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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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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逊当即转过身,扶着船尾的木栏,指着拖运后的五艘小船说道:“那五艘船全装着漂雷,如果风向和海流适合,我就可以让这些漂雷自动漂浮到法兰西人的战舰旁,可如果现将它们放下水,终只会令我们自己受到攻击。”
查尔斯?福克斯对海军一窍不通,故而并不明白纳尔逊所说的漂雷是何物。
纳尔逊所用的漂雷其实就是将火药倒入装有特殊导引装置的圆木桶,可以碰撞之后自行引爆。他的这一招学自北美。北美民兵曾经企图利用类似远离却为粗制滥造的水雷炸毁不列颠的战舰,后虽以失败告终,可相关报告却被纪录了下来,也恰好被他看见。不过,真令他现水雷效用的却是看了1769年俄土战争的报告后。俄土战争时期,俄罗斯便曾经利用过这类武器炸毁了河面上的浮桥,从而断绝了土耳其人的后路,并取得大胜。
漂雷不用火来引爆,而是使用撞击方式引爆,故而河流上使用是事半功倍,常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河流与海洋不同,河流有上下游之分,海洋却全看天气和洋流,若是不看周全,只可能事倍功半,空耗精力。
胜利号升帆起锚后,便开始全速逃离战场。纳尔逊虽然年轻,可并非是冲动之人,无胜算之下,他也不想轻易将生命付出。可全速行驶未过五分钟,风向便突然变换,原先的东北风居然变成了北风。
风向变换的原因可能和拉芒什海峡的地形有关。海峡东北入口狭窄,故而风被压缩一块儿,无论北风或东风都会成东北风。但是,狭窄的地段之后,海峡变得宽阔,加之地形从东北…西南变为东…西,风向也会变。不过,北风或南风,却不是任何地方都有的,只可能加莱海峡末端,大陆线从东北…西南变为东…西方向的那个转折点才有。
纳尔逊自小参加海军,对风向、洋流极为敏感,现风向有所变化后,立刻下令道:“马上切断绳,把小船放下去。”
这一命令令包括查尔斯?福克斯内的所有人都顿感突兀,可无人敢怠慢,立刻便有人切断了连接船尾的绳。小船并未挂帆,本身并无动力,只能随着水流缓慢漂浮。但是,直到法军三艘前锋战舰到来之际,它们也没有漂走太远。
胜利号已经开出了五米,其舰尾的十门6磅火炮却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向后方射。
纳尔逊深吸了口气,高声下令道:“开炮。”
“轰轰”的一阵炮响,炮弹自炮孔飞出,散落小船周围的海。
6磅炮的威力有限,陆战或许还有一定威力,可海战却完全是废物,故而胜利号也仅将其放置舰艏和舰尾,至于两舷的主力则分别为威力强的42磅、24磅和12磅炮。不过,6磅炮的威力虽小,却也能造成纳尔逊所需要的海浪,炮弹落水之际,激起的海浪也足以对海面上的小船造成颠簸,而同时有十枚炮弹落下,其颠簸程便是巨大。
小船一阵颠簸后摇晃剧烈,上面的圆木桶纷纷落入了水,也恰同时,法军前锋三艘战舰行驶了上来。
“轰轰”的又是一轮炮击,但这一次起进攻的却是法军。
三艘前锋战舰只以为胜利号的炮击是针对他们,所以就展开了反击,其舰艏的12磅火炮开始射。12磅火炮的威力虽6磅之上,而且还是陆战的王者,可海战威力仍嫌小,故而一般只上层炮甲板安装,其针对的是敌舰甲板上的水手。因为12磅和6磅实战并无任何差别,法兰西也就懒得去制造6磅炮,一律让战舰的上层和舰艏、舰尾都安装12磅炮。
法军的攻击对象并非是胜利号的舰体,而是胜利号的桅杆风帆。
一枚枚链球弹呼啸而过,初次进行战舰级海战的纳尔逊也不由心惊,不过,令他感意外的却是敌方火炮的命率,其每一链球弹皆能准确命桅杆风帆,五米的距离下,能命舰身的炮手不少,可能横截面狭窄的情况下命风帆的却稀有。他不敢相信,一艘普通的法军战舰的舰艏炮手都能有如此高超的炮术。他是担心水雷起效果之前,胜利号便被打去了风帆。
法军三艘前锋战舰满帆全速,它们都曾参加过威廉?特里尔指挥的远征北美、加勒比海的远征舰队,大西洋上未少和不列颠皇家海军舰队交锋。不断的胜利,其上的海军指挥官都对不列颠皇家海军产生了轻视之意,加之面前的只有一艘战舰,他们便是有恃无恐,轻敌冒进。
“轰……轰……”
数声爆炸声响起,当的一艘法军战舰舰艏下方吃水部位突然生了爆炸。接着,水面爆炸不断,水花参天飞出。一时间,这三艘前锋战舰被水柱包裹了间。
“太好了,成功了!”查尔斯?福克斯拍着木栏叫好着。
纳尔逊同样欣喜,可他不敢再多留,趁着敌人被水雷纠缠,便立即下令道:“立刻离开,不要多留半分钟。”
p:关于水雷,早明的是国(骄傲、鼓掌),可惜是明朝时,清朝貌似就没了(哀叹)。同时期的英国是伊丽莎白一世,也搞过水雷,但他们失败了。
欧洲早的例子是1769年俄土战争,不过只是炸了个浮桥。十年后的北美战争时,美国农民自制水雷打算炸战舰,结果被英国人捞了起来,但捞起来之后爆炸,炸死了几个英国人。
果然还是我们牛啊!只可惜满清入关,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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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有惊无险
三艘前锋战舰被纳尔逊投下的水雷命,左右两艘的受损程尚可,由于只有寥寥数枚击,故而只是将船底的铜皮击伤,并未打穿甲板,可间的那一艘却没那么幸运,连续爆炸之下,它的船底连铜皮加甲板一起炸出了数个大洞,虽有水密隔舱,却也难逃沉没的下场。 。
升帆远离的胜利号此时尚未走远,查尔斯?福克斯见着法军战舰纷纷停顿,及间那一艘战舰已然倾斜,急忙对纳尔逊说道:“他们已经被水雷击了,立刻返航,现突击的话,完全有可能将他们完全击毁。”
“不行!”纳尔逊不假思地便拒绝了提议,接着解释道,“风向不利我们,而且胜利号转向太慢,还未等我们转好方向,敌人或许就已经冲了上来。那三艘战舰只有间的那一艘有沉没的迹象,也就是说,另外两艘仍然有力量展开反击。重要的是,依照法军舰队的展开情况来看,这三艘战舰很可能只是前锋,后方还有其他战舰,我不能用这艘战舰来冒险。”
查尔斯?福克斯并不知此地是北风,法军所地就是东北方,故而语气酸涩地问道:“上校,您不会是害怕与法兰西人交战,所以想逃!”
纳尔逊怒从心生,可仍然保持着镇定之色,淡然地说道:“我听说您伦敦的作为,我不明白您苦心动的起义付出了数万人伤亡的代价后,您这位带头人为什么还能活着?如果我是你,为了对死难者负责,应该伦敦英勇就义,绝不会活到现。”
“你!”查尔斯?福克斯未料到一介水兵竟敢如此讲话,嗔怒道,“我警告您,您如此对一位下议会议员说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纳尔逊轻蔑地瞄了一眼查尔斯?福克斯,冷笑道:“我也警告您,议员先生。这里是皇家海军胜利号,您不应该对这艘战舰的舰长如此说话。”
一番言语交锋,象征着纳尔逊和查尔斯?福克斯正式交恶。这两人均是毫不妥协的坚毅性格,又都互相看不起。纳尔逊认为查尔斯?福克斯不过是因为有些华而不实的口才和好家世才能身居下议会议员,反之,查尔斯?福克斯也看不起这位十二岁便投身海军的乡巴佬舰长。
两人的判断既有正确,也有错误。纳尔逊误判了法军于此时的战力,三艘前锋战舰虽受损各异,可均因受到突袭而手足无措,一齐停了下来。同时他亦未看错,左右两边的法军战舰确实还有战力。因此,若以查尔斯?福克斯之言行事,那胜利号亦难逃被数倍于己的敌舰围攻而沉没的下场。
“轰”的一声,一枚幸存的水雷漂浮一阵后,居然征服者威廉号侧舷爆炸,船体轻微晃动后,并未有什么大碍,可它仍然令船上的船员们好一阵惊讶。
“什么东西?”威廉?特里尔也是从军多年,可也不知有水雷一物。
副官查理?司尔特急忙提议道:“我觉得有必要返航,前方海域不知道有什么,我们已经有一艘战舰沉没了,不能再冒险了。”
威廉?特里尔摇摇头,说道:“如果可以返航,我刚才就会下令调转方向,可我们现所之地仍然是东北风,顺风之下转航会非常慢,万一这时候敌人展开了突袭,情况将十分危险。”
“但是,敌人不知道干了什么,万一国王陛下的船也遭到攻击沉没,那我们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查理?司尔特再三劝道,“转向!风向不利敌人,敌人即使展开突击,也无法全速,再加上有我们,陛下可以安全逃离的。”
经此一劝,加之前方的爆炸声不断,威廉?特里尔方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玛丽?阿德莱德夫人号远离前线,可船上依然能听见轰鸣的爆炸声。这艘船虽未建,可船上的水手都是老兵,因而爆炸声响起的第一刻,全体就都各就各位,准备进入战斗。与之相反,路易却神情凝重地站舰尾指挥台上。
“您害怕了吗?”安娜一旁微笑着轻声问道。
路易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不列颠皇家海军确实有几艘船没有回港,而且海峡群岛还有抵抗行为。”
路易冷哼一声,道:“等到这件事完结后,我就集结军力扫平那几座小岛,把不肯归降的英格兰人全部绞死。”
“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路易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国家的扩张必然伴随着杀戮,我伦敦杀的人已经不少,再多几个也不算多。海峡群岛和英格兰的其他地区不同,那里原本就是法兰西的领土,是年战争之后仍未被收复的失地之一。”
“年战争吗?”安娜凄然惨笑一声,不禁感受到了一股恶寒。她又想起了那位开创了家族历史的祖先让娜?达克,并因而被那伟大的身影再压得喘不过气来。
年战争的起因不过是两个与卡佩家族有血缘关系的家族为了争夺法兰西王位,其后的赢家和大的赢家是被视为正统的瓦卢瓦王室,他们不仅稳固的头顶的王冠,是将原属于英格兰国王的阿基坦等地区纳入麾下。不过,一直到年战争结束,法兰西都有两块区域为被收复,一是直到1558年才被收复的加莱,二是直到现才名义上归属法兰西的海峡群岛。
路易深知这一地区只历史上属于法兰西,数个世纪的分裂下,岛上的居民只怕都成为了说英语之人,可是,只要能统一,他并不介意利用暴力手段。
征服者威廉号上的旗语已经传来,玛丽?阿德莱德夫人号也开始转向回航。
路易暗暗赞道:“适当的时候决定了正确的战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即使威廉?特里尔不下令让他离开,他也会下令调转方向。不熟悉的海上,他可不会像陆地上那样勇敢无畏。
半小时后,玛丽?阿德莱德夫人号停靠了加莱港,而战斗区域的情况也已经被探明。威廉?特里尔知道了敌人使用的是一种式会漂浮的武器,可他却没机会轻眼见上一面,因为水手们无法弄明白水雷的属性,谨慎之际便不敢将其取上船来检查。
此役,不列颠皇家海军一人未死,只依靠着水雷便击沉了法兰西一艘74门炮级战舰,击伤两艘同型号战舰,令三十名水手阵亡,数位水手跳海逃生时被海浪冲走而失踪。威廉?特里尔因此视这场“不见面的战役”为奇耻大辱。
路易回到加莱之后,先是去了驻守加莱的阿尔卑斯军团的军营,一次令人满意的阅兵之后,他召见了阿尔卑斯军团的司令官小亨利。
小亨利已经褪去了昔日的青涩,成长为了一位成熟的军官。他俊朗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军人特有的坚毅气质,令人一见便有极大的震慑感。军营外见到这位昔日的好友,路易不禁打趣道:“我想你的父亲瓦特纳元帅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不过,我听说你床上的时间比军营的时间多。”
“我不知道您是哪儿听说这个,我可没有懈怠。”小亨利微笑道,“论出勤率,我是所有军团级指挥官高的,士兵们的爱戴就是好的证明。”
他说的是真的,路易也见到了他军营受人爱戴的情景。
“我并不太想管你的私事,不过,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放荡生活必须到此为止。”路易严肃地说道。
“到此为止?”小亨利眉头一皱,神情凝重地问,“是要打仗了吗?”
“这是机密,暂时不要多问。”
“是,陛下。”
路易暂时不想亲自上战场,可这并不意味属下们会继续享受和平,越是大战来临之前,他便越是谨慎,先便是要让军官们从温柔乡脱离。
短暂逗留之后,路易连夜便启程往巴黎而去。加莱仍旧是那个肮脏的加莱,他并不想多留片刻。
马车匀速行驶,路易沉静地与安娜相视坐于马车上。他不是一个好静之人,忽然玩心大起,对安娜玩笑道:“车上只有我们两个,车又一直不停,如果我们车上做了什么事,只怕也不会有第三个会知道。”
安娜红着脸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微愠道:“您难道只会用这个来开玩笑吗?”这类玩笑不只一次,她亦曾经有过希望,可现却不会再上当。另一方面,年轻时的她尚没有那么重视道德,可已年满二十岁的她,却有着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道德感。
路易凭空感叹一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颇感失落地感慨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姐姐,那该有多么好啊!”说完,他立即又改口笑道:“不过,也许正是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我们的关系才不会那么复杂,我才能毫无顾忌的信任你。”
“也许这种关系好!”安娜恬然一笑,说道,“至少我你的心有一个不可代替的位置,相比起需要提心吊胆过日子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等人,我已经很幸运了。”
p:事实上已经换卷了,这一卷的名字是《罗马王》,当然,这和拿破仑的儿子没有关系,和神圣罗马帝国倒有很大关系。
第716章叶卡捷琳娜二世
法兰西进攻不列颠之时,欧洲大陆上的诸多强国亦有着自己的事。 。 西班牙和瑞典因早先的战败而无力再出兵不列颠,普鲁士和奥地利的冲突也正式引为了一场争夺德意志霸权的大战,而欧洲东方的俄罗斯则趁机向东扩张,将势力渗透入了波兰王国,甚至还将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及其弟波兰摄政阿图瓦亲王控制了华沙王宫,波兰王国的枢完全被其控制。
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战略清楚明白,也非常简单。趁着西方各国无力东顾之际,迅速扫平周边弱国。
其时,奥地利的约瑟夫二世所动的针对弟弟托斯卡纳大公利奥波德的王位争夺战已经演变成了普奥两国争夺德意志霸权的争霸战争。
奥地利南线节节胜利,几乎占据了托斯卡纳和帕尔玛公国的全部领土,可北线却又进攻失利,始终无法突破普鲁士人的防线,同时,法兰西派驻都灵的拉法耶特侯爵兼任起北意大利总督职务,负责统帅帕尔玛、托斯卡纳、萨丁尼亚联军,伺机对奥地利北意大利的领地动进攻。
当约瑟夫二世将所用军力调往北线,企图与普鲁士决战之际,萨丁尼亚王国对其宣战,一直隐藏暗处的拉法耶特侯爵率军如风卷残云般横扫奥地利军队退去后的帕尔玛、托斯卡纳,并对米兰和摩德纳展开了攻略。
同时,西班牙和瑞典由于早前便已介入了不列颠战争,故而法兰西进军顺利之际,它们的注意力也都放不列颠,并企图于不列颠分一杯羹。
于是,欧大战拖住了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大国,不列颠战争又牵扯进了唯一能单独阻止俄罗斯西扩的法兰西与西班牙、瑞典两等强国,因此,俄罗斯军队进入波兰之际,除一批不愿被俄罗斯奴役的波兰人展开了散兵流勇式的抵抗外,再无一有力力量反抗。不过,俄罗斯军队能顺利进入华沙,控制波兰的国王和摄政,与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这场战争前玩了一次欺骗不无关系。
叶卡捷琳娜二世利用诈术,以帮助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登上法兰西王位之名借道波兰进攻法兰西,由于早已有约,加之当时法兰西正全力对付不列颠,确实是进攻的好机会,于是,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和阿图瓦亲王便不作任何防备地同意了。 。 结果,俄罗斯军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深入波兰腹地,兵不血刃地占领了华沙和王宫。整个过程,曾经三年战争时与奥地利大战的波兰军队一枪未放。
华沙被占,波兰也就失去了枢。波兰王国原本便是类似神圣罗马帝国那样的分裂国家,地方贵族的势力远强于央,直到卡洛?波拿巴进行了改革,权力才勉强被集了华沙,如今华沙失陷,波兰也就混乱。
俄罗斯虽然轻易便占领了华沙,可它却花费了一番心力才摧毁了波兰军队的反击。
波兰军队俄罗斯进军华沙之时并未动作,可华沙失陷之后,他们立刻反应了过来,也立刻展开了动作。可是,波兰军队分散驻于各地,平时又互不统属,结果与将军力集华沙的俄罗斯军队一交锋,便被击败。
此后,波兰各地虽然还有游击队运动,可这却无法妨碍俄罗斯对波兰大部分领土的控制。
2月5日,圣彼得堡漫天飞雪,道路上、房屋上,全部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有着彻骨之寒的冬季,圣彼得堡南郊的叶卡捷琳娜皇宫内仍旧温暖如春。自叶卡捷琳娜二世即位以来,这座宫殿便被扩建、翻修,每一次都比原来的大、恢宏,仿佛是衬托着其主人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丰功伟绩。
叶卡捷琳娜二世虽已年过五旬,可依旧如即位之初时那般充满睿智。她独自一人,健步走走廊上,径直走入了宫内的一间面积约有30平方米的完全由琥珀装饰起来的大厅。这间由琥珀装饰起来的大厅金碧辉煌,豪华无比,琥珀的墙壁上还有黄金、钻石点缀。然而,这间大厅却与叶卡捷琳娜二世毫无关系,这是彼得一世时期,当时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一世为了普俄之间的盟约而赠送给俄罗斯的礼物,也就是欧洲享有盛名的琥珀厅。
叶卡捷琳娜二世并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每次来她都经不住要仔细观赏一番琥珀宫那堪称奇迹的景色,这一次也不例外。
约过了五分钟,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入,随即,一位等身材,穿着华丽贵族服饰的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前情人,克里米亚总督格里戈里?波将金。
“你让我久等了,波将金将军。”叶卡捷琳娜二世公式化地对着前情人微笑着,身边不缺男人的女皇早已另结欢,波将金她心已经从床伴转换为臣下。
波将金毕恭毕敬地俯身行礼,他比女皇小了十岁,1762年的政变选对了阵营,因而迹。自迹那刻起,那边清楚地知道自己俄罗斯的官路必须依靠女皇,所以,他也乐意应女皇的需要变换身份。因此,无论是作为女皇的情人,还是作为女皇的臣属,他都能博得女皇的宠信。这一方面,同为政变功臣和女皇情人的奥尔洛夫却由于不甘被女皇冷落,反而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窘境。
叶卡捷琳娜二世满意地微笑,同时走到了躬身行礼的波将金面前,伸出了右手。接着,波将金伸手握住了这只右手的手指肚,轻轻地手背上一吻,再然后,他便站直了起来。
叶卡捷琳娜二世看着波将金,赞赏道:“圣彼得堡附近积雪封路,你却能这时候从克里米亚赶回来,你的忠诚令我非常感动。所以,你只要年内将克里米亚并入帝国版图,就会被晋升为元帅。”
“非常感谢,陛下。”波将金行礼谢道。
叶卡捷琳娜二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走到了琥珀厅的正,感慨道:“这间大厅珍贵无比,我实不明白,当年的腓特烈?威廉一世为什么会将它送给了彼得大帝。这上面的每一片琥珀,每一枚钻石,可都是普鲁士的东西啊!当然,为重要的是将这些东西拼凑起来的手艺,这可不是再花费十年就可以做出来的。”
波将金接话道:“陛下,即使琥珀厅未被送给彼得大帝,普鲁士也未必能将它留下。腓特烈?威廉一世的儿子腓特烈二世可是一个战争狂人,听说他为了支持现正欧生的战争,已经将政府开支的八成投入了进去。”
叶卡捷琳娜二世忽然绷起神经,背对着波将金,语气严肃地说:“我这次招你回来,就是为了询问你的意见。未来的外交战略,你看应该怎么办?”
波将金深吸了口气,严肃地回答道:“陛下,您已经有了选择,只需要大胆地去执行,那俄罗斯必将未来称霸欧洲,乃至整个世界。”
“哦?”叶卡捷琳娜二世惊疑一声,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你知道了我的计划?”
“我并不敢肯定。”
“说说看。”
波将金沉了口气,说道:“不列颠王国溃败之后,欧洲的局势其实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法兰西仍然是法兰西,德意志也是那个分裂的德意志,至于西班牙和瑞典,还是一南一北的两大落后、蛮荒国家。不过,总体没有变化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些许不同。法兰西少了不列颠这个劲敌后将会缺乏制约,但是,缺乏制约的法兰西也绝对恢复不了路易十四时代的霸权,因为现的欧洲还有我们——俄罗斯。”
他换了口气,继续说道:“法兰西击败不列颠之后,要夺取的应该是不列颠海外的殖民地,因此,路易十的目光应该已经转移到欧洲以外。这是一个机会,俄罗斯将会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好机会?”叶卡捷琳娜二世故作疑惑地说,“我以往利用法兰西和不列颠的矛盾,利用普鲁士和奥地利的矛盾,令法兰西和奥地利的联盟受到不列颠和普鲁士的双重制约,此情况下,我才能对素来与法兰西有良好关系的波兰和奥斯曼扩张。现,一个制约因素已经不存了,我的好机会是什么?”
波将金道:“路易十和他波兰当国王的弟弟不和,这是人皆知的事实。而自他成为法兰西国王后,法兰西与波兰长达数个世纪的友好关系也不复存,两国之间的盟约虽未破除,可事实上却已然敌对。因此,他极可能海外殖民地和波兰的选择,选择前者。只要法兰西无视波兰的存亡,波兰便只能被我们吞并。”
叶卡捷琳娜二世满意一笑,赞道:“你可以担任外交大臣了,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接着,她脸色一变,厌恶地说:“了解我的只有你,其他人不是蠢货,便想着从我手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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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女皇权谋
自1762年政变后,叶卡捷琳娜二世已然夺取了俄罗斯所有大权。(,观看本书)俄罗斯非是法兰西,不是不列颠,其君王大权几乎无可限制,叶卡捷琳娜二世虽与欧洲启蒙思想家们交好,可实际上只是以此赚取了一个“开明君主”的头衔,事实上她比欧洲各国的君主都来得**。这是俄罗斯的传统,也是俄罗斯的特色,只是不为外人所道而已。
波将金难得见到一向处变不惊的叶卡捷琳娜二世露出厌恶之色,心不禁骇然,疑惑道:“陛下,难道朝有人有其他意见?”
叶卡捷琳娜二世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你还记得尼基塔?潘宁吗?”
“外交大臣。”
“是前任!”叶卡捷琳娜二世语气强硬地纠正道。
“是,是前任。”波将金暗叹了口气,不禁唏嘘起尼基塔?潘宁这位昔日政变时的重要角色,如今也落得个被迫下野的下场。
“潘宁这个老家伙一直和我作对。”叶卡捷琳娜二世恶狠狠地说,“政变成功之后,居然想要让我做他的情妇,而后又借着自身政坛上的影响力屡屡外交策略上指手画脚。先是瓜分波兰一事上,后是对付瑞典一事上,每当我有大动作时,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并还极力主张和瑞典、普鲁士、不列颠组成联盟。”
“可是您已经打败了他。”波将金提醒道,“俄土战争的胜利,令您不再需要他,这一点其后的瓜分波兰一事上便有体现,现,他已经下野,您不必再恼怒。”
叶卡捷琳娜二世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是啊!有时候压力太大了,也会寻找适当的时机泄出来。”接着,她恢复了镇定之色,冷静地说:“潘宁希望我能出手阻止法兰西对不列颠的侵袭,可如此一来,俄罗斯的利益便会大大受损。正如你所说的,现的法兰西恐怕无暇东顾,也不会东顾,如果我主动去招惹它,无疑会和招惹一头狮子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终即使不被法兰西击败,也可能会失去袭占波兰的好机会。”
“陛下是决定了袭占波兰?”
“我一早就决定了这件事。”叶卡捷琳娜二世正色道,“我召你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其他的事。”
波将金并不怀疑女皇的话,他的记忆,女皇从来就是一个“智者”,想事往往能想到十几步之后,当年的政变也正是因此才得以大获全胜。&;*不过,他又不得不起疑,不解女皇召他回来的真意。
叶卡捷琳娜二世道:“克里米亚的事要快些进行,没有法兰西、奥地利等国的干预,你那儿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快合并了克里米亚,我才能对奥斯曼帝国再用兵。”
“陛下原来是想要对奥斯曼帝国用兵。”波将金并不意外,语气之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叶卡捷琳娜二世冷哼一声,轻蔑地说:“别人说我如何如何伟大,但我不过是履行彼得大帝所设计的蓝图。他要求俄罗斯必须夺取出海口,北面是波罗的海,南面是黑海和地海。他并没有完成这一计划,就只能由我来完成。”继而语气变换,她满怀雄心地说:“我夺取了黑海的出海口,但这个还不够,俄罗斯若真要成为世界霸主,就必须先占领巴尔干,否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波将金暗叹女皇的威势不减当年,亦忧虑地问道:“那波兰方面?”
“波兰方面不用担心。”叶卡捷琳娜二世自信地笑道,“等你合并了克里米亚,波兰的事情也会了结。我打算明年夏天对奥斯曼帝国用兵,克里米亚将会是后勤基地和交通要隘,所以,你的时间不多了。”
“请您放心,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波将金自信地做着保证。
叶卡捷琳娜二世松了口气,转过身仰望琥珀厅的上墙壁,同时问道:“不过,法兰西的动向也不能不意。路易十不是蠢货,否则他不可能征服那么多土地。我不会主动招惹他,他未必不会主动招惹我,所以,必须先消除法兰西的隐患。”
“陛下打算如何做?”
叶卡捷琳娜二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听说路易十重修了凡尔赛宫,还巴黎建立下水道,为伏尔泰建陵墓,可见他应该是一位和路易十四一样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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