具体做事的,而杜尔哥和内克尔这两个财政专家是负责拨款的。

罗谢尔的才智令路易十分赏识,同时他也对其缺乏具体办事能力而感到遗憾。

为了能够让罗谢尔多加历练,路易才会特意在保民署中置下一个宗教事务官的职位,其实本意是为了让他在与宗教人士的交往中学会权谋和机变,其次,才是寻找切入点,为日后对教会的改革能够一步到位。

说他亵渎神灵,这一点路易到还觉得有可能。说他侮辱妇女,帝啊!他可是少有的提倡男女平等的男人,而且还是少有的对教会蔑视却坚守教义的法兰西男人。

“殿下,现在应该怎么办?”诺埃伯爵当初也参与了工业建设,所以和罗谢尔相处的次数较多。他神情紧张地说:“我在梅斯的朋告诉我,一旦罪名成立,他就会被判处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

“那边的密探也回报说,在教堂前的广场,已经搭起了断头台,甚至已经连夜去巴黎招聘刽子手了。”迪昂像是不甘示弱一般,也急忙跟着说了一句。

“现在我还有什么选择呢?”路易冷笑着说了一句,接着心情郁闷地说,“罗谢尔的为人我最清楚,他是不可能去犯那种罪的。先不说这件事是否是被人设计了,只看梅斯那边的作法,显然是不可能给他一个公平的审判。”

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就像他们可以在还没有宣判的情况下就去寻找刽子手那样,路易在肯定这是梅斯主教在向他宣战的情况下,也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通过正常的程序来处理事情。

路易扯去围在脖子的餐巾,毫不客气地丢在桌,接着指示道:“我要连夜去梅斯,你们和我一起去。”

在正常情况下,以他的性格并不会去干涉司法,就算是想要介入,也会下令将宗教审判变为世俗法庭的审判。洛林地区可不缺法官,他对宗教人物担任审判官,然后以宗教的好恶来审判一事颇为介意。事实在他的心中,对宗教人物介入任何世俗事务之事,无论是参政、参军、经商,都十分的反感。

况且,这一次的事情,让他很敏感地嗅到了阴谋气味。如果迪昂和诺埃伯爵说的是真的,那么罗谢尔的事就可以看成是梅斯主教以行动来反对接下来会对教会进行的改革。这也是他认为这是梅斯主教向他宣战的主要原因。

路易就餐的地方就是他的办公室,而卧室就在隔壁。那里已经放了一套华丽的衣服,是他明天出回巴黎时所穿的。

他说完话后,便起身向卧室走去。

“殿下,我这就去通知贝克里伯爵,让他率领卫队准备出。”迪昂从路易严肃地神色中猜到了他是想要来硬的,于是便准备离开,去通知布置在行宫周围的王储卫队。

“不,等一下。”路易叫住了迪昂,接着转过身来,向迪昂走了过去,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为鸢尾花图案,虽然是金色,但其实不过是包裹了一层金箔的铁制品。虽然它的价值不高,可是却能够越过参谋部,用来直接调动莱茵军团、6军军校等军队。

路易将戒指交给了迪昂,同时对他说:“你用这个去6军学校,让正在那边担任教官的塞吕里耶尉,率领正在他手底下受训的那五百名卡宾枪骑兵来行宫,让他来保护我,与我同去。”

“让他们?”迪昂愣了愣,但立即应声答了一声“是”,接着便收起戒指转身出门了。

迪昂离开后,路易看了一眼还在房间中的诺埃伯爵,却见他正露着“一切都明白”的微笑。

“看来你明白我之所以不用贝克里伯爵的卫队,而要使用6军学校的新兵的原因。”路易问。

“殿下深谋远虑,在下自愧不如。虽然明白殿下的用意,但若换做是我,也想不到这个办法。”诺埃伯爵一副少有的谦虚样子,让路易很不自在。

“你都明白?这倒是有意思。”路易边往卧室走,边说,“你倒,是不是猜对了。”

“是,殿下。”诺埃伯爵面带高深的微笑,说,“我在梅斯的朋和我说过,梅斯主教最近招募了一批数量不少的瑞士人,我想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确实。”路易敞开着卧室的门,就在里面换起衣服来了。

“那么殿下也自然知道那些瑞士人的身份了。”

“请说重点,伯爵先生。”路易就是受不了诺埃伯爵这种时刻表现的高深的傲慢态度。

“殿下之所以要用6军学校的人,而不是使用身边的王储卫队,恐怕就是为了告诉梅斯主教,以及其他试图挑战您的权威的人,‘洛林属于您,且只属于您’。”他在说最后一句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犹如在宣讲一般。

“没错,说对了。”因那两句话,路易心情极佳,刚才因为罗谢尔之事而产生的愤懑也扫尽了。

不过,诺埃伯爵也只是说了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理由而已,路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能动王储卫队。

关键还是在对于目前形势的判断失误。

路易一直以为至少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利用,所以他本打算从巴黎回来后,再对教会下手,进而再对贵族动手,可是如今这一变故,却让他觉,形势的展却要比他想象的快许多。甚至在他的多疑下,就从梅斯主教的难事件,联想到会不会贵族阶层也会提前动手。

近在咫尺的南锡就是洛林贵族的大本营,城中生活着四五十个贵族家族。他们根本不需要像南锡主教那样去招募瑞士雇佣军,他们庄园中看家护院的护卫,就有着十足的破坏力。这四五十个贵族家族的护卫,加起来至少有七八百人,其中还有许多人配有枪支火器。路易担心的就是这帮人会乘机偷袭行宫。

路易很快就穿戴好了蓝色的衣服,披了红色的斗篷,戴了擦着天鹅绒的三角帽,接着又佩戴了金色的绶带,拿起佩剑,一边往外走,一边将佩剑别在腰。

此时,窗外已经传来马蹄声,可知塞吕里耶的卡宾枪骑兵已经快到了。

“你和我一起去!”路易走过诺埃伯爵的时候,轻轻对他说了一句,他随即鞠了一躬,跟在了后面。

走出房门,来到大厅,这时,穿着窄裙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正扶着楼梯从二楼走下。

“生什么事了?”她站在楼梯就对路易问道。

路易向她望去,只见她神色镇定,正一步一步,踩着稳健的节奏走下来。

“没有什么事,是自己人。”路易停下脚步,等着她走到面前。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玛丽?安托瓦内特来到路易的跟前,一脸情切。跳动的眼珠,仿佛在说“不要走,留下来”。

“突然有点公务,我需要亲自去处理一下,明天你得一个人路了。我们在巴黎再见!”说着,路易便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她欣然接受,没有拒绝。

这是他们俩人自那一夜之后,第一次有了吻。

“就这样,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接着,路易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和早已经等候在门口的诺埃伯爵一同消失在玛丽?安托瓦特纳的视线中。

“你也要心。”玛丽?安托瓦特纳只有默默对空气说着这一句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她突然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涌现出来,总觉得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来到。

塞吕里耶、迪昂,以及一群装备精良的骑士们已经集结在行宫门前刚刚开辟出来的空地。

这群装备着卡宾枪的骑兵,是路易在扩军计划提前完成后,又临时起意招募组建的一支部队。虽然名义是要在未来编入莱茵军团的,可是他却有意将其作为一支精锐的士官骑兵团来培养,所以,他使用了塞吕里耶这个诚恳、勇敢且参加过七年战争的“老兵”来担任指挥官。

路易骑侍从牵来的白马,来到迪昂的身边,吩咐道:“你去一趟贝克里伯爵的营地,告诉他明天一定要率领所有人马去护送王储妃,并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我明白了,殿下。”

“还有,你再亲自去通知亨利?德?瓦特纳伯爵,命令他立即派遣军队,来保护所有的政府官员。在我回来之前,不得撤去护卫。”

“是,殿下。”

“好,去!”

迪昂点了点头,随即便拍马奔了出去,而后,又有两三名骑兵跟在他后面,那是他的贴身护卫。

第173章审判日(一)

三月六日午十点,梅斯城中心的圣艾蒂安大教堂前的广场,一场审判开始了。

原本应该是空旷的广场已经被安置了许多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教堂的正门前正中央的位置,矗立着一座离地一米的平台,穿戴整齐的梅斯主教正站在平台。平台的左边停着一辆囚车,囚车之中的犯人虽然穿着破旧的衣衫,一脸的灰尘,可是却昂挺胸地站立着。在平台的右边,则是一个教士打扮,穿着光鲜的男子,他的手一直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口中不停地喃喃念着什么。在平台的正对面,也是广场的正中央,那是一座离地三米有余,长宽均为五米的平台,台有一个木墩,木墩旁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汉子的双手正捧着一柄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斧头,显得极为骇人。

广场的四周,都已经站满了人。

其中,在教堂正门的对面,有一座木质的四层坐台,面坐着三四十个衣着打扮都显得富贵的男人,其中有教士,也有俗人。他们的容貌自然不同,可是却都一脸疲倦,不时还打着哈欠。

在广场的两面,围观之人更多,每一侧都有不下百人,只不过他们都是穿着破衣烂衫的穷人,然而,他们虽然“灰头土脸”,不如贵族光鲜,却远比他们来的更为精神。他们有的无奈叹息,有的怒容满面,甚至有些人已经在怒骂中摩拳擦掌,只是摄于那些正拿着利器拦在他们身前的卫兵而不得作为。

“现在,我们将要开始一场正义的、公正的审判。”梅斯主教扯着嗓子高喊着,“我,将以帝赋予的权力,对犯罪者进行审判,但愿这一次的审判,能够令犯人得到帝的宽恕。阿门!”

说着,他就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也在同时,两侧的穷人们一齐出嘘声。

他不以为意,在嘘声落下后,继续扬高声调说:“教士米卡洛,作为原告人,请言陈述你控告被告人罗谢尔?费尔奈的理由,而被告者罗谢尔?费尔奈,你将有权利为自己辩护。”

“非常感谢,主教大人。”在主教平台右边站着的教士米卡洛向梅斯主教行礼之后,侧转过身,看着站在囚车中的罗谢尔,满腔愤怒地说:“犯人罗谢尔?费尔奈,我指控他于前天,也就是三月四日晚,对一位善良、纯洁的修女进行了侵犯,使得那位修女事后自尽身亡。”

他说的头头是道,甚至在神情语气的辅助下极具渲染性。

他深呼了一口气,但立即又瞪大了眼睛说:“这是恶魔的行为,只有撒旦才会做出来的事。”声调被扬高了许多,近乎斥责一般。

他又一个侧转,面朝梅斯主教,语势不减地说:“主教大人,面对这种恶魔一般的行为,我恳求您判处被告罗谢尔?费尔奈有罪,并以帝赋予您的神圣权利,判处他死刑。”

“对,死刑……死刑……”他刚一说完,在广场另一侧的贵族们就一起起哄喊叫了起来。广场原本也不大,加他刚才的话音又极为响亮,所以贵族,以及两侧的穷人都能听清。

“嘘……”两侧的穷人们用着自己特有的方式——嘘声,来回应贵族的起哄,与此同时,在最前排的一些人,已经冲动地开始冲击身前的卫兵人墙了。

正在这时,突然凭空响起了“乓”的一声枪响。这一声枪响,十分有效地令喧闹的场面立即安静了下去。

“怎么回事?”许多贵族都疑惑地问出了这句话,同时他们也在四处张望,以求寻找到开枪人。

广场左侧的穷人们此时已经分站成两队,中间空留出了一条狭窄的过道。在过道,一个全身被黑袍掩盖住的人,正从人群的最外侧往广场中走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十来个穿着骑兵制服、握着带刺刀的步枪的士兵。

枪声的来源就是在这些人中,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开枪的。

黑袍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广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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